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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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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假借吏部之事,非要随儿臣一道入宫见皇阿玛。”说到这里,弘时有些懊恼地道:“儿臣知道他必是心存不善,但儿臣以为自己可以说服皇阿玛,所以没有多加在意,哪知道弘历一番花言巧语,竟然令皇阿玛听信了他的话,不肯释皇额娘,只肯让儿臣来此见您一面。儿臣……儿臣实在对不起皇额娘。”
  那拉氏轻咳数声,道:“你已经尽力了,此事不怪你,要怪就怪你皇阿玛偏心,不论你做的多好,在你皇阿玛心中,都是不及弘历。”
  弘时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方低低地道:“不,儿臣一定会超过弘历的,因为在去河南之时,儿臣就发过誓,绝对不会再输给弘历。皇额娘,您看着,儿臣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到时候,儿臣必要将弘历千刀万剐,让他受尽人间至痛再死。”
  “你能有这个决心很好,只可惜皇额娘现在帮不了你,这场禁足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解,或许……额娘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踏出坤宁宫了!”
  不等那拉氏话音落下,弘时便急急地道:“不会的,儿臣一定会找到机会求皇阿玛开释,儿臣绝不会让皇额娘一直在此受苦。”
  那拉氏抹着眼角的泪,有些无奈地道:“皇额娘知道你孝顺,但如今宫中奸妃当道,皇上又只信那奸妃的话,还能有什么办法。”
  弘时安慰道:“不,一定会有办法,皇额娘别担心,待儿臣出宫后与舅舅商量商量,儿臣既然回来了,就一定要救出皇额娘。”
  那拉氏眸光微闪道:“本宫倒是想起一事来,那个萍儿,你皇阿玛当初只是杖责于她,并没有将之处死,她很可能还活着,若可以找到她,并且让她承认当日所说的话,皆是受熹贵妃指使,故意陷害本宫,那么本宫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那拉氏这话令弘时精神一振,连忙道:“是了,儿臣记得萍儿是果亲王府的下人,儿臣出宫后立刻去找十七叔,问他要人。”
  那拉氏摇头道:“若你就这样去果亲王府,是断然要不到人的。”
  弘时一怔,旋即皱了眉头:“皇额娘担心十七叔不肯把人交出来?”
  “其实在萍儿受刑离宫之前,本宫曾经告诫过她,让她不要回果亲王府,因为一旦回了那里,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她若死了,那本宫身上的不白之冤就永远没有洗清的那一日。如果她当时听了本宫的话,如今应该不会在果亲王府。”
  弘时为难地道:“那臣该去何处找她?”
  那拉氏知道萍儿此刻就在英国公府,却是便明说,咳嗽着道:“这个本宫也不清楚,你出宫后先去找你舅舅商量一下,看他有没有办法找到萍儿。”
  弘时点点头,见那拉氏说话的时候一直不住的咳嗽,担心地道:“萍儿的事,儿臣会去办妥,就算真找不到,儿臣也会设法说服皇阿玛,眼下最要紧的是皇额娘的病,得赶紧找太医来看才是,不能再耽搁了。”
  小宁子愁眉苦脸地道:“皇上的禁足令一日不解,这坤宁宫就与冷宫一样,无人可以进出,如何能请太医。”
  弘时冷哼一声道:“我去请!”说罢,他便要起身,那拉氏忙拉住他的袖子道:“算了,弘时,本宫歇几日就好了,不必请太医,万一连累到你可怎么办?”
  “儿臣自有分寸,皇额娘不必担心。”这般说着,弘时拉下那拉氏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在其走后,那拉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大半年的时间没有白等。弘时――终于又回到她的掌控之中。
  小宁子小声问道:“主子,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二阿哥,萍儿就在英国公府?”
  那拉氏没有多加解释,只是道:“有些话说比不说更好,只要目的达到即可。”
  一切都在往她设想的方向发展,虽然禁足令还没有撤去,但她相信这一日很快会到来。
  弘时从内殿出来,一路来到宫门口,守门的宫人以为他要离开,正要行礼,耳边已是传来弘时的声音,“皇后娘娘病了,你们立刻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诊治。”

☆、第一千七百一十章 延请太医

  两名宫人相互看了一眼,为难地道:“回二阿哥的话,皇上有命,不许任何人出入坤宁宫,就算奴才们将太医请来了,没有皇上的话,他也进不了坤宁宫。”
  弘时面色冰冷地道:“照你们这么说,就算皇后娘娘病死了,也没关系是吗?”
  “奴才不敢……”他们话音未落,弘时已是厉喝道:“既然不敢就立刻去请太医来,若是皇阿玛怪罪下来,自有本阿哥一力承担,不会降罪到你们头上。”
  虽然弘时这样说了,但两个宫人还是心中害怕,不敢答应,其中一人赔笑道:“奴才们知道二阿哥关心皇后娘娘安危,但这种事实在不是奴才们能做主的,不如……二阿哥您现在去一趟养心殿,向皇上请旨宣太医,这样……”不等他把话说完,弘时已经狠狠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阴声道:“你这是在教本阿哥该怎么做事吗?”
  他的目光令宫人不敢直视,嗫嗫地道:“奴才不敢!奴才这么说也是为了二阿哥好!”
  “不需要你来替本阿哥决定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若想活命的话,现在立刻去请太医,快去!”
  宫人想要拒绝的话在看到弘时凶狠的目光时,怎么也说不出口,无奈之下,只能去往太医院,左右二阿哥刚才说了,出什么事全部由他担着。
  太医很快便到了,虽然太医心有不愿,但在弘时的承诺下也只能答应,在为那拉氏诊脉过后开了药,不过这些药坤宁宫可没有,守宫的宫人只能再去御药房,抓了五帖药回来。
  待他们端上药来后,弘时亲手接过道:“皇额娘,儿臣喂您喝。”
  面对递到自己唇边的勺子,那拉氏没有喝,而是道:“弘时,你这样又是请太医,又是去御药房,万一传到你皇阿玛耳中可怎么办?本宫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可不希望你有任何事。”
  “儿臣待会儿就去见皇阿玛,亲自向他解释,皇阿玛虽说偏心,但一向注重孝道,想来不会太过责怪儿臣的。”
  听得他这么说,那拉氏才算放下了心,将药喝过后道:“天色不早了,你还要去养心殿,就别在这里耽搁了,快走吧。”
  弘时沉默地放下碗道:“儿臣担心皇额娘。”
  那拉氏微微一笑,拍着弘时的手道:“傻孩子,皇额娘不会有事的,因为……皇额娘还等着你带皇上的圣旨来释禁足。”
  弘时也知道自己就算再担心,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迟早得离开,起身道:“那儿臣告退了,皇额娘记得按时服药,千万不要忘了。”
  “行了,皇额娘都知道,快走吧。”在那拉氏的催促中,弘时离开了坤宁宫,而此时太阳已经西下,绚染着天边无尽的云彩。
  当他再一次出现在养心殿时,四喜有些惊讶封,不过并没有多问,在通禀一声后,将弘时请了进去。
  弘时刚一进去,便跪下道:“儿臣特来向皇阿玛请罪。”
  胤禛甚是惊讶地看着他,“你犯了何罪要向朕请罪。”
  弘时低着头道:“儿臣未经皇阿玛应允,擅自请太医为皇额娘看病,之后又命人去御药房抓药,违背了皇阿玛的圣意。”
  胤禛剑眉微蹙,道:“太医?皇后病了吗?”
  “是,皇额娘已经病了好些天了,因为禁足令所以不能延请太医诊治。儿臣实不忍见皇额娘被病痛缠身却不得医治,所以才斗胆违抗皇阿玛的禁令,儿臣自知过错,愿受皇阿玛任何惩罚。”
  胤禛盯着他,道:“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这次的事朕就当没发生过,你退下吧。”
  听得这话,弘时不仅没有起来,反而还伏下身,以头触地道:“在儿臣退下之前,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求皇阿玛答应。”
  胤禛眉头比之刚才更加蹙紧了几分,搁下手中的朱笔道:“还有什么事?”
  “虽然太医已经为皇额娘开了药,但只有五帖,未必能治好皇额娘的病,所以儿臣恳求皇阿玛,准许太医五日之后再为皇额娘诊治。”等了一会儿不见胤禛说话,弘时抬起头,神色悲凉地道:“皇阿玛,皇额娘始终是您的结发妻子,陪您一路走到今日,就算之前的事是真的,她也罪不致死,更何况之前那件事,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定论。”
  胤禛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松口道:“好吧,朕答应你。”
  弘时心中大喜,连忙向胤禛磕头,“儿臣多谢皇阿玛!”
  胤禛抬手道:“行了,你刚刚回京,一路奔波,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坤宁宫的事,朕既是答应了,就会让太医继续为皇后诊治,直至她病愈为止。”
  弘时答应,胤禛要么不说,一旦说了,就必然会做到,所以他可以放心的离开紫禁城,去找英格,找寻可以将那拉氏放出来的办法。
  而在承乾宫,气氛却是异常的凝重,瓜尔佳氏一直在剥着果碟中的花生,却一颗也没见吃,待得将所有花生的红衣都剥尽后,她拂去沾在衣上的红衣,道:“看来二阿哥与皇后,真的是冰释前嫌,什么隔阂都没有了,要不然二阿哥不会一回京就急着替皇后脱罪。”
  凌若看着一盏盏被点亮的灯,道:“不错,虽然这一次因为弘历的缘故,他没有成功,但我肯定,他必然还会寻别的机会,断然不会就此放弃。”
  瓜尔佳氏道:“这一次他输在心太急,但下一次绝对不会再犯,我有预感,坤宁宫很快就困不住那拉氏了。”
  “河南之行,给了二阿哥太多的筹码,与之相反的是弘历,这一次虽然阻止了他,却被皇上瞧出端倪,哪怕是这次没有责怪弘历,终归也是略有不喜,所以下次,弘历是万万不能再阻止了。”
  瓜尔佳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凌若,后者道:“姐姐是想我阻止?”
  瓜尔佳氏微一点头道:“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以皇上对你的信任与宠爱,只要你开口就一定会听,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阻止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想要永绝后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除去二阿哥。”

☆、第一千七百一十一章 良知

  凌若沉沉道:“虽然我没有见过弘时,但弘历说这一次看到弘时,感觉比以前冷静了许多,而且待人说话都极客气,哪怕是面对他以前看不起的太监宫人,也谦逊有礼。这样的弘时,无疑比原先难对付了许多。”
  “难对付而已,并不是没办法对付。”瓜尔佳氏起身走到炭盆旁边,盯着烧得通红的银炭缓声道:“徐常在与曾经的索绰罗佳陌长得很像,这一点,你没有发现吗?”
  见瓜尔佳氏提起徐常在,凌若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只是徐常在无辜,用她来设计二阿哥,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叹息,从瓜尔佳氏那张形状姣好的双唇中逸出,“若儿,当初是因为你的善良,因为弘历,所以我才能与你一起走到今天,我不希望你泯灭所有良知,变成一个像那拉氏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我更不希望看到你死,明白吗?”
  凌若无奈地闭一闭目,带着一丝痛苦道:“我明白,姐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你不知道。”瓜尔佳氏的话令凌若愕然,她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让自己狠下心,将徐常在当成诱饵,引弘时上钩,借此除去弘时,就像当初的郑春华与太子一样吗,为何又……
  瓜尔佳氏看出凌若心中的疑惑,走过去,将她从椅中拉起,然后细细地打量着,“我说过,我不希望你泯灭所有良知,所以……徐常在一定要成为诱饵,但设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姐姐!”凌若倏然一惊,用力拉住瓜尔佳氏即将松开的手,“不行,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去做,不需要你替我犯险。”
  利用徐常在引弘时上勾,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一旦成功,弘时便会失去他辛苦得来的一切,但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有风险,如果被人发现,那么设局者就要承受严重的后果。
  瓜尔佳氏看着凌若的目光,出奇的温柔,“温姐姐已经不在了,我不想连你也有事,再说,这件事不一定会有危险,你实在不必这么紧张。”
  面对她的话,凌若摇头道:“总之这件事我绝不答应,徐常在那边,我自己会处理。”
  瓜尔佳氏没有与她争执,只是道:“那是一个无辜的人,没有害过你,甚至与你没有利害关系。你下得了手吗?”
  凌若紧一紧握在掌中的手,道:“可是我要保护姐姐的不是吗?有这个理由就足够了。血,早就已经沾满了双手,又何妨再多沾一些,至于良知,我不会忘记,更不会变成皇后那样的人,这一点,姐姐尽可放心。”
  瓜尔佳氏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夜色,变得越来越沉,弘时出宫之后,并没有回自己已经改为定王府的府邸,而是去了英格那里。
  看到弘时过来,英格很是高兴,命下人奉了茶后,道:“我原以为二阿哥要等满一年才能回来,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今日皇上让五公公带着圣旨去京郊迎你,就可看出他对你的重视。”
  弘时看着手里的茶道:“在河南的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京城,盼着能早一些回来。对了,舅舅,我听说弘昼去了浙江,会不会有麻烦?”
  英格不以为然地道:“弘昼不过是一个没头脑的阿哥,凭他查不出什么来,而且我已经修书给几位大人,让他们不要将任何事情告诉弘昼,若弘昼去找他们,也尽量敷衍,你可以放心。”
  弘时皱一皱眉道:“舅舅在信中说弘昼与老四因为瑕月翻脸,确实如此吗?”
  “不错,五阿哥如今已经听命于我,因为他相信我会扶他登上龙位,人都是有野心的,他也不例外。”英格的话引来弘时的恻目,“他相信舅舅的话?”
  英格微微一笑道:“五阿哥毕竟阅历不深,很容易便相信了,当然,这个前提是他以为我与二阿哥你已经决裂。所以,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二阿哥。”
  弘时搁下手中未动的茶盏,道:“舅舅请说。”
  “五阿哥从浙江回来后,我希望二阿哥能委屈一些与我继续扮演决裂的戏码,毕竟他是可以用来对付四阿哥的一柄利刃,就此放弃了实在可惜。”
  弘时想也不想便点头道:“这个自然可以,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舅舅,弘昼虽然久居宫中,阅历不深,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是一个极有心眼与小聪明的人,舅舅要小心着些。”
  英格眉头一挑,神色凝重地道:“你担心他与四阿哥没有翻脸,是假意投诚咱们?”
  弘时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究竟是不是,还要慢慢观察。”
  英格点点头,欣慰地道:“看来河南一行,对你触动很大,以前都是舅舅提醒你,你反过来提醒舅舅可还是头一回。”
  弘时微微一笑道:“虽然那里大多数富户都得了舅舅的话,答允与官府合作推行新政,但还是有不少人顽固不肯劝,为了劝这些人合作,没少费脑筋与口舌,若是这样还丝毫没有长进,岂非辜负了舅舅与皇额娘的期望。”
  听得这话,英格连连点头,随后道:“不过舅舅真是没想到,除了咱们控制的那些富户外,你居然另外说服了那么多人,实在是令舅舅佩服。”
  “舅舅说笑了,事情都已经到那一步了,怎么着也得将剩下的那些人说服了才算办成差事,不过有几个人实在顽固不化,无奈之下,只能将他们杀了。”说到这里,弘时道:“舅舅,皇阿玛可有怀疑那几个人的死因?”
  英格道:“据我所知是没有,但不排除皇上暗中派人追查的可能,你可是都做干净了,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弘时摇头道:“没有,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做的很小心,哪怕有人揪着不放,也查不出端倪来,舅舅尽可放心。”
  “那就好,这一次可真是亏得你够果断,又懂得将他们的死伪装成意外,才能这么快完全新政推行的计划。”英格甚是满意的说着,说到此处,思索一转道:“对了,你是否已经求皇上释了皇后娘娘的禁足?”

☆、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 替死鬼

  弘时神色一黯道:“我确实求了,但弘历从中破坏,使得皇阿玛没有答允所求,只是允许我见了皇额娘一面。”
  在听弘时仔细将事情说了一遍后,英格一拍扶手道:“可恶,被他这么一搅,也不知要等何时才能寻到机会。”
  弘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道:“舅舅,皇额娘说让我们设法找到当初在皇阿玛面前指证她的萍儿,只要能找到这个人,就有机会证明皇额娘清白。虽然她是果亲王府的人,但皇额娘当时曾告诫过她,说回到果亲王府一定会被灭口,所以推测她应该是不在那里,需要派人四处找寻。”
  “萍儿?”英格惊愕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弘时见状,连忙道:“舅舅是不是知道她的去处?”
  英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二阿哥,除了刚才的话,皇后娘娘还与你说过什么?”
  “没有。”回答之余,弘时又道:“舅舅,怎么了?难不成还有其他事不成?”
  英格连连摇头,心中却是有数了,那拉氏只与弘时提了萍儿,那封信的事,弘时应该是毫不知情,想来也是,若是让弘时知道香容的死是他们一手策划,必定会再次绝裂,而且以弘时今时今日的头脑心思,想要再骗他,可是千难万难了。
  “若是萍儿的话,那倒是不必寻找,因为……她就在我府中。”英格的话令弘时大吃一惊,旋即大喜道:“舅舅此话当真,萍儿真的在你府中?”
  “我怎会骗你,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一早,萍儿便来找我,说皇后娘娘告诉她不能回果亲王府,但她又无处可去,所以来找我,希望我能收留她。虽然我恨她冤枉了皇后娘娘,但看她是受人利用,且有悔悟之意,说不定将来能用上,便留她在府中。”
  弘时抚掌道:“真是太好了,只要萍儿当着皇阿玛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还皇额娘清白,那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二阿哥且先不要那么高兴,萍儿固然是没有问题,但你能保证皇上一定会相信吗?如今皇上最相信的就是熹贵妃,当时明知熹贵妃与果亲王之间关系可疑,也丝毫不追问,甚至为了堵悠悠之口,对果亲王大加封赏。今日你突然将萍儿带到皇上面前,说所有事都是熹贵妃主使的,皇上会相信吗?”
  被英格这么一提醒,弘时顿时回过神来,是啊,熹贵妃可不是寻常女子,皇阿玛对她几乎可说是言听计从,仅凭萍儿一人之言,皇阿玛会否相信,他实在没有把握。
  “如今能为我们所用的只有萍儿一个,除了她之外,再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必须得在这方面下手才行。舅舅,你有没有好的法子?”
  英格仔细想了一阵道:“若没有更加实质的证据就不能将熹贵妃扯进来,否则不止救不出皇后娘娘,还会招来皇上的疑心,认为我们是存心针对。”
  弘时皱眉道:“舅舅的意思是说只让萍儿说是有人指使,却不说出指使者是何人,这个……只怕皇阿玛更加不会相信。”
  这一点英格也想到了,只是一时间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想了一会儿,他道:“让勤太妃做这个主使者如何?”
  弘时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妥,勤太妃无缘无故害皇额娘做什么,她们之间可不存在利害关系。”
  英格似早料到弘时会有此问,弹一弹袍角道:“所以,整件事不能完全将皇后娘娘的关系撇清,依然得牵扯在其中才行。”
  弘时不解地道:“这又是为何,还请舅舅明示。”
  英格轻笑道:“很简单,二阿哥刚才不是说勤太妃与皇后娘娘之间不存在利害关系吗,那咱们就让两者之间扯上关系。”这一次他没再卖关子,径直说下去道:“勤太妃最在意的人莫过于果亲王,因为那是她后半辈子荣华富贵的寄托,若她发现有人想要对果亲王不利,那么与她就有了利害关系。而那么巧,萍儿偏偏与小宁子说过果亲王与熹贵妃之间的事,她以为皇后娘娘想要对果亲王不利,怀恨在心,暗中威胁萍儿,要她在关键时候调转枪头,说一切皆是皇后娘娘指使,这样一来不止洗清了果亲王与熹贵妃的清白,还能害了皇后娘娘,一举两得。二阿哥,若你是皇上,你会相信这番说辞吗?”
  弘时思忖片刻道:“我不是皇阿玛,不敢妄自揣测他的心思,但舅舅这番说辞,不说天衣无缝,但确实合情合理,有很大可能取信于皇阿玛,但若这么直接将萍儿送到御前,且还是由我或舅舅出面,只怕原本应该相信的事情,也会变得不可信。”
  “不错,这确实是桩麻烦事,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该让何人出面,所以暂且先缓缓吧,大半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几天功夫。”
  弘时点点头,想起萍儿来,当下道:“舅舅,我想见见萍儿,不知是否可以?”
  对于弘时这个要求,英格自然不会拒绝,“当然可以,萍儿就住在后院中,我带你过去。”
  “劳烦舅舅了。”如此说着,弘时随贡英格一路来到后院,随即英格指着靠东边的一间厢房道:“她就在里头,可要我与你一道进去。”
  “不必了。”说完这句话,弘时推门走了进去,而英格也转身离开,他知道弘时为什么要见萍儿,既然弘时准备亲自说服萍儿,他也乐得轻松。
  萍儿正在屋中梳洗,看到弘时进来吓了一大跳,随后警惕地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屋中?”
  弘时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道:“你害的我皇额娘被禁足坤宁宫,现在却又过来问我是谁,你不觉得可笑吗?”
  萍儿脸色一白,手指一松,梳子掉落在地的声音将她从惊醒过来,“你……你是二阿哥?”
  弘时弯腰将掉在脚边的梳子捡起来拿在手中把玩,“萍儿,你真是有胆子,居然帮着别人害我皇额娘,你知不知道,只凭这一点,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而且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也不会有任何人治我的罪。”

☆、第一千七百一十三章 赴宴

  萍儿吓得面白如纸,连忙跪在弘时面前,颤声道:“二阿哥饶命,奴婢已经知错了,求您开恩。”
  弘时冷笑道:“一句知错,就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有了吗?萍儿,世上可没那么便宜的事。”
  萍儿慌乱地道:“皇后娘娘当初已经说饶过奴婢一条性命了,奴婢……奴婢愿意将功赎罪,不论二阿哥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弘时随手将梳子搁在一旁道:“那如果我要你指证勤太妃,说一切是她指使你冤枉皇后娘娘的,你可愿意?”
  一听这话,萍儿缩了缩身子,小声道:“二阿哥是说在皇上面前指证吗?”见弘时点头,她低着脑袋不说话,显然内心正在不住地挣扎着。
  弘时冷冷盯了她一眼道:“怎么了,不愿意?刚才不是还斩钉截铁的说做什么都愿意吗?这么快就反悔了。”
  萍儿赶紧摇头道:“不是,奴婢不是,只是奴婢那样说,皇上会相信吗?”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只问你肯还是不肯。”见萍儿犹豫着没有说话,弘时道:“萍儿,你不要忘了,你能够活到今日,而且衣食无忧,过着犹如闺阁小姐一样的日子,皆是我皇额娘给你的,既然能给,自然也能收回,就像我刚才说的,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晓。”
  “皇后娘娘菩萨心肠,又对奴婢恩重如山,若是能帮到娘娘,奴婢自然是肯。”话虽如此,但萍儿的身子却在不住颤抖,显然她并非心甘情愿,只是迫于弘时的威胁罢了。
  弘时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漠然一笑道:“你不必担心,只要你依我的话去做,我一定保你性命,甚至可以让你继续过着这样的日子。”
  一听这话,萍儿顿时惊喜地抬起头道:“二阿哥莫不是在哄奴婢吧?”
  弘时头一次露出温和的笑容,“我堂堂一个阿哥,又是当朝的定亲王,骗你一个小女子做什么,自然是真的。”
  这次萍儿可算是放下心来,连连磕头道:“奴婢愿意听从二阿哥吩咐。”
  “很好,你且好好在这里待着,等时机成熟之时,我会再来找你。不过萍儿,若让我发现你耍花招,不老实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弘时阴寒的语气吓得萍儿直打哆嗦,连忙道:“二阿哥放心,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
  “好!”随着这个字,弘时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萍儿以为自己求得了一张保命符。殊不知,早在弘时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给她判了死刑。
  在他看来,错就是错,从来没有将功赎罪这一说,早在萍儿奉命陷害皇额娘的时候,就已经该死,如今还留着她一条性命,不过是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当所有价值被榨干时,就是她的死期。
  前朝后宫微妙的平衡,因为弘时的回来而被打破,双方都在算计着彼此,但最终,哪方会占上风,如今还是未知之数。
  数日后,胤禛命弘时入刑部领差,统管天下刑名冤狱,这个差事可是不轻,昔日胤禛就曾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刑部差事,这也从侧面反应出胤禛对弘时的重视。
  弘历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并没有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只是安份做着自己在吏部的差事,暗中则与弘昼保持着书信往来,并且悄悄派人去河南,仔细调查那几名富户的真正死因,他相信这件事一定与弘时有着莫大的关系,或者根本就是弘时杀害的;至于当初倚香院的命案,虽然已经过去将近一年,再查出线索的希望近乎渺茫,但弘历并不肯就此放弃,也在派人暗查。
  这日,他忙完吏部的事回府,还没坐下,小郑子就拿着一封请柬进来,道:“四阿哥,定亲王府派人送来请柬,请四阿哥晚上前去赴宴。”
  “定亲王府?”弘历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请柬,果然是弘时命人送来的,只是他不明白,弘时无缘无故摆宴做什么?
  弘历还在思索的时候,小郑子已是道:“四阿哥,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对于这个跟了自己好些年的小太监,弘历并没有摆什么阿哥的架子,道:“你想说就说吧。”
  “是。”小郑子斟酌了一下话语,道:“二阿哥与您一向不合,您开府建牙这么久,二阿哥从未曾请您赴过宴,如今突然来这么一遭,只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弘历盯着他道:“你担心会是鸿门宴?”
  小郑子低头道:“是,奴才确有此担心,所以依奴才说,这个宴,四阿哥您还是不赴为好。”
  弘历把玩着手中的请柬,淡然道:“他难得宴请一回,本王若不去,岂非不给面子?再说就算真是鸿门宴如何,他还能杀了本王不可?”不等小郑子说话,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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