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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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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摔一跤罢了,哪有那么容易。”燕常在拉长了脸道:“妹妹,你这样好说话,小心有朝一日让人欺负到头上来。”
徐常在低头道:“我只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她毕竟是一宫之主,与她闹僵了关系,吃亏的只能是姐姐。”
燕常在冷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现在也不会与她去正面冲突,但这个梁子我是断然不会忘记的。不就是一宫之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熹贵妃、谨妃娘娘,还有成妃娘娘,哪一个位份不是比她高。”
许答应在一旁闲闲地道:“姐姐,她的得意可不仅仅是这个,而是膝下那拉六阿哥,所以啊,就算是熹贵妃也让她三分,更不要说我们了。唉,这就叫同人不同命,也不知道咱们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做到一宫之主。”
燕常在没有说话,不过她的神色已是说明了一切,她不甘心,就像许答应一样,不甘心屈居在如今的位置上,既然在百余位秀女中脱颖而出,入选留宫,就盼着有朝一日能真正的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
每一次选秀,每一次秀女遴选,都会有秀女怀着这样的心思,但真正能够成为人上人的,又能有几人,余下的,皆沦为别人的踏脚石。
这一点,其实各自心中都有数,但她们都觉得自己会是飞上枝头的那只凤凰,而不是踏脚石,所以就算与她们说了也听不进去,非得要等到事情发生的那一日才会明白。
在徐常在心有不安的时候,许答应又道:“话说回来,姐姐可想好该怎么办了?我怕谦嫔那头脚伤好了之后,会来找咱们的晦气,尤其是姐姐你,可得赶紧想办法啊。”
燕常在咬一咬唇道:“你们觉得熹贵妃如何?”
许答应目光一闪道:“姐姐这是打算投靠熹贵妃了?”
燕常在点头道:“如今宫中稳稳压过谦嫔的也就熹贵妃的,至于谨妃与成妃,我都打听过了,谨妃与熹贵妃关系极好,从不分彼此,至于成妃,听说她原先遭人陷害,被打入冷宫,后来是谨妃还了她清白,将她从冷宫救出来还央了皇上册她为妃,自那之后,她与谨妃走得极近,甚至事事听她的话,所以说起来,她们三个根本就是一伙的,投靠哪一个都一样。”
成妃的事许答应倒是不知道,连连点头道:“原来当中还有这般关联,不过我就怕熹贵妃想要独占恩宠,就算姐姐投靠了她,她也不会诚心襄助。”
燕常在自得的一笑道:“虽然我不知道熹贵妃为何这把年纪了,还能在皇上面前如此得宠,但她毕竟不再年轻了,总是会担心地位不保,尤其是在面前比她青春的谦嫔时,所以只要表现的好一些,相信熹贵妃不会拒绝。”
许答应媚然一笑道:“那我在这里,就先预祝姐姐成功了,到时候姐姐得了恩宠,可千万别忘了咱们几个。”
燕常在瞥了她一眼道:“瞧妹妹说的,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而且这次我可没打算一个人去。”
二人微微一惊,许答应笑容微滞地道:“姐姐这是何意?”
燕常在打了一个喷涕后,握住许答应与徐常在的手道:“你我一道选秀一道入宫,关系那么好,自然做什么都要三人一起,你们说是不是?”
许答应面色一变,至于徐常在,虽然心地温良,但并不是个傻瓜,燕常在这话,分明是要将他们拖下水,一道对付谦嫔。
虽说她们对谦嫔都没什么好印象,但同样也没有过节,为了一个燕常在与她对立,实在是不值得。
【作者题外话】:今天的五章,在今天上午已经更新完毕,为了避免大家空等,所以加更一章,大家看完了早点睡觉啊。
☆、第一千六百九十二章 坐山观虎斗
想到这里,许答应堆出一脸虚伪的笑容,道:“看姐姐说的,我们三人自是一条心,但我就算凑上去,熹贵妃也不见得看得上眼,姐姐可莫忘了,你们两位是常在,而我只是小小一个答应。
“答应又如何,纵观历朝历代,从答应一路做到娘娘乃至皇后的也不在少数,就像皇上的生母,刚入宫时还是一个官女子呢。”燕常在是铁了心要将她们一道拖下水,又怎会因为许答应的三言两语而放弃。
“话虽如此,可……”许答应还待推辞,燕常在已是道:“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待我病好了之后,咱们就一块儿再去见贵妃娘娘。”
“是,全凭姐姐吩咐。”许答应僵笑着答应,心里已是将燕答应骂个狗血淋头,虽然她也想要讨好熹贵妃,但可不是与燕常在一起,现在可倒好,什么都还没有,就被逼着竖了一个敌人,这个燕常在,还口口声声说谦嫔歹毒,她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燕常在目光一转,落在徐常在身上,轻笑道:“妹妹不说话想必就是答应了。”
徐常在勉强笑笑道:“是,一切全凭姐姐吩咐。”她本就是个没什么主意的,又不擅长拒绝人,哪怕心里万分不愿,也只能违心答应。
刘氏之前挑拨小汪子他们去凌若面前告燕常在的不是,目的是要将这三个新秀推到与凌若相对的位置,一步步地让凌若失尽人心。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她亲手将燕常在等人推到了与自己相对的位置,为自己一下子竖起三个敌人。若早知道会这样,相信她说什么也不会动那个心思,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而事实上,刘氏也确实后悔不已,脚上传上的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失策,可是错已铸下,她无力去改变,唯一庆幸的,就是钮祜禄氏现在看起来暂时还没有对付自己的打算,否则之前就不会仅仅只是警告了。
金姑在替刘氏擦完药油后,让海棠将刘氏的裙裳放下,道:“今儿个看着肿倒是有些消了,看来这药油挺有用的,再擦个几日,想必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这段时间,主子还是尽量不要下地,否则再拐了脚,可是麻烦。”
刘氏闻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药油味道:“本宫知道。”
见刘氏精神不振的样子,金姑道:“主子是不是还在想昨日的事?”
刘氏叹了口气道:“是啊,本宫着实没想到,钮祜禄氏居然会看穿本宫的计策,还算准本宫会去那里,这一次本宫可真是输得很惨。”
金姑安慰道:“只是一时输赢罢了,主子实在无需放在心上,而且现在真正应该担心的人是熹贵妃才是,二阿哥可是就快回京了,到时候坤宁宫可不一定还能禁得住皇后娘娘。一旦皇后娘娘重掌后宫,熹贵妃还能不能笑出来都是未知之数。”
刘氏眸光一动,连忙道:“你这是哪里听来的?二阿哥在河南推行新政,不是要等一年后才回来吗,现在可远没到这个时候呢。”
弘时递上的折子,前朝虽然人尽皆知,但后宫中却仅有几人知道,未曾流传开来,所以刘氏才会如此惊讶。
“奴婢也是刚才去御药房拿药时,无意中听正好同样在那里拿药的公公说起的,听说好像是二阿哥在河南立了大功,所以提前回京,好像还有一个月便能回来了。”
听着金姑的话,刘氏想到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养心殿的人去取药做什么,难不成皇上病了?”
“主子放心,这药不是取给皇上的,而是给怡亲王的,之前怡亲王突然犯病,以至于连初一的家宴也没参加,之后请了徐太医为其医治,皇上又担心外头的药材不好,所以每次徐太医开了方子,都让人来宫中取药,然后再送到怡亲王府去。皇上对怡亲王可真是好的无话可说。”
刘氏点点,重新将心思放到后宫中来,“二阿哥与皇后到底是决裂了,他回京未必皇后就会释禁足,再说熹贵妃也不会看着此事发生,必会百般阻挠。皇后想踏出坤宁宫,可说是千难万难。”
金姑在一旁道:“主子说得正是,但千难万难,终归还是有那个可能,您说是不是?”
刘氏颔首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皇上登基以来,皇后一直稳坐后位,之前皇上以皇后所犯之罪,意图废后,遭到无数大臣的反对,可见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现在皇后还远未到死的地步。”
“而且,皇后之所以会禁足,皆因熹贵妃而起,她若出来,必会与熹贵妃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咱们便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说到这里,金姑轻笑道:“所以依奴婢之见,主子尽管宽心就是。”
刘氏的眸光随着她的话渐渐亮了起来,缓缓道:“不错,坐山观虎斗,只要这两头老虎死了,余下的便不足为虑,哪怕是谨妃、成妃之流,也不过是两个没有子嗣的老女人罢了,根本没有与本宫争斗的资格,唯独一个裕嫔……”
在刘氏话音微顿的时候,金姑已是接过话道:“裕嫔虽有子嗣,但生性软弱,难成大器,否则这么多年来也不会一直碌碌无为了,哪怕五阿哥有心,但摊上这么一个额娘,又能成什么大事,终归挽不回败局。”
听到这里,刘氏终于放下心来,“不错,裕嫔不足为虑,只要熹贵妃能与皇后斗得两败俱伤,本宫就会是最大的赢家!”顿一顿,又道:“如今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二阿哥是否会为皇后求情,而皇上又是否会允其所求。”
金姑微微一笑道:“就算二阿哥一时忘了,娘娘也大可提醒他,让他记得还有一位皇额娘,顺便也可以告诉他,皇后在坤宁宫中是何等落魄可怜,当初又是何等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二阿哥与皇后娘娘终归是多年母子,应该会念着这么多年的亲情。”
☆、第一千六百九十三章 故意
“你说的也几分道理,好了,等二阿哥回京之后再细商吧。”这般说着,刘氏伸手道:“海棠,扶本宫去床上歇着。”
“是。”海棠小心地持她起来,虽然刘氏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海棠身上,但双足着地时,还是痛得倒吸凉气,金姑见状赶紧扶住她另一边的手叮咛道:“主子小心着些,虽伤了脚。”
短短几步路,刘氏却是走了许久才到,感觉到脚裸处的痛楚,那张秀美的容颜在烛光下微微扭曲,“那个燕常在,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这样待本宫,就算本宫真算计了她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一个常在,竟也敢心存不满,还故意害本宫扭伤了脚。”
金姑接过宫人递来的药道:“主子消消气,您也说了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常在,与她动气不值得,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至于燕常在……”她露出一抹冷笑道:“您想要对付她还不容易吗,就像主子说的,不过是区区一个常在罢了,甚至还不曾侍寝。”
刘氏斜睨了她一眼道:“你当真觉得容易?”
这话问得金姑一愣,下意识地道:“难道奴婢说的不对?”
“燕常在虽说不够精明,但脑子还是有些的,她这次明摆着得罪本宫,自然是想好了退路。”
金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倒是海棠道:“主子可是说熹贵妃?”
“不错,燕常在必定会投靠熹贵妃,以便得到她的庇佑,不过她若以为这样就可以平安无事了,那就未免太天真了。”刘氏眸光一冷,接过还在冒着热气的药道:“本宫受伤的事,皇上知道了吗?”
“回主子的话,尚不知晓。”这般说着,金姑已经大致猜到刘氏后面要说什么,果然只听刘氏道:“本宫之前曾给皇上绣了一件披风,还差几针,待会儿拿来补上后,明儿个你给皇上送去,就说如今天凉,还请皇上当心龙体,切莫要着凉。至于后面还要说什么,不必本宫说你也应该知道。”
“奴婢知道。”金姑低头答应,待得刘氏用过药后,将她搁在柜中的披风还有针线拿过来,让刘氏依着针脚将最后一处缝好。
不错,而今后宫之中确是钮祜禄氏位份最高,她就算用尽办法也动不了钮祜禄氏分毫,但要对付区区一个燕常在,还不至于束手无策。
翌日,估摸着胤禛下了早朝后,金姑将披风送了过去,在依着刘氏交待的话说完后,将披风交给四喜,道:“主子为了给皇上赶这件披风,一连熬了好几夜,眼睛都熬红了。”
胤禛目光自披风上扫过,漫然道:“既是这样,她怎么不自己送来?”
其实从金姑拿着披风进来,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刘氏做这些,无非是想讨好自己,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可偏偏自己不来,只是让一个下人将披风送来,这可是有些不合理。
金姑犹豫着道:“回皇上的话,主子她……她有些不太方便。”
胤禛挑一挑眉,口中道:“不方便?倒朕倒真是好奇了,你且说来听听。”
金姑露出为难之色,好一会儿方才咬着牙道:“回皇上的话,其实主子前日不慎扭伤了脚,如今无法走路,所以才不能亲自送来。”
胤禛惊讶地道:“竟有这事,你为何早不说?”
金姑低着头道:“是主子不许奴婢与皇上说的,怕皇上担心。”
胤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金姑下去,待得金姑回到永寿宫后,刘氏连忙问道:“如何,本宫受伤的事可与皇上说了?”
“回主子的话,奴婢说了,不过皇上听过后什么都没说,也没说要来看主子。”说到这里,金姑有些担心,“您说皇上会不会不过来?”
刘氏神色肯定地摇头道:“虽然许多人说皇上刻薄无情,但本宫却觉得皇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看他待钮祜禄氏与怡亲王的态度便知道了,所以他既是知道了,就一定会来,咱们只管等着就是了。”
见刘氏这么说了,金姑也不再多提,只是心里仍有一丝忐忑,如此一直到夜间,金姑正与前几日一样替刘氏擦药油,外头传来宫人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金姑一喜,小声道:“皇上当真来了。”
刘氏笑而不语,刚要命金姑扶自己起来,门便开了,一身玄色蝠纹镶狐毛的胤禛走了起来,看到刘氏欲起身,他道:“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坐着吧。”
刘氏一脸感激地道:“多谢皇上。”
胤禛越过屈膝行礼的金姑等人,走到刘氏身前,看了一眼她红肿的脚裸道:“朕听说你伤了脚,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瞧这样子,似乎伤得不轻。”
刘氏一边拉下裙裳扯住脚裸,一边道:“臣妾都与金姑说了,让她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这件事,偏她就是喜欢多嘴。”
金姑适时地道:“奴婢该死,请主子降罪!”
“行了,这也不能怪金姑,是朕让她说的,你也是,明明受了伤却不告诉朕,太医怎么说?”
刘氏依言答道:“太医说只是扭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好生休养就没事了,不过在此之前,尽量不要下地,否则会好得很慢,所以臣妾这两日一直待在永寿宫中不曾出去过,连做给皇上的披风也只能让金姑代为送去。”
胤禛点点头,旋即又道:“好端端地怎么会扭到?”
刘氏一脸委屈地道:“前几日臣妾闲来无事,便去外头走了走,途中正好遇到燕常在被贵妃娘娘罚了在扫雪,臣妾看着天寒地冻,她一人扫雪不易,便过去安慰几句,岂料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以为是臣妾怂恿贵妃娘娘罚她扫雪的,对着臣妾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臣妾不愿与她计较,想要离开,哪知她却故意用条帚害得臣妾扭伤了脚。”
“燕常在……”胤禛一时没想起这个名字,还是金姑在旁边提醒了一句,“皇上,燕常在是去年新选秀入宫的,与她一道的还有徐常在与许答应。”
☆、第一千六百九十四章 扫雪十日
胤禛一拍额头道:“是了,朕想起来了,瞧朕这记性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对了,贵妃为何会罚燕常在扫雪?”
刘氏轻声道:“回皇上的话,好像是燕常在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却迁怒扫雪的太监,苛责他们,贵妃娘娘得知后,认为燕常在出手过重,心性不仁,所以便让她扫一日的雪,借以思过。这些事臣妾也是事后让海棠去打听的,事先并不知情,实在不明白燕常在为何会这样误会臣妾。”
胤禛冷哼一声道:“就算真是你与贵妃说让她去扫雪又如何,谁让她如此不体恤宫人,胡乱发脾气的。”
金姑在一边插话道:“皇上您不知道,燕常在见主子摔倒扭伤了脚,还在一旁不住地笑呢!”
“不许多嘴!”刘氏低斥了金姑一句后道:“皇上,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了,对错实在不必再追究,还是就这么算了吧。”
刘氏心里清楚,胤禛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既然已经对燕常在心存反感,就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而语而改观。
胤禛冷笑道:“贵妃让她扫雪,是要她思过,但显然只扫一天的雪,还不足够让她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说到这里,他转头唤道:“四喜。”
“奴才在。”四喜知道燕常在又要倒霉了,果然胤禛道:“传朕口喻,让燕常在扫雪十日,不得有间断,否则便重新再算。”
“嗻,奴才领命!”在四喜离去后,刘氏不安地道:“皇上,燕常在毕竟刚入宫不久,难免有些气性,而且她也并未犯什么大错,扫雪十日的惩罚会否太重了一些?”
胤禛轩一轩浓眉道:“她害你跌倒弄伤了脚,你还替她求情?”
刘氏一脸真挚地道:“臣妾想着,既是入了宫便都是姐妹,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必要揪着错处不放,若人人都这样,那宫里岂非永无宁日?”
“你能这样想自是好的,不过有些人,不受些教训是不会明白的。行了,燕常在的事,你不要管了,再说只是扫雪罢了,要不了她的性命。”说罢,胤禛道:“弘瞻呢,是不是睡了?”
一提到弘瞻,刘氏轻笑道:“皇上可是将他想得太乖了,哪有这么早睡,天天非要等两更之后才睡,奶娘都快被他累坏了。”说罢,她让金姑将弘瞻给领来。
胤禛拧眉道:“两更?弘瞻怎么睡得这么晚?长久以往,对他长大可是不好。”
刘氏一脸无奈地道:“臣妾也知道,但不到时辰他就是不睡,臣妾与奶娘都拿他没办法。”
说话间,金姑已经抱了弘瞻进来,如今的弘瞻已经快两岁了,长的眉清目秀,很是好看,不过他容貌像刘氏更多一些,看着偏秀气。
刘氏看着被金姑抱在怀中的弘瞻,有些不悦地道:“弘瞻,都多大了,怎么还让金姑抱着,快下来自己走。”
弘瞻皱皱小鼻子,有些不情愿地从金姑怀中下来,迈着小腿走到胤禛面前,奶声奶气地道:“给皇阿玛请安!”
他现在说话还不是很利索,只能说一些相对简单的词,这句话还是刘氏耳提面命,逼着弘瞻学会的,不过“儿臣”二字,弘瞻却是怎么也不会加,无奈之下只得由着他。
不过这一句已经足够让胤禛高兴了,双手抱起弘瞻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赞道:“弘瞻真是聪明,都懂得请安了,朕记得上次来时,可还不会说这句话呢!”
刘氏笑道:“皇上上次来时,还是半个月之前呢,小孩子原本就是一天一个样,今儿个不会,说不定明儿个就会了。”
胤禛一怔,甚是意外地道:“原本是这么久之前了吗?朕还以为就前几日呢!”
虽说初一家宴时,刘氏抱着弘瞻来过,不过当时人那么多,胤禛又因为允祥的事而心中郁结,哪里有心思注意弘瞻。
刘氏是个聪明人,没有就着这话接下去,而是道:“皇上不知道,弘瞻很是惦念您呢,经常让臣妾带他去找您。”
“是吗?”胤禛欣然抚着弘瞻幼嫩的脸颊道:“弘瞻,你真的那么想见阿玛吗?”
弘瞻眨了眨眼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了刘氏一眼,随后才点头道:“是,想皇阿玛!”
他的回答很是简单,却令胤禛开怀大笑,虽然他对刘氏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弘瞻却是他的亲生骨肉,父子之间血浓于水,自是亲近许多,“那往后皇阿玛经常来看你可好?”
“嗯!”弘瞻用力点头,坐了一会儿后,他有些坐不住,伸手要刘氏抱,后者道:“皇阿玛抱着不是很好吗,你之前可总说要皇阿玛抱,趁着你皇阿玛在,还不多抱一会。”
这一次弘瞻却是不听话起来,身子挺得笔直,叫嚷道:“额娘抱!额娘抱!”
“看来他嫌朕抱的不舒服了。”胤禛也不勉强,将弘瞻交给刘氏抱着后道:“好了,朕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好生养着伤,别四处走动。”
刘氏有心想让胤禛留下来过夜,但见胤禛已经起身,只得勉强笑道:“臣妾恭送皇上。”旋即低头道:“弘瞻,你送你皇阿玛出去好不好?”
弘瞻摇着头,赖在刘氏身上不肯下来,胤禛笑一笑道:“他喜欢你抱,你就多抱一会儿,再说天都黑了,他一个小孩子就不要出去了。”说着,他摸摸弘瞻的头道:“朕小的时候,只要天一黑,额娘就不让朕出去,说是去外面奔了,晚上就睡不安稳,容易一惊一乍的。”
“是,臣妾遵命。”待得胤禛离开永寿宫后,刘氏方才抬起头来,下一刻抱起弘瞻一把将他扔在床上,弘瞻爬过来要抱,刘氏理也不理他,后者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拉着刘氏的手不断叫着“额娘”。
刘氏冷声道:“不要叫本宫额娘,本宫平常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刚才你皇阿玛抱着有什么不好,非要本宫抱?!”
弘瞻虽然听不太懂这些,但也能感觉到刘氏是在喝斥自己,小嘴一撇,哇哇大哭起来。他这一哭令刘氏更加心烦,沉下脸道:“自己做错了事,还好意思哭,你愿意哭就哭个够。”
☆、第一千六百九十五章 筹谋之路
不论弘昼怎么哭,她都不哄上一句,抱上一下,眼见弘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金姑心疼地道:“主子,六阿哥毕竟还年幼,不可能一下子懂那么多事,等将来长大一些就好了。”
见刘氏不说话,她伸手欲去抱弘瞻,然在她手碰到弘瞻之前,刘氏厉喝道:“没本宫的话,哪个敢抱他?!”
金姑心有不忍地道:“主子……”
刘氏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道:“怎么了,本宫的话不好使了吗?”
“奴婢不敢!”金姑无奈地看了一眼哭得利害的弘瞻,退回了原来站的地方。
连金姑都遭了喝斥,别人又岂敢放肆,虽心有不忍,也只能由着弘瞻在那里嚎啕大哭。
在弘瞻哭得脸上都出红点的时候,刘氏方冷言道:“哭够了吗?”
弘瞻抽泣着扯着刘氏的袖子,断断续续地道:“额……娘好,额娘……抱!”
刘氏盯着他道:“之前额娘是怎么教你的,让你一定要多粘着你皇阿玛,多让他抱抱,可刚才呢,才抱了那么一会儿就任性了。”
“额娘……抱……知……知错了!”弘瞻满脸眼泪鼻涕,看着着实可怜,面对他的认错,刘氏却是不为所动,继续道:“额娘天天都在,你随时都能要额娘抱,但你皇阿玛许多日子才来一次,若是不趁机多亲近一些,你将来如何与其他几位阿哥争!”
金姑大着胆子道:“主子,六阿哥已经知错了,您就原谅他一次吧,相信他以后不会再犯了。”
刘氏目光一闪,盯着弘昼道:“都记住了吗?以后还任不任性?”
弘瞻用力摇头,嘴里则一个劲地说着不会二字,如此刘氏才终于抱过他,拿帕子替他擦去脸上的涕泪,一边擦一边道:“弘瞻,别怪额娘狠心,额娘只是要你明白,你这辈子必须得牢牢抓住你皇阿玛才会有出头之日,而你出头了,额娘才有机会母凭子贵。额娘知道你还小,但你已经拉下四阿哥他们许多,不可以再继续被抛远了,得奋起直追才行。”她也不在乎弘瞻听不听得懂,只是不断的说着,这些话与其是在说给弘瞻听,倒不如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儿臣知道!”弘瞻突然吐出这四个字来,令刘氏惊喜不已,之前她教了许久,都没能让弘瞻学会说“儿臣”两个字,想不到现在竟然一下子会说了,当下道:“随额娘说一遍――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八个字对于不满两岁的弘瞻来说还是有些困难,在刘氏教得快发火时才勉强学会,刘氏将他教给海棠道:“记着,以后只要一得空就教他这八个字,让他尽快说顺溜了。”
“奴婢知道。”海棠赶紧答应,然后抱了弘瞻下去,在他们出去后,金姑道:“主子昨儿个睡得晚,奴婢扶您早些歇着吧。”
刘氏轻轻叹了口气,道:“金姑,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很残忍?”
金姑轻声道:“奴婢不敢,再说奴婢也明白主子的用心,对六阿哥严厉是为了他好,只是六阿哥真的还太小,您这样做,未免……”
“本宫等不了那么久了,虽说皇后与熹贵妃是死对头,二人早晚会有一场恶斗,但万一她们没有斗得两败俱伤,其中一方赢了呢,到时候本宫与弘瞻该怎么办,听天由命?”不等金姑回答,刘氏自己先冷笑起来,旋即摇头道:“不,本宫一定要尽早铺路,这样一来,就算事情发展不顺,也可有一争之力。弘瞻,本宫知道为难他了,但谁叫他偏偏生在帝王家呢,这是他的命,既是命就要认!”
金姑除了叹气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一会儿方道:“奴婢只是担心主子将自己逼得太紧,会很辛苦。”
“现在辛苦总好过将来后悔。”刘氏疲惫地揉着额头,金姑见状,连忙走过去接手,口中道:“其实主子也不用太担心,奴婢看得出,皇上对六阿哥还是很疼爱的。”
“本宫知道,但本宫敢断言,皇上心中绝对没有丝毫传位给弘瞻的想法。在这个前提下,就算再疼爱又如何,还不都是假的。”刘氏冷笑一声,道:“所以本宫一定要让弘瞻尽快成长起来。”若非弘瞻实在太小,刘氏都恨不得让他读四书五经,习武练箭,甚至入朝办差,与他三位兄长一争长短。
金姑也知道刘氏最大的不足就是伴驾的日子短,六阿哥又实在太小,唉,若七阿哥还活着,情况或许会有所改变,这般想着,她安慰道:“奴婢相信六阿哥一定不会辜负主子的期望。”
刘氏点头不语,她要走要谋筹的路还有很长,从现在开始,一刻都不能放松。
且说燕常在那边,原本服了药已是昏昏欲睡,哪知宫人突然来禀报说胤禛身边的四喜来了,燕常在原来还颇为欣喜,以为胤禛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她扫雪生病的事,所以特意命四喜来探望自己,哪知道四喜进来后却是告诉她,说让她从明日开始,连着扫十日雪,不论刮风下雪都不可歇,否则重新开始计日子的噩耗,听了之后,险些没有晕过去。
待得略微定神之后,她连忙唤住准备离去的四喜,道:“喜公公,皇上为何会突然下这样一道旨意?而且要我扫十日雪这么严重,究竟出了什么事?”
四喜沉吟片刻,道:“燕常在的事,皇上都已经知道了,皇上对燕常在行为甚是不喜,所以命常在扫雪十日以做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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