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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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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抚着桌沿,凝思片刻,徐徐道:“虽然想要保住明玉,就必需得娶那拉瑕月,但并不见得一定要娶她为嫡福晋,侧福晋同样也可以。”
  弘历心头一震,道:“额娘的意思是……”
  凌若没有说下去,而是对杨海道:“立即去养心殿求见皇上,就说本宫还有些事要问英格,能否让英格即刻入宫见本宫。”
  她虽暂摄六宫之事,但毕竟不是皇后,英格也不是她弟弟,身为后宫嫔妃,并没有权利私下召见朝中大臣,得胤禛允许才行。
  杨海依言退下,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后,方见英格的身影远远出现在视线中,凌若对一旁的弘历道:“你且去后面避一避,本宫单独与他说。”
  “是。”在弘历离开后不久,英格便踏进了大殿,拱手道:“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若端坐在椅中,抬手道:“英格大人不必多礼,坐。”
  英格斜签着身子坐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娘娘何事这么急着召见臣?”
  凌若微微一笑道:“弘历来见过本宫,所以英格大人应该猜得到本宫是为了什么事而召见你。”
  这事英格也猜到了,否则凌若不会费这么大周折,传他入宫说话,当下道:“既是这样,恕臣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娘娘对此事是何意思?”
  凌若睨了他一眼道:“你做那么多事,无非是想将女儿嫁给弘历,虽然本宫不知道你这个做阿玛的,为何会将自己女儿当成棋子,又为何这么执着的想与本宫结姻亲,但这不要紧,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本宫不能勉强他人按着本宫的想法来。”
  “娘娘能够明白,自是最好。”英格低一低头,嘴角噙了一楼笑道:“这么说来,娘娘是同意这桩婚事了?”
  “你那拉氏是本朝的大族,瑕月也是冰雪聪明,本宫没理由不同意的是吗?”看到英格渐趋加深的笑意,她话锋一转道:“但本宫与皇上,一直都中意富察明玉为弘历的嫡福晋,若非出了这桩事,说不定指婚的圣旨已经下了。”
  英格一时有些估不准凌若说这话的意思,觑了她一眼道:“可是宝亲王府只能有一位嫡福晋。”
  凌若微微一笑道:“这个本宫自然知道,所以依着本宫的意思,与之十七爷一样,弘历同时纳娶两位福晋,富察明玉为嫡福晋,那拉瑕月为侧福晋。”
  这一次真是出了英格意料之外,万没想到凌若竟会提出这么一个法子来,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道:“瑕月是臣的幼女,不说出身尊贵,但至少也出身名门,娘娘如今要她为侧福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凌若颔首道:“要瑕月做侧福晋确实是委屈了她,但这是本宫最大的让步了,也请英格大人体谅!”
  英格沉下脸起身道:“既然娘娘如此为难,那臣也不勉强了,臣告退,不过在臣踏出这里后,会发生什么事,臣就不敢保证了。”
  凌若盯着英格,脸上的笑意亦渐渐消失了,“英格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娘娘身份尊贵,臣如何敢威胁本宫,臣还有公务未处理,臣先告退了。”在英格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耳边传来幽凉如水的声音,“英格,本宫已经给了你最好的一条路,若你还不知足的话,也由得你,别以为抓着明玉就可以要胁本宫,虽然弘历舍不得明玉,但若真到那个地步,再不舍也只能舍了,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说罢,不等英格开口,便道:“送客!”
  “英格大人请!”面对杨海的示意,英格却是犹豫了,他拿捏不准凌若的话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弘历真打算放弃明玉,那自己可就是得不偿失了,不止所有算盘落空,连瑕月也会被强行送去出家。
  可是侧福晋三个字,始终让他有些不甘,而且此事传扬出去,他脸上也挂不住。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御马监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御马监
  看到英格一脸纠结的样子,凌若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心,也不催促,只静静地坐在椅中,等着英格自己开口,她相信英格不会冒着瑕月被送去强行出家的危险,拒绝她开出的条件。
  果然,没过多久,英格收回迈出的脚步,憋着一口气道:“蒙娘娘看重,臣愿意将小女嫁予四阿哥为侧福晋。”
  “很好!本宫晚些会去见皇上,相信不久之后,赐婚旨意便会送去国公府,请英格大人与瑕月在府中静候。”
  “臣告退!”英格僵硬地行礼然后离开,唇角抿着一丝怒气,本可以完美的事情,因为凌若的介入而变得差强人意,试问他怎会不生气。
  待得英格走后,弘历从后面走了出来,刚才的对话他全部听在耳中,亦知道额娘为他挣来了与明玉在一起的机会,感激地跪下道:“为了儿臣的事,让额娘如此费心,实在是儿臣的不孝。”
  “莫要说傻话了。”在扶了弘历起来后,凌若不无忧心地道:“那拉瑕月虽然变成了侧福晋,但她始终要嫁到你府中,到时候免不了会兴风作浪,你切记要小心。不过这件事倒也不全是坏事,若是能用的得宜,甚至可以通过她,反向去打探英格他们的举动,这也是额娘没有勉强你一定要放弃明玉的原因。不过……”她替弘历整了整衣领道:“就算额娘勉强你,你也不会答应的是吗?”
  不等弘历说话,凌若已是拍了拍他的胸口道:“好了,去见你皇阿玛吧,不过别将所有事都揽上身,更不要承认轻薄瑕月,此乃大忌,左右英格只是要将瑕月塞到你身边,你用什么借口说服皇上,他不会管,也管不了,所以待会儿见机行事,明白吗?”
  弘历点头道:“儿臣知道该怎么做,请额娘放心。”
  午后的秋阳被浮云遮蔽,不再那么刺目,弘历一路来到养心殿,却得知胤禛并不在养心殿,而是去了御马监。
  折路而去,果然在御马监看到了胤禛的身影,他连忙过去请安,胤禛看着心情甚是不错,抚着一头毛色纯黑的马匹,不过那匹马显然不喜欢人家碰它,反应很激烈,马蹄不住地在地上刨着。
  看马的小太监满脸紧张地道:“皇上,这匹马还未驯服,野性甚重,您小心一些,千万不要伤了龙体!”
  弘历在一旁试探道:“皇阿玛喜欢这匹马吗?”
  胤禛微微一笑道:“此马日行千里,是难得的良驹,只是野性重了些,性子又极烈,这一路上不断有人想要驯服它,包括宫中的侍卫,都没成功,反倒是弄伤了不少人。”顿一顿,他道:“如何,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儿臣?”弘历有些惊讶,在盯了那匹桀骜不驯的黑马片刻后,点头道:“儿臣愿意一试。”
  胤禛笑笑,命小太监将那匹马给放了出来,然后所有人都退开一大段距离,只留下弘历与那匹马在场中,为了安全起见,众太监在四周架起临时的铁栏,以防那马奔走伤人。
  在他们准备妥当后,弘历一个踏步,跳跃而起,想要跨上马背,但那匹马很是狡猾,弘历刚有所动作,便转头向另一边奔去,令他扑了个空。不过弘历怎会轻易让他逃脱,疾步追上,再次单足点地,这一次,算准了它逃走的距离,没有再落空。
  当弘历落在马背上时,周围看着的人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神色比刚才更加紧张,因为这种时候,才真正是驯马的开始。
  果然弘历一落到背上,那匹马就跟发了疯一样,四足乱颠,不断想要将弘历从背上颠下来,弘历则死死拉住疆绳,挟住马腹,好几次身子都快碰到地了。
  四喜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小声道:“皇上,要不要让人去帮帮四阿哥,万一真出些事,可是麻烦了。”
  胤禛盯着场中的弘历与那匹马,道:“不必,朕看弘历还可以应付。”
  见胤禛这么说了,四喜只得无奈地站在一旁,而场中,那匹马还在不断地发颠,几次想要奔跑离此处,都被那些铁栏挡了下来。
  一次又一次的颠簸都没有将背上的人颠下来,黑马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个情况令众人心中一喜,以为那匹黑马已经被驯服了,但弘历却丝毫没有放松,甚至比刚才更加慎重,双手双脚死死抓着马,整个人身体都平贴在马背上,没有一丝空隙。
  果然,那匹马在短暂地停顿了片刻后,前蹄开始不断刨地,下一刻,低着头朝拦着它去路的铁栏冲去,这些铁栏差不多有半人高,平常情况下,那马是越不过去的,但如果速度快到一定程度……
  当那匹黑马来势汹汹地奔来时,站在铁栏外的人已经慌忙退开,唯恐它真的冲出来。
  “孽畜!”在黑马准备跃起的时候,弘历一手勾住它脖子一手握掌为拳,用尽剩余的力气狠狠打在它背上,黑马吃痛之余亦被打乱了奔跑的节奏,虽然依旧跃起,却未能如愿跃出那道铁栏,依旧被困锁在里面,在又一阵颠簸后,黑马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对于背上的人,它已经没力气赶下来了,而这也意味着这匹黑马被驯服。
  直到这个时候,弘历才松发酸软的手脚,从马背上下来,这个时候,胤禛已经命人撤去了铁栏,弘历来到胤禛面前,单膝跪地道:“儿臣幸未辱命。”
  “做的不错。”胤禛含笑点头,随后对四喜道:“待会儿将马送去宝亲王府。”
  “奴才遵旨。”在四喜答应后,胤禛转身离开了御马监,而弘历一直紧随其后,在将要走到养心殿的时候,胤禛侧目道:“怎么,还没想好怎么跟朕说吗?”
  弘历一怔,下意识地道:“皇阿玛怎么知道儿臣有话要说?”
  “若是无事,你怎么会去御马监?”胤禛笑一笑,道:“行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五贝勒府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五贝勒府
  “是。”弘历微一咬牙,道:“儿臣知道皇阿玛已经责令那拉瑕月出家,儿臣此来,是恳请皇阿玛收回成命的。”
  “收回成命?”胤禛怪异地看着弘历,“那拉瑕月冤枉你轻薄她,又在朕面前诸多谎言,朕只命她出家,已是轻罚了。而且你明明很厌恶她,如今却要朕饶恕她,这是何道理?难不成真是你轻薄了人家?”
  “不是!”弘历连忙否认,旋即道:“其实英格大人刚刚去过儿臣府中,与儿臣说了许多话,也知道原来瑕月格格一直倾慕儿臣,一心想要嫁给儿臣,所以才会做出那些错事来。”
  胤禛微一点头,负手走了几步,道:“朕不知道瑕月是否当真倾慕你,但在这件事上,她确实错得很离谱,且一直到朕让她出家,都死咬着不肯承认是她诬陷你。”
  “儿臣知道,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英格大人说她自出宫之后,就一直很难过,也很后悔,以泪洗面。英格大人还说若就此由着她出家,只怕她会因心情抑郁,而……”弘历话音未落,胤禛已是道:“所以你就心生同情,专门跑来为她来求情,希望可以免去出家之事?”
  “不止是这样,儿臣还想请皇阿玛赐婚,将那拉瑕月赐予儿臣为侧福晋!”此言一出,胤禛愕然停步,不敢置信地盯着弘历,许久方才道:“弘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你要娶那拉瑕月?之前她可是将你污蔑的不轻啊!”
  “是,瑕月本性不坏,只是走偏了路,再加上英格大人一再恳求儿臣,儿臣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才冒昧向皇阿玛提出这个要求,还望皇阿玛应允!”天知道弘历费了多大的劲,才让自己说出这番言不由衷的话来。
  胤禛肃然盯着低垂着头的弘历,道:“弘历,你实话告诉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明明就不想娶那拉瑕月,甚至于朕此刻在你脸上还看到了一丝不愿。”
  弘历没想到胤禛会看出这一点,心下微慌,勉强定了定神后,他道:“儿臣不敢隐瞒皇阿玛,确实有一丝不愿。”
  他这句话令胤禛越发不解,“既是这样,还来求朕赐婚?”
  弘历跪下道:“儿臣知道皇阿玛已经命宫中的人不许谈论此事,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朝中诸位大臣早晚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定然是相信那拉瑕月的人多,认为皇阿玛私心偏帮儿臣,从而对皇阿玛有所不满,到时候事情很可能会越闹越大,甚至不可收拾,所以儿臣……”
  “所以你今日来求朕?”胤禛的语气虽然还是与刚才一样冷淡,但眸中却是多了一丝温情,他道:“其实理在你这一边,并不需要怕那些大臣说什么。”
  “儿臣知道,但现在正值推行新政之际,皇阿玛烦心之事已是多不胜数,儿臣实不愿再给皇阿玛添麻烦。”
  这一点胤禛没有否认,在以浙江与河南两地为试点推行新政后,很快就闹出不少事来,虽然李卫与田文镜都压着没有上奏,但胤禛为了及时得知新政推行的情况,将原先盘踞在京城的密探派了出去,随时探听消息。
  胤禛沉吟片刻,道:“你当真想好了?那拉瑕月虽小小年纪,但朕观她并不单纯,心思很多,并不是合适的侧福晋人选。”
  弘历用力点头道:“是,儿臣已经想清楚了,求皇阿玛应允。”
  “既然如此,朕就允你所求,起来吧。”胤禛的答应令弘历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多谢皇阿玛。”
  胤禛拍一拍他的肩膀道:“朕知道你喜欢富察家的秀女,到时候,朕一定下旨赐婚,让你同时迎娶嫡侧福晋。”
  至于英格会不会答应让女儿做弘历的侧福晋,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只要英格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就该明白瑕月能够摆脱出家的命运,并且嫁给弘历,已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若还心有不满,他不介意让那拉瑕月滚去慧安寺。
  事情,到了此刻,已可算是尘埃落定了,弘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另一根弦却是繃得更紧。在出了紫禁城之后,弘历并没有立刻回宝亲王府,还是策马去了五贝勒府。
  在来到五贝勒府门口时,弘历的心一下子忐忑起来,虽然已经想好了说辞向弘昼解释,但依着弘昼当时在承乾宫的那番表现,他并没有把握,一定可以说服弘昼,尤其还是在他将娶那拉瑕月为侧福晋的情况下。
  守门的护卫认得弘历,看他走过来,连忙行礼唤了声“宝亲王”,弘历微一点头道:“你们家贝勒爷可在府中?”
  “回宝亲王的话,贝勒爷在府中,请容卑职先进去通禀一声。”这般说着,守卫走了过去,过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他出来殷勤的笑道:“宝亲王,我家贝勒爷请您进去,他此刻正在书房。”
  弘历点点头,他对此很熟悉,不需要人引路便来到了书房,守在门口的小厮,在打个千儿后替他开了门。
  书房中,弘昼正在泡茶,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屋中,这是弘昼的习惯,虽然府中有许多下人,但他还是喜欢自己泡茶,按他的说法,自己泡出来的茶才最合忽口味。
  弘昼知道有人进去,但他连头也抬一下,只专注于手中的茶,直至泡好后,方才端起一杯递到弘历面前,“尝尝看,味道如何。”
  弘历盯着眼前的茶,迟迟没有伸手去接,眼里充满了怀疑与不解。若弘昼见面就打他一拳或者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他一点都不会奇怪,可现在却是请他喝茶,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怕我在茶里下毒吗?”弘昼话音刚落,弘历便接过茶一口饮尽,当茶水流落喉间后,弘历的眸光渐渐亮了起来,嘴角一勾,道:“若我重信任的五弟,下毒要取我性命,我无话可说,不过显然你并没有这个打算。”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手足

  听着他这句话,弘昼嘴角慢慢往上扬,直至勾勒成一丝隐晦的笑意,自己随手端起一杯茶,却不喝,只是盯着透亮的茶汤道:“你轻薄了瑕月,将她害得那么惨,却以为我不会害你性命,四阿哥,你是否有些太天真了?”
  “或许吧,但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觉。”说到这里,弘历已经彻底没有了刚进来的忐忑,随意坐在椅中,似笑非笑地道:“你准备戏演到何时?”
  弘昼亦坐了下来,故作不解地道:“四阿哥这话我不太明白,什么演戏?我演什么?”
  “还在装!”弘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若真生气,就不会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泡茶了,尤其是看到我这个仇人后,还请我喝茶。以前你只要心里稍有些不痛快,泡出来的茶就会又苦又涩,怎可能像现在这样清甜可口,而且泡的还是我最常喝的白茶,很显然你根本就是在等我。”说到这里,他道:“怎么了,还打算叫我四阿哥吗?”
  弘昼不再解释自己脸上的笑意,在弘历对面坐下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四哥也。”
  “好了,现在可以把实话说出来了吧,明明当日你在承乾宫很生气,后来是怎么想通的?”弘历好奇地问着。
  弘昼打玩着手中的茶盏道:“其实在承乾宫的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当时四哥你骂我说我为了一个女人,连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情谊都不顾了;正是这句话让我清醒过来,当我抬头看着梁上的彩画时,与四哥的点点滴滴在我脑海中闪过。是啊,我与瑕月认识不足几日,相见不过数面,与你却是认识了一辈子,小时候你为我出头,为我打架,若是连你也信不过,那这世上,便再没有值得我信任之人。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就相信,你没有轻薄瑕月。”
  弘历欣然的同时,也奇怪地道:“既然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何还要做出那番姿态与我翻脸?”
  弘昼一弹手中的茶盏道:“那拉瑕月存心挑拨你我兄弟,我若不装出那番样子,又怎让她以为中计,从而继续演下去呢?”
  他的话令弘历哑然失笑,指着他道:“你这个家伙,一下子竟是打了这么许多算盘,倒是将我这个四哥瞒得好苦啊,若非我今日来这一趟,你是否还准备继续瞒下去。”
  “四哥知道,我是从来不骗你的,就算今日你不来,改日我也会去找你说清楚这件事。只是我真没想到,瑕月会是这样一个人,且还装得那样好,若她污蔑的不是四哥,而是别人,我真会中他的计。”说到这里,弘昼神色变得黯然不已,显然瑕月的欺骗始终令他心里不好受,毕竟这是他多年来第一个喜欢的女子。
  弘历何尝不知他心中的苦闷,安慰道:“能够早些看清她的真面目,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除了点头,弘昼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好一会儿,他方才振起几分精神道:“对了,那件事后来怎么处理了?”
  “皇阿玛对那拉瑕月的为人也有所察觉,责令她出家。但英格抓着明玉之前写我的信,要胁我求皇阿玛收回成命,并纳瑕月为嫡福晋;若是我不答应,便将明玉的信公诸于众,到时候明玉就会落得一个私会阿哥,不守妇德的名声,到时候明玉就算活着,这一辈子也毁了。”
  弘昼听得大为皱眉,急切地道:“四哥你答应了?”
  弘历点点头道:“是,不过不是嫡福晋,而是侧福晋,皇阿玛那边也已经点头了,赐婚旨意这几日就会下来。”
  “英格父女明显暗藏阴谋,四哥你怎么可以中他们的计呢!”话虽如此,弘昼也明白,要弘历眼睁睁看着心仪的女子名节损毁,甚至失去性命,是万万做不到的。
  “放心吧,我与额娘商量过,娶瑕月未必就一定是坏事,说不定可以通过她反向知道英格的举动,而且不是还有你吗?你戏演的那么好,若是不演下去可是浪费了。”
  “四哥这个主意可真是打得好,我是无所谓,左右戏已经演到这份上了,但四哥你真的没关系,你根本不喜欢瑕月,而且她心机又那么重,只怕四哥未必能够驾驭得了她。”
  听着他这话,弘历失笑道:“放心吧,没事的,而且现在事情已定,也不能再更改了。”不等弘昼再说,他起身道:“好了,我该走了。”
  弘昼有些意外地道:“这么快,不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吗?”
  “现在英格他们以为我们兄弟翻脸,若我留下来用晚膳岂非把实情都告诉了他们,不止如此,之后我们兄弟都不能再这样明着接触了,有什么事让人送信给我,知道吗?”
  弘昼点点头道:“行了,我有分寸,四哥慢走。”
  就像弘历说的,赐婚旨意没几日便下来了,除了弘历的两位福晋之外,胤禛也为弘昼指了一位嫡福晋,吴扎库氏,乃是副都统五什图之女。
  而在表面上,因为瑕月即将嫁给弘历,两兄弟之间的关系越发疏远,哪怕偶尔说了几句,也是剑拔弩张,没有什么好言语。
  对于委身为侧福晋,瑕月无疑是不甘的,但她没有办法,左右她并不爱弘历,只是觉得以自己的家世容貌却要屈于明玉之下,不甘心罢了。
  相较于她,另一个人更加纠结,此人便是明玉,若是在瑕月事情之前,她接到这份旨意会很开心,但现在只要一想到弘历当时的作为,她就……
  当初她愿意嫁给弘历,不是因为他阿哥的身份,而是因为他这个人,可现在这个理由似乎不存在了,那么,她还要嫁吗?
  她不愿,但圣旨已经下了,就算她再不愿也没办法,抗旨是死罪,不止她会没命,家人也会出事。
  正自困扰之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但进来的并不是负责教她们规矩的嬷嬷或理管事姑姑,而是凌若。
  她连忙起身行礼,“奴婢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

☆、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 水月

  “不必拘礼,坐着吧。”在这样的说话间,凌若拿起摆在桌上的圣旨,这份圣旨是她看着胤禛写的,就算不看也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本宫看你好像很烦恼的样子,可是因为这份圣旨?”
  明玉勉强笑道:“不是,是奴婢这几日没睡好,所以有些头疼。”
  “是吗?可是本宫听说这几日弘历来见你,你都借故推辞,不肯相见,你这样子,将来要怎么与弘历共度一生?”
  面对凌若的质问,明玉轻咬下唇,犹豫着如何回答,而她这个表情,已经告诉了凌若答案,“你还是对弘历有所误会?”
  见凌若说起那件事,明玉大着胆子道:“当日的事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并不以为是误会。”
  凌若微微一笑,抚着水秀的手在椅中坐下,“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宫却以为很多时候就算亲眼所见,也不见得是真实。本宫知道,这样说,你肯定会以为本宫是护着自己儿子,但事实如此,本宫并没有说谎话骗你,反倒是你的好姐妹,嘴上甜蜜,实际上却没有一句真话。”
  明玉怎会不明白她是在说瑕月,正要反驳,凌若忽地道:“其实本宫也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不过日久见人心,终有一日,你会明白那拉瑕月是一个怎样的人,而弘历又是一个怎样的人。总之,既然圣旨已定,你就将之前的事放在一边,好好收拾心情,准备一个月后的大婚。还有一件事你要明白,弘历远比你以为的更加在乎你,为了你甚至可以委屈自己。”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对于明玉的不解,凌若没有多加解释,而是道:“本宫知道你娘家在远方,马齐这边又出了些事,顾不了你太多,身边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所以等到你大婚那日,本宫会让水月跟在你身边,侍候你。”
  这话一出,莫说是明玉,就连水秀也是大吃一惊,因为之前凌若根本没有提过要让水月去跟明玉,不知为何会有这样一个决定。
  明玉在反应过来后,连忙推辞道:“水月姑姑是娘娘身边的人,奴婢如何敢夺爱,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这件事本宫已经定了,不会更改的,而且本宫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这般说着,凌若不再与之多言,起身道:“你既是头疼,就好生歇着吧。”
  “奴婢恭送娘娘。”明玉神色复杂地目送凌若离去,今日这位贵妃说的话是一半一半的,令她听得不是很明白。
  而在出了钟粹宫后,水秀忍不住问道:“主子,您真要让水月出宫去跟着明玉小主?”
  凌若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你觉得不好?”
  “也不是说不好,只是一来水月跟在主子身边那么多年了,只怕舍不得离开;二来,看明玉小主刚才的样子,对主子还有四阿哥显然不太相信,在这种情况下,她恐怕也不会信任水月。”
  “本宫从没有想过要她信任水月,本宫只是要水月看着她而已。”
  “可是……”水秀还待要说,凌若已是道:“好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本宫也是时候将这件事告诉水月了。”
  待得回到承乾宫,水月正与安儿两个扮鬼脸给才四五个月大的嘉柔看,将她逗得不时咯咯笑,两只小胖手挥舞个不停。
  看到凌若进来,嘉柔朝她伸着手“啊啊”的见着,她虽然还小,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也认识凌若这个额娘,所以每次看到她,都会主动伸手要她抱。
  凌若除下手里的护甲之后方才抱起了嘉柔,将那个小小的身子与自己相贴时,凌若脸上尽是温慈的笑意,这个孩子长到现在,已经与寻常孩子无异了,若是不说,谁都看不出她早产,且曾在胎里中过毒。
  “主子,现在小公主越长越可爱了,还特别爱笑。对了,刚才奴婢看她笑的时候,下颌似乎有一小点白点,不知是不是长牙了?”
  一听水月这话,凌若连忙仔细看嘉柔的小嘴,果然在她又一次笑的时候,看到下颌的白点,抚着她白嫩的脸颊道:“昨儿个皇上才问过本宫嘉柔有没有长牙,想不到今天就长了,本宫记得弘历到半岁时才长,想不到她比哥哥早了这么许多。”
  在嘉柔脸上亲了一下后,凌若将她交给嬷嬷抱着,叮嘱道:“小公主现在长牙了,比平常口水要流得多,你们仔细一些,若有口水流出来就赶紧替她擦去,否则小孩子皮肤嫩,下巴很容易发红的。”
  在嬷嬷走后,水月正要出去做事,凌若将她唤住道:“水月,你且先别走,本宫有话与你说。”
  水月有些奇怪地停下脚步,道:“主子可是有事吩咐?”
  “还记得之前那个姜大夫吗?”在凌若话音落下后好一会儿,水月才反应过来这位姜大夫是何方神圣,赦然道:“要不是主子提起,奴婢都要忘了这个人了。”
  凌若笑一笑道:“虽然最近宫里因为瑕月的事,闹得乌烟瘴气,不过这件事本宫可是没有忘。”
  水月心中感觉,试探着道:“那**斋……”
  “有了姜大夫的供词,还有那些人来历不明的巨额银子,前些天顺天府尹已经受理了毛大毛二他们的诉讼,而昨日,此事已经有了新的判决。”在水月期盼的目光中,她说出了那个让所有人的都高兴的答案,“顺天府尹判定那些人脸上的伤不是**斋的胭脂水粉引起,而是他们蓄意诬陷,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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