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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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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冷笑一声道:“不过见了两面就让弘昼对你神魂颠倒,魂牵梦索,那拉瑕月,你可真是有本事。”
瑕月闻言越发惶恐,连忙道:“奴婢并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五阿哥原来竟有这样的想法,奴婢……”
她还待解释,凌若已经不耐烦地抬手道:“行了,别在本宫面前说这些虚话,本宫虽与你才见了两面,若你以为这张面具可以骗过本宫,就未免太过天真了。”
瑕月心中暗惊,面上却还是一味否认道:“奴婢实在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还请娘娘明示。”
凌若盯了她半晌,凉声道:“好吧,本宫就与你明说,五阿哥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未来于五阿哥而言,就如一幅锦绣长卷,绚烂无比,而你并不是那个能陪他同走那幅锦绣长卷的人,别妄想你不应想的东西,那对你不会有任何益处。”
瑕月低头道:“奴婢身份卑贱,并没有高攀五阿哥之意,请娘娘明鉴。”
“身份卑贱?”凌若抚着扇柄下的流苏轻笑道:“当今一等英国公的女儿居然说出身份卑贱四个字,本宫真不知是说你太过谦虚好,还是太会伪装的好。”
瑕月抬头,一脸认真地道:“奴婢从不曾有过任何伪装,奴婢实不知娘娘之话从何说起。”
凌若起身绕着她走了一圈,那目光似要将瑕月看穿一般,令她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盯着自己撑地的双手,纤纤十指上涂着最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粉红丹蒄,指甲不自觉地轻扣着金砖细细的缝。
“那拉氏一族的女子真是不可小觑,不过小小年纪便有这份城府与稳重,若是本宫刚选秀那会儿,还真不定会被你骗过去。”不等瑕月再叫屈,她已然道:“你既然坚持要带着那张面具,本宫也不勉强要你摘下,但本宫与你说的每一个字,你最好都牢牢记在心里,千万别忘了,否则本宫定会让你后悔,退下吧。”
“是。”瑕月委屈地起身离开了承乾宫,而是她走后,凌若道:“水秀,你去库房中挑选十匹上好的缎子,外加首饰,送到钟粹宫给那拉瑕月。”
水秀不解地道:“主子不是不喜欢她吗,为何还要这样抬举她?”
凌若将团扇往桌上一搁,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本宫越是抬举她,她在钟粹宫的日子就越不好过,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水秀眸光微惊,“主子是说她的胭脂是被人动了手脚?”
在凌若点头的时候,一旁的水月道:“主子,恕奴婢直言,奴婢倒不觉得这个那拉秀女像是装的,奴婢一直有留意她的眼睛,并没有躲闪之色,或许她真与皇后不同,如果是这样,咱们这样做,岂非害了她?”
“昔日温氏入宫时如何,结果又如何,这么快便忘了?”凌若的话令水月答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轻声道:“话虽如此,但人与人毕竟不同,主子会否……”后面的话她有些犹豫,不知该否说出口。
“觉得本宫太武断了是吗?”凌若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之色,反而轻叹道:“本宫之前也曾觉得自己太武断了,但现在却是很肯定,这个女子绝非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恰恰相反,她很能忍,也很有手段,否则不会让弘昼为了她顶撞裕嫔,更不会在她的连番逼问下,还不露破绽。”不等水月说话,她便道:“你只看到她目光没有躲闪,却没有留意到她的手指。”
“手指?”水月奇怪地摇头道:“奴婢不明白。”
凌若起身弯腰自刚才瑕月跪着的地方捡起一小截指甲放在水月掌中,“自从本宫与她说起弘昼的事后,她的手指就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扣着金砖缝,甚至连其中一枚指甲被扣断了也没停下,你说若不是心中紧张是什么?不过她也算是个人物了,才这么点年纪,便可以将表情控制得如此精准,连你也被她骗过了。”
水月脸红地道:“奴婢知错了,请主子恕罪。”
“也怪不得你,她确实利害,若不是温如倾的事让本宫有所警觉,再加上她又是那拉氏一族的人,让本宫格外留意,而今也未必会看出她的古怪来。”
水秀在一旁道:“主子,奴婢觉得你只与那拉瑕月说只怕无用,还得找机会与五阿哥好生说说,让他别被那拉瑕月蒙骗了才是。”
“本宫知道,不过刚才裕嫔虽然没有明说,本宫猜着五阿哥对本宫应是有所微启,如今与他说并不合适,还是等他对那拉瑕月的痴迷少一些再说吧。”
☆、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风必摧之
水秀点点头,依着凌若的吩咐去库房里选了十匹上等料子,还有一应金银首饰,让宫里的小太监拿了往钟粹宫行去,到了里头,正在教秀女规矩的嬷嬷一眼便认出她是熹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连忙命众秀女停下,然后迎上去讨好地道:“姑姑,这么热的天您怎么过来了,快请屋里歇着。”她虽然在宫中也有些地位,但水秀是凌若身边的人,她又怎敢不巴结着讨好。
水秀并没有摆什么架子,而是满脸笑容地道:“嬷嬷客气了,主子有事吩咐下来,莫说是天热,就是下着雨雪也得过来,你说是吗?”
嬷嬷连连点头道:“姑姑说的是,不知贵妃娘娘有何事吩咐姑姑?”这般说着,她眼睛偷偷地瞥了后面满着东西的小太监一眼,不必问,定是来赏人的,就不知道哪个人这么幸运,得贵妃娘娘这般另眼相看,会否就是刚刚才回来的那拉瑕月?
“请嬷嬷将瑕月小主唤来。”水秀这句话无疑证实了嬷嬷的猜想,她满口答应,走到瑕月身边客气地道:“瑕月小主,水秀姑姑让你过去一趟。”
“是。”在周遭羡慕的目光中,瑕月却是有些心惊肉跳,好不容易走到水秀面前,含了缕合宜的笑容,低头道:“瑕月见过姑姑。”
水秀连忙扶起她道:“瑕月小主千万不要客气,奴婢身份卑微万万不敢受小主的礼。”
瑕月乖巧地站起来,眨着杏眼道:“不知姑姑来找我,可是娘娘还有事情要吩咐?”
水秀仔细打量了一眼,心下暗叹,只看表情还真是瞧不出一些破绽来,真不晓得这个十四岁的女子哪里来这么多心思。
水秀一指身后那些东西道:“刚才小主走的匆忙,主子来不及将东西给你,所以特命奴婢将这些东西送来,皆是赏给小主的,还望小主不弃。”
瑕月心中暗恨,熹贵妃分明是有心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前自己已经因为她的假意示好,而吃了不少亏,脸上的肿痛到现在都没消呢。
然恨归恨,瑕月可不敢在这个时候露出来,反而一脸惶恐地道:“瑕月何德何能,蒙贵妃娘娘如此厚爱,瑕月实不受此重赏,还请姑姑替我转告娘娘,娘娘的好意瑕月心领了。”
知道自己送来的东西是烫手山芋,所以百般推辞,这个那拉瑕月,真是不简单。这般想着,水秀脸上的笑意比刚才更深了几分,“娘娘赏下来的东西,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小主这样,不是存心为难奴婢吗?”
瑕月寻思道:“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无功不受禄,实在有愧!”
“奴婢跟在主子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但是像这样常识一个人,可是很少见的,想来瑕月小主一定可以留牌子成为宫中的主子。”水秀的话无疑令那些秀女妒上加妒,尤其是那个岚秋,恨不能将瑕月撕成碎片。
瑕月一边恨得牙根痒痒,一边不得不挤出笑脸收下水秀送来的东西,之后更是要感激涕零地道:“请姑姑代我多谢娘娘,她的厚爱,瑕月一定铭记于心。”
待得水秀走后,众秀女继续练起了规矩,不过这一次可以明显看到嬷嬷待瑕月的态度较其他人好上许多,哪怕她做错了,也是好言提醒,不像平常那样严厉,不用问,定是因为那些赏赐的缘故。之前虽然熹贵妃也对瑕月另眼相看,但终归只是一次,可说是偶尔,但这次再送东西过来,显然熹贵妃将瑕月记在心里,凭着熹贵妃身上所系的恩宠,只要她有心,瑕月定然可以留宫成为主子,甚至于一宫的娘娘,试问那嬷嬷总会不巴结着她。
不过因为这件事,瑕月在众秀女眼中,无疑是成了眼中钉,在嬷嬷教完了规矩走开后,有秀女走到正在捶腿的瑕月跟前,故意踩了一下她的脚,然后道:“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有心的。”
“没……没事。”那一脚很是用力,瑕月痛得脸色发白,连话也说得不是很利索,明玉看不过眼,走过去护着瑕月道:“你们不要太过份了!”
那个秀女完全不在意,左右没有嬷嬷或是管事姑姑在,冷声道:“什么过份,都说了不是有心的,哼,正主都没说什么,要你多什么嘴!”
明玉正要与她争执,瑕月已是拉住她的手道:“算了,姐姐不要与她们说了,咱们回屋去吧。”
“你,唉!”明玉不是个愿意多事的人,但这段时间看着瑕月被欺负,实在看不过眼,偏生瑕月又是个好说话的,任别人怎么欺负也只是一笑置之,顶多一个人偷偷躲在屋中流泪,她不止看到一次了。
在她们刚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岚秋的声音,“那拉瑕月,不要以为熹贵妃看重你,就真将自己当一回事了,能不能入选不到殿试之日,就是未知之数。还有你富察明玉,劝你莫要与她走得太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明玉脚步一顿,回头睇视着岚秋那些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多谢你相劝,不过我也有一言要劝,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莫要做得太过份,否则当心会有报应!”
说罢,她不再理会气急败坏的岚秋,扶着瑕月回到她们所住的屋中,在小心地扶着瑕月坐下后,关切地道:“来,小心着些,还疼不疼?若是利害,我找找看有没有药可以擦的。”
瑕月没有说话,然泪却是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将明玉弄得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拭去她的泪道:“怎么了,莫哭,我知道你受那些人欺负,不过再过十来天,便要殿选了,到时候不论是留牌还是不留牌都没事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已是令明玉与瑕月产生了极为深厚的友情。
“没有,我哭不是因为她们刁难我,而是因为姐姐,幸好……幸好有姐姐一直陪在我身边,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好可怕。”瑕月无助的样子令明玉心疼不已,抱住她安抚道:“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两面
她的放令瑕月露出一丝笑意,但旋即又黯淡了下去,“我就怕这十来天不是那么好熬的,她们不会善罢干休,尤其是那个岚秋。上次那盒胭脂也不知道是谁做了手脚,害得我到现在脸还没有好,现在胭脂也不敢用。我怕……我怕下一次,会有人在吃的东西里下药。”
“傻丫头,她们没那么大的胆子,放心吧,退一步说,就算真有这样的事,咱们自己小心一些,不着她们的当不就行了。总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放心吧。”
“只怕防不胜防!”瑕月无助的说着,明玉还从来没有看到瑕月如此担心害怕过,不等她安慰,瑕月已是吸了吸发红的鼻子,道:“没事了,姐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说罢她拉着明玉的手道:“不过我真的有些羡慕姐姐,与四阿哥情投意合,只待秀选之后,便会被赐给四阿哥为嫡福晋。”
之前弘历来找她之后,瑕月便一直缠着问明玉问个不停,而明玉又喜欢她娇柔不矫作的性子,便将能说的话都与她说了,虽然没提会被指给弘历的事,但以瑕月的心思又怎会猜不到,而明玉也默认了。
“这种不知道的事,提来做什么,我现在只是担心你,唉。”虽然明玉一阵安慰瑕月,但心里何尝不担心,“对了,刚才熹贵妃唤你去做什么?”
“没什么。”瑕月低头绞着衣角,她这个样子令明玉看着心中奇怪,追问道:“到底说了什么,快告诉我。”
“真的没什么。”这一次瑕月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哭意,明玉强迫她抬起头,发现她眼圈都红了,急切地道:“究竟说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我看着熹贵妃送了你那么多东西,应该是待你不错的,可是你这样子,唉,瑕月,你是不是连我也信不过了?”
瑕月躲避着她的目光为难地道:“不是,我怎么会信不过姐姐,是……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玉握住她的手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瑕月吸了吸鼻子,道:“贵妃娘娘知道五阿哥曾来找过我的事,她很不高兴,不许我再见五阿哥,还说我是皇后的侄女,不仅不可能入宫,更不可能嫁给任何一位阿哥。那些东西,与其说是赏我,不如说是提醒我,让我别忘了她的吩咐。”
“娘娘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她与皇后娘娘又是怎么一回事?”凌若与那拉氏之间的争斗本就是宫闱之秘,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旁人并不知晓,更不要说富察明玉才来京城不久。
瑕月一脸茫然地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我阿玛说,贵妃娘娘与姑母之间似有些误会。”
“就算是这样,你与皇后娘娘也不是同一个人,何必将你们混为一谈呢?”明玉对凌若的做法很不以为然。
“爱屋及乌,自然也是恨屋及乌,但这件事我真是觉得很委屈,因为我对五阿哥并没有任何非份之想,更没有想过要嫁他为嫡福晋,是五阿哥他对我有意。”说到这里,瑕月满脸委屈。
明玉怜惜地看着她道:“既是这样,你为何不与贵妃娘娘把话说清楚?”
“我说了,但贵妃娘娘根本不相信,一直认为是我勾引五阿哥。”瑕月一边说着一边落下泪来,抓着明玉的手道:“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的,之前五阿哥来见我,我也是迫于无奈才与他见了一面,根本就不是对他有意,你相信我。”
见她神色激动,明玉连忙安抚道:“你我情如姐妹,我怎会不相信你。”待瑕月平静一些后,她又道:“罢了,左右你对五阿哥也无意,不要多想了,万一五阿哥下次再来,你与他说清楚,让他不要再让你难做就是了。”
“只说怕不清,五阿哥他似乎……”瑕月没有说下去,但那张脸上笼罩沉沉的忧色,“对了,姐姐你不是与四阿哥很好吗?不请你请四阿哥过来一趟,我与他说,让他帮着劝劝五阿哥,或许会有用。”
“这个……”明玉没想到瑕月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见她不说话,瑕月小心地道:“姐姐可是不愿帮我?”
明玉终是不忍见她失望,连忙否认道:“怎么会,我只是在想,我现在身在钟粹宫,实在不方便出去,要如何去请四阿哥。”
瑕月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几圈道:“不如姐姐写一封书信,我使些银子找人送出去,这样不就行了吗?”
明玉不无担心地道:“行得通吗?这里可不是咱们自家府宅,那些宫人未必会肯。”
这个时候,瑕月却是不担心了,轻笑道:“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作: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够,他们一定会肯。姐姐,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求你了,否则万一五阿哥还纠缠不放,熹贵妃不知会怎么对我。”
明玉抵不过瑕月的哀求,点头答应,让瑕月取过文房四宝,写了一封短信,落笔之时颇为忐忑,毕竟秀女私会阿哥,怎么想着也不是件光彩的事,万一这封信落在有心人的手里,麻烦可是大了。
在写完信后,明玉迟迟没有交给瑕月,而是道:“瑕月,就这样直接叫人送去宝亲王府,只怕不太好,还是得想一个更加妥贴的办法才行。”
“姐姐说的也是,毕竟这事若传了出去对姐姐名声有碍。”瑕月思索半晌道:“姐姐觉得这样如何,我再另外写一封信,然后将姐姐这封信套在里面,让她将信送去我阿玛府上,再由我阿玛将信送到定亲王府,这样一来,应该就没关系了。”不等明玉说话,她又道:“其实由姐姐家人转交更好,只是姐姐家人皆在京城外,马齐大人又卧病在床,不便惊扰,所以才会做此想法。若姐姐放心不过的话,就让人送去马齐大人府上。”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送信
明玉连忙道:“傻丫头,我怎会信不过你,依着你的话去做就是了。”
瑕月点点头,另外又写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英格将明玉的亲笔书信送去宝亲王府,待得封好后,瑕月让平日里侍候她们的宫人进来,这个宫女名叫春锦,与瑕月差不多年纪,脸颊圆圆的,看着颇为讨喜。
春锦进来后屈一屈膝道:“不知二位小主有何吩咐?”
瑕月看了明玉一眼,道:“春锦,我一事想要麻烦你,之前我入宫的时候,我阿玛身子一直不好,这些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实在挂念得紧,所以写了封家书,想请你替我送出宫去给我阿玛。”
春锦听得是这么一回事,低头道:“回小主的话,不是奴婢不帮您,只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从没有说哪位小主送信出去的,所以恕奴婢不能帮您,其实再有十余天就选秀了,到时候不论入选还是怎样,小主都有机会回家一趟。”
“我也知道,只是实在担心得紧。”瑕月这般说着,从包袱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春锦手里,“求春锦姐姐帮个忙,你这个恩情,我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的,来日必当报答。”
看到塞在手里的那张银票,春锦心中一跳,这可足够抵她一年的月例了,但此事毕竟有些冒险,一时还下不了决心答应,
看她不说话,瑕月赶紧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相同数额的银票,神情急得都快哭了,“求春锦姐姐帮个忙吧,不然……不然我真的很不安。”
“小主您别这样,奴婢……”春锦正想着该怎么说,明玉已是开口道:“春锦,瑕月一片孝心,若是可以,你便帮帮她,这份恩情,莫说是瑕月,就是我也不会忘的。”
春锦一边盯着手里的银子,一边思索着明玉的话,这两人在本届秀女中,不论容貌家世均是顶尖的一列,而且那拉瑕月又得熹贵妃看重,两次赏下东西,有很大机会入宫,至于富察明玉,听说她与四阿哥早在入宫之前就相识了,虽不知真假,但四阿哥前次可是真真切切有来找过她。若是能讨好这两位小主,将来她们平步青云时,提拔自己一把,自己便不需要再做这最低等的宫女了,而且就算再怎么样,也赚了两百两银子,足够给爹娘他们盖一间青石瓦大屋了,让他们可以住得舒坦一些。
想到这里,春锦终是下定了决心,攥紧了手里的银票道:“那好吧,奴婢尽管试试看,若是没能送出去,还望瑕月小主不要怪奴婢。”
瑕月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一定不会!”说罢,她将信递给春锦,目送其离开。
看到瑕月绽放在唇边的笑容,明玉笑道:“好了,这下你放心了吗?等四阿哥来了,你与他好好把话说清楚,让他帮着劝劝五阿哥,还有熹贵妃那边也是。”
“我知道了,多谢姐姐。”瑕月亲热地拉着明玉手臂,两眼笑得弯成了月牙,“这次入宫选秀,最开心的就是遇到姐姐。”
明玉刮着她小巧的鼻子道:“你啊,就是嘴甜,指不定什么时候我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银票呢!”
瑕月娇声道:“哪会,就算卖了我自己也舍不得卖姐姐。”
明玉只是玩笑的话,并没有真的这般想,但她不知道,早在相识的那一刻,瑕月就已经将她当成棋子闯得团团转。
不能说明玉不够聪明,只能说有心算无心,无心者必然吃亏;还有就是瑕月的心计根本不像她这个年纪所能拥有的,简直……近妖!
春锦在第二日成功将信送出了宫,落在英格手中,而英格却没有立刻将明玉所写的那封信送到宝亲王府,而是找来府中最善长临摩的清客,让他照着明玉的笔迹写了一封送去宝亲王府,那封真迹却被他收了下来,至于有何意图,便不得而知了。除此之外,他还让清客临摩瑕月的笔迹与口吻,写了一封信,同一时间送出去,不过这一封送去的却不是宝亲王府,而是五贝勒府。
且说弘历那边,收到明玉来信后颇为惊奇,因为他知道明玉的性子,虽说已知她对自己有情,但若是没事,绝不会冒险写信给自己,但信中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请他来钟粹宫一趟,有事要求。
正是因为清楚明玉的性子,弘历才肯定,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明玉才会写信给自己,是以立刻命人备马入宫,不多时便来到钟粹宫。
在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嬷嬷后,他来到明玉屋中,急切地道:“明玉,你急着让我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明玉瞥了旁边的瑕月一眼道:“确实有事,但不是我有事,而是她。”
“她?”弘历看着瑕月蹙起了眉头,虽然这个女子长的娇俏可爱,但他可不会忘了她的身份,英格之女,那拉氏的侄女,只凭这个身份,就难令他对其有好感。
“她怎么了?”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弘历的身音有些发冷,令明玉觉得甚是奇怪,平常弘历待人均是彬彬有礼,不像用这样的语气与人说话。
瑕月怯怯地道:“四阿哥,我有些事想请你帮忙,是关于五阿哥。”
她这一说,弘历想了起来,当初弘昼来钟粹宫就是为了找她,难不成这个女子想要勾引弘昼,结果不成,就跑来找他帮忙?呵,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众兄弟之中,还活着的,且与他要好的,只剩下一个老五,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算计老五。
这般想着,他冷冰冰地道:“不好意思,想来我帮不了你的忙。”
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令瑕月一下子垂下泪来,明玉看着不忍,连忙道:“四阿哥,你都还没有听瑕月说,怎么就知道帮不了她的忙,不如你先听瑕月把事情说一遍。”
若换了平常,弘历一定会依从明玉的话,让别人把话说完,但这个人是瑕月,所以他冷然道:“不用说了,她无非是想嫁予弘昼,做他的嫡福晋而已,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绝对不可能,莫要再痴心妄想了。”
☆、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中计
听着他的话明玉又好气又好笑,“四阿哥,我想你误会了,瑕月根本一点嫁给五阿哥的意思都没有,是五阿哥缠着她不放,这次她托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着劝劝五阿哥。真不知为何四阿哥你与贵妃娘娘都会这样想。”
明玉这番话令弘历一怔,訝然道:“真是如此?”
“我怎会骗你。”这般说着,明玉看向瑕月,轻声道:“好了,你把事情仔细与四阿哥说一遍。”
瑕月点点头,正要说话,忽地捂住了脸,神情痛苦,明玉见状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脸颊又刺痛了?你早上没有擦药吗?”
瑕月一边捂着脸一边道:“药昨儿个夜里就用光了,我看脸已经好了许多,就想着不用再擦了,哪知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痒得很,现在还刺痛起来了,很是难受。”
“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明玉埋怨了一句后道:“罢了,你与四阿哥说着话,我替你去御药房拿药,之前太医开的方子在哪里?”
瑕月连忙取了方子给明玉,感激地道:“辛苦姐姐了。”
“无事,你记着不要用手去抓,哪怕再痒再痛也要忍着,否则可就要破相了。”在仔细叮咛了一句后,明玉方才离开。
待其走后,弘历牢牢盯着瑕月,似要看透他的内心的一般,这种目光让瑕月无比厌恶,之前在承乾宫,熹贵妃也是用这种目光看她,不过熹贵妃的目光更老辣一些,让她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在盯了半晌后,弘历道:“你说弘昼纠缠你,而你又不愿意嫁给弘昼,所以才来找我?”
瑕月抹去挂在脸上的泪水,怯怯地道:“我知道四阿哥与熹贵妃娘娘对我还有我家族都有些误会,本不该来求您帮忙,但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求谁,所以冒然让明玉姐姐替我写信请四阿哥您入宫一趟。四阿哥,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嫁给五阿哥,也没有想过入宫,只想平平安安过了这趟选秀,然后就回家中,等以后阿玛替我寻一个合适的人家再出嫁。”
见她说得不似作假,弘历眉头稍舒,道:“既是这样,你好生在钟粹宫待着就是了。”
“我是无心,但五阿哥有意,熹贵妃娘娘又误会我勾引五阿哥,令我解释不清,所以我想请四阿哥帮忙出面劝劝五阿哥,让他不要再来找我或是见我,否则这个误会就更深了。”
弘历想了一下,点头道:“好,我会帮你与五阿哥说的,你可以放心。”
“多谢四阿哥肯帮忙。”这般说着,瑕月怯怯地瞥了他一眼,又道:“除了五阿哥那边之外,四阿哥能不能帮我与贵妃娘娘说说,我真的没有勾引五阿哥。”
“就算我不解释,只要你确是清白无心,贵妃娘娘早晚会知道的。”这般说了一句后,弘历道:“你要说的就这些是吗?”在看到瑕月点头后,他又道:“我都知道了,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我自会帮你。”
他的话令瑕月感动不已,哽咽地道:“多谢四阿哥,您真是个好人,之前我还担心着您会因为对我阿玛他们心存偏见而不肯帮我,想不到您真的会答应,多谢四阿哥!”说到激动处,瑕月忍不住跪了下来,对着弘历不住磕头,连自己头磕红了都没停下。
她这个样子看得弘历亦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弯腰扶起她道:“不过是举手之牢,无需如此。”
弘历是好心去扶她,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弘历始料未及的,只见瑕月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用力撕开,用力之猛,甚至连一处缝线还有扣子都拉掉了,在看到弘历挂在脖子上的半块玉佩后,目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玉佩扯了下来,紧紧攥在手里。
弘历大惊,连忙一把将她推开,厉声道:“你做什么?快把玉佩还我。”这半块玉佩正是当初瓜尔佳氏送给他的,在挡了弘时的刀后,碎了开来,他寻了根绳子将还算完好的半块玉佩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瑕月没有理会他,只是将自己的衣服也给拉开许多,甚至连香肩也露了出来,除此之外还将发髻弄乱。
在她准备跑出去的时候,弘历从后面一把拉住她,脸色发青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刻,流露在瑕月脸上的是弘历没有见过的怪异笑容,“我想做什么,四阿哥你不是猜到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还是说你其实就想借着这个,占我的便宜,若真是这样的话,你直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呢,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贱人!”被她这么一说,弘历亦察觉到自己现在和她的姿势很亲呢,连忙一把将她推开道:“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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