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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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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定了定神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
其中一个守卫瞥了被拦下来的萍儿一眼,道:“回大人的话,这个女人一早就来寻过大人,被属下拦下了,原以为她已经走了,没想到竟然还在,属下这就将她赶走。”
萍儿急切地道:“英格大人,奴婢有要事与您说,请您听奴婢说几句话。”
英格皱一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奴婢……”萍儿犹豫着没有立刻回答,好一会儿方才咬牙道:“回大人的话,奴婢叫萍儿,原来是果亲王府的婢女。”
“是你?”一听到“萍儿”二字,英格的脸立时沉了下来,他可没忘了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婢女,害的长姐险些被废,而今虽说勉强保住了,但谁知胤禛何时又会旧事重提,皇后之位,依然摇摇欲坠。
“你来这里做什么?立刻滚!”英格沉声喝斥着,说罢便要往府中走去,萍儿不顾身上的伤,努力推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人,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怎可能敌得过那些常年靠力气吃饭的轿夫,眼见着英格越走越远,急的不得了,若让英格就这么走了,她可就惨了。
在英格即将在跨入门槛时,万般无奈的萍儿叫道:“大人,奴婢身上有皇后娘娘的亲笔书信,你若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验看。”
这句话果然让英格停下脚步,狐疑地回过头来道:“你说什么,你有皇后娘娘的亲笔书信?”
“是!”萍儿一边说着一边急切的从贴身处取出那拉氏交给她的那封信,用力朝英格挥着道:“大人一定认得娘娘的笔迹,只要一看就知道了,若这封信的是假的,您再将奴婢赶走不迟。”
☆、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收留
英格半信半疑地走到萍儿面前,接过那封用蜜蜡封住的信封,拆开封口取出里面的信纸,刚看了一眼英格脸色就变了,不止是因为这确定是那拉氏的笔迹,还因为她信中所写的事,连忙合起信纸重新装入信封中,看着一脸期待的萍儿道:“你陪我进来吧。”
萍儿喜出望外,迭声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萍儿忍着痛随英格来到书房中,英格在椅中坐下后,凝声道:“娘娘还与你说过什么?”
“没什么,只说大人看到信后都会明白。”说到这里,她扑通一声跪下道:“求大人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行了,你且起来吧。”英格见问什么来,唤了府中的总管进来道:“带她下去,在后院的厢房打扫出一间来给她住,吃穿用度,一应与瑕月一样,若是别人请问,就说是我远房的侄女,来京城投靠我,明白吗?”
待得总管答应着与萍儿下去后,英格再次将信纸拿了出去,仔细地看着,不过两张信纸,他却足足看了半个时辰,实在是这信上的事太过骇人,令他久久不能回神。
那拉氏确实在信中说了萍儿的事,并且让他好生安置着,将来或有用处,但那不过是极简单的一句,余下的皆是在说其他事情,此事风险极大,而且最后能否成功也未可知,但除了这个法子,英格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眼前的困境。
在英格将萍儿安置在国公府的时候,果亲王府内,勤太妃一边修剪着花房送来的花卉一边对候在一旁的红缨道:“萍儿回来了吗?”
“回太妃的话,门房还没有消息传来,应该是没回来。”红缨眼中有着明显的幸灾乐祸,萍儿越倒霉她就越高兴,有了这次的事,太妃说什么也不可能再抬举萍儿了,说不定还会重重责罚呢!
勤太妃停下手里的动作,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妃的话,已经辰时了。”红缨的话令勤太妃一怔,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剪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红缨也不敢打扰,只静静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勤太妃道:“让人去宫门口打听打听,萍儿可曾出宫。”
“太妃,其实您何必再费心理会萍儿这个背主求荣的jian人,就由得她自生自灭得了。”红缨落井下石的话语惹来勤太妃狠厉的目光,“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被她这么一瞪,红缨顿时吓得手脚发软,连忙跪下道:“奴婢不敢,请太妃恕罪。”
在打发了红缨下去后,勤太妃暗自吸了口气,萍儿险些将果亲王府搅得天翻地覆,这么能耐的一个人她怎么能够不理会,昨儿个她身边只有红缨一人跟着,萍儿被打得半死不活,不方便将她带回来处置,但不代表她就这么放过萍儿,从熹贵妃告诉她,萍儿有可能被那拉氏收买的那一刻起,萍儿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皇后的命她要不了,萍儿的命却是必要无疑。
想到此处,勤太妃用力合起手上的银剪子,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剪了下来,让它再也没有了绽放的机会。
等到近午时分,红缨走进来后,一脸奇怪地道:“启禀太妃,奴婢已经让人去宫门打听过了,说今儿个一早萍儿就已经离宫的,但不知为何,至今没有回府。”
勤太妃倏然蹙紧了双眉,这事可真是奇怪了,萍儿既是一早就出宫了,为何不回果亲王府,她在京城无亲无故,除了王府根本没有别处可去。难不成……萍儿知道自己有心要她的性命?
然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便被她否认了,不可能,萍儿虽有点小聪明,但绝对猜不到自己的心思,换了那拉氏倒是有几分可能。
慢着,那拉氏……会不会是她与萍儿说了什么?
可是这也不合情理,萍儿倒戈相向,那拉氏应该恨死了萍儿,这一点从她当时看萍儿的眼神就知道了,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帮萍儿。
可若不是那拉氏从中捣鬼,萍儿又为何迟迟不回府呢?难不成是因为身上的伤,所以中途出了什么事?
勤太妃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叮嘱红缨派人沿着紫禁城到王府的路仔细搜查,一旦发现萍儿,立刻将她带回王府。
不过勤太妃这个举动注定是徒劳的,因为此时萍儿早已经身在国公府。
另一边,早朝的事情也传到了后宫,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有人可惜有人庆幸,刘氏便是庆幸者之一。
永寿宫中,她抱着弘瞻坐在椅中,弘瞻手里拿着一只竹子编成的小球,球上还系着铃铛,不时发出清脆的铃声。
刘氏对一旁的金姑道:“图理琛大人伤的严重吗?”
金姑回道:“听说只是皮肉伤,不算太严重,这一次可是多亏了图理琛大人,否则听说皇上十有八九就废了皇后的后位。”
“虽然本宫也不喜欢皇后,但她现在被废,得意的就是熹贵妃了。”这般说了一句,她道:“待会儿你出宫一趟,告诉阿玛,让他备一些礼物去看望图理琛大人,若有机会,就设法拉拢一些,这位大人是两朝元老,又是总理大臣之一若能将他拉拢,对我们有莫大的好处。”
“奴婢知道。”金姑点点头,旋即面露难色地道:不过奴婢听说图理琛大人刚正不阿,xing情严肃,只怕不好结交。”
刘氏轻笑道:“本宫知道,不过你刚才也说了,图理琛对熹贵妃多有怨言,认为皇上废后皆是因熹贵妃而起,可见其心中对熹贵妃应该是厌恶的,否则也不会以死相劝。只要他存了这个心思,对本宫而言便是好事。今着今日的情形来看,钮祜禄氏想要坐上这个后位,可是千难万难呢!”
“奴婢明白了。”金姑点点头,道:“主子,您说皇后会不会东山再起?”
刘氏思索片刻,缓缓道:“皇后不是省油的灯,计谋百出,不过这一次确实输得惨了些,想要复起很难,但不是绝对没有机会。不过若是依着本宫的心思,倒是宁愿她复起,与熹贵妃斗个你死我活,这样本宫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所以,若有那个机会,本宫不会吝啬帮她一把。”
☆、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操之过急
弘瞻手一松,小球从他手中滑落,滚出很远,他急切地想要从刘氏膝上跳下来,口中不断道:“额娘,球……球……”
不等刘氏吩咐,金姑已是将球捡回来递给弘瞻,后者咧开长了几颗ru牙的小嘴笑着从金姑手中接过球,继续玩耍了起来。
在刘氏与金姑说话的时候,凌若亦从杨海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既没有失望也没有任何不甘,神色平静的像是在听一件与已无关的事情一般,反而是水秀忍不住愤愤地道:“那些大臣真是可笑,皇上要废后与他们有何关系,居然这样拦着,还有那个图理琛也是,他凭什么说主子的不是,还说主子不配为后。”
“水秀!”凌若轻斥了一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前朝的事,是你能议论的吗?”
水秀有些委屈地道:“奴婢只是替主子不平。”她话音刚落,水月便接上来道:“主子,不止是水秀,奴婢们都替您不值,亏得那些大臣一个个都寒窗苦读,结果却连最基本的人心好坏都分不清,真不知他们在读些什么。”
凌若微微一笑道:“人心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莫说读书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一样未见得能分清。”
“可这样对主子还不公平了。”不说水秀俩个,就连杨海也忍不住开口说着,殿内唯有三福一个尚且沉默着。
凌若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三福道:“你呢,无话说吗?”
三福欠一欠身道:“恕奴才直言,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皇后娘娘嫁予王爷三十余年,一直以为展现在世人面前的,都是温慈和善,端庄高贵的一面,如今只凭区区一个萍儿的话,就说皇后娘娘心肠歹毒,陷害嫔妃,试问那些大臣如何会信。退一步说,就算他们真信了,依然会有人反对废后。”
水月眨眨眼,不解地道:“这是为什么?”
三福解释道:“那拉氏一族在朝中经营数十年,与许多大臣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试问他们又怎会眼睁睁看着皇后娘娘倒台呢。”
水月有些无奈地道:“那倒也是,可难道就这样坐视皇后逍遥法外吗?”
三福摇头道:“也说不上逍遥法外,至少皇后现在被禁足着,不能再出来兴风作浪,而且经过这次的事后,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必是一落千丈,难以再像以前一样,而且能否再次踏出坤宁宫还是未知之数,只是废后……”他瞅了凌若一眼道:“恕奴才直言,在没有更确切的证据之前,百官是不会同意皇上废后的。”
凌若抚着袖间的绣花徐徐道:“本宫知道,不论是本宫还是皇上在这件事上都cao之过急了一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那拉氏还没有死。罢了,就让那拉氏暂且先顶着后位吧,就像三福说的,她如今被禁足在坤宁宫,不能出来兴风作浪。”
“话说如何,但奴婢一想到皇后做了那么多恶事,却只是禁足便觉得心有不甘。”水秀犹豫了一下道:“主子,您何不将皇后之前的恶事告诉皇上,若是皇上知道了,不管那些大臣再怎么反对,皇上都不会再妥协。”
“此事本宫之前倒是想过,现在却是丝毫不想了。”凌若的话令杨海等人心里好生奇怪,唯有三福明白了一些,试探道:“主子是怕皇上难做?”
“是,一旦皇上知道了那些事,必定龙颜大怒,哪怕与百官站在对立面,也一定要废后,可是这样做,对皇上有百害而无一利,本宫不能害皇上。”
水月不解地道:“奴婢不明白,为什么会害了皇上,皇后做了那么多坏事,莫说是废后位,就算是要皇后的性命也不为过。”
“证据呢?”凌若一句话堵得水月哑口无言,好一会儿道:“主子说的不就是证据吗?”
“空口无凭,皇上会相信本宫,但那些大臣会相信吗?”凌若自嘲地道:“不止不会相信,还会更加斥骂本宫,视本宫为妖孽奸妃,认为皇上昏庸无道,宠信奸妃。”
水月不服气地道:“主子说的皆是事实,那些大臣为何不信。”
“经过这次的事,谁都会觉得本宫有意针对皇后,哪个还会相信,更不要说他们本来就心存偏见。”凌若有些疲惫地道:“任何公平都是相对而言,没有绝对之事,本宫不想害了皇上,所以此事就此止住,以后谁都不要再说,明白吗?”
“是。”不管甘不甘心,凌若既是发了话,众人只能依言答应,不再谈论此事。
这样的沉默一直延续到夜间,凌若刚在膳桌前坐下,便看到胤禛过来,连忙起身相迎,待得坐下后她笑道:“皇上过来用膳怎么也不提前让喜公公或是小五与臣妾说一声,好让臣妾备几个皇上爱吃的菜。”
胤禛扯一扯嘴角,看着水秀摆在自己面前的碗筷道:“无妨,吃什么都是一样的。”
凌若挟了一筷鱼肉往在胤禛碗中道:“这条鱼是蒸的,味道应该清淡而鲜美,皇上尝尝看。”
胤禛看着碗中的鱼肉,却不曾动筷,涩声道:“如今就算给朕吃熊掌,朕也没心思。”
看到他这个样子,凌若小声道:“皇上还在为今日朝上发生的事烦心吗?”
胤禛点点头,身子往后一靠,黯然道:“朕没有想到居然会有那么多人反对废后,尤其是图里琛,若非他年老体衰,力气不足,很可能那一撞就要了他的性命。”
凌若细细思量了片刻道:“废后毕竟关系重大,百官不同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这件事仅只有萍儿一人的供词,实难令人信服。”
胤禛声音一凉道:“当时那种情况,你觉得萍儿有胆子说谎骗朕?”
凌若轻轻叹了口气道:“不是臣妾信不信的问题,而是百官信不信的问题。”
“那些人,一个个皆不知在想什么,非要与朕做对!”一说起这个,胤禛便心中来气,怒不可遏。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没有之一
“都说众口难调,皇上又怎能奢望所有人都与您一样的想法。”凌若将筷子递给胤禛道:“而且皇后跟随皇上数十年,一直尽心竭力辅佐皇上,诸位大臣不愿皇上废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事情既是已经定了,皇上亦无谓再去想,还是赶紧用膳罢,否则等菜凉了,可就没味道了。”
胤禛摇摇头,颇为无奈地道:“也只能暂且作罢。”说罢,他望着凌若,有些愧疚地道:“朕只是怕委屈了你,毕竟皇后那么对你……”
不等胤禛说完,凌若打断道:“皇上若真拿臣妾当妻子看待的话,就请皇上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不论皇上做什么,臣妾都不会怨您。”
胤禛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然眉眼间仍有些郁郁之色,良久,他忽地握住凌若的手,掷地有声地道:“你放心,欠你的公道朕早晚会还你。”
“臣妾相信。”帝王之家,要说一句相信谈何容易,许多时候皆是言不对心,随口敷衍。
不过凌若显然不是敷衍,是真真正正的相信胤禛,历经那么多风雨,若是还不能做到信任二字,就真的是笑话了。
之后几日,宫中风平浪静,皇后一直被禁足在坤宁宫,由凌若执掌后宫之事,而她所遇到的一桩要紧事,便是八月的选秀,内务府已经统计了所有待选秀女,编成册后交到凌若手中。
一日在与胤禛说起此事时,胤禛半开玩笑地道:“朕有你就够了,还选那么多秀女做什么。”
凌若抿嘴笑道:“皇上若是下令取消选秀,只怕臣妾又要成为诸位大人口诛笔伐的那个了,说臣妾媚惑主上,令皇上专宠臣妾一人。”
“那那些个人……”说起满朝文武,胤禛亦是一阵气恼外加无奈,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凌若已是道:“三年一届选秀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实不宜倏然取消,皇上若是不想误了那些秀女,少选几个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胤禛自旁边取过一个葡萄,将上面的皮一一剥掉后递到凌若嘴边,后者吃完后吐出几颗籽,面色有些古怪地道:“好甜,皇上也尝尝。”
胤禛挑一挑眉道:“内务府说今年全国各地雨水多,所以贡上来的葡萄不如往年那般甜,朕也尝过几个,多是淡而无味,想不到你这里的倒是清甜。”
“皇上尝尝就知道了。”这般说着,凌若已经剥好了一个,胤禛张嘴刚一吃进,面色就变了,勉强将吃之下后,皱眉道:“哪里甜了,分明是就是酸得很。”说到看到凌若嘴角含笑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故作生气地道:“好你个贵妃,故意做弄朕是不是?”
凌若“扑哧”笑道:“臣妾哪敢,臣妾说的可都是真的,皇上亲手喂的葡萄焉有不甜之理。皇上觉得酸,想来是因为臣妾的缘故,若换一个青春貌美的女子来喂,想必再酸皇上也觉得甜了。”
听着她的话,胤禛又好气又好笑,“你哪里来这么多歪理,朕早就说过,有你在朕身边,朕就心满意足了。”
凌若何尝不知胤禛的心意,不过是与他开个玩笑罢了,笑闹过后,她正色道:“不过有两件事,倒是可以趁着这次选秀给一并办了。”
“两件事?”胤禛有些訝异地道:“哪两件,说来听听?”
凌若让人将葡萄拿下去后道:“皇上忘了,弘历已经十七了,弘瞻也十六了,该是时候给他们两人指婚了。”
听得凌若的话,胤禛拍一拍额头,哂然道:“最近朝中事多,朕都快把他们二人的婚事给忘了,真是粗心了,亏得你提醒,否则还不知要将他们二人耽误到几时。”
凌若笑道:“趁着这次选秀,正好给他们两个指一位品貌端庄的嫡福晋,也好让他们早些为皇家开枝散叶,想想二阿哥可都已经成亲多年,子嗣都有好几位了。”
听凌若提起弘时,胤禛面色微微一寒,旋即已是若无其事地道:“秀女下个月便会进京安置在钟粹宫,到时你留心一些,看看哪几位秀女合适。”
凌若答应一声,转而问起胤禛前次提过的摊丁入亩一事,道:“在浙江试行的事,皇上已经定了吗?”
“嗯,朕已经在让四喜拟旨,过几日便会正式下旨,不过试行新政的不止是浙江,还有河南。”说到这里,胤禛眸中掠过一丝亮光,“只要这两个省份做出成绩来,朕便有足够的理由将新政推行全国。”
凌若温柔地说道:“皇上一心为国为民,日夜cao劳,能成为皇上的子民,实是百姓之福,史书之上,必将对皇上百世称颂。”
胤禛淡然一笑道:“朕可没想这么多,只想尽量多做一些有利于社稷有利于百姓的事,至于后世是褒是贬,朕都已经作古了,还理会这些做什么,总之朕自觉无愧于心就好。”
凌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握紧了胤禛的手,后世对胤禛会有怎样的评价她不能肯定,也不能干预,但在她心中,胤禛是最好的皇帝,没有之一。
当胤禛在朝中宣布以浙江与河南为新政试行之地时,毫无意外的遭到了不少大臣的反对,但一来只是试行,牵扯的官员与利益并不多,二来之前那拉氏的事,胤禛已经妥协过一次,群臣怕物极必反,不敢逼得太紧,所以这件事最终还是定了下来,以浙江与河南为试点推行新政,为期一年,以观后效。
不论是那拉氏险些被废一事,还是牵涉到全国的新政一事,弘时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整个只是在倚香院中醉生梦死,过着今夕不知明夕的事情,被降为贝勒之后不仅未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以前还会经常回王府一趟,如今经常几天几夜都不回一次,没了银子便让王忠去府中取来。倚香院做为京城最大的妓院,其春风一度的费用可想而知,像弘时那样整日整夜待在那里的,银子更是如流水一样,就这么半个月功夫,帐面上的银子便去了一半,弄得府中正常的开销都出现了问题,府中几位侧福晋与庶福晋皆是怨声载道,最后更是闹到兰陵那里,让兰陵这位嫡福晋给她们做主,规劝一下弘时。
☆、第一千六百零九章 兰陵
说来可笑,平常一个个都不将兰陵这个嫡福晋放在眼中,也少有人去她院中,皆当这位不管事的嫡福晋是透明人,这次出了事,却是一窝蜂的都去了。
兰陵本不愿管事,但这次弘时确实做的太离谱,若再由着下去,过不了多久贝勒府就要揭不开锅,改喝西北风了。真到那一步,这贝勒府可就成京城最大的笑话了。
在打发了众人下去后,兰陵带了一众下人去往倚香院,此时是下午,倚香院还未开始做生意,听到有人敲门,龟公打着哈欠来开门,看到站在外头的是一个容色出众的女子,打量了她后面那些人一眼,警惕地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让开!”兰陵没有与他废话,直接命人将龟公推开,抬步走进了奢华*艳的倚香院。龟公被推了个踉跄,稳住脚步后连忙跟了上去,“你们是什么人,谁许你们进来的,快出去!”
兰陵还是第一次来妓院,对于这种**之地,她打从心底里厌恶,若不是为了找弘时,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种地方。
龟公看形势不对,连忙去将**叫了出来,若换了平常,他直接将护院叫过来把人赶走就是了,可这次来的人平常身份不同,只看那女子身上的穿戴便知道了,又带了那么多人,绝非小门小户。
**匆匆下来,走到兰陵面前,一看那架式倒也不敢轻举妄动,道:“敢问这位夫人,来我倚香院做什么?”
兰陵不愿与她废话,径直道:“我来找人,二贝勒在哪里?”弘时留连妓院的事,早就已是公开的秘密。
听得兰陵这话,**隐约猜到了她的身份,浮起一丝笑容道:“二贝勒自是在,不过他并不知道别人去打搅,所以我劝夫人还是回去的好,否则只会令自己难堪。”
兰陵目光一厉,扫过**那张施着厚厚脂粉的老脸,那份厉色竟是令阅人无数的**心头一颤,不敢直视。
兰陵面无表情地道:“你不必管这些,只要带我去就行了!”
**见她这个样子,知道若不带她去见弘时是难以善了,冷哼一声道:“那好吧,到时候被二贝勒责骂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见兰陵不说话,她没好气地道:“跟我来吧。”
兰陵示意其他人都留在下面,自己一人随**上了二楼,在来到一间精致的厢房门时,**停下了脚步,轻轻叩了叩门,不多时,里面传来一个庸懒的男子声音,“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滚下去。”
兰陵身子一颤,这个声音是她所恨的,也是她所爱的,只是不论恨爱皆已将这个声音牢牢记在脑海里了,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赔笑道:“二贝勒恕罪,是有一位夫人吵嚷着非要见您,还带着许多人来,奴家迫于无奈才来惊扰您,您看是不是能见见这位夫人,让她带人离开倚香院?”
在寂静了半晌后,厢房的门被人拉开,露出里面衣衫不整的弘时,目光在兰陵脸上扫过,对**还有身后的香容道:“你们都下去。”
待得二人离开后,弘时回到屋中,从桌上的提梁茶壶中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冷然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怕让人笑话吗?”
“贝勒爷都不怕了,妾身还怕什么。”在弘时还要再喝的时候,兰陵一把按住他的手道:“清晨喝凉茶最是伤胃,贝勒爷还是不要喝的好。”
弘时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道:“要伤也是伤我自己,与你无关。”
兰陵心中一痛,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地道:“贝勒爷玩也玩了,闹也闹了,可以回府了吗?”
弘时斜眼看着兰陵,道:“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回你的院中好好去待着,别管不该管的事。”
兰陵似没听到他话中的厌恶,执着地道:“若贝勒爷不走的话,妾身亦不会走。”
弘时脸上戾气一闪,头一回正眼看向兰陵,不过那眼神却是充满了冷意,“威胁我?那拉兰陵,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兰陵叹了口气道:“妾身不是威胁贝勒爷,只是不想看到贝勒爷一错再错,贝勒爷可知您这些日子,用了多少银两?”不等弘历说话,她道:“是整整四千六百七十两,如今府里的帐面上只剩下不足四千两,您还准备在这里扔下多少银子才肯收手?”
听得这话,弘时突然笑了起来,“你想知道吗?”
“是。”兰陵话音刚落,下巴便被弘时勾了起来,在这样的四目相对中,她从弘时口中听到了一句近乎丧心病狂的话,“我不会收手的,永远不会收手,如何,满意了吗?”
“那府中那些人怎么办,永琳他们怎么办?”兰陵的质问令弘时身子一僵,却是没有改口,别过头道:“这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怎么可能与你无关,他们是你的妾是你的儿女,而我……”兰陵话音一顿,好一会儿方道:“我是你的嫡福晋!”
弘时嗤笑道:“你不是早就已经不愿顶着这个嫡福晋的名头了吗?”
兰陵回想起因为索绰罗佳陌一事,弘时对自己嫌弃与厌恶,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起来,面上则道:“是,我是不愿,但只要一日没有被废,我就一日还是贝勒府的嫡福晋。”
“是吗?那我现在就废了你如何?”弘时不带感情的话令兰陵愕然,而更令她吃惊的话还在后面,“你以为我很想有你这个嫡福晋吗,你错了,从你踏入府门的第一日起,我就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只是以为碍着坤宁宫那个人,我不能废你,现在却是没有了这个顾忌,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我的嫡福晋,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也不用你,你立刻给我滚离这里,滚的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到!”
弘时这一连串的话听得兰陵呆若木鸡,待得回过神来后,第一句便是道:“你与皇额娘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
☆、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倒行逆施
“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弘时激动地打断兰陵的话,恶狠狠地道:“总之我现在一看到你就很讨厌,滚,给我滚出去!”
看到弘时这个样子,兰陵知道此时问不出结果来,只能道:“妾身会走,但是要与贝勒爷一起走。”
对于她的话,弘时嗤笑不已,一指门口道:“我再说最后一次,滚出这里,滚回你的那拉家族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见他这样说不进道理,兰陵亦不禁来了气,“我是记在玉碟之上的嫡福晋,不是你一句话便能废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不可,就因为刚才那个女人吗?那不过是一个ji女,都说biao子无情,你有钱时她当你大爷,你没钱了在她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对那种女人动真情值得吗?”
弘时冷笑道:“你骂香容是biao子,那你自己又是什么,实话告诉你,我在眼中,你才是真正的biao子!”
弘时这样肆无忌惮的侮辱令兰陵气得浑身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直至眸中泪光闪现,方才咬牙艰难地道:“弘时,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算你再讨厌我,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嫡福晋,你居然说我比biao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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