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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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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胤禛目光一转,落在弘历脸上,似笑非笑地道:“如何?这一次还想再推辞吗?”
  弘历连忙道:“儿臣不敢,儿臣多谢皇阿玛恩典。”
  弘历的回答令胤禛甚是满意,道:“起来吧,朕会知会礼部去办这件事。””
  等所有事情都议定之后,他朝凌若伸出手道:“走吧,朕陪你回承乾宫,水秀他们可都盼着你回来呢!”
  望着那只朝自己伸出来的手掌,凌若灿然一笑,任由胤禛牵着自己往承乾宫走去,留下一众或羡或恨的人。
  在回承乾宫的途中,胤禛问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疑惑,“朕明明赐了你全副皇后仪仗,为何刚才五色龙凤旗还有赤、黄龙、凤扇皆只有一半,甚至于连凤舆上的凤头都没了?”
  凌若低头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其实是否皇后仪仗,臣妾并不在意,臣妾回宫,只是因为宫中有臣妾此生最在乎的人。”
  “朕知道。”胤禛紧一紧握着凌若的那只手,声音低沉了几分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难你,逼着你撤下仪仗?”
  凌若迟疑了一下,道:“仪仗是臣妾自己要求撤下的,至于那凤头……”
  胤禛等了片刻始终不见她说下去,追问道:“凤头又是怎么一回事,若儿,你老老实实告诉朕,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等凌若说话,他已是补充道:“不要告诉朕什么事都没有,仪仗撤下是小事,但凤舆损毁绝对不是小事,就算你不告诉朕,朕也可以问小五,到时候一样可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凌若有些无奈地道:“臣妾蒙皇上隆恩,以皇后仪仗接臣妾回宫,但臣妾实在受之有愧,所以在途中命小五撤下了一半的五色龙凤旗,没想到就是这样,还有人觉得不够,冯风与刘齐两位御史认为臣妾是后妃,没有资格乘坐凤舆,逼着臣妾下舆,改为妃子应做的翟舆。”
  “冯风、刘齐?”胤禛重复了一遍这两个颇为陌生的名字,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凌若继续讲下去。
  “二位御史挡在凤舆前不肯让臣妾回宫,臣妾无奈之下唯有一刀砍了凤头。”说到这里,凌若挣开胤禛的手,屈膝道:“臣妾损毁凤舆,还请皇上恕罪!”
  “此事错不在你,又何来恕罪二字。”待扶了凌若起来后,胤禛眸中掠过一丝寒光,凉声道:“真正损毁凤舆的是冯风与刘齐,这二人真是胆大至极,看来朕登基之后对他们这些御史言官太过纵容了,让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凌若知道胤禛动了真怒,不过她并不想这件事继续下去,毕竟冯风二人是御史言官,若是处置了他们,就等于将胤禛摆在了与所有言官对立的位置,这可不是她愿见的,是以,她在一旁劝道:“这件事都过去了,皇上又何必介怀呢,再说,他们说的也没有错,臣妾只是一介嫔妃,如何可以用皇后仪仗。若皇上为着这事与他们较真,可实在没意思呢。”
  胤禛侧目看着凌若,忽而笑了起来,把凌若笑得莫明其妙,抚着脸不解地道:“可是臣妾脸上哪里脏了,让皇上笑话?”
  “没有。”胤禛止了笑后道:“你嘴上这样说,但实际上是怕朕处置了他们后,会引来朝臣的不满是吗?”
  凌若轻轻叹了口气道:“皇上为臣妾做的已经够多了,再多,只怕臣妾承受不起。”
  胤禛用力握紧凌若的手,感慨道:“朕为你做的,远不及朕曾伤你的,所以你完全承受得起。至于冯风刘齐二人,如此冒犯你,必不能轻饶。”

☆、第一千五百三十四章 事实

  凌若心中微微发急,道:“他们毕竟是言官,不可轻易处置,还请皇上三思。”
  “你放心,朕心里有数。”这般说着,胤禛转过话题道:“走吧,就快到承乾宫了。”
  见胤禛不愿再说下去,凌若也只得将担心压下在心里,待他们走进承乾宫时,只见院中站了数十个宫人,站在最前头的正是三福、杨海还是有水秀等人,看到他们进来,连忙跪下行礼,齐声道:“奴才等人叩见皇上,叩见贵妃娘娘,恭喜贵妃娘娘回宫,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再次看到他们,凌若心中亦是激动不已,哽咽道:“快起来,都快起来,别跪着了。”
  水秀一边起身一边抹着眼角的泪道:“能看到主子回来,奴婢们就算跪上一天一夜也乐意。”
  “真是个傻丫头。”这般说着,凌若语中的哽咽之意却是愈加浓重,在宫外的这些日子,她也常想起跟自己多年的这些人,唯恐没了自己的照应,他们在宫中会受什么委屈,甚至被人加害,如今看来倒是还好,一个个都好端端的。
  “进去吧。“在胤禛的示意下,凌若随他进到殿中,这个时候原本好好被宫人抱在怀里的嘉柔却是突然哭了起来,凌若哄了一会儿不见好,便道:“小公主想必是饿了,赶紧抱下去让奶娘喂她吃些奶。”
  凌若入宫时,将那奶娘也给一并带入了宫,让她可以继续喂养嘉柔,否则突然换了人,只怕会不习惯。
  在接过宫人递来的茶后,胤禛感慨道:“自你离开后,朕就再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能与你一起坐在这承乾宫,看来上天还是厚待朕的,让朕没有一世背负着没有你的遗憾。”
  凌若轻笑道:“往后的每一日,臣妾都会待在这承乾宫中,皇上若是想臣妾了,随时便可以来此。”
  胤禛笑而不语,他知道,自己以后都不会失去眼前这个女子,她会倾尽一生陪在自己身边,直至生命的终点。
  而此时已经回到坤宁宫的那拉氏在闭目养了一会儿神后,对正在替自己揉捏双腿的小宁子道:“你去打听一下,为何钮祜禄氏的皇后仪仗会不对,舆车上的凤头又怎么会没有。”
  “嗻!”小宁子应了一声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待到用午膳时分方才竖起来,带着一丝笑意道:“启禀主子,奴才打听过了,听说是因为有两位御史挡道,不让熹贵妃用皇后仪仗,熹贵妃迫于无奈之下,便撤了一半龙凤旗,并且斩下那只凤头。听说还是熹贵妃亲手砍的,逼得她动刀,看来被气得不轻。”
  待小宁子说完后,那拉氏蹙眉道:“可知那两位御史的名字?”
  小宁子回想了一下,答道:“回主子的话,一个叫冯风,另一个叫刘齐!”
  话音刚落,那拉氏便一掌拍在扶手上,神色阴冷地道:“本宫已经叮嘱过英格,让他这段时间行事低调一些,莫要再闹出什么事来,他却偏偏不听本宫的话,以为刺杀一事蒙混过去便没事了,真是糊涂。”
  小宁子一惊,小心翼翼地道:“主子何出此言,难道冯风刘齐二位御史是受了英格大人之命,去阻拦熹贵妃的。”
  “若不是英格的话,你以为凭着区区七品御史的官衔,他们敢这么做吗?”虽然因为宫规所限,那拉氏不能cha手前朝的事,但对于自己家族那摊子事却是了如指掌,包括有多少人依附在自己家族之下,很不凑巧,刘齐他们恰恰就是其中的一份子,所以那拉氏一听到这两个名字,便知道定与英格脱不了关系。
  那拉氏在责骂了一通后,犹觉得不解气,恨声道:“弘时蠢也就算了,想不到连他也跟着蠢。一个两个的,是想将本宫气死不成!”
  小宁子连忙道:“主子息怒。英格大人之所以这么做,想必也是不愿看到熹贵妃太得意。”
  那拉氏冷哼一声道:“你可知本宫为何没有阻止皇上用皇后仪仗接钮祜禄氏回宫,甚至还要主动将册封仪仗改为皇贵妃这仪?”
  “奴才不知。”虽然当时是小宁子去内务府传的那拉氏口喻,但她为何要这么做,却是并不清楚。
  那拉氏冷冷道:“昔日追封为后,已是令朝臣诸多怨言,而今她活着回来,将她抬得越高,朝臣对她的印象就会越差,认为皇上宠幸一个无德的嬖妾。这样的非议越多对本宫来说就越有利。”说到这里,她一脸不甘地道:“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本宫这辈子都超不过她。”
  “主子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早晚会明白,主子才是真正能够一辈子相守的人。”小宁子话音刚落,那拉氏已是摇头道:“你不必安慰本宫,这是事实,由不得本宫不承认,尤其是在这次回宫之后。所以,想要对付她,本宫一定得借前朝之势。”
  小宁子不解地道:“恕奴才直言,既然主子都说要借前朝之势,那么英格大人的所为并没有错。”
  那拉氏扫了他一眼道:“本宫要借的是可以将她一举除去的大势,而非这种小势。不止起不了什么作用,甚至还可能损兵折将。”不等小宁子说话,她再次道:“皇上早晚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冯风他们便麻烦了。”
  “主子是说皇上会对付冯风二人?”小宁子惊疑地道:“这……应该不至于吧,冯风二人虽然品阶不高,却是御史言官,轻易动不得,奴才觉得皇上也不会做这种与所有言官相对立的事。”
  “本宫也不敢肯定,但着实很担心。”那拉氏头痛地抚额道:“行刺之事已是折损了许多忠心的暗卫,本宫实在不想再有任何损兵折将的事。若是再不仔细思量行事,在往后的争斗中,本宫难以占得上风。”
  夜色在华灯中落下,乾清宫光华迷离,无数宫人手捧美酒佳肴在铺开的席筳间穿梭,往来不绝。
  这场席宴,既是贺凌若回宫之喜,也是贺其晋封贵妃之喜,双喜同贺,再加上那拉氏有意奉迎胤禛,是以办得格外热闹,不止宫中诸人,连允祥、允礼还有他们的家眷也一道入宫赴宴。

☆、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众人相见

  墨玉看到凌若好端端地站在面前时,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凌若见状替她拭去泪道:“好端端的哭什么,难不成你不愿看到本宫吗?”
  因为还有政事要处理,所以胤禛下午就回了养心殿,未与凌若一道过来。
  墨玉听到凌若的话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奴婢是高兴,奴婢做梦也想不到,还能再看到主子。”
  凌若何尝不知,不过是故意逗她罢了,笑道:“傻丫头,你都是怡亲王侧福晋了,怎么还自称奴婢,可不是让人笑话吗?”
  墨玉不在意地道:“他们愿笑就让他们笑去,奴婢永远都是主子的奴婢。”
  凌若笑笑,将目光转向一旁不时咳嗽的允祥,在命宫人扶他坐下后,关切地道:“听皇上说,你前阵子病得厉害,如何,现在好一些了吗?”
  允祥自嘲地笑道:“小嫂子放心,臣这副身子骨虽然不中用,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虽然凌若如今已是贵妃,但允祥还是习惯称呼她为小嫂子。
  墨玉将宫人刚刚递来的热茶放到允祥手中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提那个死字,每次都让人心惊胆战的,偏你就是不听。”
  “这有什么。”允祥不在意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人一出生便定好了寿命,不会因为我不提死了,便多活几日。”
  墨玉皱着眉道:“话虽如此,可这种话能少说还是尽量少说一些。”
  允祥笑一笑,转而道:“小嫂子,我听说是十七弟出使准葛尔时,意外遇见你,然后才接回来的,却是不晓得你为何会出现在那蛮荒之地。”
  凌若闻言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允祥听完后,神色凝重地道:“这个葛尔丹,上次败给了我们大清,居然还不死心。”
  凌若忧心忡忡地道:“葛尔丹野心勃勃,不甘居于一隅之地,依本宫所见,哪怕没了本宫这个人质,他与大清也早晚会再有一战。”
  允祥闻言露出一丝狞意,“他若敢来,臣就让他有去无回,也好为白马镇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报仇。”
  葛尔丹屠戳白马镇的事,在京城早已传得人尽皆知,允祥自然不可能不知。
  听着允祥的话,凌若摇头道:“你啊,还是好好养着身子吧,大清也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能带兵的。你身子好一些,也可替皇上多分担一些朝事,让他少cao些心。”
  允祥刚要说话,恰好瞥见允礼过来,招手笑道:“老十七,这次你可是威风了,熹贵妃还有四阿哥都是你救回来的。”
  允礼见过礼后,温然笑道:“十三哥别取笑我了,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允祥摇头道:“你啊,什么都好了,就是太过谦虚,是你的功劳也不领。对了,勤太妃呢,怎么不见人影?”
  “额娘去与几位太妃说话了。”在回答了允祥的话后,允礼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递给凌若道:“娘娘,这是徐太医来府中托臣交给您的,说是有助于调养身子,避免落下病根。”
  在示意水秀接过方子后,凌若道:“烦劳十七爷代本宫谢谢徐太医。”
  允礼目光只是在凌若脸上稍一停留便垂了下来,应道:“是。”
  在他们说话时候,已有许多人来到这乾清宫,包括刘氏等人,刘氏还是与以前的样娇媚可人,青春妍丽,丝毫看不出已育有一子。
  在看到凌若后,刘氏过来盈盈一礼,随后满脸笑容地道:“臣妾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前还有机会给娘娘请安,”
  凌若长眉微挑,道:“听谦嫔这话,似乎觉得本宫不该出现在这里?”
  刘氏闻言连忙道:“臣妾绝非此意,娘娘千万不要误会,臣妾……”不等刘氏说下去,凌若已是笑道:“谦嫔莫要当真,本宫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本宫又怎么会不知道谦嫔你的心意呢!”
  刘氏一怔,虽然很快恢复了笑容,但看着不像刚才那么自在,“娘娘明白臣妾的心意就好。”
  凌若笑意不减地道:“好了,席筵快要开始了,谦嫔回自己席上吧,本宫与怡亲王他们再说几句话。”
  待刘氏离去后,允祥低声笑道:“看来小嫂子这次回来,让许多人心里不痛快。”
  凌若瞥了一眼刘氏离去的背影,淡淡地道:“再不痛快,本宫也回来了,她们能奈本宫如何。”
  允礼在一旁听了,甚是担忧地道:“话虽如此,娘娘还是要小心着些。”
  凌若微一点头,带着一丝感激道:“多谢十七爷提醒,不过本宫……从踏进这个宫门开始,就不敢有一丝大意。”
  只要这个后宫还有第二个女人在,还有利益纠葛,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安宁,她输过,不止一次,上次更差点将性命也输掉了,这种感觉真是令人厌恶得很。相信任何人只要试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再想试第二次。
  说话间,瓜尔佳氏亦到了,一眼便看到了正与允礼说话的凌若,会心一笑走过来欠身道:“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凌若连忙扶住她道:“姐姐千万不要如此,不论是潜邸时的福晋,还是今日的熹贵妃,我都是你的妹妹,永远不会改变。”
  “我知道,不过礼不可废,该行的还是要行。”这般说着,瓜尔佳氏眸中泪光闪烁,感慨道:“原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见你,怎想竟会有这样的峰回路转,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说罢,她转而朝允礼行礼,将允礼吓了一跳,连忙侧身让开,“谨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瓜尔佳氏正色道:“本宫知道是你将熹贵妃从那蛮荒之地带了回来,若不是你,只怕我们姐妹难有相聚之日,只凭这一点,果郡王便该受本宫一礼。”
  允礼客气地道:“娘娘言重了,这一切都是臣该做的,实当不起娘娘的礼。”
  待要再说,耳边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不论是独自坐着品茶的,还是聚在一起说话的,听得这话皆是起身朝远远走来的那拉氏行礼,不论那拉氏是否得宠,她终是正宫皇后,面上的礼少不得。

☆、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 权宜之计

  那拉氏抬手温言道:“都起身吧,不必太过拘束了。”
  待众人起身后,那拉氏看到与宜太妃站在一起的勤太妃,走过去含笑道:“太妃身子可还安好?”
  勤太妃闻言忙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还算安稳,就是偶尔会有些头疼脑热的,毕竟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时。”
  “那就好,太妃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尤其现在这个时候,天气闷热,最是容易中暑。”这般说着,那拉氏又道:“本宫那边有几株高丽参,一直放在库房中不曾用,晚些让人给勤太妃送去,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勤太妃以往也曾来过宫中赴宴,却从没见那拉氏如此客气过,颇为受宠若惊地道:“皇后娘娘如此盛意,实在令我受之有愧。”
  那拉氏笑意不减地道:“太妃千万莫要说这样见外的话,您是本宫的长辈,送些东西给您养身是应该的,再说这次可多亏得十七爷护送熹贵妃,才将她送回宫中。”
  提到这事,勤太妃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不自在,虽然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但还是被那拉氏看在眼里,转头看到勤太妃身边的萍儿,见其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轻笑道:“这是太妃新选的侍女吗,长的倒是秀气。”
  勤太妃微微一笑,萍儿的来历她并不愿说太多,只是道:“萍儿,还不快谢谢皇后娘娘赞赏。”
  萍儿连忙答应一声,朝那拉氏福一福,甚是紧张地道:“多谢皇后娘娘赞赏。其实奴婢不过是粗卑之容罢了,如何能入得了娘娘法眼。”
  那拉氏莞尔一笑,没有多说,在等了一会儿后,弘历还有弘时陪着胤禛一道过来,席宴在胤禛落坐后正式开始。
  弘历与弘时一桌,趁着无人注意时,弘历压低了声音道:“我已经按你说的,推了太子之位,你什么时候放了兆惠他们。”
  弘时惬意地啜了一口上等的梨花酿道:“四弟这么急做什么,该放时我自然会放。”
  他的话令弘历眉头浮起一丝戾气,“你想出尔反尔?弘时,你若敢动兆惠他们一根头发,我必将你的丑事告诉皇阿玛!”
  弘时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哎,四弟千万不要误会,二哥我怎会骗你呢,过两日便会将他们完好无损的归还于你,不过四弟别忘了让他们闭紧嘴巴,否则不论天涯海角,都会有人取他们的项上人头。”
  弘历冷笑道:“我既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但是弘时,天恢恢,就算我不说,终有一日,你做过的丑事也会被揭露出来。”
  “这一点就不劳四弟你担心了。”弘时一口饮尽杯中酒,示意不远处的宫人替他再次斟满后拉着弘历道:“好了,四弟,咱们一起去向皇阿玛还有你额娘敬杯酒吧。”
  弘历挣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哥先去敬吧,我晚些再去。”
  待弘时走后,坐在另一边的弘昼走过来悄声道:“四哥,刚才他与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不过是随便说几句罢了。”弘历随口答了一句后,望着与自己没有丝毫生疏的弘昼道:“我不在这半年,你可有好生读书,听皇阿玛的话?”
  “自然有,不过四哥你不在了之后,皇阿玛经常几日都待在养心殿,不踏出一步,我难得才能见皇阿玛一次。”说到这个时,弘昼有些失落,不过旋即已是恢复了笑意,“不过幸好四哥还有贵妃娘娘回来了,我已经很久没看到皇阿玛笑得这么高兴了。”不等弘历说话,他又道:“对了,四哥,我听说皇阿玛原本要册封你为太子的,可是你怎么也不肯受,无奈之下,皇阿玛改封你为宝亲王,是这样吗?”待见弘历点头,他急道:“四哥你这是为什么,到手的太子为何不要,万一将来被二哥趁机夺去,岂非不妙?他与你可是一向面和心不和。”
  弘历认真看了他一眼,忽地道:“弘昼,你相信四哥吗?”
  弘昼被问得莫名其妙,不过仍是重重点头道:“我自然相信四哥。”
  弘历抬头看了一眼星辰点点的夜空,一字一句道:“相信便行了,四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夺位的野心,但额娘需要他保护,若他在这场夺位之争中失败,皇后必定不会放过额娘。而且,以弘时的心xing,让他来坐这个皇位,最终只会将皇阿玛辛苦守护的一切败尽。
  所以,哪怕没有野心,他也必争这个储君之位,将大清江山牢牢掌握在手中,由他去守护皇爷爷、皇阿玛倾尽毕生心血守护的江山。
  推掉太子之位,只是权宜之计,来日,他会将这一切连本带利的夺回来,而到时候,弘时将再没有与他相争之力。
  不知为何,听着弘历这句话,弘昼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久久不能平息,好半天方才吐出一句话来,“嗯,以后,不论四哥有任何差遣,我都会尽力为四哥办到,哪怕是四哥要我去死也一样!”
  他的话令弘历心中一暖,笑拍着弘昼的肩膀道:“傻老五,四哥好端端的叫你去死做什么,咱们兄弟该做的是齐心协力走好往后的路。”这般说着,他想起一事来,“弘昼,你如今在哪里当差?”
  “上月刚去的户部。”弘昼的话令弘历微微皱了眉头,“我记得二哥就是在户部,怎么你也去了那里?”
  “正因为他在,所以我才去,否则哪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这件事我求了皇阿玛很久,皇阿玛才答应的。我记得四哥以前就是在户部的,这次回来,皇阿玛会不会还让你去户部?”
  “我现在不想去户部。”弘历的回答令弘昼不解,户部统管全国粮草,且又能盯着弘时的一举一动,有何不好?
  “那四哥想去哪里?”面对弘昼的问题,弘历笑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不说这个了,咱们一起去向皇阿玛敬酒吧。”

☆、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出身不正

  弘昼听话地点点头,与弘历一道端了酒杯过去,而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弘时已经向胤禛、那拉氏还有凌若一一敬过酒,说了许多溢美之词,令胤禛颇为开怀,那张冷峻的脸上挂着难得的笑容,不时看向坐在旁边的凌若。
  弘历二人一道敬酒,齐声道:“儿臣恭祝皇阿玛、皇额娘福寿永享,恭祝额娘(熹贵妃娘娘)玉体安康。”
  “好!好!好!”胤禛连说了三个字,端起酒杯待要饮,却被那拉氏拦住道:“皇上您已经喝许多了,太医叮嘱过,您不能饮太多酒,这杯还是让臣妾代劳吧。”
  “不碍事,朕今日高兴,多喝一些不打紧,再说皇后你也喝了不少了,再代朕喝,只怕你第一个醉了。”这般说着,胤禛已是不顾那拉氏的劝阻将杯中酒喝尽。
  凌若在喝到一半时,忽听得奶娘抱着的嘉柔哭了起来,连忙抱过来哄,却是哭个不停,那拉氏在一旁道:“小公主会不会是饿了?”
  奶娘闻言连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抱来之前,奴婢已经喂过奶了,应该不会饿才对。”
  “这可就奇怪了,无端端地怎么会哭起来。”那拉氏说话的时候,嘉柔哭得比刚才更大声,紧闭的眼角有小小的泪珠落下,甚是伤心。
  胤禛与凌若轮流抱着,都不能令她止住哭声,正自束手无策之时,奶娘小声道:“娘娘,奴婢记得以前在果郡王府时,只要果郡王一抱,小公主就不哭了,要不让果郡王抱一会儿。”
  凌若想想也是,嘉柔自出生后就与允礼异常投缘,只要他抱着,哪怕饿了也不哭,最多只是哼哼两声。
  不等凌若说话,胤禛已是听得奶娘的话道:“既是如此,就让老十七抱着看看。”
  奶娘依言将孩子抱到允礼与勤太妃那一桌,说来也怪,允礼一抱上手,嘉柔立时就不哭了,甚至还咧着没牙的小嘴朝他发笑。
  众人看到之后,皆是啧啧称奇,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子则一脸鄙夷地道:“什么小公主,看这样子,说不定是熹贵妃与果郡王私生的野种,要不然怎么果郡王一抱就不哭了。”
  坐在她旁边的女子连忙道:“姐姐,这话可万万说不得,让人听到了不得了。”
  “我们坐得这么远,哪里能有人听到。”这般说着,女子犹不解恨地道:“要我说,猜得定然不错,那孩子十有八九来路不正。”
  刚才劝阻的女子听得直摇头,再次道:“姐姐,熹贵妃离宫不过五月,之前一直待在宫中,孩子怎会来路不正,你还是莫要再胡说了。”不知是否因为激动之故,她忘了控制声音,使得这句话清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原本颇为热门的乾清宫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女子身上。
  那女子自己也回过神来,慌忙离席跪下道,慌声道:“臣妾妄言,惊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胤禛盯着她在灯火下微微颤动的珠花,“端容,你刚才在与何人说话?”
  被称过端容的女子正是当初与刘氏一批入宫的秀女富察氏,不过她却没有刘氏的运气,至今仍是一个常在,只见她战战兢兢地道:“回皇上的话,臣妾与任何人说话,是臣妾自己随口胡说。”
  胤禛目光一转,落在与她同坐一桌的女子身上,漠然道:“碧秀,是你说的吗?”
  被称做碧秀的马佳氏赶紧起身,撑着打颤的双腿来到富察氏身边,在恼恨地盯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富察氏后,跪下颤声道:“臣妾……臣妾没有。”
  胤禛不置地道:“若不是你,那端容刚才是在劝谁?”
  马佳氏哭丧着脸,不住摇头道:“臣妾真的什么都没说,是……是……容常在自己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嫉妒凌若可以被封为贵妃,嫉妒凌若的女儿一出生就被封为固伦公主,所以才会说出刚才那番尖酸刻薄的话来。但她心里很明白,凌若所站的高度,远非她一个小小的答应所能触及,她可以嫉妒可以不满,但所有的嫉妒与不满都只能在私底下发泄,一旦被摆到台面上,她必定会很惨。
  刘氏拭一拭唇角的酒渍道:“碧答应这话可是奇怪了,本宫刚才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容常在是在劝一个人不要胡言乱语,议论孩子出身不正,在这乾清宫中,除了本宫的弘瞻之外,便只有昭庆公主一个孩子,不知碧答应你是说弘瞻还是昭庆公主呢?”
  马佳氏被她说得抬不起头来,她哪个也不敢往身上扛啊,可她不说话并不代表事情就能这么过去,一个个目光均落在她身上,令她不堪重负。
  良久,马佳氏终是受不住那份压力,带着一丝哭腔道:“臣妾胡言乱语,请皇上、熹贵妃恕罪,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富察氏看到她这个样子,面有不忍道:“皇上,碧姐姐刚才只是一时说错话,并非有心,还望皇上与熹贵妃恕罪。”
  胤禛没有理会她,只是一味盯着马佳氏道:“照你的话说,昭庆公主该是谁的孩子?”
  马佳氏哪里敢顺着他这话说下去,连忙道:“臣妾胡言,请皇上不要当真!”
  凌若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地盯着马佳氏,倒是那拉氏道:“碧答应,你入宫也快三年了,怎得说话还如此不分轻重。熹贵妃误饮毒酒时,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这是皇上与本宫都知道的事,昭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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