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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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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儿在一旁连连点头,道:“是啊,夫人,奴婢也觉得汗王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您就别生汗王的气了。”
  凌若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道:“靳娘帮着说话也就罢了,你多什么嘴。”
  萍儿吐吐舌头道:“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凌若挥挥手道:“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且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葛尔丹……”待帐中只剩下自己一人时,凌若轻轻念出这个名字,第一次生出好奇之心,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对于大清,他不信守诺言;对于自己,他卑鄙无耻;可在靳娘口中,却是一个有情义有担当的好汗王。
  还有,既然涵烟不是他杀的,为何在涵烟墓前,他却一句也不解释,由着自己误会他残暴不仁。
  凌若想了许久,却始终想不出一个头绪来,倒是天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走出帐外,再一次看到山脉间的落日,心中生出一丝迷茫来,究竟她要在这里看多久的落日才能离开,还是说,这一辈子都无法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巴图的声音,“夫人,大夫来了,还请您入帐好让大夫为您诊治。”
  凌若回过神来,点一点头进到帐中,随巴图而来的大夫年约六旬,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乃是汉人的打扮,萍儿好奇地打量了大夫一眼道:“咦,你是汉人吗?”
  “是,老夫是汉人。”在大夫回答了萍儿的疑惑后,巴图道:“董大夫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大夫,汗王特意让他过来给夫人请脉。”
  在示意凌若伸出手后,董大夫将手指搭在其右手腕间,刚一搭上,脸上便出现訝色,抬头看向巴图,后者知道他定是诊出了喜脉,当下道:“夫人身怀六甲,烦请董大夫看看,胎像可还安好。”
  董大夫微微点头,集中精神于脉像上,没过多久,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道:“敢问夫人,在怀胎之后,可曾中过毒?”
  在萍儿与巴图惊讶的目光中,凌若颔首道:“不错,我曾因某些原因饮下过毒酒,但具体是什么毒并不清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活着。”从这一句话中,凌若已经判断出这位董大夫医术比他们路上找的大夫要高,因为那大夫根本没发现她原先曾中过毒。
  “果然如此。”董大夫收回手道:“夫人曾经身中剧毒,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未曾毒发身亡,但夫人所中之毒经由血液流到了胎儿体内,虽然一时之间从脉像上看胎气安稳无碍,但只要一过了五月,胎儿的情况就会急转直下,很难保住。”

☆、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难以保住

  他这一番话令凌若脸色大变,双手骤然握紧,颤声道:“董大夫,你说……你说这个孩子会保不住?”
  “是。”董大夫这个字对于凌若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愣在那里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莫说她了,就是巴图听到这话也急了,“董大夫,你诊仔细了吗?之前我们请大夫看的时候,可是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听这话,董大夫顿时沉了下来,“那些庸医看了几天医书就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大夫,害了人都不知道。”说罢,他问巴图要来之前所开的方子,看过后冷笑道:“若只是这些药,必定小产无疑。”
  萍儿听得这话,不高兴地道:“你别在那里危言耸听,我家夫人的胎像不知道多安稳,哪里会小产。”
  凌若此时已经回过神来,连忙喝道:“萍儿,不许胡说!”从董大夫诊出她曾经身中剧毒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老人的医术绝对不会差,之前所请的大夫与他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老夫看病,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会危言耸听,信不信由你们。”说完这话,他竟是提了医箱要走,凌若连忙叫住他道:“董大夫,婢女不知轻重胡乱说话,还请您莫要见怪。既然董大夫可以诊出我曾身中剧毒,不知是否有办法保住我腹中胎儿?”
  凌若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却不能不在乎腹中孩子的性命,这个孩子自来她腹中后就饱受折磨,差一点就死了,如今好不容易熬过来,她实在很想将他生下来。霁月、弘历已经不在了,若再失去这个孩子,她亦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董大夫停下脚步犹豫片刻道:“夫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是药三分毒,想要保住已经被剧毒所侵的胎儿,就必须用重药,但这样一来,胎儿体内就会充满各种各样的药与毒,就算勉强生下来,只怕也不会长命,很可能在周岁里就夭折了。所以老夫劝夫人一句,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东西,该舍便舍了,否则只会令自己更痛苦。”
  董大夫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狠狠扎进凌若的心里,令她心痛难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原以为这次死而复生,而且孩子也没事,是上天垂怜于她,可原来一切都是假像,上天从来不曾怜悯过她,让她死而复生,让孩子继续留在她腹中,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再一次狠狠折磨她。
  为何上天要对她这么残忍,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泪水不断涌出眼眶落在手背上,灼热而悲伤……
  这么多天来,巴图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之前就算她被主子软禁着,甚至带到这乡域他乡的准葛尔来,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董大夫叹了口气道:“夫人,你若狠得下心,老夫立刻可以开方帮你去掉腹中的孽缘。”
  凌若难过的哭不出话来,但却不住地摇头,她狠不下心,真的狠不下这个心,除了这个孩子,她就一无所有了啊!
  董大夫还待再劝,巴图却拉了他来到外头,“董大夫,这个孩子不能打掉,汗王不会允许的。”
  “老夫知道汗王舍不得,但就算勉强生下来,也绝对活不过周岁,甚至一生下来就死了,这又是何必呢。就像老夫刚才劝夫人的那样,长痛不如短痛;何况汗王都有两位王子了,以后还会有很多,又何必执着于这一个呢!”
  见董大夫误会那是汗王的孩子,巴图不知该如何解释,而且汗王交待过,这件事不可与任何人说,想了半天,他憋出一句道:“这话董大夫还是亲自去跟汗王说吧。”
  “也好。”董大夫不疑有他,点头随巴图一起来到王帐,当葛尔丹听闻董大夫的话后,亦是神色大变,斟酌片刻后道:“董大夫,你的医术本王是信得过的,难道真没有办法吗?”
  “是,夫人体内大量的毒素都聚焦到了胎儿体内,使得胎儿没出生就满身是毒,虽然可以用药控制,但终归不是什么好办法,甚至会使胎儿毒上加毒,这样的人,汗王又怎么能企望健康长命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现在胎儿还不大,打掉胎儿。”
  董大夫话音刚落,葛尔丹便用力一捶桌子,不容置疑地道:“不行!”
  “可是……”不等董大夫再说下去,葛尔丹已经道:“董大夫,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让他可以安然生下来。”
  董大夫只道他是舍不得孩子,苦口婆心地道:“汗王,就算生下来,孩子依然会死,活不久长。”
  葛尔丹抬手道:“本王知道,总之你按着本王的话去做就是了。”
  见葛尔丹心意已定,董大夫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退出了王帐,而在他走后,巴图忧声道:“主子,这样做会不会太勉强了,属下刚才看到夫人很伤心的样子,若孩子生下来又没了,只怕夫人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葛尔丹瞥了她一眼,冷然道:“叫了几天夫人,你就真把她当成夫人了吗?别忘了,她只是本王用来制约雍正的棋子,她伤心与否和本王有什么关系。那个孩子是本王重要的筹码,岂可就此没有,就算要死,也要等本王赢了大清后再死!”在整个准葛尔的利益面前,就算再卑鄙再冷血,他都要去做。
  巴图跟了他这么多年,又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压下心中的恻隐之意,低头道:“是,属下明白。”
  葛尔丹点点头,重新将目光放在摊在桌上的文书上,但不知怎么一回事,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好一会儿,他烦燥地将文书一合道:“走,陪本王去外面走走。”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到处都点了灯与火把,不时有负责守夜的士兵经过,无声地向葛尔丹行礼。
  葛尔丹本只是随意走走,不想却神使鬼差地走到凌若所在的毡帐外,此时萍儿正好出来,看到葛尔丹在,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自从听了靳娘那一番话后,她对葛尔丹的仰慕比以前更甚,“奴婢见过汗王。”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交换

  葛尔丹没有留意到萍儿的异样,道:“起来吧,你家夫人呢?”
  “夫人在里面歇着,说是有些饿了,让奴婢去煮碗粥来。”萍儿看似寻常的话,却令葛尔丹觉察出一丝不对了。巴图明明说凌若很难过,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没事了,还有心情吃东西,这根本不合常理。
  葛尔丹越想越觉得不对,连忙掀帘走了进去,一进去便看到凌若拿着一把剪子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葛尔丹大惊失色,一个箭步来到凌若身前,将她手中的剪子夺去,但他这个动作也惊醒了凌若,厉声道:“把剪子还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夺,以葛尔丹的身手又怎么可能被她夺去,用力将剪子扔到一边,然后牢牢抓着凌若的双臂道:“你做什么,想死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凌若用力想要挣开他,但双臂上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控制着她,令她无法挣脱。
  “从本王救你的第一天起,本王就说过,你的命属于本王,既然连命都是本王的了,还有什么事是本王不能管的。”
  “我的命从来都只属于我自己!”凌若嘶声大叫着,但不管她怎么做,都摆脱不了葛尔丹的束缚,绝望之下,她竟是屈膝跪了下来,泣声道:“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死了好不好,我很痛苦,我不想再活着,不想再一次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
  面对凌若的哭求,葛尔丹一向冷硬的心里竟然感觉到一丝抽痛,这是这丝抽痛,令他放缓了声音,道:“你的孩子会活着生下来,董大夫说他有办法。”
  凌若睁着盈满泪水的眼眸哀声道:“是,他是可以让我的孩子生下来,但他没有办法让孩子活下去。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带着孩子一起去死!你不让我死,无非是想拿我要胁雍正,但我告诉你,那根本就是痴心枉想。知道我体内的毒是怎么来的吗,就是他亲手所赐,试问这样一个狠心绝情的男人,怎么可能为我而置社稷安然于不顾!”
  看着她痛苦绝望的表情,葛尔丹强行扶起凌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总之不许死!”
  他的话令凌若哭得更大声,在这里,竟然连死也成了一种奢望,究竟……究竟老天爷要将她折磨成什么样子才肯放过她?!
  看到凌若哭得声嘶力竭,葛尔丹心中不知名的抽痛正在不住蔓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凌若哭,在其哭得没力气时,方才缓缓道:“钮祜禄凌若,不论你怎样哀求本王,本王都不会让你死的,这是你的宿命,你摆脱不了。但本王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在你生下孩子后,本王倾整个准葛尔所有,延续这孩子的性命,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只要有一丝希望,本王就帮你保住他的性命,如此可好?”
  凌若绝望地摇头,泣不成声地道:“董大夫说过,这个孩子根本活不过一岁,就算你倾尽整个准葛尔所有,又有何用。”
  “董大夫也只是猜测罢了,并不能真正料到将来的事,可以说在那一天真正到来之前,一切皆是未知之数。只要这个孩子活着,就有希望,相反,他若死了,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活着……活着真的还有意外吗?葛尔丹的话又能相信吗?他是真的会帮自己尽力保住孩子的性命,还是仅仅只是敷衍,只为了让自己生下这个孩子,好让他拿去威胁胤禛?
  凌若的心很乱,头更是疼的不得了,根本想不了事,她努力敲着头,想让自己清楚一点,却是越来越疼,到最后更是眼前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在昏迷中,凌若看到了小小的霁月,看到了弯弓射箭的弘历,看到了带着淡淡笑容的温如言,亦看到了搂着纳兰湄儿的胤禛,他拿着一壶毒酒,不断bi自己喝下去,一直将她逼得走投无路,哪怕她告诉胤禛腹中怀着他的骨肉,冷酷的神色也没有一丝变化,依然不断地bi她喝毒酒!
  “不要!”凌若猛然睁开眼,恍然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恶梦,在她正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一个微凉的声音落入耳中,“你醒了?”
  就算不去看,凌若也知道是谁,道:“你还没走?”
  葛尔丹微微一笑,合起手上的书册道:“夫人昏迷不醒,本王怎么好意思走呢,刚才可是做恶梦了,本王看你一直不太安宁。”
  “嗯。”凌若抹去额上的汗,神色复杂地望着葛尔丹道:“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葛尔丹猜到了她的意思,却故作不知地道:“本王说了许多,不知夫人问的是哪句?”
  凌若盯着他,双眼一眨不眨地道:“你说会倾整个准葛尔所有,帮我延续孩子的性命。”
  葛尔丹起身走到床边,迎着她的目光道:“本王一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不论何等灵丹妙药,只要是这世间可寻之物,就一定替你寻来。就当是本王利用你的一点补偿。如何,可是决定与本王做这个交换了?”
  凌若不想失去这个孩子,一点都不想,之前董大夫的话令她绝望,可现在葛尔丹的话却令她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她究竟该如何选择才好?
  时间,缓缓滑过,犹如流水无声……
  孩子,你愿拿与额娘赌这一把吗?
  她在心底无声地问着,就在这个时候,腹中的孩子动了一下,很轻微,但也很真实,就像是在回应凌若一样。
  这一刻,凌若终于下定了决心,伸出手道:“好,我与你做这个交换!”
  葛尔丹薄唇微勾,一掌击在她伸出的手上,“一言为定!”
  她今时今日,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啊,只是这一条路真的可以走通吗,若到时候,葛尔丹真的拿她与孩子去要胁胤禛,又该如何……
  一切,终归还是个謎,不到那一刻的到来,永远不知道謎底是什么。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鞭刑

  在这件事定下后,葛尔丹道:“好了,你且歇着,明日本王再来看你。”
  在葛尔丹即将走出毡帐的时候,凌若忽地道:“之前在涵烟墓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涵烟不是你杀的。
  她的话令葛尔丹停下脚步,带着一丝惊讶回头道:“你知道了?”
  凌若点头道:“是,靳娘都告诉我了,涵烟是受了格林侮辱后自尽而亡,与你并无关系。”
  她的话令葛尔丹沉默了下来,许久方道:“若她不曾嫁到准葛尔来,就不会被人侮辱,也不会死,所以说她是我害死的,并不为过。”说罢,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从来不是真心想娶她,这个女子只是我用来迷惑雍正的工具,但我也没想要她的命,可最终还是害死了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天意注定她要死。”
  凌若听得出,对于涵烟,葛尔丹始终有一丝愧疚,所以昨日在涵烟墓前,他才会那么自然地将坟头的杂草拔去;所以在自己指责他的时候没有一句解释的话,无言地承担着本不该承担的罪过。
  对于这一切,凌若不是没有动容,但她更在意另一件事,“杀人者该杀偿命,可是你没有杀格林,只是教训他一顿便罢了,只因为他的你的亲弟弟对不对?”
  葛尔丹盯着她,沉沉道:“不错,本王答应过阿爹,会一辈子照顾格林,所以就算格林做错了任何事,本王也会护他周全。”
  凌若厉声道:“哪怕他放火杀人,草菅人命,你也护着他?”
  葛尔丹走到床边,凝声道:“你放心,格林本xing并不坏,只是贪好美色,经常管束不住自己,但是本王会看着他,不会让他胡来。”
  凌若嗤笑道:“你若真看得住他,涵烟就不会死!葛尔丹,我与你虽为敌,但我亦承认你是一个好汗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准葛尔的将来着想,可是在格林这件事上,你却失了偏颇,不是一个英主所该做的。”
  葛尔丹沉寂良久,道:“本王答应过阿爹的事一定要做到。涵烟的事已经过去了,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以后都不要再提。至于格林,他若再纠缠你,你就来告诉本王,本王自会教训他。”
  凌若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萍儿端了羊奶进来,朝葛尔丹行了一礼后,走到床榻边讨好地道:“夫人,您晚上没吃过什么东西,喝盏羊奶吧。”
  不等凌若接过,葛尔丹已是盯着萍儿冷声道:“你可知罪?!”
  萍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提心吊胆,如今听到葛尔丹的话,顿时惶恐不已,连忙跪下道:“奴婢该死,请汗王恕罪。”
  葛尔丹喝骂道:“自本王将你买来的那一天起,本王就告诉过你,一定要看好夫人,不可让她有任何危险,你却将本王的话当成耳边风,没有好好看着夫人,差点出事。”
  萍儿被他喝斥的直掉眼泪,委屈地道:“启禀汗王,不关奴婢的事,是夫人说腹中饥饿,所以奴婢才会出去,奴婢并不知道夫人当时想要寻短见。”
  葛尔丹冷哼一声道:“还敢狡辩,就算夫人真的要吃东西,你也可让别人去拿东西,怎可将夫人独自一人留在帐中。幸好夫人这次没出事,否则你就是有十条命也赔不起。”
  虽然心中依旧不甘,但萍儿知趣地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磕头道:“奴婢知罪了,求汗王饶恕。”
  凌若亦为萍儿求情道:“汗王,之前确实是我故意将萍儿遣出去的,不关她的事,还请莫要再怪罪萍儿了。”
  “不行,若这一次不惩治于她,保不准她下次又会粗心大意,不是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葛尔丹的话令萍儿大惊失色,连连磕头求饶,“汗王饶命,奴婢发誓,以后都不会离开夫人身边,求汗王饶命!”
  “放心,本王不会要你的性命。”这般说着,葛尔丹将巴图唤进来,指着萍儿道:“把她带下去抽二十鞭!”
  “不要,汗王不要,夫人救救奴婢,奴婢知错了,求您让汗王饶了奴婢这一回吧!”面对萍儿的哀求,凌若心有不忍,再次道:“汗王,此次的事真与萍儿无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若要罚,罚我就是了。”
  “本王说过,只是惩戒一番而已,要不了她的命。”说罢,不由分说的让巴图将萍儿带了出去,凌若阻止不了,愤然道:“萍儿都已经说了以后不会再犯,你为何不能开一面?”
  “她身为下人,就应该记清楚主子的吩咐,有功就赏有错就罚,这是最基本的规矩。”在这般说了一句后,葛尔丹又道:“当初格林犯错,本王虽没杀他,但一样打得他半死。”
  “可是……”凌若还待要说,葛尔丹已是抬手道:“好了,你若真心疼萍儿,以后就不要再做傻事。”
  凌若急急道:“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我只希望你能饶恕萍儿这一次。”
  葛尔丹什么都没说,但凌若知道,他是不肯,这个男人与胤禛一样固执,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必须要做,没人劝得动。
  虽与萍儿感情不深,又是葛尔丹派来监视自己的,但处了这么久,终是有些感情,想到萍儿无辜受罚,还挨二十鞭这么多,凌若心中便内疚不已。
  且说萍儿被带出去后,便被抓了起来带到专门刑鞭刑的地方,在将她双手绑起来后,巴图便拿着马鞭用力抽在她背上,刚挨了一下,萍儿便忍不住剧痛大叫起来,她以前虽说生活清贫,但也不曾受过什么大苦,更不要说是鞭刑了。
  每一鞭子抽下,都像要她命一般,痛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挨到二十鞭,萍儿整个人都感觉要痛死过去一般,被鞭子抽过的地方,像有火在烧一样,痛得她连话都说不出,双手刚一解开,整个人就软倒在地,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动一下。
  看到她这个样子,巴图暗自摇头,其实他已经手下留情,只用了三分力,否则这二十鞭就能把她给活活抽死。

☆、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上药

  正想叫人带她下去上药,便听得身后传来一个不甚高兴的声音,“巴图,大晚上的你在做什么,鬼哭狼嚎,吵的人不得安生。”
  巴图认出这个声音,连忙回身拱手道:“巴图见过格林大人。”
  格林住的毡帐离这里不远,再加上萍儿又叫的极是凄厉大声,生生将他给吵醒了,烦燥之下便过来看看。
  格林不耐烦地道:“究竟出什么事了,大半夜的在这里行刑?”
  “回格林大人的话,受刑的是夫人身边的侍女萍儿,她没有看住夫人,令夫人差点丧命,汗王一怒之下便命我打她二十鞭。不想吵到了格林大人,实在该死!”
  一听这话,格林整个人顿时清醒无比,连忙问道:“什么,夫人差点丧命,那现在有没有事?”
  夜色中,巴图皱了皱眉头,道:“幸好汗王及时发现,夫人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格林轻吁一口气,将目光放在伏在地上的萍儿身上,对于这个侍女,他虽不曾太过注意,却也不是全然没有印象,长的还算清秀,颇有几分姿色,只是她主子姿容太过出色,哪怕不复青春妍丽,也可夺尽他人目光,尤如一颗最完美的明珠。试问,在明珠的光辉下,区区一颗晶石又怎能与之争光呢?
  只可惜,那颗明珠现在是王兄的禁脔,不许他人觊觎,上次只是多说了几句,便惹来王兄一顿责骂,实在心有余悸。
  不过这个侍女就不同了,并没有人说不许自己碰她,虽说不及她主子那样国色天香,但勉强也算看得过去,权当解解闷了,那些个从大清抢来的女子,他早就已经玩腻了。
  想到这里,格林清一清嗓子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巴图一怔,旋即道:“如何敢劳烦格林大人,我等……”
  “都说让你们下去了,哪里来这么多话,还是说我已经使不动你们了。”见格林这般说话,巴图只能无奈地退下。
  在其走后,格林命身后的侍从将萍儿扶到他帐中,萍儿虽然浑身剧痛,却不曾昏死过去,在经过格林身边时,虚弱地道:“你……你想做什么?”
  格林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是替你上药了。”
  格林并没有说慌,在将萍儿带至毡帐中后,命一个仆妇进来替她上药,待她掩好衣衫后方才进来道:“如何,可有好些了?”
  萍儿后背剧痛,不能平躺,而她又不愿趴着,干脆便坐在床上,看到格林进来,有些紧张地抓着领口道:“多谢格林大人,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我先回去了。”
  不等她下地,格林便牢牢按住她的手道:“才刚上完药,急什么,多坐一会儿再走。”
  他这个动作令萍儿受惊,慌忙收回了手,紧紧绞着手指,看到她这个样子,格林心知肚明,却是不在意地笑道:“你很怕我吗?要不然怎么我一碰你就缩手。”
  萍儿违心地道:“没有,格林大人救了奴婢,奴婢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怕呢!奴婢只是不习惯跟不熟的人太过亲密罢了。”
  格林阅女无数,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口不对心,不过他现在也不急,逐道:“唉,说到救,我要是早些知道这事,早些过来的话,你就不必生生受那二十鞭了。刚才巴图说的不清楚,究竟你家夫人出了什么事,王兄要这样罚你。”
  一说到这个,萍儿就满心委屈,撇着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令格林大为吃惊,“你说你家夫人怀孕了?”
  “是,在奴婢刚侍候夫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如今已快四个月。”萍儿的回答令格林大失所望,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比以前那个公主还要美的美人儿,结果她不止是王兄的禁脔还是个大肚婆,能看不能动,真是想想都不甘。
  凭什么所有好东西都归王兄所有,难道就因为他是准葛尔的汗王吗?他不甘心!不甘心!但不论他怎么不甘心,汗王之位都已经定了,没办法改变。
  除了怀孕一事之外,另外几句话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你说夫人曾说过,汗王要拿她与孩子去威胁雍正?”
  萍儿点点头道:“是,虽然奴婢不明白,但夫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奇怪,这女子是什么来历,居然可以威胁到雍正,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格林苦思良久,直至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现方才醒悟过来,难道这个女人是大清皇帝的女人,那孩子更是大清皇帝的子嗣,若真是这样的话,这个疑惑倒是可以解释,但另一个疑惑又随之而来。既然是皇帝的女人,理应住在紫禁城中,怎么会让王兄遇到,并且还带到了准葛尔?
  萍儿等了许久都没见格林说话,慑慑地道:“格林大人,已经很晚了,奴婢还是先回去吧。”
  格林回过神来,轻浮的目光在萍儿身上打了个转儿道:“不急,再坐一会儿吧,萍儿,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肤色很白,犹如上等白玉一般。”
  “格林大人说笑了,奴婢只是卑jian之身,哪里能与白玉相比。”萍儿话音刚落,格林便道:“哎,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从不觉得你卑jian过。”这般说着,他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系着红绳的白玉坠子道:“这个坠子与你肤色相映相衬,送你可好?”
  那个白玉坠子形如圆月,上面雕着复杂的花饰,再加上玉体温润,就算是萍儿也看出价值不菲,唯一的缺点就是底下有一个小小的缺口,连连摇头道:“如此名贵的东西,奴婢受之不起。”
  “我说你受得起就受得起。”说着,他不由分说的将玉坠戴在萍儿脖子上,并且阻止她摘下来,“本大人送出去的东西,可绝对没有收回来的理,好生戴着。”
  萍儿看着胸前的玉坠子,越看越喜欢,她这辈子还从没拥有过如此名贵的东西,又见格林说得坚决,便道:“那奴婢就多谢格林大人了。”

☆、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离心

  见萍儿收下坠子,格林眼中的笑意比之刚才更深了一分,轻轻握一握萍儿的手,并将一瓶药放到她手中,“这药你拿回去,每天早晚两次,莫要忘了,还有在伤口完全愈合前不可碰水。”
  “多谢格林大人。”虽然萍儿仍抽回了手,但这次却不像之前那样慌张,一直到走出毡帐,见格林都没有如想像中那样纠缠她,不由得有些意外。别人都说汗王这个弟弟贪花好色,连大清来的公主都敢污辱,可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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