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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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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静的那拉氏此刻已是手足无措,颤声道:“徐太医,皇上……皇上他……”
容远低头想了一会儿道:“皇上现在的情形很不好,草民要再为皇上进行一次针炙,期间必须绝对安静,不可有任何人打扰,所以还请娘娘与其他人暂时出去一下。”
“好!”那拉氏连忙答应他的话,包括她自己在内,所有人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养心殿,留下容远专心为胤禛医治。
刚出去,就看到刘氏迎面走来,在行过礼后,刘氏一脸关切地道:“娘娘,不知皇上今日怎样了,可曾有好转?”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语带哽咽地道:“刚才徐太医施针的时候皇上情况突然恶化,还吐血了,此刻徐太医正在里面为皇上施针,还不知道会怎样。”
刘氏闻言,眼圈顿时红了起来,迭声道:“怎么会突然恶化的,眼下……眼下该如何是好?”
那拉氏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道:“如今只能等着,看徐太医能不能将皇上救回来。外头冰天雪地的,谦嫔随本宫一起去暖阁中等候吧。”
刘氏自无不应之理,随那拉氏一道去往暖阁,从始至终,那拉氏都没有看过瓜尔佳氏一眼,尤如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四喜见状,轻叹一声道:“娘娘,您若是不弃的话就去奴才当值的耳房中坐一会儿吧,否则这样站着,很容易受寒的,一有消息奴才就立刻去通知您。”
“多谢喜公公好意。”瓜尔佳氏拒绝了他的好意,道:“不过本宫想去佛堂为皇上祈福,希望菩萨可以保佑皇上。”
在宫中,佛堂有许多,离养心殿最近的,只需走一柱香就到了,在推门进去后,瓜尔佳氏却意外看到佟佳氏跪在莆团上。
佟佳氏看到她,连忙起身道:“臣妾见过谨嫔娘娘,娘娘万安。”
瓜尔佳氏望着庄严慈悲的佛像道:“彤贵人怎么在这里?”
佟佳氏低头道:“臣妾知道皇上自不慎从雁翅楼滚下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臣妾这几日都会来此请求菩萨保佑皇上龙体安康,早日醒来。”说罢,她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娘娘可是从养心殿来?不知皇上怎样了,可有好些?”
瓜尔佳氏黯然摇头,在莆团上跪下道:“皇上的情况很不好,如今徐太医正在养心殿施救,本宫帮不上忙,只能来此为皇上祈福,希望菩萨降下慈悲,让皇上度过此劫。”
她的话令佟佳心中悲恸,在另一个莆团上跪下,双手合什道:“皇上自登基后,一直勤政爱民,劳心劳力,如今皇上有难,相信菩萨一定会保佑皇上的。”
“希望如此吧。”说完这句后,瓜尔佳氏闭上眼睛,专心为胤禛祈福,佟佳氏亦是如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养心殿始终没有消息传来,时间越久,那拉氏就越不安,难道胤禛这一次真的难逃此劫,若胤禛真在这个时候驾崩,而弘时又没有及时赶回来,保不准会有人动不该的心思。
这般想着,眸光不着痕迹地掠过刘氏,与裕嫔相比,这个女人心思要多了多,只看她可以将弘瞻平安生下,并一直养活到今日就知道了。自从胤禛出事后,她便日日前来,有时候一日要来个两三次,究竟是关心胤禛伤势,还是关心那个随时会空出来的皇位,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皇位是属于弘时的,就算弘时此刻不在,别人也休想夺去,更不要说刘氏膝下的六阿哥,只是一个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足两岁,连话都说不好。
正自这时,她吩咐了守在外面随时等候消息的小宁子忽地走了进来,那拉氏见状,连忙站起身来,紧张地问道:“如何,皇上怎样了?”
刘氏亦跟着起身,抹泪道:“是啊,快说,皇上可是无事了?”
小宁子低头道:“回主子与谦嫔娘娘的话,徐太医仍在殿中医治,所以尚不知皇上情况如何。”
他这话令那拉氏心中一凉,旋即有些不悦地道:“既是如此,你进来做什么,忘了本宫是怎么吩咐你的吗?”
小宁子闻言,连忙道:“奴才怎会忘了主子的吩咐,实是因有事禀告才会贸然进来。”见那拉氏不说话,他轻声道:“主子,二阿哥回来了。”
那拉氏神色一惊,旋即浮起些微的喜色,道:“弘时回来了吗,他此刻在哪里?”
小宁子依言道:“二阿哥在养心殿外头等着呢,奴才怕主子担心,所以紧赶着先来禀告主子。”
刘氏眸中闪过一丝怒意,旋即温言道:“二阿哥真有孝心,这么冷的天还等在养心殿外。”
那拉氏连连点头道:“这孩子总算是及时赶回来了,否则皇上重病,他却在外头,这算个什么事。”这般说着,她又道:“小宁子,扶本宫出去,本宫正好有几句话要与二阿哥说。”走了几步后,她又回过头来对刘氏道:“谦嫔且先坐着,本宫待会儿再来。”
“是。”刘氏谦卑地答应着,不过在那拉氏出去后,脸上的谦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甘,“想不到二阿哥竟然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就如那拉氏猜测的那样,从胤禛病重难治的那一刻起,她就动起了心思,养心殿上那个位置,可是独一无二的皇位,如果弘瞻能坐上,那她就是皇太后,再加上弘瞻尚小,不足以亲政,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垂帘听政,将整个大清都握在手中。
不过她也晓得弘瞻在活着的三阿哥中排行最小,而且二阿哥又是皇后的嫡子,定然也是紧盯着这个皇位,一心想要成为新君,那拉氏一族家大业大,真要对抗起来,以她刘氏一族如今的能力,实在难以对抗。可偏偏这个时候,二阿哥却是出去了,不在京城中,如果胤禛驾崩时他仍然不在那弘瞻就有机会。至于弘昼,虽然比弘瞻年长,但其额娘裕嫔懦弱无能,什么都不敢争,根本不足为慎。
可偏偏,这个时候弘时却是回来了,令她如意算盘落空。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兄弟见面
金姑在一旁道:“主子,奴婢早说过,皇后一定会想尽办法召二阿哥回京争夺帝位,您想让六阿哥登基,实在太难。”
刘氏眸光微眯,冷冷道:“本宫知道,但再难也是一条路,只要能走得通,本宫与弘瞻今后就坐拥天下,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金姑犹豫了一下道:“恕奴婢直言,就算皇上驾崩时二阿哥没回京,皇后娘娘也一定不会让六阿哥登基的,而且那拉氏一族在朝中势力极大,想要与他们相抗,实在不易。”
刘氏被她说的心烦意乱,恨恨地一拍紫檀木桌道:“本宫何尝不知,可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二阿哥登基,她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太后吗?若真是这样,本宫与弘瞻只怕将再无容身之地。”
“主子与皇后相比,最欠缺的就是时间,只要时间足够,刘氏一族就算不能与那拉氏一族相提并论,至少也有可抗之力,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金姑顿一顿,道:“所以,如今主子只能乞求皇上这一次能够平安度过,这样主子就有时间慢慢筹谋,为六阿哥将来争夺皇位做准备。”
“也只能如此了。”在刘氏满心不甘的时候,那拉氏已然见到了弘时,不等弘时行礼,她已是迎上去,激动地道:“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弘时闻言道:“都是儿臣不好,让皇额娘担心了,儿臣一接到皇额娘的口喻,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刚回来就听说皇阿玛病情恶化的消息。”
“不管怎样,回来就好。”那拉氏目光一闪,语带双关地问道:“如何,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皇额娘的话,因为儿臣急着回来,所以未曾见到那两个冒充太子爷的人,不过儿臣已经派人去押解,皇额娘尽管放心。”
那拉氏点点头道:“那就好,这两个胆敢冒充太子爷,实在胆大至极,万不能轻饶了他们,更不可让他们逃脱。其实你大可以让人将他们就地正法,也免得押来押去这么麻烦。左右这件事,你皇阿玛已经交给你全权负责,可以先斩后奏。”言下之意,就是要弘时派人立刻杀了弘历与兆惠,以免节外生枝。
弘时自然明白那拉氏的意思,不过他另有打算,此时也不便多说,只道:“儿臣知道该怎么做,皇额娘尽管放心。”
那拉氏微一颔首,也不再回暖阁,只将目光放在养心殿朱红色的宫门上,约摸等了半个时辰后,养心殿的门终于开了,一脸疲惫的容远走了出来。
那拉氏见状,也不等小宁子搀扶,疾步上前道:“徐太医,怎么样了?皇上他怎么样了?”
容远接下来的话令那拉氏放下了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幸不辱命,皇上已经转危为安,而且经过刚才的吐血后,皇上体内不再淤结,开始好转,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近几日就会醒来,到时候再好好调养一阵就不会有大碍了。”
听得胤禛情况好转,那拉氏欣喜若狂,不敢置信地道:“徐太医,果真如此吗?你没有骗本宫?”
容远拱手道:“草民怎敢欺骗娘娘,此事千真万确,若娘娘不信,可以让其他太医前来诊脉。”
“那就好!那就好!”那拉氏含泪点头,唤过弘时道:“快随本宫一起去看看你皇阿玛,这么多天总算是听到好消息了。”
“是,儿臣扶皇额娘进去。”弘时虽表面亦是一脸欣喜,心中却是恼恨万分,该死了,枉费他日夜赶路,马不停蹄的回来,皇阿玛居然又没事了,他还是只能做一个二阿哥,早知如此,他就不那么急着赶路了。
容远的话没有错,就在第三日的下午,昏迷多时的胤禛终于醒转了过来,之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转,身子有所好转,但宜欢散的毒性还有凌若离去的打击终是伤了他的身体,令他身子大不如前。
在病体初愈后,胤禛便颁下一连串圣旨,皆是加封凌若家人的,凌柱更被授予一等公,一时间,钮祜禄氏一族显赫无比,但这个显赫的代价却是极其沉重,富察氏日夜垂泪,哀思她命苦的女儿。
除此之外,胤禛晋封瓜尔佳氏为谨妃,令本想趁此机会治瓜尔佳氏罪的那拉氏算盘落空,只能另谋它想。
接连失去爱子与爱妻,令胤禛心灰意冷,极少涉及足后宫,只将全副心思放在治理大清还有培养弘时上。偶尔闲瑕想起他们母子时,便会取出弘历为他与凌若所画的那幅画,也唯有在看画的时候,那张冷峻的容颜才会露出笑意。
除了大清江山之外,这幅画成了他所有的寄托……
这日,弘时在养心殿学习了政务回到府中后,他从宫中带出来的心腹王忠端着茶上来轻声道:“王爷,冒充太子爷的那两个人已经被押送到别院中关起来了。”
“很好!”弘时也不接茶盏,冷笑道:“总算是押回来了,立刻下去备马,本王要去别院。”
“嗻!”王忠依言下去,不一会儿已经备好了马,弘时带着他与另几个心腹,跨上马一路往位于京郊的别院奔去。
被抓到这两个人自然是弘历与兆惠,两人在被押解回来的路上,曾几次想过逃跑,但始终未能成功,反而遭来一顿毒打,将两人打的遍体鳞伤。
到了别院,弘时将马绳一扔,带着人快步来到地牢中,当他看到被关在地牢里的弘历时,冷笑自那张薄唇中溢了出来,“四弟,我们兄弟又见面了。”
弘历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他盯着一步步走近的弘时,咬牙切齿地道:“弘时,你这个卑鄙小人,想不到我会没死吧。”
弘时就着王忠端上来的椅子坐下后,好整以瑕地道:“不错,我确实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你居然会没死,而且还找来一具尸体假扮你,从而瞒天过海。可那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弘历,这辈子,注定了你要死在我的手里。”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突然生变
“呸!”弘历抓着铁栏栅喷然道:“我告诉你,我不会死的,不仅如此,我还会到皇阿玛面前,将你的真面目揭开,让皇阿玛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卑鄙小人,到时候,等死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兆惠亦在一旁道:“不错,二阿哥你残害自己兄弟,就算瞒得了一时,也休想瞒一世,到时候你不仅得不到皇位,还会赔上自己一条性命。到时候,我与四阿哥就看着你怎么死!”
弘时脸色一变,他最害怕的就是让胤禛知道自己暗害弘历的事,也最忌惮别人提起,当下冷哼道:“痴心妄想,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吗?哼,跑去浙江找李卫,结果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落在我的手里。弘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心!”说到这里,他随手拿起一旁的刑具打量着道:“知道我为何不让他们在半路上杀了你吗?因为我要亲手将你折磨至死!”
面对他的话,弘历竟然大笑起来,他这样怪异的举止令弘时皱眉,冷喝道:“你笑什么?”
弘历好一会儿方止住笑声道:“我笑你太愚蠢,弘时,你以为凭你真的能杀得了我吗?皇祖父在世时,曾说过,我乃是有大福之人,这个大福指什么,相信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既然我才是真命天子,凭你一个奸侫小人,如何能杀得了我。”
弘时脸皮抽搐了一下,冷笑道:“大言不惭,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居然还在说什么真命天子,简直可笑。难不成,我一刀砍下去,你还能活着不成?”
弘历与兆惠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道:“你若不信尽管试试。若非有天命护身,我怎能几次三番逃过你的追杀。弘时,不论你怎么做,都只是枉费心机,注定会一无所有。”
弘时怒极反笑道:“真是牙尖嘴利,之前不过是我大意,才让你逃得性命,但这一次不会了。我的好弟弟,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然后再送你去见你额娘。”
他的话令弘历一惊,连忙道:“额娘?我额娘怎么了?”
看到弘历着急的样子,弘时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冷笑道:“你很想知道吗?”
弘历抓着铁栅用力摇晃,大声道:“快说,我额娘到底怎么了?!”
兆惠见状,连忙安慰道:“四阿哥别担心,这个小人阴险卑鄙,肯定是满口胡言的骗你呢,熹妃娘娘好端端在宫里,哪里会有什么事。”
“这你可就错了,熹妃早已不在宫中,甚至不在这个世上!”弘时这句话,令刚刚因为兆惠的劝慰而稍稍平静了一些的弘历再次激动起来,死死盯着弘时,咬牙道:“我额娘到底怎么了?”
弘时哈哈一笑,得意地起身走到铁栏栅前道:“这还不明白吗?你额娘死了,去见了阎王爷!”
“死了?额娘死了?”弘历怔忡地站在那里,喃喃重复着弘时刚才的话。看到他失魂落魄,大受打击的样子,兆惠连忙道:“四阿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熹妃娘娘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死,一定是他拿谎话骗你!”
弘时冷笑道:“不管你们信不信,熹妃确实已经死了,而且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是皇阿玛亲自下旨赐死的熹妃。”他故意不说前因后果,也不提胤禛追封凌若为孝圣宪皇后的事,只说赐死一事,就是想好好折磨弘历,让他受尽痛苦,然后再死。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皇阿玛怎么可能赐死额娘,你胡说!你胡说!”弘历极力否认着,神色激动不已。
弘历越激动越生气,弘时就越高兴,“你额娘得罪了皇阿玛,皇阿玛赐死你额娘,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你再否认也不会改变。弘历啊弘历,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居然连自己额娘死了都不知道,你说你这个儿子是不是不孝得很?”
兆惠见弘历此刻已经失了冷静,赶紧劝道:“四阿哥,你冷静一些,别中了这个小人的奸计,我相信熹妃娘娘一定还好好的在宫里,等着你回去。还有,你忘了我与你说过些什么吗,千万别忘记啊!”
不管他说什么,弘历都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死死盯着弘时,“说,我额娘究竟犯了什么罪,皇阿玛非得要赐死她不可?”
“这些事等你死了,自己去问你的死鬼额娘吧!”他话音未落,弘历突然再次大笑了起来,“弘时,你就尽管编谎言吧,我额娘受尽皇阿玛宠爱,怎可能被皇阿玛赐死,倒是皇额娘一向不得皇阿玛喜欢,要赐死也该先赐死她才是。”
他的话令弘时勃然大怒,厉声斥道:“大胆,居然敢咒我皇额娘,弘历,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他又冷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什么自己真命天子,我杀不了你吗?好,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天命护佑。”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他转头对王忠道:“去把他放出来,我要与我的好四弟慢慢玩。”
“这……”王忠犹豫半晌,小声道:“二阿哥,这样做会不会冒险了一些,万一他趁机逃走,岂非横生枝节。”
弘时指了守在四周的暗卫,满不在意地道:“有这么多人在,你觉得他逃得了吗?”说罢,他再次冷笑道:“弘历,你这么牙尖嘴利,我就先拔光你的牙如何?”
在弘时的坚持下,王忠只得将弘历放出铁牢,不过为了避免他逃脱,拿绳索将他两只手给绑了起来,然后押着到弘时面前。
此时,弘时已从满地的刑具中拿起一把铁钳子,残忍地笑道:“老四,我等着你所谓的天命保佑呢,可千万别让我这个二哥失望。”
“二哥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话音未落,弘历眸中冷光一闪,一头撞在弘时胸口,将他撞翻在地,然后如饿狼一般扑到弘时身上,而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是与饿狼无异,竟然张大嘴巴,一口咬在弘时脖子时,虽然没有真的咬下,但两边的尖牙已经陷入皮肉中,有鲜血顺着脖颈留下。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要胁
而这一连串的动作,从开始到结束,都只在电光火石间,连那些暗卫也反应不及,等回过神来时,弘时已经被制住了。
弘时刚张嘴喊了句“救命”,耳边就传来兆惠冰冷的声音,“你最好不要乱动也不要乱说话,否则脖子被人咬断就来不及了!”
随着兆惠的话,弘时感觉到咬在脖子上的牙又往皮肉里咬进了几分,使得脖子传来钻心的痛楚,至于那些暗卫,因为弘时被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举刀对着弘历。
“四阿哥,你别伤害二阿哥,有话好好说。这样,你只要说出来,不管是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王忠紧张地盯着这一幕,刚才二阿哥让他放四阿哥出来的时候,他就担心会这样,所以特意将四阿哥的手给绑了起来,没想到竟然还是出事了。
兆惠看穿了王忠的打算,冷笑道:“你不必白费心机诱使,四阿哥是不会说话的,你若真想救你家主子,就赶紧放我出去,否则我保证你家主子一定会被咬断脖子,流血而亡。”
见自己的打算被他识破,王忠脸上一白,转头看着弘时,放不放人由不得他做主。看到王忠望过来,弘时面色狰狞地道:“不许放,一个都不许放,居然敢伤我,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二阿哥,真的不放吗?”随着兆惠这句话,咬在脖子上的牙骤然用力,更多的鲜血从脖子上流下来,浸染了领口的银狐毛。
这一刻,弘时再也不怀疑弘历真的会一口咬断自己的脖子,惊慌地叫道:“停下!停下!不要再咬了,我放就是。”在感觉到脖子上的牙松了一些后,他连忙道:“王忠,快将兆惠放出来,快!”
王忠连忙答应一声,将兆惠从铁牢中放出来,而兆惠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从那些暗卫手中夺过一把钢刀,架在弘时脖子上,然后道:“四阿哥,你可以松口了。”
随着兆惠这句话,弘历慢慢松开了口,不过那双满是戾气的眼依然死死盯着弘时,令弘时心惊胆战。
“呸!”弘历吐出嘴里的血水,对兆惠道:“若非记着你说过的计划,我真想就这么一口咬下去,把这个三番四次害咱们的小人给咬死。”
“放心,总有机会的。”兆惠话音未落,捂着脖子上伤口的弘时已是问道:“计划?什么计划?”
“你真以为刚才四阿哥说的那些话,都是随口言之吗?”兆惠冷笑一声道:“你错了,四阿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与他事先商量好的,为的就是要激你将四阿哥放出去慢慢折磨,这样才有机会反制你。”
弘时气得七窍生烟,怒骂道:“可恶,你们这两个卑鄙小人!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不敢,论卑鄙哪里及得上二阿哥你。”说到这里,兆惠一紧手里的刀厉声道:“立刻让人把阿桂带来!”
自从阿桂被抓了之后,他与弘历就一直想将阿桂救出来,只是苦无机会,后来他们被弘时的人抓了带到这里,兆惠心生一计,与弘历商量后,决定用言语激怒弘时,弘时一直嫉恨弘历比他得到皇上的器重喜爱,只要稍加挑拨,这份嫉恨就会被无限扩大,从而冲昏头脑,令他们有可趁之机。
但有一个最主要的问题,那就是就算弘时真如所料的将弘历从铁牢里放出去,也一定会加以防范,而他们又手无寸铁,如何能够反制弘时?
之后还是弘历想出了解决之法,就算没有兵器,还有一口牙齿,只要咬在合适的地方同样可以要人性命。两人在仔细合计后,便有了之前那一幕。
“休想!”弘时刚说了两个字,脖子上便传来一阵凉意,耳边更传来兆惠阴柔的声音,“二阿哥不再考虑一下吗?阿桂的命可不及二阿哥那么矜贵?”
低头看着脖子上雪亮锋利的钢刀,弘时色厉内茬地道:“就算我将阿桂放出来,你们几个也不可能离开这里。你们要是识相的,就赶紧将我给放了,我或许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弘历一脸讽刺地道:“弘时,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吗,由你耍着玩,我们要是放了你,你立刻就会要我们的性命!”在弘时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中,他再次道:“立刻让你的人把阿桂放了,否则我就让你陪我们一道去地府,到时候你心心念念的皇位,可就要归别人所有了。”
“可恶!”弘时在心底暗骂一声,既不想死又不愿放了阿桂,眼珠子一转,道:“阿桂早就被我杀死了,我要如何放他?”
弘历眼睛一红,厉声道:“你说什么,你杀了阿桂?!”
“四阿哥别急。”兆惠劝阻了弘历之后,眸光在弘时身上打了个转冷笑道:“二阿哥,你刚才不是还说就算将阿桂放了,我们几个也不可能离开吗?言下之意,就是说阿桂还活着。”
弘时神色不自在地道:“我……我不过是随口胡说骗你们罢了。”
“现在才是随口胡说吧。”兆惠贴着弘时的耳朵,凉笑道:“若阿桂死了,那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如现在就杀了你吧?省得待会儿再麻烦。”
在说话的时候,刀锋已经划破了弘时的皮肤,一众暗卫虽然着急,但苦于兆惠盯得极紧,刀锋一直不曾离开过弘时的脖子,他们实在寻不到机会将弘时救出来。而且,万一轻举妄动伤了弘时,他们哪个也担不起这责任。
“不要,不要杀我!”虽然弘时心中百般不情愿,但为了小命着想,只是无奈地道:“王忠,你立刻去我府中将阿桂带来,不得有误。”
在王忠离去后,他道:“好了,我已经照你们的吩咐去将阿桂带来了,你们可以放开我了吧,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就是了。”
弘历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哥可是我们的保命符,怎么能现在就放呢,等阿桂来了,我们安然离开后,再放不迟。”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摆脱
“我已向你保证,你还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弘时急于摆脱颈上的钢刀,想要用言语劝弘历放下戒心,奈何弘历经历过那么多事,又岂会再相信他,任他说得舌绽莲花也只是充耳不闻,静等王忠带阿桂前来。
此处离京城的定王府颇有一段路程,虽王忠快马加鞭,也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将阿桂带来。
当阿桂站在弘历两人面前的时候,他们几乎认不出这人是阿桂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肉是完好的,且骨肉如柴,全然不像以前那样粗壮。
阿桂的惨状令弘历与兆惠心头剧震,兆惠险些握不住手里的钢刀,亏得他及时守住心神,没有让弘时与那些暗卫寻到可趁之机。在弘历扶住阿桂之后,他厉声道:“你们现在立刻去替我们备两匹快马,然后再准备一千两没有任何记号的白银。”
王忠不敢怠慢,按着他的吩咐将一切东西备妥,然后兆惠挟持着弘时离开地牢,并且逼着他也上马。
弘时不肯上马,并且道:“你要的人与东西我都让人给你备齐了,你还挟持着我做什么?”
“若放了你,只怕我们一上马就会被乱箭射死,所以只能再委屈二阿哥你一阵子了。上去!”在全部都上马后,兆惠对站在原地的王忠及暗卫道:“一旦被我发现你们暗中跟踪,我就立刻杀了你们主子。”
王忠哪里肯依,道:“可你到时候要是不放王爷又该怎么办?”
“信不信由你们。”扔下这句话,兆惠一手持刀一手握缰绳,策马飞奔,弘历与阿桂亦同乘一批马紧紧跟随,不一会儿便远离了王忠等人的视线。
王忠急得团团转,对暗卫头子道:“这如何是好?”
暗卫头子思索片刻,让人找来数匹马,与几个暗卫一道上马后道:“唯今之计,只有远远跟着了,然后再伺机救人。若他们真要对王爷不利,就算再冒险,也得出手将王爷救出来。”
且说弘历等人挟持着弘时一阵狂奔,一边奔一边不时回头看后面,虽然没有看到追兵,但弘历还是觉得不太放心,道:“兆惠,我怀疑那些暗卫一直尾随在后,只是他们深通隐匿之道,所以我们才没能发现,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对我们很是不利。”
“既然知道,还不快将我放了,否则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啊!”弘时刚说了一句,脖子上便被兆惠划了一刀,要不了命,却深受皮肉之苦。
弘时恨得牙痒痒,该死的兆惠,最好别落在他手里,否则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兆惠放缓了奔速道:“看来我刚才那些话没能唬住他们,若我们真杀了他,只怕那些暗卫会不顾一切地将我们劫杀。”
“那现在该怎么办?”在他们原来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放弘时回去的打算,可现在却不得不慎重考虑。
兆惠看了弘历一眼,郑重地道:“四阿哥,你能否暂时不杀二阿哥?”
“不杀他?”弘历盯着脖子上全是鲜血的弘时,眼中满是恨意,这个人三番四次要害他,害得他现在连京城都进不去,他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而这一次,除了救阿桂之外,还有就是要弘时的性命。
“是,只要你不杀他,我就有办法摆脱那些暗卫。”兆惠的话令弘历不解,这个时候阿桂勉强开口道:“千万别放他走,否则四阿哥早晚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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