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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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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好意思,总督大人派人来报说他要留在郑将军府上用晚膳,要很晚才回来,而且明日再还巡查各处,所以你们还是先走吧,等过几日再来。”
成总管这番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得兆惠浑身冰凉,好半晌方道:“既是如此,那小人就继续等着,直到总督大人回来为止。”
成总管皱了眉道:“这如何使得,小兄弟,听我的话,先回去等着。”
“不,我们一定要在这里等总督大人回来!”兆惠异常坚决的态度令成总管心生不喜,语气亦比刚才冷硬了几分,“话我已经说完了,还请你离开,否则我唯有派士兵将你请出去了。”
“如今该怎么办?”兆惠看似自言自语,实际上是在问躺在木轮车上的弘历,看这成总管的样子是不肯让他们留下来继续等了,但若现在走了,未必还能有机会进到这总督府里,而且几日功夫,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弘历明白兆惠的顾忌,是以当听得兆惠这句问话时,他将白布一掀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可是将成总管给吓坏了,“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指着弘历颤声道:“诈……诈尸?”
兆惠扶起他道:“总管大人无需害怕,不是诈尸,而是我兄弟本来就没死。”
“没死?”成总管惊魂甫定地打量着弘历,又看他在地上有影子方才确信了兆惠的话,“既然你弟弟没死,那么你之前说的话也是假的了?”
见兆惠点头默认,成总管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退开两步,警惕地道:“你们两个以假话骗我带你们入总督府究竟有何企图,快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我现在立刻命士兵将你们抓起来。”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被绑
兆惠急忙解释道:“总管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我二人并非有意欺骗,更不是奸恶之人,实在是无奈为之,若不这样做,就无法入府见总督大人。”
成总管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有所相信,依然警惕地道:“究竟是何事?”
兆惠看了弘历一眼,显然是在询问他的意见,是否要将实情相告,若然不说,只怕他们现在就会被人给赶出去,而且以后想再进来就难了,而外面一直有人守着,他们多逗留一刻就多一分被人发现的可能。
弘历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是以他在犹豫许久后,终是决定如实相告,“不瞒成总管,其实我二人并非来此投靠亲戚,而是专门来浙江找总督大人的。”
这个早在成总管意料之中,当下不假词色地道:“这我也猜到了,那你们倒是说说看,骗入总督府究竟所为何事?”
弘历咬牙说出令成总管大惊失色的话来,“其实我乃是当朝四阿哥,他乃是与我一起去福州的兆惠。”
成总管愣了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惊声道:“四阿哥?宝硕太子爷?不是……不是已经薨了吗?”
“其实我并没有死,那具被烧焦的尸体也不是我,此事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所能言明,还请成总管先去将总督大人请来,然后再慢慢说与你们听。”
成总管盯着弘历与兆惠,目光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神色激动地道:“想不到太子爷竟然还活着,若皇上与熹妃娘娘知道太子爷安然无恙,不知该有多高兴。只是小人还有一事不明,能否请太子爷垂赐?”
见成总管相信了自己,弘历欣喜不已,道:“成总管有什么话旦问无妨。”
成总管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太子爷没死,为何不直接进京去见皇上,而是要绕这么远的路来到浙江?这岂非舍近求远?”
若是可以进京,他又怎会经历艰险与兆惠来到浙江,弘历不知道多想立刻站在胤禛面前拆穿弘时的真面目,让他不能再继续装下去,可现在他根本连城门都摸不着,还害得阿桂被抓了去。
“因有奸人作祟,所以我一时之间还不能入宫,只能来此找总督大人,事不宜迟,请总管代为通知总督大人前来。”
成总管点头道:“那好,请太子爷和兆惠公子在此稍等,小人立刻就去将军府请总督大人过来。”
弘历欣喜地道:“那就有劳了。”待成总管出去后,兆惠激动地道:“四阿哥,终于一切快要真相大白了,到时候有李大人护卫着,您就可以平安进京了。”
弘历用力点头道:“希望赶得及救阿桂。否则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提到阿桂,兆惠亦是神色黯然,勉强安慰道:“阿桂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四阿哥不必太担心。”
话虽如此,但他们心中都明白,被抓得越久,阿桂活着的可能xing就越小,很可能现在就已经……
正自这时,成总管忽地带着数十个士兵走了进来,所有士兵皆手握已经出鞘了的钢刀,刀锋的寒意在这冬夜中深重无比。
弘历一看不对,连忙道:“成总管,你这是做什么?”
成总管冷笑一声道:“做什么?你们这两个江湖骗子,哪里不好骗,居然骗到总督府来了,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我看你们今日往哪里跑。”
弘历被他说得莫名其妙,道:“骗子?我们什么时候成了骗子了?”
成总管命人将他们团团围起后道:“你们不必再装了,朝廷早已发下公文,说有几个骗子冒充已薨的宝硕太子在各地招摇撞骗,各地一旦发现这两个骗子,就立刻将之擒拿。”
弘历两人没想到朝廷居然还下了这么一道公文,连忙道:“我们不是骗子,我确实是四阿哥,我没有骗你。”
“哼,哪个骗子会承认自己骗人的。”成总管冷言道:“我之前问你们为何不直接回京而要绕远路来浙江,你们推说什么奸人作祟,哼,依我看,根本就是你们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弘历待要再说,兆惠拉住他对那成总管道:“成总管,既然你不信我们,就先将我们抓起来,待总督大人回来后再做定夺好了。”
他知道李卫曾不止一次见过弘历,只要李卫回来,就一定会知道弘历是真正的四阿哥,并非什么骗子,根本无谓与成总管多讲。
“你们还想见总督大人,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成总管的话令两人察觉不好,果然他后面又道:“冒充宝硕太子一事,皇上已经全权交给定亲王负责,你们两人也会即刻被押送去定亲王处。”
“定亲王?”弘历从未听说过朝中有这么一位王爷,很是奇怪。
成总管冷言道:“定亲王就是二阿哥,他在福州赈灾有功,皇上已经封他为定亲王。”
听到这个,弘历恨得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两个字来,“弘时!”
“大胆,居然敢直呼定亲王的名讳!”随着这声喝斥,成总管挥手道:“去,将这两个骗子给我抓起来,然后直接押送进京,交由定亲王处置!”
“领命!”众士兵一声齐喝,向弘历两人bi来,虽然极力反抗,但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抓了进来,手脚被牢牢绑了起来,眼见着要被押出去,弘历急切地道:“就算你认定我们是骗子也至少让我们见总督大人一面,求你了,只见一面即可,若总督大人也认定我们是骗子,要杀要剐,我绝无一句怨言!”
“你们不是骗子还能是什么。”成总管根本不相信他们话,示意士兵带他们下去,一路押解进京,交由弘时发落。
到了这个时候,弘历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弘时在京城外没有截杀他,又一直没等到他出现,猜到他会来寻李卫,所以一边派人在总督府外埋伏,一边在皇阿玛面前进谗言,说什么有骗子冒充自己,这样一来,只要自己报出身份,接到公文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是骗子,除非事先曾见过自己,好比李卫,可惜这个时候李卫偏偏就不在。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下旨赐死
虽说成总管是让士兵将自己押解进京,但弘历清楚,以弘时的手段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活着进京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半途中派人将自己解决,好彻底除去心腹大患。
这一次,他们能否还可以那么幸运的逃出弘时的魔掌,还是说就此死在他手里?
当夜,喝得微醺的李卫回到府中,在听成总管说起日间发生的事时,他蹙眉道:“那两个人都长什么模样?”
成总管大致描述了一翻后道:“对了,奴才记得那个冒充四阿哥的人脸上有一道伤疤,从眼边一直到耳畔。”
原先李卫听着成总管的描述觉得颇有些像弘历,但在听得其脸上有伤时,却是摇头道:“不对,本官记得很清楚,太子爷脸上并无伤痕,连一道小疤也没有。”
“大人不必多想了,那两人明摆着就是骗子,借假宝硕太子之名,想要从咱们总督府骗取钱财,幸好没让他们得逞。”这般说着,成总管又道:“大人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办公呢,奴才让人进来侍候大人洗漱更衣。”
李卫微微点头,在成总管离去后,他推窗望着悬在夜空中的弯月怅然叹了口气,他刚才真希望成总管说的两人并不是骗子,而是宝硕太子真的还活着,这样主子就不会再难过了。
弘历不知,李卫同样不知,宫中正在蕴酿着一场风暴,而风暴的中心就是凌若……
宫中,因为胤禛迟迟没有就凌若所犯的罪进行处置,纳兰湄儿心急难安,几次在胤禛面前进言,想要让胤禛尽快处置凌若。
这一日,她借送点心之名来到养心殿,闲话几句后又扯到凌若施邪术的事上,捂着胸口道:“不知为何,自上次中邪之后妾身总是觉得胸口不太舒服,而且蓝儿他们说妾身时常说梦话,有时候还会梦游,醒来后又什么事情都不记得!”
“哦?”胤禛关切地道:“那有没有宣太医看过?”
纳兰湄儿软声道:“看过了,都说瞧不出什么问题,妾身担心会不会是上次邪术未彻底解除,或许还有人在对妾身用邪术。”
胤禛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会呢,那个巫盅娃娃已经被搜出来了,钮祜禄氏也禁足在承乾宫里,哪个还会再害你。”
纳兰湄儿偷觑了他一眼道:“就怕有人贼心不死,被禁着足还一门心思想着害人呢。”
胤禛双眉一蹙道:“你是说钮祜禄氏?”
纳兰湄儿神色哀切地道:“妾身也不愿做此想,可皇上您想想,钮祜禄氏对妾身恨之入骨,连阿其那害死太子爷的事都算在妾身头上,她这一次没害成妾身如何肯善罢干休,指不定此刻又偷偷做了一个巫盅娃娃在害妾身呢!每每想起这个,妾身就心惊肉跳,寝食难安。而且妾身听闻,钮祜禄氏自被皇上夺了位份禁足于承乾宫后,日日咒骂皇上与妾身,言语恶毒至极,妾身只是听人转述一遍,便浑身冒冷汗。”
“竟有这等事,钮祜禄氏当真可恶!”胤禛目光一闪,抚着纳兰湄儿的脸道:“湄儿,依你之见,该怎么做呢!”
该立刻下旨赐死钮祜禄氏,以绝后患!
纳兰湄儿强忍着这个念头道:“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知道该怎么做,一切还是要请皇上定夺。妾身只盼着往后能够睡个安稳觉,不必再时时担心有人要害妾身。”说到后面,已是泫然欲泣。
胤禛神色变幻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抬起纳兰湄儿的下巴怜声道:“朕明白了,其实朕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该定钮祜禄氏一个什么罪,今日就算你不说,朕也会下旨。”
纳兰湄儿心中一喜,连忙道:“不知皇上准备怎么处置钮祜禄氏?”
胤禛负手在殿中走了几步冷声道:“钮祜禄氏身为后妃,不思修德修xing,却是嫉妒成xing,先是下毒害你,之后又以巫术加害,实乃罪大恶极,而今更是百般咒骂,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这种人实在不该继续活在世上。”说到这里,他扬声道:“苏培盛!”
苏培盛赶紧站出来躬身道:“奴才在!”
在纳兰湄儿紧张至极的注视中,胤禛冷声道:“传朕旨意,钮祜禄氏以毒药邪术残害他人,罪无可恕,着――赐死!”
经纳兰湄儿心中狂喜的时候,苏培盛亦跪下大声道:“奴才遵旨!”
胤禛微一点头道:“看在钮祜禄氏跟随朕多年的情份上,朕送她最后一程,由朕亲自准备毒酒,备下后,你带上毒酒去承乾宫宣读朕的旨意,若钮祜禄氏不肯自尽,你自己看着办!”
“嗻!”苏培盛躬身答应,等了这么久,皇上终于要下旨赐死钮祜禄氏了,她一死,瑞嫔的心头大患就算是除了。
那厢,纳兰湄儿亦含笑盈盈下拜,“皇上英明!”
宫中,永远是传递消息最快的地方,苏培盛还没有去承乾宫传旨,胤禛要赐死钮祜禄氏的消息就如cha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那拉氏等人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高兴不已,然对瓜尔佳氏来说,却如晴天霹雳,让她慌乱不已。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皇上不是一直很在乎若儿的吗?连当初若儿犯了那么大的错,他都亲自出宫去将她接回来了,还从大清门而入,为何现在却又绝情狠心到这个地步,轻易就下旨将若儿赐死,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查清楚,他……他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他被纳兰湄儿迷得失了本xing?!
不,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若儿死,就算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尽力去挽救!
想到这里,她勉强凝起一丝力气,努力撑着扶手站起来对从祥从意道:“准备肩舆,本宫要去养心殿。”
从祥与从意相互看了一眼,小声道:“主子,您上去已经去过了,皇上根本不肯见您,而且这回连怡亲王也被连累的罢了职,可见皇上对上次的事很是在意,而且如今圣旨已下,只怕您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反而还会连累您。”
瓜尔佳氏侧目,冷然望着她们二人一字一句道:“没听到本宫的话吗,本宫叫你们备肩舆!”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强闯养心殿
“主子……”两人还待再劝,瓜尔佳氏已是厉声喝道:“下去!”
见瓜尔佳氏心意已决,从祥等人只得无奈地下去准备肩舆,并跟着她一起来到养心殿,刚到殿门口,守在外头的苏培盛便迎上来道:“奴才给谨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瓜尔佳氏勉强捺了心中的着急道:“请苏公公替本宫通禀一声,本宫有急事面见皇上。”
苏培盛嘴角微弯,道:“请谨嫔娘娘恕罪,皇上说了,谁都不见,所以娘娘还是请回吧。”
瓜尔佳氏听到了他的话,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道:“不行,本宫今日一定要见皇上。”
苏培盛眼珠子微微一转道:“奴才明白娘娘来此的用意,但恕奴才说句实话,皇上心意已定,就算娘娘见到皇上,也无用,皇上是绝对不会饶恕钮祜禄氏的。”
“不可能!皇上一向厚待熹……”瓜尔佳氏刚想说熹妃,想到凌若已经被夺了位份,连忙改口道:“皇上一向厚待钮祜禄氏,再说这件事都没查清楚,怎会这么快下旨赐死。”
“奴才知道娘娘与钮祜禄氏交情甚好,但这千真万确是皇上的意思,若娘娘执意不信,那奴才也没办法。”
见苏培盛一直挡在面前不肯让开,瓜尔佳氏又急又怒,语气重了几分道:“本宫无需你这个奴才多嘴,总之你给本宫进去通报就是了。”
见她斥自己,苏培盛沉下脸道:“奴才已经说过了,皇上不见任何人,娘娘还是请回吧。”
瓜尔佳氏盯着他冷冷点头道:“好,既然你不肯通报,那本宫自己进去见皇上。”说罢,她绕开苏培盛就要往里面走,瓜尔佳氏很清楚自己这样做的后果,但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今日一定要见到胤禛。
苏培盛没想到她这么固执,赶紧快步挡在瓜尔佳氏跟前道:“娘娘留步,不可擅闯养心殿!”
瓜尔佳氏怒然闯袖,寒声道:“本宫叫你滚开!”
苏培盛哪里肯让,连忙对站在旁边的几个小太监道:“你们几个拦着谨嫔娘娘,莫要让她走闯!”
正当那几个小太监准备上前阻拦的时候,瓜尔佳氏冷声道:“你们哪个敢碰本宫,本宫就治你们一个以下犯上之罪!”目光一转,落在苏培盛脸上,以比刚才更冷的声音道:“不止他们,你也一样,若不想被治罪的话,就给要让开!不怕告诉你,本宫今日就算死也一定要见到皇上,苏培盛,凭你拦不住本宫的。”
瓜尔佳氏冷绝的话语令苏培盛打了个寒颤,犹豫着不知要不要继续阻拦,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瓜尔佳氏已经绕过他推开了殿门。
胤禛正在殿中,看到瓜尔佳氏进来,眸光一冷道:“谁许你进来的?”
跟在瓜尔佳氏身后进来的苏培盛连忙奔上来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与谨嫔娘娘说过,皇上不见任何人,但谨嫔娘娘执意要进来,奴才实在拦不住娘娘,这才……这才……”
“行了,你站到一边。”在喝退苏培盛后,胤禛盯着瓜尔佳氏,神色不善地道:“谨嫔,你执意要见朕所为何事?”
瓜尔佳氏闻言赶紧跪下,痛声道:“臣妾听闻皇上下旨赐死钮祜禄氏,特来请求皇上收回成命,饶钮祜禄氏一条性命!”
“朕也猜到你是为此而来。”胤禛冷哼一声,起身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皇上?”瓜尔佳氏诧异地看着胤禛,不明白他这是何意,在其不解的目光中,胤禛走到其面前道:“钮祜禄氏罪该当诛,不论你怎么求,朕都不会饶恕她的!”
胤禛的话,令瓜尔佳氏大悲,伏首垂泪道:“皇上,这件事并未查清楚,您现在就杀了钮祜禄氏,万一将来证明她是清白的,岂非错杀好人?再说钮祜禄氏伴驾多年,您应该很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怎可能会做出这么恶毒残忍的事,当中一定另有缘由,请您明查!”
“够了!”胤禛厉声道:“湄儿是在她宫中中的毒,巫盅娃娃也是从她宫中搜出来的,若说连这都还有可疑,那何事是不可疑的?云悦,你倒是说给朕听听,究竟何事不可疑?”
瓜尔佳氏迅速思忖着胤禛的话,道:“皇上您仔细想想,纳晋湄儿说是喝了承乾宫的茶水中毒,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都不知道,或许她根本没中毒,只是故意这么说罢了。至于巫盅娃娃,虽说是在钮祜禄氏床下找到的,但承乾宫那么大,那些宫人怎可能团团围住,让人寻到空隙将巫盅娃娃放在钮祜禄氏床下并不奇怪。”
胤禛漠然道:“这么说来,就是湄儿在撒谎了?”
瓜尔佳氏知道胤禛如今宠信纳兰湄儿,不敢照实说,只是道:“在没有证据之前,臣妾不敢妄下断言,但此事确有可疑。”
胤禛点头,正当瓜尔佳氏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打动时,一声暴喝如惊雷一般在瓜尔佳氏耳边炸响,“可疑?朕看你根本就是想为钮祜禄氏开脱,所以在这里花言巧语,颠倒是非!”
“臣妾没有,臣妾说的句句属实……”不等她说完,胤禛已经再一次厉够道:“住嘴!朕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给朕退下,否则休怪朕不客气!”
“皇上!”瓜尔佳氏不肯起身,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泪流不止地道:“臣妾求您了,就算您真要杀钮祜禄氏,至少也再缓几天,让臣妾可以去查明真象!”
胤禛拂袖道:“真像就是钮祜禄氏出于嫉妒,一再加害湄儿!”
瓜尔佳氏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哀声道:“皇上,这件事明明还有许多疑点,您为何这样武断?那个纳兰湄儿从不曾与您共患难,她说的话又岂能相信。”
胤禛冷哼一声道:“任你有何资格对湄儿说三道四,谨嫔,朕再主与你说一遍,速速离去!”
瓜尔佳氏想也不想便道:“不,皇上若不肯收回臣命,臣妾就长跪不起!”
胤禛目光微缩,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朕?!”
瓜尔佳氏摇头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可以记着钮祜禄氏与皇上共患难的日子,放她一条性命!”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钩吻
“不可能!”胤禛冷冷吐出三个字,随后道:“你既是喜欢跪就慢慢跪着吧,不过别在这里碍朕的眼!苏培盛,把她拖出去!”
眼见苏培盛就要来拖自己,瓜尔佳氏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声道:“皇上,您忘了钮祜禄氏伴您二十多年,为您生儿育女的情义了吗?您今日若下旨赐死了她,这个世上就再没有钮祜禄凌若了!为了一个纳兰湄儿值得吗?”
胤禛攥紧了蜷在袖中的双手,冷冷道:“这些话你不该来问朕,而是应该去问钮祜禄氏,是她做了对不起朕的事!”
“是吗?”瓜尔佳氏凄然一笑道:“为何臣妾看到的却是皇上为了一个纳兰湄儿残害无辜,忘恩负义!”
当瓜尔佳氏最后四个字钻入胤禛耳中时,眸光倏然森冷无比,“瓜尔佳云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唇骂朕。好!真是好!先是允祥,现在又是你,你们一个个都想造反吗?”不等瓜尔佳氏再说话,他猛然一挥袖子道:“苏培盛,朕叫你把她拖下去没听到吗?”
“奴才遵命!”苏培盛赶紧答应一声,正要去拖瓜尔佳氏,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不用你拖,本宫自己会走!”
说罢,她撑着金砖缓缓站起来,在离去前,说了最后一句道:“皇上,今日杀了钮祜禄氏,你一定会后悔,一定会!”
在瓜尔佳氏走后许久,胤禛胸口都在微微起伏,似在因她的话生气,一直站在一旁的四喜犹豫许久,终是鼓起勇气道:“皇上,其实谨嫔的话不如道理,不如赐死的旨意再缓缓?”
胤禛目光骤然扫过来,寒如冰霜,“连你也想跟朕做对?”
四喜慌忙跪下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胤禛骤然打断他的话道:“没什么好觉得的,张四喜,你若还想做这个内务府总管,还想留在养心殿,就给朕闭上你的嘴!”
“嗻!”四喜无奈地咽下嘴边的话语,躬身退到一边,唉,他也好,怡亲王与谨嫔也罢,都已经尽力了,但皇上此刻根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算自己冒死谏言也不会有任何用处,看来熹妃娘娘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傍晚时分,胤禛命苏培盛取来一壶酒,然后从袖子中取出一包药粉,犹豫片刻后将这些药粉倒入壶中,随后道:“苏培盛,将这壶酒拿去给钮祜禄氏!”
“奴才遵旨!”到了这个时候,苏培盛再无任何疑问,胤禛这次是真打算赐死钮祜禄氏,没有一丝犹豫,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胤禛那包药粉从何而来,难道是从太医院取来的毒药?可是他并没有见哪位太医来过养心殿啊?
疑惑归疑惑,不该问的事苏培盛可是半句也不敢多问,接过酒壶离开了养心殿,从此刻起,他的每一步对于凌若来说都是敲响的丧钟,当丧钟近至耳边时,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看到苏培盛出去,四喜忍不住再次劝道:“皇上,您……”
胤禛睨了他一眼道:“忘了朕之前与你说的话吗,闭牢你的嘴,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四喜无奈地摇摇头,事已至此,看来是无力回天了!
在走到半路时,苏培盛意外看到由如柳扶着的舒穆禄氏,苏培盛一怔,旋即走过去低一低头道:“奴才给瑞嫔娘娘请安!”
“免礼!”舒穆禄氏目光落在苏培盛捧着的红漆描金托盘上,上面别无他物,唯一壶酒尔,待命跟在苏培盛后面的小太监退至远处后,她道:“这便是皇上赐给钮祜禄氏的毒酒吗?”
苏培盛不明白她出现在这里的用意,只依言回道:“回娘娘的话,正是。”
舒穆禄氏眸底掠过一丝浓重如鲜血的笑意,抬手缓缓抚过酒壶,“可知下在酒中的是什么毒?”
“这个奴才并不知晓。”苏培盛的回答令舒穆禄氏愕然,訝然道:“酒是你奉来的,怎会不知?”
苏培盛如实道:“皇上说念在与钮祜禄氏的一番情义,亲自准备毒酒,所以奴才只看到皇上将一包药粉倒入酒壶中,至于是什么毒,皇上未说,奴才也不敢多问。”
他的回答释了舒穆禄氏心中的疑团,不过目光却是迟迟未从酒壶中移开,口中道:“药粉……也就是说不是鸩酒了,难道是砒霜?”
“这个奴才就不得而知了。”苏培盛话音刚落,舒穆禄氏便笑了起来,“什么毒都不要紧,因为本宫已经为钮祜禄氏备好了毒药?”
苏培盛不解她这是何意,道:“娘娘您说什么?您备毒药?”
“不错,虽然皇上下旨赐死钮祜禄氏,但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便宜她,本宫可没忘了她之前是怎么对付本宫的,就是她,害得本宫以后都生不出孩子来,本宫要她受尽痛苦而死!”
苏培盛连忙劝阻道:“可……可这毒药是皇上备的,不能换啊!再说左右都是一个死,是什么毒又有什么打紧的。”
“谁说不打紧!”舒穆禄氏冷然盯着苏培盛,将后者盯得毛骨悚然,“钮祜禄氏害得本宫这么惨,本宫也一定要她死得其惨无比!”这一次不等苏培盛说话,她便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本宫没说要换酒,只要……”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凉声道:“将这瓶东西倒在酒中即可!”
苏培盛不敢去接她手里的东西,颤声问道:“敢问娘娘,这是什么东西?”
舒穆禄氏瞥了如柳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地道:“苏公公,这叫钩吻,服用之后不会马上死亡,会先感觉喉咙涩痛、呕吐、腹泻、心跳先快后慢、之后开始出现吸呼困难乃至虚脱,一般这个过程会持续十二个时辰,听何太医说,人一旦中了钩吻之毒,就会痛不欲生,恨不能立刻一刀毙命。”
苏培盛听得心惊胆战,小声道:“娘娘,这……这会不会不太好?”
舒穆禄氏冷哼道:“有什么不太好?要本宫说这样还太便宜了钮祜禄氏,应该让她像昔日四阿哥被毒蚊咬到时那样,浑身发痒,最后被活活痒死,可惜成嫔这只替罪羊已经被关在冷宫,若故计重施,很容易引人怀疑。”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忍辱
苏培盛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件事,不敢置信地道:“什么?太子爷……太子爷当初中毒也是……也是……”
舒穆禄氏微微一笑,颔首道:“不错,也是本宫所为,戴佳氏不过是本宫的一只替罪羊。”
苏培盛听得一头冷汗,半句话也不敢接,而这个时候,如柳已经趁着四下无人掀开酒壶盖,将那瓶钩吻倒了进去,苏培盛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结结巴巴地道:“娘娘……娘娘这……这……”
舒穆禄氏不在意地道:“苏公公不必怕,左右皇上已经赐她死罪,又怎会管她是怎么死的呢!”
“可万一……万一……”苏培盛还是慌的不得了,如柳扶稳了他的手道:“苏公公你就放心吧,结果是一样的,只是过程稍稍变了一些罢了,皇上哪会知道,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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