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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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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你的只有四面墙还有下人。”见纳兰湄儿的神色有所改变,她又道:“不错,皇上这次是做了错事,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皇上爱重姐姐,才会因爱犯错,姐姐心中除了恨意之外,难道就再无其他吗?”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诱劝
纳兰湄儿被她说得心乱,别过脸道:“我……我不明白你这么说的意思,我是允禩的福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同样是。”
“姐姐,你听本宫说。”舒穆禄氏扶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本宫知道姐姐与允禩一向夫唱妇随,他待姐姐也很好,这些年来除了先帝所赐的秀女之外,再没有纳过一位,但正因为如此,允禩才希望姐姐以后都过得好。”
纳兰湄儿避无可避,道:“可……可这与如今的事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姐姐,此处没有外人,你与本宫说句实话,你是否真想以后几十年都一个人孤老吗?”不等纳兰湄儿回答,她又补充道:“而且,姐姐要做好心理准备,皇上虽然很爱重姐姐,但熹妃恨允禩害死了她的儿子,如今允禩不死,她很可能将气撒到姐姐身上,在皇上耳边说姐姐的坏事,一次两次皇上可能不以为意,但说的多了,便有可能听入耳中,到时候停了姐姐府中的用度银两,试问姐姐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纳兰湄儿原本打定了主意要为允禩守节,可舒穆禄氏的话令她内心起了动摇,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这么多年来没为柴米油盐cao过半点心,也没有担心过没银子,允禩在的时候,银子由着她花销,看中了什么便买,从没想过银子够不够这个问题,若以后没有了银子,甚至要为一日三餐操心,她……真不敢想像要怎么过下去。
看到纳兰湄儿脸上的挣扎,舒穆禄氏知道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心,加紧道:“如今姐姐尚可说句不知道,以后可就不行了,将来的路至关重要,姐姐可一定要想清楚,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臣妇……臣妇还有选择吗?”纳兰湄儿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舒穆禄氏嘴角含着一丝隐晦的笑意,怡然道:“自然是有,就看姐姐肯不肯选了。”
纳兰湄儿此刻就像一个破水之人,四处寻找着浮木求生,而舒穆禄氏的话无疑就是一块浮木,她紧紧抓住道:“是什么,娘娘快告诉臣妇!”
见纳兰湄儿上钩,舒穆禄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道:“姐姐现在与皇上有了夫妻之实,而皇上又一直对姐姐念念不忘,既然如此,姐姐何不就此与皇上成就夫妻之好。”
“什么?!”纳兰湄儿万万想不到舒穆禄氏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惊呼之余连连摇头,嘴上更是道:“不行,臣妇不能做出对不起允禩的事,绝对不能。”
“姐姐啊,做人不能这么迂腐,不错,允禩是对姐姐好,但就像本宫之前说的,他也希望姐姐过得好,不愿看到姐姐挨苦受穷。”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起纳兰湄儿的手,“姐姐你看看自己的手,十指纤纤,肤若凝脂,这一辈子都没有沾过阳春水,试问这样一双手,怎么能做洗衣煮饭的苦累活,甚至寒冬腊月都要浸在冷水中,若真勉强做了,那这双手就废了,与那些下人一样,变得粗糙不堪,甚至还会长冻疮。姐姐,扪心自问,你能受得了这些苦吗?”
“我……我……”纳兰湄儿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良久方低声道:“我相信皇上不会这么狠心绝情的,他答应过我,会让我以后衣食无忧。”
“本宫知道,一年两年或许是这样,但五年十年呢?姐姐在宫外,见不了皇上的面,但熹妃却日日伴在皇上面前,在皇上耳边吹风,姐姐能保证皇上永远不会变吗?”
纳兰湄儿心中的动摇正在因为舒穆禄氏的话而变得越来越利害,勉强言道:“熹妃……她真的会这么做吗?”
“姐姐莫要忘了,允禩害了她唯一的儿子,她有什么事情做不出的,本宫知道姐姐心xing善良,但不是所有人都像姐姐这么善良,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熹妃凭甚能坐上今时今日的位置,凭的无非就是手段狠辣这四个字,不瞒姐姐,本宫的孩子就是她所害,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本宫一颗心就像刀割一样,痛不欲生!”
挣扎半晌,纳兰湄儿终于抵不过对将来的恐惧,松口道:“可就算我肯,我与皇上身份依然摆在那里,皇上怎会冒天下之大不讳而纳我入宫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见纳兰湄儿上钩,舒穆禄氏微笑道:“在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不可能’的事,一切只在于想与不想。”说罢她附在纳兰湄儿耳边轻轻地说了一阵后,纳兰湄儿的眼睛随着她的话不断睁大,待她说完后更是失声道:“你要我拿自己的名誉清白做赌注?万一皇上答应,那我岂非什么都没了?”
“姐姐放心,皇上一定会答应。”舒穆禄氏一脸笃定地拍拍纳兰湄儿的手道:“只要姐姐肯依计行事,本宫保证,姐姐一定可以如愿以偿。”
“真的吗?”纳兰湄儿还是有些怀疑,这次的赌博实在是太大了,一旦输了,她就算不想死也得死了。
“本宫何时骗过姐姐。”舒穆禄氏语气中的肯定令纳兰湄儿稍稍心安,紧蹙的双眉亦松开了些许,同时一脸感激地道:“娘娘待我的好,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姐姐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来,先别想这些了,快些用膳,待用过后,本宫让如柳送姐姐出宫。”这般说着,她拿起筷箸挟了好些个菜放到纳兰湄儿的碗中,不断地让她多吃些。
因为心里有事,纳兰湄儿只吃了小半碗便饱了,舒穆禄氏晓得她心里有事,没有多留,让如柳执灯一路将她送至宫门口。
等如柳回来的时候,桌上的碗碟都已经收拾下去了,舒穆禄氏正接过小华子递来的茉莉花茶漱口。
看到如柳进来,她将嘴里的茶吐到漱盂中道:“她回去了?”
如柳恭敬地道:“是,奴婢看着她上了马车才折身回来的。”顿一顿,她含着一缕笑意道:“看样子一切皆在主子的意料之中,纳兰福晋入宫的事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阿其那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晓得会怎样。”舒穆禄氏淡淡地道:“不过既然事情一直进行的那么顺利,就表示连老天爷都帮本宫。呵呵,钮祜禄氏在后宫中一枝独秀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不过,纳兰福晋这么轻易就上钩了,实在让奴婢有些意外,奴婢还以来要费一番周折呢!”
对于如柳的话,舒穆禄氏摇头道:“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没有看透纳兰湄儿的本xing,这个女人自小到大没经过什么风浪,就像一朵养在温房中的花,稍稍一些苦难,这样的人你怎会奢望她真的会以死守节,只要可以保她以后安稳富贵,要她做什么都行,再加上木成成舟,只要本宫稍稍引导,她自然就会答应改嫁皇上之事。就算她真不同意,本宫也有办法办成此事。当然,这一切事都在她已经与皇上发生关系的前提下。”
“主子神机妙算,实在令奴婢佩服。不过,恕奴婢直言,您这样在皇上茶里下药,只怕皇上会起疑心。”
舒穆禄氏神色郑重地道:“本宫知道,所以你现在去养心殿外头守着,只要看到苏培盛,就让他立刻来见本宫,绝不能让他告诉皇上沏茶时你也在。”
待如柳下去后,舒穆禄氏对垂首站在身后的小华子道:“小华子,本宫觉得这些日子头发似乎新长出了不少,你替本宫看看,是否真比以前密了。”
“嗻!”小华子依言上前,拨开舒穆禄氏边上的头发看过后道:“回主子的话,真比以前密了许多,连发丝也比以前柔顺了,想必再过一段时间,就可彻底复原。”
“那就好。”如此说了一阵后,如柳带着苏培盛进来,看到他,舒穆禄氏并没有急着提刚才的事,而是取出一幅画道:“自本宫入宫以来,公公是照顾本宫的人,本宫心中甚是感激,这是前几日皇上刚刚赏下来的,公公看看可还喜欢。”
“娘娘真是太客气了。”苏培盛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画,不出意外,果是前朝名家真迹,虽不如唐伯虎那样出名,但这样一幅画拿到外面,少说也值上千两。
见苏培盛收下了画,舒穆禄氏试探道:“今日纳兰福晋在养心殿待了这么久,不知公公可知她与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奴才可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为着允禩的事,唉,也真是难为纳兰福晋了,不过皇上圣旨已下,她就算再怎么求也没用了。”
“本宫倒不这么认为,若本宫没有猜错的话,明日一早,皇上就会下旨恕允禩死罪。”舒穆禄氏这话一出口,苏培盛顿时惊得双眼圆睁,下一刻,头已是像拨浪鼓一般,不住地摇了起来,“不会的,允禩犯了那么大的罪,皇上怎么可能恕他,更不要说出尔反尔了。”
舒穆禄氏也不多说,只道:“公公若是不信,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不过在此之前,本宫有一件事要求公公。”
一听这话,苏培盛连忙站起来道:“娘娘千万别这么说,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奴才一定为您办妥。”毕竟刚收了人家一幅名画,他又怎好意思不将话说得漂亮些。
舒穆禄氏微一颔首,道:“若是皇上问起今日之事,还请公公莫要将如柳也在的事说出去。”
苏培盛颇为意外地问道:“敢问娘娘这是为何?”
舒穆禄氏微微一笑道:“恕本宫卖个关子,明日再向公公解释。”
苏培盛觉得舒穆禄氏今日说话云里雾里,让人不甚明白,有心再问,但舒穆禄氏明摆着不肯多说了,只得作罢,等明日再做分晓。
翌日,就在刽子手准备对允禩行剐刑之前,宫中突然传来圣旨,免除允禩死刑,改名阿其那后圈禁宗人府,一世不得恕。
阿其那与允禟的塞思黑一样,是贬斥人的词,在满语中意思为猪。
当这个消息传到承乾宫中,凌若吃惊不小,以允禩犯的罪,千刀万剐并不为过,而且胤禛也答应过,绝不会让弘历还有福州千千万万的百姓枉死,为何突然改变心意?这绝不寻常。
见凌若为这件事一直不说话,杨海道:“主子,奴才听说昨日纳兰福晋又进宫见圣上了,还在养心殿逗留许久,想必是因为她求情,所以皇上才放过允……不,是阿其那。”
水秀亦在一旁道:“是啊,主子,皇上一直未曾忘记纳兰福晋,她求情,皇上……”
“不会的,纳兰福晋上次就来求情过,皇上并未应允。”虽然她不相信胤禛会因为纳兰湄儿而改变圣意,但她终不能解释胤禛今日那道圣旨究竟为何而下。
坐了一会儿,她道:“水秀,小厨房里的燕窝炖好了没有?”
“应该好了,奴婢这就去端来。”水秀正要走,凌若叫住她道:“若是好了就浇上蜜装在食盒中,本宫给皇上送去。”
“是。”水秀依言下去,在一切准备好了,命人备了肩舆去往养心殿。
远远看到她过来,苏培盛连忙迎上去道:“奴才给熹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公公免礼。”凌若下了肩舆道:“本宫带了刚炖好的燕窝来,请公公代本宫通传一声。”
苏培盛恭敬地道:“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请娘娘稍候。”
他进去后没多久便出来道:“皇上请娘娘进去。”
凌若微一点头,取过水秀手中的食盒独自走进去,到了殿中,屈膝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胤禛走下来亲自扶起凌若道:“外头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过来了?”
凌若自食盒中拿出燕窝道:“这是用血燕刚炖出来的燕窝,臣妾浇了些紫云英蜜在上面,皇上尝尝看味道如何。”
胤禛接过尝了一口赞道:“味道很好。”说完,他将碗搁在一旁,沉声道:“若儿,你今日来,是不是有话问朕?”
既然胤禛问了,凌若也不隐瞒,迎着他的目光道:“是,臣妾想知道皇上为什么恕了允禩的剐刑,仅只是圈禁与改名?皇上难道忘了他犯下的罪行吗?忘了是他害死弘历与福州千千万万的百姓吗?”虽然极力控制,但在提到弘历时,凌若的情绪还是激动了起来。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有所疑
“没有,朕从未忘记。”不等胤禛话音落下,凌若便再次道:“既然如此,皇上为什么要饶允禩死罪,还是说皇上觉得允禩罪不该死?”
“朕……”胤禛想要解释,但昨日的糊涂事,他又怎么说得出口。
凌若等了半晌,不见他说下去,道:“皇上为什么不说?”
胤禛躲避着她的目光,道:“朕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朕实在有苦衷,若儿,你能否不要再追问。”
他的态度令凌若越发奇怪,心思一转,试探着道:“皇上的苦衷是否与纳兰福晋有关?”
虽然胤禛知道凌若不可能晓得这件事,但听她提起纳兰湄儿四个字,心头仍然忍不住为之一沉,不自在地道:“好端端提她做什么?”
“臣妾知道昨日纳兰福晋来求过皇上,而且除了纳兰福晋,臣妾不知道还有谁能令皇上回心转意,连弘历的死也不管不顾了。”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比严厉起来,大有质问之意。也是,弘历的死一直是她心头之痛,虽经多方开解,原谅了胤禛,但并不代表她就彻底放下了这件事,允禩的命,从一开始她就要定了,而胤禛也是答应的,如今胤禛突然反悔,怪不得她生气。
“朕没有说过不管弘历的死,实在……”话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这个犯实在犯的太严重最些。
见他欲言又止,凌若讥讽地道:“实在是纳兰福晋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要远胜过臣妾与弘历是吗?可就算是这样,皇上也不应该忘了福州千千万万无辜的百姓。”
她本不愿相信胤禛会因为纳兰湄儿而突然改变主意,可自从她进了养心殿后,胤禛就一直吞吞吐吐,一会说有苦衷,一会又说让她不要追问,实在让她不得不怀疑。
“朕何曾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样的话,连胤禛自己都不能说服,更要说凌若。
凌若神色凄然地道:“既是这样,就请皇上给臣妾一个理由,为何要饶过允禩,臣妾不希望弘历就这么枉死。”
思忖半晌,终于让胤禛想出一个极为勉强的说法,“你说不错,阿其那确实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朕不应该原谅他,但他始终是朕的同胞兄弟,皇阿玛临终前对朕千叮咛万嘱咐,让朕一定不要手足相残,昨夜里,朕梦见了皇阿玛,他责朕杀害兄弟,不孝至极,朕不想死后无脸去见皇阿玛,所以才最终决定放阿其那一条生路。再说,让他这样活着,只要会比死更难受。”
对于他的说法,凌若满心怀疑,道:“手足相残的人不是皇上,而是阿其那,皇阿玛就算要怪,也应该怪阿其那才是。”
“不错,最错的那个人是他,但说到底,朕也有责任,如今留他一条性命,朕也是不想做的太绝。若儿,他虽活着,却失去了一切,就让他活着忏悔他之前所犯下的罪孽。”
“没有,他没有失去一切,他还有性命!”凌若如何肯答应,激动地道:“皇上这样恕过他,弘历在天之灵,如何能够安息?”
胤禛本就心烦意乱,再看到凌若这样咄咄bi人的样子,更是烦乱得很,声音亦不由得严厉了起来,“朕已经处置了阿其那,若你觉得不够,朕亦无法,总之此事就此作罢,谁都不许再提,你跪安吧!”
凌若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仅仅一夜时间,胤禛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一样,“可是……”
她刚说了两个字,胤禛便大声斥道:“没听到朕的话吗,朕说了不许再提!”
“既然皇上心意已定,那臣妾亦无话可说。”扔下这句话后,凌若冷然离去,并不曾看到在她走后,胤禛懊悔的神色。
事情本不该这样,阿其那也本不应该活着,一切只因他做错了一件事,才会闹到现在无法收拾的地步。弘历的死一直是凌若心中的痛,如今不能将杀害弘历的凶手绳之于法,她一定很伤心,唉……
昨日的事,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些年来自己对湄儿确实未能彻底忘情,但也不该这么冲动才是,简直与平时的自己判若两人。
胤禛站在那里苦苦思索,昨日的事他总觉得透着蹊跷,可问题究竟在哪里呢?他记得当时觉得很热,热意令得他下腹像有火在烧一样,纳兰湄儿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能轻而易举地勾动自己深藏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胤禛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有人会犯杀头之罪的在自己茶里下媚药,不过异乎寻常的冲动还是让他起了怀疑,命苏培盛去请齐太医过来。
听完胤禛的吩咐,苏培盛轻声道:“皇上您忘了,前几日齐太医已经告老还乡了,如今太医院暂由副院正何太医打理。”
何太医凭着刘氏的抬举,一步步往上,如今已经做到副院正之位。
他这话提醒了胤禛,抚额道:“你不说朕都忘了。”
“皇上日理万机,难免记不得这些小事。”这般说着,苏培盛又道:“不如奴才去请何太医过来?”
“也好。”随着胤禛的答应,苏培盛快步离去,不多时领了何太医前来,在行过礼后,何太医恭谨地道:“不知皇上觉得不舒服?”
“朕自己也说不上来,你先替朕把脉,看朕的身子究竟是否有所不妥。”除了舒穆禄氏外,胤禛这辈子都没被人下过媚药,根本不知道中媚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连这一次也是潜意识觉得不对,所以才召何太医来诊脉。
“嗻!”何太医小心翼翼地为胤禛把脉,半晌,他收回手指道:“皇上脉像虚滑,表示体内虚火旺盛,但肝肾又有所不足,应该……应该……”
见何太医面露为难之色,胤禛放下挽起的袖子道:“何太医,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朕恕你无罪。”
有了胤禛这句话,何太医心中一定,大着胆子道:“恕微臣直言,皇上之前是否曾经过男女之事?”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茶水
胤禛没想到他会诊出这个,不自在地道:“不错,不过这已经是昨日的事了。”
何太医收起垫诊道:“那就奇怪了,按理来说,昨日男女之事,皇上体内的虚火早就应该消了,怎会今日还这么明显,微臣之前还以为是刚刚的事,请问皇上最近可曾服过什么补肾cui情之物?譬如鹿血?”
他的话令胤禛想起原先何太医为自己诊脉时,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但那一次齐太医明明开了药消去自己体内的虚火,怎么这次又如此了?
这般想着,胤禛道:“朕向来不喜欢用鹿血这一类壮阳补肾的东西,又怎会以去服用。”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口,如今朝中出了这么多事,他又哪有心思想这些贪欢之事。
“这个就让微臣不明白了,皇上既不曾服用这些东西,体内虚火怎么会这么旺盛,若非微臣知道宫中禁止一切有cui情之效的东西,几乎要以为皇上服食过cui情药物了。”
何太医的话引起了胤禛的警觉,追问道:“你觉得朕像中了cui情之药?”
这种事何太医如何敢将话说的太死,模棱两可地道:“因为隔得时间有些太长,所以微臣不敢断言,但确实有些像。”见胤禛不说话,他又道:“皇上如今肝肾两虚,而虚火又太旺,应该尽快开药调理,所以很容易瞒下隐患。”
“行了,你下去开药吧。”在将何太医打发下去后,胤禛全副心思都放在他之前说的那句话里,“cui情之药”,在身体感觉异常之前,他只喝过一盏茶,难道是那茶盏有问题,被人下了cui情药?可惜那碗茶已经被自己喝尽了,而湄儿那杯又浇了炭火,否则若是留着,倒可以查查茶水的问题。
而且还有一个疑问,宫里谁敢对自己用这药?难道是苏培盛?茶是他沏的,他要下药倒是极为方便。
想到这里,胤禛立刻将苏培盛唤了进来,待他进来后,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把苏培盛看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小心地赔着笑道:“皇上怎么一直盯着奴才看,可是奴才做错了什么事?”
“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吗?”胤禛冷哼一声,发难道:“苏培盛,你可知罪?”
一听这话,苏培盛连忙吓得跪倒在地,惶恐地道:“奴才蠢钝,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皇上示下。”
胤禛盯着苏培盛脸上的神色变化,看他不似作假,逐道:“朕问你,昨日纳兰福晋在时,朕让你沏茶,你在茶中放了什么?”
茶?苏培盛被问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何说到这个,不过他反应极快,只是愣了一会儿便赶紧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放了茶叶在其中。”
胤禛沉下眉眼再次道:“除此之外呢?”
苏培盛伏在地上摇头道:“没有,除此之外奴才再没放过其他,不过……”他刚想说瑞嫔身边的如柳当时也在,倏然想起之前瑞嫔的吩咐,让他千万不要将如柳供出来,所以话说到一半及时止住了。
“不过什么?”胤禛追问,身子因为紧张而微微往前倾,幽暗的眸光更是死死落在苏培盛身上。
苏培盛脑子飞快地转着,胤禛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他意识到不好,还有瑞嫔之前的吩咐也很奇怪,她怎知道皇上会问这件事,从而事先吩咐自己?
不过这些可以留待以后再想,最要紧的是将眼前的情况应付出去,他很想将如柳说出来,但隐隐又觉得这样做了,对自己不仅没有好处,反而会令事情更糟糕。
“为什么不说话,是说不下去还是不敢说?”胤禛的声音听起来轻柔温和没有一丝火气,但侍候了他数年的苏培盛怎会不知道这恰恰是胤禛发怒的先兆,连忙道:“奴才该死,之前在沏茶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其中一个茶盏,为怕皇上怪罪,所以奴才未将此事奏禀,请皇上恕罪。”他一边说着一边磕下头去,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
“除此之外呢,可还有其他?”胤禛声音里满是怀疑。
“没有了,除此之外,奴才就什么都没做过。”苏培盛下定了决心不将如柳的事说出去,不管胤禛怎么问都咬紧了牙关。
问了一阵后,胤禛失了耐心,冷声道:“苏培盛,朕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再不说实话,朕就将你交给慎刑司发落。”
这话将苏培盛吓得三魂不见了二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要将自己交到慎刑司那么严重,一旦进了里面,能活着出来的,真是万中无一。
他哭丧着脸道:“不知奴才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皇上要这样惩罚奴才?”
“做了什么你心中清楚,何以还反过来问朕。”其实胤禛并不能确定茶里是否下了媚药,但若真下了,就必是苏培盛无疑,所以他现在故意唬苏培盛,逼着他将所有事都说出来。当然,如果苏培盛执意不肯说,他也不介意真的将其交给慎刑司刑讯bi供。
“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冤枉啊!”苏培盛又惊又怕,伏在地上不住喊冤,这……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何以皇上会这么生气。
“不说是吗?很好!”虽然苏培盛一直不承认,但胤禛心中的疑心岂是他几句冤枉就能打消的,唤人进来道:“将他押去慎刑司,该怎么做,让慎刑司自己看着办。”
这话交待的不清不楚,不过那些宫人也不敢多问,拖了不住喊冤的苏培盛出去。
至于凌若那厢,一言不发地回到承乾宫,见她脸色不对又不说话,杨海小声地问着与凌若一道去养心殿的水秀,无奈水秀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凌若说话,杨海试探着道:“主子,奴才让人重新炖了一盅燕窝,现在去端来可好?”
凌若摆摆手,不耐地道:“不必了,本宫没胃口。”
杨海小心地道:“主子,到底出什么事了,可是皇上不肯赐阿其那死罪?”
圣旨中已将允禩改名为阿其那,所以现在皆以此称呼允禩,他的真名将不再被人提及。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有喜
一说起这个,凌若心便发堵,勉强顺了口气道:“不知纳兰湄儿与皇上说了什么,竟哄得皇上饶阿其那的性命,而且态度很是坚决,还说此事以后都不许再提。”说到这里,她重重叹了口气道:“本宫真是没想到,都那么多年过去了,纳兰湄儿在皇上心中还有如此重的份量,连弘历与千万百姓的死都可以抛诸一边。”
水秀陡然一惊,抢在杨海之前道:“皇上真这么说吗?”
“皇上并不承认是纳兰湄儿之故,只说是念在兄弟情份上,还说昨夜里做了个梦,梦见先帝骂他不孝。但当时皇上脸色很不对劲,本宫觉得这些话根本就是皇上自己编出来的,为的就是隐瞒他的真实想法。不能杀了阿其那,本宫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弘历。”
“主子千万不要说这种话,或许皇上真是念在兄弟之情,与纳兰福晋无关,您别想太多了。”
杨海接过话道:“是啊,奴才们好不容易才看到主子脸上有些笑容,可不愿您又变得与以前一样,太子爷一向孝顺您,相信他不会因此而怪罪主子的。”
凌若摇摇头,神色落寞地道:“自从本宫与王爷相识起,纳兰湄儿这个名字就一直如影随行,挥之不去,原以为日子久了皇上会慢慢将这淡忘,但原来不是,皇上一直都念念不忘,为了她,甚至可以什么都不顾。”
“主子,其实……”不等水秀把话说下去,凌若便道:“行了,你们几个不必安慰本宫,本宫心里清楚得很,都说帝心难测,真是一点也不没错,不过还有一件事本宫同样很清楚。”她凝眸,说出令水秀等人惊诧的话来,“阿其那的命,本宫要定了。”
待得回过神来后,水秀紧张地道:“可是皇上已经下旨饶阿其那死罪,且又不许主子再提此事,主子如何能要他的命。”
“要一个人死,并不是只有一种办法。”凌若眼中射出丝丝冷光,“皇上可以不在乎弘历的仇有没有得报,但本宫不可以,本宫一定要杀了阿其那,让弘历得到安息。”
杨海赶紧去关了殿门,神色惶惶地道:“主子,你莫不是想派人暗杀阿其那,但是他被圈禁着,里外都有人看守,如何能下得了手?”
“弘历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不是一样死了吗?”一提到弘历,凌若脸上就充满了戾气,“本宫相信一定会有办法。”
杨海待要再说,水秀扯了袖子朝他暗暗摇头,她比杨海更清楚主子的xing子,与皇上很像,决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更不要说这一次关乎太子爷的死,想要主子善罢干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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