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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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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四哥将胤禛的思绪唤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湄儿还没有嫁给允禩,自己也还没有与允禩争夺皇位,虽然也有尔虞我诈,却不曾惨烈到骨肉相残。
  他一心想要娶湄儿为妻,可湄儿却喜欢上允禩,还嫁给了他,从那时起,一切就开始变了。
  那厢,纳兰湄儿的声音还在继续,“四哥,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小时候,不论我要什么你都会替我办到,所以我一直很尊敬你,将你当成亲哥哥一样,哪怕后来嫁给了允禩,这份尊敬也没有变过。而今,我只想求你放过允禩一命,难道连这也不可以吗?”
  胤禛盯了她许久,忽地道:“湄儿,若今日朕与允禩异地而处,是朕被关在大牢里不见天日,而且随时会问斩,湄儿,你会为了朕这样苦苦哀求允禩吗?”
  纳兰湄儿沉默许久,道:“皇上是九五至尊,坐拥天下,又怎需要我相求。”
  她话刚说完,胤禛便笑了起来,然笑声中却透着无尽的悲凉与伤怀,在笑声渐转消失时,他摇头道:“不会,湄儿,那个时候朕相信你绝不会因为与朕相识多年,就为朕苦求允禩,因为朕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无比苍凉,“朕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你为允禩来指责朕,那一时,你不肯听朕半句解释,只是一味地指责朕,还说朕刻薄寡恩,喜怒无常,还说皇阿玛不可能将皇位传给朕。”
  纳兰湄儿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好一会儿方吞吐地道:“我……我当时是因为担心允禩才会胡乱说话,其实回去后我便后悔了,四哥为人宽厚,对兄弟又好,怎会在皇阿玛面前挑拨是非,都怪我当时鬼迷心窍,胡言乱语,还望四哥……”
  “不是,你不是胡言乱语。”胤禛打断她的话道:“恰恰相反,当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你的心里话。湄儿,一直以来朕待你是何心意你都知道,可你一直都觉得朕处处不如允禩,他温文尔雅,朕就冷面冷颜;他待人亲切,朕就寡恩;他心系黎民百姓,朕就喜怒无常,所以最终你选了允禩为夫婿。”他扯着嘴角想笑,可嘴角如有千钧重,怎么也扯不上去,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有刀狠**在心口一样,很痛很痛,可再痛他也要说下去,“你大婚那一夜,对朕而言,就像恶梦一般,朕守护了十几年的珍宝就这样嫁给了别人,朕很难过,喝了很多酒,可是你呢,你正在与允禩洞房花烛,根本没有想到过朕。你扪心自问,朕就算待别人再不好,但待你,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慢,你要什么,朕都会想方设法给你找来,你要星星朕绝不敢摘月亮,只可惜,不管朕做什么,换来的是你的嫌弃与任意践踏。”
  纳兰湄儿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嗫嗫道:“四哥,我已经知道错了。”
  胤禛凉声道:“是吗?为何朕听着却像敷衍的话,目的只是想让朕放过允禩?”正当纳兰湄儿准备说话,胤禛道:“苏培盛,去将朕收在顶柜最上面的锦盒拿来。”
  “嗻!”苏培盛悄无声息的退下,不多时,捧了一只手掌大小的锦盒上来,胤禛拿在手中打开,却是一只已经断成数截的红翡镯子。纳兰湄儿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当年还给胤禛的那一只,没想到已经碎了,更没想到他一直留着。
  “这只镯子,是朕当年送给你大婚的礼物,你说过,你喜欢红翡的通透与艳丽,所以朕寻来一块最好的红翡,又找到最好的师傅掏成镯子送你,没想到最终这只镯子碎在朕的手里。也许,这就是天意,就像你当天所说的话,激起朕争夺皇位之心一样,一切皆是天意注定。”
  纳兰湄儿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也就是说,当时的胤禛真的没有争夺皇位之心,是自己,自己当时不愤允禩受的委屈,所以将胤禛好一顿责骂,结果却恰恰激起了争位之心,令允禩抱憾终身,自己……自己才是那个害了允禩的罪魁祸首。
  一时间纳兰湄儿心乱如麻,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方道:“是,是我辜负了四哥的爱意,可是这与允禩无关,你又何必迁怒于他?”
  “不错,你是负了朕,但朕并非为你而对付允禩。一直以来,朕虽然不喜欢允禩,但看在你的面上,总不曾苛待了允禩,就算之前他算计加害于朕,想要扶十四弟登基,朕也只是夺了他的差事,一应爵位、俸禄都没有动过分毫。可是这一次他实在做的太过份了,不止害了朕的儿子,还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若再饶过他,你要朕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
  纳兰湄儿慌乱地想着能够说服胤禛的话来,“可是……可是他是皇上的亲弟弟啊!”
  “从争夺皇位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将朕当作哥哥看待,既然如此,朕又何必再将他当弟弟看待。”这般说着,他闭目,带着深深的疲惫道:“湄儿,你起来吧,不必再求朕,因为朕绝对不会放过允禩。”
  胤禛的话令纳兰湄儿生出一丝绝望,“四哥,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胤禛睁眼,幽黑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动摇,“不是朕狠心,而是允禩的其罪该死。所以,不论谁来救朕,朕都不会恕他。”
  “四哥……”纳兰湄儿还待再说,胤禛已经道:“苏培盛,送纳兰福晋回去。”
  见胤禛心意已决,纳兰湄儿只得离去,在他走后,胤禛盯着锦盒中的碎镯子半晌,扬声道:“四喜。”
  候在外面的四喜听得胤禛叫唤,连忙走进来躬身道:“奴才在。”
  胤禛随手将锦盒扔到他怀中道:“把这个东西拿去扔掉,朕以后都不想再看到。”
  四喜看着锦盒中鲜红欲滴的红翡,颇有些可惜,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触胤禛霉头,拿了锦盒便匆匆下去。
  【作者题外话】:刚才家里络一直连不上,急的不得了,幸好现在好了,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今天四更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办法

  另一边,舒穆禄氏已是到了坤宁宫,并将刚才看到的事与那拉氏说了,临了,她小心问道:“娘娘,臣妾虽是第一次见纳兰福晋,但……”
  那拉接过她的话漫然道:“但觉得似曾相识是吗?”
  舒穆禄氏点头道:“是,臣妾记得娘娘以前曾提过,臣妾很像一个人,是否就是这位纳兰福晋?”
  那拉氏拨了拨浮在茶汤上的沫子道:“你既已是见到了,本宫也没必要瞒你,不错,正是这位纳兰福晋,不过说起来你与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冰嬉比试的时候她就在,只是你不曾注意到罢了。”
  “臣妾听闻这位纳兰福晋自小养在宫中,与皇上还有几位阿哥都是打小就相识了,是真的吗?”
  那拉氏瞥了她一眼道:“你消息倒是灵通,这么会儿功夫便知道了。不错,她可说是皇上看着长大的,而皇上也很喜欢她,曾想过纳她为侧福晋,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湄儿喜欢的是允禩,并最终嫁给了他,这件事让皇上很是伤心,本宫还记得湄儿大婚那晚,有下人告诉本宫说皇上喝得很醉。那一年,恰好也是熹妃进府的时候。正是因为你与湄儿眉眼间的相似,皇上才会对你另眼相看,也才会册你为答应,留在宫中。”
  舒穆禄氏轻吁一口气道:“臣妾明白了,看来皇上真的很喜欢这位纳兰福晋,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忘情。”
  “这次湄儿入宫,想必是为了允禩的事,唉,也难过她了,虽然父母早亡,但皇阿玛怜惜她,接入宫中抚养,后来又嫁给允禩,多年来一直养尊处优,没有受过什么磨难,而今一出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说到这里,她倒是想起一事来,搁下茶盏道:“在你之前还有一个容貌与湄儿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她本是官女子出身,被派去王府侍候王爷,就凭着这一张脸,从区区一个官女子,一步步做上侧福晋的位置,熹妃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被她间接所害。”
  听着那拉氏的话,舒穆禄氏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涌起阵阵惊意,“皇上居然如此宠信她。”
  那拉氏红唇微勾,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她不止害死了熹妃的孩子,还让熹妃差点一辈子待在别院中回不来,你说皇上宠信她到何等地步。莫看熹妃如今在皇上跟前得宠,其实在皇上心中份量最重的还是纳兰湄儿,只可惜她已为人妇,不管是何想法,一切都只得作罢。”
  舒穆禄氏点点头,转而道:“那依娘娘看,皇上会因她的求情而饶恕允禩吗?”
  “这个……”那拉氏皱了眉道:“只怕不会,皇上心中虽然在意湄儿,但这回允禩所犯的错太大,不杀他,皇上难以跟天下人交待。”
  舒穆禄氏蹙眉道:“如此说来,允禩就是必死无疑了?”
  在看到那拉氏点头后,她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那拉氏也不催促,取过一个金橘在手中慢慢剥着,在将要剥完的时候,舒穆禄氏的声音骤然响起,“若纳兰福晋入宫,熹妃便不可能再有如今的盛宠是吗?”
  那拉氏有些意外地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湄儿已为renqi,怎可能入宫。”
  舒穆禄氏想也不想便道:“允禩一死,纳兰福晋便不是renqi了。”
  那拉氏眉头微微一蹙,在认真看了舒穆禄氏一眼后,发现她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想了一下道:“就算她不再是renqi,但终是自己的弟媳,皇上虽喜欢,却极为自制,不会做出强夺renqi的事情。”
  舒穆禄氏微微一笑道:“既然皇上那么爱重纳兰福晋,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娘娘你说是吗?”
  她这句话令那拉氏露出凝重之色,低头掰了一瓣金橘放进嘴里,随着外皮的咬破,里面甘甜的汁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待得将一瓣金桔吃完后,她方道:“瑞嫔你到底想说什么?”
  舒穆禄氏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虽然如今太子爷不在了,但为着这事,皇上对熹妃也越发看重,臣妾敢说,早晚有一日皇上会重新许她皇贵妃的位份。但是有她在一日,臣妾也好,娘娘也罢,都难以真正安心。”
  那拉氏幽幽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迎着那拉氏的目光,舒穆禄氏一字一句道:“可若是纳兰福晋入宫,情况就会完全不同了。”
  这一点那拉氏自然也知道,可是以她对胤禛的了解,胤禛就算再喜欢,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讳强行迎娶弟媳,所以她从不曾往这方面去想过,可现在……
  她有些怀疑地道:“你可是想到办法让皇上接纳兰湄儿入宫?”
  舒穆禄氏自是想到了办法,而且还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涉及到她最大的秘密,绝不能让那拉氏知道,是以面对她的问话,舒穆禄氏只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暂时还没想到,不过臣妾相信柳暗处总有花明。”
  “希望吧。”这般说着,那拉氏的目光却一直不曾离开舒穆禄氏,隐约间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
  在说了几句闲话后,舒穆禄氏起身告退,刚一出坤宁宫,她便侧头道:“如柳,你去看看纳兰湄儿走了没有,要是没走的话,让她来景仁宫见本宫。”
  如柳一脸奇怪地道:“主子见她做什么?”
  舒穆禄氏不欲多说,道:“莫要多问,只管按着本宫的吩咐去做便是。”
  “是。”如柳忍着心中的好奇离去,舒穆禄氏自己一人慢慢走回景仁宫,刚坐下没多久,便见如柳带着纳兰湄儿来了。
  如柳屈一屈膝,脆声道:“主子,纳兰福晋来了。”
  随着她这话,纳兰湄儿低头行礼,“臣妇见过瑞嫔娘娘,娘娘吉祥。”
  舒穆禄氏堆着笑脸,亲自扶起纳兰湄儿道:“纳兰福晋快快请起。”
  “不知娘娘命臣妇前来,是有何事吩咐?”她本已经快走到宫门了,却被一个面生的宫女拦住了去路,说是瑞嫔要见她,纳兰湄儿倒是听说胤禛最近刚封了一位嫔妃,不过并不认识,更不知道她为何要突然请自己过去。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故意示好

  “纳兰福晋请抬起头来。”随着舒穆禄氏的话,纳兰湄儿慢慢抬起双眼,双目光接触到舒穆禄氏那双眼时,顿时愣在那里,那双眼……与自己好像。
  “娘娘,您……”纳兰湄儿刚说了几个字,舒穆禄氏便拉着她坐下道:“很吃惊是吗?刚才本宫看到纳兰福晋路过的时候,也很吃惊,不过本宫吃惊的是,原来本宫像的那个人就是纳兰福晋你。”
  纳兰湄儿听得有些糊涂,道:“娘娘您知道臣妇?”
  舒穆禄氏微微一笑道:“本宫很早就知道了,更知道本宫之所以能够得幸于皇上,皆靠这双眼。”
  纳兰湄儿想不到她竟会知道的这般多,一时怔忡在那里,好一会儿搪塞道:“娘娘说笑了。”
  舒穆禄氏拍拍她的手道:“是不是说笑,你与本宫心里都清楚,你放心,本宫心里不止没有一丝介怀,反而很感激你。”
  “感激臣妇?这是为什么?”在纳兰湄儿惊讶地目光中,舒穆禄氏道:“若非与你相似,本宫也不能留在皇上身边,得到皇上的宠眷。”说到这里,她故做不经意地道:“对了,纳兰福晋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一听这话,纳兰湄儿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将允禩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随后哀然道:“臣妇求了皇上很久,可惜皇上始终不肯答应,还说允禩非死不可。”
  “怎会这样?”舒穆禄氏惊讶地掩口,旋即又随口胡诌道:“不瞒纳兰福晋,其实皇上心里一直很惦念福晋,经常在梦中唤福晋的名字,他这样重视你,怎会这样不近人情。”
  “臣妇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皇上这次太度很坚决,誓要置允禩于死地。”她垂泪道:“臣妇跪也跪了,求也求了,不知还能怎样,若允禩真死了,臣妇也不想活了。”
  舒穆禄氏闻言连忙道:“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福晋莫要说这些丧气话。再说依着皇上对福晋的情谊,不该如此绝情才是,或许是因为皇上现在还在气头上,待过几日皇上气消一些后,福晋再来相求,或许皇上就会开一面了。”
  纳兰湄儿本已绝望的心思,因她的话又生出一丝希望来,紧张地道:“真的吗?”
  “本宫又怎会骗你。这样罢,等明日本宫见了皇上,替允禩多说几句好话,让皇上念在手足之情上,法外开恩。”
  纳兰湄儿激动地道:“多谢娘娘,娘娘您真是个好人,自从允禩出事之后,原本交情颇好的人都视臣妇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反倒是娘娘明明与臣妇萍水相逢,却肯施以援手。”
  舒穆禄氏笑道:“本宫这叫知恩图报,要不是你,本宫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而且啊,本宫一见你就觉得特别投缘,感觉就像多了一个姐姐一般。”
  纳兰湄儿连连摇头道:“臣妇如何敢做娘娘的姐姐。”
  舒穆禄氏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有什么敢不敢的。”见纳兰湄儿不说话,她又道:“若是福晋不嫌弃的话,本宫就称你一声姐姐。”
  “娘娘实在太过客气了,这姐姐……”她想要推辞,可看到舒穆禄氏恳切坦然的目光,心中一暖,改口道:“那臣妇就斗胆应了这声姐姐,不过臣妇还是称一声娘娘,否则让人听了,该说臣妇不知礼数,无意妄为。”
  换了往日,她断不会如此谦卑,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亲王福晋了,就连那一声福晋,也是别人客气才称的。
  “既是姐姐坚持,那就随姐姐吧。”舒穆禄氏也知道她的难处,没有勉强,“姐姐今日也累了,且先回府歇着吧,待皇上这边有些松动后,我再让人通知姐姐进宫向皇上求情。”
  纳兰湄儿哪有不应允之理,“那一切就拜托娘娘了,若允禩这次可以逃得性命,全是娘娘之福,臣妇谢娘娘大恩!”
  她激动地想要跪下,却被舒穆禄氏牢牢托住道:“姐姐忘了吗,你我如今已是姐妹了,姐妹之间,无需说这些客气放在。”
  纳兰湄儿一边落泪一边点头,在其千恩万谢走后,舒穆禄氏眼中的关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冷意。
  如柳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主子,您真打算帮纳兰福晋吗?奴婢只怕皇上不肯听主子劝。”
  舒穆禄氏瞥了她一眼道:“她蠢你也跟着蠢吗?本宫无缘无故怎么帮她,本宫只是突然想到一条计策,虽不能立时要熹妃的命,却足以令她大不如前,而关键就在于纳兰湄儿身上。”
  如柳想了一会儿道:“皇上喜欢纳兰福晋,这个奴婢知道,可就像皇后娘娘说的,皇上哪怕再喜欢,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讳,强纳纳兰福晋入后宫。”
  舒穆禄氏冷冷一笑,说出一句令如柳意想不到的话来,“本宫知道,可若是皇上与纳兰湄儿有了肌肤之亲呢,你说会结果还会一样吗?”
  如柳在意外过后,心里充满了不解,“若真是这样,自然不能与常理推断,可皇上与纳兰福晋怎会有肌肤之亲,皇上又非好色冲动之人,除非……”她心里忽然浮起一个的想法,因为这个想法太过荒谬骇人,令她迟迟不敢说出口,只是死死盯着舒穆禄氏。
  对于如柳的目光,舒穆禄氏丝毫不在意,弹一弹指甲道:“如何,可是想到了?”
  如柳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道:“是,要让皇上与纳兰湄儿有肌肤之亲,除非有外力辅助,譬如药物,不知奴婢想的可对?”
  舒穆禄氏笑而未语,显然是默认了如柳的话,而随着想法得到证实,如柳亦慌了起来,连连摇头道:“不行,主子您不能这么做,若让皇上发现您下药令他与纳兰福晋发生肌肤之亲,他一定不会放过您的。”
  “本宫知道,但想让熹妃难受,想扳倒她,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柳,你知道本宫刚才面对着熹妃的时候,恨不得撕烂她的脸,为本宫的孩子报仇血恨,但是本宫不能,她位份恩宠皆在本宫之上,本宫不止不能报仇,还得卑躬屈膝地向她行礼。”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舒穆禄氏眼中闪烁着阴承狠之色,“但是本宫发过誓,不报此仇,本宫就誓不为人。”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布署

  如柳急切地道:“奴婢知道主子恨熹妃,可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主子如今刚刚晋位,根基不稳,而皇后又一向是个笑面虎,主子真出了事,她不见得会帮,还请主子三思啊。”
  舒穆禄氏摇头道:“本宫想的很清楚,如柳,皇上待熹妃如何你也看在眼中,除了纳兰湄儿之外,只怕没人可以制得了她,所以就算冒险,本宫也一定要试上一试。”
  如柳见她心意已定,难以更改,只能无奈地道:“就算这样,皇上见纳兰福晋的时候,主子又不在旁边,如何能下药。”
  “本宫自然不行,但有一人可以。”舒穆禄氏唇角微勾对面有不解的如柳道:“你忘了苏培盛?”
  “苏公公?”如柳犹豫着道:“他倒是有机会,可苏公公虽然向着主子,却也是在不损他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如今主子让他做的乃是随时可能杀头的事,只怕他不肯。”
  “本宫知道,苏培盛对本宫远远说不上忠心耿耿,要他死心为本宫卖命,那是要想都不要想。”
  如柳听着奇怪,道:“主子既是知道,那为何还说苏公公可以帮咱们?”
  舒穆禄氏弹一弹涂着紫色丹蒄的指甲道:“利用而已,何必这么老实的将事实告诉他,待事成之后再说不迟。何况让皇上与纳兰湄儿发生肌肤之亲才是第一步,后面还有许多事,将苏培盛彻底绑在咱们的船上,对以后行事有莫大的好处,所以本宫一定要借他之手促成此事。”
  夜色,在她们的对话中慢慢落下。这夜,胤禛果然翻了舒穆禄氏的牌子,命她侍寝,而这,也是舒穆禄氏失去孩子后第一次侍寝。
  药,悄无声息的下在胤禛的茶里,再一次燃起他本已熄灭的qy,令他对舒穆禄氏的身子欲罢不能,缠绵至深夜,并在此后好几个晚上都翻她的牌子。
  皇帝的盛宠让舒穆禄氏再一次尝到了在云端的滋味,且因为钮祜禄氏害她失去孩子与生育能力的事,胤禛对她颇有内疚,所以不管她有什么要求,都会尽力满足,一时间景仁宫的各项用度几乎与承乾宫相同。
  不过舒穆禄氏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后宫之中,胤禛最看重的始终是钮祜禄氏,只有钮祜禄氏死了,她才能做到真正的盛宠。
  在这几日中,关于允禩的处置终于下来,如凌若预料的那般,胤禛处了他在大清律例中最重的刑罚――剐刑。
  允禟与允?在担惊受怕多日后,也未能幸免,被革去黄带子,褫夺一切爵位封号,废为庶人圈禁宗人府,终生不得离开。允禟更是被强行改名塞思黑。塞思黑在满语中是狗的意思,胤禛将他改名这个,乃是有意贬辱。
  这样两道旨意在众多大臣中掀起轩然大波,然事情还没有结束,曾听允禩之位上奏保举弘历前去福州的十几位大臣,全部被革去官职,赶离京城,且永不得起用,也就是说,彻底断了这些人的仕途。
  这样的处罚对于那些读了一辈子四书五经,就为金榜提名,报效朝廷的大臣来说是残忍,但与隆科多相比,却又是幸运的。
  虽然犯的是一样的罪,但胤禛对隆科多的处置却重了许多,在废去隆科多所有官职后,胤禛并没有就这么放了他,而是将他继续关在刑部大牢,并且以与允禩结党营私之罪,命刑部彻查其罪行,其家亦被抄了个干净。
  在抄家过程中发现大量银子以及名贵之物,刑部奉命清查,最后一共查出隆科多四十一条大罪。
  在这四十一条大罪中究竟几条真几条假,没人理会,人家只清楚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隆科多完了,彻底完了。
  果然,胤禛在看过刑部呈上的案卷后,龙颜大怒,下旨将隆科多永远禁锢,长子岳兴阿撤职,次子玉柱发配黑龙江,余下两个儿子也各受了处置。
  一夕之间,之前还家大业大,受尽皇恩的隆科多家族树倒猢孙散,不复昔日的风光。而事情的起因,只因隆科多一个错误的决定,不止害了自己,也害了整个家族。禁所中,隆科多每日都在悔恨中度过,但再悔恨也改变不了事实,一切皆成定局。
  就在允禩将要受剐刑的前一天,纳兰湄儿终于等来了宫里的消息,瑞嫔让她即刻入宫。
  纳兰湄儿担心允禩,来不及重新梳洗便匆匆随宫人入宫,一见到舒穆禄氏,眼泪便落了下来,跪下道:“娘娘,明日允禩就要行刑了,求您一定要救救他,臣妇求您了。”
  “本宫知道,本宫正是为这事,才这么急着请姐姐入宫的。”舒穆禄氏扶起她道:“来,姐姐坐下再说。”
  在纳兰湄儿巴望的眼神中,舒穆禄氏道:“自从上次见了姐姐之后,本宫就一直在想办法为允禩说话,但皇上一直不肯松口,之后更下旨要对允禩行剐刑!本宫知道若允禩真死了,姐姐一定会痛不欲生,所以昨日与皇上说了许多,终于令皇上心意有所动摇。但本宫始终是外人,若说得太多,很容易适得其反,另外……”
  她忽地停住了话语不说,直至纳兰湄儿一再追问,方勉强道:“姐姐可知宝硕太子是何人之子。”
  “臣妇知道,是熹妃娘娘,那又怎了?”在纳兰湄儿奇怪的目光中,舒穆禄氏道:“其实皇上并非真要置允禩于死地,是熹妃不肯罢休,本宫不止一次听到熹妃说要允禩为宝硕太子陪葬的话,皇上向来宠信熹妃,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了劝皇上,本宫不知废了多少口舌。”
  一听这话,纳兰湄儿顿时忿忿地道:“就算允禩死了,宝硕太子也不会活过来,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为何就不能留一条活路给别人。”
  “姐姐说的正是,可惜熹妃娘娘听不进去,缠着皇上非要皇从重处置,皇上被她缠得没法子,被迫对允禩施以剐刑,其实本宫看皇上心里是颇为不忍的。”三言两语间,舒穆禄氏便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凌若身上,令纳兰湄儿对凌若暗恨不已。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步入圈套

  纳兰湄儿咬牙道:“熹妃实在太过份了,人死不过头点地,她却要允禩在死前受尽痛楚。”
  “本宫就是不忍允禩受此痛苦,才想尽办法为他说好话,不过本宫说十句往往还抵不过熹妃一句,再加上有些话以本宫的身分不便说的太明,许多话始终要姐姐自己去说才好。”
  “臣妇知道,臣妇知道。”纳兰湄儿急急点头,神色迫切地道:“娘娘,那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去见皇上了?”
  “姐姐你先冷静一些。你看你现在慌里慌张的样子,就算见了皇上也说不好话。”面对舒穆禄氏的安抚,纳兰湄儿道:“臣妇知道,可臣妇一想到允禩就要……就要受刑,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舒穆禄氏好言道:“这不是还没有吗?待会儿姐姐好好求求皇上,说不定皇上就回心转意了,虽然有熹妃从中捣鬼,但始终姐姐才是皇上心中最重视的那个人。说句不该的话,本宫有时候都怀疑皇上会不顾一切地将姐姐留在身边。”
  这句话令纳兰湄儿粉面一红,连忙摇手道:“娘娘千万不要胡说,皇上是不会这样的。”
  “本宫知道,本宫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姐姐莫放在心上。”说罢,她扶住纳兰湄儿的肩头道:“姐姐现在最要做的是放松一些,不要绷得那么紧。”
  在舒穆禄氏的一再安抚下,纳兰湄儿勉强冷静了一些,不过心里还是很着急,坐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后道:“娘娘,臣妇现在已经好多了,是否可以去养心殿了?”
  舒穆禄氏无奈地道:“看姐姐这样子,就算本宫再说什么,姐姐也坐不住了,罢了,待会本宫让如柳陪姐姐过去。”
  “娘娘不一道过去吗?”面对纳兰湄儿的疑问,舒穆禄氏道:“本宫也想陪姐姐一道去,但是皇上向来不喜欢本宫过问前朝的事,本宫这些日子劝皇上的那些话都是想过又想,唯恐让皇上觉得本宫cha手前朝。”
  纳兰湄儿大为感动地道:“臣妇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娘娘,娘娘实在是臣妇与允禩命中的贵人。”
  “姐姐千万不要这么多。”握一握纳兰湄儿的手,她又道:“这会儿皇上应该正在批阅早朝时呈上来的折子,所以待会儿姐姐见了皇上别急着提允禩的事,一见面就提这事,很容易让皇上感到厌烦。”
  “那臣妇该怎么做?”纳兰湄儿此刻已经没有一点主意,巴巴地看着舒穆禄氏,让她指点自己。
  舒穆禄氏想了一会儿道:“姐姐可以先请皇上喝口茶解解乏,然后再慢慢说,记着,千万不要急,欲速则不达,知道吗?”
  纳兰湄儿对她的话没有丝毫疑心,连连点头道:“臣妇知道,臣妇一定会牢记娘娘的话。”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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