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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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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笑笑延:“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再静养一段时间就行。”
  刘氏轻舒一口气道:“那就好了,臣妾想探望一下四阿哥,又怕打扰他养病,所以只能差人送些东西来。”
  “谦嫔有心了,本宫与弘历都很感激。”在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刘氏领着金姑离去。
  在听到宫门关起的声音后,凌若沉下脸道:“让三福来见本宫。”
  见凌若神色不对,水秀不敢多问,快步离去,在等三福过来的时候,外面下传来沙沙的声音,杨海走到窗边张望了一眼道:“主子,下雨了。”
  凌若点点头,又等了一会儿,三福随水秀走了进来,衣衫有些微湿,他打了个千儿道:“主子,您找奴才?”
  “是。”凌若走到未曾关起的窗前,将刚才刘氏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后道:“刘氏说她没有与舒穆禄氏结盟,但她的话本宫顶多能信三成;另外本宫知道舒穆禄氏昨日曾去见过皇后,所以召你来问问,依你看她们是否有可能真的联手对付本宫。”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准备

  “主子是觉得这事与皇后有关?”会专程找他来回话,其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怀疑皇后,而他则是承乾宫中最了解皇后的人。
  望着漆黑的夜色,凌若徐徐道:“皇后虽然很久都没有露面了,但她依然好好的待在坤宁宫中,本宫相信,以她的为人,绝不会甘心就这么输给本宫,一定会设法夺回去,助舒穆禄氏复起就是一个开始。”
  三福走到其身后道:“所以主子怀疑舒穆禄氏今日去找刘氏是受皇后主使?”
  “她们二人之间的仇恨何等之深,不必本宫说你也心里有数,可今日舒穆禄氏却主动去找刘氏,并且突然提出结盟一事,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奴才还跟在皇后身边的时候,虽不曾与慧贵人有过太多接触,但也略见过几面,在奴才看来,她是一个极为能忍的人,当初皇后让迎春在她每次侍寝后送药给她喝,她都喝了,毫无二话。”
  凌若伸手自窗外,手心顿时感觉到雨丝的冰凉,“因为她知道自己当时斗不过皇后,想生存下去,就只有听凭皇后摆布。所以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冒冒然去找刘氏,必然手握刘氏无法拒绝的理由,且与皇后有关,只是这个理由本宫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三福,你有何看法?”
  “容奴才想想。”要凭空去揣测一个人的想法,无疑是极困难的,就算三福跟在那拉氏身边多年,也非轻易之事。
  自鸣钟摆动的声音,成了殿内唯一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雨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变成了瓢泼大雨,一滴滴黄豆大的雨滴打在手心,传来轻微的痛意,待得将手收回来时,整只手连着袖子都湿了,水秀连忙拿了干净的手巾过来给凌若拭手,不过袖子却是拭不干了,“主子,奴婢扶您去里面换件衣裳吧。”
  “只是湿了一些些罢了,不打紧。”这般说着,她有些感慨地道:“这场雨一下,明儿个又得有好些花谢了。”
  “花早晚要谢,现在不过是早一些罢了,主子若是怕看着闹心,奴婢明儿个一早就让内务府的人过来把花换了。”
  凌若点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尚在凝思中的三福,“如何,想到了吗?”
  三福咬一咬牙道:“主子刚才那番话倒是让奴才想起一事来,就不知道准不准。”
  他这话让凌若精神一振,急切地道:“无妨,你尽管说出来听听。”
  “主子还记得迎春的事吗?主子让她在谦嫔沐浴的水中下药,令她早产,然后伺机嫁祸给皇后,可惜最后被皇后偷梁换柱,将迎春手里的红花变成了藏红草,安然度过此劫。这件事别人不清楚,皇后却是一清二楚,若她将这件事告诉慧贵人,然后由慧贵人做为与谦嫔谈判的筹码,那么就有很大可能说服谦嫔。”说到最后,三福话中已尽是担心之意。
  在三福刚刚说出迎春名字的时候,已经淡忘的事情再一次从尘封处窜了出来,三福说的没错,只要刘氏知道自己早产一事是自己所为,就有很大可能与舒穆禄氏联手。
  水月在一旁插嘴道:“可谦嫔与慧贵人不一样有很深的仇怨吗?她们能放得下?”
  “自然不行,不过当她们想要共同对付一个人时,就会暂时将仇怨放在一旁,等敌人没有了,再各展手段对付彼此。”三福解释了一句后,对凌若道:“主子,不管她们是否真的结盟在一起,您都要当心谦嫔,此人不简单。”
  “在所有秀女中拔得头筹成为主位娘娘,又在重重算计中生下两个阿哥,本宫哪里敢轻视她。”凌若眸中寒光微闪,道:“不过,就算她们联手在一起,也是各怀鬼胎,不可能真的完全信任彼此。”
  听到这里,水秀忍不住道:“话虽如此,可她们联手在一起对付主子,必然会让主子凭添许多麻烦。”
  凌若冷然一笑道:“她们不会那么快动手的,只要李卫在此之前查到舒穆禄恭明贪赃枉法的切实证据,本宫依然可以占得先机。不过多了一个刘氏,原先的布置也得稍加变化才行,否则很可能会毁在她的手里。”说到此处,她吩咐道:“去拿文房四宝来。”
  水秀依言端来了文房四宝上来,在磨墨的时候问道:“主子准备写信给李卫吗?
  凌若笑而不语,倒是三福道:“奴才猜主子是要写信,却不是写给李大人。”
  “为什么?那件事不一直是李大人在办吗?”有此疑问的不止是水秀,还有其他人。
  三福心中显然是有数的,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着凌若,后者笑笑道:“他们是问你又不是问本宫,你看本宫做什么。说吧,本宫也想看看你是否真的猜中了本宫的心思。”
  “是。”三福放下心来,道:“主子刚才说因为多了谦嫔,所以布置得有所变化,也就是说,这个变化是谦嫔而起,应该是针对谦嫔在宫外的家族,怕他们到时候会出手帮助舒穆禄恭明,所以提前准备……”
  听到这里,杨海打断道:“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所以水秀才问主子是否写信给李大人,你又说不是。”
  “你想想,谦嫔的家族在京城,李大人是浙江总督,他在京城虽也有几分人脉,但总不及地方那么如鱼得水,且又隔得那么多,难免有些鞭长莫及的感觉。所以,应该不是李大人,而是主子的家人。”说到这里,他再次看向凌若,“不知奴才说得可对?”
  凌若此刻提笔醮墨在纸上写字,听得三福的话抬头道:“不错,本宫这封信确是写给本宫兄长的,在京中行事,他虽官职不高,但终归比李卫要方便一些。”
  在信写完后,她吹着纸上未干的墨迹道:“杨海,明日宫门一开,你就立刻将这封信送出去给本宫的兄长,当心着些,别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对本宫来说,绝对不可泄露出来,一旦让他们有所准备,所有事都将前功尽弃。”
  杨海双手接过信纸,郑重其事地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会仔细行事的。”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无解

  随后的几日宫中平静无波,而弘历的伤也在这样的平静中渐渐好转,待到五月初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痊愈。看到弘历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凌若高兴之余又有些伤怀。弘历伤势一好,就意味着他很快就要离宫了。
  阿哥府早在多日前就已经收掇好了,只因为弘历突然中毒,入朝当差的事才一直拖了下来。
  在五月初五端午这夜,胤禛与凌若商量此事,他的意思是初九这日就让弘历出宫搬入阿哥府中,凌若虽有不舍,却也晓得这是弘历必定要走的路,她不能护弘历一辈子,逐道:“就依皇上的意思办吧。”
  她话音刚落,手便被胤禛握住,“朕知道你舍不得弘历,但他不过是出宫,又不是出京,还是可以经常入宫看你,再说还有朕陪着你。”
  凌若微笑,四目相望间有着无尽的温柔情意,“臣妾知道。”
  “很晚了,咱们歇息吧。”胤禛的话令凌若脸颊微微一红,轻声道:“皇上今儿个不去看慧贵人吗?”
  舒穆禄氏绿头牌的封存早在五月之前就解了,但这么多日来,胤禛只传召过她一次。
  胤禛脸色一僵,旋即将凌若揽入怀中温言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得起她来,朕今夜只想看你,只想与你一起,除非你不愿看到朕。”
  胤禛的声音说不上多温柔,但对向来冷酷的他而言,能说出这些已是极为难得,令凌若心一下子变得柔软无比,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臣妾怎会不愿看到皇上,只是臣妾知道皇上一向爱重慧贵人,可最近皇上都没怎么召见慧贵人,之前又让敬事房封存了慧贵人的绿头牌,怕皇上心里惦记。”说到这里她故意叹了口气,“臣妾可不愿皇上人在承乾宫,心却在水意轩。”
  “你这妮子,谁许你说这些的?”胤禛一下子变得不高兴起来,“年纪越长,人却是越不着调了,朕心里何时没想着你过。要不是你,朕怎么会封存会在的绿头牌?结果倒好,竟换来你这般言语,真是叫人听了心凉。”说后面,他松手走到一边,竟是不再理凌若。
  凌若说的本是玩笑话,怎么也想不到会惹来胤禛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不晓得该怎么接话,好一会儿方走过去小声道:“臣妾怎会不知皇上待臣妾的心意,刚才不过是与皇上玩笑罢了。”
  “你觉得是玩笑,朕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胤禛冷梆梆的回了这么一句,瞧着外头漆黑天色的眼眸中隐隐有一丝怒意在闪烁。
  见胤禛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凌若心中越发诧异,胤禛xing子虽然喜怒无常,但这两年已经改变了许多,对自己更是许久没有发过火了,怎得这回如此奇怪,实在让她不解。
  在凌若还在为胤禛突如其来的怒火不解时,胤禛已是道:“你若是希望朕去佳慧那里,朕现在就过去。”
  “不要!”凌若知道胤禛是负气的话,但仍是感到一阵惶恐,连忙拉住他道:“臣妾错了,求皇上息怒!”
  胤禛虽然停下脚步,却未曾说话,凌若晓得他心里还在生气,急言道:“其实臣妾岂会盼着皇上去其他宫里,只是皇上是九五至尊,并非臣妾一人的夫君,臣妾身为后妃又蒙皇上信任代皇后掌管东西六宫,怎可一味自私地将皇上留在身边。再说,臣妾知道皇上一直很喜欢慧贵人,这些日子不见,难免心里挂念,臣妾不愿见到皇上不高兴,所以才会那样说。至于后面的话,真是与皇上玩笑的,皇上不要生臣妾的气了好吗?”
  听得凌若这番话,胤禛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但仍是道:“那你记着,以后都不许开这样的玩笑,在这后宫之中,再没有一个人比你更值得朕在乎。”
  “是,臣妾会牢牢记在心中,绝不忘记。”随着凌若这句话,胤禛转过身再次将凌若搂在怀中。
  一切似乎都已经无事了,但真的无事吗?谁也不知道。
  刚才的事,胤禛自己很清楚,他其实根本不是在生凌若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凌若说对了,他真的是生在承乾宫,心在水意轩,舒穆禄氏的身影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中邪了,为何会总是想起舒穆禄氏,而且每次想起,身体最深处都会窜起一股原始的冲动。
  封存舒穆禄氏绿头牌的十天当中,自第三天开始,对他就是一种煎熬,一到晚上就会忍不住想起,哪怕他身下躺着另一个人,脑海里想的也总是舒穆禄氏,这种思念的感觉,比之舒穆禄氏被废黜那会儿更强烈,若非他有着过人的意志力,只怕不到十天就会舒穆禄氏,饶是如此,也在十天后立刻传召舒穆禄氏侍寝。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离不开她,若说床榻间的曲意奉迎,刘氏比她做的更好;若论感情,他与凌若二十余年生死相依的感情无比初入宫不足两年的舒穆禄氏更深许多,可他心里就是放不下。
  舒穆禄氏那具身体,对他有着莫大的诱惑,在她面前,自己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好色之人,想要一直一直的沉沦在**之中。
  难道他根本就是一个好色之人,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他压抑着?
  这几日每到夜深人静却无法入睡时,他都会想这个问题,但每一次都没有头绪。但同时,他也在不断提醒自己,最该在乎的那个人是凌若,是这个生死与共,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不是舒穆禄氏!
  因此,他今夜才会压下对舒穆禄氏的思念来承乾宫,也因此,他才会说留下来,希望与凌若灵肉交融的那种感觉,可以让自己淡忘对舒穆禄氏那具身体近乎疯狂的念想。
  凌若并不知道胤禛内心的天人交战,在依偎了一会儿后,她仰头道:“今儿个是端午,臣妾亲手包了几个粽子,皇上要不要尝尝?”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五月初九

  胤禛将烦思暂时抛之脑后,轻啄了一下凌若光洁的额头道:“你亲手包的,朕自然不能不赏脸。”
  他的话令凌若为之一笑,命水秀将包好的粽子拿几个去蒸熟,等了小半个时辰后方见水秀拿着蒸好的粽子上来,一道端上来的还有一碟黄糖,胤禛轻咦了一声道:“这粽子没有馅吗,还要醮黄糖?”
  凌若取过一个粽子,将绑在上面的棉线解开,然后把粽子完整地剥出来放到胤禛面前的小碗中,“臣妾知道皇上之前已经吃过御膳房送去的粽子,那些粽子里面都放了馅料,虽说味道不错,但吃多了却是容易腻,所以臣妾让水秀蒸了几个没有馅的,虽说没那么多滋味,但醮着黄糖吃,却可以吃到粽子最原始的风味,未必会比那些有馅的差。”
  “你说好吃就好吃。”许是因为刚才无故向凌若发了一通脾气,心有内疚的缘故,胤禛神色比之刚才更加温和。
  胤禛接过水秀递来的银筷,挟了一筷粽子醮了醮黄糖放到嘴里,咀嚼一番后点头道:“恩,没有那些夹杂进去的滋味,吃进来味道更加纯粹,而且又有嚼劲,确实不错。”
  “皇上喜欢就好。”这般说着,凌若抬头看了一眼道:“可惜今日才初五看不到满月,否则便可一边吃粽子一边赏月。”
  胤禛跟着看了一眼,笑道:“待中秋月月圆之时,朕就可以陪你一边吃月饼一边赏月了。”
  凌若眉眼轻弯,怡然道:“君无戏言,皇上既然答应了臣妾,到时候可一定得兑现。”
  “朕绝对不忘!”这一刻,胤禛眼中是温柔也是郑重,也是这一刻,他的脑海里没有出现凌若之外的任何身影,包括舒穆禄氏。
  漫漫夜色下,承乾宫内殿的鲛纱帐内春意深深……
  这一刻,想来是胤禛与凌若共觉岁月静好之时,不过水意轩中的舒穆禄氏却是一点都不觉静好,反而有所忐忑。
  如柳走到舒穆禄氏身边,轻声道:“主子,夜都深了,您怎么还不歇息?”
  舒穆禄氏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道:“皇上今夜去了哪里?”
  如柳犹豫了一下,道:“奴婢听说去了承乾宫,想来不会过来了,主子还是别等了。”
  “自解封之后,皇上就只召幸过我一次,反而常去看熹妃,呵,我真想不明白,熹妃都已经年老色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在说到后面那句话时,舒穆禄氏的声音不自觉的尖锐了起来,可见她心中充满了不甘。
  “皇上是个长情之人,去看熹妃无非是念着昔日的情份,真正在意的还是主子,所以主子根本无需为此动气。”如柳的好言劝慰并没有令舒穆禄氏展眉,而是摇头道:“若真只是如此,我就不必与刘氏结盟了,皇上待熹妃,远比任何人都重,不然也不会因为我说了熹妃几句,就苛责于我,还让敬事房封存了我的绿头牌,如今更强忍着我下在他体内的药xing去见熹妃。”
  如柳扶她至梳妆台前坐下,安慰道:“皇上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终归还是会回到主子身边的,更无人可以取代主子的位置。”
  舒穆禄氏望着镜中的自己,冷冷道:“但是不将熹妃这只拦路虎搬开,终是一个心头大患。我在设法对付她,她又何尝不是在设法对付我。”
  如柳一边替舒穆禄氏卸着发间的珠钗一边道:“那主子可曾想到什么办法?”
  “暂时没有,而且上次那事,皇上只怕到现在还介怀,我若再说任何有关熹妃不是的话,事情只会更麻烦。”舒穆禄氏摘着耳下的坠子道:“除掉熹妃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要保住自己。”
  如柳点点头,在将舒穆禄氏一头光亮如丝的头发放下来后,忽地想起一事,“主子,药已经不多了,奴婢明儿个想出宫一趟,再去买些来。”
  虽然这些药御药房也有,但为免被人疑心,舒穆禄氏从不去御药房取用,都是让如柳去宫外的药铺买,且都是挑那种地处偏僻的药铺。当然出宫的理由都是写探望家人,而每次如柳买过药后都会去家中走一趟,掩人耳目。
  舒穆禄氏点一点头道:“嗯,你自己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了。”
  “奴婢省得。”这般说着,如柳不再多话,替舒穆禄氏卸过妆过扶她至床榻上歇下,“主子早些歇着,莫要想太多。”在准备抽回手时,无意间摸到软枕下有一个坚硬的东西,顿时想起那把匕首至今还压在枕下,逐道:“主子,你已经许久没有做恶梦了,还是把这把匕首放回去吧,不然这样放在枕下,万一误伤了您可怎生得了。”
  如柳话音未落,舒穆禄氏已经牢牢按住软枕道:“不碍事,就放着吧。”
  见舒穆禄氏坚持,如柳只得依着她,在如柳下去后,她伸手到枕下牢牢握紧了匕首,眸中闪过一丝害怕。
  她或许真的变了许多,但终归还是胆小的,怕那只猫灵会再次出现,所以一直将匕首压在枕下,不肯拿走。
  五月初九这日,很快便到了,承乾宫的气氛因为弘历即将离开而有些沉闷,一个个脸下均是没什么笑容,凌若更是彻夜难眠,一直睁眼到天亮。
  弘历在到偏殿用早膳的时候,看到凌若面带倦容,心知是额娘放心不下自己,逐半蹲在凌若面前道:“额娘,您不必担心儿臣,儿臣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再说还有小郑子他们跟着呢。”
  凌若微微一笑,抚着弘历的脸颊柔声道:“什么话都让你说了,额娘还能说什么,好了,坐下用膳吧,待会儿额娘送你出去。”
  在接过水秀盛好的粥后,凌若问道:“带走的人都选好了吗?你皇阿玛这次可是开了口,由着你选。”
  “嗯,儿臣已经定下了,除了小郑子之外,其余几个打小就侍候儿臣的几个也会一并带走。”
  凌若挟了一筷新鲜炒出来的菜到弘历碗中,“不多带几个吗?就这些人额娘怕他们照应不过来。”
  【作者题外话】:各位亲们报歉,昨天晚上塔读后台维护,只传了两章后就没办法再传文,现在把剩下的三章补上,请原谅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叩别

  “足够了,再说宅子里也有下人在,哪里会缺得了。”说到这里,弘历故意叹了口气,“只是有一个人儿臣带不走,实在是可惜。”
  “怎么会带不走呢?”凌若皱眉道:“是哪个人,你告诉额娘,额娘与他说去。”
  弘历轻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人可不就是额娘你了。”
  听得竟是这样,凌若亦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弘历头上轻轻一打道:“大胆,居然连额娘的玩笑也敢开。”
  弘历一脸委屈地道:“儿臣哪敢开额娘的玩笑,字字皆是出自真心,额娘做的点心那么好吃,儿臣出了宫,就不能时时吃到了,可不就是世间最大的可惜吗?”
  “不知你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凌若笑言了一句后又道:“你何时想吃了就进宫来,只要额娘有空就一定做给你吃。”
  水秀在一旁cha话道:“主子就算没空也会做给四阿哥您吃的,谁叫您是主子最在意的那个人呢,奴婢们只有看着羡慕的份儿。”
  “多嘴。”凌若回头斥了水秀一声,不过眼中却是掩不住的笑意,“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本宫苛待你们呢!”
  水秀晓得凌若不是真生气,含笑欠身道:“主子一向厚待奴婢们,哪个说主子苛待,奴婢们第一个不答应。”
  杨海等人亦在一旁纷纷附和道:“就是,奴才们都不答应。”
  “行了,一个个都那么多话。”凌若摇头不已,不过被这么一闹,气氛倒是轻松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凝重。
  在用完早膳后,凌若陪着弘历来到神武门,身后跟着一众宫人,大部分是弘历要带出宫去的,到了那边意外看到瓜尔佳氏也在。
  不等凌若说话,瓜尔佳氏已经迎上来握了她的手道:“我知道弘历今日要离宫,所以特意等在这里。”
  凌若点头道:“姐姐有心了。”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弘历已经拱手道:“弘历见过姨娘,多谢姨娘一直以来对弘历的疼爱与照顾。”
  “本宫一直当你是自己儿子般看待,所以你根本无需说谢。”看着差不多与自己一般高的弘历,瓜尔佳氏感慨道:“好快,一转眼你都已经可以入朝当差了,本宫至今还记得你尚在襁褓中的样子。”
  弘历低头一笑,随后撩袍朝凌若下跪,朗声道:“今日之后,儿臣不能再每日奉孝于额娘膝下,儿臣不孝,请额娘恕罪,但额娘这十六年来对儿臣的悉心抚育与教导,儿臣永不敢忘。儿臣答应额娘,日后一定会经常入宫给额娘请安。”
  虽然一直在不住地告诉自己不要太伤心,这是必经之路,而且以后还能经常看到弘历,但听着弘历这番话,凌若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颔首道:“额娘知道,额娘什么都知道,快起来。”
  弘历摇头,执意跪在地上,并道:“请额娘许儿臣给您磕头,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凌若见他态度坚持,只得松开手,然后看着他向自己磕头,每一次,头都触到坚硬的青石地,发出“呯呯”的响声。
  在磕过三个响头后,弘历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转向瓜尔佳氏,“弘历也要谢姨娘的护持爱护之恩。”
  瓜尔佳氏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睛湿润地看着他向自己磕头,一等头磕完,赶紧拉起他,“别跪着了,快起来。”
  在凌若与瓜尔佳氏心中百味呈杂的时候,弘历自己也是又喜又忧,他既高兴于自己即将入朝历练,又对告别额娘有所不舍,神色复杂万分。
  他的心思凌若如何会看不出来,取过安儿一直捧在手里的包袱,从中取出一个杏黄绣金龙祥云的钱袋道:“之前你说钱袋有些旧了,所以额娘给你做了个新的,你看看可喜欢?这金龙还是你皇阿玛说绣上去的。”
  见凌若将自己随口一句话记得这般牢,弘历眼圈微红,接过钱袋道:“额娘做的东西,儿臣都喜欢。”
  凌若点点头,随后又将包袱交给小郑子拿着,“这里面是额娘给你做的两套新衣裳,你拿去换洗。”
  “多谢额娘。”弘历话音刚落,瓜尔佳氏亦递过来一包东西,“本宫没你额娘那么好的女红手艺,只给你做了两双鞋,应该合你脚。”
  凌若轻笑道:“自然是好的,弘历从小到大,姐姐每年都给他做鞋子,这脚上的尺寸,只怕比我这个亲娘还要清楚。”
  “额娘,姨娘……”弘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落下泪来。
  凌若取下帕子替他拭去脸颊上的泪道:“额娘都没有哭,你哭什么,而且今日之后你都要入朝当差了,若像现在这样还动不动就落泪,可要叫人笑话了。”
  弘历被她说的脸庞一红,忙道:“儿臣哪有。”
  凌若忍着心头的不舍道:“好了,时候不早,赶紧出宫吧,府里头那边也要好好熟悉。”说罢,她唤过小郑子道:“你是跟在四阿哥身边最久的,往后记得要好生服侍四阿哥,不可有差池,若你差事当得好,本宫会跟内务府说,赏你一个顶戴。”
  小郑子心中大喜,忙跪下道:“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全心全意侍候好四阿哥。”
  在凌若摆手示意小郑子起身后,弘历又对对瓜尔佳氏道:“姨娘,弘历走后,还请您多陪陪额娘。”
  在瓜尔佳氏点头答应后,弘历方才依依不舍地转过身往宫门走去,期间不住回头,直至远离宫门,无法再看到,方才止住回头的动作。
  在弘历心情还有些低落的时候,小郑子忽地道:“四阿哥,您看谁来了?”
  顺着小郑子指的方向看去,弘历竟看到了兆惠与阿桂两人,訝然指着他们道:“你们两人怎么在这里?”
  说话间,兆惠俩人已经走到近前,行了一礼后道:“四阿哥今日出宫,我等怎么可以不来。”
  不等弘历说话,阿桂已一本正经地道:“我二人已经在酒楼订了雅间,庆祝四阿哥明日就将入朝当差。”
  弘历没想到他们还弄了这么一出,不由得笑道:“酒楼,你们家人许你们现在就饮酒吗?”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同行

  阿桂脸庞一红道:“谁说去了酒楼就非得要饮酒的,咱们可以以茶代酒。”
  弘历还在摇头的时候,兆惠已再次问道:“不知四阿哥可肯赏脸?”
  “你们两个都亲自来了,我能不赏脸吗?”他们两个的出现将离别的愁绪冲淡了不少,说完这句,弘历对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小郑子道:“你与他们先回府,我用过饭后再去。”
  小郑子一听这话,立刻摇头,“四阿哥您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还是先回了府里,然后带几个护卫再出去。”
  小郑子的话令兆惠为之一笑,道:“郑公公,咱们这里不是已经有一个很好的护卫了吗?”
  小郑子只道他是在说自己,连忙摇手道:“兆惠少爷您别开奴才玩笑了,奴才服侍人还行,要说与人打架,这身子板还不够人家一掌拍过来的。”
  弘历虚踢了他一脚道:“你想什么呢,兆惠说的那个护卫可不是你,而是说阿桂呢,他自幼习武,这拳脚功夫可比寻常护卫好多了。”
  阿桂虽然对兆惠说他是护卫的话有所不满,却没反对,只哼哼两声便做罢。
  见小郑子还在那里犹豫,弘历拍了他脑袋一下道:“行了,就这么定了,再说本阿哥又不是弱不禁风不懂武功的女子,有何好怕的。”
  看这情形,小郑子知道自己拦不住,便道:“那您好歹让奴才跟着,娘娘可是千叮咛万交待,让奴才一定要侍候好四阿哥,奴才不敢不从啊。”
  “好你个小郑子,居然还懂得拿额娘来压我,真是该打。”这般说着,弘历却是没有真打下去,而是默许他跟着马车一路往酒楼行去。
  马车中,阿桂几次张口欲言又都生生忍了下来,弘历看着奇怪,道:“阿桂,你是不是有话要与我说?”
  阿桂挠着脑袋犹豫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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