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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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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猜猜权当解闷了。”瓜尔佳氏轻笑道:“上次赌下雪,是我赢了,这次看看会否还是我赢。”
  看她这样有兴致,凌若也不便扫兴,便道:“好吧,那姐姐赌什么?可不许随便拿东西来打发我。”
  瓜尔佳氏眼珠子一转道:“不如就赌你上次输给我的那枝金累丝蝶形缀珍珠步摇如何?”
  凌若被她说的笑了起来,抿嘴道:“姐姐莫不是认真的吧,把赢回去的东西拿来赌,让人知道了,可该说姐姐小气了。”
  瓜尔佳氏忍着笑,抬一抬下巴道:“我可不是小气,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把输得东西赢回去罢了,如何,赌吗?”
  “这样没诚意的赌约我可不接。”凌若推了她的话道:“其实皇后知不知道都是一样的,她从不会是全然的相信一个人,所以舒穆禄氏早晚会被当成弃子扔在一边,不过我看舒穆禄氏想要摆脱皇后的控制,就不知谁可以先一步了。”
  瓜尔佳氏抿着耳边的碎发,颔首道:“照你这么说,咱们似乎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凌若替她扶正髻上的簪子道:“怎么,姐姐不喜欢吗?”
  瓜尔佳氏漫然一笑道:“能够看人相争,而自身又无损,这样的好事我又怎会不喜呢。”这样的笑意在后面化为叹息,低头看着襟上的兰花,凝声道:“争了这么多年,其实真的有些厌倦了,可是又不得不争,否则就会如这兰花一样,被人任意掐断了性命。”
  “一日活在这红墙中,就一日争斗下去,这是你我的命,哪怕再厌倦也要继续下去。”凌若打开窗,任由夜风呼啸而进,吹拂在脸上,许久,她关起窗,转过身道:“姐姐陪我对一局弈吧。”
  “好,我也许久没有下过棋了,不过,你不用忙刘氏的册封礼吗?”
  凌若命水秀去将棋子拿来后道:“不过是册嫔而已,要准备的东西并不是太过繁琐,已经大致吩咐下去,只要在前几日再查一遍就行了。该是她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漏;不该是她的东西,她也不要痴心妄想。”
  瓜尔佳氏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自水秀端来的棋子中抓了一把,冰凉的棋子不断带走掌心的温度,“就怕有些人不肯安心于自己身下的位置。”
  “那得看她自己的本事了。”扔下这句话,凌若不再多言,取过另一盒棋子放在自己面前,专心于弈局。
  小小一方棋盘,却给人生杀在手,予夺指间的感觉,这是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相比的,也许唯有充满变数与未知的人生才可以与之比拟,怪不得会有人说棋如人生,真是一点都不错。
  这局棋一直下到满天星斗都没有分出胜负来,而棋盘中已无可落子之地,最终以平局收场。在送瓜尔佳氏出万方和安的路上,凌若一声不言,只握着瓜尔佳氏始终温暖的手。如此一直到走出万方和安,都不见她松手,瓜尔佳氏好笑地道:“你准备何时松开?我可不是皇上。”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敬事房

  夜色宫灯下,凌若的眸光幽暗而深长,“我知道,在宫里,有我三个永不愿松开手的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弘历,一个是……姐姐!姐姐可否答应我,会一直这样陪在我身边,不要再像温姐姐一样突然离开。”
  瓜尔佳氏怜惜地看着凌若,手在其脸上慢慢抚过,她明白,今日的佟佳氏令凌若想到温如言,也令凌若重温了温如言离去时难以承受的悲伤与哀痛。虽然刚才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但凌若心里一直在害怕,害怕那样的痛会再来一次,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未来怎样,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寿命会在何时终结,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努力地活下去,活在这四面红墙中,活在你身边。”眼眶渐渐变得湿润,同时瓜尔佳氏也感觉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更紧了一些,“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你流泪伤心。”
  凌若用力点头,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强人所难,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即便自己现在有了连皇后都忌惮的地位,有了胤禛独一无二的恩宠,都止不住那份害怕,她哽咽地道:“请姐姐记着自己的承诺,万不要食言!”
  “不会的!”在瓜尔佳氏的一再保证下,凌若慢慢松开手,看着她一步步离开,没入黑夜之中……
  元月的最后一日,胤禛决定在刘氏的册封礼过后就起驾回京,同时决定的还有每年都来此举办冰嬉比试。
  镂云开月馆中,胤禛伸展了一下身子,他已经坐了一日了,张廷玉等几位进园子共议朝事的大臣刚刚离开。
  苏培盛适时奉上一盏醒神解乏的茶,见胤禛喝了数口中后,道:“皇上,敬事房的人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是否传他们进来,您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们了,奴才听说……”
  胤禛放下茶盏,睨了他一眼道:“听说什么?”
  “听说没少被几位主子娘娘追问呢,说皇上怎么一直没翻过牌子。”说到这里,苏培盛又赶紧解释道:“奴才只是听说,不晓得有几分真几分假,皇上可千万别生气。”
  “朕什么时候说过生气了。”胤禛今日心情不错,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中。
  苏培盛飞快地瞅了胤禛一眼,低下头道:“皇上,奴才之前在外头看到慧贵人,眼圈红红的,好像不太高兴呢。”
  “佳慧?”胤禛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召见她了,如此想着,挥手道:“行了,去把敬事房的人叫进来。”
  苏培盛何等乖觉,一听这话,便知道胤禛是准备翻牌子,赶紧去到了暖阁,敬事房的人正在那边等着呢。
  他刚一进去,里头便响起一个尖细的嗓音,“苏公公您老人家来了,赶紧坐下来歇歇腿。”
  候在那里的正是白桂,他在敬事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只比苏培盛低了一级,但在苏培盛面前,就跟孙子一样,卑躬屈膝,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恭恭敬敬地将自己面前未动过的茶端到苏培盛面前。
  苏培盛老大不客气地接过,喝了一口皱眉道:“茶凉了,喝起来什么味道都没有。”
  白桂赶紧道:“小的这就是去换一盏来,公公稍候。”
  苏培盛摆手道:“不必麻烦了,皇上那头还等着呢,你赶紧进去,别让皇上等的不高兴了。”
  白桂一喜,高兴地道:“皇上肯翻牌子?”
  苏培盛眼睛一抬道:“可不是吗,咱家废了好多唇舌才让皇上愿意见你,说的口都干了。”
  “公公大恩大德,犹如小的再生父母,小的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公公的好。”白桂的话虽颇为夸张,倒也有几分真意在里面,皇上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召嫔妃侍寝,害得他每次来都走空趟,一两次还好,可若是日子久了,他们敬事房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敬事房向来是油水丰厚的地方,因为除却特别当宠的嫔妃,余者都要通过翻牌子而来获得圣宠,牌子摆放的位置可是大有学问,放好了,第一个入皇帝眼,自然有很大可能被翻到,反之被放在角落里,可能十次二十次都不会翻到一次,到最后成了白头宫嫔,也许只有在最后皇帝驾崩的时候,才被允许去被皇帝守灵痛哭,而那个时候,她们很可能连皇帝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只仅仅记得他是皇帝,是自己一生守候的那个人而已。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敬事房决定了宫嫔的未来,所以许多宫嫔会倾其所有的讨好敬事房。
  可是,当皇帝一直不传见敬事房,一直不翻牌子时,敬事房的地位就会急转直下,油水也会越来越少。虽说皇帝不可能永远这样,但白桂还是很心急,像他这样身份的太监,哪个外头不置办几间宅子,养上几个美妾服侍自己,虽不能真的欢好,但过过干瘾也是好的,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是花银子如流水,光靠那点月钱,根本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不要说那宅子与美妾了。
  为了让皇上早点传敬事房翻牌子,他当然是用尽所有办法讨好四喜与苏培盛,毕竟只有他们两个才可以在皇上面前为自己说话,他给两人都塞了财物,不过只有苏培盛一人收下,四喜那头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白桂是个聪明人,一看这架式就知道苏培盛才是可以帮自己的人,自然对他百般讨好。
  苏培盛翘一翘腿,道:“好了好了,你这嘴皮子耍得咱家寒毛都起来了,快进去。”
  在白桂千恩万谢地走后,苏培盛自袖里掏出几片金叶子把玩着,这金叶子是前几日慧贵人身边的如柳送来的,做得挺精致,叶络分明,他看着不错,就留在身边把玩了。
  呵,懂得讨好他,以改变自己被冷落的局面,看来慧贵人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不过利不利害都与他无关了,他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身为太监,子孙根已经没有了,自然要多敛些钱财傍身,这样将来就算出了宫,晚年也有个倚靠,不过沦落到凄惨的地步。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精心

  且说白桂在进去后,大气也不敢喘地走到胤禛面前,然后跪下将摆满绿头牌的托盘举过头顶,轻声道:“请皇上翻牌子。”
  胤禛的目光自一片片名字上掠过,最后停在角落里的“佟佳肖彤”四个字上,待要伸手翻过,忽地看到正当中的“舒穆禄佳慧”几个字,再想到刚才苏培盛说的话,心中一动,手往下几分,捻起舒穆禄氏的绿头牌轻轻翻过来,“就慧贵人吧。”
  “嗻,奴才领命!”白桂应了一声,举着盘子退出去,外头早有小太监候着,看到他出来连忙接过盘子。
  白桂擦了擦刚才在里面热出的汗,道:“去杏花春馆传旨,皇上今夜召慧贵人侍寝。”
  小太监闻言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公公,皇上还真传了慧贵人啊?”
  “那是自然。”白桂想到杏花春馆送的那个份量十足的金镯便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但小太监盯着自己,一掌拍在他脑门上道:“多嘴什么,还不赶紧去传旨。”
  小太监不敢再多嘴,匆匆往杏花春馆行去,舒穆禄氏听得胤禛召见自己,惊喜交集,赶紧命如柳打赏。
  如柳犹豫了一下,将自己手上的一只银镯子摘了下来,塞到小太监手里,舒穆禄氏看到了她这个举动,在小太监离去后道:“我记得那只镯子你很喜欢,一直戴在手上,为何要送他,去取一些银子来给他不就好了。”
  如柳苦笑道:“主子有所不知,这些日子为了打点敬事房还有苏公公那边,咱们这里能动用的金子银子都动用的差不多了,如今除了皇上以前赏的一些珍宝之外,就只剩下几两碎银子了。那太监是敬事房的人,拿惯了银子,又哪里瞧得上那几两碎银子。与其得罪人,还不如大方一些,再说那只镯子奴婢也早戴烦了。”
  见如柳为了安慰自己,说出违心的话来,舒穆禄氏感动地落下泪来,“真是委屈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过了今日一切都会不同的,你们付出的,我也会十倍百倍还予你们。”
  “奴婢相信主子一定可以。”如柳微笑地拭去舒穆禄氏的泪,柔声道:“主子莫哭了,否则哭肿了眼睛,可是不好看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奴婢替您沐浴更衣,然后好好打扮打扮。”
  舒穆禄氏点头,在小太监再次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一切收拾停当,每一处都收拾的精致无比,而如柳一双巧手,更将她本有些普通的面容妆扮的精致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在精致的眼妆下顾盼之间,似有宝光流转,夺魂慑魄。
  而这正是舒穆禄氏自己要求的,从熹妃与皇后口中她知道,胤禛所以会垂宠于自己,皆是因为自己这双眼像极了一个胤禛在意甚至于深爱的女子,所以这双眼是她获宠的最大资本,当然要好好利用。
  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自己是否为替身了,在刘氏等人的夹击下保住地位与性命才是至关重要的事。否则为了一口气而失了性命,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若是凌若知道舒穆禄氏这些想法,免不了要叹息一声,并不是每一个都有佟佳氏的傲骨,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佟佳氏的荣宠随意;更多的人将权势恩宠看得比什么都重,到最后,将自己也给迷失在这场后宫争斗中。
  如柳与雨姗被留在了杏花春馆,未能跟随,不过她们皆相信,自家主子一定可以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从而成为后宫里最得宠的那一个。
  而她们已经将那东西磨成粉,嵌在主子的指甲中,只要将之弹在酒水中让皇上服下,那么……
  待他们走远后,雨姗扯着如柳的袖子道:“你说那东西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我这心里总是有些慌。”
  如柳心里也有些没底,却没有当着雨姗的面露出来,反而安慰她道:“不会有事的,你别瞎操心了。”
  在到镂云开月馆后,舒穆禄氏没有被直接领去见胤禛,而是先到暖阁中,将所有衣物除下,然后由太监用红锦裹住她一丝不挂的玉体,扛在肩上抬进胤禛的寝所。
  彼时,胤禛正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小太监们轻手轻脚地将舒穆禄氏放在床上,然后跪下道:“皇上,慧贵人已经来了。”
  胤禛搁下笔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四喜、苏培盛,你们也下去。”四喜等人答应一声,躬身退出了寝殿,只留胤禛与被裹在红锦中的舒穆禄氏。
  待得门关起后,胤禛起身来到床边,看着红锦下娇艳如花的舒穆禄氏,在触及那双含喜带嗔的明眸时,有片刻的恍惚,声音不由得比平常温柔了几分,“朕听苏培盛说,你这些日子心情抑郁不畅是吗?”
  虽然苏培盛是胡诌的,却恰好说中舒穆禄氏的心情,还未说话,泪便先流了出来,“臣妾没什么,只是有时候思念皇上得紧。”
  泪水向来是最能打动人心的,胤禛颇有些心疼地道:“你若思念朕,尽管来镂云开月馆就是了,朕又没说不让你来。”
  一听这话,舒穆禄氏越发委屈了,“臣妾每次来,皇上都忙得很,连理会臣妾的功夫也没有,臣妾又怎敢来打扰。”
  被她这么一说,胤禛颇有些内疚,“是朕不好,这些日子只顾着润玉与两个孩子,冷落了你。”
  舒穆禄氏善解人意地道:“谦姐姐刚生了孩子,皇上自然要多疼一些,再说今日皇上能想起臣妾,臣妾已经很开心了。”
  胤禛微一点头,目光在舒穆禄氏红锦下曲线毕露的身子上扫过时,比平常多了一份深幽,正当他准备动手解开其身上的红锦时,舒穆禄氏忽地红了脸道:“皇上,臣妾有些口渴,能否先起来喝口茶水。”
  “自然可以。”胤禛收回手之余,更将自己的寝袍扔给她,“你这样子连喝水也不方便,还是穿着朕的衣裳吧。”
  “嗯。”舒穆禄氏轻轻点头,趁着胤禛转过头,轻轻自红锦中挣脱出来,然后穿上宽大的寝衣。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留夜

  舒穆禄氏取过桌上小巧的铜胎画珐琅提梁壶倒了盏茶,刚喝了一口便道:“好甜!”
  “呃?这茶是甜的吗?”胤禛奇怪地问,他刚刚也喝过茶,与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甜意啊。
  看到他奇怪的模样,舒穆禄氏抿唇一笑道:“没有,是臣妾自己觉得甜。”
  “明明不甜的东西也能被你喝成甜,真不知在想什么。”胤禛笑着摇摇头走到自己刚才写字的桌案前,摊开的桌案前摆着一幅写到一半的字,下笔有锋,刚劲有力。
  舒穆禄氏目光一转,曼声道:“如今时间尚早,皇上何不写完这幅字呢?臣妾替您磨墨。”
  “也好。”胤禛没有多想,在舒穆禄氏磨墨后,提笔沾墨,然后继续写着那幅字。胤禛向来是一个极专注的人,一旦做什么事,就会全身心地投入,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舒穆禄氏停下了磨墨的动作,也没有注意到舒穆禄氏离开去倒茶,更不曾注意在倒完茶后,舒穆禄氏弹了弹指甲,一些灰褐色的粉末落入茶水中。
  在胤禛停下笔后,舒穆禄氏适时地奉上捧上手中的茶,“皇上请喝茶。”
  若胤禛有仔细留意注意舒穆禄氏的话,就会发现她平静的外表下是深深的紧张,这份紧张一直持续到胤禛喝完整盏茶方才松驰下来。
  趁着胤禛将字卷起来的功夫,舒穆禄氏故意弄散了寝衣上端的结,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与香肩来,然后在胤禛回头的时候,又假装羞涩,用手掩住那片肌肤,但还是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
  胤禛本未觉得什么,他身为皇帝,所见的女人不在少数,莫说只是那么一片肌肤,就是整个人褪尽了衣物在他面前,只要他不想,也不会有什么冲动。这一次他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怔怔地看着,然后慢慢走近。当手触及那抹滑腻的肌肤时,深幽的眼眸中已经染上了浓浓的**,而且这**还在不断加深,直至将他整个人包围,令他什么都不想,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尝眼前的美好。
  当胤禛喘着粗气,打横将她整个人抱起走向床榻的时候,舒穆禄氏便知道那东西起效了,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欣喜,紧紧搂着胤禛的脖子,吸嗅着他身上浓重的男子气息,只要过了今日,胤禛就再也离不开她了。只要能牢牢抓到这颗帝王心,她所得到的,一定会比刘氏乃至钮祜禄氏更多!
  以往在潜?时,嫡福晋以外的女子不得留宿整夜,如今到了规矩更加森严的宫禁,自然也不例外,四喜还有之前扛舒穆禄氏来的小太监就在窗头,在过了三更之后,四喜在外头轻轻叩了叩窗子,“皇上。”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见动静,四喜又叩了一次,如此反复三次后,始终不见胤禛命他进去。四喜满心奇怪,皇上向来遵循规矩,就算是往日里最宠爱的熹妃娘娘,凡召寝,也不见有留其整夜的事。当然,若皇上在嫔妃宫院中过夜,又是另一回事。
  四喜犹豫了一下,对身后那些太监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咱家进去看看。”
  他刚推开门,便隔着重重纱帐听到胤禛沙哑而不悦的声音,“出去!”
  四喜下意识地想要退出去,然想到自己肩上的责任,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皇上,已过三更,慧贵人她……”
  “朕叫你出去,你是耳朵聋了还是不想要脑袋了?!”胤禛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不悦,隐约还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中。
  四喜不敢再多说,躬身退了出去,那些小太监未曾听到里面的话,见四喜出来,只道是说好了,准备进去将舒穆禄氏扛出来,却被四喜所阻止,摇头道:“继续等着吧。”
  众太监齐齐一惊,其中一个胆大地道:“喜公公,可都已经过三更了啊,慧贵人她这样留在里面,与祖制不合啊。”
  四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话你跟皇上说去,跟咱家说有什么用。”
  小太监缩了缩头不敢言声,忍着满腹疑问站在窗下,如此一直到过了四更,方才听得里面传来声音,进去将浑身软绵绵的舒穆禄氏给抬了出来,而这已经差不多是一整夜了,再过大半个时辰,胤禛便要准备上朝了。
  皇帝每一次召寝,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所以舒穆禄氏在四更过后才被抬出来的消息,天亮之前便传遍了圆明园,许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舒穆禄氏在刘氏的压制下,已经近乎失宠,怎得竟得胤禛破例享此殊荣,这太过不合常理。
  凌若在起身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惊讶地对正替自己梳妆的水秀道:“真有这回事?”
  水秀取过一枝碧珠钗在凌若发间比了一下,道:“嗯,奴婢刚才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虽说如今不是在宫中,但还是不合规矩。奴婢还听说昨夜喜公公是请慧贵人出来的时候,被皇上好一顿责骂呢。”
  凌若把玩着一串碧玉手串,心中满是惊疑,胤禛何时对舒穆禄氏这般宠爱了,之前可是已经冷落好一些日子了,难道是因为那双眼与纳兰湄儿相似的眼睛?
  一想到纳兰湄儿,凌若便觉得胸口烦闷,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可这个名字却像阴魂一样,一直横在她与胤禛中间,挥之不去。
  见凌若神色不豫,莫儿将一只碧玺宝戒戴在凌若指上,同时安慰道:“主子别太往心里去了,也许皇上只是一时睡过了头,又被喜公公吵醒,所以才会生气的,与慧贵人并无干系。”
  凌若想一想道:“你让喜公公得空时来本宫这里一趟,本宫有些话想亲自问问他。”
  “是,奴婢一会儿就过去。”
  见莫儿答应,凌若想起一事来,摇头道:“算了,还是让杨海去吧,你与四喜明里不好走的太近,否则被人发现你们的关系便麻烦了,你自己也要当心着一些。”
  莫儿脸色一黯,低低答应道:“是,奴婢会记着的”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送药

  看到她这个样子,水秀心有不忍,道:“主子,难道真的不能再求求皇上吗?”
  凌若自铜镜中看着水秀,凉声道:“除非你想莫儿与四喜死在宫规之下。三福与翡翠,那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皆在他们这一边,才能求得皇上同意,但结果依然是一死一残,本宫不希望莫儿有任何危险。所以在本宫想到合适的办法之前,谁都不许再提此事。”
  水秀看莫能助地看了一眼莫儿一眼,对食向来是宫中的禁忌,最终能成眷侣且有好下场的,万中无一。
  莫儿朝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本是街上以乞讨为生,朝不保夕的小乞儿,如今能穿得干干净净,有一口饱饭吃,还能时常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很满足了,若换了以前,自己可能早就被人打死了,更没有喜欢人的权利。
  凌若虽背对她们,却通过铜镜看到了一切,轻叹一口气道:“莫儿,你过来。”
  莫儿依言蹲在凌若跟前,道:“主子有何吩咐?”
  凌若轻抚着她柔顺光滑的头发道:“怪不怪本宫,连试都不肯帮你去皇上跟前试一下,或者事情并不会像本宫想的那么糟糕也说不定。”
  凌若的动作令莫儿觉得很舒服,将头轻轻搁在凌若腿上,轻言道:“奴婢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奴婢又怎会怪主子。再说凡事皆有两面,也许好也许坏,若皇上真的因此震怒,那奴婢与四喜都会有危险。主子只是想保护奴婢罢了。”
  “你懂得这样想很好。”沉默了一会儿,凌若忽地道:“莫儿,你有没有想过出宫?”
  莫儿倏然一惊,抬起头紧张地道:“主子您不要奴婢了吗?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凌若哑然一笑道:“傻丫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本宫只是不想你一辈子在宫里头服侍人。”见莫儿想说话,她抬手道:“你先听本宫把话说完。”顿一顿,续道:“之前谨嫔曾与本宫说过,其实你与四喜,并非全无希望。”
  莫儿的眸光因她这句话而渐渐亮起,忍不住问道:“谨嫔娘娘她有办法?”
  “看你,一说这个,整个人都有精神了。”打趣了一句后,凌若道:“这个办法就是你离开宫庭,只要你不在宫中,宫规条框自然就束缚不到你,到时就算你要与四喜拜堂成亲也不打紧。”
  水秀隐约明白了凌若的意思,脱口道:“奴婢明白了,宫中禁太监宫女对食,却不禁太监在宫外置宅子养人。”
  “正是这个道理,本宫思索良久,确实只有这个办法最可行。”凌若话音刚落,莫儿便使劲摇头,“不,奴婢不想离开主子。”
  “你还真想一辈子赖在本宫身边啊!”凌若笑拍了一下莫儿光洁的额头道:“你想,本宫还不想耽误了你呢,本宫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身边的人幸福安好,墨玉如此,阿意如此,你自然也不例外。”
  想到自己能有机会与四喜在一起,莫儿也颇为意动,迟疑着道:“可是奴婢一走,主子身边就缺了一个侍候的人了。”
  话音刚落,额头就再次被打了一下,“说你傻还真是一点都没错,本宫身边哪会缺人,再说不是还有水秀他们在吗?你啊,还是好好想你自己吧。”
  莫儿感动不已,流泪道:“主子待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若没有主子,奴婢至今还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小乞儿,又或者已经不活在世上了。”
  凌若起身的同时也将莫儿扶起,“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总之你现在叫莫儿,是本宫的人,本宫绝不会亏待你。待此次回去之后,本宫就安排你出宫,在此之前,你小心着些,莫要被人发现了。”
  莫儿郑重地道:“奴婢知道,一定不会给主子添麻烦的。”
  另一边,舒穆禄氏在回了杏花春馆后不久,便有宫人进来禀报说皇后娘娘身边的杜鹃来了。
  自从翡翠与迎春先后出事后,那拉氏另外择了几个能干聪明的宫女在身边侍候,这杜鹃就是其中之一,她很机灵,晓得那拉氏身边是何人最得势,所以对小宁子百般讨好,有了小宁子的美言,她在那拉氏身边自然如鱼得水。
  舒穆禄氏对着铜镜正一正发髻,头也不回地道:“知道了,让她进来吧。”
  见舒穆禄氏一直巍然不动地坐在那里,雨姗小声道:“主子,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您这样坐着会否不太好?”
  舒穆禄氏没有理会她,而是道:“如柳,你看我的眉是否淡了一些?”
  如柳仔细看了一眼,道:“奴婢倒觉得这样正好,皇上一向不喜欢嫔妃浓妆艳抹,可能是奴婢今日替您画的柳叶眉细了些,明儿个奴婢替您画远山黛眉看看。”
  “那就依你的话吧。”如此说完之后,舒穆禄氏方才转过头对雨姗道:“我且问你,杜鹃是什么人?”
  雨姗被问得莫名其妙,主子不可能连这个也不知道啊,这般想着,口中答道:“回主子的话,杜鹃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舒穆禄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她是皇后身边的人,也就是个宫女下人,我身为贵人,身为主子,还要起身迎她吗?”
  “可以前……”雨姗刚说了几个字便被如柳打断,“以前是以前,如今已不是皇后一手遮天的时候了;主子也不必再处处受制于皇后。”说到后面,她低压了声音,因为杜鹃已经出现在门口。
  杜鹃进来后看到舒穆禄氏施施然坐在椅中,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心中有些不高兴,却未表露在脸上,笑着向舒穆禄氏行了个礼,“奴婢给慧贵人请安,慧贵人吉祥。”
  舒穆禄氏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食盒,不动声色地道:“姑姑请起,不知姑姑来此有什么事。”
  杜鹃虚虚一笑道:“皇后娘娘知道慧贵人昨夜得幸于皇上,很是高兴,特命奴婢送来补身的汤药,请贵人服用。”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放在桌上,将里面黑呼呼的药端了出来,一时间屋里充斥着难闻的药味,这个味道舒穆禄氏已经闻到过无数次。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拒绝

  在杜鹃的注视下,舒穆禄氏扶着如柳的手起过来端起药,正当杜鹃以为她要喝的时候,却见她将药放回到食盒中,“替我谢谢皇后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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