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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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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最近一直听闻谦贵人身子燥热不安,敢情问题出在这里,连她都知道红参对孕妇而言是大害之物。
而她也明白小邓子为何要挑这么一个时机过来,只有御膳房在准备各宫各院的午膳,忙得不可开交时,他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红参放进去。
温贵人不止通过纱布在谦贵人的安胎药中下红花,更通过炖盅在其参汤中添加红参,让谦贵人出现胎动不安,还有身子燥热的情况。
在想明白了这些事后,彩燕趁小邓子还没出来,悄悄返回了延禧宫,一回宫她立刻回到自己屋中,将所见所闻写在纸上,心里是忍不住的兴奋,只要将这封信送出去,熹妃娘娘交待她做的事便完成了大半,相信温贵人一倒,熹妃娘娘便会将自己调回她身边侍候,就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重赏自己。
原本这个时候,是不宜送信的,毕竟清天白日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但彩燕将信贴身藏好后出了房门,发现原本在院里踢毽子的宫人不知去了哪里,连温贵人屋里都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看样子,似乎是随温贵人去了外头。
太好了,连老天爷都帮她!彩燕难掩兴奋之意,快步奔出延禧宫,将犹带着体温的信压在延禧宫门口左起第三个花盆下面,随后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
待回到院中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之前不见的宫人竟然一下子冒了出来,而温如倾更坐在椅中施施然地饮着茶。
彩燕一愣,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仍是打起精神走过去,笑道:“主子,您去哪里了,让奴婢好找呢。”
温如倾微微一笑,妩媚之意唇角流转,只听她道:“我哪里都没去,就在这里待着呢,倒是彩燕你去了哪里,我四处找不见你人影呢。”
“奴婢……”彩燕赶紧思索着答案,好一会儿才想出一个去处,“奴婢刚才去库房了,想再将里面的东西点算清楚,然后做一本册子,以便于主子翻阅。”
温如倾香舌轻tian,将嘴角一滴茶水给tian了进嘴里,“哦?真是细心,也不枉我对你那么看重。彩燕,你可知为何当初那么多宫人,我独独选中了你?”
彩燕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低着头道:“想是因为奴婢正好投了主子的眼缘。”
温如倾微一点头,道:“也许吧,但也是因为你机灵,当初我掉了耳坠,你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帮我捡起来的。彩燕,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份机灵,所以你来我身边后,我对你一日比一日倚重,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彩燕心慌地道:“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奴婢刚才是真的去库房了,要不然奴婢此刻将库房里的存物背给主子听。”
温如倾抬手道:“不必了,我知道你记xing好,我前几日才让你点算过库房,而你见过的东西,向来可以背个七七八八。”
正当彩燕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温如倾撑着扶手站起身来,一对玉兔拜月的镂金耳坠随着她的脚步,在颊边轻动不止。
温如倾一步步走到彩燕身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说你去了库房,为何我却是看到你偷偷摸摸地跟踪小邓子出去,若不是你撒谎,就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说到这里,语气骤然一厉,喝道:“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糟了,竟然被她发现了,惨了,这……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彩燕慌得六神无语,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被温如倾发现,这下可真是麻烦了,“奴婢什么都没看到,奴婢只是……”
“还在撒谎!”温如倾姣好的脸庞刹那间变得狰狞可怕,就如一只穷凶极恶的恶狼,同时她手一把抓在彩燕头发上,用力一扯,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吃里扒外的小jian蹄子,居然敢背叛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九百四十一章 蚂蚁
彩燕感觉头皮像要被扯下来一般,痛得她直冒冷汗,同时嘴里虚弱地否认道:“奴婢跟踪邓公公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请主子是明鉴。”
“是吗?”随着这两个字,温如倾骤然松开手,还没等彩燕喘口气,一个小太监匆匆奔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叠好的信纸,彩燕瞧着一阵眼熟,待听到小太监的话后,她险些当场晕过去,“主子,这是奴才在延禧宫外花盆底下找到的信,应该就是彩燕刚才跑出去塞的。”
温如倾一言不发地接过来,越看信上的内容脸色就越难看,待看到后面,已是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盯着彩燕狞身道:“你居然真的敢背叛我?!”
“奴婢……”彩燕刚说了两个字,便被迎面而来的茶盏砸得眼冒金星,同时滚烫的茶水毫无意外地泼在脸上。
温如倾犹不解气,再次抓了彩燕的头发,厉声道:“jian人,说,这封信是给谁的?”
彩燕彼时痛得说不出话来,然温如倾却觉得她是故意维护背后的人不肯说,气得脸色发绿,扯着她的头狠狠撞在旁边的圆柱上,一下又一下,直至彩燕头破血流,迭声求饶方才停下来。
温如倾一脸狰狞地瞪着彩燕,“jian人,那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敢背叛我,若不是我今日凑巧发现,事情就要坏在你手上了!jian人!”
“主子饶命!”彩燕无力地叫着,犹如shenyin一般,不过她心中却是清楚,被温如倾抓了个正着,再想活命是千难万难了。
果然,温如倾更加揪紧了她的头发怒骂道:“jian人你还有胆子求饶,若说了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尚可赐你一个全尸,否则,我要你去了阴曹地府都拼不全自己的身体。说还是不说?”
正在这个时候,小邓子端着煮好的红枣汤进来,一踏进屋中便看到这副场景,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彩燕头破血流的样子,好不吓人。
“主子,出什么事了?彩燕她……”小邓子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挨了一下,打得他晕头转向,愣愣地看了温如倾,不明白好端端地为何要打自己。
看着他那副样子,温如倾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个蠢货,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若不是我发现及时,如今咱们的事已经全被这死丫头给泄露出去了!”
听着她的话,小邓子隐约明白了一点,骇然道:“奴才想起来了,刚才奴才从库房出来的时候,彩燕一直缠着奴才不放问东问西。”
“现在想起来还有什么用,刚才你走后,这死丫头便一路尾随到御膳房,将你在做的事全都看了个清楚,然后写在信中,不知是要告诉哪个。”
小邓子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居然没发现有人跟踪,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他一转身来到彩燕跟前,对着她脸颊就是两个巴掌,“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主子待你那么好,你居然敢背叛主子,真是找死!趁着现在赶紧说出那个指使你的人,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彩燕咬着牙没有说话,看着她这个样子,温如倾低头看着缠绕在指尖的头发,那是从彩燕头上扯下来的,“彩燕,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那封信中没有任何署名,所以想知道对方的名字,就只能从彩燕嘴里问出来,可是彩燕虽然被撞伤了头,但心里依然清楚明白,只要一说出熹妃的名字,温如倾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虽然宫里不许滥用私刑,但是一旦主子动了杀心,身为奴才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有太多的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就像翡翠,明明圣旨都下来,可依然死了,而且死得理所当然,投井自尽!
看到她这副样子,温如倾突然笑了起来,轻轻一吹,将指尖的头发吹在彩燕满是血污的脸上,她弯下腰点着光洁如玉的下巴道:“以前我在府里时,有一个姨娘房中的丫环,为了摆脱奴仆的身份出人头地,就去勾引我父亲,结果被姨娘发现了,你猜猜,姨娘是怎么治她的?我看了之后,可是一直想在别人身上也试试呢,很新奇也很好玩。”这般说着,她忽地直起身道:“小邓子,你说这个时节,蚂蚁还有吗?”
呃?小邓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点头道:“回主子的话,有的呢,前几日,奴才还在草丛里见到一大群。”
温如倾点点头,吩咐人将彩燕双手双脚绑起来,然后命小邓子将此处所有的蜂蜜都拿出来,用刷子将彩燕全身涂满,连头上亦不放过,随后将蜂蜜沿着彩燕一路倒至草丛中。
“你们到底想干嘛?”彩燕心里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尤其是尝到蜂蜜混着鲜血流到嘴里的那种味道,有一种大难将至的感觉。
“没做什么,不过是让你开开眼。”温如倾回身至椅中坐下,命宫人重新沏了一盏茶来,慢慢地抿着,而她的目光一直不离彩燕左右。
“啊!蚂蚁!”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紧接着就有人看到在蜂蜜倾倒的地方,黑压压的蚂蚁正沿着蜂蜜快速爬过来,而它们的方向正是被蜂蜜涂满全身的彩燕。
彩燕也看了这一幕,她终于明白了温如倾话中的意思,是想让蚂蚁爬满她全身,一想到自己浑身爬满那东西,彩燕就直起鸡皮疙瘩,不住地向温如倾求饶,而后者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蚂蚁越来越近,直至它们开始爬上彩燕的身子,脸,原本白净的一张脸,变得斑斑点点,若不细看,还道她长了许多麻子,而更多的蚂蚁从领口、袖口爬了进去。
温如倾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当日在府中所看到的就是这样,那个丫环被蚂蚁爬满了全身,连私处都有,不论她在地上怎么打滚都驱不散那么蚂蚁。蚂蚁爬过身体时又酸又痒,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些蚂蚁当中有些极是凶狠还带着毒,当它们狠狠咬在皮肉上时,会感觉很痛,紧接着被咬的地方就会肿起一个红包,若不及时处理,红包就会慢慢腐烂流脓。
☆、第九百四十二章 逼问
那个丫环被姨娘整整折磨了三天方才死去,其实那些蚂蚁并不足以要她的命,她是被份恐惧感活活吓死的。她看到那一幕时才十一岁,但是印象却很深,直至现在仍历历在目。
“主子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彩燕已经能感觉到有蚂蚁在咬自己,还有那爬过皮肤的惊栗感觉,她忍着不住哭着大叫起来,怎么也想不到温如倾竟然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折腾自己,她快要疯了。
而这种刑罚,也让小邓子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胆小的甚至不敢再看。他们宁愿被打上一顿也不愿让蚂蚁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爬,实在太可能怕。
温如倾施施然放下茶盏,抬眼道:“彩燕,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主使你的那个人,否则这些蚂蚁一辈子都会跟着你。”
“贵人,求您饶过奴婢,奴婢知错了!”彩燕的声音惊惶而无助,在地上不住地挣扎着,想要阻止蚂蚁继续爬上来,浑身四处传来的sao痒与痛意已让她濒临崩溃。
温如倾微微点头,漫然道:“看样子,你是准备维护你身后那个人到底了,也罢,你既那么忠心,我就给你一个尽忠的机会。”目光一转,起身对小邓子道:“走,扶我去御花园走走,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待着,待个几天几夜。”
见温如倾要走,彩燕更慌了,若非手脚缚着动弹不得,她早已去拉温如倾的衣裳,“不要,贵人不要走,奴婢说!”
“哦?现在又想说了?”温如倾收回脚步,冰冷无情地盯着被蚂蚁爬遍全身的彩燕,“好,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还敢耍花招,我就将你关在库房中,到时就算你喊哑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我说!我说!”彩燕怕了,是真的怕了,她从未想过竟有这么恶心而可怕的刑罚,简直比杖责鞭刑等等可怕百倍。
“是……是熹妃!”在温如倾的威逼下,彩燕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下一刻温如倾已经狠狠一掌击在桌上,厉喝道:“果然是她!”
钮祜禄氏简直就像阴魂不散似的,之前险些在温如言面前揭穿了她,还差得她差点入了冷宫,现在又派彩燕在她身边做内应,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般想着,温如倾眼中的戾气更盛,花盆底鞋狠狠踩在彩燕手背上,用力地辗着,“说,你什么时候趁着我不注意与熹妃见的面?”
“没有,奴婢从来没有见过熹妃。”不等温如倾发怒,彩燕又忍着手指上的剧痛急急道:“奴婢之前在内务府等着分配,后来杨公公来了,说是要送人到惠妃与贵人这里,然后奴婢便与其他人一道被挑中了。杨公公问了奴婢们好些个问题,之后更一个个单独说了许多,轮到奴婢时,他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来突然问奴婢,说愿不愿意去熹妃娘娘身边侍候。奴婢说愿意,杨公公便告诉奴婢,只要奴婢来了惠妃娘娘身边后,帮着注意贵人一举一动,然后将事情悄悄告诉他,待事情了了之后,便会与内务府商量,将奴婢要去承乾宫。哪知道后来奴婢被贵人看中……”
温如倾咬牙切齿地道:“然后你就帮着熹妃监视我,再通过那样的花招给他们通风报信是吗?”
彩燕不敢答话,不过已经不要紧了,温如倾已经想通了所有事,踩着彩燕的脚再次用力辗着,甚至能听到彩燕指骨咯咯作响的声音,许久方才在彩燕痛得发白的脸色中移开脚,烦燥地在屋中来回踱着,“蹬蹬”的声音仿佛敲在每一个人心中,令他们一个个都不敢抬头。
声音倏地一停,温如倾停下脚步,盯着彩燕道:“这么说来,纱布上红花的事,熹妃也已经知道了?”
“是……”彩燕刚说了一个字,便见温如倾挥手将小几上的茶盏拂落在地,发出一声重响,而她更是怒容满面地道:“该死!该死!想不到我竟然引狼内室,信了你这个白眼狼。”
彩燕被满身的蚂蚁折磨的难受不已,再加上指骨传来的剧痛,冷汗涔涔地哀求道:“贵人,奴婢已经将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求您饶奴婢吧。”
听到她的话,温如倾一下子从盛怒中冷静了下来,可是这样的她却更加让人害怕,眉眼间瞧不见一丝妩媚笑意,唯有无穷无尽的阴冷与嗜血,“饶你?你这样出卖我,还想让我饶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贵人刚才明明说了,只要奴婢说出主使者,您就会饶了奴婢。”彩燕慌得不知怎么是好,刚才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只蚂蚁顺着她的嘴爬了进去,痒痒的一路咽喉爬了下去,她此刻觉得连肚子都有蚂蚁在爬,那种感觉真的要让人发疯了。
温如倾冷笑着道:“我有说过吗?我只是说你若不说,这些蚂蚁就会一辈子跟着你,却没有说过,你说了,蚂蚁就不会跟着你。”
“你……你骗我!”彩燕用力大叫着,眼里尽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这一切皆是你该受的惩罚,惩罚你对我的背叛!”这句话,温如倾叫得歇斯底里,进宫这么久,她还从未吃过这样的大亏,若非事有凑巧,让她发现彩燕行踪诡异,她所有的事都要坏在彩燕身上,这一切让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爬到彩燕身上的蚂蚁越来越多,而且还有更多的从外头爬进来,远远看去,犹如一条黑而粗的线将彩燕层层缠绕,任她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
正当温如倾冷眼看彩燕在那里哀嚎时,外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抬头看去,只见温如言正快步走进去。
温如倾心中一惊,眼下尚不到与温如言撕破脸的时候,万一让她看到自己这么待彩燕,岂非难以解释,要是让她起了疑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念头刚转完,还不及让人收拾,温如言便走了进来,看她看到躺在地上的彩燕,以及满身的蚂蚁时,不禁被吓了一大跳,倒退一步,险些摔倒。
“主子小心。”温如言的贴身内监在旁边扶了一把,口里提醒着她。
温如言抚着胸口,定一定神对正走过来的温如倾厉声道:“如倾,你这是在做什么?”
☆、第九百四十三章 一宫之主
“姐姐。”这会儿功夫,温如倾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见她撇着嘴道:“您是没见到彩燕刚才无礼的样子,摔了茶盏不认错,还与我顶嘴,我一时气愤,所以便想出这个法子惩罚她,姐姐放心,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要不了命的。”
“这也叫无伤大雅?”温如倾指着哀叫不止的彩燕,满面震惊地道:“若是换了被弄成这个样子,本宫倒想看看,你是否还能跟本宫说出无伤大雅这四个字。”
“姐姐那么凶做什么,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再说了,好端端地扯我身上做什么。”她一厥嘴委屈地道:“姐姐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妹妹,而彩燕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
“这么说来,你倒还有理了?”温如言不假辞色地看着她,令后者无端一阵心慌,总觉得此刻的温如言好像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姐姐既然不喜欢,那就别看了,我陪姐姐去御花园里走走吧,正好摘一些金桂来放在屋里。”她急切地想要转移温如言的注意力,无奈温如言这次压根不吃她那套,冷淡地道:“本宫没兴趣。”
温如倾眼珠子一转,又道:“对了,姐姐怎么会突然来我这里,可是有事?”
“事?”温如言瞥了她一眼,眸光中是无尽的痛心,“我听宫人说你这里有些古怪,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看到这样的一幕,而你,竟然还跟我说,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
听到她的话,温如倾面色一沉,她这里的动静并不大,此处与主殿也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不管彩燕怎么叫都不可能传到主殿,怎得就将温如言给惊动了,且还来得这么快,让她措手不及,这根本就说不通。
这样的疑惑直至一个念头突然从心里蹦了出来,令她目光连连闪烁,惊疑地道:“难道姐姐一直在派人监视我?”
此话一出,莫说温如倾那边的人,就是素云几个随温如言一道过来的都满面惊讶,唯有温如言与扶着她的内监周海神色淡然。
看到她毫不吃惊的样子,温如倾的怀疑瞬间变成了肯定,厉声尖叫着,“姐姐你竟然真的在监视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如言没有理会状若发疯的她,只是对周海道:“去,解了彩燕身上的绳索。”
不等周海答应,温如倾已经惊慌地道:“不行,不可以解。”
温如言转头看着她,只说了一句,“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因为……”温如倾目光一闪,有些勉强地道:“因为她冒犯了我,怎可就这么简单恕了她,少不得也要关她几天才行。”
笑话,彩燕知道她这么多秘密,怎么可能放走,她对彩燕早已存了必杀之心,岂肯就此放过。
温如言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微抬了下巴道:“只是冒犯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错,且你也已经惩罚过她了,一切到此为止。周海,去解开彩燕的绳子,放她离开。”
“不行!”温如倾再一次出言阻止,甚至她直接挡在彩燕身前,狠厉在眸底若隐若现,“彩燕是我的人,该如何处置该由我决定,我知道姐姐心善,但有些人你若待她太客气了,她不只不会感恩,还会得寸进尺。彩燕这人,姐姐看着老实,实际根本没安好心。”
彩燕顾不得爬在嘴边的蚂蚁,大声求救道:“娘娘救奴婢,奴婢根本没有顶撞温贵人,她之所以这么待奴婢,是因为奴婢知道了她在暗中做下的事,她怕奴婢去告诉熹妃娘娘,所以才这样待奴婢。”
“熹妃……”温如言喃喃念着这两个字,不知在想些什么,温如倾怕彩燕再说下去,会将自己做过的事都抖露出来,赶紧道:“姐姐,你莫听她胡说,她被我惩罚,怀恨在心,所以故意编了一些话来唬姐姐。”
温如言低下头,没有追问什么,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让本宫解开她的绳子?如倾,究竟是彩燕在骗本宫,还是你在骗本宫?”
本宫……温如倾有些陌生地看着温如言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以前温如言从不在她面前摆惠妃娘娘的架子,同样的也从不自称本宫,如今怎么……
见温如言一直盯着自己不放,温如倾顾不得细想,忙道:“姐姐说得哪里话,我是你亲妹妹,怎么会骗你呢,实在是这个彩燕太过份,让我咽不下这口气。”不等温如言说,她又揽着温如言的手臂撒娇道:“好了,姐姐,不说这个奴婢了好吗?要不我陪你回正殿吗,正好我也有些话想与你说呢。”
“不必了。”温如言将手从她怀里抽了出来,冷声道:“先将彩燕解开,余下的慢慢再说。”
见温如言执意要解彩燕的绳子,温如倾不禁有些怒上心头,强压了怒气,僵硬地道:“姐姐,彩燕是我的奴才,我会处置她,不劳姐姐费心。”
“这么说来,你是执意不肯了?”温如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下一刻语气同样严厉了起来,“可是你别忘了,这里是延禧宫,而本宫是延禧宫的一宫之主,宫里的任何一个奴才本宫都有权利处置,包括彩燕!”
温如言异于寻常的态度,令温如倾感觉到不对,然此时已经顾不得想这些了,赶紧拦住周海,同时道:“姐姐,你别bi我!”
“bi你?”听到这两个字,温如言只觉得无比讽刺,她摇头,缓缓吐出一句话来,“如倾,相bi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你。”说罢,声音一厉,对犹豫不决的周海道:“没听到本宫的话吗,立刻上去解了彩燕的绳子。”不等温如倾再说,她又以一种狠厉无情的语气道:“本宫就在这里站着,哪个若敢违抗本宫的命令,就拖出去乱棍打死!”
温如倾从未见过这样疾言厉色的温如言,狠狠地被震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时,周海已经解了彩燕脚上的绳子,此刻正在解手上的绳子。
☆、第九百四十四章 撕破脸
若让彩燕跑出去……一想到这个,温如倾便浑身发凉,顾不得伪装,朝小邓子等人厉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拦下。”
小邓子脚刚动了一下,温如言便冷眼扫过来,“本宫就在这时在,哪个敢动一下试试看!”
她这一句带着狠意的话,让小邓子几人顿时蔫了,不敢再上前,把温如倾给气得直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这一会儿功夫,彩燕身上的绳子已经全部解开了,周海虽然已经很小心,但手上还是被爬了许多蚂蚁,看着手上黑黑的一点一点,直起鸡皮疙瘩,可想而知彩燕是何感受。
手脚刚一得自由,彩燕便跳了起来,什么也顾不及,便往外冲,不晓得是去找水洗身上那些蚂蚁还是去承乾宫了。
因为有温如言的震慑,任凭温如倾怎么叫骂都没一个人敢动,温如倾气急之下,自己追了上去,可是她踩着三寸高的花盆底鞋如何追得过,还没走两步便崴了脚,痛得她迈不开步,小邓子赶紧上前扶了她坐下。
“好了,姐姐现在高兴了?”到了这个时候,温如倾若还看不出问题,那就是天下第一大蠢人了。
温如言默然看了她一眼,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有话要单独与温贵人说。”
周海等人无声地退了下去,小邓子在看了温如倾一眼后,亦退了下去,并将门给带上了。
门一关,外头晴好的秋阳便被隔绝在外,令里面一下子变得阴森起来,温如倾第一个开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温如言绕过地上狼籍的碎片在椅中坐下,漠然道:“从你想去给皇后报信,被若儿与云悦抓了个正着开始。”
这个回答让温如倾脸颊狠狠抽搐了几下,难以置信地道:“那你当初为何还与熹妃、谨嫔她们据理力争,说相信我是去皇后身边做内应,甚至为此与她们翻了脸。”
在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中,温如言道:“若不如此,又怎能让你对本宫毫无戒心,觉得本宫愚不可及,可以任你利用。”静默片刻,她再一次道:“曾经本宫真的很相信你,被亲情蒙敝了双眼,看不清真相,更曾为你与若儿争执过。可是那一回,她们明明白白在延禧宫外抓到了你,容不得本宫不信。从那时起,本宫就知道,温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是好人,你同样不是,什么为了陪伴本宫而情愿入宫,那都是欺世欺人之言,你真正的目的是荣华富贵,是贵妃、皇贵妃乃至皇后之位!”温如言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难堪的潮红,缓一缓气道:“而本宫,于你而言,不过是你手里的棋子,是你脚下的踏板,什么姐姐,什么亲情,你根本不哂一顾,你与爹一样,唯利是图,不择手段!”
在这番言语下,温如倾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裳一般,什么秘密也没有,她怎么也想不到,温如言不仅早就看清了自己,更将自己看得这么透彻。而自己还一直以为她被姐妹亲情蒙敝了双眼,任由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有还转的余地,温如倾明白,今日之后,她与温如言之间,必将是一个你死我活的结局。
温如倾忽地笑了起来,弹着粉红色的指甲道:“姐姐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有今日的位置又能比我好得了多少。”
温如言看着她那张不知悔改的脸,愤然道:“可至少本宫不会像你那么不择手段,连自己姐妹也出卖。”
温如倾往前倾了倾身子,诡异地笑道:“是啊,你是没出卖过姐妹,可是你女儿呢,涵烟呢?”
温如言神色一震,脱口道:“你什么意思?”
温如倾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什么意思,我的好姐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做上惠妃的位置,还拥有协理六宫的权利,个中缘由,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明白吗?一切皆是因为涵烟,因为她的远嫁,让皇上心里对你充满了内疚,所以借这些不断地补偿你。所以,真要论起来,你比我不知心狠百倍,为了地位权势,连自己女儿也可以出卖。”
“你不要在那里颠倒是非!”温如言气得浑身发抖,倏然站起身来,指着温如倾道:“本宫从来没有出卖过涵烟,是皇上非逼着远嫁,为此本宫与熹妃皆去求过皇上。”
“是啊,可惜皇上不肯收回成命。”温如倾漫然站起身来,与她面对面站着,看着那张脸,温如言忽地浮起一个念头,沙哑地道:“你当时与本宫说曾求过皇上,是否骗本宫的,你根本不曾求皇上,甚至……”
温如倾低头吹着指上的碧玺戒面,淡淡道:“其实说起这件事来,姐姐还要谢谢我呢。当时皇上犹豫不觉,是我帮着劝了一把,这才让你坐上惠妃娘娘的位置。”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那么这些事也没必要隐瞒了。何况她一直都盼着温如言知道真相时那悲痛欲绝的样子,眼下终于有机会见了。
果然,就像温如倾预料的那样,温如言犹如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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