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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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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啊想不到,日间自己还为了这件事一筹莫展,夜间却突然有了消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虽然然暂时不知道那女子住在哪里,但那日她来当东西,一路上应该会有人看到,只要仔细打听,总是能探听到消息的。
第二日一早,王县令命县中衙役执画像四处打听那女子的行踪,终于在傍晚时分,打听到那女子的住处,竟是在jian民长巷中。
王县令一边命人暗中看住那女子,另一边急信告知何晋这件事,很快,何晋的信就到了,让王县令的人盯住那女子,不要打草惊蛇,其余的,他会来处理。
夜色中,一张大正在慢慢织就……
倚门而盼的石母看到石生回来,欢喜得直落泪,随即又心疼儿子身上的伤,怒骂候府那些人下手狠毒,亏得石生底子好,没受什么内伤,否则可不是养几天就能恢复的。
翌日,郑叔拿了几个鸡蛋过来,说是给石生补补身子,得知石生还在里屋歇息时,他搓着手道:“老嫂子,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石母将那些个鸡蛋放好后,倒了杯凉茶道:“咱们两家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是关于萱儿的。”郑叔低头想了一会儿道:“老嫂子,我就直说了吧,你可愿意咱们两家结为亲家?”
石母闻言一惊,继而喜道:“你是说让萱儿嫁给我家石生?”
郑叔点点头道:“不怕老嫂子笑话,萱儿这丫头一直喜欢石生,这次石生出事,她是急得吃不下睡不着。我想着她看看已经十七了,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所以腆着脸皮来问老嫂子。若是你不乐意就当我没说过。”
“乐意!乐意,哪有不乐意的理。”石母连忙点头道:“萱儿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聪明伶俐,不知道多盼着她可以做我的儿媳妇,就是咱家太穷,怕委屈了这丫头,所以才一直没敢开口。”
“都是差不多的出身,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再说石生这孩子勤快能干不说,心地也好,把萱儿交给他,我和萱儿她娘都放心,何况还有老嫂子帮忙看着。”郑叔嘿嘿笑着。
“这是自然。他若敢欺负萱儿,我第一个不饶他。”石母越想这事儿越欢喜,石生的婚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虽说他们从没奢望过可以去娶一个良家女子,但又不愿随随便便娶一个不知根底的女子,萱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这根刺一朝拔去,石母整个人都觉着松快不少,“他叔,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等石生起来我就与他说。到时候咱们再聚一起选个好日子,让萱儿正式过门。”
☆、第四百九十二章 亲事
“那我这就回去把好消息告诉萱儿她娘,让她可以开始准备萱儿的婚事了。”顺利将婚事定下,郑叔也是满心欢喜。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问老嫂子。”郑叔在走到门口时,突然收住了脚步道:“那位凌姑娘的事,老嫂子可是想好了?”
石母点点头道:“都想好了,过几日我就让她离开。”这次石生出事已经吓去了她半条命,说什么也不希望再出这种事。
“那就好。”郑叔暗嘘一口气人,他就怕石母抹不下这个脸赶人,这万一要是让自己猜中,出了什么事,那他岂非害了自己女儿。
在送郑叔离开后,石母回身进了里屋,石生正半坐在床上,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几根草编东西。
石母见了就要去拿他手里的东西,嘴上道:“都说让你好生歇着,不要坐起来,怎么就不听话呢?”
“娘,我没什么事,就是一些皮肉伤罢了,躺不躺着都一样。”石生将编了一半的草往身后一藏,打量着石母道:“娘心情似乎很不错,可是有什么好事。”
“何止是好事,还是喜事呢!”一说起这个,石母止不住那缕笑意,“你郑叔刚才来,说起你与萱儿,觉得你们很是般配,且年纪也都不小了,我们两个就做主为你们定下亲事!”
“什么?亲事?!”石生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会儿功夫,娘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了。
石母只道他是高兴的,喜滋滋道:“是啊,娘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你娶妻,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也有颜面见你爹了。”
“娘。”石生沉默了一会儿,低低道:“儿子不想娶萱儿。”
“你说什么?”正在兴头上的石母一时没听清楚,等石生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后,她顿时不高兴了,“萱儿不好吗?”
“不是,萱儿妹子很好,只是她并非儿子心中中意的人。”
“这么说来,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哪户人家?那姑娘xing子如何?”石母追问。
石生躲闪道:“娘您不要问了,总之儿子心中有数。”
“不行,这么大的事儿,为娘怎么能不知道,快说说,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比萱儿还要好。”石母哪肯依他,催促着他赶紧说,石生实在被bi无法,只得道:“是凌姑娘。”
他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直至那个重伤垂危的女子来到身边,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每次看到她,心就会变得很柔软,脑海中想的,心里念的,也总是她。
“凌姑娘?”石母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沉了脸断然说道:“不行,你喜欢哪个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石生猜到石母会不赞同,却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为何凌姑娘就不可以?”
石母不悦地道:“且不说咱们对这位凌姑娘家底过往一无所知,就说她年纪好了,少说也有三十来岁了,而你才二十来岁,相差如此之大,怎好做夫妻,说出去可不得让人笑话。再说,以她这样的年纪,之前肯定嫁过人,你又怎可娶一个有夫之妇。”
石生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儿子只想娶她一人,至于萱儿,儿子一直将她当成妹妹看待,并无其他。”
石母冷然道:“我说了不行,你再说也无用。总之这桩婚事我已经答应了郑叔,你必须要娶萱儿,至于感情,成亲之后,自然慢慢会有,当年我与你爹也是这么过来的。”
若说石母之前还不以为意,那么现在就算是bi也要逼着石生娶萱儿,否则再拖下去,真不知石生会对那个凌姑娘迷恋到什么程度。
这凌姑娘是万万不能再留了,待会儿就去与她说,让她赶紧离开这里,只要她一走,石生那点念想自然会慢慢淡下来。
“娘,您不要bi我好不好?”石生心乱如麻,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真的不想娶萱儿妹子。”
“你是不是连为娘的话都不听了?”石母没料到石生这次会如此坚决,面上不由得泛起一丝怒意。
“娘!”石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石母改变主意,但他活了二十来年,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心动的,断不肯轻易放弃,“凌姑娘有何不好,她知书识理,人也善良,这次要不是她,儿子怎么能平安回来。娶妻最重品行,就算年岁大了一些又怎样,至于过往……既然都过去了,又何必再追究,该在意的应是现在与将来才是。”
“你!”石母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大番话来反驳自己,气得直哆嗦,指着石生道:“好啊,认识了几个字就开始不听为娘的话了是吗?你忘了是谁生你下来,又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抚养长大的?”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不等石生把话说完,石母已经**地打断他道:“若是还认我这个娘,就好生娶萱儿为妻,其他野女人我一概不认!”
“凌姑娘不是什么野女人,娘您不要乱说!”见石母言语间辱及凌若,石生忍不住出言反驳。
然他不知,自己越是维护凌若,石母对凌若就越是反感,拉下脸道:“好,既然她不是野女人,咱们又与他非亲非故,那就不应该再待在咱们家中,我这就去让她离开。”石母现在越来越觉得凌若是个祸根,且对当初一时心软答应石生留她在家中养伤的举动后悔不已,若早早送她走,也没这么多祸患。
“娘,你要做什么?”石生见她要走,连忙就去拉,哪想扑了个空,自己反而摔倒在地,触动了伤口,痛得他连吸了好几口冷气。
石母回头,看到石生摔在地上痛苦的样子,下意识地就想去扶,但想着石生刚才的顶撞又生生将刚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
哼,这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心软,定要将那摊祸水赶得远远的,这样石生才能一世无灾无难。
就在石母将门拉开的时候,愕然看到萱儿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双男人的新鞋子,看样子应是拿给石生的,只是此刻她脸色很是不好看,双目死死盯着摔在地上的石生。
郑叔回去后与萱儿说了石母已经同意她与石生的亲事,萱儿心中欢喜,回房时看到上次负气时拿回来的那双鞋子,如今既是不生气了,自然想着再把鞋送回去。哪想,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石母与石生的说话声,更听到石生亲口说他喜欢凌若,不愿娶自己。
☆、第四百九十三章 红颜易老
“萱儿,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萱儿的样子令石母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若刚才那些话真被她听去了的话,可是麻烦了。
萱儿没有理会石母说什么,只是一步一步走进去,每一步都像带着脚镣一样,沉重万分,她停在石生面前,看到低头一言不发的石生,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滴在她自己手背上,烫得惊人。
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石生说话,萱儿忍不住道:“你没话与我说吗?”
看到萱儿哭,石生心里甚是不好受,但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安慰,感情不是同情就可以有,所以他最后只能挤出一句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萱儿心中委屈与不甘在这一刻骤然爆发出来,在汹涌落下的泪水中大声质问石生,“究竟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姓凌的那个老女人,你要这样嫌弃我?!”
面对萱儿的激动,石生神色出奇地平静,“没有什么比较,仅仅只是我喜欢她而已。”
“不可能!”他越平静萱儿就越激动,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喜欢!喜欢!除了认识几个字,以及那张脸长得还算不错之外,你还喜欢她什么?她都三十多岁了,肯定嫁过人不说,怕是连孩子都生过了,这样一个女人你竟然喜欢她?!那我呢?我比她年轻,比她青春,甚至……甚至比她好生养!”这样的话放在平时,萱儿是绝对不会说的人,但此刻,她只是想尽力去发泄心中的不甘与愤怒,根本顾不上说得是什么。
石生见她言语间一再辱及凌若,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双手撑地慢慢站起身,与萱儿平视道:“是,许多地方她不及你,但同样也有许多地方你不及她,我喜欢她,没有任何理由。”
“住嘴!你给我住嘴!”石母在旁边越听越不像话,连忙出言喝止,可是这一回石生没有听她的话,而是道:“娘,儿子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孩童了,难道儿子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力也没有吗?”
“你!你气死我了!”石母见他当成萱儿的面与自己顶嘴,大怒不已。
“萱儿妹子,我知道此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若要怪尽管怪我就是,我相信将来你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若想不负本心,那便唯有负萱儿了。
萱儿怔怔地望着他,忽地愤然将一直死死捏在手里的鞋子砸在他身上。
“石生!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扔下这句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话,转身跑了出去,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是此生最大的耻辱,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萱儿!萱儿!”石母急得在后面追,只是她年老体弱,哪里追得上萱儿,反倒是被门槛绊到摔了一跤。
石生见状,顾不得自己身上有伤,跑过去扶她,“娘,您怎么样了,哪里摔疼了吗?”
“不用你管!”石母一把推开石生,尖酸刻薄地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婚姻大事都可以不听父母之言了,既然如此还管我死活做什么。我死了不是更趁你心吗,往后再没人管你,想怎样就怎样,想娶哪个就娶哪个!”她一边骂一边却又忍不住掉下泪来,可见石生这次是真伤了她的心。
“娘,您怎么这样说,儿子盼你长命百岁都来不及,又怎会这样想。”眼见老母落泪,石生心里难过得很。
“既然这样,你就去给我把萱儿追回来。”石母相信只要儿子肯改口,一定可以得到萱儿的谅解。
石生没有动,而是低头咬着牙道:“请恕儿子不孝!”
“你!你这个不孝子!”石母气得用力拍打石生,恨他不听自己话;恨他毁了这桩大好婚事;恨他迷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石生不闪不避,任由石母打着,身上好几处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都被打得再次崩裂开来。
凌若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她原本在另一间屋中歇息,听得此处似有吵闹声就过来看看,正好听到石生与萱儿的那一席对话。
她从不知道,原来石生竟然喜欢自己,更不知道他为了这份喜欢,可以顶着石母的压力回掉刚刚订下的亲事。
石母抬头,看到倚门而立的凌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艰难地爬起来冲到凌若跟前,揪住她衣襟怒骂道:“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儿子迷惑得神智不清,你是个狐狸精,当初我们根本不该救你!走,你给我立刻离开这里!”
石生赶紧上前将她拉开,劝道:“娘,不关凌姑娘的事,您别无理取闹!”
“我不管,总之所有事情都是这个女人引出来,滚!立刻滚!”石母从未试过像今天这样生气,根本无法克制。
凌若没有与石母解释什么,而是道:“石生,我想与你单独说个话。”
“好,你先出去,我过会儿就来。”石生用力按着石母,在凌若出去后,他安抚了好久,才让石母暂时消了气,不过仍严令石生必须立刻赶凌若离开,她一刻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子。
石生走出门口,看到凌若正站在檐下眯眼看着从狭窄的缝隙中照进长巷中的幽光。不论外面多么晴好耀眼,长巷都是幽暗的,就像住在这里的人一样,从出生开始就笼罩在jian籍这个阴影中,永生难以摆脱。
石生忐忑不安地走上去道:“凌姑娘,你别生我娘的气,她只是……”
“我知道。”凌若收回目光,朝他浅浅一笑道:“我这条命是你与石大娘救回来的,莫说石大娘骂我几句,就是打我,我也绝不敢心存半句怨言。”
“石生。”她伸手,在石生诧异的目光中牵起他的手,“你今年几岁了?”
石生不明白凌若这么问的意思,只是依言答道:“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凌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旋即温柔地看着石生,“我三十四了呢,比你整整大一轮。”
石生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凌若的意思,连忙道:“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凌姑娘,我是真的喜欢你。”
“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张脸?”凌若的话很尖锐,令石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一开始确实是被凌若的容貌所吸引,这样貌美的女子,试问又有何人会不喜欢。
凌若没有催他回答,而是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石生,你摸摸这张脸,它已经不再年轻了,虽然如今还没有皱纹,但很快会有,当你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时候,我已经五十岁了,成了一个老太婆,到时候,再美的容颜都会逝去,当你日日蝢对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时,你能保证像现在这么喜欢我吗?不会,你会厌弃,你会后悔,后悔年轻时为何会一时迷恋娶了一个老太婆!”
“我不会!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石生激动地说着,甚至伸出手指想要用发誓来证明他的心。
“没有用的,石生,人心是会变的,不到那一刻,你永远不能保证自己会怎样。”说到此处,凌若声音有些变形,她想起胤禛,想起那个曾经说过会一世不疑的男人,就是他,生生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都说色衰爱驰,而她在色衰前,君恩就已经烟消云散。
☆、第四百九十四章 夜色
石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事,只是很努力地想要向凌若证明自己待她的心永远不会变。可是不论他说什么,凌若都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到最后他有些颓然地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
凌若见他这般执着于自己,心下微微感动,叹然道:“相信又如何,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以后你我也不会再见了。”
石生大惊失色,用劲反握住凌若的手急切道:“凌姑娘,你不要将我娘的气话当真,她不是真想赶你走,只是因为我……”
“不关你娘的事。”凌若打断他的话道:“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跟你与石大娘辞行,毕竟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该是时候离去了。”
“你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能去哪里,这里虽然不好,但好歹能遮风挡雨,不用露宿荒郊野外。”石生说什么也不肯放任她一人离去,但凌若去意已决,又岂是一个石生能改变的,何况那对玉镯始终是个隐患,万一被人查出来,到时想再脱身可就难了,且还会给石家带来杀身之祸。
“石生,你待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中,一生不忘。”在郑重地说完这句话后,她缓慢但却坚定地拉开了石生拉着自己的手。
当温暖从掌中抽离时,石生心中泛起一股绝望,他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是说真的,她要走,离开自己,离开这个小小的青江镇。以后,自己将再也看不到她。
果然,还是自己奢望了吗?这样美貌聪慧的女子,又怎可能看得上自己这个jian民。
很想,很想不顾一切地陪在她左右啊,但是石生知道自己不可以,母亲年事已高,膝下又只有他一个儿子,所有指望皆在自己身上。
“你准备去哪里?”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凌若想了想,回身进屋,不多时拿了两锭银子出来放到石生手中,“玉镯当了三百五十两,三百两拿去赎你,还剩下五十两,你就快成亲了,这二十两就当是我提前送你的贺礼,给萱儿姑娘买几身好看的新衣裳。成亲一辈子就一次,可是将就不得。”
“银子我不要,亲我也不会成。”石生闷闷说着,不等他将银子还到她手里,凌若已然道:“不是每一段两情两悦的感情,最后都能够恩爱到老,当中不乏反目成仇者;也不是每一段不情愿的感情,就一定会痛苦,至少我知道萱儿是真心待你好。石生,相信我,只要你肯试着敞开心扉去接受萱儿,就一定会发现她的种种好,她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我不知道。”石生头很疼,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这几天发生的事比以前一年加起来还要多。
“你好好想想吧,我走了。”凌若只能劝到这里了,他们能否在一起,就看彼此的缘份了。
“不要!”石生心里始终舍不得她离,忙找了借口道:“你上次说会教我整篇《三字经》,如今我才学了一小半,你现在走了,我后面的问谁去学?”
凌若犹豫了一下道:“也罢,那我就再留两日,两日后不论你是否学会,我都要离开。”
“好!”石生用力点头,不论如何,能多看她两日,总是好的。
两日的挽留,带来的却是一场生离死别的灾劫……
深夜,寂寂无声,只有石缝草丛中不断传来夏虫的唧唧的鸣叫声,弯月如钩,洒落朦胧的光辉。
几条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来到长巷,有几人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在微弱的月光下勉强能够看清领头者的容貌,赫然是候慕白身边的杜大同。他带着几人停在石家门前,小声分派着各自的任务,“你们两个进去把公子要的小娘子偷出来,你们则随我去把东西堆在周围,等人一出来,立刻就放火,不要让石家那两个人逃出去。”既是做了,那么就要做绝。
被他指到的两人无声的点了点头,其中一人上前贴住木门拿东西将门栓拨开,随后与另一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待他们进去后,杜大同指挥人将那些易引火的东西堆在石家周围,这些天一直没下过雨,天气最是炎热干燥不过,只要一点火,须臾之间就可以酿成一场大火,将石家烧得干干净净。至于会否将紧挨着的人家也烧着,那就不是杜大同在意的事了,左右都是一些jian民,死就死了,官府也不会深究。
且说那两人摸黑进去后,极尽目力也只能看到周围尺许的地方,尽管很小心,但还是踢翻了地上的凳子,凳子倒地的声音在这个静夜中听起来犹为刺耳。不等两人有所反应,里屋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谁在外头,是石生吗?”
石母年纪大了之后睡眠就很浅,凳子刚一倒地,就惊醒过来,问了两声见没人答应,心下奇怪,摸索着用火折子将桌上剩下的小半截蜡烛点燃。
石母拿着蜡烛挑帘走出来,帘子放下时带起些许微风,吹得昏黄的烛光一阵摇曳。就在这阵摇曳中,石母看到了两条明显不是石生的人影,不等她思索这两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中,嘴巴已经被人用力捂住,紧接着脖子后面重重挨了一下,瞬间失去了意识。
解决了石母,两人挑了另一间的帘子进去,既然隔壁那间住的是石母,那么另一间就定是那小娘子居住。只要抓住她,那他们就可以回去向公子覆命了。
两人贴墙摸索到床边,隐约可以看到床上躺了个人,没错了,就是那小娘子。两人暗自点头,一道伸手朝床上的人抓去,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盖在人影上的被子突然掀了起来,犹如一张大一般将两人当头罩下。
“石生!石生!”借着两人被突然蒙头发愣的功夫,凌若迅速从床上跑了下来,往后头跑去,那里有一道门,可直通后面的厨房。石家只有两个房间,自凌若来了之后,石生就去了厨房睡,随便放张板就当床了。原本他身子不对,石母就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歇了两天,石生自觉无大碍,就又住回了厨房。
☆、第四百九十五章 纵火
石生睡得熟,没听到前面的响动,直到凌若迭声大呼方才惊醒过来,翻身爬起来,不等他去开门,凌若已经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凌姑娘,出什么事了?”石生连忙问道。
凌若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那两人已经追到近前,其中一人动作极快,在凌若闪开前一下子攥住了她的手,同时阴声道:“跟我们走!”
凌若虽然极力反抗,但她一个弱女子比力气如何抵得过男子,被强拖着往外走。就在这个时候,一根木棍狠狠打在那人的臂弯上,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痛得他捧着手臂在那里跳脚。
石生趁机将凌若拉到自己身后,双手死死抓着木棍档在身前,“你们想做什么?为什么来我家中?”
“该死的jian民,少在这里碍事。”另一人见同伴吃了亏,冲过来就要夺石生手里的棍子,不想石生力气极大,一时夺不下。凌若在石家一个多月,知道厨房中有一把火钳子,头很尖,就放在灶洞旁边。
趁着石生拖住那人的功夫,凌若迅速拿来火钳子,然后用尽全力刺在那人的脚背上。钳子尖锐,又被施以重力,尖端竟然生生刺进了那人的脚背。
“啊!”那人惨叫一声,再也顾不得石生,蹲下身抱着血流如柱的脚惨叫不止,两人来此抓人,本以为是一桩简单的差事,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一伤手一伤脚。
石生也有些发愣,他没料到凌若一个弱女子在这种时候能够如此冷静果决,甚至在刺向那人脚背时,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伤人流血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罢了。
眼看伤手的那个逐渐缓了过来,石生顾不得再细想,拉了凌若的手道:“快跑!”
“别跑!站住!”那两人看到他们逃走,哪肯罢休,忍痛追在后面,就是那伤脚的也咬牙一瘸一拐的追上去。
且说石生拉着凌若急急跑出去,守在外面的杜大同等人看到两条人影从屋中闪出,只道是事情成了,心中暗喜,朝其他人做了一个放火的手势。
火折子的火光刚刚引燃东西,就见黑漆漆的屋中又冲出两个人来,刚出去就对着他们大叫,“快追,他们跑了!”
杜大同这才发现先跑出来的两人并没有朝他们这边过来,而是慌不择路地朝长巷一端奔跑。且借着渐渐燃起的火光可以看到后出来的两人才是他刚才派进去的人。
“坏事了!”杜大同一拍大腿,赶忙带着人追上去,这要是让那个小娘子跑了,公子非得扒掉他一层皮不可。
石生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七拐八绕的很快就带着凌若失去了踪影,令得杜大同等人佯佯而回,一无所获。
此时石家的火势已经很大了,破旧的房子在大火中变形扭曲。相信很快就会烧得什么都不剩下,包括……还在里面的石母。
而火,烧着的不仅仅是石家一刻,两边的皆受到牵连,此处房屋都是用木头甚至茅草搭建,稍遇到点火星就会烧起来。
火就像一个吃不饱的恶魔,不断将两边的房屋吞噬进去……
大火与浓烟令两人熟睡的人惊醒过来,不少人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了出来,惊恐地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救火”,那些人才反应过来,四处找水想要灭火。
可是没用,蓄在水缸中的那些水对于已经蔓延成灾的大火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依然肆意地烧着,似乎要将整件长巷都烧尽才肯罢休。
惨叫声,哀嚎声,哭泣声,奔走声,救火声;成了这一夜长巷的全部,大火整整烧了一夜,有些人睡得太死,在睡梦中被烧死,有些人醒来时,火势已经很大,无法冲出去,被困在屋中活活烧死。
那些得以逃出生天的人,也仅仅只剩下一条命,他们赖以栖身的家,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家当全都付诸在这场大火中。更惨的是有些,一家子人只逃出一人,就像孤魂野鬼一样,无着无落。
杜大同等人隐在暗处,看着那一张张在火光照耀下哭泣流泪的脸,没有一丝同情,甚至充满了恨意,因为那个jian民带着小娘子逃走,他回去后少不得要受公子的重罚。
“走!”杜大同招呼一声,带着他手下的人离开长巷,在经过一个拐角时,迎面走来一行人,在彼此擦身而过时,杜大同突然觉得一阵阴寒,诡异地打了个颤战。
“杜哥,怎么了?”杜大同的倏然停下,令紧跟在他后面的人险些撞上去。
杜大同摇摇头,想起刚才那行人,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发毛,摇头道:“我没事,快走吧。”
走了一阵子,原本寂静的身后突然响起连串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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