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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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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夏在一旁提醒我:“殿下,您慢点,当心脚下!”
  我哪里能顾得了脚下,我的皇后的位子还没焐热呢,上午有人挑衅,下午就有人在正殿搞事……真是……心乱如麻,理不出来头绪……
  气喘吁吁的到了殿外。伺候的宫人,太监,都在门口站着……
  见我忙俯地请安,我手一制止,没让他们喊出声来……
  抬脚往殿院中进,一个?衣打扮的侍从挡住了我的去路:“皇后娘娘,我家摄政王大人正在跟王上商谈要事,还请皇后娘娘回避片刻!”
  在正殿搞事的是摄政王大人,这级别够大……角色够狠……
  但是不要让我南疆皇后之位有闪失,我眼睛一瞥,看见冷文颢,命令道:“冷文颢,此人对本宫不敬,就地格杀!”
  “是!”冷文颢拔剑而出,?衣侍从稳如泰山挡在我的面前,冷文颢剑身夹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没有丝毫移动……
  冷文颢剑身一偏,?衣侍从血溅翻涌,满嘴冒着血沫,断断续续说道:“摄政王大人……和……王上有要事相谈,皇后娘娘请回避……”
  说完。倒在血泊中,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我……
  我喘着气命令道:“冷文颢,调集后宫侍卫,有违本宫令者,格杀勿论!”
  “是!”冷文颢带着血气,重重的应道,忙吩咐下去!
  踏进大门,整个殿院没有一个人,正殿大门紧闭……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继续踏下步,
  正殿门窗都是特定的,如果门窗紧闭屋里的声音是传不出来的……
  我手贴在门上……狠狠的喘了一口气……我在害怕,我知道我在害怕……我不知道我在害怕南霁云已经遭到不测了,还是害怕看见别的……
  冷文颢站在我身后道,“娘娘,臣在娘娘身后!”
  暗自咬了一下嘴唇,对自己说,无论是谁,也不能撼动你南疆皇后的位置……摄政王……也不行……他也不能撼动我的位置……
  “砰!”一声!
  我把门推开……
  屋内的景象……令我目瞪口呆,大惊失色……反应过来连忙对身后一干人等,喝道:“都给本宫转过身去……”
  话落之际,一根大的玉锥,迎面向我的脑门砸来……
  我能怎么办?你们钻石都不给你们可爱的荒芜。。。。我也很绝望啊……


第0076激情:不可描述

  玉锥一头尖细,一头粗大……说是把玩之用,其实在宫廷之中,深宫的宫女和对食的太监,喜欢拿这种玩意……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虽然宫中明令禁止……寂寂深宫,总会有几个人冒着杀头的危险享受那一时之快,感受着那一丝丝的温暖……用这种玩意儿享受做女子做男子的快/感!
  迎面而来玉锥,直向我的脑门,在我大声吼完之后,根本就躲闪不及……眼晴都来不及闭……
  “当!”一声,冷文颢执剑削来……
  玉锥被削两截,就算如此,一截还是砸在我的额头上,我倒抽一口气……眉头紧锁,捂着额头……
  冷文颢面对着我,肃穆道:“娘娘,属下护主不利最该万死!请娘娘治罪!”
  额头定然砸了一个血窟窿,鲜血顺着我的手都快流到我的眼睛里了……
  浅夏忙拿起绢帕塞进我的手下,便在我额头被砸伤的地方,我用手压着……
  满脸寒气,半眯着双眼……我头一扭……
  我身后的人,都听言转过身去了……
  不知他们见多少?不过不管怎样……这一院子的人……都得死……
  我平静的对冷文颢,道:“冷文颢,就这样站着……慢慢的往前走………站在殿院中间!让侍卫把正殿包围,今天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要放出去!”
  冷文颢似把心一横,明知道自己会一死,依然应道:“属下领命!”
  绢帕根本捂不住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血顺势流了下来……
  浅夏没有办法,要扯起了衣袍,满目焦色心疼之情……
  我伸手轻轻地推开他,制止了他扯衣袍:“没事的,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
  浅夏低头,视线要向屋里扫,我低声吼道:“浅夏,你不要命了是吗?你什么都没看见,现在给本宫滚到殿院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你就在殿院内给本宫呆着!”
  浅夏关切地深望了我一眼,躬身慢慢的向殿外走去……他从来不会忤逆我……对,不忤逆我……才能活下去……
  照我所说的做,也许我才能保他一命……
  过了半响,我捂着额头,抬脚踏进殿内……把门一关……
  殿内气氛糜烂,充满着男人的体液的腥气,满地的玉势,刑具,南霁云呈现十字捆绑……
  被绑在木架之上……
  全身裸露,胸膛之前的剑伤,触目惊心………某个部位,还坠着玉环……
  南域锦衣冠整齐,身旁还立着两个穿着黑衣的侍卫,两个侍卫眉清目秀,见到我不惊不慌,目不斜视,不行礼问安……视我无一物……
  我弯腰拿起散落在地上南霁云的衣袍,随手盖在他身上,触摸到他的肌肤,他全身颤栗,面色苍白,汗水浸透了发髻……
  我不敢看他的双眼,我害怕触及到他的双眼,害怕会看到绝望……难堪……他是一个帝王……南疆的帝王……纵使我不喜欢他……纵使我跟他是合作关系……但是他从未欺我,骗我……
  君子坦荡荡……就像他说的……只是时机不对,若是时机对了……我和他会成为朋友……
  不……从我在屋外……看到屋内的那一刻起……心里莫名的疼了一下……脑中嗡的一声……有个声音告诉我……让我护着他……
  所以我才毫不犹豫的踏进来!
  南域锦的眼神炙热,疯狂,看南霁云就像看一个玩物,又兴奋像猎杀了一只高级猎物一样……
  额上鲜血依然流着,我却顾不了那么多,顶着半张脸的鲜血,脸上带着挑衅的微笑,看着南域锦,道:“摄政王大人,可否给本宫一个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南域锦嘴角一勾,哼笑道:“皇后娘娘,正如您亲眼所见,本王有什么好解释?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他衣冠整齐,他带进来了两个黑衣侍卫也衣冠整齐,就南霁云一个人活该狼狈被他们绑起来……然后他们肆无忌惮的……来肆虐南霁云一个人……
  他是南疆的王……他是南疆的主宰,不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尤怜!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言道,“摄政王大人,您可真的让本宫刮目相看……”说着我蹲下身子要去解南霁云某个部位挂的玉环……
  不是普通的玉环,是翠绿色的连环双壁连环环,重量可想而知……
  黑衣侍卫拦住了我的动作,口气冷硬道:“皇后娘娘,摄政王大人没有发话,您不能动!”
  “啪!”我甩手过去就是一巴掌……黑衣侍卫纹丝不动的单膝跪在我面前:“皇后娘娘,摄政王大人没有发话,您不能动!”
  忠诚……
  南域锦的侍卫都忠诚的很……先前外面的也是一样,阻止我起来不要命的阻止……
  南霁云嘴唇都咬破了,苍白的嘴唇,带着啰嗦道:“丑女人。给孤滚出去,看看你现在满脸是血,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你闭嘴!”我噌了一下站起来,对他吼道:“你是南疆王,是本宫的天,是本宫的丈夫,本宫还指望你让本宫立足在南疆。现在,你自己成了什么样子?给本宫闭嘴!”
  刹那间,南霁云眼神巨变………
  我撇过眼去,不想看他的难堪,他的愤怒,他的受辱交织在一起的眼神……
  我记得我的梳妆台上,有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装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好像是南霁云的……今天我梳妆打扮的时候……瞄了一眼……
  我起身往内殿走去……
  鲜血糊了眼……我的视线有些模糊……胡乱的拿起干帕擦了擦……
  拎着匕首出来了……看也没有看南域锦一眼,想去解南霁云某个部挂得玉环……
  黑衣侍卫仍然顽强,重复着刚才说的话:“皇后娘娘,摄政王大人没有发话,您不能动!”
  我死死的盯着黑衣侍卫:“你的主子是摄政王大人,本宫是这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之主!所以……阻止本宫,就是藐视本宫,你去死吧!”
  匕首很利……对准黑衣侍卫咽喉……一下子……割了喉……鲜血溅了一地,也溅了我一脸……
  我脸上的血,一下子不知道是这黑衣侍卫的还是我自己额头上的血窟窿流下来的……满脸都是……
  就算我当着南域锦的面杀了他的侍卫,他和另一个黑衣侍卫没有一丝动容,仿佛我那一刀,就切了一颗白菜,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黑衣侍卫倒去,我还是执意要去解南霁云我某部位上的玉环,另一个黑衣侍卫继而跪了下来,接着刚刚那个黑衣侍卫的话道:“皇后娘娘,摄政王大人没有发话,您……不能动!”
  握着匕首的手虽然在抖,我笑道:“你忠诚的是摄政王大人,根本宫有什么关系?你阻止本宫,就是对本宫不敬,在这南疆的后宫之中,谁对本宫不敬。本宫就杀了谁!”
  黑衣侍卫如宫墙一样,稳固在地,“皇后娘娘,摄政王大人没有发话,您…不能动!”
  这一下子,为了不让鲜血再溅我一脸,我绕道黑衣侍卫的背后……匕首在他的脖子上……血脉跳动……很清晰……
  我半眯的眼望着南域锦,他的双眼根本就没有看过来,他的双眼完全粘在南霁云身上……炙热的眼神恨不得把南霁云生吞拆骨下肚了!
  我轻声反问黑衣侍卫:“为什么不能动呢?摄政王大人,在这后宫,在这南疆的后宫,他说了不算!”边说边稍稍用力……
  割断黑衣侍卫动脉……皮肉翻裂…
  黑衣侍卫似不知疼痛,也不伸手去堵自己的血口子,跪地如铁松……
  鲜血涔涔的往外冒……两个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正殿毯子……
  好在毯子够厚,好在毯子是红色的……不然多么夺目,触目惊心的红……会染伤眼睛的……
  杀了两个黑衣侍卫,那就没有人再阻止我了……我蹲下来,平静的用刀子割断了玉环上的绳子……
  南霁云身体一缩,颤音道:“住…住手,给孤住手…丑女人,你给孤住手……”
  我继续手中的动作……被人绑上这样狼狈都没有难堪羞耻,我替他解开,有什么可难堪的……至少我心如镜,明如水……
  南霁云见我仍在继续手上的动作,骂我道:“丑女人,孤不需要你来救……滚出去,给孤滚出去!”
  南霁云的那物件………已经被勒得青紫青紫了……耻毛上全是白色液体……(荒芜人烟捂脸,写到这里好羞涩!小伙伴们你们看的羞不羞涩勒?)
  那么大的玉环还坠在下面……他都不需要我帮忙了……还怪我多管闲事了?他这要废了……拿什么给姜颐和幸福?
  双手本来沾满鲜血………割完绳子,见那物件上缠绕白丝一样的绳子……白色……白丝,南疆的白蚕丝,原来还有这么个用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本想轻柔一些,南霁云死鸭子嘴硬,还骂我,我冒着生命危险过来给他台阶下,他还骂我?
  恼得我直接伸手去拉那物件上白蚕丝……
  南霁云全身颤栗的历害……我给他披的衣袍,根本挡不住他身上的星星点点,青青紫紫……还有胸前那冒着血水的伤口……
  人果然是有无限潜力的,都伤成这样,在如此强效的折磨下,还有精神骂人,果然帝王者,非一凡人……
  “不需要?”我冷声的反问,南霁云没反应过来,我一用力把白蚕丝扯了下来,痛的南霁云倒抽凉气……
  完了之后,我慢慢的站起来,垫起脚,伸手捧南霁云的脸,对上他的眼,狠狠地说道:“你是南疆王,本宫的丈夫,本宫的天。无论你是阴晴圆缺,晴空万里暴风骤雨,都要跟本宫生死与共的,你明白吗?不是你让本宫滚,本宫就会舍你而去的,本宫永远站在你身边,你赶都赶不走的!你明白吗?”
  血染了他的脸,他的眼神,闪了闪,闪过一般死寂,我缓缓的松开了手,捡起了刀子,欲挑开捆绑他手脚的绳子……
  南域锦残暴的说道:“皇后娘娘,您确定要跟本王作对吗?”
  我杀了他两个黑衣侍卫,他都不说话,解开白蚕丝他也不说话,现在去挑开南霁云手脚的绳子,他却开口说话了……
  南霁云听到南域锦的话,身体本能的去颤栗,瑟瑟发抖……今天之事,是第一次?还是已经有了无数次?
  我没有办法去判断,我权当是第一次,南霁云身为一个帝王,才会如此害怕……
  我头一拧……半边脸上的血迹。定然狰狞,对着南域锦嫣然笑开,道:“摄政王大人,您也说了,本宫是皇后娘娘,南疆的皇后娘娘,既然是在南疆后宫的皇后娘娘,作对一说?从何说起啊?”
  我有些轻蔑的扫过他一眼,毫无畏惧,直言道:“纵然摄政王大人在南疆权势滔天。手底下忠诚之士遍布,那有怎样?你是臣,本宫是君,谈到作对,是摄政王大人跟本宫作对吧!本宫身为一个君犯得着跟一个臣子做对吗?”
  南域锦眯起双眼,气息危险冷酷残暴,道:“姜国的公主,你真以为你是这南疆的皇后了吗?你坐上南疆皇后这个位置,经本王同意了吗?”
  我平静的看着南域锦,眸子染了些笑意。不经意的说道:“摄政王大人,你同不同意跟本宫有什么关系?一个臣子管得了君上吗?王上同本宫一起吃下噬心蛊,生死与共。”
  “你以为你在折磨谁?摄政王大人,你那么爱折磨人,怎么就不知道把王上给杀了呢?做不到,杀不了,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让一个人妥协,你就是一个懦夫!既然是懦夫,本宫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好一句懦夫!”南域锦阴鸷的说道:“看到你的丈夫,看到你的天,看到堂堂南疆王,现在这样此情此景,就不令你作呕吗?这样的男人,除了权势,什么都没有!你执意做他的皇后,不就为了权势吗?只要你离开他,权势。本王也可以给你!”
  我的眼神寒冽,倒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就在这一刻我才知道吃下噬心蛊并不可怕,至少南域锦残虐的神情中,没有杀意……没有对我染上杀意!
  现在……我至少判断,南域锦只不过是在惩罚南霁云……不会去杀南霁云,更不会要我的命,噬心蛊让两个不相爱不相关的人生死与共,我到是有恃无恐……狐假虎威着!
  对于南域锦眼中翻涌的情愫……和极强的控制欲…还有那兴奋的肆虐……让我想起了中原的史记,野史记载:大汉天朝,有一雄才大略的帝王,名为彻字……
  彻字手下有一个同吃同睡的嫣臣,两个人暧昧不清,同吃同住,在当时的宫中,并不是什么大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非浅,可是,都密而不语,心照不宣……他们如夫妻般甜蜜……
  不过……许是太过甜蜜………惊动了太后……太后为彻字着想。寻了机会治了这个嫣臣的罪……以便让这个嫣臣加以收敛,毕竟在皇城之中,耳目众多,众说纷纭中……对史书记载彻字丰功伟绩德行是不利的……
  彻字得知太后故意为难,为嫣臣对抗了太后……
  许是嫣臣深爱着彻字,想奋力的讨好太后,便把太后未进宫之前,跟别人生的女儿接进了宫里,以为这样母子团聚,可以讨好太后。
  谁知太后这段往事是太后极力隐藏的,嫣臣讨好变成了加速他死亡最后一根稻草!
  太后表面笑盈,暗地里却咬碎了银牙,恨上嫣臣,未出十日,太后直接让人,把嫣臣给暗杀了……
  彻字难过……可是太后杀的,就算他伤心欲绝,他是帝王不会去忤逆太后。但……从此以后,彻字寻的人,纳得人,都像嫣臣……
  不过最后……一个少年,天才少年将军长得太像嫣臣,战死沙场过后,彻字还把这个少年将军的墓穴,移到自己的皇陵前面,名曰守陵!
  其中的意味……就是中原历代的王朝后宫之中,帝王喜欢男子时有发生……根本就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这样的男人是什么都没有!”我坦然相对南域锦,淡淡的说道:“摄政王大人也刚刚说了,他有权势啊。权势啊……可是抵得过一切!”
  “摄政王大人就算能给本宫权势,摄政王最大,头上还压着皇上,本宫犯不着从君上变成臣子手下的可怜虫!”
  南域锦目光冷爆,肆过我的身上,“本王倒小瞧了你,姜国的公主,你说,你喜欢权势,不如跟本王合作!权势……本王绝对给你最大利益的权势使用权!”
  “呵呵!”
  我呵呵的笑了起来,好大的诱惑力,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甩了甩手:“摄政王大人,您这是说什么话?本宫跟你合作?咱俩合作什么?一起把王上给杀了?还是你在肆虐王上的时候,本宫替你拿绳子?拿蜡烛?还是拿玉势?还是替你守门把风?最大利益的全是使用权?说到底,都是假!”
  南域锦见到我拒绝,看了一眼南霁云,我手指着他说道:“摄政王大人,你现在样子看起来真的好可悲哦!衣冠楚楚,权势滔天,手掌无数生死大权,本宫也没见到你眼中有多少欢喜啊!”
  其实我是想说,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帝王,这个帝王还是他的亲侄子,到底是怎样扭曲的心理?
  南域锦大袖一挥,来到我的面前,沉下眸子望我:“姜国公主,本王能随时随地叫你消失在这南疆国内。不要试图挑战本王的耐心!本王脾气不好!”
  我双手一摊:“正好本宫脾气也不好,咱们两个倒是像得很!不如这样,咱们有空了,比一比谁的脾气更坏!”
  南域锦眸一燃,伸手扼住我的脖子,我手中匕首脱手而出,掉在地上任何声响也没发出来……
  南域锦把我抵在绑南霁云四肢的架子上,刚好,卡在南霁云的肩窝之下……
  这个地方真不好,搞得我跟南霁云像一对苦命鸳鸯似的,他五花大绑,我满脸血迹……
  南域锦暴虐道:“姜国公主,本王倒真的佩服你的胆量,不过……你以为你吃了噬心蛊就真正的跟王上生死与共了吗?姜国公主,帝王家出来的孩子,你不应该这样天真啊?你太天真了!本王就是现在杀了你,王上也不会有丝毫损失!噬心蛊是南疆的东西,其中的药性,没有人比本王更懂了!”
  “南域锦你敢!”南霁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敢动孤的皇后,孤绝对不会原谅你……孤会拿你的命来给皇后陪葬,把你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给孤的皇后陪葬!”
  “哈哈哈!”
  南域锦笑着凛冽道:“王上,你这是翅膀硬了,九岁登基,十五岁当政,二十三岁稳固南疆,没有本王,你能做到哪一样?你以为就凭你去姜国借的区区十万兵马?”
  “本王可以容忍你胡闹,但是胡闹过头了……本王就容忍不了了!”
  “咳……咳……”我咳了起来,呼吸有些不畅……
  扼人脖子这种动作,好像男人都很喜欢……我就不喜欢,很不喜欢这种扼脖子动作!
  南霁云自嘲的一笑,“南域锦,这南疆的江山……一半是你的,孤知道。巫羡忠诚于你,孤也知道。但是孤有没有告诉你……孤吃得是噬心蛊母虫……”南霁云好似害怕南域锦没听到,又特地提醒了:“孤吃得是噬心蛊的母虫……母虫啊!你听到没有,孤吃得是噬心蛊母虫!”
  说完南霁云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嘹亮而又悲伤……
  南域锦的手猛然一缩,舍弃了我,出手如电钳住了南霁云的下巴,微昂着头愤然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吃的是什么?”
  南霁云止住了笑声,垂目静静的看着南域锦,过了许久,脸上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王叔,孤说过……孤要娶皇后的,孤说过孤无论娶了哪个女子做皇后,都会一辈子对她好的。所以孤毫不犹豫吃下的是噬心蛊的母虫……”
  “不可能!”南域锦一声暴喝。钳住南霁云下巴的手,移动南霁云身上,一把扯过我披着南霁云身上的衣袍,双手急速的在他身上好像是在找寻噬心蛊……
  南域锦愤怒摇头不信,怨恨大声质问南霁云:“这是禁忌………这是禁忌……没有人敢这样做,没有人敢这样做,你凭的是什么?南霁云你凭的是什么?”
  南霁云温暖的笑容中夹杂着温柔:“当然是凭孤爱皇后,孤爱女子,孤爱的女子,就值得天下最好的。只要孤有的,没有的。只要她想要的,孤都会找来送给她!”
  “王叔……你输了!”
  南域锦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周身的气息徒增转变,摇着头,笑的苦楚:“你不要命了……南霁云你不要命了,你真的不要命了啊!”
  南霁云越发平静,“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了,孤还要自己的性命做什么呢?王叔,这可是你教孤得,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一旦喜欢上了,一旦爱上了,就不要改变,一辈子,只认准那么一个人。”
  “可以有无数个女人,可以有无数个人,但是,那些只是附加品。只有自己心爱的人,才配和自己分享着荣华富贵,情爱甜蜜……忠诚于她,无论任何方面,都要一心的忠诚于她!”
  南域锦忽然弯腰,捡起我丢在地上的匕首,我吓了一跳,生怕他一刀捅了南霁云……
  我不知道南域锦听到南霁云吃下噬心蛊母虫怎么反应这么大,我不知道南霁云说话的真假……我只知道在祭台之上,南霁云吃下的虫子,是个头比较大只的那个……给我吃下的是小只的……
  不过……他们之间的对话在告诉我,噬心蛊这种蛊虫的药性,绝非话本上形容的那么简单……
  南域锦刚刚对我都爆发出杀气腾腾,但是一听到南霁云吃下的是母虫……就立马敛了杀气!
  南域锦疯了似的质问:“所以……你把我交给你的东西,学以致用,忠诚于她!我从来没有让你忠诚于她!我让你忠诚是于我,你做到了吗?”
  南域锦声音愤怒极了,愤怒夹杂着压抑,得不到的愤懑……
  南霁云轻轻一笑,缱绻缠绵:“孤只忠诚于她,是忠诚于孤的皇后,其他人与孤何干?王叔你僭越了,僭越的让孤厌烦了!”
  南域锦拿着匕首,紧贴着南霁云的身体,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南霁云,你真当我舍不得杀了你吗?杀了你,在杀了这个姜国公主,你们一样都得死!”
  南霁云变得坦荡荡,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裸露的身体有任何羞耻,哪怕四肢被绑,哪怕毫无遮挡之物……也依然淡然道:“如此更好,多谢王叔成全,孤只要跟她在一起,无论生,无论死,只要跟她在一起,孤在哪里都没有关系!”
  南域锦眼一闭。匕首一挑,我急忙伸手想去挡……
  匕首却是划过南霁云的脖子转了个弯,挑断了绑住他手腕的绳子……
  我的手到了半空,我又生生的把它拉回来了……
  暗自喘了一口气……南霁云这真要死了,我就什么也不是,姜国回不去了……南疆也会呆不了。
  “南霁云,你赢了!”南域锦说完匕首脱落……落地!
  第一次见面南域锦,在昨日……南域锦威严…不怒自威,虽然年过四十……样貌经过时间的洗礼,带着沉稳的魅力……虽然对我带有敌意……但是我不否认他是一个出色的男子……
  可是现在……他像一个失败者……
  像一个失败者,颓败之后,落荒而逃……那背影仿佛再也爬不起来……再也爬不起来继续攻城!
  我捡着匕首,把南霁云绑着另一个手腕的绳子割开,再割开绑住他脚的绳子……
  而后地上已经被鲜血浸满了外袍,又被我重新捡了起来,挡住了南霁云的身体!
  正殿门被南域锦打开,夕阳从外面射了进来………刺眼无比……
  鲜红色的夕阳让我的身形晃了晃,头泛昏起来……
  一阵目眩,反应过来的时候。踉跄地跌坐在满是鲜血的正殿中间……
  地上两个黑衣侍卫的尸体,在提醒我……我刚刚亲手杀了两个人……为了我的合作伙伴……得罪了南疆第一权臣……
  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现在后怕起来……腿软的都站不住了!
  外面没有人敢进来……我试着自己几次爬……都没有爬起来……真是害怕的让自己瞧不起自己……
  甚至这正殿之中血腥味,男人的体液味……都让我作呕……一些莫名的东西在肠胃中翻腾。
  南霁云居高临下地目光死死的粘在我脸上……阴晴不定的脸色转换着……
  我极力的压制自己的不适,“王上,能扶本宫一把吗?本宫腿软站不起来!”
  我在向他示弱,我在向南霁云示弱……我在告诉他,今天我所做的一切,我所看见的一切,我会当做不存在……我当着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
  一个帝王,一个摄政王,其实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想让我死,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霁云似没有听见我的示弱,也看不见我狼狈的坐在地上,而是冷漠的问我:“你看见了什么?皇后,你看见了什么?”
  他现在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强壮挺拔的身躯,滋生着被肆虐过的气息!
  我望着他的眼睛,缓缓的摇了摇头:“本宫什么也没有,王上希望本宫看见什么?”
  南霁云勾唇一笑,略略弯腰,瀑布般的头发四散开来,几缕搭在额前,正因为我刚刚捧着他的脸,沾着血迹……
  他这一笑,极其妖魅,就像圣火中噬心蛊火红的身躯……致命的毒药……
  “你说孤是你的丈夫,你的的天。孤无论是阴晴圆缺,晴空万里暴风骤雨,都要跟孤生死与共,就算孤让让你滚,你也不会舍孤而去,永远站在孤身边,赶都赶不走的…对吗?”
  我忽然大口的喘了起来,眼前的南霁云让我很陌生……
  惊喘未定,南霁云轻轻的捏着我的下巴,半强迫式的抬起我的头,伸手抚在我额上还在冒血的血窟窿………
  眼中波涛汹涌,“姜了,无论如何你都和孤生死与共…赶也赶不走……对吗?”
  我欲摇头,他的手一用力,卡住我的下巴,我的头摇不了,只得道:“本宫会给姜颐和占好位子,你爱她,本宫佩服。本宫也佩服你爱一个人的胸怀,所以……本宫所说的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不用在意,本宫爱不上你,哪怕吃了噬心蛊,本宫也爱不上你……你放心大胆的等待得到姜颐和,我不会跟她争这个位置……”
  从来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我对南疆皇后的位置……从来只是对权力的渴望……除此之外……什么私情都没有!
  南霁云带血的手指,摩擦我的唇瓣之上,眼中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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