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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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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痛的代价是什么?她的瞳孔是一黑一褐色,柔然自古以来圣女国师,标榜着能与天通,这是为什么?”
月汐紧紧拉着我的手臂,我的愤怒让她害怕,小声叫着我:“娘亲,你怎么了?影不会伤害我的,爹也没有伤害我!”
箫苏被我质问的不发一丝言语,双眼不眨一下的瞅着我,我嗤笑了一声:“你们要找的不是我,你不找他是另外一个我,只不过这一辈子的我比较接近那一辈子的我,你们觉得没有再必要找下去,设计了一个大圈套,让历史大的方向七国鼎立不会错到哪里去!”
“其实历史上真正细小甚微的东西已经在改变,最大的受害者大概是凤非昊了吧,一个连江山都不要的男人,在找自己心爱的女人,你们就那么肯定他没有带着前世的记忆?”
“你们又哪来的自信,我会接受你们,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是好好的,月汐人不人鬼不鬼,按照年龄而言,她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这一世的我,还没有生下孩子!”
箫苏死寂般的眼睛因为我的话,变得深邃起来,变得冷了起来,他对月汐招手,声音却是温柔:“月汐,过来……”
我拦着他和月汐中间,愤怒燃烧着:“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她不会过去!”
说完我扭头,看着月汐,问她:“你愿意和娘亲在一起吗?你怕死吗?”
月汐一黑一褐色的眼睛看着箫苏,他们俩对望了很久,而后紧紧的抱着我的手臂,摇头:“跟娘亲在一起,不怕死!”
箫苏那消失不见的藤条般的印记又爬上脸颊,看着他瞳孔的变化,我就知道他怒了,我伸手摸了摸月汐的头:“不怕就好,娘亲会保护你的,这些混蛋娘亲不会放过!”
“影,不是混蛋,他对我很好!”月汐急急忙忙的解释:“爹虽然是皇上,但他也不混蛋,娘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他们欺负娘亲了?”
移到她的脸上,她的脸也是冰冷的,她的身上萦绕着血腥味,水晶棺椁里的血大概等同她的营养。
扯出微笑,想要温柔,发现一点都温柔不起来:“没有,只不过是有些事情要查清楚,不查清楚心里难受,想让你和我一道,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可以的!”月汐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娘亲做什么我都愿意答应,爹说,娘亲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说我有一天一定会见到娘亲的!”
有些事情是来自灵魂,从灵魂带到骨子里去,我不是一个愚笨的人,箫苏口中最惨痛的代价,楚长洵他到底是怎么舍得……他怎么能这样……
“乖!”
我勾着她的脖子,把她往怀里带了一下,亲了亲她的头发:“娘亲会保护你的,真的,不离开,保护你!”
月汐高兴的伸手圈住了我的腰,在我的怀里点了点头:“月汐相信娘亲的,最相信娘亲的!”
真是一个懂事的乖孩子,无论长相性情,符合我想象中的孩子的一切,上天待我不薄,只要撇开她的爹,一切都好。
我松开了她,转身之际气场凌厉,手中拿着过碧绿的短箫:“这个东西是你的吧?让我想想,这个东西应该是你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你是不死鸟,不属于这里,你可以变成人,你很紧张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于你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那又怎样?”箫苏眉头皱了一下,脸上藤条般的印记越发妖娆:“我不回去了,有没有都无所谓!”
“可以!”我冷笑连连:“月汐走不出这地宫,她沉睡在水晶棺椁里,那些血就是滋养她的东西,把楚长洵叫下来吧,趁此机会把事情都解决掉,大家以后才能和平相处!”
箫苏摇头,眼神越发凌厉逼人:“她现在醒了,我一步也不会离开她,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昏睡,就算你是她的娘亲,现在不行!”
“不行,不行,那就等他来!”我也跟他杠上了,不死鸟,他也有弱点不是吗?
他的弱点就是月汐!
月汐摇了摇我的手臂:“娘亲,宫殿很大,我可以带娘亲去看星星,我可以看得到星星的命运,每颗星星的命运,我也可以看到娘亲的命运!”
箫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汐拉着我往外走,来到那满目星辰之中,她手指的头顶上的星星,欢快的像个鸟儿:“那一颗是娘亲的,娘亲会有很多很多孩子,他们都会守着月汐很久很久!”
第0057七国:皇上死了
地宫的星星,是跟天上的星宿对应的,一个人看得懂星术,可以随口说出别人的命运,是推算高手?
我看不懂星星,顺着月汐的手望去,目及所及之处全是星星,我随口说道:“是因为眼睛一黑一褐色,所以你才能看到星星背后的命运吗?”
月汐重重的点头:“爹也是可以看到星星背后的秘密,我可以看到星星背后的秘密,地宫有好多书都是关于星宿!多看一看,只要认识星星,就可以知道很多!”
“万一你说的不对呢?”她说我会有很多很多孩子,和楚长洵有很多很多孩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和他有孩子?
月汐眼神闪烁了一下,陷入迷茫之中,迷茫了许久,喃喃自语道:“星宿上就是这样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应该不会不对,若是娘亲不放心,月汐去找爹过来,让他演算一番,可好?”
“不用了!”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腕很纤细,咧嘴对她笑说:“应该过不了多久你爹就会来,你要不要去休息休息,满天星辰它们跑不掉!”
月汐把头靠在我的颈窝:“月汐才见到娘亲,不想离开娘亲,娘亲,这里很大,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月汐要不要带娘亲去看一看?顺便等待爹过来?”
倾尽天下之力,建造这个地宫,里面没有好东西,倒也说不过去,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侧耳听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响起。
“不用了,记着,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躲在娘亲身后好吗?”
“嗯!”月汐双眼亮晶晶地挣脱开我的手,紧紧的用双手搂住我的手臂:“跟娘亲在一起,听娘亲的!”
真是一个傻孩子,那么容易信任别人的话,对箫苏深信不疑地让人心疼,若是有一天他丢了她,她岂不是要受尽人间折磨?
脚步声越来越近,月汐也听见了,看着我问道:“是不是爹来了?”
我微微额首:“大抵是吧!”
月汐欲松开我,我还没阻止,箫苏伸手圈住了她:“月汐,你不可以离开地宫,听话,他来会进来看你,你不用去迎接他!”
月汐在他怀里很乖巧,一点也不觉得他如藤条般的记忆爬满脸,在这光量不太足的地方是狰狞的。
不大一会儿,楚长洵和凤非昊一道进来,箫苏面色沉静,揽在月汐肩膀上,亲密无间。
凤非昊进来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月汐身上,月汐恍若第一次见到生人,眼中尽是好奇。
楚长洵进来对我伸手:“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去,外面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做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我直接伸手打落:“你闹够了没有?楚长洵我什么都知道,试过无数次,撕裂时空,请问最后一次,你用的是什么?你拿什么去祭祀的?”
楚长洵手被打落在一旁,轻笑一声:“你已经知道了?既然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你要做的,不是更加让历史按照他的历程再走吗?”
“按照历史的进程在走?”我攥紧拳头,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按照历史的进程,接下来我要帮助你统一七国,你坐上高位,然后我去死对吗?”
“你在胡说什么?”楚长洵声音沉了下来:“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就不会死!”
“我不会死!”我提高声量,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你不会让我死,你会让她死,你拿她的性命来祭祀,因为她有一双和你一样的眼睛,因为她的双眼可以堪破命运!她是最好的祭祀品!”
楚长洵眼睛深沉如墨,对于我的指认,他没有任何反驳……
最好的祭祀品,往往有的时候一件抵得过几十万上百万人的性命,以自身骨血为媒介撕裂时空,非自己,只要自己的女儿。
凤非昊慢慢的走向月汐,眼中染了久别重逢的欣慰:“是你吗?曾经在草原上奔驰的女孩子?”
“不是她!”箫苏挡在凤非昊面前:“不是她,她的眼眸是一黑一褐色,你所认识的人,不是她这样的!”
“帝王命!”月汐从箫苏身后探出头:“你是帝王命,你没有皇后,没有心爱的人,你的国家会被颠覆,你会一个人……”
一眼望进一个人的命格,这是很多算术师梦寐以求的技能。
凤非昊连连后退两步,捂着胸口,摇头:“不是……不是……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她是深黑色的眸子,她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她会与我在梦里说话,我就是看不清楚的她!”
前世今生,撕裂时空留下来的后遗症,会带的模糊不清的记忆,会做梦,梦里会有一个影子,他看不清楚那个影子的样子。
“她已经死了!”箫苏突然看了我一眼:“你梦中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你已经看到我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人,我没有理由骗你!”
那个女人绝对没死,箫苏和楚长洵他们两个是故意转移注意力,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死了,他们两个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会口径一致地说那个女人早死了。
凤非昊摇头不信,箫苏竖起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我,继而又道:“她是月汐,你看看,跟你梦中的那个人毫无任何相似之处,国师已死,月汐也说了,你是帝王命,注定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
“月汐是柔然下一任国师,承大祭司之责,她说的话,比任何人都要准确,任何人的命运,在她的一双眼睛扫射之下,都是无所遁形的!”
下一任国师。
承大祭祀司职之责,她不是容易沉睡吗?不是不容易醒来吗?为什么箫苏还说她是下一任国师?
凤非昊突地一笑,突然蹲下地,手抓着脑袋,“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梦,一切都不存在的梦,到底是我自己奢望多想了!”
月汐争脱箫苏,走到凤非昊面前,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你与我有很深的牵绊,不是现在,在很久很久以后,凤家有意思的。”
凤非昊昂着头看着她,红着眼眶,涩涩地一笑:“与你牵绊很深,你不是她,与你牵绊在深,我都是不快活的!”
“不快活是短暂的,会幸福快乐的,真的!”月汐柔柔的笑着:“牵绊很深,跨越千年,你会找她,你会知道她是谁,她不属于你,到时候你会觉得她的快乐就是你的快乐,除了快乐,什么都不需要。”
“你说我会再找到她?”凤非昊逮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问道:“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找到她,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月汐扭头对我:“娘亲你说是不是?他一定会找到她……梦中的那个人,前世情缘!”
前世情缘!
梦中的那个人,箫苏之也在看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他梦中的人是我?
不是,肯定是我自己多想了,他梦中的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凤非昊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那是前世的情,今生要到达特定的需求,才能见到她?”
月汐把手收了回来,对他点了点头:“命数是这样的,但是具体怎么走,人算不如天算,天……人心,才是最大的变数!”
说着她退了回来,退回箫苏身边,头微微昂起,像等待箫苏夸奖一番,箫苏没有夸奖,只是莞尔无奈的笑了笑。
谁知他笑完之后,月汐眼睛微微一闭,全身瘫软,我急忙过去搀扶,箫苏离她最近,抢先了我一步一把把她抱起来。
黑丝如瀑布一下子荡开,像精灵一样,我急忙跟上箫苏脚步,他把她抱回原来的那个放着水晶棺椁的地方。
水晶棺椁的盖子,本身就是打开的,他把她轻轻放下去,她在血水里躺着。
箫苏割开手腕,他的血源源不断的流进去,蔓延着她的口鼻,遮住了她的身进,她在血里被血水供养着……
我趴在水晶棺椁旁,心在慢慢的疼着,这一个孩子都被楚长洵给毁掉了,她终其一生只能在这里,除了箫苏他谁也见不到。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箫苏把水晶棺椁盖起来的时候,我才站起身来,楚长洵一直眸光深邃地望着棺椁。
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走到他的面前,扬起手,对着他的脸,重重地打下去:“开心了吗?高兴了吗?自己自私自利,拿她的性命来赌,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性命去赌?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性命去撕裂时空?”
“修命改运,你修的不是一个人的命,改的不是一个人的运,多少人的命运,因为你的一己之私,都变了,楚长洵自私如斯,半夜三更睡觉无数个冤魂来找你,你害怕吗?”
楚长洵头被我打偏在一旁,慢慢的用手摸了一下:“身旁睡着你,我就什么都不怕,因为你我的心可以静下来,不管如何,这辈子我们两个已经纠缠在一起,谁也分开不了我们,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抗拒不了命运,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就是我现在的命运。
“好啊,谁也分开不了我们俩就在一起,互相折磨好了!”我这完完全全是气话,气得语无伦次,气得恨不得杀了他。
楚长洵视线越过我,看向水晶棺椁:“她很乖,她是和你最有血缘关系的,七国要鼎力,柔然现在什么都不会做,看着别人瓜分,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就可以了!”
“为什么不要争夺了?”我嗤笑一声,讥讽道:“你不是一直在惦念七国统一吗?现在七国重新划分鼎立,你又不参与了呢?”
“已经占了离余,够了!”楚长洵慢慢的垂下眼帘:“剩下的年岁里我倾尽天下之力,把你带回家,这是你的心愿,不是吗?”
倾尽天下之力带我回家,带我回哪里?
“你们可以出去了!”箫苏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楚长洵眸色一沉:“好好照顾她,有什么需要用国师之名,我会重新召告天下!”
“知道了!”
楚长洵伸手来拉我,我把手背在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晶棺椁,抬脚就往外走。
是她的娘亲,我却不能为她做什么……
我不能毁了她国,我不能杀了她的爹,哪怕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我也不能拆穿它,就算流着泪一场骗局也得让它进行下去。
凤非昊有些失魂落魄,等到我们出来的时候,走的是另一个通道,出口是一个大的祭祀台。
楚长洵手指的祭祀台,“寂寂归城是守着她的城!”
“你怎么不说,她是守着寂寂归城的人?”
说完我率先跳了下去,这里虽然是一个城,倒是人迹罕至,只有几家有灯光,大抵只是例行打扫,旁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楚长洵在我身后叫道:“以后我们生很多孩子,在这里守着她,然后我想尽办法带你回家,你说可好?”
想得到美!
重新穿越沙漠,走了一天一夜才重新回到奉天城,还没进城,被禁足的颜幻烟在城门口候着,见到楚长洵急忙的奔过来。
楚长洵眉角一扬,颜幻烟垂头禀道:“启禀殿下,皇上驾崩了,就在昨日!”
我一愣看向楚长洵,他神色无波,微微抬手:“准备登基大典,诏告天下!”
太过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感情。
颜幻烟眼中的吃惊:“皇上突然驾崩,殿下不好好查一查吗?万一是一些宵小之辈,趁殿下不在杀害皇上,此仇不得不报?”
楚长洵抬脚往城里走:“你口中所说的宵小之辈,是太子妃的手下吧?你真觉得皇上是那么随便让人杀的吗?颜幻烟你把本宫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吗?”
颜幻烟瞬间跪地:“奴婢不敢,恳请殿下恕罪!”
楚长洵没有理她,而是招了招手,我疾步上前跟上他,他的神色根本就不像死了爹的样子,仿佛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仿佛早有所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楚长洵命令了十颜照料凤非昊,他进了城,找骆驼灌了水没有停留,说要回月汐……
正值大丧之期,也就没有阻止他,他临走之前,与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为了一个梦里不存在的人,装着情深的样子,诏告天下,自己有个青梅竹马非她不娶?”
“其实那都是我自己臆想,都是自己的梦,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青梅竹马,是不是很可笑啊!”
“你不是见过她吗?年代久远前见过她吗?”
凤非昊故作轻松姿态:“不知道那算不算见,只是曾经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直都做梦,梦见一个女孩子与我一起长大,陪了我有很长时间。你知道曾经月汐动乱不堪,我离宫一段日子,在一片广袤的绿地草原上,我碰见一个女孩子…”
“她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见到她我恍如在梦中,她在草丛里奔跑,我以为那是做梦,与她嬉戏,最后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她走了,我才惊觉那不是梦!”
广袤绿地草原上,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在嬉戏?
我带着犹豫不确定的问道:“在什么地方?你见到她是在什么地方?你有没有再去那个地方找寻?”
“大境门,东南三十里!”
我心中咯噔一下,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过了半响才道:“那你再去大境门去看看,她出现在那里,极有可能跟那里有缘,也许你会再一次见到她!”
安南和月汐交汇处,大境门东南三十里,那里一片绿荫,每到夏日,草长莺飞,草可以长到一人多高。
在里面嬉戏游玩,很容易找不到人……
凤非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每年我都去试,既然你说了,我就再去试试吧!找不到,我就回家做我的皇上,江山万里,美人在怀!”
我慢慢的执起拳头:“祝你早日找到你心爱的女子,找不到祝你江山万里,美人在怀!”
“保重!”凤非昊拉着骆驼,我目送他,正当我要转身离去,他却又回眸叫住了我,“终离落,我第一次见到你,以为你就是她,可是后来发现,性格,脾气完全不像,你不是她!”
我牵强的对他笑了笑:“梦中的仙女,绝对是一个倾城美女,我是一个坏脾气的女子,个性极其小气,你怎么能把我当成她呢?”
“所以被我否认了,你不是她!”凤非昊勾勒出好看的笑意:“螭龙玉佩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我就后悔了,好在最后碎成了渣,不然的话你拿她来找我,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点了头,“保重,再见!”再不见,这次我先转身离开。
梵音跳了出来,看了一眼背后:“大境门,主子曾经去过,和安南王分离之后,您绕道过!”
我淡淡的勾起嘴唇,反问一句:“是吗?年代久远我不记得了,你还记得?什么时候的事情?”
梵音一愣,垂下头颅:“属下明白了,主子从未去过大境门,主子只认识安南王!”
重新进了皇宫大门,我就被拉去披麻戴孝,以皇后之尊,去给一个一面之缘的人披麻戴孝。
楚长洵一身棉麻孝衣,跪在棺椁前,我十分别扭地与他跪在一道,文武百官跪在外面,颜幻烟跪在门槛前。
皇后林初念带着她的儿子跪在旁边!
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呢?
左右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一个生龙活虎的人,气势磅礴的人,有说有笑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林初念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儿子,盯着楚长洵,“太子殿下,皇上临终之前,有遗诏留下,不知太子殿下何时宣读遗诏?”
楚长洵眼帘一抬:“父王去陪母后了,不会有什么遗诏,皇后,你喜欢柔然那座城?朕可以送你过去!”
“不宣读遗诏,你就想继承皇位吗?”林初念突然发难,声音高亢:“皇上根本就没有让你继承江山,继承皇位,你自称为朕,就是大逆不道!”
她声音响亮故意给外面文武百官听,在我看来,她已经错失了最佳良机,一天一夜等到楚长洵回来才敲起丧钟,胜负已定,她再叫唤也没有用了。
楚长洵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皇后,因为你是朕母后贴身丫鬟,所以才会当上皇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急躁了?母后的万分之一你都没学会,你真的是跟了她这么多年吗?”
林初念脸色瞬间惨白,她怀里搂着的那个孩子,有些乖张:“太子殿下,父王有遗诏,你为何不当众宣读?谁当皇上,父王的遗诏上有写,你又何必为难母后呢?”
楚长洵缓缓的把手指放了下来,淡淡的一瞥那孩子:“遗诏不是在你手上吗?你拿出来宣读不就好了吗?何必在问朕呢?”
那孩子脸色胀得通红,林初念仿佛要玉石俱焚一样,从袖笼深处掏出来一个明黄的圣旨。
楚长洵跪在那里都未动,林初念噌的一下站起来:“太子殿下,虽然本宫和你的母亲曾经是旧识,皇位一事,还得遵照皇上遗诏来!”
“请便!”楚长洵丢下这句话,继续烧着纸钱。
林初念牙一咬,站了起来:“怀云,起来跟本宫去宣读皇上遗诏!”
她的孩子叫楚怀云,有点意思,为什么不叫楚长云呢?
楚怀云直接站起来,跟着林初念走到门边,林初念拿出所谓的遗诏,“皇上遗诏在此,众大臣接旨!”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微微垂下头颅,林初念摊开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深感不适,恐不久于世,传位于太子长洵!望众爱卿,好好辅佐新皇!”
读完之后,文武百官齐齐高声:“臣等领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初念彻底傻眼,使劲的拿着遗诏翻来覆去的看:“不可能,不可能,是谁调换了遗诏,是谁把我的遗诏换了?”
楚长洵哼笑出声:“太过惊喜了吗?你以为你的皇后之位是怎么来的?父皇这么多年没碰你,家丑不可外扬,你需要朕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吗?”
林初念疯了似的,拿着一着一转身:“楚长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改了遗诏?”
她还没有碰到楚长洵,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脚踹在地。
楚长洵慢慢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犹如刀鞘出刃,冷峻的眉眼,眼底冰封的寒冷跃然而出:“朕问你喜欢柔然哪座城,你若喜欢朕可以把城送给你,奈何你贪心不足,朕只好送你继续给母后当侍女了!”
第0058七国:离墨未死
林初念趴在地上,眼神凶狠:“你别忘了,你是本宫带大的孩子,本宫曾经与你有恩!”
楚长洵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有恩?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只不过是一个侍女,朕是你带大的?朕是国师带大的,来人,把二皇子打入死牢,皇后打入死牢,待先皇下葬一同去给先皇守灵!”
楚怀云一下子瘫软在地,先前的乖张消失的一干二净。
林初念大声的嘶吼:“楚长洵不能如此对待本宫,你的母亲……”
“掌嘴!”楚长洵淡淡的截断她的话:“你不配提朕的母后,你给她提鞋都不配,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这么多年来在后宫的耀武扬威,不知收敛,倒是助长了你的气焰本事不小了!”
“啪啪啪啪!”
连续四声掌嘴,黑衣人武功高强,手劲能弱到哪里去?
四个巴掌下去,她的脸瞬间肿得像个馒头,嘴角的鲜血,滴落在地上。
人直接懵了,做皇后多年大抵没有人敢如此对她,打完之后在她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拖出去了。
高亢谩骂声响彻整个大殿外。
楚长洵又直直的跪了下来,又变成了庄严肃穆祭奠,我看了她半响,拿不准,他现在到底会怎样?
一直到楚煌出殡,我一直跟着他的身边,梵音一身黑衣,怀中抱着剑跟在我的身侧。
皇后,以皇后之尊行叩拜之礼,林初念被直接扔进陵墓之中,变成了手持长明灯的守墓人,她的孩子跟着她一道。
楚长洵连续很多天不吃不喝,整个人颓废消瘦很多,他的这个样子让我想到,有些人不善言表,把什么事情都搁在心中。
十颜端稀粥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夫人,您劝劝公子爷吧,他现在是柔然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柔然该怎么办?”
他与他的父王像朋友一样,那一次见面是诀别,所以他的父皇对于我的穿戴和他的穿戴不提出丝毫疑问。
我低头看着那盅稀粥:“十颜,七国之中,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十颜点了点头:“司空皋现在主张侵犯城池到处攻略,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所有的事情,柔然现在闭门锁国,对于一切战争还要等公子爷抉择!”
“安南怎么样了?”我想到那个笑容灿烂的慕随,他的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音姬肯定会护着他,性命无忧,他的国我倒是害怕。
十颜斟酌了一下:“情况不乐观,探子回报,安南王慕随马上就要大婚了,娶得是巫族现任族长音姬!”
“这算好事,怎么会情况不乐观呢?”我微微不解的问道,先前那个族长被六福给吃下肚了,音姬当了族长,巫族想重新回到世人眼前,通过嫁娶当一国之后,是最好的方法。
十颜微微一叹,“夫人有所不知,据柔然探子来报,音姬为了一世一双人,为了安南王不会背叛她,不会背叛巫族,练就了情蛊,只要吃下情蛊,就不能背叛,背叛的下场只有死!”
本来去端粥的手停顿了一下:“安南王怎么说?嘉荣那边折雨长公主有没有得到消息?”
十颜缓缓的摇了摇头:“听说折雨公主怀了身孕,现在在皇宫里休养生息,对所有的事情,不参与任何!”
“七国现在只剩六国,按照公子爷曾经的规划,最后只能剩三国鼎立,柔然安南西玖,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现在月汐皇上回去了,月汐大长公主凤子钰已经攻打了乌桓,初步和嘉荣司空皋达成了协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凤子钰会联合嘉荣吞掉自己的国家,月汐!进而重新规划七国。”
我思量万千,不要小看一个女子,一个漂亮聪慧的女人发起狠来抵得过很多男人,漂亮是本钱,聪慧是手段,真正帝王者合作没有不希望和做一个聪明的女人。
终于伸手把粥盅端了过来,“我去看看你家公子爷有什么想法!”
“有劳夫人了。”十颜头慢慢后退。
我推开了楚长洵所在之处,不是御书房,也不是皇上正宫,而是一间高阁!
楚长洵在里面负手而立,再看一张美女图,白纱覆面,只露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眸色不冷,微微垂下,犹如温柔的注视着一个人一样。
“这是你的娘亲?”我边走边问道:“装束和圣女一样,她曾经是……”
“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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