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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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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豆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是殿下,是南疆王南霁云快不行了,殿下似极不愿让他死,属下特来……”
羌青手一松,神色凝重:“回去!”手撑在窗子上,跳跃出去。
心中一惊,奔了过去,羌青身形已闪远,我大声叫道:“羌青,你现在要走了吗?不会回来了吗?”
羌青脚下步子一顿,头也没回地对我道:“不知道,我要回去看看她!”
“你的未婚妻?”
月光下羌青点了点头:“她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也是个脆弱的孩子,我怕她因为什么事会站不起来,你保重!”
我张了张嘴,发现没有留下他的借口,手抚在肚子上,只能望着他远去……望着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他的未婚妻,是一个脆弱招人疼的孩子,而我在他眼中是一个什么都可以自己来的人,所以啊,这个孩子从头到尾只是我一个人的,与旁人无关。
羌青消失之后,悠扬的箫声响起,一前一后跟说好的似的,箫声吹的是离别愁苦,这个调子,很像越箫公子吹出来的调子。
清冷的月光,透着窗子,环顾了四周,看不到任何人,除了箫声什么也看不见。
一曲吹罢,四下寂静无声,从今以后,这世界上跟我一个人,所有的路,都得我一个人去走,我一个人去做。
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权力的中心,躺着,周围四处透风,倒真的令人不安稳。
国家将定,需体生养息,朝廷之上,冉燕有人大肆放厥词,现在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笑看他们,骂完之后,问他们是走是留,他们气度高洁的很,永远的侍一个女子为主,甩着衣袖离开。
宋玉稳站在朝堂之上,楚蓝湛被人骂的够惨,卖主求荣,为了荣华富贵,可以舍弃一切。
其实这些人都骂错了,楚蓝湛若是卖主求荣,为了荣华富贵,他手中的兵力,足以可以让他自立为王,干掉我。
他没有,说明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皇位,也许就像他们口中所说,他们是怎么找人的,只是离开沙漠深处,来到天下历练。
宋玉和楚蓝湛这两个人的官职是一样的,相互掌握着彼此的兵马,两人对望一眼,相安无事。
看着这寥寥无几的文武百官,对他们两个极其客气,因为我不懂什么是帝王,不懂什么是为君之道?
楚蓝湛瞧着我的样子直皱起眉头,下了朝,他停留在朝堂之上,言语有些不屑:“除了昨晚那么一丁点气势之外,你哪一点像个皇上?拥有这么大的国土,你手忙脚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呢?”
我从高位上走了下来,停在他面前,言语很诚恳:“不知楚爱卿有何高见?只要有利冉魏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不管再辛苦,我都可以做!”
楚蓝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去御书房,我给你写下来,还有在皇宫里,乱七八糟,你该找一个人好好整理你的皇宫,只想让你的皇宫看起来有条不紊,人少不要紧,最主要人是不是向着你,别晚上睡着的时候,还提心吊胆着宫里有人惦记着你的生命!”
毫不留情的批判让我微微一个错愕,“我知道了!”
整个皇宫里的禁卫军,是楚蓝湛和宋玉的兵一人一半,他们仿佛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样,各执其职,各做各事,相互警惕着。
在他去御书房写东西的时候,必须得把宫里最高的人给召集了,我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此时应该在大明宫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环佩看到我的不解,屈膝行礼道:“启禀王上,恒裕帝带奴婢过来的。”
恒裕帝是我哥哥死后追封的谥号,我斟酌了一下:“起来吧,朕……”到底不习惯这种自我称呼,停顿了一下:“替朕好好的打理一下后宫,给你十日时间,若是理不好,自己去领板子,朕绝对不会姑息!”
环佩俯地叩首恭敬谨小慎微:“奴婢谨遵王上圣旨,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下去吧,好生打理,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我漫不经心的说的。
环佩小心翼翼的起来,躬身退下。
御书房内,楚蓝湛写下了不少东西,我走了过去,而且他写好的纸张过了一下眼。
上面写着当务之急,该如何安抚民众,该如何增加粮食收成?该如何巩固城与城之间的联系,以及和周边各国家的邦交。
他把毛笔放下,未干的纸递到我面前:“你现在要积极的选举,扩充朝廷人员,以及各地方官府人员的补充,还有对律法的递增!”
“新的国家,新的律法,要做到杀鸡儆猴,就比如碰见一个贪官,开始的规矩做足了,后面的规矩就不会让人犯了!”
“那就开始从律法做起!”我看了他写的东西,井井有条,“当务之急,我比较担心的是城与城之间跨度太大,再加上我是女子,其他的国家会不会蠢蠢欲动?”
楚蓝湛眼中的不屑加深了一分:“你现在才想起这么大的事情来?你的眼界和你所到之处的局限性,有点小的可笑!”
我没有生气,他说的没错,我只是更加真诚,对他屈膝行礼道:“那就劳烦楚爱卿多多提拔!朕会努力做一个好王上,不会让您失望的!”
楚蓝湛哼了一声:“你就是运气太好,别人把你的路都给你铺好了,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能撑到今天?简直就可笑!”
“那得多谢谢你不是吗?”真言冷语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什么事儿,他高兴就好,“关于兵力部署问题你和宋玉将军一起商量,以后告诉我就可以了!”
他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冉燕曾经有这个人存在,可以在蛮荒十六国之中保存实力,低调做人,那么现在我有这个人存在,再加上羌青肯定叮嘱过他,天下初定,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我的废寝忘食,脚不沾地,都忘记了我怀了身孕,忙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之间,春意盎然,绿色的枝芽挂满枝头。
桃花纷纷,这皇宫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年轻的姑娘,有的只是做事的嬷嬷和姑姑。
几千个人的皇宫,减少开支,才有几百个人,几百个人分散,整个皇宫空旷无比。
环佩姑姑端了汤给我,有些惊讶:“为何奴婢觉得王上身体越来越瘦,这肚子越来越大了呢?”
我低头望去,满桌子奏折,我今一天坐在这里已经很久没有移动位置了,到了春日衣服减少,肚子就出来了。
我摸了摸肚子,冲她微微一笑:“朕这是有身孕了!”
环佩姑姑在皇宫里当差几十年,也被我吓得连碗都摔掉了,嘴巴张到不可置信,趴在地下一双眼直勾勾的瞪着我的肚子:“王上,您怀了身孕?叫太医看了吗?”
我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不用叫太医,朕觉得他挺乖的,没有什么不妥,不用这么娇生惯养!”
环佩姑姑双眼的恐惧一闪,斟酌的语气问我:“王上,这个孩子是……”
声音越发冷淡:“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这是朕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她以为这个孩子是慕容彻的?慕容彻有没有碰过我她不是一清二楚,还问出这种不经过脑子的问题,看来环佩姑姑极其害怕,以为这个孩子是慕容彻的。
环佩姑姑看了我半饷斗着胆子说道:“王上,还是找一个太医看看,将来有利于生产,看看胎儿是否正常健康的在王上肚子里生长!”
看着满地的汤汁碎碗,我揉了揉额头:“找一个可靠的太医,切记是可靠的,朕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明白吗?”
环佩姑姑急忙收拾了地下的残余,躬身退了出去,我幽幽长叹,随身捞出了一块玉佩,这是羌青的,但愿我不会用这个玉佩去山的那一边换取什么?
把玉佩随手放在桌子上,又开始了独立各方事情,在此期间,赵国最不安稳,其实赵国现在的王,赵妟,因为我是女子,几次递书于我,搞什么合并?
宋玉直接带着人,偷袭了他几次,乖了不少时日,可惜在这案桌上,我又看到他的一封信。
要不是现在不能大举进攻,冉魏就要修生养息的话,我能直接把他的窝给端了,男子当皇帝,那又怎样?谁说女子就要比他们差了?
太医给我诊脉的时候,楚蓝湛风尘仆仆从外面赶来,看见太医,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你是生病了?”
我把挡在肚子上的手拿了下来,目光锁住了他,“朕有了身孕,正在检查身体,楚爱卿此去可否顺利?”
楚蓝湛目光一凝,直接落在我的肚子上,走了过来,抓起我空落的手,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将近五个月的身孕?这个孩子是谁的?”
一旁的太医暗自擦汗,楚蓝湛懂得医术让我很诧异,我摆了摆手,太医退了出去,理了一下衣袖,“自然是朕的,不然你以为是谁的!”
“你隐藏的倒挺深!”楚蓝湛言语犀利:“不知廉耻到真的合适你,这连孩子都有了,江山后继有人了!”
我嘴角一勾,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知廉耻,这四个字是你对我说的最多的四个字,我也觉得挺好,反正事已至此,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我不可能把他扔掉不是,所以以后我们母子二人,可就要多劳烦楚爱卿照顾了…”
楚蓝湛眼中闪过愠怒,从怀里掏出折子,摔在我的脚边,带着嘲讽道:“启禀王上,臣最近劳心劳苦,需要好生在家休养,这些事情你自己处理,处理不好也不用来找臣,臣忙着呢!”
我微微额首:“有劳楚爱卿辛苦!”我甚至想过把那个玉佩拿出来在他眼底下晃一圈,也许他对我的态度就有所转变。
转念一想,羌青消失了这么久,那一点点消息都没有,楚蓝湛也没有在我面前提醒一个字,这说明什么?
说明羌青去哪里了他也不知道,而且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在这里,尤其是面对我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他心里是十二分不愿意的,可是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羌青凌驾在他之上,羌青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遵从,他顶多逃避不愿意见我,不会不帮我管理江山。
江山万里风景如画,至高无上的权力带来的便利,首先取决于该如何把这江山万里治理好,不然的话,没有民心,这个国家早晚得分崩离析。
贵为王上,处理的事情太多,一方面提心吊胆别人攻打你的国家,一方面提心吊胆你的百姓吃不饱肚子,举起榔头想造反。
楚蓝湛自从离开了,说不帮我就不帮我,到时每日里派人过来跟我说,今一天他做了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满大街溜达。
涿州城离开的百姓们,已经纷纷回来了,京城大街上,虽然不是很繁华,好歹正常吃食玩乐都很齐全。
楚蓝湛是新进文武百官眼中,最想巴结的对象,掌握真正兵权的人,也有很多人想着把自家的女儿,许配给他。
我的肚子已经遮不住了,除了在御书房里,我极少去别的地方,虽然说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也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在这世界上,唯一和我有牵挂的怕只有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了,我会和他牵绊最深,他是我唯一在这世界上的软肋,而我不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也不想拥有任何冒着失去他的危险。
环佩姑姑天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给我,这个孩子真是乖,从来是不闹腾的,不闹腾忽略大的肚子很难想象有一个生命在我肚子里不断的在长大。
日子一天一天过,在我的努力之下,冉魏暂时的平静了,宋玉也已经部署回京城了。
向我请安,楚蓝湛意外的来了,他穿着一身便服,到看得出来风流倜傥的意外,深褐色的眼眸更平添异域风情。
宋玉跟他比起来倒是沧桑了很多,下巴下胡子拉碴的看着饱历沧桑,眼中都是欣喜感慨万千,把自己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在他的口中听到外面形势一切大好,对于周边其他国家暂时到不足为患,该部署的都部署完毕了,摸着自己的肚子,欣慰的笑了笑。
因为我坐着,肚子都看的不真切了,楚蓝湛盯着我的肚子,冷笑道:“你还有几天就快生了吧,产婆找好了吗?太医准备好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生产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冉魏的江山会落在谁的手上?”
宋玉因为楚蓝湛的话,眼神一下锐利起来落在我身上,我缓缓的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身体都不是那么臃肿只是肚子大。
“王上的肚子?”
我微笑相对:“正如将军所看到的那样,朕怀了身孕!至于楚爱卿口中所说的朕若在生产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这冉魏万里江山,你们两个谁想要,谁要,如果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话,朕会在生产之际,写好遗诏的!”
“谁愿意要你的江山?”楚蓝湛眼睛眯了起来:“真是一个麻烦透顶的人!”
让我这个麻烦透顶的人,在因为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肚子剧痛起来,痛的我咬牙切齿般的忍受。
捂着肚子,慢慢的蹲了下来,宋玉见状对楚蓝湛怒吼道:“王上要生产了,赶紧叫太医啊…”
第0040蛮荒:绯离聪明
宋玉的叫唤声唤来了环佩姑姑,楚蓝湛脸色极青,弯腰把我抱了起来,把我抱到床上,拿起我的手给我把起脉来。
眉头皱得死紧,仿佛纠结于弃之我不顾,还是帮助我,环佩姑姑早就找好了产婆,太医也跟着来了。
宋玉着急的上窜下跳,换楚蓝湛他吼道:“没事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环佩产婆呢赶紧的!”
太医和产婆接手了楚蓝湛,楚蓝湛退在一旁,宋玉一咬牙,拉着他走了出去。
肚子里犹如翻江倒海,这个孩子仿佛要把平时的安静全部宣泄出来,在我肚里打起了拳击似的,走一圈又一脚,把我痛地冷汗津津,浸湿了衣袍。
感觉血顺着下体沉沉的往下流,产婆手摸在肚子上,拼命的教我怎么用力,擦汗的擦汗,着急的着急。
突然想到,如果正如楚蓝湛口中所说的,我生产之际,若是发生什么事情,这冉魏江山又何去何从,百姓好不容易安定了又要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唇瓣都咬破了,这个孩子还不出来,他仿佛像折磨我一样,跳动着把他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似的。
疼痛持续了两个时辰,产婆才惊喜的叫道:“头出来了,王上你用力啊,很快就好…”
手死死地拽着被子,咬牙切齿,头发散落跟疯子似的,大叫着大喊着,仿佛把这一辈子的尖声尖叫都叫了出来,才感觉下半身有什么东西滑落出来。
紧接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
产婆欣喜的叫道:“恭喜王上,是一个王子,是一个男孩!”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高耸的肚子鼓了下去,整个人像是瘪了下去,我还没有高兴想看看孩子。
紧接着就是环佩姑姑高声的喝斥:“你是什么人?你可来到王上寝宫?”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谁来了?
无力的撑起身子往外望,看见一袭红衣手持短箫的越箫公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产婆给孩子洗澡。
我急忙阻止环佩姑姑:“不得放肆,他是朕的朋友!”
环佩姑姑这才急忙退了过来,坐在床沿上,自己做了一个支撑,让我瘫靠在她怀里,我望着越箫公子,极为客气道:“不知越箫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越箫公子手中的短箫反转着,视线一直落在我的孩子身上,“就过来看看这孩子,看看他的眼眸是什么颜色!”
眼眸是什么颜色?
我是黑色的眼眸,羌青眼眸也是黑色的,这个孩子的眼睛能是什么颜色?
哥哥说在沙漠深处,奉天城,曾经的柔然帝国,没有现在的西凉国他们喜欢褐色眼眸的孩子,拥有褐色的眼眸的孩子,他们认为是尊贵无比的。
哥哥也说过,遥远的七国之乱,柔然帝国的皇上,公子长洵是一黑一褐色的眼眸,羌青若是他们的孩子后代,眼眸的颜色是黑色的,也可以是褐色的……
难道……越箫公子也是来自于沙漠深处奉天城楚家?所以他特地来看一看,我孩子的眼眸是黑色的还是褐色的?
孩子的哭声响亮,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直到产婆把他洗好,包好,羌青把短箫往腰上一别,伸手去抱!
产婆害怕的看了我一眼,微微额首,产婆才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递了过去,说也奇怪儿子到了他的臂弯里,他轻轻一个摇晃,孩子就止住了哭声。
似还能听到孩子的笑声,越箫公子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伸手逗了逗他,随手一摆,产婆和太医都退了下去,环佩让我靠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下去了。
都退了出去之后,我才慢慢的开口道:“不知越箫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越箫公子走到床边,弯下腰慢慢的把孩子放在我的怀中:“眼睛很漂亮,跟一块黑玉似的!”
我低头望去,孩子红红的皱巴巴地除了黑色的眼眸之外,这孩子倒是挺丑的,没有别人所说的粉雕玉琢之感。
“羌青离开之后,你一直都在冉魏?”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其实我多了一份小心翼翼,羌青离开的那个晚上,我听见了箫声,我不确定是他,可是他出现在这里,不得不去猜想是他。
越箫公子嘴角含着冷笑:“一直在?我只不过路过而已,羌青离开了,暂时应该回不来了,这孩子……你好好养吧,帝王命,他将来拥有的富贵比你的大!”
沙漠深处奉天城楚家,有人懂天运,越箫公子这样我心中猜想他十之八之也是出生于沙漠深处奉天承楚家。
而且他选择出现于羌青之后,要么是故意躲之,要不然就是他自己的本事比羌青大不想惹麻烦,更趋向于后者,在医木上至少他比羌青厉害一些。
他给羌青吃的药,羌青真的可以把他和我那一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虽然他临走之前,有些怀疑,可是他查不出来他自己有任何病理,查不出来他自己曾经吃过药,单凭这一点,羌青就没有他厉害。
一手逗着孩子的嘴角上,抬起眼帘望着他:“路过,还要离开,你要找的人还没找到?”
越箫公子挑了挑眉头:“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这个孩子福气比你大,却没曾想到你问我这个问题!你一点都不好奇,这个孩子将来会拥有什么?”
孩子现在很乖巧,乖巧地尤如在我的肚子安睡的时候,我摇了摇头:“不管他将来拥有什么,我会竭尽所能给他所能给的一切!”
越箫公子轻笑一声:“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给的,话已至此,好好带着他,暂时没事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我连忙叫住他:“越箫公子,因为我这个孩子是西凉漠北沙漠深处奉天城楚家的孩子,所以你才过来看看他的眼眸是什么颜色,不过他的眼眸不是黑色,你待如何?”
越箫公子头略微一斜,斜睨着过来:“深褐色,浅褐色,褐色的眼眸,黑色的眼眸,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一黑一褐色!”
我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一黑一褐色的眼眸,真的可以通灵窥探到天机?”
越箫公子嘴角微勾,反问了我一句:“你觉得呢?窥探天机,就不怕老天惩罚吗?天道没有人能窥探得了,就算窥探得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我的孩子是一黑一褐色的眼眸!你会带他走吗?”刚刚生产过的不适,都没有这惊心动魄的差点失去孩子来得让人心惊。
越箫公子嘴角的弧度一收:“一黑一褐色,在西凉漠北沙漠深处,至今只有两个,楚家无论正系还是旁系,若是生得一黑一褐色,不管他有没有特别,都会被送回来!”
我暗自舒了一口气,原来真的是这样,生的一黑一褐色的孩子,会被带离我的身边,七国之乱,公子长洵拥有一黑一褐色,也许他才是真正窥探天机的人!
“那我真是要感谢这个孩子,感谢他没有生得一黑一褐色!”带着一丝小庆幸的说道,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蔓延在心头。
越箫公子嘴角那收起的弧度,又诡异的一笑:“不用感谢,有的时候眼眸的颜色,也会变的,你要庆幸他眼眸的颜色不会变异,如果他眼眸的颜色变异了,还是要走的!”
我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我甚至有那么一点感觉越箫公子是故意说的,带着那么一抹吓唬的意味,告诉我,不可亵慢,随时随地我的孩子眼眸,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告诉我,我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个辰光,因为随时随地我都可能会失去他。
我紧了紧自己的手臂,紧张之色全部落在越箫公子眼中,他轻笑出声,抬起脚离开,像他给我药时一模一样,穿透厚厚的宫墙,消失不见。
而我……后知后觉地全身冰冷……
生孩子之后的一个月,我异常虚弱,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处理国家大事,还好宋玉忠心耿耿,楚蓝湛虽然还是一如从前不待见我,至少他没让我很难堪。
一个月之后,我出门了,孩子找了可靠的姑姑带着,宫中风言风语已经散开,走在宫道上,闲言碎语就像风一样,刮进我的耳朵里。
环佩姑姑全身抖了一下,看向她的时候,她急忙跪在我的脚边,还没有开口请罪,我就冷冷的说道:“朕甚是觉得环佩姑姑身为皇宫里品阶最高的姑姑,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朕只是一个月没出屋子,就有这么多杂碎声音,朕若是一年不在这皇宫里,这皇宫里是不是都得移主了?”
环佩姑姑身心颤栗了一下,声音跟着抖了一下:“奴婢该死,恳请王上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定然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我哼了一声,抬脚越过她而走,朝堂之上没有因为我的一个月不上早朝变得杂乱不安,倒是异常安静。
生下孩子,我没有告之群臣,这一个月我只是生病了,不是生小孩子了。
全国上下运作正常无比,楚蓝湛一个人抵得过十个人,宋玉只是一个武将军行军打仗再行,治国安邦他没楚蓝湛来的厉害。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批奏折,楚蓝湛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嘴角的讥诮深了两分:“这孩子的眉眼之间,倒真的一点都不像慕容彻,我到现在没想到,这个孩子是谁的!”
我自己能处理的事情,尽量不去麻烦这个人,毕竟只有我自己,这个人不会成为我的依靠,我也不想他成为我的依靠。
我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这个孩子当然是朕的,眉眼之间像朕,你没觉得吗?”
楚蓝湛因为我的话越发尖酸刻薄:“你一个人雌雄同体,能生出孩子来?倒真是本事了!”
手上的动作轻轻一顿,把毛笔放下,抱着孩子起身,把他放在旁边的摇篮里:“到底对我有多大的意见?蓝从安的死你把它归结在我身上?我是欠了她恩情,但是不欠你的!”
“你若是觉得真的委屈的话,或者想替她报仇的话,直接真枪真刀的干,我倒觉得你像个男人,老是这么讥诮讽刺和你治理天下的才华真是成了正反比。”
他既然不提,帮助我却不高兴,索性我就现在提起,看一看能不能猜透他心里的想法,看一看这个人的心理底线。
楚蓝湛目光沉了一分:“她的死难道跟你没关系吗?你们兄妹二人是祸害,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帮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淡淡的接话道:“我从来没有高看过自己,我自己什么德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之所以会帮我,是羌青对你下达的命令!”
“楚蓝湛,我现在不逼你,你也不用对我冷嘲热讽,你不愿意呆在京城,不愿意看着我,没有关系,冉魏大的很,不如你去当钦差大人,好好巡视着冉魏各地怎么样?”
楚蓝湛呵笑出声:“你这属于卸磨杀驴,觉得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了吗?”
“卸磨杀驴?”我扑哧一笑:“楚爱卿此言差矣,所谓卸磨杀驴是杀了炖掉,你还好好的,我没有把你炖掉,什么叫卸磨杀驴呢?我倒想让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可是你不愿意啊,你觉得我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你觉得我是杀了蓝从安的凶手!”
“每日每日里你看到我,心里都不舒爽,你是我的臣子,我希望你为国效力的时候开开心心,不是闷闷不乐,你是做钦差大人,虽然这蛮荒的景色你都游历完了,你再重新游历一番,心情也许就会好!”
楚蓝湛看向摇篮里的孩子,因为是夏日穿着一个肚兜,白嫩的小手手臂一节一节的像莲藕,在那里摇晃着,看着可爱极了。
楚蓝湛有些自傲道:“我怕我离开这里,你被群狼吃了,还帮人家数骨头呢!”
我意味深长道:“原来是这个样子,不知道羌青让你帮我帮多久?我害怕你忍气吞声,吞出什么毛病来,我就罪大恶极了!”
楚蓝湛把脸往旁边一扭,“帮多久不知道,至少你现在这个德行,我是走不了的,你放心,等你真正的坐稳江山,你留我,我也不会在这里!”
“既然要等我坐稳江山,那就请你在这期间不要着急,好好的等待,不要与我冷嘲热讽,我是一个姑娘家,心理脆弱的很!”
我的话让楚蓝湛突然之间失笑起来,反问我道:“姑娘家?脆弱的很?你脆弱得很,天底下还有女子脆弱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对上他的双眸,说得天真无邪:“内心是脆弱的,只不过迫于无奈把他包裹的紧紧的,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没办法呀,我得活下去。就像你一样,你要遵从羌青话语照顾我,我要想达到更高的顶点,两者是相同的,是有目的性的!”
说着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把天真无邪叹的一干二净,又变成了那深沉无比不苟言笑的女子,这是皇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们讨论我的话语。
深沉阴沉不苟言笑,对于犯错的人,极少数会网开一面,唯一网开的一面大概就是环佩姑姑。
她怕死,要失去现在所得到的一切,这样的人是最好操控的,因为她有软肋,她有执着……她越是不想失去她的一切就是越好拿捏她的一切。
蓝湛蓝深深的瞥了我一眼,“我还是去当钦差大人吧,这京城的事情,你自己慢慢处理,有宋玉将军在,这京城乱不了,把你的魄力拿出来,也许我真的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我想了一下,说道:“春耕播种,夏日过后就是秋收了,除了正常养兵之用,减免的税负,就减免吧,百姓不易,颠沛流离,有的连饭都吃不上,也是可怜!”
楚蓝湛转瞬之间变得不屑起来:“可怜的东西你没见过呢,人吃人见过吗?在饥饿战争时期,行军打仗没得吃的时候,把敌人的尸体架在火上烤,油滋啦滋啦作响,跟烤野猪差不多!”
“还有,百姓流离失所,先捡孩子吃,在捡老人吃,捡女人吃,把一切软弱无能的全部通通吃掉,留下健壮的相互厮杀,谁输了,就吃了谁。这些你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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