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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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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彻目光带着侵略,从上到下把哥哥扫了一遍:“大夏的好男儿,你伤了不少,你说这笔账,寡人怎么跟你算?”
哥哥松开我的手,步伐稳重跨了一步出去,站在内殿中央,像一块巨石,顶起了北魏的门楣:“不是生就是死,只有这两个选择而已,不知大夏皇上,怎么跟我算?”
慕容彻目光锐利森冷,停在哥哥的脸上,连羞带辱道:“唇红齿白,美如冠玉,仙姿佚貌,就不知道尝起来的味道如何!!”
哥哥眼中青光流转,浅淡的说道:“倨傲目中无人,身如虎豹豺狼,性情如猪狗不如,这样的人,不知道失去一切会怎样!”
慕容彻的右将军提高声量喝道:“大胆竖子,我皇岂能如你污蔑?看我今日不把你给宰了?”
右将军本来压着父王,说完,直接舍弃父王,把长剑一抽,提剑就来……
“右将军!”慕容彻一声叫唤,让右将军停下了脚,右将军满目杀意,转身跪倒在慕容彻面前,“这个北魏的皇子,让我大夏损失了那么多好男儿,五马分尸不为过,更何况他羞辱皇上!要把他挂在城墙上鞭尸,以众效尤!”
慕容彻斜眼冷瞪:“右将军,寡人做什么决定,需要向你报备吗?”
右将军浑身一震,俯地惊恐道:“末将惶恐,皇上责罚!”
慕容彻从高位上站了起来,走了下来,路过右将军身边的时候,声音冷如冰渣:“滚下去!”
右将军真的照做,扑通扑通台阶上滚了下来,一直滚到内殿正中间才停下来,离哥哥的脚边,只有三步之遥。
父王眼中又重新升起一抹希冀,不断的向哥哥使眼色,似再说,让哥哥不要那么犟,让哥哥去妥协和求饶慕容彻。
慕容彻一步一步走下来,带着强大的杀伐果决,以及浓重的血腥,他在哥哥面前站定,母亲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因为我的手握紧着母亲的手,母亲瘫软在地,直接把我带到地上,哥哥握紧拳头愣是没转头看我和母亲。
慕容彻虎背熊腰,身体要比哥哥大上一圈,还比哥哥高出半个头来,哥哥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单薄。
慕容彻睨着哥哥,冷嗤了一声:“堂堂北魏,没想到还有如此有血性的男儿,寡人以为北魏的皇上,正如寡人朝臣们口中所说会生出漂亮女儿的男人,没想到生出漂亮的男儿比女儿还要美!”
哥哥冷然启唇:“成王败寇,慕容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样羞辱人,到有失君王风范了?”
突兀之间,慕容彻伸出他那粗糙的手,抬起哥哥光洁的下巴,哥哥全身僵硬,刚欲伸手……
慕容彻目光一移,落在我和母亲的身上:“你敢打开寡人的手,这两个是你在乎的人对吗?寡人看见你紧紧的拽着那小姑娘的手,想来那可爱的小姑娘是你的妹妹,那美艳的妇人,是你的娘亲吧!”
哥哥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怎么也打不上慕容彻的粗糙的手,剩下的只有一身傲骨挺立而站。
“大夏皇上!”父王舔着脸,从高阶上爬了下来,连滚带爬的来到慕容彻脚边,什么君主的威严?什么一国之君,对他来说,通通不及他的性命重要,通通没有他的皇位来得重要。
慕容彻目光下移,粗糙的手,在哥哥的下巴摩擦着,“不知北魏皇上,有何指教?”
父王昂着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大夏皇上,我这个儿子,就是准备送到大夏,正好您来了,可以直接带走!”
父王这样一说,瘫软在地的母亲,一下子疯了似的,上前扯打父王:“你在说什么?凭什么让我的儿子去大夏,你有那么多儿子?你曾经许诺我的,你要好好对待我的儿子和女儿,你的许诺全都喂了狗吗?”
“啪!”父王反手嘴巴掌在母亲的脸上:“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朕的江山千秋万代,他一个人换取北魏的安宁,有何不可的?”
“母亲!”我一下子扑过去,抱住母亲,母亲半张脸颊红肿起来,泣不成声。
慕容彻如此轻慢哥哥,哥哥都没有动,母亲被打,哥哥一下动了,从来没对父王大声顶撞过的哥哥,转身直接踹的父王身上。
父王有些肥硕的身体,打了两个滚儿,才稳住身形,哥哥蹲下来,长臂把我和母亲圈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和母亲:“不害怕,九儿不怕,母亲也不要怕!有哥哥,儿臣在呢!”
母亲紧紧的拽着他的盔甲,像个受惊的兽,抽泣地哭着,哥哥就是一座巨山,用他赢弱的身体,挡在我和母亲的面前。
父王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爬起来,气势汹汹地过来,“你这个逆子,看朕今天不打死你!”
哥哥眸光冰冷,昂头望着父王,父王手掌眼瞅着就要落下,却一把被慕容彻抓住,微微一用力,父王就嗷嗷直叫求饶。
慕容彻阴戾眼神漆黑慑人,“不是说,你这个儿子进贡给寡人的吗?脸打花了,寡人还要吗?”
父王满脸怒火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像一条狗摇尾乞怜:“朕不打了,不打了,大夏皇上放手,朕的手疼的厉害!”
喀嚓一声,慕容彻把父王的手腕给捏断了,父王哀叫声,痛呼声,响彻在宫殿。
哥哥睫毛轻轻地颤抖,微微垂下眼帘,把我和母亲扶了起来,母亲几次都没有站稳,都跌坐在地上,哥哥扶不起来母亲,嘴角轻扯,对我温柔道:“哥哥知道九儿能站起来,现在母亲站不起来,九儿陪着母亲好不好?”
看着他嘴角可出来的那抹笑意,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听哥哥的,哥哥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我把母亲紧紧的搂在怀里,哥哥摸了摸我的头,缓缓的站起来,直接走到慕容彻地身边,对我的温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如墨,清冷寡淡:“你要把北魏划成你的版图吗?”
慕容彻眼眸紧缩,“寡人对别人的国家没兴趣,大夏已经够大了,寡人只喜欢金银财宝,美人……倔强的人儿!”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指,眼神更加肆无忌惮打量着哥哥。
哥哥白净修长沾着血迹的手,微微抬起,指向父王,垂眼冷笑:“把他给杀了,我跟你去大夏!”
一时之间,内殿响起了倒抽气声,慕容易直接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的擦过哥哥的脸颊,脸颊上的鲜血:“美人倔强起来,可真是动人!”
哥哥手指轻颤,倒退两步,父王也不叫了,直接大骂厉喝哥哥:“祈尘白,你这个逆子,朕现在就把你杀了,你竟然想杀了朕,竟然教唆别人杀了朕!”
哥哥慢慢把手放下,圈紧起来:“父王,你若活着,母亲和九儿就活不了了,所以你去死,儿臣可以不活,她们俩必须得活着!”
“你敢!”
“若是寡人不杀呢?”
父王和慕容彻地声音同时响起,慕容彻地声音中气十足盖住了父王的声音。
哥哥轻挑嘴角,俊美的脸惊艳:“你若是不杀,黄土枯骨而已!”
“不要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了吗?”慕容彻像一个猎人,戏弄着猎物。
哥哥好看的眼眸,转了过来,轻声问我和母亲:“母亲九儿,你们害怕去死吗?”
母亲只知道哭泣,我看着哥哥的眼睛,咬咬牙,异常坚定道:“只要跟哥哥在一起,跟母亲在一起,九儿什么都不怕,死也不怕!”
哥哥对我展颜一笑:“乖!”
慕容彻眸子一眯,目光停留在哥哥的脸上,似再也挪不开一样。
哥哥眼帘一抬,对上了慕容彻:“大夏皇上,你到底是杀还是不杀?你若是不杀,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慕容彻嘴角一僵:“自然要杀的,右将军!”
右将军入鞘的剑,又重新拔了出来,父王暴跳如雷,右将军向他那走去,父王嘴里骂着哥哥,凶相毕露顶着手腕的疼,奔向了我和母亲。
右将军的剑明明可以一剑捅向父王,他犹豫了一下,父王来到我们的面前,一手抓住母亲……
哥哥过来解救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父王抓住母亲……
砰一声巨响,慕容彻对着父王胸口就是一脚,父王被踹在地吐血不止,慕容彻冷目而视,对右将军道:“右将军,看来你的腿脚越发不灵活了,杀了北魏皇上之后,就去军营领个左前锋好好的练练腿脚!”
右将军大惊失色,手上的剑毫不犹豫的捅向了父王,剑从父王胸口穿过,父王痛叫了一声,右将军拔出剑连捅了两剑。
捅得父王再也叫不出来一声,拔出剑,在父王的龙袍上擦了擦,剑身入鞘,右将军过来对慕容彻复命道:“启禀皇上,北魏皇上已死!”
慕容彻嘴角冷勾:“那你可以滚了!”
右将军身形一颤,看了一眼哥哥和我,应了一声:“是!”躬身后退。
他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意思,似他被慕容彻责罚,都是因为我们,哪里是因为我们,是他自己慕容彻让他杀死父王,他自己犹疑了一下,故意让父王过来抓住母亲。
自己不听君令,受到惩罚怪谁?
哥哥见父王死了,直接径自过来,弯腰扶起母亲,母亲腿脚根本就站不稳,重力全压在哥哥身上,哥哥低咳了几声,使劲的抿住了嘴角,把咳嗽声闷在咽喉里。
我看到他嘴角渗出鲜血,腰一弯,把母亲架过来,背起来,咬着牙问哥哥:“我们去哪里?”
哥哥握着拳,抵在嘴巴上,重重地咳了一声,手背擦过嘴角,就算如此,苍白的唇瓣染了鲜血,红的耀眼惊艳。
哥哥看了我一眼,“回宫吧!”
我抬脚背着母亲便走,哥哥跟在我身侧,我们都去路被慕容彻伸手一横:“就这样走了?”
哥哥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伸手推开他的手:“你回大夏的时候,我自然会跟去!九儿,我们走!”
我咬着唇瓣,背着母亲,跟在哥哥的身后,出了内殿,入目的横七竖八的尸体,母亲在我背上小声的啜泣着,小声的自责着,是觉得她的腿不能走,不知道她怎么会腿软,连路都走不了。
哥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昂头看着哥哥:“我不怕的,有哥哥和母亲在,九儿就不怕!”
乱七八糟的尸体,鲜血已经冻成冰,和白雪混成一团,宫内到处是惨叫,大夏的军人,对着宫中宫女,看中的直接拉入宫殿里蹂躏,宫女的惨叫,呼救声,响彻在整个皇宫内。
因为哥哥和慕容彻谈好了条件,一路上,倒也没有人为难我们,直接回到宫殿,碳火早已熄灭,我把母亲背到床上,脱掉她的鞋袜,拉过棉被给她盖上,她紧紧的裹着棉被,似棉被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哥哥直接把炭笼子拎到殿外,开始生火,我出去的时候,他的眼被火熏的有泪花闪烁,我欲从哥哥手中拿过蒲扇:“哥哥,我来吧!”
哥哥手微微一抬,对我一笑:“没关系,你去打水给母亲洗洗脸,给母亲脸上上些药!”
看着他脸上还没有擦干的血迹,我拿出自己的帕子,红着眼眶,擦在他的脸上,哥哥一动不动,任我在他脸上擦,擦了好久,才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
自己跑到小厨房,烧了好几桶水,把浴桶都灌满了,拉着哥哥,去洗漱,母亲的脸已经擦上了药。
我蹲在门外,守着哥哥守着母亲,哥哥这一顿洗漱用了好长时间,久得天色将晚,久得我把简单的饭菜都做好了,他还没有洗好。
直到我敲门,他穿了一身白袍走了出来,脸颊和下巴格外的红,像狠狠的被擦过,我知道脸颊的地方,下巴的位置,似慕容彻触碰过的。
我努力的扬起声音,佯装欢快的样子:“哥哥,我煮了小米粥,母亲腌制的小菜都能吃了,我弄得好些呢!”
哥哥伸手揉揉我的头,夸道:“九儿很能干,走,我们去用膳!”
母亲食之无味,用了一小碗,便又上床休息了,哥哥也没胃口,咳得又大声起来。
寒风呼呼的刮着,透着门缝……尖锐地像有人尖叫一样,尖锐的像有人扯着嗓子呼救一样。
哥哥住在我的隔壁,一晚上全是他的咳嗽声,他压抑的咳嗽声………
因为哥哥有自己的太尉府,宫中没有他的药,天还没有亮,我就偷偷摸摸的去了太医院,太医院药材横七竖八摆放。
哥哥经常吃的温补的药,我倒是知晓的,找了好久,才找齐,抱着药,就往宫里赶。
小心翼翼的躲过大夏的士兵,可是我无论再小心,天未亮的时候,还可以躲避,现在天大亮了,完全无地可躲。
碰到的还是右将军,慕容彻虎背熊腰衣冠楚楚,有一双如狼,如鹰的眸子,他的左右将军长相都不精致好看。
带走十一妹的左将军,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右将军虽然不敌左将军粗壮,但其貌不扬,满眼秽色,见到我更是污言秽语:“哪来的小姑娘,在这皇宫里还有漏网之鱼?”
我低着头,将越过他,谁知道他不让我走,一把拽过我,我怀中的药,落在地上,幸而药包的牢,不然非散落一地不可。
他把我抵在墙上,满嘴带着恶臭,就往我嘴上往我脸上亲来,我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脸上沾到他的口水,令我恶心的作呕,待他再次亲到我的脸上的时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腿,对着他的裆部重重地顶去。
他一下躬腰,一手捂着裤裆,一手对着我扇了过来,我被打得耳朵轰隆作响。
他双目欲裂,骂道:“你个贱蹄子,给你点颜色,你还开启了染房,看本将军今日不把你给办了!”
我弯腰拿起地上的石头,使劲的朝他头上砸去,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他一个反手,把我直接拍倒在地,他自己痛得脸色通红。
直接俯身而来,我挣扎的尖叫,恐惧在心头蔓延,右将军直接撕裂我的衣服,手在我身上游走!
正在闭眼绝望的时候,右将军的脖子上多了一柄剑,哥哥冰冷的声音响起:“把她放开,不然的话我直接让你的脖子变成一个血脖子!”
右将军冷嗤一笑,停顿的动作,满眼嘲笑:“本将军当是谁呢,原来是以色示人的北魏八皇子殿下!”
哥哥的剑对着他的脖子,一用力,划开他的脖子,鲜血噗哧落了我满身和脸,右将军不可置信伸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可是无论他怎么捂,鲜血都会透着他的指缝往外冒。
我心有余悸的手一推,把右将军推倒在地,哥哥对我伸手一把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把我挡在他的身后,我却睁开他的手,去把地上的药捡起来,抱在怀里。
哥哥看了我怀中的药,苍白的面色,又白了白,冷若冰霜的对我说道:“往后哥哥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拿着这把刀子,谁惹你,直接捅了他!”说着把一把匕首,弯腰放在我的冬靴之内。
“听到没有?”见我不回答,他一个厉声道,“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我憋着眼泪,对着他点头:“听到了,谁惹我,谁占我便宜,我就杀了谁!”
哥哥反手把他手上的剑,递给我:“对着他的脖子,再来一刀,让他尝尝血流尽的滋味!”
我一手抱着药包,一手接过剑,哥哥满目冷然,右将军还没有死,还在喘气,不过按照鲜血流的速度,他撑不过去……
我走到他的面前,剑尖对着他的脖子,这是我第一次杀人,闭上眼睛,一刀刺了下去,贯穿了他的脖子。
“啪啪啪!”几声巴掌响,我一个转身,抽出了剑。
慕容彻依然一身黑色的盔甲,站在不远处拍着手掌,哥哥走了过来,把剑从我手上接了过去,插在剑鞘之中。
拉着我的手,直接无视着慕容彻,慕容彻如狼的眼眸锁住了我,问着哥哥:“你这小妹子长得真不错,你的娘亲已经死了,你把你的小妹子留在这北魏的皇宫里,就不怕死路一条吗?”
我眼眸紧骤,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哥哥伸出长臂揽住我的肩头,把我卡在他的肩窝子下,神色如常,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出卖了他,一切并不是他面上看的那种无动于衷。
嘴角微勾,对着慕容彻道:“这个不劳大夏皇上费心,我的妹妹是死是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慕容彻眼中幽幽,泛着冷光,反问道:“怎么会没有关系?你的小妹子刚刚杀了寡人的右将军,杀人偿命,你的小妹子跑不掉!”
我生怕自己站不住,伸手圈住了哥哥的腰,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袍,母亲死了,我离开的时候,母亲还好好的躺在床上,这才多大的功夫,母亲怎么可能死了?
哥哥揽住我肩膀的手,卡得紧紧地,冷眼回视着慕容彻,“一命换命,我的命给你就是!”
慕容彻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右将军,幽深如狼的眸子,声音带着不容拒绝:“寡人明日回大夏,寡人的战利品,就是你们兄妹二人,寡人会为你们兄妹二人,打造一个蛮荒最华丽的金笼子。。。。。给你们兄妹二人住!”
第003蛮荒:羌青来了
金笼子,让我想起中原汉氏王朝,金屋藏娇陈阿娇的典故,这不是什么好典故,这也不是什么好话。
慕容彻现在告诉哥哥和我,他要把我们两个都囚禁起来,囚禁在他的后宫里,让我们两个伺候他一个,那哥哥就会变成娈男……
哥哥眼中泛着寒芒:“看来你真的喜欢尸体,而不是喜欢人,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就是!”
慕容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听到哥哥这样的威胁,眸光带了玩味:“你这小妹子啊,刚到及笄的年龄,跟花一样美丽,你就忍心这样让她死?她同意吗?”
父王死了,母亲也死了,我的眼底沉浸着一片黑暗,咬着牙对上慕容彻:“我自然是愿意的,跟哥哥在一起怎样都行,你是一个魔鬼,侵吞别人国家的魔鬼!”
我的声音都带着颤栗,慕容彻如狼的眼眸,冷冷的瞧了我一眼,冷嘲道:“小妹子,你知道什么叫魔鬼吗?寡人如果真的是魔鬼的话,你现在就应该赤裸裸的躺在地上,任凭寡人的右将军在在你身上驰骋,播下种子,让你这个高贵的公主替他生下孩子!”
突兀地之间,哥哥松开卡住我的心肩膀的手,抽出手中的剑,对着慕容彻就刺去!
慕容彻目光森冷,看着对着自己而来的剑,身体一侧,剑都没碰到他的身体,他一把抓住哥哥的手,讥讽道:“可真是一个好哥哥,连寡人说话难听了?在这蛮荒十六国里,这小妹子被你保护的倒挺好,谁家姑娘及笄了还没生小孩子?怕只有你这个小妹子了吧!”
慕容彻粗糙偏黑的手,握在哥哥白净修长的手上格外刺眼,我弯起腰,直接拿起这个刚刚塞到我脚下靴子里匕首,对着慕容彻就刺去。
他那漆黑的盔甲,像铁一样硬,匕首刺在上面,惊起火花,都没有伤及他一分,慕容彻垂着眼眸望着我,刺向他胸前的匕首,冷嗤一笑:“你们兄妹俩可真是顽固,没关系,寡人欢喜你们两个,征服才有挑战!”
他这样一说,我举起匕首对着他的脖子,就刺去,他劈手夺过哥哥手中的剑,对着我的手臂就划了过来。
我一个吃痛,匕首直接脱手而去,落在地上哐当一声,哥哥一个箭步把我揽在怀里,手握住我的手臂,挡在我的面前。
慕容彻看着我,就像看一只蚂蚁一样:“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你该庆幸你有个哥哥,有个倾城俊美比女人还漂亮的哥哥,不然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我顿时遍体生寒,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只蚂蚁,他可以随时随地捏死的蚂蚁,身体止不住的在抖,哥哥浅淡的目光越发冷厉:“那我该庆幸,我这张脸让你看上了!”
慕容彻大步一跨,粗糙的手捏住哥哥的下巴,让哥哥不得不松开我,眸光慑人,直接望进哥哥的眼中:“寡人瞧得上你,别不识抬举,寡人要是急了,有千万种方法让你的小妹子生不如死。你自己官拜太尉之职,在军营里有多少狼多少虎,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给你们三个时辰,晌午时分,自己来到宫殿外,放心,寡人不会亏待于你们,你们是美人呢!”
他说完,不待哥哥开口,直接松开了手,带有威胁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我握着手臂,怎么也捂不住鲜血直流,哥哥脸色和唇瓣越发苍白,直到看不到慕容彻他才弯腰低咳起来。
我顾不得手臂的伤,去给他顺着被,眼泪滴滴嗒嗒的往下落,哥哥咳了好大一阵子,咳了好大一口血,才止住了咳嗽,嘴角殷红,“九儿带了帕子对吗?”
我急忙把腰间的帕子递了过去,哥哥拿过帕子,没有擦自己的嘴角,而是拿着帕子使劲的绑在我的手臂上,“忍一下,伤口不深,没有伤到筋骨,养几日便好了!”
我会咬着牙,忍着痛说道:“九儿不痛,一点都不痛!”
哥哥眼角弯弯点了点头,落了地的药包,我重新拾了起来,这药可真是劫数多多,才这么大点功夫,落地两回了。
我用衣袖给哥哥擦嘴角,哥哥揉了揉我的头:“走吧!”
一身厚重的雪,踩得漆黑无比,什么样的色彩都有,斑斓十色煞是好看。
我和哥哥慢慢的走,回到了宫殿,纵然已经知道母亲已经死了,看见母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顿时悲痛欲绝泪如雨下,哥哥坐在床沿边,捋了捋母亲的发髻:“没关系的,死了才是真正的享福了,下面比上面过的幸福,你不应该哭!”
我抹着眼泪,“我没有哭,刚刚手臂受了伤,有些疼而已!”欲盖弥彰的解释着。
哥哥颔首,站起身来,搬着殿内的桌子,“带不走母亲,母亲也入住不了北魏的皇陵,那我们就把母亲给烧了吧!”
哥哥就是我的山,就是我的引路人,看着他艰难的搬着桌子,再望一眼睡在床上的母亲,我拦在哥哥的面前:“直接把美人殿烧了,你说好不好?”
我哭的无声,眼泪总是止不住的流,哥哥手一松放下桌子,嘴角一勾:“还是九儿最聪明,哥哥真是笨,这么好的方法,都没有想起来!”
我想笑着给哥哥看,怎么也笑不出来,哥哥去了他昨日睡的房间,把他的棉被拿了过来,盖在母亲的身上。
把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珠钗全部装进一个首饰盒内,放在我怀里,我知道无论我们去哪里,无论我们在哪里,金银钱财是必不可缺少的东西。
在蛮荒十六国里,最不缺的是人命,最缺的就是一份安定和温饱,炭火倾覆,大火燃了起来……
后退,看着大火侵蚀着母亲,带着母亲身上的棉被被烧了起来,哥哥没有告诉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看见母亲的样子,我大概能猜测得到,她被送到北魏,也许只有在得宠的那几年,过得最舒心,现在这几年……每日里唉声叹气,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若花夫人折磨与她。
冬风呼呼的刮,火光很快的窜了出来,直接把周围的宫殿全部燃了,我的怀里除了抱着母亲的首饰盒,还抱着我费尽全力找回来的药。
有这么多的宫殿给母亲做陵墓,母亲应该不会冷,生于这样的国家,作为公主……皇宫里冷暖自知,其实生死早就习以为常,只不过我被哥哥保护的太好了。
我有一个天下最好的哥哥,他宁愿什么事情自己扛着,都不会让我受一丝委屈。
慕容彻说三个时辰之后,在宫门口等我们,我便一头扎进御膳房内,把药给煮了,找到了装水的水囊,煮好的药直接灌入水囊中,整整灌满三个水囊。
在这期间,哥哥一直倚在御膳房的门边,看着我忙活,我只找到这一包药,其实装满三个水囊,早就没有什么药效了。
又把能带的首饰戴在手上,藏在鞋里,哥哥唇角弯起:“给你母亲的首饰,是给你当嫁妆的,谁让你这样藏起来啊!”
把首饰藏好,我抱着三个水囊,放了一个在哥哥的手中,刚好煮好的药,还带着温度,正好可以给哥哥暖手。
昂头对他斩金截铁的说道:“你别想抛开我,也别想半道把我给丢了,我要照顾你,母亲死了,我只有你一个人!”
我当然知道他给我金银首饰的目的,他是在寻找机会,把我带出皇宫,把我丢出去,我一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也好过去大夏的皇宫。
哥哥嘴角一僵,弯起的弧度瞬间消失不见,面色有些沉郁:“你想违背于我?我不需要你在身边照顾!寻了机会,你得自由,给我滚的远远的。”
哭过母亲的眼睛,还没有好依然通红,我就死死地盯着他:“不可能,我不怕死,不怕折磨,我才不会像母亲一样,承受不过就去死!我会努力的活下来,照顾哥哥!”
哥哥眼睛微红,手指微颤,带了一些微怒:“你也不听我的话吗?”
这一次我异常坚决:“不听,坚决不听!我就要和哥哥在一起,无论哥哥说什么,都不能动摇我的决心,除非哥哥把我给杀了!”
去大夏长途跋涉,又是冬日,慕容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侵略者,他只把哥哥当成一个玩物,怎么可能对哥哥好?
我不能保护他,至少我能陪着他,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与他说说话也是好的。
哥哥的眸光慢慢的沉了下去,半天才道:“你可是想清楚了,生死渺茫,去了就不能回头了,大夏是虎狼之地,尤其是女子,对于他们来说,对他们来说还不如一个物件!”
我想都没想着直接应道:“自然是想好了,我会努力的活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努力的活下来,守着哥哥!”
哥哥手臂一伸,把我搂在怀里,我死死地咬着嘴角,把眼泪憋了回去,从此以后不要再哭,没有什么值得哭泣的……
我们走出皇宫的时候,我们住的美人殿,还在燃烧着,慕容彻直接让我们坐进囚车,我和哥哥这辆囚车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的囚车挤满了人,他们个个衣着单薄。
俊男美女,北魏的皇室中人,只有我和哥哥还有一十妹,其他人大概是皇宫贵族的女儿和儿子。
十一妹也被单独关在一个囚车内,衣着破烂,目光有些呆滞,裹着一个男人的衣服,裸露的脖子,尽是青紫,一夜的时间。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跌落尘埃。
哥哥一身白袍,沾上了囚车内的灰尘,我一股脑的把三个水囊全部放在他怀里,这么寒冷的天,坐在囚车内,我满脑子就是哥哥顶不住。
哥哥倒真的不在意,对我招了招手,我挨着他旁边坐下,他把我搂在怀里,把还有温度的水囊搁在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这样就不冷了,九儿不用担忧,哥哥也会为了你好好活下去,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世上!”
寒冷的冬日,我们只能靠彼此的温度取暖,我把他的手握住,在他的怀里点头:“我们要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吱嘎的车辕声,压在厚重的雪里,慕容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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