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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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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手中夺过小药童,探着小药童的鼻息,小药童气息全无,来人直接喊人,要把终乱给绑了!
  终乱随手抄起一个捣药的木棍,道:“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为首的中年男人。道:“大伙亲眼所见,你踹开了药庐的门,进去进去拎起小安的脖子,还说不是你?”
  被人下了套吗?
  与南行之对望一眼,他对我点了点头,“并不是什么高明的套,看来……有人不想让他查……再加上,我们是外来的…一举一动本来就惹人注目!”
  终乱手中拿着木棍,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敲:“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一个小屁孩,让我去下手,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中年男人可不管这么多,以为终乱是在逃避责任:“众目睽睽之下,岂能容你狡辩,不然你是家主的朋友,在奉天城内。杀人也要一命抵一命!”
  “我看你们谁敢动?”终乱把棒子横在胸前:“谁敢动我,我弄死谁!”
  为什么他这么害怕自己被抓起来,杀没杀人应该都会经过楚羌青和楚花魂之后才能拿命抵命。
  中年人一见。手指着终乱:“好啊,瞧瞧你这个杀人凶手,被人当场捉住,不承认也罢,还想再杀人,奉天城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把他给抓起来,沉进护城河里为小安报仇!”
  不调查凶手,单凭一眼望来就可以断定终乱是杀人凶手,这是奉天城的规矩?还是有什么大人物故意如此?
  “看来是在劫难逃了,想来跟奉天城的规矩有关!”南行之淡淡的瞥了越来越多的人,说道:“听他们指指点点的口语中可以听出,奉天城鲜少发生命案,对待杀人凶手,都是沉入护城河喂鱼的!”
  “那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我倒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终乱,箫苏前脚叮嘱过楚花魂,后脚里面就有人来设下这么多套,这个套是给谁钻的,楚花魂?还是试探箫苏的?
  下套的人手脚怪快,既然抢在我们前面……看来他想急于证明什么?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望着我道,“你倒真是不担心,万一没人救他,他可就要死了!”
  我的目光一下子撞进他的眼中,他的目光缱绻柔情,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嘴角一扬:“瞧他那凶悍样,一般人也拿不住他。就算拿住了,他能坐以待毙?你可别忘了,唯恐天下不乱,才是他的本性!”
  南行之嗓音一下子变得哑沉起来:“孤喜欢姜了笑的模样,不管容颜如何,姜了嘴角上扬,眼中闪过的狡黠,孤就恨不得把姜了揉进骨血里,不让他人见到!”
  “南行之!”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手。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望着我……似声音都灌不进他的耳朵。
  屋内终乱拿着木棍,打在过来抓他的人身上,人被打得嗷嗷直叫,他自己上串下跳,打翻了一屋子的药罐。
  真是一人难敌四手,终乱被擒,那就一个指天骂地,中年男人直接拿了布条,把他的嘴塞住,直接用脚踹在终乱小腿上,终乱一个吃痛扑通一下,差点跪倒在地……
  中年男人见他骨头硬,又狠狠的踹了两脚,终乱好歹当过西凉王,又岂能随便与别人下跪?直接身体倒在地上,眼神阴狠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蹲下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昨日刚进城,今日你就杀人,你当我奉天城是什么地方?任你说来杀人就来杀人的吗?”
  终乱恨不得直接把中年男人给杀死,可惜他手脚不能动,连嘴都不能动,唯一能动的只是一双眼睛。
  中年男人很是得意,“来人,把他押到护城河,给河神他老人家加点餐!”
  从外面走来两个身形力壮的男人,拎起终乱跟拎起小鸡似的……终乱蹬着腿……记得给我瞪眼……
  给我瞪眼也没用,在奉天城内。我一无权,二无势该怎么救他?
  中年男人出来,见到我和南行之,抱拳之际,带着高姿态道:“两位客人,您的朋友在奉天城城内杀人,按照奉天城城规,杀人者抵命,一命抵一命。两位没意见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笑意连连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知我们可否送朋友一程?毕竟是一道来到奉天城的!您说呢!”
  中年男人很是受用我对他的恭维:“客人既然开口了,那就请吧,晌午时分,河神他老人家楚会翻滚在护城河中!”
  河神又是什么东西?难道这护城河里还有想不到的东西?
  “您先请!我们随后就到!”我淡淡的说道。
  中年男人瞟了我一眼,吆喝这里的人,一起去护城河处治终乱了。
  南行之带着我跟着他们身后,“你说。谁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护城河上……救西凉王?”
  浩浩荡荡的人群,中年男人很是会嚎叫卖吆喝声,走在大街上,就差敲锣打鼓告诉满城的人,都是进城的人,杀人了。
  人群越来越多,想来奉天城多年没有杀生,终乱这样一捅,搞得全城人差不多都出来了。
  “不用我说,现在在护城河边的是守城的楚玲珑,楚花魂跟她说过,跟她交代过,不让我和终乱有任何闪失,你说她该如何救终乱呢?”我把问题又重新丢给南行之,冲他狡猾的一笑。
  这么多人,楚玲珑该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一个杀人凶手呢?真是让人期待的很。
  


第00248变数:要终乱命

  南行之手上一重,我向前走,他一拉,向后跌去,他手臂一圈,把我紧紧的圈入,淡漠的眸子闪过隐忍,“姜了,孤说了,对你的笑,没有任何抵抗力,你还对孤笑,该怎么办呢?”
  轻轻的撞在他的怀里,用手肘一格挡,“往后不再对你笑了,等你什么时候有了抵抗力,再说!”
  南行之突兀把头搭了过来,搭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在我的颈间嗅了一口,无限惆怅:“还是笑吧,孤忍着,孤喜欢你的笑!”
  护城河清澈见底,许多小鱼游着欢畅的很,我的神情沉了下来,“这河里的有什么?刚才听到他们说要拿你祭河神?河神又是什么东西?”
  终乱恨不得透着缝隙钻出来,神情肃穆,咬牙切齿般说道:“你知道什么,十个人作证是小事,我若被扔进这护城河,就算羌青来了救不了我!他们这是要我的命!”
  瞧他说的咬牙切齿,我贴进猪笼,小声的说道:“师兄怕什么呢?四师兄早就叮嘱过了,楚玲珑不会让你死,你死了她也要受到责罚。如此草木皆兵,倒看不出来身为西凉王闲淡!”
  他的脸贴在猪笼缝隙中,“救我,中天城的城规会害死人的,有人故意让我死,找了十个人来作证,可真是会下本钱呢!”
  终乱头已经被他们塞进黄金猪笼里,我蹲下来,拍了拍猪笼,伸手把他嘴里堵住的布给拽了下来。
  我向前走,他们向后退,南行之在我身侧就如一个面无表情的冷淡死神一般……
  奉天城的百姓拦在我的面前,仿佛我就是那武林高手随时随地要劫了他似的……
  卢大叔开始审视打量着我,我微微冲着楚玲珑点了一下头。然后往终乱身边走去……
  “我并没有承认我的同伴杀人,我只是说你们口中所说的杀人凶手是我师兄。”我笑着说道:“我想与他临终告别,你们没有拒绝,现在又在这指声呵气,说我承认,我承认什么了?”
  “这位大叔!”我上前一步,南行之离我有半步之远,琉璃色的眸子冷淡着,卢大叔见我唤他,把身体一拧,很不友善:“客人,你已经承认了你的同伴杀人,对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个卢大叔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守株待兔,一定要让终乱死?
  卢大叔眼中闪过得意,回首看了一眼姜致臻:“姜先生他的同伴,说了无话可说,难道不足以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吗?”
  眸光上调,看了一眼南行之,脱离了他的十指相扣,十分善解人意的往卢大叔心里想得说道:“我们暂时无话可说,不过…你们口中所说的杀人凶手是我的师兄,师兄要死了,不知道我这个做师妹的,能不能和他临终告别一下?”
  普通的人总是会被别人牵着走,姜致臻这样的话一出来,有人便小声的嘀咕起来,楚玲珑和姜致臻对望一眼。卢大叔见状走了过来,对我拱手道:“两位客人,对此您怎么看?”
  不是说规矩连城主和家主都不能破坏,那他们就不应该是在等时间还是在拖时间,可是拖时间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为了不让他死,把祸水往我身上引,这是拖时间呢,还是在等人来解救呢?
  姜致臻寒冰般的对上卢大叔:“那也需要好好问一问?难道各位不觉得他们一道来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就要沉河,无动于衷,难道这本身不值得探究吗?”
  这样的规矩可真的不像是一代圣主长洵定下来的规矩……
  这个规矩真是漏洞百出,他们还奉如圣旨,口口声声的说规矩……规矩是这个样子吗?
  其实终乱只不过拎起他的衣领摇晃着,连那个小药童的脖子都没有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奉天城的规矩……摆在这……想杀人,杀了之后,找十个人,躲在暗处等待一个替死鬼,也就百口莫辩了。
  卢大叔并不惊慌,道:“启禀玲珑大人,这二位客人,并没有进入药庐之中,只有这个杀人凶手,一脚踹开药庐的门,不知怎么就恼羞成怒的把小安给掐死了!”
  真不知道他的这些情话是跟谁学的,和他说话之际,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岔开话题,把话语引向与他深爱于我……我就应该知道,我就应该把他放在心里……
  南行之眼角弯弯,偏头凝视着我:“中原有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己看上的人,无论怎样的心肠,在自己眼中,都是可爱的!”
  淡淡的开口道,“成王败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我也是蛇蝎心肠呢!”望着姜致臻,他故意把我拉进来,故意把我和南行之拉进来……其中的目的,怕不想让自己心爱的楚玲珑受到奉天城主的任何责罚吧!
  “曾经的太子,总是会能抓住事情的重点!”南行之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细风吹过,微动:“孤真是感激,你不是他的女儿……孤不喜欢他!”
  对于规矩,楚玲珑郡被堵的哑口无言,姜致臻在她耳边低语几声,举手制止道:“这位客人当时去的时候有三个人,卢大叔,我并不是要会被奉天城城规,三个人……本应一道进入房间内,怎么就变成他一个人杀了?不知卢大叔有没有问过他的同伴?当时是什么样的情景?”
  不过,按照终乱身形,这个笼子着实有些小,他要蜷缩才能被塞得进去,想来也是憋屈的很。
  黄金微软,其实能打出这么一个笼子,也是不易……目测有好几十斤重……抬出奉天城,也算珍宝一件……
  黄金的猪笼,盖子都被人打开了,压住终乱的人正准备把他往猪笼里塞……
  生长于此,他懂得奉天城的规矩,所以想不被抓住,抓住那就是一个死啊。
  奉天城还有这规矩,十个人作证,就可以不用请示城主和家主了,这倒真是一个杀人不用证据确凿,只需人证就够了……怪不得终乱死命的反抗……
  卢大叔信誓旦旦的说道:“玲珑大人,若是我一人见状也罢,这么多人难道眼睛都出了错吗?按照奉天城城规,杀人要偿命,只要有十人作证,就可以不用请示城主和家主。现在我们有十人可以作证,对于这个外来的外族人,可以直接献给河神大人!”
  姜致臻脸色闪过一抹难堪,冷冷的扫过对他污蔑大言不惭的人,禁而不语,站在楚玲珑身侧。
  楚玲珑一下沉下脸:“各位,这位是家主和城主的贵客,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在奉天城杀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药童!各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在其中!”
  对杀人之事,这些普通的人倒是义愤填膺,似不把终乱这个杀人凶手就地正法,个个怒火难平。
  更有人大声的指出:“姜先生如此袒护凶手,难道和凶手是有什么关系不成。”
  姜致臻的话引起了在场的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大概都是在说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这亲眼所见的事情还能差得了?
  姜致臻负身上前道:“各位,这位客人昨日才来到奉天城,初来乍到,与小安无冤无仇这中间定然有什么误会,不如等查清事情的真相,再请城主和家主定夺!”
  楚玲珑听的那几个人的言语,眉头紧紧的皱起来,然后假装不经意间掠过我……思忖着……
  “妖孽!”如若蚊言嘀咕了一声,他很懂得利用自己长得好看,时不时笑一下,便是惊艳如姹紫嫣红……
  南行之嘴角一斜,邪邪的一笑:“孤又没有好处,可不愿意做白工,就在刚刚……孤与人分析,还被人嫌弃,孤甚是觉得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做,是不是……姜了!”
  “很难不代表没有可能,不如王上好好看戏,这件事情就交给王上了,王上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我伸手狠狠的揉了一下额头,南行之见状目光深了……
  南行之思量了片刻,嘴角猝不及防落在我的额头上,一吻过后,他缓缓地说道:“估计有些难度,纨绔处处留情的人,实则,是最是无情的人。这最无情的人,什么都不在乎,是没有软肋的。想从他口中,想从他心里挖出故事来……很难!”
  眉头一挑,算计由心而生,带了一抹阴笑:“怎么才能让他不打自招,挖出他心中的故事呢?”
  南行之头一低,“不会低于楚玲珑的位置,甚至高于奉天城城主的身份尊贵!”
  西凉王,也不是什么人想做就能做的,楚家与西凉相辅相成,他也不可能随便就拉一个平头百姓就扔上西凉王的位子,所以终乱在奉天的身份,会是什么呢?
  几个人一出来,对着楚玲珑行礼,然后纷纷唾弃和指责终乱,突然之间,我垫起脚尖,在南行之耳边问道:“你说,西凉王曾经在奉天城是什么身份?”他说他生于奉天,长于奉天,又能做西凉王,想来在奉天的身份不低,至少尊贵上,不论辈分,应该不会低于羌青……或许还要高于他……
  卢大叔愤懑不平,“玲珑大人,小安是我们亲眼所见,是这外来的族人,掐着脖子而死,您若不信,我可以找人过来作证!”卢大叔是不知道被谁灌了脑子,说完话,直接从人群中叫出几个人来,瞧着那几个人的模样,倒真的是和他到第一现场的人。
  她的眸子沉了沉,问道:“小安尸体检查过了吗?”
  姜致臻搀扶着楚玲珑起身,楚玲珑转动了一下手腕,视线一扫,我与她含笑相对……
  卢大叔指着终乱对楚玲珑道:“玲珑大人,这个人杀人,被我们当场捉到,非但没有伏法认罪,拿起木棍伏击,实在是罪不可赦,唯独沉河,方能对得起小安的在天之灵!”
  南行之视线望向奉天城:“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一个金猪笼相比这么一个巨大的宝库,竟然不足一提。你应该感叹如何把整个奉天城给挖走,才是大赚!”
  南行之小心翼翼的护着我,不知他太过冰冷,还是奉天城的百姓只对杀人犯感兴趣……我们所站的地方,倒是形成了一个无人的小天地。
  中年男人,楚玲珑叫他卢大叔,世代跟随楚家,替楚家卖命的随从后代。现在是城西一带巡街的人员,没事照顾街坊邻居的人。
  奉天城的百姓,可真是视金钱为粪土,这么大一个金笼子,都没人心动,看不见似的。
  “那得多少金子?奉天城可真是有钱的很!”金晃晃的猪笼,在阳光照射下,真是夺人心魂,要是让外面的普通百姓,见得这么大一个黄金,绝对上前疯抢之。
  中原的猪笼,用树条和或者是竹条编制而成,奉天城的这个猪笼黄金铸造,金光闪闪,笼子前方,扎有彩条……
  一直以为,浸猪笼是中原特有的文化色彩,只针对女子不忠,现在没想到,奉天城这个地方,也有猪笼……不过……这个猪笼倒是华丽的很……
  终乱五花大绑,努力挣扎……
  南行之紧了紧手,琉璃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那可不行,孤可以什么都不听,牵着你,孤说给你听也是一样的!”
  不用心血,千年大族,焉能长久,把手一举:“如果你不牵着我的手,我很乐意陪你讨论一下千年大族长久不衰的原因!”
  城中的百姓,都下了城,围绕着护城河边,乌压压的一片,楚玲珑和姜致臻已经站起来,看着在猪笼外的终乱…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城中百姓不少,南行之扫过一圈,牵着我慢慢的走上吊桥:“目测在奉天城普通的百姓,有几万之多,再加上外面的暗卫死士。一个家族……千年不衰,到今天这个地步,确实用了不少心血!”
  轻轻地卡住,十指相握,没有丝毫痕迹,密贴紧缝,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小看他的执着,也小看了他有的时候可以不顾我的意愿,很是霸道的深深的把自己的手挤进到我的手中……
  喧闹声一下子入了耳,我和他的世界一下子也变得喧闹不已,继续转身跟着人群往城门那走去。
  南行之声音喑哑又多了一分:“好,孤下回疼痛难当的时候,咬你!”咬你两个字,说的眷恋暧昧不止……似不是咬,而是要寻得机会,直接把我给吃了。
  在我的心里停留……寻找机会,留下痕迹,试图在我心里扎下根,然后静待,慢慢慢慢的一点渗入骨血,然后在骨血血肉中长出参天大树来……
  在喘息之中……却满满又是他的气息,他正在试图无孔不入一点一点的钻入我的心里……
  他终有借口,犹如慢水煮青蛙一样,步步跟紧,看似步步逼紧,却又留有无限的空间给我喘息。
  “如果你下次忍不住了,我的脖子可以给你咬!”我慢慢的抽回手,让自己两只手交握,这样他就没有借口抓住我的手。
  手指间传来密密麻麻地如针尖轻轻刺在心里的感觉,疼疼地,酸酸地,还带着一股麻麻地感觉。
  “你会以貌取人吗?”南行之轻轻咬在我的手指上,揶揄地说道:“孤从未以貌取你,你倒是看中了孤的脸,这就是话本上所说的,颜好就不用看内心了吗?”
  南行之和姜翊生这是死了心眼的认死理,我被爱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哪一点,让他们忽然心动……非我不可。
  长吁一叹:“没有一张好看的脸,坐在朝堂之上,让人说成是魔鬼吗?”是因为肃沁王把深情错付,所以他的孩子,他的孙子,都有超乎寻常的执着吗?
  如妖精一般精致的脸,他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出来,他说不要,只要我一点头,他就能毁掉他的脸……
  南行之嘴唇细细滑过我的手指,怜惜般的说道:“很多时候,孤认为你是个孩子,孤是一个大人。若是你觉得孤的这张脸太过招人,孤可以不要它,这样你会不会就不觉得我的年岁比你小了呢?”
  信任一分是一回事,信任十分又一回事,要把一颗心全部托付给别人,那就等于把性命捏在别人的手中……这么多年了,我的命一直捏在我自己的手中……我把自己的心层层包裹……怎么能轻易的拨开。
  “我……也许一辈子都爱不上你!也许,我会爱上别人,也许我这一辈子,只有我自己了!”我嗓音嘶哑的说道:“你还很小,许是不懂情爱,我的心已经沧桑,不懂爱,见的却多了!总觉得人都包藏祸心,每个人都不离外!”
  街道上仿佛一下的只有我和他,世界一下子静了,他目光缱绻情深眷恋,望进我的眼中,都忘记了眨眼。
  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跳动的频率让人心惊肉跳,我想大口喘气压着,发现也是徒劳……
  干燥的唇,印在我的手上,我的心不规律的跳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的手从我的腰间移开,站直了身体,执过我的手,低头轻轻落下一吻:“吾爱,为汝,吾心甘情愿的痛着!”
  情蛊需要交欢云雨,唾液交替,他说喜欢于我,是情蛊在作祟,还是他真正的喜欢与我……又或者说,只是依赖……我对他来说是南霁云给他的责任?
  强有力的心跳,在我手掌之下,仿佛炙热隔着衣袍传到我的手掌之中,暖着我的手掌。
  手抵在他的胸口,触碰着他的心跳,“没有解药,我不与你在一起,每日里,都会痛?”
  他在我的颈窝摇了摇头,似带着一抹撒娇:“孤忍得住,孤只要能待在你身边,一只小小的情蛊,压得住,与你一道,孤连呼吸都变得贪婪起来!”
  停顿了半响,斟酌了一下,问道:“是不是情蛊犯了?”他体内的情蛊,会横冲直撞撕咬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心如刀绞的疼痛,我曾经深有体会……
  


第00249化龙:眼睛被换

  他脸上的肉夹在猪笼间隙之中,有些青紫,双目欲裂:“一个千年不死的东西,一个只吃人的怪物!”
  对城中百姓来说,河里那个东西是河神大人,终乱却说它是怪物,千年不死的东西……
  神色越发紧了,我逼问道:“你到底在奉天成犯了什么事?他们想要你的命幕后肯定有指使,你得罪了什么人,让你非死不可?”
  终乱双眼红了:“我怎么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人,莫名其妙的楚家人,杀人需要什么理由吗?赶紧的救我!”
  “我救不了你!”盯着他的桃花眼,冷漠无情的说道:“差不多奉天城的城民都出来了,我根本就救不了你,他们完全不给你解释的机会。楚玲珑想救你,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奉天城城规不可违!”
  “去找箫苏!”终乱双眼睛急速的转动起来,急吼吼的说道:“去断思崖找箫苏,找楚花魂来拖延时间!”
  “你觉得有时间去吗?”看着四周的人,个个急切的想让他去死:“终乱哥哥,根本就来不及,护城河里面有东西,我现在跑进城内,去城主府,去落离府,回来的时候,连你的骨头都看不见了!”
  “因为时间来不及,你就要眼睁睁的看我去死?”终乱恨不得通过小小的缝隙钻出来,钻出来质问我,“姜了,我以为我们是一种人,为了查明事情真相,可以无所不用其其,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你见死不救!”
  南行之弯下腰来,淡然低声道:“西凉王,你明知进城和出城时间来不及,你还让她去,您在算计什么?”
  终乱瞳孔一紧,“我只是想活命而已,你们知道我没有杀人!他们这是诬陷!想白得我一条命!”
  “看来你不愿意说,也不愿意与我们合作!”南行之说着拉我起身,“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算计,既然师兄心里有了计量,那我们就看看师兄该如何脱身!”
  终乱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眼色一变,就算在笼子里,也带有先前的玩世不恭,“南疆王,你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我好不容易都快说动了了去找帮手了,你这样一搅和,好像我真的是十恶不赦,处处算计一样!”
  “你现在的样子,不是像十恶不赦,倒像穷凶极恶!”南行之淡然的说道。
  终乱瞧我的样子刹那间冰冷,笑声越发大了,“让你走,你非得待在这里,等一下可千万不要后悔!”
  后悔什么?南行之带我立在一旁,卢大叔越发迫不及待,招呼着人,继续把终乱往猪笼里塞………
  终乱蜷缩在里面,这一下子真正的脸贴在猪笼的缝隙上,嘭一声,猪笼的门被关上了,上了锁。
  彩带飘凌,楚玲珑上前阻止:“卢大叔,这是城主和家主的贵客,就算扔下护城河,也应该通知城主和家主。千万不可妄自就把城主的贵客杀了!”
  “玲珑大人!”卢大叔叫了一声楚玲珑,城中百姓基本上纷纷是站在卢大叔这边的,所以他的腰杆格外直,言语格外硬气,“自古以来,奉天城的规矩就是这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是我乱杀无辜,杀错了,到时候甘愿受城主责罚,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姑息这个杀人凶手!”
  楚玲珑对着我眯起了双眼,带着警告,警告我也没用,我没有办法救下终乱……而且终乱是故意让我去求救……
  刚刚还在说什么,让我千万不要后悔……所以他故意让我去搬救兵,是让我离开,是让我带着南行之离开搬救兵…
  姜致臻拦住楚玲珑,对她机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似在说奉天城的规矩不可动……
  几个大汉合力把笼子抬了起来……
  慢慢地捻搓着手指,盯着他们,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下水……慢慢的把笼子放在水中……
  水不深……笼子一半露出水面,终乱头往上昂呼吸依然顺畅……
  “他是故意的!”南行之冷淡的开口道:“人不是他杀的,但他是故意有意要落水!故意要落入这护城河中!”
  “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真是万分不解,他不是要查清事情的真相吗?那就不怕弄巧成拙自己死在河里。
  “难道护城河里的河神有关!”我又加了一句揣测,目光锁着水面,水面无波,没有丝毫动静……
  “千年不死,还在水里面?”南行之微微思量着,“孤到不知道楚家还有什么东西,千年不死,能水里面游荡!”
  他只知道楚家有个小可爱,这个小可爱可能就是不死鸟,不死鸟在公子长洵的墓里头……
  楚家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有多少千年不死的东西?
  过了半刻钟,终乱被水泡着……岸上响起了丝竹声,丝竹敲打的声音,像在召唤什么一样……
  楚玲珑神色越发紧然,看着水面,有些微微颤抖,姜致臻深情无限:“玲珑,不要紧的,无论如何,我们同甘共苦!”
  楚玲珑神色非但没有放松,脸愈发的阴沉,“夫君,妾身可能会连累于你!”
  姜致臻笑了一笑,脸上什么都不在乎的视死如归之色。
  “来了!”南行之突然说了一句。
  我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清澈的河水里,翻起一道长长的浑浊,像是什么在水里奔走一样,把河底的淤泥翻腾形成一道浑浊。
  终乱呵然一笑:“千年不死的老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吃人!一听到召唤,一闻到人肉味,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眉头紧锁,终乱的话可算得上中气十足,对奉天城的百姓来说是挑衅,极其不尊重他们口中所说的河神………
  浑浊围绕着金猪笼,越靠近终乱身边,混浊越大,一根金色的……没错……金色的尾巴从河里竖起来……
  那金光闪闪的猪笼旁,突然来了一个全身泛着黄不知名东西,它仿佛正在嗅笼子里的终乱,正在确认一样。
  “你可真算来了!”终乱一声暴喝,一下子起身,囚禁他猪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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