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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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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
  我急忙的奔了出去,羌青跟在我身后叫道:“你想到了什么?”
  急忙往坤宁宫奔去。依姑姑都能被人杀掉,那太后呢?会不会遭人毒手?
  坤宁宫外的侍卫多了一些,我还看到了御前侍卫,姜翊生现在在坤宁宫里……
  侍卫见我,伸手横加阻拦……
  却是被里面的人训斥了一下,我才得以进去…进去一看,太后躺在床上,手搭在额头之上,出气甚少………
  细细听去,太后口中还在哼唧着声音……
  姜翊生坐在椅子上,如山冷峻的脸,面若沉水,幽深的凤目盯着太后眼睛未眨一下。
  似在等待太后死,似再眼睁睁的看着太后去死……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姜翊生一把拉住我的手,眸光弑杀:“不用过去了,太后命不久矣了!”
  昨日还好好的,就算她的额头被撞了一个血窟窿,也不可能隔了一夜,说死就死了……
  我缓缓的抽出手:“姜翊生,昨夜宫中总共死了二十六个人,死之前都是大量吸入了安神香,回望,我昨晚也吸收了大量的安神香,怎会如此巧合?”
  姜翊生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声音接近冷淡:“你在怀疑是我?”
  我心头一紧:“我只想查清真相,翊生昨天也说了,你也不想不清不楚的活着。所以……就要更加查清楚,从幕后的黑手是谁!”
  说着我走向太后,近看才发现太后脸上的脸皮全部皱到一块去了,像一下子被人抽干了水分,皮皱巴巴的巴在脸上。
  她张着嘴呻吟着,我把耳朵凑近她的嘴边,她那细碎的呻吟呼唤着:“沁儿,心儿,依澜……”
  反反复复,这三个人的名字………
  为什么会是这三个人的名字?我连忙正眼看向太后,谁知太后双眼猛然一睁,伸出双手猛然掐住我的脖子。
  “姜了!”姜翊生一下子窜了过来,修长的手卡在太后的手上,太后的手就像那老树的皮。完全没有养尊处优的样子!!
  掐住我的脖子很用力,双目欲裂,疯了一般,骂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都是因为你,沁儿……心儿才会被囚禁皇宫里,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一种窒息感袭来,仿佛要把我身体里的空气全部挤干净,姜翊生一个用力,生生的把太后手腕给掰断了……
  “啊!”一声太后一声痛呼尖叫,松开了手。
  我得到自由大口喘气,姜翊生把我护在怀里,太后已经痛得蹲在地上就差满地打滚了,于刚刚躺在床上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我欲再上前,姜翊生声冷如刀:“别看了,她不是太后!”
  脑中的一根线,随着姜翊生的话一下蹦断了,太后和先前判若两人,这一年多来太后没有丝毫动静,一切都说得通了。
  一个人再怎么变,她手上的皮肤不会变,今天这个太后脸相似却苍老了很多,受了伤会躲在依姑姑身后喊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看着躺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老人,声音冷冷的问着姜翊生:“太后不在皇宫,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翊生声音带着丝丝凉意:“比你知道早那么一点点,看见了依姑姑的尸体,早朝未上,我来到这里,看见她……就知道太后不是太后!”


第00210死了:秘密中密

  太后不是太后……
  我挣脱姜翊生的怀抱,姜翊生见我去触碰太后,伸手欲拉我,声如寒冰道:“你不要命了?眼前这个人已经疯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反手甩开他的手,已经蹲下说道:“凡事都要讲个明白不是吗?”
  姜翊生凤目就如寒冬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手手已经触碰到太后的脸上,在她的耳后,摸了一把轻轻的一揭……
  果然没错,真正的太后已经被依姑姑送出宫,让我的母妃,姜致臻带回楚家了……留在皇宫里的是临老夫人……我母妃真正的生母……
  从大闹姜致远灵堂开始,太后和依姑姑就开始在算计了,临老夫人神志不清不楚,但是她听太后和依姑姑的话……
  至于昨日临老夫人脱口而出的天底下最大的骗子,应该是由霎那间的清醒,要不然就是依姑姑让她故意这样说的。
  临老夫人眼神刹那间清明,拉住我的手,激动地说道:“则柔,则柔,你活着,你真的活着?你回来看娘了?”
  一下子突如其来的母爱,都让她忽略了手腕断裂的痛,一手耷拉着,一手拉着我的手,满眼的希翼和期盼……
  姜翊生蹲在我的身旁,变成警惕地盯着临老夫人,仿佛她有任何一个动静,姜翊生会毫不犹豫对扭断她的脖子。
  “你是谁?”我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临老夫人,现在她的眼睛。没有一丝浑浊,就如回光返照一样,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临老夫人一双眸子充满急切,“我是你娘啊,你怎么把娘也忘了?你进宫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娘的!娘就你一个女儿啊,你怎会如此没良心啊!”
  临老夫人句句控诉,如歌如泣,我收敛了心神,心生一计便道:“娘。我已经死了,已经被凤心儿杀死了,我已经不是我了!”
  临老夫人身形一震,变成了撕心裂吼:“不可能,心儿答应过我照顾你,就不可能让你死,你不会死的……你坚决不会死的……姜致臻他不会让你死的……”
  我反手一握,握紧临老夫人另一只完好无缺的手,沉声道:“娘,姜致臻他已经死了,我也已经死了,我们都死了,心儿的儿子坐上了皇位,姜致臻他护不住我,他被心儿给杀死了!我被打入冷宫,也死了!”
  临老夫人老泪纵横,哭得好不伤心,满眼不可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心儿答应我不会动你……姜致臻本来就没有死……他本来对皇位就没有兴趣,他要的是长生。他要的是长生啊……”
  “什么是长生?”我急忙问道:“娘,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什么是长生?冷宫里很冷……我很害怕……我被他们抛弃了……娘……”
  长生,我第一次听说………
  临老夫人用她的断手抚摸在我的脸上,满眼泪花慈爱:“是娘对不起你,是娘轻信他人,长生……续命,活过千年……”
  修命改运,续命之说……续命,长生不死活过千年……续命就是所谓的长生吗?
  “他们说不会伤害你,他们说你进宫会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他们不会骗我……不会骗我………”临老夫人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整个人一下子燥了起来,一下子从地上起来,摸着自己身上,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在哪里?在哪里?”
  “我放在哪里了?他们把长生放到哪里了?”
  和姜翊生对望一眼,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临老夫人,“娘……谁会长生?姜致臻没有死,不愿意坐上皇位,心儿知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临老夫人捂着耳朵摇头,说完之后,她又点头:“她知道……她后来知道了……她知道了……”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迫不及待的想拆开这一切,言语中的迫切,直勾勾的袭向临老夫人:“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谁的阴谋?是不是因为姜致臻口中的长生,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你告诉我啊!”
  临老夫人被我摇的青丝凌乱,似又变得疯癫起来:“什么长生?什么修命改运………说到底,只不过别人做嫁衣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要我的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谁?”临老夫人一下子尖锐起来,手就向我的脸抓来,我侧身一斜,姜翊生手臂一挡,临老夫人的手抓在他的手臂上。
  临老夫人瞳孔骤紧,“变数……谁才是变数……”
  姜翊生吃痛,手臂向后一甩,把临老夫人甩了出去,砰的一声响,临老夫人额头重重地磕在柱子上……
  我把姜翊生往后一拉,自己跑了过去,接住临老夫人下滑的身体,她的额头鲜血淋漓……
  临老夫人张了张嘴,额头上的血,顺着她的脸颊流到她的嘴里,仿佛这一刻,她才彻底的清醒,张着嘴喃喃地说道:“你不是则柔,你不是我的狠心的女儿,你是谁?为何有一双和她长得一样的眸子?”
  我伸手去擦她额头流下来的血。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我是临则柔的女儿,您的外孙女……”
  临老夫人双眼一下子仿佛散了光,凄楚的笑了起来,“姜了……你是姜了……啊!骗子……都是骗子……通通是骗子!”
  “临老夫人!”我哽咽地叫了她一声,她凄楚的笑完,慢慢的把头靠在我的怀里,手不知何时抚在我的手背上,和蔼又慈祥,拍着我的手背:“不怕的……不怕的……姜了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不怕的……不怕的……”
  我急得眼泪往下掉。哭喊着问她:“我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存在?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回答我的是临老夫人手轻轻的滑落过我的手背,垂落在地上,双眼瞪得滚圆,似死不瞑目,但她似嘴角却含着一丝笑意,在我看来,这一丝笑意,诡异极了。
  她的刹那间清醒。为什么能唤出我的名字来,她从来不知道我的存在,太后和依姑姑也不可能告诉她我的存在………
  “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她已经死了,我却拼命的叫喊着,第一次我感觉我离真相近了一步,可是一下子这个真相却没有了。
  姜了………母妃说……来了就死了,她本不叫我活在这世界上的,所以给我取名叫姜了……
  “她已经死了!”姜翊生眼底蕴藏着无尽的黑暗,伸手抚在临老夫人脸上:“你别哭,你想查什么。我帮你查!”
  姜翊生的手过后,临老夫人双眼合上,她嘴角的笑靥越发让我从心底开始发怵起来……
  泪眼婆娑地望着姜翊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姜翊生手臂一伸,把我的额头抵在他的怀里:“回得来得,我一直都在,你回得来的………”
  他身上的龙涎香让我的心更加发酸,让我的眼泪更加汹涌,我在他的怀里摇头:“真的回不去了……翊生。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姜翊生不断的亲吻着我的头顶,“不会的,不会的,我还是我,我不会变……我永远是我……”
  他是他……可是我不是我了……
  太后已经不在这宫里了,临老夫人说了这许多话,让我打从心底开始怨恨,开始憎恨,怨恨姜致臻。憎恨起我的母妃临则柔……
  长生,续命之说……修命改运……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谁才是变数,到底谁造就了今天这一切?太后知道了什么真相?才会不惜易容成临老夫人的样子跟着我母妃走了……
  楚玲珑是楚家人,这一年来,太后在楚家还没有把她家搅得天翻地覆,太后又在等什么呢?
  临老夫人死了,姜翊生诏告天下,太后身染重病,不幸辞世。举国大丧,追封太皇太后章庆宣温仁太皇太后,后葬于皇陵之中。
  至此天下再无太后凤心儿,有的只是已故的章庆宣温仁太皇太后……
  皇宫之中,一下子变得肃穆起来,关桑白披麻戴孝,面无表情地站在灵堂之内……
  我把太后房间内全部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太后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留着什么蛛丝马迹等着我来翻找?
  临家被灭三族,府邸仍然在,我马不停蹄地跑去临府长满海棠花的地方,才是一年时间,本来欣欣向荣的府邸,已经变得破败,杂草丛生了。
  羌青拿着折扇跟在我身后,一袭白衣格格不入:“殿下,这些天来,你一直处在一个低迷地状态之中,能告诉我为什么?”
  石头小径缝隙之中,顽固的野草,正在奋力的向上生长,临老夫人住的院子,完全被杂草覆盖,她先前住的房子,也已经倒塌。
  我站在倒塌的房子前,嘿嘿的笑了两声:“羌兄,你们楚家到底是怎样的?”
  羌青摇折扇的手一顿,双眼温润:“你想去楚家?”
  嘿嘿的笑声,变成了苦涩,喃喃的反问道:“如果我想去,羌兄会带我去吗?”
  羌青把折扇打在手心之中,思量着:“楚家也是人蛇混杂,想要进去,绝非易事,若是你执意,我可以带你去!”
  过了好半响,我压了压心中焚烧的怒火,故作言语轻松:“羌兄,我用一个秘密,换你一句实话,不知可羌兄有没有兴趣?”
  拍打手心的折扇被手一把抓住,羌青犹豫了一下,正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或者,你知道的秘密是什么?”
  眼中闪过一抹冷笑:“一个绝对不会让羌兄失望秘密,羌兄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先说,你听后,看看我这个秘密,值不值得换你一句实话!”
  羌青将我的神色尽收眼底。缓缓的说道:“你口中所说的秘密,定然是天大的秘密,你想问什么,只管说来就是!”
  他的话没有让我一喜,反而让我更加神色凝重起来,“羌兄,我和你到底是何种渊源,让你跨越山水来帮我?”
  羌青闻言,轻笑一声:“殿下,我以为你会问你到底是谁的孩子呢,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
  心中咯噔一下,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生父是姜致臻,生母是临则柔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变数不成?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知于你!”羌青用折扇轻轻的划过我的脸颊,“事到如今,你早晚都得知道,现在只不过早先一步知道而已!”
  折扇划过的位置,是我脸颊曾经被簪子划破的地方,他说着与我踏在小路石径上……
  我与他并列而走,目光始终凝视着他的侧脸,他流水潺潺的声音,说道:“西凉纵横漠北,在广袤的沙漠里,楚家本家就隐藏在其中。中原有句话,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救命之恩,用女子的话来说,要以身相许,用男子的话来说,可能要娶他人为妻。姜致臻曾经救过我,后来……他找到我,让我进宫娶你为妻,带你远走高飞,楚家与我亲厚的人,便知道姜国后宫里,有个女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可能年少轻狂,也可能觉得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变成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难以接受,我便偷偷的来到姜国,看着你长大……你是一个顽强有趣的人,爱上你不难,可是我却发现我爱不上你,你的模样除了一双眼睛长的像你母妃之外,你和姜致臻和临则柔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你什么意思?”我一下子抓住羌青的手臂问道。
  羌青轻轻的把我的手拉下去,一双眼睛,从未有过的认真:“殿下,你只有一个问题。这就是我和你的渊源,因为救命之恩,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因为我爱不上你,所以我希望别人给你幸福,这样才不会辱没我楚家言而有信的威名。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多年跟在你身后的理由………”
  我愣了一下,庸人自扰了,看着面前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的羌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被冷漠覆盖,“救命之恩对你来说,天大的恩情。那羌兄对我口中的秘密,还有兴趣吗?”
  羌青眉头一挑,开口道:“姜了口中的秘密,一定非同凡响,那就说来听听!”
  太后死了,属于国之大丧,临府被封的府邸,倒是免遭于挂白布的命运……
  可惜了这一院子的海棠花。这一处的海棠花是京城最好看的,风吹过,我幽幽的说道:“宫里的太后不是太后……”
  羌青只是略微诧异了一下,“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对殿下来说是秘密,对我来说……不是秘密……”
  我接着缓缓又道:“曾经我在京城见到我的母妃临则柔,姜致臻,还有楚玲珑接走一位老妇人……”
  羌青平静无波的眼神,终于变了色,声音跟着缓慢地说道:“这个老妇人是姜国太后!”
  我嘴角噙着一抹冷意,笑望着他。“羌兄,这个秘密,够不够大?”
  羌青一愣,很快的恢复了常色,点了点头:“够大,确实够大!”
  楚家老宅,既然在漠北广袤的沙漠里,可真的会找地方,在广袤的沙漠里,沙尘暴一来。变成死无全尸……走进去,出不来……
  “大得让我忍不住再白送你一个秘密!”羌青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有没有兴趣知道?”
  我带着怀疑的态度:“羌兄不像是一个吃亏的人,今天如此大方,看来羌兄占了便宜!”
  羌青如斯的点了点头:“确实占了很大的便宜!”羌青忽然停下了脚步,突兀伸手抚上我的眼眸,“你见过你的母亲,看见你母亲的一双眼睛了没有?”
  羌青的手凉凉地,指腹在我的眼睛上游走,似只要他有心。我的这一双眼珠子,就会在他手中被他捏爆……
  我点头,“我母妃一双眼睛本来双目失明,眼珠子都没有的,我见到她的时候,虽然那一双眸子不是她,但是她的确被人重新装了眼!”
  羌青用手指轻轻的点在我的眼上,“我曾经一度怀疑,你的这双眸子,也是被人换了。因为我见过你的母妃和你的父王,你和他们除了这双眼晴,没有一点点相似。原先,我怀疑你不是他们的女儿,只要你不是他们的女儿,我就不用履行娶你为妻的诺言,于是我查过你的身世………最可怕的是你的身世没有任何破绽……越是没有破绽我就越怀疑,为人子女者,总是会和父母有些相似,就外表而言。你除了一双眼睛……”
  羌青说着停顿了,问我道:“是不是很多熟悉你母妃的人,都看到你这双眼睛,才惊觉你是跟你莫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强压着心中的震惊,难以相信的点了点头:“姜国太后,也是因为这双眼睛,怨恨于我!”
  羌青一脸正色,冷若冰霜道:“我曾经有个大胆的设想,你这双眸子,本来就属于你母妃的,是别人把你的眼珠子挖掉,把你母妃的眼珠子放进你的眼中的!所以你的一双眸子,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样!”


第00211变数:接着死人

  羌青的话犹如惊涛骇浪,犹如惊天闷雷重重磕在我的心中,扶着一旁的海棠花才勉强站稳。
  羌青并没有上前扶我,而是抬脚来了一步,“在你们中原,三国时期,枭雄曹操头痛欲裂,请来神医华佗,华佗诊治之后,告知曹操想要治好头疼,就必须做开颅。曹操并没有依照华佗的意思来做开颅,赐死了华佗,恼羞成怒把华佗毕生的医术焚烧于大火之中。导致曹操最后死于头痛!”
  “在那个时期已经有了开颅,你在小时候被换眼,就算我医术了得,一双眼睛经过这么多年时间洗涤让人看不出来,我并不觉得奇怪!”
  我的手颤颤巍巍,我伸出手抚在自己的眼上:“这也许只是你的猜测,把一个大人的眼睛,换着小孩子的眼中,就算医术了得,眼睛也会有排斥!”
  羌青把折扇铺开,摇摇晃晃,对着自己扇着风:“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毕竟对于你的身世……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是姜致臻的女儿,并没有其他的线索,就像你另外的身世!”
  “不过……”羌青凑近我说道:“如果我的揣测是真的,这幕后的人,这聪明,这算计,让我甘拜下风,我得努力把他揪出来才是……”
  我的手抠在海棠树的树干上,把海棠树的树皮都扣了下来,慢慢的站直了身体:“这纯属无稽之谈,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倒是羌兄不会傻傻的以为这是真的,这是巨大的阴谋吧!”
  羌青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此事若是真的,可能真的是惊天动地的阴谋,毕竟楚家修命改运之法都有,这世界上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那你需要再好好的检查检查我的这双眼睛吗?”我手指着自己的双眸。盯着羌青道:“或者说,你可以给它替换掉!”
  羌青忽然笑了起来,折扇摇得哗啦作响:“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殿下不用多虑,倒是殿下告诉我的秘密才是真的让我吃惊的秘密!”
  我理了理衣裙,把自己有些纷乱的青丝捌在耳后,“羌兄就如天上的仙人一样,站在这高高的地方俯瞰别人,不过我的一双眼睛是我母妃的。羌兄这十几年来被别人算计的也不轻啊!”
  我呛了一声,羌青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电光雷闪之间,这一瞬间的僵硬,就变成了常色。随口应我:“这样说是没错,我一方面希望你是,一方面又希望你不是你,如果你不是姜了,你又会是谁?”
  “如果我不是姜了!不是姜致臻的女儿,我会是谁呢?”我笑着问他:“你觉得我会是谁呢,不是姜国的血统,又被人丢进姜国的后宫里,还被人换着一双眼眸,你说我的身份,会是低如尘埃的乞丐?还是真正的像别人口中所说,是天下最尊贵的人?”
  我的笑让羌青脸色沉了沉,半响才道:“不知道……如果猜测都是真的,幕后这个人费尽心思把你拉进姜国后宫,你想被隐藏的身份要么低入尘埃,要么真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天底下最珍贵的人又是什么人?
  我个人更倾向于这是一场游戏,自己是最卑微的人被人拉向一个不可能的位置,幕后的人就像一个谋士,在谋一样不可能的东西,或者说,楚家人,认为我是一个变数,他们想知道我这个变数到底能不能掀起大浪来。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羌青他在说谎,所谓跟我的渊源根本就不是救命之恩,或许他在为姜致臻狡辩,我不是他们的女儿……
  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总是要查清楚,才能活的明明白白不是吗?
  太后突然暴毙,其他三国使臣来到的时候,太后已经下葬了,虽然于情于理不合,姜翊生给太后补了一个好名声。
  太后有旨,大丧期间不宜过于操办,一切从简,太后在百姓的口中,变成了一个慈后,举国哀悼太后,姜国上上下下自觉的为太后哀悼。
  姜翊生黑色的衣袍,成了他每日的颜色,袖口绣金龙,与我一起看着太后的棺椁抬进皇陵之中:“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太后,太后一无所有了,就算她活着,也不会成为你我的威胁!”
  皇家人死了,自然要殉葬的,可惜那不是真正的太后,姜翊生也没有让人去殉葬,看着那石门缓缓的关上。
  砰嗵一声,我的心跟着跳了跳:“翊生,太后不会轻易死去,太后也根本不会善罢甘休,她能出得了这皇宫,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一年多,无论如何你都要小心了!”
  姜翊生狭长的凤目,如寒冰薄凉:“姜致远已经死了,姜翊琰,姜翊羽也已经死了,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太后想毁了我,那就一起连她死去的儿子名声一起毁掉,没有什么好可怕的,也没有什么好小心的!”
  “我只在乎你,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在我的身边,其他的,佛挡杀佛,人挡杀人!神来了,我一样的灭!”
  满身杀伐之气,满身暴戾之气,围绕着他的就仿佛一团黑雾带着血腥味……
  幽幽长叹,压制住心口的不适,春日过后,便是燥热的夏天,炎热的夏天,该如何度过?太后的这条线断了,我该如何去寻找下一条线……
  我看着姜翊生,淡淡地说道:“莫要执着,我与你……”
  “皇上……殿下……”关桑白突然上前打断我的话:“太后已安睡在皇陵之中,时间不早了,该启程回京城了!”
  姜翊生眉头紧皱,伸手过来拉我,我把手向后背去,错开了他的手,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
  我声音淡漠道:“你是姜国的皇,岂能任性?我只不过是一个过路人,你把我当成生命的过路人,擦肩而过错过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姜翊生竭力压住眼中蕴藏的暴戾之气,似笑非笑道:“除非朕死了,不然的话,你就是朕太子的母妃,谁也改变不了!”
  他到底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紧紧的扣着我的手腕,拉着我就走,关桑白站在原地卑躬屈膝,嘴角露出一抹似讥非讽的微笑,像在嘲笑我,又像嘲笑她自己。
  姜翊生把我带到龙辇之上,与他共乘……文武百官众目睽睽之下。姜国上上下下,一下子都知道,他们的年轻帝王,在太后入皇陵的那一天,拉着一个酷似长公主姜了女子上了龙辇……
  更有甚者谣传,这个女子会是皇后,中幽宫打入冷宫的皇后,谢轻吟只不过挂了一个名,这皇后的位置,铁板钉钉是那个上了龙辇的女子……
  太后死了,宫中一下风平浪静,二十六具尸体便成了无头冤案,找不到任何可以例证谁是凶手的证据。
  姜翊羽对此事的态度,只是下令让人着查……
  内司厅的账簿。安神香,回望,坤宁宫用量是从太后被幽禁开始,我当时在想,依姑姑是用安神香控制太后,可没成想到她用安神香控制的是临老夫人。
  我又查了那一夜,姜翊生所用的安神香,账簿并没有记载,看着账簿失神,努力的回想临老夫人临终之前所有的言语……
  看似有些毫无关联,可是又感觉到有很大的关联……临老夫人口中所说的疑点众多,太后答应过她不会杀临则柔……
  她又翻箱倒柜的找所谓的长生,什么是长生?所谓续命之说,把别人的生命嫁接于自己的生命之上。这是长生?
  按照临老夫人找东西的样子,她口中的长生应该是一个物件……什么样的物件可以让一个人长生?
  在我所有接触的东西中,只有续命之法跟长生挂钩。而续命之法这种秘术,跟楚家有关……跟楚家有关,很明显羌青又不知道……
  他不知道,楚珑果会不会知道?楚珑果明知天命难违不能惦记姜翊生,可是她仍然待在他的身边……
  姜翊生要把那二十六具尸体,拉出去埋了,楚珑果未让,说疑点重重,她想找出这个凶手来。
  楚珑果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在当场,瞧着姜翊生的神色,他好像并不赞同楚珑果的话……
  “殿下喝茶!”浅夏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盏放在我的面前。把我从失神中唤醒。
  我抬头看向他,见他眼中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态,指了指我旁边的位子:“坐,浅夏!”
  “奴才不敢!”浅夏卑躬屈膝说道:“殿下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奴才,奴才站着就好!”
  眼中浮现一抹无奈:“坐吧,好的咱们俩相识十几年了!”
  我的一句话,让浅夏瞬间红了眼眶,慢慢的挨着板凳坐了下来,似自从姜翊生坐上了这个皇位之后,浅夏就变得软弱了,动不动就会红了眼眶,动不动就暗自擦着眼泪……
  唇角微勾,“浅夏。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姜翊生爱我的?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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