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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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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翊琰含笑道:“父王说大皇兄野心勃勃,那就该娶关家小姐,关家将军世家。配得上大皇兄的野心勃勃!”
  皇上半眯起的双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姜翊琰,“朕倒觉得谢家女子不错,或者说谢关两家的女儿都不错!”
  姜翊琰瞳孔骤紧,没想到皇上会将他一军,我也不相信皇上,能让谢关两家的女儿都嫁给姜翊生。
  “皇上!”临则安充满娇弱的唤了一声:“皇上有好些日子没去臣妾宫里了,翊羽都想皇上了,不知今日皇上可有空,去臣妾宫里坐上一坐,臣妾新学了些糕点,做给皇上尝一尝!”
  皇上冷笑一声,扶起亭嫔,跟扶稀世珍宝似的,“皇贵妃,亲手做的糕点,朕可要好好尝一尝了!”
  临则安眼中一亮,脸上浮现一丝绯色,“皇上。现在与亭妃妹妹一起,可好?”
  “自然是好的!”皇上仿佛忘记了赐婚之事,直接着亭嫔和临则安走出秋雨阁。
  临则安临走之前,还给姜翊琰交汇了一下眼神。
  我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
  “小姐姐可真深得父王的宠爱!”姜翊琰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小姐姐让大皇兄娶谁,父王就让大皇兄娶谁,小姐姐这份恩宠,可真的没谁了!”
  “闭嘴!”姜翊生眼中闪过嗜血的冷光。
  姜翊琰忍不住的后退一步,眼中闪过害怕,“姜翊生,你别以为本皇子会怕了你,一个毫无母家,苟延残喘的人也配跟我争?你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重!”
  姜翊生眼中的冷光,又冷上了三分,向姜翊琰走去,周身的气势,冷漠无情:“你再说一遍?”
  姜翊琰似对着姜翊生发怵,“你让我说,我就说,凭什么?”
  “给我滚!”姜翊生举起手。
  姜翊琰以为他要打他,便抱着头一下逃窜,口中还不忘嚷嚷着:“姜翊生你就现在尽管嚣张,总有一天你有哭的时候。”
  殿下一下只有我和姜翊生,赐婚一事,就此作罢……
  “姜了!”姜翊生弯腰慢慢的扶起我:“我们回去!”
  我却一把甩开他的手,眉眼微垂,“翊生,今日我才告诉你,有捷径,一定要走,却没想到转眼间,我却把你的捷径给堵死了,你说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娶谢关两家的女子?品性样貌家世,她们俩都是上上人选!”
  姜翊生嘴角浮现薄凉的笑意,声音如水:“那又怎样?她们不是我喜欢的,就算是天仙又如何?!”
  “是吗?”我直直往外走,“可能今天,我做错了!”
  “姜了,你没做错!”
  “我做错了!”我低吼了一声:“姜翊生,在宫中如履薄冰的你,九死一生的你,我心疼,我即然心疼,我就不该心软让你去选择所谓的心爱的女子,你就应该拿着情爱当得到皇位的筹码。”
  我真的做错了……
  甬长的宫道,湿滑的青石砖,我淋着秋雨朦胧……
  半道上有人拦住我,再次提醒我,今日我做错了事情……
  苏时方满脸堆着笑容,手持着一把雨伞,“奴才不知可否有幸,让奴才送殿下一程!”
  我颔首!
  苏时方给我撑着伞,我与他走在宫道上,“公公的身体可好些?”
  苏时方含笑道,“已经大好,多谢殿下,前些日子托人给奴才捎进来的东西!”
  我目光落在远方:“公公客气了,公公无辜受灾,也是因为本宫而起!”
  “殿下才是客气!”苏时方笑的一双眼都眯了起来:“有些事情,奴才该做的,会不惜性命去做,有些事情,殿下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应该把心狠下来,毕竟机会,错失了就会没有了!”
  我凝视着远方,仿佛远方的宫道,看不见尽头一样,就跟天一样,以为触手可得,可不曾想到,那只是自己自以为是的触手可得。
  幽幽长叹了一声:“多谢公公提醒,本宫已万分后悔,错失良机!”
  “殿下还是有机会的!”苏时方笑眯眯的说道:“只要二皇子一日未娶妃。殿下都还有机会,毕竟现在皇上并满意二皇子!”
  我慢慢的停下了脚步,对着苏时方屈膝行了半礼,苏时方忙恭敬道:“殿下真是折煞奴才了!”
  “从本宫认识公公开始,公公都有意无意在帮助本宫,本宫斗胆问一句,公公是不是识得本宫的母妃?”
  苏时方呵呵的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响才道:“送至此,奴才就不送了,奴才还要回去伺候皇上,殿下,奴才告辞了!”
  我问他认不认识我的母妃,我问的是认不认识我的生母临则柔,他选择给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我自己去猜测……
  “公公慢走!”我注视着他说道。
  苏时方突然之间笑容一敛,把雨伞一收,对我福身行了个大礼:“殿下只要记住,您才是姜国里最尊贵最正统的人,就好!”
  我一怔。苏时方转身离去,有些佝偻地后背此时却挺的很直。
  正统………
  最正统……
  今日我已经第二次听见这个词儿了,苏时方不像特地来提醒我错失良机让姜翊生为娶到谢关两家的女子,而是像专门过来提醒我,我是姜国最尊贵最正统的人……
  以前凤贵妃也提醒过我,说我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可是我并没有感觉我哪里尊贵了,现在苏时方又过来这样说……
  是什么让我忽略掉了吗?
  蓦然头顶上落下一把伞,手腕被牵住,姜翊生便无表情的说道:“我送你出宫!”
  我望着他刚毅的侧脸,怔了怔道:“姜颐锦今天告诉我太后要对你的心腹下手,你怎么看?”
  “我已经收到消息了!”姜翊生嘴角浮现一丝苦涩:“太后已经下手了,就在今日,我进皇宫的时候!”
  “什么?”我眉头紧紧的拧起:“姜翊生,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知道你不去阻止!”
  姜翊生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太后,没有从宫里挽心宛下手,而是从皇子府下手,今日我出来的时候,她就清理了皇子府!”
  他不是生性薄凉。不是故意绝情无义,更不是故意心计颇深,而是明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还要装成若无其事的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被人鱼肉。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翊生,明日,我去临府拜访!”
  姜翊生勾唇一笑:“好!”
  秋雨绵绵变成了大雨倾盆……
  皇子府血流成河,浓郁的血腥味,召示着不久前这里发生着一场巨变。
  墨姑姑倒在血泊里……任大雨冲刷……
  皇子府大概前前后后有十人,十个人的手指尽断,然后用这些人的手指,摆了一个:诛,字。
  我紧了紧姜翊生的手,姜翊生眼中无波,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嗓音吟哑,“姜了,我不能拥有什么。我拥有什么,皇祖母会把它毁掉,八年来,每回都是如此!”
  “父王对我的只是身体上的鞭打,我扛得住,而皇祖母永远是召告天下人,不要当我的心腹,不要给我卖命,只要谁来给我卖命,下场只有一个,死!”
  他想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瞳孔里,被满地的鲜血染红了。
  鲜血跟雨水混在一起,十个人,尸体摆在院子里,摆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位置。
  这些尸体提醒着姜翊生需要更加绝情,更加无情,更加狠辣,不然……他谁也护不住……
  我太后为什么选择今天下手。大抵来报复我剪掉云候府,来警告姜翊生,无论婚事上,无论人脉上,无论身边的奴才,这些事情,都是她说了算……
  在太后的心中,哪怕她信凤,哪怕她身上流的是凤家血。对姜翊生这个凤家人,这个身上流着凤家骨血的最嫡系的外孙,她没有丝毫感情,她想让他死……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心狠……母家已经被诛了三族,她还不放姜翊生……太后的心到底是什么做成的……
  黑暗之中,大雨磅礴,城外……
  青草泥土,我撑着雨伞,望着拿着铁锹在坡地里挖着湿润泥土的姜翊生……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袍,雨水浸透了他的发丝。雨水淋湿了他的脸庞,他紧紧的紧闭双唇,一言不发,重复着挖着地下的泥土……
  我很想阻止他,可是我发现我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一样,我迈不开步子去阻止他,有些人为了他而死……
  他心里的凉……比这雨水还要凉上三分……
  漆黑的夜,只有我手中一盏昏暗的烛火,在这大雨磅礴中摇曳!
  雨水哗啦啦的顺着伞沿落下……
  姜翊生把铁锹往旁边扔,爬上来……慢慢地把地上的尸体一个一个放入坑中,小心轻放了进去,十个人,躺在一个大坑内……
  雨水打在他们苍白的脸上,他们再也没有呼吸,他们再也不会喊一声大皇子了。
  姜翊生爬了上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把身上的皇子服脱下来,扔进坑中……
  捡起铁锹,默不作声的铲着土……倒进坑中……
  大雨仿佛停不下来。越下越大,雨伞根本就撑不住雨水,我的身上也已湿透……
  湿滑的泥土,许久许久,姜翊生才把他们盖住,然后整个人倒在泥土上,倒在他们的坟头上,手一划拉:“你看,那边,还有那边,都是为了我死的人!”
  “我把他们埋在一起,也有个伴不会寂寞!”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把雨伞挡在他的头上,“我们回去吧!”
  姜翊生把手臂搭在眼帘之上,全身是泥巴,“回不去了,在八年前就回不去了,姜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不去也得回去,我不会死,我会一直陪你!我们回去!”
  姜翊生摇了摇头:“再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就好!”
  我站着给他撑着伞,任雨水打湿着自己,手中的烛灯,昏暗的灯光,温暖不了他的心……
  大雨连续下了一夜,一夜过后皇子府焕然一新,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有……
  我想从行宫调几个人进来,姜翊生如山冷峻的脸,没有一丝表情的拒绝:“没关系,会有新的人员替补进来!”
  我轻轻的一笑,伸手抚在他脸,问道:“我的手暖不暖?”
  他一愣,伸手覆盖在我的手上,把我的手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昂着头望着我。
  我笑得温暖而又坚定:“别人都说我的手很冷,翊生,你觉得暖吗?”
  姜翊生蹭了蹭我的手,良久才道:“暖,很暖,姜了的手很暖!”
  “所以不要怕……”我望进他那幽黑的眸子里,眸子寒光点点,夹杂着一丝依恋。
  姜翊生勾唇淡抹的一笑,圈住我的腰,把我往他身边带了带,脸贴在我的腹前。
  我伸手抚在他的头上,都天亮了,他的头上还没有干,还湿漉漉的……
  “我已经递了帖子,给临家!”
  姜翊生稍稍一用力,抱着我倒在床上,把我压在怀里,“让她们等着!”
  他的怀很凉,似雨水的凉气,还没有从他身上抽离……
  我欲挣扎:“我把你的头发擦干……”
  他忽然张口狠狠的咬在我的脖子上,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抚住……
  他便伸出舌头舔在我的脖子上,声音闷闷:“咬个记号,姜了,就再也跑不掉了!”
  我从他怀里翻起身,手一摸,手指上全是血,嗔怒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咬人的毛病?”
  姜翊生勾起邪性的笑容:“刚学会的,盖一章,说明有主了,别人就不会觊觎了!”
  我眉眼弯了一下,裂嘴笑说:“谁敢觊觎我?直接弄死没商量,倒是你,姜翊生,谢关两家女儿,你必须选一个!”
  姜翊生身体一翻,“我睡着了!”
  瞧他这个样子,把我恼得去拎他的耳朵,“姜翊生,不要逃避,这是你必须要走的路。”
  姜翊生一躲,抓住我的手,寒星般的眸子撞进我的眸子中,一下子,心中蓦然一痛,手肘支撑,没有支住,一下跌趴在姜翊生胸口!
  姜翊生的手抚在我额头,“你怎么了?”
  我捂着胸口,“心痛,似像刀绞!”为何每当他的眼睛翻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的心就会如刀绞疼痛……
  姜翊生一下起身,把我放在床上,神色凌然:“什么时候开始痛的?心如刀绞般疼痛?”
  我眉头皱起,咬着唇角,“断断续续好些日子了!”
  “情蛊!”姜翊生眸中炙热的情绪翻腾地愈发厉害,而我随他翻腾的情绪心愈发痛。
  痛得我弓起身子,忍不住唤他,“翊生。我好疼!”
  姜翊生却是慢慢地后退,眼中光忽明忽暗,似在做争斗似的,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疼的泪水模糊了眼,他似离我愈来愈远……
  “翊生……”
  我唤了一声,一道人影闪过,我的嘴角被掠过,唇瓣被撬开,身上之人似长舌直入,用力搅动着我的口舌……
  心痛之感似有缓解,我的心也跟着不规则地跳动着,心中沉睡的情蛊似一下子被唤醒,在急急地寻找什么似的……
  “呜~”
  我一声破音似的呻吟,衣带一松……
  全身止不住颤栗起来,带着亢奋地颤栗起来……
  这种感觉来得太过猝不及防,来得太过突兀,让我大脑呈现一场空白,瞪着双眼。才看清楚吻我的人是姜翊生……
  心中大骇,挥手,“啪”一声,打在姜翊生脸上!
  姜翊生动作停了,双手撑在我的脸颊两旁,嘴角还勾着一抹银丝,我大口喘气,眼中尽是惊慌之色:“姜翊生,你是不是吃了虫引?”
  姜翊生无情的眸光,静静地望我,似听不懂我的话,反问我:“怎么又旧事重提?”
  他身上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我心中越发不安,似吞噬我一样,“虫引会可能引发你爱上我,我们有血缘关系……就算我们不是一个父王,但我们也有割舍不掉的血缘关系!”
  姜翊生嘴角一勾,自嘲的笑了:“你才是正统,我不是!”
  “什么意思?”我眉头越皱越紧。“姜翊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姜翊生低头轻啄我的嘴角,“肃沁王还没到,有些事情,还不能说!”
  “姜翊生!”我嘶吼道:“我是你姐姐,你在做什么?”
  姜翊生双手灵活地压住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眸子嗜血道:“你对我感觉的,我能感觉得到!姜了!”
  他的话,一下让停地了挣扎,我喘息着,双眼瞪得滚圆,声音如冬月的寒冰:“姜翊生,你在说什么?”
  “不是情蛊的原因让你对我有感觉!我也不是因为情蛊对你产生地爱慕!”姜翊生手一转,一手钳住我的双手,手移到我的胸口:“你的心在跳,因为我的吻而在跳,姜了,你对我有感觉。不是姐弟之情!”
  “胡说!”眼前的姜翊生让我太过陌生,我竭力的否认:“姜翊生,你在胡说什么?”
  “我并没有胡说,姜了!”姜翊生慢慢地俯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我头一偏,他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我在我脸颊上的舍子花上,“什么血缘,跟你我都没有关系!”
  “姜翊生!”我的心颤栗地害怕起来,他眼中的炙热,毫不掩饰翻腾的欲望,是啊……在他眼中…翻腾着不知名的情绪,其实是一种把人拆骨剥皮吞下肚的欲望……
  自从我第一次看见,他眼中闪过这样的情绪,我的心就如刀绞般疼痛,似沉睡在心中的蛊虫,要急于找寻另一半似的。
  “呵呵!”
  姜翊生轻笑两声。眼中的炙热,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松开了我的手,跳下了床,理着衣袍,像个没事人似的,问我,“心痛好些了吗?这种方法是不是很管用?转移你的注意力,让你的痛感缓解,有没有效果?”
  我缓缓的撑着手起身,带有警惕的望着他,他一副坦坦荡荡的理着衣袍,见我许久没有回话,扭身如山冷峻的脸,扬起一抹爽朗的笑容:“我去京畿所,你去临家小心些,太后应该一两天之内缓不过来劲,你可以好好地敲打临家!”
  我站起身来,眼中染了寒霜:“姜翊生,虫引你到底有没有吃?”
  “我先走了!”姜翊生没有回答我的话,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许久眼中的寒霜没有消散,直到艳笑过来唤我,我才从姜翊生亲吻中醒过来,我不相信他所说的,用亲吻来缓解我的疼痛。
  这个理由太站不住脚了……
  艳笑见我一脸沉静,带了一丝安抚道:“娘娘不用担心,王上,不过前些日子受了些轻伤,现下已经好很多了!”
  我声音一凝:“王上受伤?什么时候的事?”
  艳笑一愣:“浅公公没有告诉您吗?奴婢刚刚看见你神色忧虑,还以为您在担忧王上?”


第00146怀疑:相似眼眸

  艳笑地话在我心中,像一棒子击来,我不经心的问道:“王上受伤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因何事受伤?”
  艳笑见我的发丝有些凌乱,替我整着发髻,道:“大约八天前,北齐骚扰南疆边关,王上亲自坐镇,被乱箭射伤!”
  八天前左右,我的胸口绞痛,似也从那天开始的,我又道:“这消息传来多久了?是谁传过来的?”
  艳笑手脚灵活的把我的发髻,整理得清清爽爽,恭敬的站在一旁,道:“冷文颢冷大人传过来的,传给浅公公,奴婢恰好听见,浅公公说自然会禀报给娘娘,奴婢就没有太过问!”
  “刚刚见娘娘神色忧虑,奴婢就大胆的揣测,娘娘是担忧王上,奴婢现在转念一想,都过去了八日了。前方还没有传来消息,说明王上,应该无大碍了!”
  最近都是艳笑跟着我,浅夏在京城之中行走,查着各方人马的信息,我告诉自己,许是他忙的忘记了。
  “下回南疆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哀家!”我叮嘱道:“浅公公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诉哀家!”
  艳笑一怔,“是娘娘,奴婢明白了!”
  “得空写封信给王上,问问他的近况!”我望着外面,凡是下过雨的天,都是晴空万里,几朵白云飘散,给天空平添妖娆。
  “是!奴婢就去办!”
  姜翊生说的没错,皇子府十个人无声无息的死掉,新的人员现在已经到了,管家半公公,身材瘦小,却有一双精明的眼睛,对我行礼道:“奴才见过殿下,李大人已告诉奴才,定要以殿下为马首是瞻!”
  我看着齐刷刷站着的九个人,视线停留在半公公身上:“这些人都是从京畿所调过来的?”
  半公公低头哈腰:“奴才们都是经过李大人精心挑选的,殿下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奴才们,奴才们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昨日皇子府里的那些人,除了墨姑姑都是京畿所送过来的吗?”姜翊生说他不需要我把行宫的人调过来,他自己有人员配置,如果这些人员配置都是从京畿所调过来的,李瑾铺暗地里是太后的人,若是想反叛于他,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半公公越发恭敬道:“前一批的人,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现在的这些人都是京畿所调过来的!”
  我颔首,“好生伺候大皇子,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禀报本宫!”
  “是!殿下慢走!”半公公腰都快弯在地上恭送我。
  我带着艳笑出了门,因为递了帖子去临家,临家早早的派人候在门口,艳笑道:“到底是去了行宫,没有看见娘娘,他们才转弯来到皇子府的!”
  我冷眼的扫过,接我的临家人,“从南疆来,我们带了多少人?”
  艳笑神色一紧:“除了贴身伺候娘娘的几个人之外,还有娘娘的仪仗队外,其他的人懂得拳脚有四百五十余人,这四百五十余人都是王上亲自挑选的近侍,以一挡百的勇士。”
  “这些人都养着行宫里吗?”我不喜欢临家来接我的人中,有一个穿着光鲜二十左右男子,肆无忌惮的打量我。模样长得一般,一双眸子,到生的好看,一点都不搭他那平凡的脸。
  艳笑大抵没想到我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些人来,如斯道:“行宫外是姜国派来的人,大概有五十人一组每日徘徊在宫外,我们的人在行宫只有两百余人,其他的两百余人,分散在京城各地,王上交代了,让他们查清楚姜国的京城,若是娘娘有一个不测,也能方便安全回到南疆!”
  我看着南疆地方向点了点头,“王上倒是有心了!”
  艳笑含笑道:“王上对娘娘很是尊重,生怕娘娘在姜国受委屈!”
  “是吗?”我淡淡的说道:“那哀家的事情,若是他来信问到,捡好的说,一些不如意的,就不要说了。”
  “是,娘娘!”艳笑屈膝应道。
  因为我是正式递了帖子给临家,所以仪仗队还是有必要的,艳笑来到皇子府,没有把仪仗队所有的人带来,倒是一国太后该有的行头,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临家来接我的人,那个眼眸生的很好看,长相不算十分俊逸男人,嘴角带着令人讨厌的笑意,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是临家的长孙,临苍术,他不像他的名字一样,精通于心术,心计,他大概像他名字里的苍,苍茫的苍,灰白色,又解释为没有。
  看我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惊艳之色,这种人,留着干嘛?
  身为皇亲国戚,对我这一国太后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临家拿他过来给我磨刀吗?
  “临家沧术给南疆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临沧术腰都没弯一下,只是略略低了头。
  谁给他的本事这么傲然?
  “艳笑!”我侧目叫道:“派人通知临家。哀家身体不适,把礼物送给临夫人,并告知于她,想让哀家去她府上喝茶,那就得她亲自来请!”
  “是,娘娘!”艳笑扶着我便走。
  “哎,南疆太后,你别走啊!”临沧术直接在我身后嚷嚷的说道:“相逢既是缘,既然帖子都已经递到了,又何必再推脱呢?”
  我慢慢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气。然后转过身:“艳笑,把临公子给哀家绑了,送回临府,再告诉临夫人,哀家是一国太后,他们临家的家风,着实令人耳目一新。”
  艳笑闻言,手一挥,迅速出现两个近侍把临沧术给绑了,临沧术带的家奴还没反应过来,两个近侍就把临沧术压着离开。
  临沧术哇哇大叫道:“南疆太后。你可知道我临府在姜国是什么身份,你的身份还是姜国公主,如此待我,就不怕活不出姜国吗?”
  我理都没理他,直接对艳笑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艳笑躬身离开,我转身上了马车……
  街道上人声沸腾,我靠在车壁上,思绪万千,浅夏为什么要向我隐瞒南行之受伤之事……三言两语的事情,按浅夏谨言慎行小心翼翼的个性来看。他不会忘记的,他只会选择性的不说。
  回到行宫,恰逢浅夏,他见到我倒一个愕然,恭敬道:“殿下,今日不是去了临府了吗?”
  我望了望天,临家人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哀家在等临家人,近日京城官员查的怎么样了?”
  浅夏过了扶我,“我们所查到的是别人有意给我们看的,仿佛有另一股势力在和我们暗中较劲似的!”
  我微微颦眉:“另一股势力?可有查清楚是谁?”
  浅夏垂眸道:“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京畿所李大人,他似对殿下也不是忠心耿耿,奴才斗胆想着李大人对殿下是不是存在的阳奉阴违!”
  李瑾铺……
  这些日子,李瑾铺本身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忠于姜翊生,现在浅夏又查出这么个事儿来,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又或者有其他的因素在。
  我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行走缓慢,语气缓慢:“近些日子,我心如刀绞,我就在想到底是王上吃了虫引,还是翊生吃了虫引?或者他们俩都吃了,所以才会引起我身体里的情蛊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浅夏睫毛一动,仍然垂着眼眸:“对于此事,奴才倒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奴才觉得大皇子如此在乎殿下,应该不会假于他人之手,让他人跟殿下有什么契约之类的约定!”
  我点了点,慢慢的舒了一口长气,“也不知道王上在南疆如何了?我隐约有些担心,齐惊慕骚扰南疆的边关,不会轻易罢手的!”
  浅夏的眼帘终于动了,慢慢的抬起头,缓缓的跪在地上,“殿下,奴才该死,前些日子,冷大人传来消息,说王上受了伤,奴才一时忙碌,便把此事忘记禀告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王上受伤了?”我吃惊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现在才禀报?”
  浅夏神色依然,低声道:“殿下如此关心王上,王上知晓定然高兴,王上受伤大约八天前,冷大人传过来的消息,奴才遥想,那一日殿下似胸口绞痛,一时关心殿下,忘记了禀告,谁知往后的日子,更加忙碌,就把此事忘记了!”
  我眸光闪了一下,“起来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王上没事就好!”
  浅夏这才慢慢的站起来,立在我身旁,安抚道:“王上是真龙天子,自然有天在庇护,殿下不必过于忧虑,王上吉人天相,必然会没事的!”
  “待翊生这边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了,我想我会回到南疆去!”
  “殿下!”浅夏几乎脱口道,“大皇子登基为皇,殿下还是要回到南疆去的吗?”
  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点了点头:“南霁云睡在那里,我自然要回去的!”
  浅夏怔住了,愣愣地望着我……
  我慢慢的叹了一口气,径自往前面走,浅夏……你我相识多年,你又吃了那么多苦…背叛,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浅夏似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走在行宫的院子里,望着天色,掐着时辰……
  约摸着两个时辰过去,我抿着茶的时候。艳笑回来了,临夫人亲自来请我,临沧术被五花大绑压来。
  效仿起古人,负荆请罪来了。
  身上还背着两个柳枝,样子是做足了,临沧术那双眼睛,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卖了他,跪在我面前一双眼睛还不安分。
  临夫人这么个聪明人,是故意让这双眼睛来迎我,还是别人让这双眼睛来迎我……
  看着跟自己眼睛长得相似的,分分钟钟想给他挖了。让自己独一无二。
  临夫人对我恭敬中似夹杂着那么一丝高傲,似在我对我说,他从骨子里瞧不上我。
  不过她隐藏的很好,不去细致的辨听,倒真的一点也发现不了。
  “老身这个孙子,从小就被惯坏了!”临夫人抽出临沧术背上的柳枝条,双手奉在我面前:“公主殿下,莫要怪啊!”
  我慢慢地接过柳枝条,围绕着临沧术走了一圈:“临夫人,哀家用的是南疆太后的帖子,您这样称呼哀家怕是不妥吧?”
  临夫人连忙拍着自己的唇角:“瞧老身这个记性。总觉得太后是我姜国公主,喊一声公主殿下,亲切感油然而生。”
  “是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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