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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原配重生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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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那我先去准备着,待稍后再同你闲话!”
念及嬷嬷曾讲清的赏罚之事,宋伍儿搓下手,提起水桶绕过刘昕儿往井口跑去。
灌木丛内的糕点残渣,其触感尚软,明显刚扔掉不久。而昨夜整个院子只她私带回数十块糯米糕,除同她共居一庭的崔婉玉外谁又能扔掉那么多糕点碾成糊糊呢?
第76章:偷逃成瘾
幸好在赶往训练场中途,遇见几名同样狂奔着险些歪了发髻的秀女,宋伍儿思忖身后有数人垫背,今日更为训练第二日,嬷嬷应不会太过严厉,遂安慰自己宽心,坐在石块上歇息片刻方冲向院子。
学习舞艺的秀女们早排好队形,半垂脑袋默声不语,曲城山位于队伍外围,搭眼就望见远方狂奔而来的宋伍儿,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跑来自己身侧。
“小宋子,你的运气真是蛮好,足足晚了一柱香,幸而嬷嬷们还未到场,要不你难逃斥责。”
待宋伍儿平复气息,曲城山偷乐着朝她眨眨眼,轻声言道。
昨日还点名道姓得指责诸位秀女莫该误了时辰,迟到早离的嬷嬷们,今个出奇一致得晚了许久,真不知训练嬷嬷们是否也该遭受惩罚。
既然嬷嬷们尚未赶来,那她宋伍儿何须再板正身体站立院中,倒不如趁此良机伸个懒腰,直接蹲坐地上好了。
宋伍儿抬手在正前方的徐闻萧肩上拍打下,示意她小心自己的双腿,从腰间掏出几块袖帕平整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还是坐着舒服,除了双腿有些别扭,其他地方倒还好,哎!山头、闻萧,你们要不也歇歇,别傻站着了!”宋伍儿拄着下巴,拽住曲城山的腿角,打个个长长的哈欠,低语道。
“柔弱的宋大小姐,我和闻萧姐可没你身体金贵,您老就自行歇着吧,可别拉我们下水哦!”曲城山故作冷漠得俯身拍开宋伍儿的爪子,调笑道。
站立前方的徐闻萧,闻言也扭转头来,温柔笑着在宋伍儿头上点了点,顺带朝右边挪动两步,将宋伍儿严实护在身后,避免稍后到场的嬷嬷们看见她。
“你瞧瞧,人家闻萧姐对我多好,都知道帮我挡嬷嬷们的眼刀,你这个山头就会损我,哼!”
感知到徐闻萧善意的宋伍儿,将头朝曲城山相反方向别去,调皮得冷哼一声。
“闻萧姐是看你这傻子脑子不灵光,好心扶助弱智少女,瞧把你乐呵的,也不怕抽过去!”曲城山用脚尖踢了下宋伍儿鞋沿,见她扭回头,照着胳膊窝处猛力挠了几下,寂静无言的秀女群中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大笑声。
“我……我滴个老天爷,你疯啦!……哈哈哈,别弄了,别弄,我错了快停手!”
宋伍儿尽力躲避曲城山伸来的手指,捧腹大笑,眼泪浸染框角,不住讨饶道。
在场三十多位秀女听见声音,纷纷将脑袋转向宋伍儿二人方向,或嗤笑或担忧,被搅得心头有些痒痒,挪动下身形朝旁边的秀女们说些悄悄话。
院子中参加训练的秀女们,只学习舞蹈这边的人传出些嘈杂声,声音由轻变重,到最后竟连带整个院子的秀女们皆肆无忌惮得调笑出声。
有几个胆子极大的秀女,干脆互相绕宫中院墙追逐,发出咯咯声。
“完蛋了,伍儿、城山,你们还不快停下,看看秀女们都被引导成什么样子了!”
将眼前场景尽收眼底的徐闻萧,见宋伍儿已起身同曲城山扭打在一起,无奈扶额,伸手拦住她二人举动,附在耳边轻轻诉说着。
万一事情闹大,惊扰到训练嬷嬷们,秀女们为求自保定会将罪责全推到宋伍儿她们身上,届时两人即便有百张嘴也洗不清。
停住动作的宋伍儿与曲城山对视一眼,发觉身边秀女早如跳脱的兔子般,疯闹起来。登时察觉情况不对,忙松了手将头碰到一处,小声商量起来。
此事因她二人所起,必无法辩解,可秀女们素喜玩闹也是事实,又非宋伍儿她们逼迫百十来位秀女吵闹,无故背到上百只黑锅,任谁心里也不好受。
“别吵了!训练嬷嬷们陪同管事嬷嬷赶来视察了!”
一句爆呵忽从院子边角传来,是极陌生的声音,院内众秀女听闻管事嬷嬷居然也赶来巡视,正欲脱出的话语被生生憋了回去,手脚仿佛僵在原地再动弹不得,整个淳秀宫主院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众位姐妹还愣着干嘛,回归原位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出声吆喝,呆傻在原地的秀女们宛如热锅蚂蚁般,东逃西窜得随手拽过个秀女推倒身边,直溜溜站在原地,仿佛发才的玩闹声并非她们口中发出。
用力捂住嘴巴的宋伍儿与曲城山互击双掌,朝徐闻萧挤挤眼,偷跑回秀女群中,若无其事得将地面上丝帕收回,静候训练嬷嬷们的到来。
约莫站立近半个时辰左右,殷切盼望的熟悉面孔终于再浮现眼前,训练嬷嬷们个个步履坚定、身姿挺拔赶至自己教导的秀女们面前,随意说上几句充满歉意的话后,开始一整日的训练。
负责教导宋伍儿她们的嬷嬷,不知为何倒先绕着队伍空隙游走一圈,俯身盯住每个秀女面孔,眯着眼凝视良久,直到看见宋伍儿时,脸色有轻微松动,扯出抹怪笑。
这老婆子不会是发现我刚才所做的一切,等着稍后找我麻烦吧!宋伍儿偷瞄下背过身去的嬷嬷,心中胆颤不已,这种不直接惩处、只留给能让人胡思乱想的行为,无疑是最可怕的。
不过令宋伍儿没想到的是,嬷嬷示范动作过程中,饶是在批评秀女身法不对时,也未将她单拎出来痛批,甚至亲眼瞧见她偷摸向曲城山耳语亦并无多言,似有心放她一马。难不成真是她想多了?
嬷嬷将最后一位不听指教的秀女推回人群中后,朝她们嘱咐一番,便拎着木棍朝专门设来供嬷嬷们休息的小亭子走去。
今日要训练的乃腿部柔韧度,动作极难,至少需有二人在秀女身边扶住才能完整练出,宋伍儿三人理所当然的聚在一处,故意摆出些古怪搞笑的姿势,自娱自乐。
其余众秀女也纷纷寻找相熟的伙伴或邀请看似温良的秀女共同练习,但分组之事,难免会有多余的人求不到伙伴,练习舞蹈的秀女中,被排除在外的便是方汐汐与罗惜雅了。
与方汐汐同居一室的高玥凡,听闻她选择舞蹈,本想着也一齐选来同她们聚在一处。无奈,方汐汐对守卫军副统领之女的功夫颇为在意,害怕她会在练习舞蹈时占尽风头,好说歹说命她跑去学习刺绣,自己与毫无基础的罗惜雅搭伴,导致现下的尴尬局面。
其实,聚在一处练习的秀女们,并非死板依照规矩择选三人为一组,有些秀女因难舍弃伙伴,干脆四五人轮流练习,倒也乐在其中。
方汐汐本不屑低声下气得跑去寻求其它秀女收留,可嬷嬷有令稍后会逐一检查,有不达标准的将会连夜于院中练习,待嬷嬷絯首后方可离去。
为防在众秀女面前丢了颜面,方汐汐只得咬着牙怒骂罗惜雅,将她赶去找合适的陪舞者。
心有不忿的罗惜雅强忍怒火冲方汐汐堆笑,缓缓步至秀女们当中,陪着笑脸逐一请求,可令人意外的是,不提及方汐汐的名字倒还好些,秀女们一听见这个名字,皆摇头摆手得将头别回去,不肯再搭理苦苦相求的罗惜雅。
转了一大圈,除宋伍儿几人外,罗惜雅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无一例外得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得逃回方汐汐身边请罪。
“你这头笨猪,平日里见你是个机灵的,才让你做了我跟班,现在连个能搭手的秀女都找不到,我要你何用?”
方汐汐见日头渐足、身上衣服愈加燥热,本就心烦意乱,如今见罗惜雅空手而归,更是不满,以手戳着她的脑袋不停叫骂道。
被欺辱的罗惜雅不敢回声亦不敢躲避,只能垂首任她发泄心中怒火,回想着方才秀女们私下言语,只觉可笑。
那群秀女之所以毫不留情的拒绝罗惜雅请求,分明是冲着方汐汐来的。自昨日方汐汐故意摔倒引众人冤枉徐闻萧的真相被揭后,无形中在秀女们心内变成个心思狠毒、专对身边人下手的女子,众秀女为防止同她打交道而被陷害,远远躲避都来不及,又怎会主动同她交好,将来惹得满身腥臭。
至于罗惜雅,只是被连带着遭到拒绝的可怜姑娘罢了。
“早知这群阴毒的秀女们如斯无情,本小姐绝不会让高玥凡跑去绣花,真是可恶,哼,她们不就是怕本小姐训练得好,艳压众人阻了她们前程吗?好啊,我就要用实力证明她们都是废物!”
方汐汐大叫出声,戳向罗惜雅头部的力气越来越大,周边几个秀女只当她神经不正常,于耳边厮磨两句,悄悄往旁边挪下,争取离她们远些、以免遭殃。
“汐汐,你这里还缺人否,我想加入你们可好?”
甜甜的嗓音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的妙音,盛怒之下的方汐汐即可止了疯狂举动,扭身去瞧。只见曾在初选时有一面之缘的崔婉玉,正目光灼灼得盯着她瞧。
第77章:心生不满
望着崔婉玉真切诚挚的目光,方汐汐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怔怔得盯视她良久后,才轻笑出声,面露犹疑道:
“其它秀女皆对我避之不及,崔姑娘怎愿弃了你的伙伴帮我二人,为免太不通常理了吧?”
方汐汐平日张扬跋扈惯了,行为举止多有不妥之处、惹人生厌,但到底是读过史籍列传的官家小姐,总不会太傻。并未被欣喜冲昏头脑,当即发觉崔婉玉行径怪异之处,所行所言对她为免太过殷勤,试探着开口问道。
闻言,崔婉玉倒是呆住片刻,半歪脑袋将面色严肃的方汐汐打量几回,轻捂着嘴巴痴痴得笑了:“汐汐为免胆小了些,你忘记我曾在初选时主动为你缝补衣裳之事了吗,事后可有亲自跑到你府中邀功,亦或以此事为由强迫你替我办些事?婉玉不过一番赤诚之心,想同两位交好,既然汐汐你对我尚有怀疑,那还是离去罢了!”
似是受到伤害的崔婉玉,苦着张小脸,垂头丧气得转过身欲往来处走去,方汐汐见好容易肯主动贴来的唯一伙伴就要离开,一时也顾不得太多,三步并做两步得冲到崔婉玉面前,紧紧握住她的双臂,面带歉意得朝她亲昵道:
“好姐姐,都怪妹妹我近来每逢不顺,总遭些奸邪小人欺辱,误将你也当作不怀好意之人,千万莫再生气,妹妹给你陪个不是罢!”
难得会于人前陪起笑脸的方汐汐,为让训练人手足够,拉扯着崔婉玉说道良久,两人终是对视一笑,唤来罗惜雅练习起舞步。
总爱占于人前的方汐汐,倒主动让出首位,与罗惜雅先帮助刚加入的崔婉玉调整身姿,折腾大半个时辰后才轮到方汐汐。至于苦为两人小仆的罗惜雅,累的自己满身大汗,皆为她人付出,直到嬷嬷宣告午时暂休片刻,愣是连摆个普通姿势也未轮到她。
但面对眼前两位财势双全的富家小姐,罗惜雅只有无偿相助的份,哪敢有半点不满显露脸间,
本着时辰宝贵、秀女不得趁休息时无故消失,午膳大多由管事嬷嬷派遣指定给各秀女们帮衬的宫女,亲手拿将过来,送递到相应人手中。
不出所料,同方汐汐相交只片刻功夫的崔婉玉,本着对京城绸缎胭脂等方面的独到见解,闲谈数句便引来方汐汐敬佩之心,甚至还针对她专门定制一套保养肤色的良方。而方汐汐自幼在太师府内长大,耳浸目染得也知晓不少朝堂趣事,皆讲述来与崔婉玉相笑。
罗惜雅本自泰安县小小县官之女,其祖上半年来只处得这么一个食官家俸禄的后辈,家境较其它位列三公九卿的重臣之女当比不得,初选之时,若非她有意无意得在方汐汐身后同她调笑着,故意教检验嬷嬷瞧在眼底,怕是要同那群普通世家秀女般,被公公们拖拽出去。
自视甚高的方汐汐,可谓能助她平安度过公公嬷嬷们欺辱的最佳护身符,然而,随着相处时日越久,罗惜雅无奈发觉,方汐汐近来似乎愈发不爱理睬于她,大多只命她跑腿做事,见思虑不周总会严厉批评打骂,竟是连初遇时稍显蠢笨的高玥凡也不如。
现又无故插进个财势双绝的崔婉玉,与方汐汐相交甚欢,时日渐久,到时将会令罗惜雅至于何地。
如果能想些法子,将前方绊脚石一一去除便好了。不舍脱离人形护身符的罗惜雅暗暗想到。
“真讨厌,尽是些笨拙又无趣的舞步,也不知嬷嬷是怎么想的,开始便教这么难学的东西,全不把咱们当普通人来看嘛!”
训练场另端,扭到身体酸痛的宋伍儿,满脸不悦得轻揉脚腕,靠在墙角处同曲城山两人叫苦连连。想来也真是奇怪,众秀女们大多无半点舞蹈基础,只靠活学活用,基本都能完整做下一套动作,可宋伍儿偏不行,即便尽力摆出姿态也会在无形中弄伤自己,先为脚筋后是脖颈,简直天生的倒霉蛋。
“我看,伍儿只是尚未得要领罢了,稍后我与城山二人多加指导,应无大碍,不会再令你弄伤自己!”徐闻萧在旁注视良久,深觉宋伍儿简直是个无解的谜题,连转个圈都能伤到脖颈,也算是个奇才。
她与曲城山轮流训导,方能令她暂熟记步法规律与姿势,但见她此刻俨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禁担忧嬷嬷查验训练成果时能否轻易饶过她。
午膳过后的训练时辰并不长,各秀女稍稍活动两下便到收尾时间,聚在小庭中尝些点心果品的嬷嬷们,不大乐意得自石椅上起身,手执木棍朝秀女们走去,逐个检验起今日训练成果来。
整日端坐院中至高点的嬷嬷,心下已对秀女们的水平有大致了解,除对几个实在难以入眼的身姿警告几句外,倒没多说什么,草草张罗着秀女们退却,同其余三位嬷嬷勾肩搭背得离宫而去。
接连几日,宋伍儿都在死板而机械的训练下度过,同训练嬷嬷接触得多了,她惊喜发现嬷嬷平日里对她似乎过分宽容大度,在舞姿上宋伍儿与其他秀女犯了同样错误,秀女会被嬷嬷严厉批评,甚至有几个会因羞恼憋出泪花来,可到宋伍儿这边,只是淡淡微笑,示意下正确动作后教她自去练习便是。
一来二去的,连秀女中神经最大条的都察觉出嬷嬷对宋伍儿的关照绝非一般,即便有金钱上的交易也不会包庇得如此明显。
满脸迷茫的宋伍儿苦苦思索几日后,倒得出个最大可能性的缘由:莫不是淑妃娘娘提前与训练嬷嬷们打好招呼,讲明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柔弱小姐,让她们对自己手下留情,少些嗔怪?
宋家虽与宋淑妃缘南安王之事,产生些不小隔阂,但两者终究是嫡亲的血脉,再加上先有老皇帝耳提面命得告诫淑妃好生照料自己,做出如此安排倒也在情理之中。
为更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想,宋伍儿索性以身试险,在嬷嬷面前胆子愈发大了。
装作失手将用来练舞的扇子甩向嬷嬷身上;趁嬷嬷将至时,扯着嗓子于秀女群中放声高歌;在嬷嬷眼皮底下翻墙溜出个把时辰。可即便所行所为已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训练嬷嬷依旧云淡风轻模样,沏着清茶仿佛看不见宋伍儿在身前晃荡,随她胡闹。
经过连番实验后,宋伍儿再无顾虑,同刘昕儿一样时常窝在屋中睡懒觉,只有训练嬷嬷讲到需三人共同训练的舞步时,才会起早赶去帮助曲城山二人,见不需要她的帮扶后,为照顾其余秀女们的情绪,偷摸着一溜烟跑掉了。
今日午膳用后,宋伍儿仿如没事人般,翻越数个宫墙,大摇大摆得在后宫院子内闲逛。起初,徐闻萧见她这副样子,担忧她无法成功进入终选,劝说几回,当得知宋伍儿对皇家子弟、高官显人毫无交好兴趣,倒主动帮衬她从宫女口中探得宫内好玩去处,让她乐的自在。
至于曲城山在得知她心内真实想法后,只眨眨眼,神采奕奕得盯着她直发笑。
“奇怪,闻萧昨日同我讲的那一方小湖在哪啊,丹鹤相舞的好节气,哪会在宫内不知名的小湖上看见,该不是负责照料闻萧的宫女有心开玩笑吧!”
绕遍整座御花园,途经鲤鱼池、宓雪湖、垂柳池等地,宋伍儿眼睛睁得生疼,也未凭着手中画纸找到掩藏于树林草木中的丹鹤湖,反倒是在瞎逛几圈后,竟找不到来时路途。
“不是这样倒霉吧,虽然蚊虫季节已过,但夜半时分,草丛内难免有各种虫子一个劲得往行人身上爬,再待下去迟早便宜虫子,我还是今早找到花园出口向宫女们求救吧!”
宋伍儿委屈着低语道,先前来时她碰见为众不少的宫女于各宫奔忙,因担忧暴露自己秀女身份,为淑妃及训练嬷嬷带来不便,索性硬撑着未上前询问,结果就倒了大霉,在树木丛内来回绕着,凭借地图也找不到出路。
现下追悔莫及,只得暗暗怒骂自己蠢笨,挑拣几根树枝无聊得四处敲打。
弃了图纸、凭借感觉挑选一处方向直走的宋伍儿,迷糊之下也不知自己走到哪处去了,眼见天色有些暗沉,宋伍儿心内焦急,步子愈发的急促,在枯草堆中压出阵阵杂声。
更加噪杂的声音忽自前方传来,似是有大堆枯树枝被弃于地上,宋伍儿激动得竖起耳朵朝那边探去,隐约传来踩踏枝叶的声音顿时令她欣喜若狂,仿佛寻到救命稻草般忘乎所以得直冲过去。
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个能搭话的活人了,宋伍儿满怀期待得探头去瞧,不知从天而降的这位好心人究竟会是谁呢?
暗褐色的长衣,腰间配有明玉宝石堆砌成的金带,身形高大却给人以瘦削之感,男人正俯身在枯草堆中找寻什么,忽听身后有声响传来,微侧过脸去瞧,只望上一眼,宋伍儿便被惊到,险些当场昏倒在地上。
第78章:血光之灾
日日倒霉不休、时时不得清净。宋伍儿好容易在绝境下碰见个大活人,本满心欢喜得期待他是个怎样俊俏热心的公子,结果竟是那个油盐不进、嘴巴损到没边的楼黎辰。
感情连老天爷都看她好欺负,同她开起玩笑来。且不说正于进宫前不久,两人曾于东宫大吵一通、不欢而散,即便楼黎辰玩心甚欢,并未将宋伍儿所行放于心上,可现今撞见身为秀女的她在训练期间无故出逃,动手将她捉回去事小,还不立马大展嘴炮能力,在朝堂上口诛宋首辅,连带着淑妃也会被宫内人嘲成筛子。
若再治个徇私之罪,宋伍儿可就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见楼黎辰只微微侧身,似并未发现她掩藏身形的位置。宋伍儿长呼口浊气,摸摸跳动猛烈的心脏,蹑手蹑脚得踩在枯树枝上,刻意减缓步伐,以防弄出太大响声。
“宋伍儿?你在这里鬼头鬼脑的做什么,学林中鸟找食儿吃?”
略显慵懒的呼喊声自背后幽幽传来,声音不大却仿如平地惊雷将宋伍儿惊到身颤,哆嗦着靠在树边不敢乱动。
她明明如此小心,怎还会被发现,这下遭了,即便跳进莲花池她也洗不清身上罪责。
“诶呦,我当是谁,原来是可敬的太子殿下啊,我就是个过路的,打扰到你这就走了!”宋伍儿用手狠狠摸了下硬梆梆的脸,换上副温良笑颜,转过身朝来人哈哈笑道。
楼黎辰早见惯她这副古怪笑脸,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眼睛四下转动,好像有所顾忌。
“你不是在参加选秀吗,怎么跑到这来,难不成负责训练你们的嬷嬷善心大发,为你们放假?”楼黎辰缓慢踱步到宋伍儿身边,狐疑道。
望着扑在自己眼前的那双漆黑眸子,宋伍儿只感有些不自在,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去,只得扯了下嘴角,胡乱说道:
“你说嬷嬷啊,她们因我舞艺极佳,特批准我于闲时可随处游走,有这好事白白放着不用那多可惜,所以我就跑出来转转,谁成想居然在这鬼地方碰见你了!”
眼见楼黎辰仿佛满脸写满“不敢置信”四个大字,宋伍儿心虚得笑笑,朝他身后探去,岔开话题道:
“你呢,大中午不睡懒觉跑到此地所为何事,我方才瞧见你扑在枯树枝上翻找,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回想方才撅着屁股四下寻找的楼黎辰,宋伍儿只觉好笑,如今见他双手空空,猜测应还未找到,索性直绕过他,好奇得往枯叶堆内打探。
“诶,你等等!”还未走出几步,宋伍儿觉察到衣领被人重重拉扯,整个身体被拖拽着向后倒去,差点仰躺在地上。
幸好宋伍儿于近几日在嬷嬷训练下掌握些翻转技巧,只划动下腿,原地绕个大圈平稳站在地上,未有损伤。
“太子殿下,您脑子坏掉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想让我过去喊一声就好,干嘛还用那么大力气扯我脖子,就不怕我摔倒后讹你?”宋伍儿轻抚下紧皱的衣衫,没好气得朝楼黎辰怒道。
楼黎辰自知理亏,倒也没同她争论些什么,见她不再往草堆走去,长舒口气,苛责道:“依宫规所讲,凡尚在选秀期间的秀女,无论有何特殊情况,都不可私自离开储秀宫,一旦被抓就要造鞭刑、夹手指、杖刑……”
“停,你不要再说了!!”楼黎辰口中蹦出的字眼愈渐血腥,宋伍儿受不得这类东西,慌忙捂住耳朵,愤愤朝楼黎辰所在方向佯踢一脚,不满道。
这家伙平日里不去找老嬷嬷、大太监们闲聊,跑去掖庭局、辛者库凑什么热闹,还故意说出来惹人惧怕,简直讨打。
不过楼黎辰所言确有些道理,嬷嬷对待自己偷溜出去的行为,只装做未见随她离去,但负责守护宫规的太监们可不会轻易对她手下留情。今后行事还是谨慎些为好。
然而,宋伍儿轻挠下头,发觉楼黎辰方才所言有丝不对劲之处,瞪着他良久方一拍大腿,嘲笑起来:“什么储秀宫,分明是淳秀宫好吗,哈哈哈,原来你根本就是乱说的吧,存心想吓唬我!”
神情上洋溢笑容的楼黎辰,整张脸顿时僵住,以手扶额,摇头叹息着。
他怎就忘了自六年前一场火灾后,选秀之所已由储秀宫变为淳秀宫,至此两届。本想着好好吓唬宋伍儿,让她不要'再挂念枯草堆中的东西,反而说错了话令她嘲笑不已。
“我看,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你方才故意惊我,便不同你客气了,我倒要瞧瞧你在枯草堆中藏了些什么东西!”
言罢,宋伍儿趁着楼黎辰微怔之际,直冲往他方才站立位置,徒手扒开草堆奋力寻找着。
“喂,你这样会把手伤到!”楼黎辰眉毛一挑,大呼出声,担忧着朝宋伍儿奔去。
话音刚落,搜寻得不亦乐乎的宋伍儿突然哀嚎出声,捧着自己的手腕洒起泪花。
“楼黎辰,你是天生的乌鸦嘴吧!好的不灵坏的灵,可怜我的手啊!”
密林内满是未被打理的枯枝杂草,只靠一双柔软手指在内搅动,如何能安然从草堆中脱出,宋伍儿太过欢喜,一时忘了自己并未有保护措施,扒拉两下,因用力过猛,有根倒刺戳中她的左手腕,鲜红血液自伤口处缓缓流出,随着大滴泪珠坠落草丛内,隐约闻得些腥气。
“怎么了?你别哭啊!”除故去的母后外,楼黎辰还从未见过宫内有女子在他面前哭嚎不止,大感意外下不知所措得蹲在地上,小心得将宋伍儿受伤的手腕抬起,仔细看着。
半指长的大木刺周身还贴挂着小木刺,戳中处正不断往外流淌鲜血,楼黎辰轻碰下鼓肿的血包,勉强止住叫喊的宋伍儿再度哀嚎出声。
“没戳中大动脉,放心死不了,你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楼黎辰轻揉下险些被震破的耳朵,温言安慰着,只是话语水平实不敢恭维。
宋伍儿此刻已被痛到说话都稍感吃力,若非手腕还扣在楼黎辰手中,她定要抬手在他脑上轻拍,问问他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不得不说,你刚才发出的声音同小猪被杀时的嚎叫倒有想通之处,连带着你受伤的爪子看起来都像是会摆动的猪蹄!”
楼黎辰紧盯着血液渐凝固在手腕处的伤口,漫不经心道,宋伍儿恶狠狠得瞪向眼前犹挂半丝笑意的某人,正欲开口怼上几句,手腕突感到更剧烈疼痛,仿佛被刀割般将整个手腕都砍去。
“楼黎辰,你在做什么,痛死啦!”宋伍儿将头轻转向手腕,坚挺在伤处的木刺已被拔出,不大的血洞里正不断往外冒出血泡,反观一旁的楼黎辰,手握尾端嚼满鲜血的木刺,若有所思。
“东西不拔出会很危险,我看你那呆样子,如果事先跟你说明,肯定会推三阻四、哭丧着脸鬼哭狼嚎着,所以故意说些气人话分散你注意力,怎样,我救了你的小命,是不是该向救命恩人道声谢?”
甩手将木刺扔掉后,楼黎辰一脸好笑得瞧着哭花了脸的宋伍儿,哀叹出声,从腰间掏出个小瓷瓶,耐心得往宋伍儿手腕处抹开。
“你轻点,这么大的血口子,很疼的,你这人也真是的,明明好容易做回好事偏要弄出副惹人厌的架势,让人忍不住暴打一顿!”
或许是血液流逝过多,宋伍儿只觉有些晕乎乎得,直接将心里所想讲了出来,引得楼黎辰纳闷得抬头瞧了她一眼。
好容易做次好事?他平素做过的好事还少吗?
得知宋伍儿的袖帕都拿去在地上垫屁股后,楼黎辰只得从身上扯下块白色布料为她简单包扎。见她不再哭嚎,料定应无大碍,遂放心得朝她伸出只手,将她轻轻扶起。
“以后若再毛毛躁躁的,可没那么好运气碰见如我般的好心人了!”楼黎辰细心得走到宋伍儿身后,帮她轻拍下沾满草屑的衣衫,叮嘱道。
感受从毒舌太子身上飘出的温柔,宋伍儿除了惊恐便是惧怕,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楼黎辰今个是怎么了?难不成一时想不开从良了?
这感觉还是颇有些奇妙,只是为何觉得极为别扭,好像面前站着得是个假人。
宋伍儿默默在心内吐槽着,全不知自己的耳朵早红透得如姑娘闺房的胭脂,楼黎辰见她神色别扭,转身在被撕扯得乱糟糟的草堆里望去,一眼便瞧见了他苦苦寻找的东西。
他方才翻找许久,愣是连个边角都见不到,而宋伍儿只是胡乱扒拉下,它便显出全貌,难不成这东西还能认主?
楼黎辰以休养为名,将宋伍儿扶到旁边树木下的桩子歇着,趁她只爱惜得朝受创的部位喃喃自语,折身返回草堆,将东西小心取了出来。
此刻,一只脏兮兮的小手突然慢悠悠得在他眼前飘过。
第79章:拦截
“你在偷偷摸摸的藏什么东西呢?”正小心将草堆内物什塞入怀内的楼黎辰,动作顿了下,伸来的脏污小爪瞅准时机,一把将东西抢过,逃离开外。
宋伍儿本在楼黎辰的引导下蹲坐树旁休息片刻,只是在他刚离去几步后,突然想起手中的宫女地形图一事。正欲找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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