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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原配重生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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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女们训练场所并非在她们居住的地方,而是淳秀宫中位居正中心的主院,将将能容纳进几百个人。
宋伍儿一行排列整齐着随守门的公公们步行至院内,此时的院子中已聚满其他偏院的一干秀女,宋伍儿搭眼一望,便瞧见了正向她挥手的徐闻萧。
见崔婉玉也自去寻找她在初选时结交的伙伴,宋伍儿放下心直朝着徐闻萧奔去。
“闻萧,你被安排到哪个院落了,真可惜我们不在一处,要不然就能互相照顾着,对了,与你同住一屋的姑娘品行如何?她看起来好相处吗?有没有什么怪癖?”
宋伍儿亲切得抱住徐闻萧手臂,喋喋不休的发问引得她出声笑着,顺势拍打下宋伍儿的脑袋瓜。
“你这丫头,一连串问了这么多问题,幸好我是一个人居住在淳秀宫,只回答你首个问题即可。”
第73章:初惹争执
“你一人居住?”宋伍儿见徐闻萧笑眼盈盈,当不是有心同她打趣,顿生狐疑,好奇得打量着她。
“难不成本应与你同住的秀女出了什么事,暂不能入宫?”
皇宫内向来戒备森严,秀女既被选中断不可无故推脱不来。是以,宋伍儿猜想徐闻萧的伙伴怕是出些意外。
“别胡思乱想了,这届复选共一百三十七位秀女,不缺一人。只不过你闻萧姐姐运气还蛮好,正抽得排签今后只能单居一室。”徐闻萧轻拍着宋伍儿的肩膀,柔声道。
敢情是初选嬷嬷们筛选秀女导致的人数不足,才令徐闻萧身边无伴,不知这般安排对她来讲是幸或不幸。虽然徐闻萧今后于院子中的处境有些尴尬。但以她的性子来说,难得在噪杂的秀女群中寻得清净,也算好事一桩。
“不过我倒没在院内见到城山妹妹,看来她应是被分往邻靠淳秀宫宫墙的院中去了,附近没发现她的踪迹,稍后应会来吧!”
宋伍儿伸长脖子向四方探看的模样落在徐闻萧眼底,她轻笑下好心提醒道,心里也有些微担忧。此刻各院百来号秀女差不多皆在主院内三五成群着有说有笑,眼见嬷嬷们规定的时辰将近,仍不见曲城山到来,稍后很容易被嬷嬷们当众惩罚。
细细想来也颇奇怪,曲城山平素于宫外,每逢同宋伍儿约好地点,总会提前半柱香时辰守候在那边,雷打不动。今日连最不喜起早的宋伍儿都能爬下床赶来,她怎会误了时间。
“伍儿,别胡思乱想了,城山妹妹身手不错、平常也很谨慎,我想应该临时有急事才耽搁了,如果她始终未来,稍后散场时我陪你去院中找她!”
徐闻萧内心其实也颇忧虑,但见身边的宋伍儿已焦急到跺起双脚,忙故作镇定着宽慰她的心神。
“诸位秀女,首度相见今后便由奴婢四人专管训练之事,期间若有人不听我等劝言,有权对诸位进行惩处,还望秀女们不要为自己找寻麻烦。”
宋伍儿二人等待许久仍不见曲城山赶来,倒是把四名身着蓝带花纹衣襟的嬷嬷们盼来,嬷嬷们各自摆出端庄姿态,脚步划一得走到秀女们面前,齐声开口道。
嬷嬷们扫了眼慌乱着排成数列的秀女们,面上不改严肃表情,靠最右边的嬷嬷上前半步,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先前管事嬷嬷们应当已向你们讲清今后要练习的技能,共为四类,分别由我们四位指导,每日分清晨、下午两个时间段在此等候,秀女们可自主选择今日要学习的东西,最起码要在终选开始时身俱一项独特技能。”嬷嬷见众秀女们俨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会心一笑,继而道:
“但奴婢要事先提醒你们下,专管宫中礼仪的嬷嬷不时会来淳秀宫将你们带去教授宫中规矩,时间不定但只要她们来到,无论是谁都要放下手中活计随嬷嬷们离去,她们的脾性不佳你们在接受训导时最好不要忤逆得罪她们,否则今后有你们好果子吃!”
语罢,宋伍儿听见入宫后还有类似其父亲当初为她选来的礼仪嬷嬷,跑来指教众人,顿时垮了脸仿如吃到腥臭的苦胆般,欲哭无泪。
仅在那两位嬷嬷们的调教下度过两日,她已是连府中的小狗都不如,成日遭受棍棒夹击,吃痛连连。现见嬷嬷话中之意,好像接下来的一月时间内日日会来,这不是存心跟她过不去,想教她累死宫中吗?
不行,到时候哪怕要翻墙、爬树,也断不能落在那群魔鬼嬷嬷手中。宋伍儿摇头晃脑得打量起周边院墙,在心内开始默默估量着凭自己的身高能否跳出。
“秀女们现在可以自行在寻找举牌的嬷嬷们挑选一人参加训练,待两个时辰后方可休息!”嬷嬷一声令下,旋即从身后接过个上书“画工”二字放置身前,其余嬷嬷们见状依样画瓢将牌子举起,引秀女择选。
“闻萧,凭你的画技我看让你教这群嬷嬷都绰绰有余,想先在秀女们面前显露一手吗?”
宋伍儿一瞧见那些让人生厌的名词,只觉头痛,回身瞧见徐闻萧摸着下巴作沉思状,扯住她的袖口偷笑道。
“伍儿,我是不会在复选中作画的,所谓天外有天,万一撞上个精通此道的秀女岂不出糗,这样吧,你想选什么我随你同去!”
令人意外的是,以画工名艳京城的徐闻萧,不假思索得直接回绝宋伍儿的提议,仿佛极怕在皇宫内轻易执笔泼墨。
每年于京城主街举办的名画大会,徐闻萧总是亲身上场,泰然承受从四方赶来的名家审视目光,那般卧虎藏龙之处她从未惧场过,如今怎会在小小宫中左右为难起来。宋伍儿心中讶异,但回想起她前世行事风格,笃定应是有难言之隐,不再深究轻笑着抱住她的肩膀。
“既然如此,我们先去选舞蹈吧,待城山来时应该也会加入我们!”
吟诗枯燥断然不可,在云娘教导下手上已被扎得伤痕累累,哪能再去选什么绣工,宋伍儿略一沉思,拉着徐闻萧直往专司舞艺的嬷嬷身边跑去。
四位嬷嬷冷着脸清点下具体人数,聚在一起嘀咕良久后,未多说什么,各带身后秀女朝主院四面走去。
“奇怪,她们都没发现城山不在吗?连声也不吱,就知道偷偷摸摸围在一起嘀咕。”宋伍儿躲在队伍里,半掩嘴巴朝徐闻萧小声说道。
徐闻萧无奈得拍下她的脑袋,冲她摇了摇头。
“奴婢深知在场可能会有舞艺极佳的秀女,为防指导过程中因水平良莠不齐,耽误各秀女时间,下面有自认舞蹈极佳的秀女大可上前,若过了奴婢这关,训练期间不必随她人练习,哪位秀女愿首个上前测试?”
嬷嬷话音刚落,四散开的秀女中立时有几位举起手示意上前,嬷嬷满意得点点头,随机指了位身高较众人矮小的秀女。
“我乃翰林院刘大学士家的小女儿刘昕儿,自幼在府中妈妈的教导下调整舞姿,至今已有七个年头,献丑了!”
刘昕儿朝一众秀女微微躬身,纤细手臂抬起,只一转身便可看出身姿不凡,饶是再眼拙的人也会情不自禁得抚手称赞。
脚步灵动轻盈,腰肢柔软亦起亦降,双臂宛如羽翼随风轻逐,形神兼备的舞蹈既有拂柳柔态之姿,更有松树迎雪傲然的不动之态,人群中不时发出些惊呼声,宋伍儿望着眼前美轮美奂的场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一舞作罢,在嬷嬷毫无保留的赞许下,刘昕儿仿如一只高傲的天鹅,将头抬得极高,慢慢朝最近的墙角处走去。
“只要你们能达到刘昕儿姑娘这般程度,也可以在奴婢训练期间在旁歇息,下面还有谁愿上前展示下?”
方才举起手摇晃着示意嬷嬷向她看来的秀女们,纷纷垂头不语,等候半晌饶是连个肯上前尝试的姑娘亦无,嬷嬷淡淡得朝众人扫视两眼,再三询问见无人敢上前,拎起个细小的木棍,将身高较矮的秀女拎出指派到前头去。
宋伍儿与徐闻萧身材相当,自不必移动,只是,令二人万万料想不到,方汐汐居然跑到徐闻萧身边去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闻萧你可要提防着旁边那家伙,万一她在练舞期间偷使些花招,你就喊我下!”宋伍儿没好脸色得白了下正凝神听嬷嬷讲话的方汐汐,好心嘱咐着徐闻萧。
徐闻萧感激得向她笑笑,将身体往宋伍儿那边挪了挪。
“很好,今后你们来奴婢这训练,就要站在给你们安排好的位置。”嬷嬷将木棍握在手上轻轻拍打向另一手掌,缓缓踱步至秀女们身前:“初来乍到,今日就先教你们最基础的舞步,三个动作,看仔细些!”
嬷嬷年岁比起宫中其余老人,并不算大,只是身材有些臃肿,抬起步子稍显滑稽,但连贯性及身体柔软程度都是经受常年训练方可达成,只是观感性不佳。身为初学者的秀女们见状自不会轻易嗤笑出声。当然,某位自认见多识广的大小姐除外。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她这模样还敢教我?本小姐府上随意挑个烧火丫头都比她强!”方汐汐双手叉腰不屑得出声讥讽,因嬷嬷与她距离较远、方汐汐也刻意压低着声音。除身边几个秀女外,无人听得。
先前同刘昕儿一齐举手的几位秀女中,就有她一个,方汐汐恰因被她抢了风头,有怨气无处撒火,口无遮拦得挑剔起将动作掩饰数遍的嬷嬷来。
“你们就在原地将奴婢方才教授练习一遍,有不懂的大可来问!”嬷嬷已下指令,众人焉敢不从,方汐汐心有愤懑也只得别扭着照嬷嬷所教一板一眼得练习。
宋伍儿同徐闻萧相视一笑,各自摆弄起僵硬的手脚来。宋伍儿转动几圈后只觉身体微晃,脑子亦有些迷糊。突然身旁响起凄厉叫喊,将她吓到混身直颤。
“徐闻萧!你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吧,为什么要推我?”
第74章:劝慰
方汐汐大声叫嚷引来身边数十位秀女围观,宋伍儿险些被自己绊倒,待反应过来时,徐闻萧已被大批人围堵在圈内,不明情况。
“都来人看看啊,这个徐闻萧见我舞艺比她好上数倍,嫉妒心暴起,便故意将我推倒在地,损害了我的腿,简直是人面兽心!”方汐汐尖利嗓音在主院一角颇为惊耳,口中不停叫嚷着是徐闻萧动手欺负她。不多时,来看热闹的秀女纷纷将矛头对准徐闻萧,伸出手指叽喳得嘀咕起来。
大多数秀女自然对跌倒在地的方汐汐产生同情,咒骂鄙视声此起彼伏,无一不冲着徐闻萧指责,被挤在人流外的宋伍儿,焦急得跳上跳下,压根连她们的头发也看不见。
平素最不喜主动搅事的徐闻萧,会推倒唯恐避之不及的方汐汐?她要是真有这种武力,前世宋伍儿便不会时常忧心她的身体、将南安王府的珍稀药材一个劲得往她手里塞。
圈子内呼喊求救声渐化作哭腔,方汐汐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搅得凑上前的秀女们极不舒服,逐渐微微向后退却,有些耳力极佳的秀女唯恐耳朵受到影响,纷纷捂紧耳朵闯出人群,躲避魔音。
反观墙边其它三角的秀女们,被宋伍儿这边的闹声勾起兴致,趁此时的嬷嬷们刚跑出宫商量事情,三五成群得朝这边冲来。
“这可遭了,如若不能及时解决掉方汐汐,到时人越聚越多,训练嬷嬷们赶来后定会听信众人所说,拿徐闻萧开刀,得快点想些法子啊!”
被排挤在外的宋伍儿见已有腿脚好使的秀女从远处赶来,焦急无奈下,只得使出混身解数,徒手抓住身前几个秀女肩膀,向后一拉,拼命朝豁口冲进去。
“方汐汐你别喊了,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被撞伤了腿、现在全身无力只能瘫倒在地上吗?嗓门如此嘹亮,也不知是否真伤到了筋骨!”
此时的方汐汐俨然一副柔弱女子模样,半屈着双腿盘坐在地上,用手指不停揉捏脚腕处,眼角似有泪花飘出,正摆出副委屈状朝不知所措的徐闻萧破口大骂。宋伍儿瞧见这副场景,顿时大怒,冲到方汐汐面前将她伸出的手指拍回,拦在两人中间,没好气道。
“姓宋的,怎么哪都有你,本小姐教训不知好歹的秀女,跟你有毛关系,以为自己是谁,管得也太宽了吧?”方汐汐搭眼便认出宋伍儿,摆出副便秘脸,愤愤道,末了还不望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徐闻萧。
“徐闻萧,今天这事不闹到嬷嬷那里给本小姐个交代,誓不罢休!”
“你想让闻萧交代些什么,把你推倒是吗?那我到要问问方小姐,你不分青红皂白得指认闻萧是罪魁祸首,可有证据?还有你们这帮争相辱骂她人的秀女,可曾亲眼瞧见闻萧伸臂将她推倒在地?”
宋伍儿凑近神色慌张的徐闻萧身边,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顺带着质问起周边观望的秀女们。
“没话说了是吧?你们根本没有亲眼看见事情发生经过凭什么……”
话音未落,秀女中忽有人高喊出声,令宋伍儿打了个寒颤。
“我看到了,就是你身旁那姑娘故意把方小姐推倒的!”声音清朗,听起来倒有些熟悉,秀女们亦发觉此人正于身旁,不约而同得让出条道路,让她现身对峙。
被当众打脸的宋伍儿贴在徐闻萧身旁小声安慰着,镇定下心神抬眼望去,顿时火冒三丈。
“是你,罗惜雅?”
号称自己亲眼所见的杏黄色长裙秀女,可不正是常跟在方汐汐屁股后面、助她做事的罗惜雅吗!方才在训练舞蹈的圈子内并未看见她,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是方汐汐身边的人,说话做事自然同气连枝,你的话如何可信?”
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这个罗惜雅分明同方汐汐一伙,存心编些谎话来欺负徐闻萧。只可惜宋伍儿无法硬碰硬,只能尽力同她们争执,打死也不肯认栽而承认故意推人之事。
“呵呵,宋小姐脾气还蛮倔,我是方汐汐小姐的朋友又怎样,你不也是徐闻萧的好姐妹吗,我们当中无人亲眼瞧见徐闻萧推人。同样的,也无人能证明徐姑娘的清白,可惜不论如何,现在我们小姐无故受了重伤,而徐闻萧正好一直在她对面,若不是她推得难不成方小姐会因为你们这群喽啰故意伤害自己?”
罗惜雅几句话登时令好容易不再指责徐闻萧的秀女们,冲着宋伍儿二人继续指点起来,徐闻萧见大局已定、无力反驳,唯恐将宋伍儿也牵连进来,正欲将她推开与自己撇清关系。秀女们中间突然响起连番噪杂声。
秀女们互相推搡着,逐渐偏离原先位置,坐得腿脚有些发麻的方汐汐,正想趁此良机活动下筋骨,脖子突然感到一阵冰凉,紧接着整个人直接被提起,双腿离地、悬浮半空。
“啊……!”受到惊吓的方汐汐大嚎出声,双手挥舞着朝身边抓去,脖子上的制敷突然消失,方汐汐只觉整个身体一松,平稳落在地上。
“呼,吓死本小姐了,究竟什么人敢跑来欺负我?”方汐汐扭身张望着,却发现旁边围观的秀女们皆用种异样目光直视着她,在凝视背后甚至隐藏着厌恶?
方汐汐随着秀女们目光朝身下望去,瞬间呆愣当场,无言以对。
“方大小姐,你这玩笑开得未免太过,说好的扭伤了脚死活爬不起来呢?依我观之,你这腿脚比起我还要结实几倍!”
讥讽声在平稳站立地上的方汐汐耳边响起,宋伍儿与徐闻萧惊喜得扑上去,望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山头,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你这回赶来可是为我和闻萧解决了麻烦!”
始终未曾按时赶来的曲城山,如今好端端站在她二人面前,闲聊几句后将身体直转向神情不自然的方汐汐那边。
“方汐汐,你指责闻萧姐推你是吧?也不怕告诉你们听,我因托父亲向宫中告假,方才刚至储秀宫。正巧就在那边,眼睁睁看着你由于脚步不稳,身体轻转后直接栽倒在地,就在准备爬起时,你看见闻萧姐正在你身旁,心生毒计便捂着双腿高声叫喊,意欲嫁祸他人!”
刚把行李收拾完毕的曲城山,听守院公公提及秀女训练之事,心血来潮便问了方向赶来观视,正巧将事件发生前后看清后,见徐闻萧与宋伍儿遇到麻烦,遂提步冲了过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装作受到重伤,就让我来成全你如何?”
曲城山话锋一转,未等宋伍儿两人反应过来,猛地冲到方汐汐身前,攥紧拳头朝她肚子挥去。
“城山!”宋伍儿万没料到曲城山竟会冲动至此,惊呼声盖过方汐汐发出的惨叫。
方汐汐生捱一拳后,捂紧肚皮重咳数声,终未吐出鲜血,围观秀女们见到眼前恐怖场景,哪敢继续看戏,皆大呼救命四散奔走。
被场面吓到的宋伍儿与徐闻萧,一左一右将曲城山的双臂紧紧握住,使劲向后拉意图使她远离方汐汐,早吓得瘫软在地的罗惜雅,颤抖着身体爬去想扶住方汐汐,被曲城山投来的一记眼刀生生制住动作,不敢挪动半分。
集体跑去宫外办事的嬷嬷们回到主院时,秀女们的举动如常,并无异样。专门管理舞蹈一事的嬷嬷,轻拍着手中木棍,在秀女中来回踱步数圈,除人群中忽然多出个曲城山、某位秀女身体不适被抬回房屋外,再无异动。
黄昏时分淳秀宫主院偏北秀女居所
“山头,你今天怎么搞得,突然发那么大脾气,二话不说直接将方汐汐打得再不能挑拨是非。幸好这位大小姐吃了苦头,唯恐你事后报复,谎称有病躲回院子,未向嬷嬷揭发你的恶行,要不然定是要吃些鞭子的!”
月华如水、秋风微凉。宋伍儿三人并排坐在院门外的台阶上,仰头望起天空星星,不时闲聊起白日发生的事情。
“是啊,我知城山妹妹是为我二人着想,担忧方汐汐还会同我们纠缠不休,才动手威胁于她,只是方汐汐好歹为当朝太师爱女,若打伤了她,你父亲与太师间的梁子可就结下了!”
见曲城山只呆呆望着天空一隅,不发一言,徐闻萧心中忧虑,同宋伍儿对视一眼,慌忙劝道。
不料,宋伍儿二人等候半晌,曲城山仍是缄口不语,全无往日直率性子,眉头也渐渐皱起,心中似有些烦闷之事。
“山头?山头你到底怎么了,入宫前一日还好端端的,怎无故装起哑巴来了?有什么困难尽管同我和闻萧说,我们定会帮助于你!”
宋伍儿轻摇晃起她的肩膀,无奈曲城山还是老样子,任凭宋伍儿二人摆弄。
“唉,你们不要乱猜了,我知道你们话中含意,深宫不比自家府内。行事需时时低调谨慎,但方汐汐之事已发生,无可改变,我现在正忧心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啊!”
第75章:暗中提防
曲城山用手支着下巴,哀声叹气得模样倒令宋伍儿变得有些好奇,究竟发生什么事能让她这般烦恼?
“你们绝对想不到,跟我住在一起的那个秀女是谁,真是倒了几辈子霉,偏偏是方汐汐身边的跟屁虫—罗惜雅!”
今早匆忙赶至淳秀宫的曲城山,直到方才秀女回房时才发现这令人绝望的事实,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罗惜雅显然也被端坐桌旁的曲城山惊到,呆滞片刻后,暗骂了声娘,窜进屏风后狠狠将帘子拉上,再未出来。
“什么?竟会是她,那你真可怜,那姑娘看起来便是个不好惹的,今后可要多多提防着了!”徐闻萧忆起近来同方汐汐争执时,罗惜雅对付她们的言行,自觉不是善茬,遂紧皱眉头叮嘱道。
曲城山呆愣下,随即哈哈直笑,并不在意:“闻萧姐,你毋需过分担忧,虽然今后要与她住在同一屋檐下,令我心中不爽,可凭她个柔弱小丫头能捣出什么乱子,放心吧,我行事自有分寸,只是与你们分隔两地,还摊上这么个伙伴,实是感到委屈!”
饶是不明身世来历的罗惜雅,将会暗戳戳得在屋中弄些手脚,曲城山自认力气较大、在仵作身边学过些验毒法,并不惧怕。徐闻萧与她相处时日不长,见她自信模样及今日行事倒也平添些信任,只央着她若来日稍有不顺遂,可翻墙去自己屋内歇息,反正诺大的屋子只她一人,即便有太监嬷嬷发现,也说不得什么。
曲城山瞥见徐闻萧诚挚目光,心中添了少许暖意,忙谢了再谢,两人又讨论起房屋布置一事,全没注意到宋伍儿面色已微变。
只是曾于初选时三人与方汐汐间产生不小摩擦,她便沉不住气,在训练时故意挑看起来好欺负的徐闻萧,朝她身上泼脏水。可见方汐汐是个有瑕必报、不择手段的姑娘,如今施计不成来日定会再寻良机,怕到是首个针对的便是打她数回的曲城山了。
现今罗惜雅与曲城山聚在一处,难保不会为向方汐汐邀功做些恶毒之事,而曲城山眼下明显并未将她放在眼里,怕是要被她套路。宋伍儿立即联想起前世她因受冤暴毙宫中,心神荡漾难以镇定,只焦虑得望着有说有笑的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今夜她本是为劝阻曲城山往后不可再随意朝方汐汐出手,特意邀徐闻萧一同来劝,可话题不知为何偏到徐闻萧屋内空床之事去,倒引得她更加不屑与罗惜雅对较心机。
宋伍儿朝二人望了望,暗自长叹口气,无奈想着。
也罢,幸而她早知来日有何事发生,只要盯紧些曲城山身边人,今后见招拆招便是了。
尽心劳力盯紧着,她就不信还能被人钻了空子,害死曲城山。
三人趁着皎洁月光再闲聊顷刻,各自不舍着互握双手寒暄少许,才赶回各自院落。因管事嬷嬷有令,秀女所居院内已空无人影,连往日喧哗之声也听不到,宋伍儿蹑手蹑脚躲过守门公公们视线,除几个屋子尚有烛火摇曳,再无半点光亮映空。
同住的崔婉玉还未就寝,妙曼身影投射在薄窗之上,在若有若无的灯火下更显丰姿绰约,宋伍儿轻扣房门,发觉她正身着外服,小脸有些通红,恐怕也是刚回屋内。
“婉玉,你还未睡啊,那正好,我方才肚中饥饿自去膳房寻些糕点来,这就分给你一些尝尝吧!”宋伍儿轻笑着从腰间掏出小布包缓缓摊在桌上,十几块白中带红的糕点,雕工精致而小巧,贴近轻闻便有香气扑鼻而来,俨然刚从锅内捧出。
崔婉玉关紧房门,被香气引动鼻子,轻嗅下随宋伍儿走至桌前,垂涎不已。
“膳房嬷嬷们新制的糯米糕,我今日见你极喜爱糯米鸡,猜测着你或许也会喜欢这东西,便特意挑来与你品尝,呐,我只需这些便足了,剩下的统统归你!”宋伍儿挑拣几块糕点,冲崔婉玉深深笑着,道了句安,径自朝屏风后走去。
望着桌案上摆放整齐的糯米糕,崔婉玉收敛笑意,捏起块糕点,目光阴晦得盯着它。
因管事嬷嬷规定众秀女不得无故偷懒,天刚微亮,宋伍儿在崔婉玉长达半柱香时辰的提醒下苦着脸离床,跑去梳洗。而崔婉玉见迟迟叫不醒她,待收拾妥当方耐心劝慰她不要迟到,引嬷嬷生气。
虽在训练时会有两位小姐妹陪同,可宋伍儿平素在府中都是太阳高照后方厌厌爬起身来,哪能承受得住困意,连连打起哈欠来,以至于半眯着眼打水时不慎跑到井沿旁的灌木丛中去。
“诶呦!”现下正值夏秋交接时,宫中灌木丛长的正好,宋伍儿一个不留神冲进从中,立刻被带刺的灌木划伤衣服,哀痛出声,倒也清醒大半。
宋伍儿撅着嘴将不慎掷于草木间的水桶捡起,脚下白色碎渣状的东西倒引起她的注意。
“宫中何时出现白沙作土来栽培树木,难不成这些灌木丛都是来自漠北?”宋伍儿伸手在白色糊状上抹了两下,置于手掌心摸索着,只觉像极荒漠白沙。
可当她见到“白沙”只消用力轻撮,便黏于手指再辨不清颜色,更感疑惑,就差用舌头轻舔尝试味道了。
哪处沙漠里的沙粒会像面团般不经揉捏,细闻之下还散发出一股扑鼻香气,宋伍儿再捧起些白糊,细细凝视下仍未想出它究竟为何物。
“伍儿,你蹲在灌木丛里做甚,就不怕被枝叶划伤脸蛋?”轻柔柔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宋伍儿疑惑得将头转去,发现不远处冲她招手的秀女居然是昨日在训练时大放异彩的刘昕儿。
“你……认得我?”
翻遍脑海中有关秀女们的记忆,宋伍儿着实记不清自己曾与翰林院大学士家的小姐有所瓜葛,如今见她能亲口唤出自己名字,倒在意料之外,遂挠头询问道。
刘昕儿瞧她狐疑得盯着自己,捂着嘴忍不住笑出声来:“宋首辅在朝堂可谓人尽皆知的大人物,至于他的千金小姐,我们这种普通官员子女,当然要牢牢记得她的相貌与年岁!”
啥?她被听错吧,自己居然还会被人惦念,从未打过交道的闺中小姐也要捧着她的画像细细临摹?这都是什么鬼?
宋伍儿只觉一阵恶寒,惊恐得护住身体偷偷打量起刘昕儿,见她笑得愈发大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缩着脖子小心朝她走去。
“好啦,我刚才是在开玩笑,其实初选时我有注意到你,从其他秀女口中得知你名姓,也知方汐汐曾同你交恶,请放心我也讨厌那个自命不凡的方小姐,只是想同你交个朋友罢了!”刘昕儿友好得向宋伍儿伸出只手,脚步踏莲般走至灌木丛中,眸中满是期待。
这个刘昕儿简直奇怪到不能再奇,宋伍儿吞咽下口水,未敢尽信她口中所言,紧皱着眉头半晌,方将手递去轻握住浮在半空的手掌,摇晃两下。
才进淳秀宫中少许,就有秀女提前拉帮结派,宋伍儿对她的执行力还是蛮赞许,反正都是与方汐汐有些私怨的,暂且友好交流下也不错。
“咦,你手中涂的是什么玩意啊?莫不是京城胭脂铺又新办些好货,教你得去了?”刘昕儿一眼瞧中宋伍儿满手白乎乎的东西,直接将她的手心掰开,指指点点道。
宋伍儿微挑下眉,总觉得她的话语中带有傲气,让人有些不舒服。
“这不就是糯米糕残渣吗!伍儿你疯了,用它来擦手,若是缺手霜找我来便是啊!”刘昕儿抬起她的手掌,轻嗅下,嫌弃得将宋伍儿手甩至一旁,大呼小叫道。
“哈哈,没事,糯米糕嘛!我就无聊挖点泥巴,碰巧在灌木丛发现它,拾些看看!”宋伍儿呵呵笑着,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内仿佛被巨石重击,受创不清。
她怎么就忘了,糕点碾碎后亦会变成白沙状,更何况昨日刚吞下不少糯米糕,这便忘却,若非刘昕儿无意提及,她还以为他国又来向皇室进贡些稀奇玩意。
“挖泥巴?你的品位好奇怪啊,大早上的也不怕误了时辰,我说你可别学我,正是因嬷嬷昨日告知我可在训练期间晚些时辰过去,我才敢睡些懒觉,现在院中秀女们大多跑去训练,你再不动身便要被训责!”刘昕儿有些气闷得用手帕擦拭双手,生怕沾染晦气似的,双腿向后抬了抬,拉大与宋伍儿间的距离。
“哦,我明白了,那我先去准备着,待稍后再同你闲话!”
念及嬷嬷曾讲清的赏罚之事,宋伍儿搓下手,提起水桶绕过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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