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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原配重生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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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王在三位皇子中,天赋不佳、又不会说些贴己话同皇帝拉进关系,但好歹是元熙帝的亲儿子,其生母柳贵妃在后宫帮他做了不少事,劳苦功高,即便犯了罪行,也是要尽力护着的。
    宋首辅深知此理,见元熙帝已尽力为永安王弥补,倒也说不得什么,遂叩谢皇恩带着宋伍儿回家歇息去了。
    至于太子楼黎辰,本欲随同宋家人一齐出宫,确被元熙帝叫住留在殿前同他聊了大半个夜。
    次日凌晨,永安王于柳贵妃宫中苏醒,还未同母妃说上几句话便被元熙帝一脚踹出皇宫,连滚带爬得逃回王府了,因皇帝并未打算将事情闹大,三位被迫背了黑锅的幕僚侥幸逃过一劫,并未遭到逮捕判处。
    回到府中,睡至正午的宋伍儿刚醒就被赵氏叫进院中,被众多宋家女眷围在桌边,皆用怜惜的目光凝视着她。
    “可怜伍儿险些遭了毒手,那永安王着实太恶毒,绑架欺骗无所不用其极,今后若教大嫂碰见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肚子微微有些隆起的楼杏真,听闻宋伍儿遭险,不顾手下丫头们的劝阻硬是跑来好生劝慰她,教宋伍儿极为感动。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皇帝怎么想的,用点财物就把伍儿打发了,真是护着自己儿子,倒不把大臣女儿的名声放在眼里。”闻讯赶来的楚寻儿见宋伍儿脸上犹带青紫,为着让赵氏心里满意,开口嘲讽道。
    “寻儿,话不能这般说,大不敬之罪可要作重罚的。”赵氏佯装不喜,板着个脸冲楚寻儿斥道,但嘴角边微翘起的弧度显示出她内心真实态度。
    元熙帝需为皇室颜面着想,这事传出去宋伍儿面上也无光彩,赵氏对这些道理清楚得很,更遑论宋首辅在她耳边劝了不下十回。可赵氏心里还是气啊!
    自己的女儿受到大辱,就因对方是个王爷凭皇帝一句话便不了了之,她这做娘的哪能咽下这口气。
    愈想愈不舒服的赵氏,望向宋伍儿的眼中更添了几分怜意,抚着她的双手只不住叹息。
    “娘亲不必为伍儿忧恼。”宋伍儿轻笑着将手抽出覆在赵氏手上,细声安慰着。“反正我只是遭了些惊吓,身上并无损伤,况且永安王得可教训应当不会再敢为难女儿,娘就放心吧!”
    能不能把永安王弄死,把他扔到天牢里鞭打几回在宋伍儿心中并不算紧要,昨夜临睡前她将事情经过反复冥想,心中只对一件事情感到有些绝望。
    先当众戳穿本订下婚约的南安王与楚觅儿私情,让他在元熙帝面前折了颜面,现今又把永安王捉进宫被皇帝痛批,回到这里不过半月,直接把朝上的两位皇子得罪个遍,她宋伍儿也是古今中外头一人了。
    虽然这两个家伙皆是咎由自取,只属活该,可两人都是王爷,宫中还有各自的母妃,万一联合起来或者单方面在皇帝耳边吹风,说宋家坏话,那可怎么抵挡得了。
    有着上一世记忆的宋伍儿,对这两人的德行操守再清楚不过了,南安王就毋需过多猜测了,毕竟同床共枕十几年。擅于伪装、时不时出现在对手面前恶心两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能好到哪去,阴谋诡计使了无数在朝堂上搅弄,还把自己父亲宋首辅给绕进去了,她可不认为南安王能轻易放过她。
    至于永安王,平时只躲在暗处偷偷窥视一切,出手时必定一击而中,就像此回,若不是小沙弥临时悔过,她可就彻底栽在永安王的手上了,而且经这事后,宋伍儿对永安王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压根就是条阴诡毒蛇,瞧他狭呲必报的性子,招惹上他可是要倒大霉了。
    “伍儿,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还是有着委屈不敢讲出,你放心,这是宋家有什么骂不得的,打不起还不允许骂永安王那小崽子吗?”赵氏见宋伍儿情绪低落,以为是心中有气难解,忙出声劝慰怕她憋在心里生出病来。
    “娘亲多虑了,伍儿并非生气,只是忧心。”宋伍儿长叹口气,直接趴在桌上,无奈道。
    “因婚约一事我直接把南安王同永安王全得罪了,今后父亲同兄长会不会在朝上遭到打压,甚至他们将来恼羞成怒对付女儿,到时该怎么办。”
    赵氏闻言呆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惊喜得望着宋伍儿,开口道:
    “宋家虽比不得皇亲国戚在皇帝心中位置,但也绝不是任宰的羔羊,纵然那两个崽子同宋家生了仇,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弄出些什么花样,你父亲在朝中摸爬滚打数十载,还怕几个黄毛小子不成!”
    一字一语仿佛定心丸投向宋伍儿,赵氏感念着素来不省心的小女儿也有成长的一天,再道:“伍儿放心,谁敢欺负你,爹娘同你兄长绝不容忍,定要他付出十倍代价!”
    元熙帝将永安王赶出宫后,将知晓这事的宫中人全封了口,再三警告身边太监宫女们不可轻易传话,乱嚼舌根。但毕竟这世间无不透风的墙,这桩糗事终究是飘出宫外,钻了耳目众多的南安王府中去了。
    

第55章:阴魂不散

  淑妃娘娘因着前阵子刚被皇帝册封为贵妃,宫中各事项经过简单接手后,在南安王有意无意的唆使下,倒在皇宫中安插了不少眼线,收买下身在高位的大太监。
    永安王被宋首辅及太子联合抓包,趁夜被扭送到皇帝面前的事,次日就传进了淑妃娘娘的耳朵里,没多久亦叫南安王知晓了。
    对宋家人来说,此事简直令人怒火中烧,淑妃为宋家女,这心境自是好不到哪去,虽然宋伍儿当众将婚姻驳了,让自家儿子再无开口可能,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心里对她仍是怜惜得紧。
    甚至特意命人出宫为宋伍儿捎去些灵芝人参,以关照后辈为名,暗中拉进些同宋家的关系,可谓皆出自真情实感。
    可南安王倒不是这样想,他觉得永安王惹到宋家,对他来说是个难求的良机。
    蹲坐府上思量许久,南安王特地命人选了个好日子,带上府中家丁,趁天刚微亮,气势汹汹得冲进永安王府上搞事去了。
    “永安王身为皇子,不识礼仪操行为何物,诱抢宋家女,甘做采花贼!”
    永安王府门前,街上几个零散路人听见声音,纷纷好奇得跑来观看,只见为首的是个锦绸华服的贵公子,手里举着个大棍子,在府门前高声叫着,他身后排了两行整齐男人,估摸着有近三十人的模样,每人手中亦有棍棒,随着头前男人高声叫喊道。
    “这是永安王的府邸吧,他是犯什么事了?”
    “谁知道了,我看那个喊得最大声的男人好像是南安王嘞!”
    围观的几个行人远远的瞧着,皆不敢靠的太紧,只小声对着热闹地指指点点。
    “永安王,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滚出来承认罪行,你干出这种缺德事,还好意思躲在府中装聋子?皇家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喊了半晌,见府门依旧紧闭不开,整个永安王府内安静如斯,南安王气结,抡起棍子站在阶上开始砸门。
    “楼靖明,你给本王出来,快出来!”
    一直未有响动的府门突然打开,南安王正动用全身力气砸门,反应不及,一棍子敲在了门童的脑袋上,令他当场昏了过去。
    紧跟在门童身后的永安王,近几日因事迹败露在府上被刘老头和幕僚们怒骂不止,心情本就不佳,今早正睡的颇香便被丫环们叫起,顶着满腹怒火正欲冲出来同搅事的南安王争吵,见开门的小家伙直接被一棍敲昏,早吓得缩起脖子,冷汗直流。
    幸而他在冲动之余还能保持着神智清醒,并未首当其冲跑去开门,否则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反应过来后,惊恐登时变为愤恨,永安王望向南王的眸子仿若迸出火花来,大吼着命家丁们冲去。
    “大胆南安王,你竟敢在本王府中伤人,来人,把南安王捉起来!赏银十两!”
    十几个紧随永安王身后而来的家丁们,听有赏赐,未及多想空手冲了上去,南安王举着棍子扔保持着打人姿势,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冲来,忙闪躲至他带来的汉子身后,喊叫声更高了三度。
    “打倒一人,本王就赏你们纹银二十两,捉住永安王,赏金十两!”
    “冲啊!”
    受到激励的南安王家丁们,手中执有棍棒,底气更添几分,直冲进永安王府,同他们扭打起来。
    因人数武器的巨大差异,不过片刻,永安王中的家丁们尽数被打到在地,一个个皆捂着肩膀哀声叹气,南安王见大局已定,在家丁们的簇拥下背着手,大摇大摆得行至永安王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永安王,你居然敢欺辱本王的表妹,看来平日里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够啊,真是歹毒,够狠,够绝!”
    王府的大管家本以为南安王不过小打小闹,并未同永安王放在心上,只叫来寥寥数人,此刻见形势危急,慌忙遣了丫环去叫府兵前来救人。
    永安王不屑得白了南安王一眼,伸手将他推了出去,冷哼道:
    “你不要以为你心里在想什么没人能知晓,为表妹报不平?说的好听,肚子里的那点龌龊心思当本王看不清吗?你同本王不过一类人罢了。”
    南安王用力拍了拍触碰到永安王身体的袖子,似为免身上粘些恶心人的东西,语气轻蔑:
    “永安王,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是你半夜三更跑到相国寺将人绑了,又是你在禅房中留了一堆烂摊子,宋家脾气好不同你争执,本王活泼可爱的表妹绝不容许你染指!”
    未等气红双眼的永安王回话,南安王一声令下,其身后的家丁们直接冲进王府大厅,不顾永安王挥手阻拦,将能看见的东西砸了个一干二净。
    “住手,住手,你们给本王快快住手,南安王,你就不怕本王将你们今日恶行告到父王面前,教他治你们的罪吗?擅闯本王府上还动手打人砸物,谁给你们的胆子?”
    大厅中存有不少永安王多年积攒下的玉器宝贝,虽不是价值连城但都是他心爱之物,如今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眼睁睁瞧着心爱之物在身前化为一堆瓦砾,教他心中如何不痛。
    “哼,你永安王犯下大罪现今不也好好在府中逍遥吗?本王今日是来给你个教训,省着来日好了伤疤又去对本王表妹下手,即便父王知晓此事也会在心中认可本王,就不需要皇兄你操心了!”
    大管家带着府兵赶来时,只见永安王呆傻着孤身坐在大厅中间,周边尽是残瓦碎玉,声势浩荡的南安王一行早已挥袖离去,
    “楼靖远,今日这仇本王记下了!”
    这厢,深觉自己做了件好事的南安王,在家丁们的簇拥下昂头挺胸,踱着步子悠然得于街上行走,惹来无数好奇目光。
    好戏做足了,焉能不叫看戏者知晓呢?南安王眼珠转动,命家丁们自行归府,独自一人转了街口直奔宋府而去。
    经历一场劫难的宋伍儿,破天荒的多日未曾主动出府游玩,只躲在自己的小院中玩些枯树枝,近来无端事找上门的次数太多,宋伍儿深觉还是躲在家中为好,起码身边都是可靠人信得过,不会轻易发生如相国寺般的惊吓。
    宋伍儿正同春儿玩得欢喜,突听茶香来报,说是南安王同楚家小姐来探望她,看她是否有恙。
    楚家小姐?不就是楚觅儿吗,这两货跑来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宋伍儿本来弯成月牙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无奈得让茶香将人带进来,没精打采的走到院子口等候迎接,心中苦叫连连:自己都甘愿闷在府上了,怎么还是无法获得片刻安宁。
    同预想中的一般,楚觅儿缩在南安王身侧,贴得极紧,两人有说有笑得直奔惜芳华而来。
    说起这楚觅儿,当真是同南安王有些缘分,本来她在母亲的陪伴下去布庄挑些好料子,出来时正巧一头撞上了南安王,听说宋伍儿出了大事后,便泪花莹莹得祈求着要去安慰自己那好姐姐,南安王最看不得心上人落泪,忙在楚母面前替楚觅儿说情同她一齐前来。
    路上自免不了亲热一番。
    “姐姐,真是对不住,妹妹久在府中若不是恰巧碰见南安王,竟不知姐姐你遭了如此……唉,妹妹心里好痛啊!”
    遥遥望见宋伍儿静静立在院门等候,楚觅儿急忙弃了南安王,踏着碎步冲向宋伍儿,拉住她的手,泪水止不住得汹涌而出,将宋伍儿惊的慌乱掏出手帕为她擦拭。
    “难为姐姐了,若是寻常人遇见这样的事,早就想不开去寻死觅活了,多亏姐姐素来心智坚定,觅儿相信再多磨难也不会让姐姐丧掉希望的。”
    楚觅儿呜呜哭泣着,语调自始至终带着忧伤与哭腔,脸上的表情足够诚挚,只是这话实在不中听,宋伍儿忍不住在心中默念:你才要死要活呢!
    “觅儿果真心善,总不忘为他人着想,切莫再哭泣了,教本王看在心里,也愈发得难受了。”南安王立于楚觅儿身后,见她手执丝帕,表情委屈得擦拭眼角泪水,疼惜不已下缓缓搂住了她,轻声安慰道。
    “王爷,伍儿姐姐命运多舛,今日又受了惊吓与侮辱,你可要为她做主啊!”将头紧紧靠在南安王胸前的楚觅儿,哭诉道。
    “放心,本王已为伍儿表妹出了口恶气,方才正带了家丁将永安王的府邸砸了,说起来,表妹啊,你可要多多感谢表哥我啊,为了给你出气本王可是把二弟欺负得极惨啊!”
    经楚觅儿提醒方忆起要事的南安王,连忙腆着笑向宋伍儿请功,将永安王府发生的事情同她细细讲述,把自己描绘成正直护妹的好表哥形象。
    宋伍儿眼角抽了抽,虽知南安王不怀好意,但还是行了大礼正欲开口言谢时,又被楚觅儿抢了话头。
    “王爷,你同永安王打起来,可曾伤了身体?快教觅儿好好看看,莫轻视无意中的碰撞。”
    楚觅儿焦急得绕着南安王行了几圈,见他并无大事便一头扎进南王王怀里,轻声道:
    “以后王爷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觅儿会担心的。”
    如果可以,宋伍儿此时真想将搜集好的枯树枝全揽在手中,将眼前两个碍眼的家伙全部赶出去。
    

第56章:谢罪

  南安王同楚觅儿是打着安慰宋伍儿的名头来宋府观视,况且南安王确实动手将永安王教训了一顿,纵使被眼前两人恩爱场景恶心到要吐血,宋伍儿只能谄笑着在旁静静看两人卿卿我我。
    美人在怀、玉手紧握,南安王只顾着疼惜楚觅儿,为她拭泪,到最后干脆揽着她的身体径直离开了,说道什么楚觅儿身体不适恐滴泪成疾,徒留宋伍儿一人撇着嘴看两人扭扭捏捏得走出院门,两个脑袋不停碰撞着,偷说些亲昵的悄悄话。
    “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天生一对嘛,真搞不懂干嘛盯上我不肯放!”见人离去,宋伍儿愤愤得坐于桌前,同春儿小声得吐着槽,时不时歪头骂两句永安王。
    “永安王毕竟是个王爷,这次小姐侥幸逃脱实属万幸,春儿心中还是担心他不会死心,将来或许扔要费尽心机来招惹小姐。”春儿是陪在宋伍儿身畔多年的老人了,随同小姐四处游览也算见多识广,但永安王一事也令她惊异不已,没料到有人为达目的能将事情做得这样绝,
    春儿实属发自内心担忧起宋伍儿的安危,但这也恰巧正是宋伍儿心中忧虑所在。
    “唉,烦恼啊!”宋伍儿拄着下巴幽幽得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为自己将来生活产生了淡淡的忧虑。
    被南安王带人砸了府邸、将事迹散播成谣言的永安王,连续几日可是愁白了头,且不说因聚众打斗而断了手臂的家丁们赔偿一事要小心对待,当日在王府外看热闹的路人也要派出大量人力去逐个搜寻,软硬兼施让他们不要继续到处传播,尽力让此事慢慢被压,渐渐平息。
    府里的三个幕僚倒是难得不再互相讥讽,矛头只对准永安王,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永安王自知理亏心中失意,不敢回话,只能默默承受着几人接连几日的连番轰炸。
    刘老头的心境出奇得平和,并未多做声讨也未像其余几人般说些“早知如此……”这类话,而是悄悄叫来永安王,为他出了个主意。
    既然此事注定难以挽回,不如照皇帝所说利用好去向宋府赔罪的机会,最大限度得挽回在宋首辅眼中的形象。
    是以,将府中乱糟事处理完后的永安王,精心准备几箱礼物驾着马车直接跑到宋府赔罪去了。
    时辰挑选得颇好,宋首辅今日今时并未离府上朝,让门卫通禀向府内通禀一声后,永安王在门口足足晒了半个时辰的太阳,头都快晕了才终于将人从宋府内盼出来。
    “臣拜见永安王,恕臣相迎来迟,还望恕罪。”宋首辅看见永安王扒在石狮子上,有些绝望得盯着宋府的朱红大门,冷笑一声方缓缓上前叩拜。
    永安王哪还敢摆王爷架子,慌忙将宋首辅扶起,陪着笑脸谦逊道:“岂敢,岂敢,首辅多礼了,本王稍等片刻无碍。”
    “王爷请。”宋首辅作邀礼状,笑呵呵着将永安王往里迎,若不是要顾及元熙帝的颜面,他真恨不得命人将房门紧缩,把他暴打一顿出气,缓解几日来心中烦闷。
    方才他正同赵氏提及宋伍儿一事,正大肆辱骂永安王禽兽行径时,就听人来报说永安王带着大批财物来拜会,当即就想抄起棍子冲出去将他赶走,这臭小子居然还有脸来。
    “宋大人,本王因令千金一事,近几日在府中难以饮食,每每就寝之日总会于梦中受先人教诲,痛不当初啊,因心中实在忧愁悔恨,便匆匆来访谢罪,还望大人您给本王一个悔过的机会!”
    刚至大厅中还未落坐,永安王就俯身向宋首辅痛悔行礼,双眼憋得通红见宋首辅只是神情上有些微动,干脆咬着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行清泪纵横。
    “宋大人,本王知您心中有恼,一切条件惩罚尽管开口,只要能赎清本王罪孽,绝不敢再生推辞。”
    我倒想让你自裁谢罪,用命给伍儿赔罪,你敢吗?明明自己做下这种丑事,还要借着赔礼之机想挽回在皇帝眼中形象,天下哪有逼人原谅他人的道理,真当我宋家好惹?
    宋首辅暗暗在心内咒骂着,面上仍带着笑,将痛悔的永安王从地上捞起,轻声安慰道:
    “永安王真是折煞下官了,臣哪敢跟您讨价还价,王爷毋需再言了,若无他事还请您小叙一会便离去吧!臣稍后还有急事要处理,恕不能亲身作陪。”
    想轻易将此事揭过,没那么容易。宋首辅将他请到座位上,命人沏了茶来,就一脸冷漠得坐在主位上自顾自得吃些东西,根本不愿再搭理永安王。
    本为请罪而来的永安王虽早料到宋首辅不会轻易饶过自己,但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说他故意摆脸子吧,人家还尽心尽意得招待,就是纯粹不想同你好生说话而已,拐弯抹角得下个逐客令罢了。
    捧着个茶杯摆弄的永安王面对宋首辅,喝也不是,不喝亦不对,整个人在座位上纠结万分又不好再开口,憋屈得心腔瘀血险些喷出来。
    “首辅大人,既然您目下有要事需办,本王不应再行叨扰,礼物诚意送到本该离去,可是这心中实在愧疚,不知能否请大人做个引荐,本王想亲自拜见伍儿妹妹,当面致歉,即便伍儿妹妹不肯原谅,本王也无怨怼,一切都是本王咎由自取,还望大人成全。”
    瞧宋首辅这态度,是绝不肯轻易放过自己更遑论能不时扶助一番,今后在朝堂上不私下暗戳戳摆弄自己就算万幸了。
    整件事情源头皆为宋伍儿,若是她能缓下愤意,原谅自己,想来宋家其他人也不会再追究自己的过错,即便宋伍儿并不肯当即松口接受歉意,来日方长只要现在能缓和下她内中怒火,今后再花费些心思讨好便罢了。
    “哼。”宋首辅闻言,发出个低沉冷哼声,满脸嫌弃得用茶杯挡住自己投去的不屑眼神,强忍住怒意温言道:“永安王真是好心思,时刻不忘惦念伍儿,真是她的好福气,即如此,就由管家带您前去吧,臣又要事需办这就告辞了。”
    话语中满含讥讽,宋首辅瞄了眼灰青脸色的永安王,向身旁管家递了了眼色,冲永安王行了个礼直接拂袖而去。
    “王爷请随老奴这边走。”宋府管家冲永安王笑了笑,指引着他前往惜芳华,进了院落后就请辞离去,私下寻了几个身手较好的家丁安排在门口,叮嘱道若院中发生何事,不管情形究竟怎样,只要见准了永安王就往死里打。
    “伍儿妹妹,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不知你可还记得本王。”
    宋伍儿自前几日被南安王两人弄得像吃了苍蝇般恶寒得慌,好容易在身边丫头们的陪伴下恢复了神色,正坐在桌边有说有笑得打趣着,突然听见熟悉声音在耳畔响起,只觉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手指尖中的瓜子啪嗒掉在地上,脸唰的惨白起来。
    哪个不要命的把这个家伙放进来了?
    “伍儿妹妹?近来可好?”
    好你个大头鬼,看见你来了本有的好心情就像被淋了满头污水,不张口骂你就算不错了。
    宋伍儿转身白了他一眼,懒洋洋道:
    “原来是永安王,失敬了,我在自己家里当然好得很,不需要你来操心了,王爷若无事还请离去吧,恕伍儿脑子突然有些昏沉需要去休息了。”
    这对父女莫不是算计好的,怎么拒人的借口语气都如此类似?永安王沉下气只得死乞白脸得往前挪动几步,满眼心疼得望向宋伍儿关切道:
    “伍儿妹妹,身体不适可不能轻视,就让本王为你寻了好大夫来如何,本王结交不少奇人异事想来这种小病痛自然不在话下,包管你……”
    宋伍儿皱着眉,慌忙挡了永安王话语,急忙回绝道:
    “既然是小病,就不劳永安王费心了,这病来的蹊跷怕是遇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还请永安王恕我斗胆,我看您还是躲避一下,以防因伍儿平白染了晦气啊!”
    话说到这个地步,永安王你若还不走便真是没眼力见加没脸没皮了,宋伍儿故作头疼状起身欲离,被永安王直接拦在前头。
    “本王知晓伍儿妹妹终归是不肯轻易原谅,本王一时糊涂也不奢望你能好声好气得对我,但未了偿还自身罪孽纵然伍儿妹妹你耻笑本王不识好歹,也该做些补偿的,这是年前父王赏赐于母后的贡品后又转赠我手,今日本王借花献佛将此物予了你,还望笑纳。”
    永安王从袖中掏出锦盒,递到宋伍儿眼前将盖子打开,一颗浑圆明亮的珠子正安稳得躺在里面。
    西鲛明珠?还是这么大一颗,看来永安王是彻底疯了,下这么大血本也不怕砸在手中于事无补?
    不过既有好东西送上门来,不收白不收,宋伍儿朝正扶着她身体的春儿使了个眼色,微微俯身谢意,头也不回得离去了。
    

第57章:互相讥讽

  在宋氏父女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的永安王,将礼物留下后怏怏得回到府中,但他心内还是颇有些得意,毕竟宋家并没有如南安王一般,直接使用暴力将他赶出府中连带着暴打一顿,这不止是就这皇帝的面子,更是无心同他对抗的前兆,一切兴许还有回转余地。
    因不敢再行生事,永安王干脆蹲在自家屋中整日锁门不出,连他的宝贝幕僚们也不搭理,只说要谨遵父王旨意,面壁悔过,倒让府中对他指点的下人们添了些敬意,毕竟这小子看起来还有点良心。
    收下珠子将它锁进柜中的宋伍儿,在永安王凭空跑来赔礼道歉的指引下,倒难得的首回想起了做下好事并未来寻礼谢的楼黎辰,说起来当日如若不是他带着官兵破门而入,她怕是要彻底毁在永安王手里了。
    不过这家伙也真是奇怪,自打那日后就像失了踪迹一样,也不露个头在宋家人面前绕上两圈,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在朝堂重臣面前洗刷下留在他们心中的坏印象,莫非他果真圣人作风,日行一善绝不奢求回报?
    还是算了吧,就那一张嘴说他无心搅事,打死宋伍儿她也是断不敢轻信的。
    但无论如何,受人恩惠当要致谢,宋伍儿思前想后还是把手里头没捂热乎的西鲛明珠拿出,在宋首辅大力支持下一道去了东宫寻楼黎辰。
    倒不是宋伍儿天生抠门,只是她房中尽是些女儿家的东西,无甚适合当作礼物送给太子的贵重物品,宋首辅准备的是象征着宋家的谢意,她个人也当是备些东西的这样方能显出诚意来。
    两人面带真挚笑意得奔往皇宫中,不消他人引路,宋首辅直接将宋伍儿引往太子住处,正巧他端在桌案前查看奏折,只由太监们通报一声就得到允许进宫拜见。
    “臣协同小女特来拜见殿下,为叩谢殿下救伍儿一难,臣感激涕零望殿下收下谢意。”宋首辅双手将包装精致的礼盒递向楼黎辰,虽然小盒子比起永安王近乎一整车的歉礼逊色许多,但其中物什俱是宋首辅多年为官积聚下的珍品,价值千金。
    本来赵氏得知两人要拜谢太子早早得将库房中的东西尽数搬出来,以承谢意,要不是宋首辅及时拦住动之以理,怕是把宋府搬空,赵氏也仍觉抵不过太子对宋伍儿的大恩。
    “多谢宋大人,实在太过客气,反正当时我恰巧也在相国寺中,就当举手之劳罢了,况且此事你不该只谢我,也要多感激下宋姑娘。”楼黎辰难得不再摆个怼天怼地的臭脸,礼貌得将礼物收下放置一边,邀请宋首辅二人坐下,闲谈两句后听起来倒有些不对劲了。
    “伍儿?如何谢她?”宋首辅微怔,回头望了下同样茫然的宋伍儿,实摸不着头脑,忙拱手请指教。
    楼黎辰呵呵笑出声,颇有深意得看了下宋伍儿随口道:
    “此事如不是宋姑娘为人太过愚笨痴傻,大半夜只听小沙弥之言,宁愿孤身跑到房外被人带着跑,我二弟即便费尽心机怕也难以得逞,不过凭我对宋姑娘的了解,就是在当夜侥幸躲过了永安王的诡计,将来早晚也会傻兮兮得掉进他的坑中,那也就没我什么事了,所以宋首辅难道不该先多感激下宋姑娘令人担忧的神智吗?”
    话不惊人死不休,你少说点话会死吗?
    宋伍儿本带着满心的诚意和多日对恩人冷落的愧疚心来拜见楼黎辰,见他一脸谦和无害,自觉无事,熟料这家伙还是改不了老本行,又开始挤兑自己,怕是着了魔。
    “其实这种小把戏也能将宋姑娘耍得团团转,我在此事了解后思索多日仍是不知究竟如何可欺,明秀禅师身为一代高人,平日闲居在寺若无要事断不会轻易叫来闲杂人等、或只一面缘的人入房闲谈,即便是宋姑娘同禅师有缘,也不该被冲昏头半夜去见?明秀禅师会有多无聊搞这种半夜相会的把戏,宋姑娘从始至终都不觉奇怪?”
    楼黎辰喋喋不休,全不顾宋首辅在旁黑着脸只能哑然无语,批判得愈加起劲。宋伍儿在旁早忍不得,正欲发作但念及人家毕竟救过自己,总不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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