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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原配重生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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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丫头,还有脸笑?要不是你大嫂替你说情,我才懒得理你,现在好了,等你父亲晚上回来,我还得拉下老脸好好劝慰他,向他认个错,你啊你,真是不省心!”
赵氏一脸嗔怪的点了点宋伍儿额头,眼中是掩不住的爱意,宋伍儿哎呀一声,冲着赵氏脸上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我就知道娘亲心疼我,我也最欢喜娘亲,伍儿知错了也尝到苦头了,娘,你就饶了伍儿呗!”
摇了摇赵氏的手臂,宋伍儿不停撒着娇,心里升起一种异样感觉。如果加上前世年纪,她今年当有九十岁了,现在摆出少女姿态冲着赵氏撒娇,总感觉占了她的便宜,虽然赵氏是她的亲娘,但这种年纪上的差异,总让她感觉怪怪的。
“你这丫头别跟我皮,不要以为嬷嬷走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娘现在要跟你约法三章,若做不到我就会亲自进宫为你挑选嬷嬷,到时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赵氏见宋伍儿有些飘飘然,小眼珠咕噜的转,就知她又有了些鬼主意。
“啊?娘您来真的啊!”宋伍儿一脸丧气的望着赵氏,心情直跌谷底。
没有批准不准擅自出门,不准在府里溜马逗人惹事生非,见了客人要乖巧行礼不准妄言。
赵氏一口气定下规矩,还命了几个小厮站在宋伍儿院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宋伍儿绝望的抗议两回,还是缩着脖子满脸悲痛的躲回屋中。
麻烦嬷嬷是走了,她也被禁足了,宋伍儿在院中撑着下巴,继续看树上那只大蜘蛛结网,只觉生活无趣。
一直陪伴在宋伍儿身边的茶香,见小姐心情不顺,想了许多法子为她解闷,仍然无用。
“对了,娘不让我出门,又没说不准让我寻些乐子,茶香,我有个好主意,你看如何?”宋伍儿脑中灵光一现,猛地起身在茶香耳畔小声低喃,掩不住的喜色。
“小姐,这……您是千金小姐,怎么能做这种事,万一叫旁人知晓,夫人和老爷肯定会来找你训话,到那时我可帮不了您了!”茶香听清自家小姐话语,顿时羞红了脸,神色紧张的撮起了衣角。
茶香前世一直跟在宋伍儿身边,甚至在她出家之后也随着受了戒,非要伺候自己耽误了终生大事,这小妮子平日为人也是个善良的,对主子那叫一个尽心尽力,就是太古板些,活得像个老古董。
“没事没事,天塌下来有我担着,只是教你替我跑个腿,又没破了娘定的规矩,再说了,买个书又不是奸淫掳掠,咱堂堂正正等我还怕那些个闲言碎语?”好说歹说,宋伍儿费了不少口舌,茶香终是点了点头,红着脸跑了出去。
待到树上那蜘蛛网上挂了四只小虫,跑去街上卖东西的茶香捂着肚子,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小姐,你看,我给你买回来了!”茶香小心翼翼的把紧贴在肚子上的“砖头”放下,宋伍儿迫不及待的伸手便拆。
茶香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灌着,似是吓得不清。
“咳咳,小姐,这话本子着实难寻,我跑了足足三条街道,最后在一个小巷子角见到了卖书的老头子,诶呦,他看见我挑了这么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真是把我吓坏了!”想起方才街上发生种种,茶香捂着胸口让心脏跳得不再那么快。
将纸包尽数撕开,宋伍儿惊喜的望着桌上五大本书籍,心里乐开了花,挑起一个直接翻了起来。
“茶香,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这次确实辛苦你了,要不同我一起来看看这话本子?”宋伍儿再挑出一本递给茶香,本只想调笑她一次,逗逗她,结果茶香望着话本子呆愣许久,竟伸手接了过来。
额,看来在自己英明指导下,这个小丫头是开了窍了。
世间书籍以儒家经典为上等学问,而民间秀才或一些识字的教书先生所作的书,只为识些字的普通百姓解解烦闷。而话本子恰巧是最底端也是最流行的一种书目,其中尽是些妖魔奇谈、风流韵事。
茶香虽是个伺候他人的奴婢,但好歹受着大户人家熏陶,养成了半个千金气质,对乡间俗传的话本子向来是避之不及,所以羞愧难当,不过茶香到底年轻,对新鲜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感,见主子也毫不忌讳,便大着胆子读了起来,一时间入了迷。
宋伍儿命茶香买来的话本子里,描写的全是才子佳人之间的浪漫故事,她耐着性子一点点阅读,三本过脑便怒气冲冲的扔在了桌上。
“小姐,您怎么了?”不小的声音将沉浸在书中故事的茶香拉了出来,她望着有些恼怒的宋伍儿,心中忐忑,小心凑去盘问。
“唉,真是气死我了!”宋伍儿白了眼石桌上的话本子,一脸嫌弃的吐槽起来。
“茶香你瞧,这封面上都写着什么当世奇才碰见一舞倾城的相爷小女,乡间有志青年救得落难公主,薄情女与痴情郎梦中相遇再起风波!根本就是穷书生爱上富家女,靠着攀金枝走上人生巅峰,呸,倒插门还说的这么好听,依我看写书的根本不懂得千金小姐们的心中所想。”
“你看看这段!”宋伍儿翻开一页,教茶香来看“我本笼中鸟,不知世事如烟云,将梦缝进前家堂,盼君同我解心语,论富贵、讲样貌,爹娘把我锁入帝王家,我心如石随君转,心不在此身难为,一两金子一凉愁,不如弃身投鸳鸯。”
“这个叫燕二娘的都是什么奇怪的思想,她母亲与皇后有金兰之谊,太子更是自小便暗恋她,为了救她一命不惜背上杀人罪名,被夺东宫之位贬成庶民。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啊,我看着都心动了,结果这个死心眼的燕二娘偏偏被成慧这个啥也干不成,每天只会饮酒写些酸词的破书生勾搭上了,要我说这个成慧根本就是为了名利才对她百般讨好。”
“你看看,就会送些野花编的头环、隔壁家老母鸡下出的二十一个鸡蛋、削个木头弄成个人脸就能让燕二娘天天放在身上当宝贝供着,呕,恶心死了!”
宋伍儿将书翻的乱七八糟,讲到情动之际甚至直接把某一页纸撕了下来,茶香惊恐的看自家小姐疯狂模样,颤着身子连连附和。
“结局是燕二娘抛弃一切,跟成慧私奔了,后事不明。”
“不是我诅咒他们,就凭成慧那自负才学、瞧人不起的性格,他这辈子基本上只能在家种田了,这个燕二娘没了利用价值,成慧几年就会腻了她,我看她下场会很凄凉。不过也是活该,放着品行才华皆属上等、爱她要死要活的太子不理,等他替罪后说一声抱歉就完事了,她爹娘就这么一个孩子,满头银发还要替她操心这种破事,还要用下半生去找她,真是无情无义,不孝啊!”
联想起某些不好回忆的宋伍儿,吸了吸鼻子,突然有些感伤起来。茶香见小姐不再说话,以为是被气得发昏,挠了挠头便跑去找些清茶给她解乏,留下宋伍儿一人呆坐在桌前一声不吭。
“宋姑娘这是怎么了?莫非是看书看得入了迷,这倒是个奇事了,能让脚踢四方鸿儒的女中豪杰感时伤怀,想来定是个千古奇……嗯?”
白袍子仿如鬼魅一般飘进小院,边发出声音打趣边行至宋伍儿身后,待看清她手中所捧书籍,顿时傻了眼,难得结巴一回。
“话……话本子?本以为宋姑娘志趣高雅,不似俗人,今日一见原来是我想多了,当日宋姑娘对阵孔仕仁,我还觉得酸腐书籍配不得姑娘才识,没成想坊间相传的恶俗话本子才是宋姑娘心头好,真是失敬失敬!”
讥讽声音听着刺耳,宋伍儿愤愤扔下书籍扭头瞧去,憋着一口老血险些喷来人一脸。
总爱没事找事的太子怎么还是阴魂不散,总往她这跑?
第37章:斗嘴
楼黎辰方才对她的一通编排,宋伍儿是尽数听进耳中,若不是为顾及自己所剩无多的小姐颜面,她早将一摞子书甩到他脸上去了。
“太子殿下突然光临寒舍,叫臣女甚是惊恐,不知殿下您有何贵干?”宋伍儿时时提醒自己千万要忍住抽人的冲动,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说起来这两天经教养嬷嬷们非人般的调教,她对宫中一些繁杂礼仪倒也了解不少,比起寻常官员子女,这姿势倒板正的紧。
平常见惯宋伍儿大大咧咧模样的楼黎辰,见了她这副样子,心里有些发毛,那感觉跟男子化女妆带来的诡异感简直完全一样。
“诶呦,没想到本殿下亲自帮你挑选的嬷嬷们教育的蛮不错,起码让一只调皮捣蛋的小狗也学会了摆摆花架子。”
闻言,宋伍儿微怔一下,随即满头雾水不解的问道:“你在说什么啊,她们两个不是淑妃娘娘宫里的吗,怎么又跟你这人扯上了关系?”
楼黎辰哼哼两声,似是因被称呼为“你这人”而面色不悦,颇为嫌弃的瞟了她一眼,勉强解释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你还是不明白,就蠢死算了,我不同你这傻瓜计较。”
“那日我从御书房那出来,闲着无聊在一颗棵品相奇异的歪脖子树下乘凉,正巧碰见要去芳芷宫觐见淑妃娘娘的宋首辅,便简单寒暄两句。才知道首辅大人是来为他家的倒霉女儿求个嬷嬷过府指点,来堵住朝堂老家伙们的碎嘴,”说着楼黎辰意味不明的看了宋伍儿一眼。宋伍儿默默咬紧了下唇。
楼黎辰面含笑意自觉拿起茶杯品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自小便长在宫里,认个人是没问题的,便就好心的向宋大人指了鹿嬷嬷同风嬷嬷,她俩虽不是芳芷宫的人,却归淑妃娘娘管,你父亲觉得挺有道理就接受了我的建议。”
说起来,这也算是个巧合了,宋伍儿当日在闹市上的壮举,不仅通过京都百姓们的嘴传到文武百官家中,还让几个正巧在宫外负责采办的大太监知晓了,回宫后就将这事散播出去,某个妃子为逗皇上开心,命了贴身宫女装作不经意的提起,皇上听了只觉有趣,便趁着同太子商讨国事的空闲时候说了几句。
这才有了太子树下拦截宋首辅的趣事。
所谓好事不传、坏事飞千里,如果让宋伍儿知道自己被当成个陀螺,从京都长街让人抽进大内宫中,再经由千人的合力帮助下直接滚到皇帝耳朵眼里去了,不知是否会在当日跳下马车,直接将南安王一顿毒打。
似是想起些好笑的事情,太子突然阴森森的冲宋伍儿笑了下,一字一顿道:“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本来宋首辅只想领回一个嬷嬷的,但在我苦苦劝说中,愣是改了主意,一口气将二人带回宋府,虽然她们已经回到宫中,但宋姑娘好歹受益,是否该道谢一声?”
噗!
世间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敢情我这几天受的罪都是被这个多嘴乌鸦害的,我就说嘛,父亲即便动了怒火,也不至于叫来两个严苛嬷嬷教导,脾气还一个比一个古怪,这几天相处愣是连个笑脸都没有,好歹咧咧嘴角让她确定这两人是不是脸有了毛病。
还感谢,我去他二大爷的!
“呵呵,那还真要感谢太子殿下大恩大德,事务繁忙也要为臣女私事上心,真是感激涕零!”最后几个字分明是咬着牙硬生生挤出来的,可楼黎辰似乎并未察觉出有什么异样,反倒是大手一挥,极为潇洒的说道:
“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反正我又不是这话本子中的主角,不需要你以身相许来报恩!”
这张嘴真是毒啊,宋伍儿默念几句心经,告诫自己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个大龄婴儿,不能自减年岁同他计较。
“不过有一事我倒真觉得奇怪了,红叶林里脱尘出世、志趣高雅的宋姑娘怎么今日却捧着些坊间庸俗情爱故事的话本子留着口水,本殿下在你身后瞧了半天,宋姑娘的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难怪没有发觉背后有人!”
好家伙,这小子又要鄙视起她的品味了,不四处咬人放毒是会死吗?本想同楼黎辰解释下她还没那么恶俗,刚才发呆只是想起南安王同楚觅儿之间的情事,但见他一脸倨傲模样,忍不住同他辩解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当然不懂我们女儿家的闺中之乐了,世人皆有七情六欲,我可不向太子殿下您,终日忙于政务,说话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您又没认真看过这些话本子,为什么就断定它一无是处?你知道这个小小书籍中蕴含了多少名言智理啊!”
“看看这本,故事里的女主对男主一往情深,苦守十一年,谢绝所有官家子弟的求亲,这是怎样坚韧的心性才能守住承诺,等良人归来。”
“再看看这个,男主在遇到女主以前,饭都吃不饱,整日挨饿,仍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读书、赶考,得到女主爱意后,更是不为女色沉沦反而被激起了学习的欲望,最终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太子殿下平日接触的文人雅士又有几个能做到这般呢?”
“还有,你看这个……”宋伍儿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有理有据、义正言辞的感觉自己都要被说服了,奇怪了,刚才她在翻阅这几个话本子时怎么就没发现这么多值得夸赞的地方呢?
“停……”楼黎辰急忙出声挡住宋伍儿话头,用一种打量傻子的目光看她,指着宋伍儿手中的话本子说道:“你这是在狡辩,哪有你讲的那么好,首先第一个女主,虽然注重同男主之间的承诺,但因为她连续十四年挡了全部亲事,直接导致家中父母被活活气死,两人均未到不惑之年,可谓不孝”
“至于那个考了十几年未得高中的老书生还不是凭自己准驸马身份,混来个状元之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叫愚蠢!”
见宋伍儿半张着嘴巴望着自己说不出话来,楼黎辰心中只觉爽快极了,将她手中话本抢了过来,鄙夷道:“这个燕二娘同成慧就更是恶俗了,扉页上还用粗毛笔标注一句古今旷世的绝美虐恋,简直将古今两字全部侮辱了!”
楼黎辰指着手中话本,越说越激动,宋伍儿在旁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心中打起了算盘。
她本来是欺负楼黎辰没见过这些话本子,才特意挑了些片段来强行为主人公添些优秀品德,把他好好忽悠一下,熟料这家伙对它们得熟悉程度,比自己这个正热乎的新读者还强,过目不忘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况且他连翻都没翻。
楼黎辰仍在喋喋不休的怒批燕二娘,宋伍儿见状小心翼翼的插了句话:“太子殿下你为何对话本子内容这么清楚啊?”
“那是自然,这些东西本殿下两年前就看过一回了,还专门为这类俗气的话本子写了个名叫《书生眼中的“鸡”型爱恋》的书评,足足耗费了我小半个月的时间,当时流传坊间还火了许久,后被这群笔者们联合封杀才没了踪迹,当然记得清了!”
……
寂静,谜一般的的寂静。
楼黎辰似乎是猛然反应过来,盯着面前的宋伍儿心里直发毛,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些不该讲的话。
“哈哈哈,楼黎辰你个二愣子,没想到你不止将话本子通读一遍,还为它专门写了个书评,你真是笑死我了,自己把做过的蠢事讲了出来,还有脸面指责我看低俗书,无论如何我这个刚看了一日的俗人也远远比不上为写书翻阅百遍的太子殿下吧,哈哈哈哈哈哈!”
毫无形象的大笑让宋伍儿暂时忘了对方还是个正八经的太子,无意间直接喊出了楼黎辰的大名,搅得他有些不快和丢丢的尴尬。
“咳咳……”楼黎辰以手掩唇,故意大声的咳嗽几下,见宋伍儿依旧在放肆的大笑,只觉颜面扫地
头回因为言语上的不当被人钻了空子,楼黎辰纵横朝堂翰林院多年,只有他呛别人的份,哪受过如今日般惨痛的失败,见宋伍儿丝毫没有轻易放过他的迹象,楼黎辰便以找首辅商量要事为借口,灰溜溜的逃走了。
临行前自然还要遭受宋伍儿毫不客气的调侃,自己也只能憋着气赔笑。
步至宋府门口,楼黎辰越想越气,心中恶气难除,这岂是他平日作风。
在两个大石狮子旁绕着它们来回踱步,楼黎辰想了想,还是闪进宋府冲着赵氏所住院子赶去。
自己治不了这个宋伍儿,但有人定能好好“教育”她一回。
茶香一回到院中,就看见自家小姐捧着话本子,笑眼盈盈。
将茶水小点心放在石桌上,正要开口询问,就看见赵氏领着丫头,神色不悦的闯了进来。
“小姐,老夫人来了。”茶香低头小声在宋伍儿耳边提醒道,宋伍儿下意识的往院外瞧了瞧,可不正是她的亲娘吗,只不过脸色实在太差了些。
第38章:婆媳之战
想到桌子上还铺着一大层话本子,宋伍儿连忙支会茶香一声,将它们抱起扔到大树后头的泥坑里埋了,销毁证据。自己则起身去院门口招呼赵氏。
“娘,你怎么有空到我这溜达啊,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让我早备一些茶水糕点。”宋伍儿伸手扯住赵氏衣角,亲昵说道。
本来冷着个脸的赵氏,见到自家女儿的可人模样,心中怒意消了大半,探探头望向宋伍儿身后的石桌,似乎在找些什么。
“方才太子殿下来府中探访,亲自去我那边慰问一番,不知伍儿你可曾见过他?”赵氏开口就谈及楼黎辰的事来,用意不明,宋伍儿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他是不是在母亲面前讲了些不该说的话。
“刚才……刚才他确实来我这待了片刻,也没多久,随便的讲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去了,娘亲,太子殿下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了?”
赵氏闻言,不悦的点了下宋伍儿的额头,数落道:
“你这丫头,太子殿下同我无亲无故的怎么会惹我生气,能惹我生气的也就只有你了,我同你父亲把你禁足宋府是为了你好,没想到倒让你沉迷起坊间庸俗的话本子来了。娘从前就告诉过你,不要看这些话本子,免得把心都看野了。”
得,敢情那家伙溜出去是为了要去向自家母亲告状,这人也真是的,情商不高也就算了,怎么还如此小气,记起仇来了。
“额,娘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呆在府中闷得慌,才寻些乐子来玩吗,娘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太子殿下还专为它写过厚厚的一本书评呢,我就随意翻来看看,没什么大事吧。”
既然楼黎辰先不仗义的把她出卖了,那就别怪她狠毒,下水前也要拉个垫背的,反正他看起来也不需要什么东宫面子来撑场子。
赵氏听说太子殿下也读过那些话本子,还写了书评。眨了眨眼,有些惊异。
这倒是个趣事,素来放荡不羁的太子殿下已经风流至此了吗?真是看不出来,背地里还做过这事,赵氏当即缓和下神色,语气也不再如初见时般强硬。
“伍儿啊,你怎么能跟太子殿下相比较呢?他行事向来只照心思来做,而你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啊,这些话本子满是风花雪月之事,全是些落榜的穷酸书生自我陶醉的一场梦罢了,你可不要沉迷其中,做出些有悖常理之事,学着里面的女人玩一套私定终身的把戏啊。”
赵氏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毕竟出身于书香门第,其腹中才气与学识是平常人万万比不得的,当年在京城也是有名的才女佳人,若非如此宋首辅又怎会娶她做宋府当家主母,鹣鲽情深几十年从未纳妾。
同大多数上层阶级的男女一般,赵氏对那些话本子是抱着鄙夷的态度,认定它们是不入流的杂物。赵氏虽没读过一部完整话本子,但也听过他人简单叙述其中究竟说的是怎样的故事,贵族千金与穷酸书生的生死爱恋,光听这一句就让赵氏一阵恶寒。
哪家的小姐会想不开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到乡下做个洗衣送饭的黄脸婆,还要忍受着不对等的学识差异,与满身脏污的乞丐们同乐。
是以,听见太子殿下讲宋伍儿沉迷话本子当中无法自拔时,她心中着实担心不已,这丫头向来肆意妄为、胆子大的没边,万一被这堆东西把脑袋洗了,非要去找个穷书生做起爱情美梦来,让她这个做娘的该如何是好。
况且这孩子刚经历南安王同楚觅儿的打击,很容易钻了牛角尖,再不相信这群公子王孙可怎么得了。
“娘,您就放心吧,伍儿脑子再不清明也不会挑些奇怪的人来做夫君,况且女儿喜欢爹娘得紧,怎么忍心将你们抛下学女主害人呢?我就是找个乐子,娘您别想太多,要不我当面给你发了毒誓,你看如何?”
见赵氏一番苦口婆心,全是为自己的将来做着打算、时时操心,宋伍儿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为让赵氏放心甚至举起手来对天发誓。
“这可使不得,誓言是不能乱发的,会折了寿命!”赵氏见状,慌忙将宋伍儿高举的手扯了下来,嗔怪的教育几句,但这心里头堵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将自备的食盒递给茶香后,赵氏同宋伍儿闲谈少许,便转身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虽然宋府中的大小事务不劳赵氏费心,但她偶尔也会绕着府邸闲逛一圈,看看小厮丫头们可是尽了心力,不多时,就走进楚寻儿同宋续业的院子,老远就听见她这个儿媳妇同齐家姑娘正坐在石桌前嚼舌,说些不中听的话。
“落落,你看姐姐我在宋家地位,是逐步低微、生活愈发的不如意了。”
端坐石椅上同小姐妹亲昵谈话的楚寻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怨念的说道:
“本来我是二房,在宋家的话语权就不如大房,况且婆婆总偏着大姐,将宋家管事权尽数交到她手上,把我冷在一边多年不管不问,这也就罢了,你知道宋伍儿那丫头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前几年这丫头岁数小不知事,还能同我亲近少许,最近干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整日往楼杏真那边跑,听说还代替她养起了什么漠北观音,这不是存心要打我的脸吗,还有,前一阵子我刚接了点置办夏衣的任务,这死丫头定是看不顺眼,偏生要揪我的毛病,弄出个云娘硬说我克扣工钱,我真是冤呐!”
坐在楚寻儿身旁的齐落落也是一脸怒意,抚着楚寻儿的手臂细声安慰着,跟着她骂了宋伍儿几句。
“她们都联合在一起欺负我,这日子真是难过,落落,你说我是不是太凄惨了些!”楚寻儿作势掏出手帕,擦拭眼角细泪,当真是我见犹怜。
“楚寻儿,你也是闺阁小姐出身,怎么也学个长舌妇污我女儿闺誉,你当这是谁当家,我赵氏还没入土呢!”
隐在草木之间偷听的赵氏,见楚寻儿编排起自己宝贝女儿,登时炸了火,领着莫儿丫头大步流星的走到石桌前。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宋家就怎么娶了你。你胞妹楚觅儿私下里勾引伍儿未婚夫,伍儿大度好意拦着我不将事情闹大,还处处维护你与那个小贱人,你不知感恩就算了,反倒污蔑伍儿的名声,你难道不知道闺中女子声誉的重要吗?”
“还有脸说杏真抢了管事大权,杏真掌事多年,再看看你管事的样子,我会放心把整个宋府交给你?”莫儿眼疾手快,连忙搀气急的赵氏坐在石凳上,赵氏攥紧帕子狠狠拍了几下石桌“你做事不成,嘴皮子上下一碰污蔑起人倒是一套套的,自己手脚不干净,硬说好好的衣料针法不足扣了绣娘工钱。若是真有问题,你倒是把身上新做的夏衫脱下来啊!”
来探视自己好姐姐的齐落落,见赵氏这副模样,缩着脖子偷偷往后藏。楚寻儿更是吓得呆立在那。
“真是和你那死妹子一个德行,楚家老姐是做了什么孽,生出这样两个姑娘,联手害起我们宋家,事后还倒打一耙,真以为我宋家无能怕了你们?”赵氏越说越严厉,楚寻儿腿一软便瘫在地上,不停的喘息流泪。
“呸,你还有脸哭,是我说错了还是你无言以对?刚刚你污人名讳时可不是这副模样,遇点小事就知道哭,是想让人来看你这副可怜兮兮的做作模样同情你吗?有嘴说没胆子承认,照你这哭法,伍儿被你贬得一无是处,她是不是也该趴在你面前嚷嚷着要去上吊啊?”
“真是可怜我那傻乎乎的二儿子,眼睛被你这媳妇蒙了一层猪油,成亲多年也看不清你本质是这么个货色,处处维护你,不分青红皂白见你流了点猫眼泪,摆出一副委屈脸,就找我这亲娘理论,跟伍儿气恼,他的一片真心都装进狗肚子里去了!”
想起宋续业自成家之后,为了楚寻儿几次三番来找自己问罪,赵氏这心里就憋屈的慌,自己养大的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虽然侧面显示出两人真挚感情,但屡屡背锅的滋味也确实让她心里不好受,更何况伍儿还几次被她二哥的蛮劲弄破了皮,让她如何不心痛难过。
楚寻儿被数落一通,仍是坐在地上不停抽泣着,也不知听进去多少,赵氏瞧她那副皱巴巴的脸,瞬间同楚觅儿联系在一起,心中恶寒,转过身便要拂袖而去。
赵氏还未站起身,便见宋续业大步踏进院门。
“娘,你这是在干什么,寻儿一向循规蹈矩的,你怎么又把她弄哭了,您别欺负她!”宋续业粗犷的声音震天一吼,刚归府的他因心里惦念着楚寻儿,忙不迭的跑来相聚,刚到门口就看见自己媳妇坐在地上抹眼泪,自己的亲娘指着她的鼻子辱骂个不停,当即心疼起媳妇,叫嚷着冲了过来。
赵氏侧身看见自己生气的儿子,心中冷哼一声,白了眼地上的楚寻儿,讽刺道:“哟,真是说谁谁到,你的好夫君跑来护你了,还不赶紧爬起来冲到他怀里哭诉几声,拿出你讽刺宋伍儿的态度说说你婆婆的坏话。”
第39章:回娘家
“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寻儿是你的儿媳妇也是我娘子,整个宋府她就只我这么一个依靠,儿子怎么能不护着?”
强忍住怒火的宋续业大踏步而来,怜惜的将楚寻儿从地上带起,抱在怀里替她拭泪。赵氏方才冲他讲的一番话令他心中极为不爽,干脆冲着娘亲大声起来。
正处在气头上的赵氏见儿子偏心到天边去了,登时抄起石桌上的果盘子,照着畏缩在宋续业怀中的楚寻儿扔了过去,这一下准头极好正中她的脑门,磕出些血斑来。
“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再打寻儿别怪我这做儿子的不客气了!”宋续业功夫虽好,然赵氏也并非年迈的老婆子,又因伍儿一事动了肝火,手上的力道与速度发挥到极致,忙着安慰媳妇的宋续业很难立时反应过来。
被打伤的楚寻儿平日养尊处优,哪受过这罪,当即嚎哭起来,再无平日嗫泣的小媳妇模样。赵氏见儿子仿佛怒气更胜,将隐藏在远处的齐落落拽了过来。
“你这臭小子,心底里是不是只容得下你媳妇了?整日里就会护着这个哭啼啼的女人,等她将来吧我和你妹妹一齐害死了,是不是还要在我们的棺材板上写了干的漂亮?”
宋续业闻言明显怔了一下,全身怒意仿若被冰水浇灭了根源,疑惑的望着赵氏。
他虽然平日里极护着楚寻儿,但到底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对自家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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