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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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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子这般有钱,我还有哪般可生气的?”卫玠的话语让乐霖哭笑不得。
“夫君……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是……只是……”乐霖找不到适合的词汇诠释。
“只是如何?”卫玠看着她。
“我只是……看我爹养一大家子的人,委实辛苦。想着帮我爹缓解一下家里的压力,才找人一起投资开办这扇子铺的。而这合资人恰巧是我的师兄,也就是玉面之狐。哪想,越做越大,越做越好。我知你素来厌恶我做商贾,又不喜我那师兄,也就不敢跟你明说了。”乐霖委屈至极的伸出手,将卫玠拉在床上,抱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原是我的错了?”卫玠横了乐霖一眼。
“不不不……不是夫君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隐瞒夫君的,我有错,我有错。”乐霖赶忙认错,但是心中乐开了,卫玠果然不知她就是翠云阁的老板,让她赌对了。
“当真知道错了?”卫玠看着乐霖。
“嗯嗯,我知道错了。”乐霖点头,抱紧卫玠的手,“你瞧,这山氏女郎盯着你一夜,我都没说哪般,我已经很乖巧了。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
“是吗?你倒是看得清楚。”卫玠的话让乐霖低下头去,佯装抽泣的模样。
卫玠看着乐霖一抽一抽的动作,即便知道她是装哭,还是心软了。
“夫君……你这般……像问犯人一般的模样……如此的吓唬我……你怎能这般狠心……我不过是做点小买卖,你说上两句就是了,怎能吓我?”她说着说着就趴到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拒绝抬起脸来,至少在她挤出眼泪钱,不能让他发现她只是装哭。
卫玠手悬在半空,终是放了下来,拍着她的背,“你以后做任何事都不要瞒着我,这一次,我姑且原谅你一次。”
姑且?嗯……她不敢想象,若是被他知道她就是玉面之狐,会怎样……
但不管了,反正那一天来之前,她先混过今天再说。她发誓,以后背着他做事的时候,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她抱紧他的腰,许是累了一天,终是呢喃几句,沉沉睡了过去。
他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儿没有了动作,低下头,见她竟是睡去,只得轻叹一声,将她平放在床上,为她褪去鞋袜,揽入怀里,入了梦乡。
数日之后,卫玠筹措到十万担粮食,依着司马颖信中所说中原有战乱可能,卫玠将乐霖留在吴郡,独自一人带着随军朝着邺城前进。
一月之后,王戎身穿官服,乘马车,从黄公酒垆经过,车夫停下马车,王戎支着额,从马车望向黄公酒垆自言自语道:“我从前和嵇叔夜、阮嗣宗一起在这家酒垆痛饮,在竹林之下游乐,我也参预末座。自从嵇生早逝、阮公亡故以来,我就为时事所拘。现在看到这酒垆虽然很近,却又像隔着山那么遥远。”
言罢,王戎轻叹一声,终是朝着乐府而去。
才入乐府,乐广起身迎客,“老哥哥暮时而来,可是有事要与彦辅商谈?”
王戎轻叹一声,拿出一个奏疏递给乐广,“此事究竟事关朝廷,又牵涉乐家,非要来问问你才可。”
乐广展开奏疏,见这笔迹,便知是司马颖的奏疏,奏疏之上尽是请求再度拨款,赈灾邺城饥民的事情。
“这是……”乐广抬起头一脸诧异。
“彦辅……你那大女婿说邺城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流民,要朝廷再次赈灾。可……这国库银两所剩不多。如何能够再次赈灾?故而,我前来问问你,该是如何为好。”王戎望着乐广。
“老哥哥,此事非你我所能决定。如今三省六部之首是长沙王,不如你我前去,同问长沙王?”乐广认真而又慎重的说道。
“如此,也只能如此了。”王戎轻点着头。
长沙王司马乂得到密信,知道李含半夜奔去河间王司马顒的府邸,便是要彻底推翻齐王司马冏,而他司马乂作为内应,如何能给司马冏留下半颗粮食,半点金银?自然能尽快出库,便尽快出库。
故而长沙王司马乂大笔一挥,责令乐广快速将国库所剩金银出库,并命令刘琨连夜押运金银至邺城。
第166章 兵行险着如履薄冰
邺城内成都王府; 卢志站在司马颖的身边,只听司马颖轻笑一声; “哦?孟玖想要为他父亲谋取一官半职?”
“是的,主公。”卢志恭敬有礼的说道。
“既然士衡现在掌管邺城事务; 就让孟玖去找士衡吧。”司马颖的话让卢志眼睛闪了闪。
“敢问主公,若是士衡不肯……子道该如何为好?”卢志请示道。
“如果不肯,那便是君子与小人不可相处,你又何须费心?记住,小人终究是会赢过君子的。你又何必去为了君子,得罪小人?”司马颖若有所指的说道。
“主公聪慧,子道明白了。”卢志恭维道。
“对了; 子道,这朝中可有信息回来?”司马颖一脸疑惑。
“回主公,长沙王亲自批示; 要越石亲自押运金银。算算时日,明日或许到达。”卢志回答道。
“哦?越石亲自来的?”司马颖朗笑起来; “看来我那十哥到底是尽心了。叔宝何事回来?”
“回主公; 也在这一两天之间。”卢志的回答让司马颖的笑容加大。
“如此; 便等明后日的好消息了。”司马颖点着头。
翌日雨后,本是炎热的仲夏,消减了不少暑气。
刘琨押运金银匆匆来到司马颖的成都王府; 刚刚金银入库,卫玠押运的粮食也赶到了邺城。
司马颖在成都王府设宴款待卫玠与刘琨,一夜之间; 司马颖、卢志、刘琨、卫玠喝得酩酊大醉,四人皆在成都王府度过一宿。
待到第二天,司马颖急着赈灾流民,便只留了书信一封给卫玠。
书信告知卫玠,十万担军粮只能缓解一时之需,而周围的流民越来越多,朝廷下令,要求再次采买赈灾粮食,并带着一些流民沿路安顿,许以田地,自给自足。
但这书信之下,还有一封密信,密信所言:吴郡之内,有巨贾玉面之狐,所得财富堪比石崇。若此人能慷慨解囊,暂且罢了。若此人惜财如命,借机盘错,抄家安民!
尽管卫玠很是厌恶司马颖的行事作风,也很厌恶自己因着安民,而诬陷玉面之狐。但他终究要为数万流民着想,故而,只能领了命,次日匆匆朝着吴郡再次出发。
卫玠刚离开邺城十天,便听说司马颖带着军队,响应河间王司马顒的号召,征讨司马冏。随后又有消息传来,宰辅王戎因着劝说司马冏开城投降,而被司马冏数落,王戎因着一时气愤,五石散吃多了一点,如厕之时,一时不察跌入茅厕,引得一身污秽,又是大病一场。
王戎病中更是将太宰之位推荐乐广,而司徒之位举荐王衍。
卫玠到达吴郡不久,便安排附近粮商相见。只是,卫玠还没见到粮商,便在乐谟的府上见到了王戎和司马睿。王戎不由分说拉着卫玠走上马车,三人很快到了一处名曰沈园的别墅,临近西湖而建的沈园。
“叔宝,你可知最近朝中发生了哪般大事?”司马睿给卫玠倒上一杯,一脸严肃。
“大事?”卫玠看向司马睿,“莫非是齐王和河间王的一场战事?”
“不,你三月不在朝堂,已然不知,这洛阳已经变了天。现在不仅仅是齐王与河间王的战事,长沙王和成都王都参与其中。而就在昨日,你可知已经苍穹突变了?”司马睿的话让卫玠挑高眉。
“苍穹突变了?变成哪般?”卫玠深觉事情的严重性,握紧茶杯,等待司马睿诉说下文。
“几日前长沙王鞭杀王豹引发齐王不满,也不知怎的,就在大前天的清晨,长沙王带着七百余人冲入皇宫,并责令侍卫关闭皇宫城门。更有甚者,长沙王拽着陛下走上皇宫城门,与齐王当众叫骂。”司马睿握紧拳头,“这件事是我司马王族的耻辱!”
“耻辱?”卫玠还没明白过来,只听王玄接过话去。
“那齐王叱骂长沙王挟天子,矫诏旨意,意图造反。而长沙王叱骂齐王拥兵自重,兵围皇宫,才是造反。后来那齐王竟然指使手下在箭上点火,站在城下仰射城楼众人。当下,泰半的文武百官被当场射死!”王玄一副叹为观止的模样,“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见识有亲王明知陛下在城楼之上,还敢仰射,生死不论的!”
卫玠的眼睛瞪大,“仰射?”他不相信,齐王司马冏真有这胆量,这不是造反又是哪般?
“我爹来信说那天晚上,城内大战,飞驰的箭像雨一样密集,火光连天。陛下到上东门,箭落到他跟前。群臣救火,死者互相枕藉。不过最后战况是长沙王打开城门,一剑砍掉齐王的脑袋,责令六军传看。”王玄的话让卫玠呆愣住,他不知自己在这吴郡采买的粮食到底是真的赈灾,还是将会成为司马颖的军粮。
而他卫玠也不知五月之时,他押运到达的粮草有多少在邺城灾民的身上,有多少是在司马颖的军队的身上。
这一刻,卫玠有一种再也看不清司马颖,也看不懂司马颖的感觉。
“叔宝,你可知士度斩杀齐王的时候,河间王和章度戎装进城,急匆匆的向着皇宫策马狂奔,可最终还是输给了士度。最终是士度得了头功,也成为了现下洛阳掌权的大司马。但……洛阳城已经无粮无钱……而章度和河间王钱粮充足,兵多将广,怕是不久又要生出一些是非。”琅琊王司马睿不安的说道。
“生出是非?”卫玠皱起眉,“哪般是非?”
卫玠不敢想也不愿深想,但又不得不想。如今长沙王司马乂与成都王司马颖一战,怕是无可避免。而他的岳父乐广怕是……要受到两方权力倾轧之下的伤害。
“叔宝,你如此聪颖之人,难道不知?”司马睿紧张起来。
“章度让我来准备粮草……景文、眉子,到底我该送去,还是该不送?”卫玠不答反问。
“这章度如今是变了模样,不再是以前那谦恭有礼的章度,他必然会有乱世称雄的心思。但……你终究和章度朋友一场,又不能违背承诺。”司马睿轻叹一口气,“但也不能因着承诺,助纣为虐。故而……我建议你,莫要全力以赴,待到军粮筹措,留个借口,去幽州吧。”
“幽州?”卫玠望着司马睿,难道景文想要助他金蝉脱壳?
“我爹也说,让我和景文助你在幽州尽快了解你的过往。至此以后,让你我跟着景文。”王玄的话让卫玠眼睛闪了闪。
“跟着景文?”卫玠不明白王衍这一次是觉得自己会死在司马乂身边,所以交代后事,还是告知王玄关于沂山死士的事情,并暗示他卫玠,择明主而辅之。而这明主,便是司马睿。
“嗯。我爹说你会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跟我说太多,说你会告诉我怎么做的。所以我就一路带着景文来吴郡等你了。叔宝,我爹到底是哪般意思?为何不肯跟我明说?你又知道一些哪般?还有……我为何要一路上务必要护住景文安全?这到底是哪般意思?”王玄一脸疑惑的说道。
“原是如此。”卫玠看向司马睿,轻声问道,“景文,王大人可给你说了哪般?”
“叔宝,你可还记得珈蓝寺那夜,我赠你的琅琊滇玉?”司马睿不答反问的说道,“那亦是王大人的主意。”
“珈蓝寺,我爹好端端的提珈蓝寺作甚?”王玄仍旧满脸疑惑。
王衍的主意!珈蓝寺!卫玠瞳孔一缩,难道那夜他设计王导和孙秀的事情,王衍和潘岳都知道?而王衍和潘岳才是真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真正将计就计的是王衍和潘岳!
如果说,潘岳是借助珈蓝寺来做文章铲除孙秀,也顺手让贾谧不得贾南风欢心。
那么,王衍又是为了哪般?
又或者说,王衍如何得知他会选择去赵王府,又恰好算到了他一定会找司马睿商议?
但如果,王衍早早就交代了司马睿一些事情,只是静待珈蓝寺的事情爆发,而顺势等他卫玠自动前去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王衍当真是以有意测无意的高手!
那琅琊滇玉是琅琊王的信物,可以调动琅琊王家的一切势力,也可以调动琅琊属地的所有军队。
这琅琊滇玉是琅琊王立身安命的根本,是琅琊王家维护琅琊王司马睿的信物!
可是……他卫玠从未想过琅琊滇玉亦是白玉!他从未想过琅琊滇玉本身到底意味着哪般!
他只知道自己有玄武圭璋与竹青大圭,却从未见过朱雀圭璋与白虎大圭。
他只知道自己掌握着北方玄武与东方青龙的信物,却忘了世上是四方神兽,南方朱雀和西方白虎的信物!
是了,这琅琊滇玉是白虎大圭!所以,才是纯白滇玉!
也就是说,王玄应该也带着一个信物,该是朱雀圭璋!
卫玠眼睛瞥向王玄,“你身上可有赤玉?”
王玄将腰间的红色碧玉递给卫玠,“你怎么知道我有这祖传的玉石?”
卫玠接过这赤玉,心想道:鸡血红碧玉!竟是会稽的鸡血红碧玉!果然是南方朱雀!
看来王衍选了明公,而邀他一起护住这司马王族这明公了?
第167章 王玄表兄弟互相玩笑
卫玠看着一脸懵懂的王玄; 轻启唇瓣,“眉子; 若是王大人如此嘱咐你,你且记住; 以后要好好的护着景文才是。”
“护着景文?为何?”王玄看向自己的表哥司马睿,一脸疑惑,“莫非你有事瞒着我?”
“眉子……王大人自有他的道理,你听着就是了。”卫玠并不想多做解释,总觉得王玄在进入沂山之前,有些事还是莫要知道为好。
可是王玄显然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偏好,“叔宝; 你这可就不够朋友了啊……我爹说你会给我解释的,我眼巴巴的赶到这里,你却告诉我; 不用多管?这可不行哈。”
“哦?”卫玠望着王玄,嘴角含笑。
“这家伙还需要别人保护吗?”王玄一副不愿靠近司马睿的模样; 引得司马睿扬起笑容。
“景文确实需要保护。”卫玠想着提醒王玄; 告知王玄注意对司马睿的态度; 可惜王玄压根不打算听。
“他哪里需要保护了?!别人不知道景文的身世,你还不知?他哪里需要我保护了?”王玄一脸嫌弃的说下去。
“论他母亲那一支子。他母亲是谁?是夏侯一脉!他母亲的祖父可是夏侯渊!而他姥姥是谁?他姥姥是羊祜的堂姐,羊玄之的亲姑母!”王玄撇了撇嘴; 一副不待见司马睿的模样。
“我姥姥可是你祖母的亲姐姐,也是羊大人的亲姑母,你我半斤八两。”琅琊王司马睿抬起下巴; 很喜欢跟王玄抬杠,显然,也不计较王玄这般说他。
“你……”王玄显然被司马睿的抬杠激怒了。
“怎样?”司马睿嘴角勾起,一副“你能怎样”的模样。
王玄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指尖颤抖,一副怒气的说道:“再算算你奶奶!你奶奶可是诸葛诞的女儿!那可是诸葛亮的堂侄女!你姥姥和我奶奶都是羊耽和辛宪英的儿女,这也就算了……再看看你的亲戚!”
王玄掰着手,如数家珍的说道:“你是夏侯淳的表弟,也是羊献容的表弟,还是司马冏的表弟!”
司马睿端起茶杯,轻吹茶中的热气,幽幽的说道:“但我也是你的表哥。”
王玄气呼呼的瞪着司马睿,“我身上顶多有羊家、王家、辛家、郭家的血脉。可是你呢!若是说出去,谁敢相信?当年诸葛亮和你曾祖大战,你曾祖高平陵又与夏侯家、曹家大战,结果他们后代出了一位集合司马家、诸葛家、夏侯家、羊家、辛家血脉的子孙!合着这两场大战,最后血脉都集中在你一人身上了!”
“那我也没办法……我的出生也不是我决定的。再说,你比我好到哪里去?羊献容也是你的表姐!司马冏也是的表哥!还有你的表舅刘舆、刘琨、裴頠,表姨贾后、贾午,表姨夫韩寿、司马荂,还有……姐夫贾谧、司马遹、裴遐。啧啧……你瞧瞧,你比我又好了哪里?”司马睿不遑多让的说道,但眉眼里面都是笑意,显然很享受跟王玄的抬杠。
“那也比你容了诸葛家和夏侯家的血脉,轻多了!要知道曹孟德可是本姓夏侯!魏蜀吴,你站了魏蜀!就差一个吴!”王玄撇了撇嘴,指着司马睿,“就他这样的,还要我保护?就这身世,即便是个闲散王爷,谁会真的无视了这家伙?再说说他爷爷的旧属!那都是群什么样的人物?”
王玄恨恨的看着司马睿,“泰始五年,你的祖父接替叔宝祖父管理下邳。那时开始,你祖父就得到了卫瓘老爷子的全力拥护。这也就算了。咸宁五年,你祖父亲自伐吴,可那年带去的都是谁?叔宝的外祖父王浑!王濬!张华!贾充!还有后面调拨军粮的卫瓘老爷子!他们这些人,单拎出来,哪个不是人物!啊?”
王玄颤着手指着司马睿,“叔宝,你说他有什么好保护的?”
琅琊王司马睿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任凭王玄抖着手,“对啊,叔宝,我有什么好保护的?”
卫玠笑了起来,还未开口,只听王玄愤愤不平的说道:“人都说我王玄的血脉和关系网被人嫉妒,他的血脉和关系网才是强大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叔宝,你难道不知?”
“眉子……景文到底是司马王室之人……你还是……”卫玠开口劝道。
“我为什么要让着这个自小比我还受欢迎的家伙!他比我在京城,还有资格横着走!我为什么要让着他!”王玄恨恨的看着司马睿,“景文,你自己说,你这样的身份,需要我保护什么?”
“确实不需要保护什么,只是,这件事是姨夫定下的。你怎么也得听话不是?”司马睿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你……”王玄手颤抖了几分,还想多说哪般,却被卫玠抓住了胳膊。
“好了,眉子。有些事情,待我从朝歌归来,亲自跟你说可好?”卫玠拍了拍王玄的肩膀。
“你要去朝歌?”王玄一脸疑惑的看着卫玠。
“叔宝,可是发生了哪般事情?”司马睿也是一脸疑惑。
“景文,既然王大人有些事已经与你说定,叔宝也与他选择相同。只是我终是受和演之名所累,故而,要寻个机会,解决隐藏危机。待到处理完毕,我自然会回吴郡,与你详说以后,你看如何?”卫玠长袖作揖,区别王玄不恭敬的模样,一派认真的说道,他的话让司马睿点着头。
“如此,不知你这危机会在何处解决?不如说与我听听,或许我可助你一臂之力。”司马睿轻声说道。
“不了,这终究是我自己一人之事,我自己解决即可。”卫玠笑着摆摆手 ,看向王玄,“眉子,在我回来之前,你定要听王大人的话,寸步不离的保护景文。”
“你当真要去亲自解决?”王玄一脸疑惑的说道,“你走后,那章度说我在军营玩够了,不顾我的心思便把我王眉的名字抹去。这抹去也就罢了,本想着在府里清闲几天,没想到章度上表请求我和景文来吴郡催粮。这明着是催粮,暗地里是监视。如今的章度已不再是以往的章度了,你还是要万分小心。”
“眉子放心,我知道。”卫玠拍了拍王玄的肩膀。
“叔宝,你一切小心,若是在朝歌有事情,许昌我有些旧友会赶来助你。”司马睿将手重重的放在卫玠的肩膀上。
“好,放心。”卫玠点着头,只是心中因着王玄的话而计较了几分,看来司马颖真的一直就没信过他。
待到卫玠回到住所,乐霖为他端上一杯热茶,卫玠轻笑一声,“怎的两月不见,你这般乖巧了?”
乐霖面上温良带笑,心底却是满心埋怨,她本想着卫玠怎么着也得三个月来回,如今正巧是收割第一批水稻的日子,她本想着找个由头,去桃源之地待上十天。如今,得想其他法子才行了。
她这夫君,回来的当真是极快,也回来的当真恰是时候。
“夫君……我这不是两个月不见你,对你甚是想念吗?”乐霖笑了起来,小小的酒窝在她的笑容之下,越发的可爱。
“是吗?甚是想念?为何你的眼里不是想念的样子?”卫玠显然不信乐霖这般话语。
“夫君说哪里话?我怎会对你不曾想念?”乐霖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只是夫君,你一进门开始,就一脸凝重的模样,可是发生了哪般?”
卫玠轻叹一声,虽然知道乐霖转移话题,却因着他并不想如司马颖那般心狠手辣,便想着给玉面之狐一条活路。
“阿霖,你当真是玉面之狐的师妹?”卫玠轻声问道。
“夫君,你突然这般问,让我有些害怕,可是发生了哪般?”乐霖心下一哆嗦,不会是她三哥喝多了酒,又随口说了哪般吧?
“你且说,是否真的是?”卫玠不答反问。
“夫君……嗯……这玉面之狐只是我的师兄罢了,少时见过,长大了就很少见了。”她还是决定小心一些,以防这厮突然爆发了脾气。
“嗯。你写一封信给他吧。”卫玠认真的看着乐霖,反而让乐霖一脸疑惑。
“夫君……我要写什么给他?”不知为何,乐霖感觉不对劲,似乎有事情发生。
“告诉他……”卫玠顿了顿,“当下国家危难,他该以国事为重,莫要惜财。毕竟当下世道,惜财……便是舍命。”
卫玠说完,别过脸去,这话,他也只是点到为止。但愿玉面之狐能够明白,成都王司马颖已经对玉面之狐起了杀意。这自古以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从未变过。
“惜财便是舍命?这是哪般道理?夫君,莫不是谁说了哪般?这与巧取豪夺有什么区别?”乐霖一想到自己用心赚到的小钱钱要被他人夺走,一个不留意,展露出了商人本色。
“兵荒马乱之际,中原战乱再起,你觉得玉面之狐一介商贾能抵挡住几个手握军权之人?”卫玠难得的解释给乐霖听,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以为他是个心狠手毒的男人,可他也必须让他的妻子明白,时局如此,谁也逃不开宿命。
“手握军权?是谁让夫君这般做的?莫非是姐夫!”乐霖很快找到问题的症候,看到卫玠垂下眼去,当下明白,自己是猜对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如此的腌臜,亏得司马颖张得开嘴,说得出口!
下令让她夫君抄家玉面之狐,然后用这玉面之狐的财富赈济灾民。这是要让她夫君做尽脏事,却让他司马颖来做好人吗?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真是如意算盘!
第168章 乐霖身份终是揭开
卫玠见乐霖半晌不说话; 便开口,“阿霖……你还是写给玉面之狐吧。你我夫妻; 也只能帮他如此了。”
“夫君……这件事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吗?”她是心疼自己的钱,好吗?而且这钱也是他卫玠的!尽管卫玠一点也不知道她就是玉面之狐的事情。
“王命难为。”卫玠一句话堵住乐霖所有退路。
乐霖轻叹一口气; 坐到卫玠的对面,抓住卫玠的手,两人的手放在案桌上,她眉眼湛湛,一派认真,“夫君,咱们是夫妻; 我素来知道你的,你肯定能帮助玉面之狐找到办法脱身的,对不对?”
“脱身?”卫玠歪着头看向乐霖; 心里一半因着嫉妒,一半因着无奈; 声音低沉而又缓慢; “为夫我都深陷其中; 如今尚是泥菩萨过河,又如何能照拂他人?”
“夫君……当真有这么严重吗?”她还是不死心,这可是一大笔开支啊。
“你在信中告知玉面之狐; 让他定时间,我约他沧浪酒馆见。”卫玠的话让乐霖呆住。
乐霖垂下头,眉头挑了挑; 罢了,她这几天试试,看看能不能多开此事。
乐霖忙着将玉面之狐旗下的店铺、细软转移到他处,五日后,她转移完毕,回到住所,想着能推脱卫玠与玉面之狐见面,就尽量推脱掉。
“夫君,我素来知道你爱喝茶,为你准备了一套粉瓷茶具,要不要试试看?”乐霖满是笑容的望着卫玠。
卫玠一脸疑惑的看着乐霖,总觉得他的妻子突然这么热络,是有事情瞒着他,“嗯?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夫君……你说的哪里话,我哪有事情瞒着你,我不过是想着你喜欢饮茶,想为你亲自煮茶罢了。”乐霖堆起笑容,一脸认真的说道。
卫玠哪里相信这个犹如小狐狸一般狡黠的妻子?
“只是为了煮茶?说吧,是不是我交代给你的事情,没做好?”卫玠端起乐霖斟满的茶杯,一脸笑意。
“夫君,玉面之狐约好了,说是三日之后,可以请你吃顿饭。只是夫君……咱们是单独跟玉面之狐谈,还是带着吴郡内史和各级官员一起?”她要想弄明白,自己是亲自出马,还是让杨清代替她。
“你觉得采买军粮这件事,为夫我能一手遮天?自然是一群人。”他没好气的说道,心想她竟敢想着跟玉面之狐独处不成?
乐霖闭了闭眼,祈祷道,千万不要让山简之子,会稽内史山遐前来,不然她的身份非要暴露不可。她希望老天听到她的祈祷,奈何老天背过身去。
乐霖绝不能让山遐同往,“夫君……你可想过,或许山公子并未见过玉面之狐。”
“可是山遐在我前往邺城之时,来了一封信,说他为我选定的扇子是玉面之狐亲自选定的,并不知这扇子是前年的老款,还希望我不要见怪。”卫玠斜睨乐霖,一副看她如何撒谎的模样。
“夫君,我可是听玉面之狐说了,这山遐明明是贪便宜买的去年款,他可是个极其抠门的人呢。你可要分清楚好人坏人。莫要跟山遐这人走太近,最好见玉面之狐的时候莫要带着他。”乐霖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却没有将卫玠的心思转到山遐身上半分。
“那山遐身为会稽内史,又是唯一见过玉面之狐的人。属于他分内之事,他当然要亲自来。”卫玠将她所有的期待全部掐死。
乐霖心下戚戚然,却又不死心的问着自己不现身的法子,尽管她知道是躲不过了,“夫君啊,如果玉面之狐不亲自出面,让她的随从出来……”
“购粮之事,莫非要糊弄了事?这是藐视王庭,你可知?”卫玠可逮着给玉面之狐颜色看看的机会一般,添油加醋的说道,“若是玉面之狐当真那天不肯出现,怕是不久之后,这吴郡财产,或可充公。”
充公……她一下将脸埋在卫玠的怀里,她不能让卫玠看到她复杂而又心痛的表情,只能在卫玠的怀里调整情绪。她虽不是铁公鸡,可那也是她的血汗钱啊。
他看着她这般模样,当下心不悦起来,将她推远,“你是没约到玉面之狐,方才随口糊弄我,还是你心疼?”
心疼?我那是肉疼!乐霖愤愤不平的想着,却不敢说。
“又或者,你是为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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