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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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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则是轻叹一声,本是良辰金宵,他期待许久的洞房花烛夜,被这小丫头给毁了。而他竟是如此无奈,他将她搂在怀里紧了紧,闭上眼,犹自笑开。
第160章 乐府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翌日清晨; 她尚在是迷迷糊糊中,便如了他的愿; 与他醒了周公之礼。
虽是冬日,可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子; 这初尝人事,难免血气翻涌,也难免心上念来。故而她未曾一夜未眠,故而乐霖在晌午之前,再未走下床榻。终是在她力竭昏厥犼,他将她揽入怀中,陪着她睡了过去。
待到再次醒来; 已经是暮鼓时分,她期待的清晨画眉,午后相携; 尽数毁在了他的血气方刚上。以至于她醒来之时,握紧拳头; 在他的胸膛上狠狠给了一拳。
而他竟是邪魅一笑; 手轻触她的脸颊; 在她耳边没羞没躁的说了句,“鱼水之欢,实则有趣; 不如温故而知新?”
她不该一拳将熟睡中的他打醒,这下她又陷入了他的血气方刚之中。
恨只恨,她不了解男子的心思; 原以为他是一个谦谦君子,却不曾想竟是一头食不知厌的饿狼!
待到更声传来,他终是放过了她,而她则是四肢无力,即便腹内中空,也只想着昏睡。
浑浑噩噩之间,他将她抱入了卧房的暖池之内,入水的一刻,她猛然醒过来,错愕的看着他,而他则是一脸认真的为她清洗着身上的汗渍。
他极其小心,一如对待上好的绸缎,而她则是羞于见人,低垂着头,以水照面。所幸,他怕她痛楚,并未给她留下哪般痕迹。
否则,三日定省,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爹爹乐广与乐府的亲人们。
待到她发呆结束,正好看到他的后背。她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说她的夫君这两年真的变了。
最开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瘦骨嶙峋,这长袍之下,估计是肋骨根根可见。
如今看到他那结实匀称的后背,胳膊上的青筋,伴随着每一次的抬手,根根可见。
那修长的手掌舀起水浇在身上,水顺着胸部田字一般的肌肉而下,水流在肌肉中间,一如沟渠。
她惊愕的发现,她的夫君竟有这般健美的体魄,也难怪从清晨到一更时分,都不曾停歇过。
正在心中啧啧称奇,卫玠走向她,一阵阴影罩下,让她猛然醒过神来,连忙抱胸,一脸惊恐,“夫君……这一日滴水未进,滴米未进,你不饿吗?”
他轻笑一声,因着她害怕的小模样,露出笑容,“饿?夫人,在为夫面前,饿这个字最好少提,可知?”
她呆愣住,脸红了起来,“我……我……我词不达意,你莫要误会……我只是……”
他轻叹一声,拉着她的手,“走吧。”
“去……去哪……”她好想说,卫叔宝你要作甚,可她怕刺激他,激发他的野蛮暴戾之心,故而只能窝囊而结巴的问了一句。
“填饱你的肚子……”他转过身轻点她的鼻头,宠溺的说道。
“哦。”她欣慰的点着头,可下一句让她心慌起来。
“这一次,我定不会让你再吃撑了。”他的话让她瞪大眼睛,而他已经取来毛巾为她擦拭长发。
她今日都要在床上与他缠绵吗?她可以说不吗?可是,她能说不吗?
他果然说话算话,让她吃了一些垫肚子,却不肯让她吃饱,甚至在她漱口之后,迫不急的的将她抱到了床上,继续他孜孜不倦又乐此不疲的床笫之欢。
而她终是明白,为何唤男子为郎君了,绝对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狼,还是如狼似虎的那种狼。
三日回门定省,她颤悠悠的走下马车,埋怨的看了一眼这个一宿不让她酣睡,却身轻如燕的始作俑者。她连走路都气喘,而他为何这般神采奕奕?
疑惑间,他拉着她的手,走入乐府大门。
才走入乐府,她脸红的发现,她的兄长们一个一个的,挤眉弄眼的看着她,而她只能羞愧的低下头,佯装眼不见为净。
她本想着,这样躲开是非,便是躲开了一切。却没想到,父亲将卫玠叫去书房谈话,只留下她一人面对三个口若悬河的兄长。
“小妹,你这模样,心情甚好。看来是妹夫对你甚好呀。”她的大哥乐凯俏皮的说道。
“小妹,你是如何欺负妹夫的,可是有哪般的心得,不如传授一下?”她素来不正经的三哥乐谟,因着年关将近,故而从吴郡赶回乐府过年。
“小妹若是不说,一定是被妹夫欺负了,咱们一会去教训妹夫就是。”她想来一派正经的二哥乐肇竟是让她最脸红的那个。
她这三个哥哥何时起,会跟她这般说了?
不行,为了让他们不要在逗弄她,她决定从三哥乐谟下手,“三哥,翠云阁的折扇……你不喜欢了吗?”
乐谟挑眉轻笑,“我倒是听闻妹夫也素来喜欢翠云阁的折扇,若是让他知晓,你可以买上很多,或许……该对小妹你另眼相待了。”
乐凯和乐肇对视一眼,这翠云阁的折扇可是价格不菲,莫非……两人眼中闪过了精光,走向乐霖,带上了询问,其实更多的是敲竹杠的乐趣,“小妹,三弟说翠云阁?”
“小妹,你可知翠云阁的折扇价格不菲,而三弟手中的折扇是翠云阁最新的檀香扇,莫非……你与翠云阁渊源甚深?”乐肇一针见血的说道。
“小妹,素来知道你喜欢商道,却不知你除了一家三七医馆外,竟然这在翠云阁也有些故事吗?”乐凯笑眯眯的看着乐霖。
乐霖心下知道自己这是被三个哥哥缠上了,一拳难敌四手,她怕是因着一时羞涩过剩,忘了三个哥哥的心思多么敏锐,连忙告饶,“哥哥们,小妹错了,还不行吗?”
乐霖的话显然让乐肇不肯接受,“错了?我都没有一把翠云阁的折扇,可是老三却有十几把。”
“去年我还想着买一把,但因着囊中羞涩,还是忍住了。如今看来,小妹,你这是可以免费赠送啊。”乐凯的话让乐霖的心在滴血。
她的哥哥们,这是非要敲她竹杠不可吗?
乐霖动了动唇,终是开口,“以后,三哥有的折扇,逢年过节,各位哥哥也有,可好?”
这是变相承认了她乐霖就是翠云阁的老板,乐肇和乐凯对视一眼,两人露出得逞的笑容。
“小妹如此大度,做哥哥的,当然要为小妹一马当先。你且放心,若是妹夫待你不好,定让他有来无回。”乐肇一副为妹子不惜一切的模样。
“对的,小妹,若是妹夫敢对你有所不敬,我一定让他跪地求饶。”乐凯也跟着起哄道。
卫玠跟乐广在书房诉说年底派粮给士兵之后,刚好听到乐凯和乐肇要乐霖出头的话语,深吸一口气,别过去,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乐肇眼尖的看到卫玠,撞了撞乐凯,乐凯看到卫玠轻咳一声,“咳,妹夫,你何时来的?”
卫玠见自己被发现,轻声笑道:“兄长,叔宝才来。”
他手里拿着鹤氅,走到乐霖身边,为她仔细披上鹤氅,执手握着她略显冰凉的小手,认真的说道:“这屋外大雪,终是寒了些。入屋再聊,可好?”
乐肇扑哧一笑,看向卫玠,“瞧瞧,不愧是新婚燕尔,到底是你侬我侬啊。”
乐凯应声说道:“小妹,看来妹夫对你当真是用心了。”
“何止是用心,妹夫去年开始,就频频往我那里送去书信,嘱咐我多多注意小妹的餐饮。咱们这妹夫,夏三伏,冬三九,未曾停歇过对小妹的关心。”乐谟的话让乐霖诧异起来,何时叔宝会跟她三哥书信往来了?
“哦?当真?”乐凯一副好奇的模样。
“大哥,三弟何时骗过你?”乐谟笑了起来,将新婚的小两口说了一个大红脸。
“看来妹夫当真是宠爱小妹。”乐凯一边望着小屋走去,一边跟乐肇说道。
“妹夫,你莫要太宠小妹,适当时候该说还是要说说的。”乐肇挤眉弄眼的说道。
卫玠轻笑一声,“三位兄长,阿霖到底是叔宝的夫人,这疼宠还来不及,怎舍得说上一两句重话?”
“啧啧,到底是新婚燕尔,这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甜味。”乐谟揶揄道。
“哥……”乐霖终是受不了,开口制止三位哥哥揶揄卫玠。
“瞧瞧,什么叫做胳膊肘朝外拐,这就是……”乐谟指着乐霖,一副乐霖很没良心的模样。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都是愁,古人诚不欺我。”乐肇轻叹一口气。
“终是女生外向啊。”乐凯也一副惆怅的模样。
乐霖跺了跺脚,终是受不住三位哥哥的揶揄,转身离去,只留下卫玠一人在这屋内面对三位舅哥。
“叔宝,你方才去爹爹的书房,可是有哪般事发生?”乐凯见乐霖走开,便不再玩笑,反而一脸关心。
“可是这王处穆随军的安排之事?年前,我在尚书台听到一二。”乐肇到底是太子太傅,有些信息比骠骑将军的乐凯更为灵通。
“两位兄长所言甚是,确实是为了安排王处穆随军之事。毕竟这些人当年追随齐王为王处穆报仇,才有齐王如今掌权的机遇,若是不安排委实说不过去。”乐凯说道。
“据我所知,时值年关,军粮发放给现役兵士,已经所剩无几了吧?”乐肇说到了事情的关键处。
“二舅哥所说甚是,因着军粮不多,故而朝中敕令,让我从官粮调取部分。”卫玠一脸为难的说道,“因着军粮官粮并非一个衙门,故而要有些事情跟岳父这个吏部尚书令详细商议官员的调度和粮食的调度举措。”
“大妹夫也真是的,年关照顾程太妃也就罢了,还要书信给小妹夫整点事。莫不是最近有大事要发生?”乐谟一针见血的说道。
“最近朝中风云诡谲,未尝不是有大事发生啊。妹夫,你且放心,军中若有动向,我定会及时告知与你。”骠骑将军乐凯轻叹一口气。
“我在朝中也多多走动,若是真有是非,我也会及时相告。”太子太傅乐肇拍了拍卫玠的肩膀说道。
卫玠拱手而拜,“如此。多谢各位兄长了。”
第161章 一场天灾终成人祸
正月初八; 卫玠终是忙完王处穆随军的安抚之事,此时官粮已然减去一半; 而军粮只剩下十分之一,国库存款不足四分之一。
终于从军营回到家中的卫玠; 昏睡了一天,直到傍晚才清醒过来,本想着沐浴更衣后,陪着乐霖吃一顿晚餐,却被受到王庭敕令,敕令之中,成都王司马颖准备了八百口棺材; 安葬了死去的黄桥之战士兵,而他竟是要安置黄桥之战赵王司马伦部下所剩士兵。
他一脸苦涩的看着这敕令,手中的筷子举起数次; 都只能放下。
唤来小厮,他要熬夜翻阅附近粮仓和土地; 寻找可以安置这些士兵的粮食和地方。
乐霖端着米粥来到卫玠的书房; 看到那眼窝深陷的夫君; 颇为心疼的为他揉着肩,“叔宝,吃些米粥吧。”
“嗯; 放下吧。”他停下翻书的动作,看向乐霖,尽管一脸疲惫; 却依旧温暖如春。
“你莫要多劳累,我先去睡了。”乐霖体贴的为他披上外衣,合拢房门,快步走向七堡。
七堡拱手而拜,只听乐霖不放心的嘱咐道:“如今还是寒冬,你且多准备些木炭,莫要让房内寒了去。”
“是,少夫人。七堡知道。”七堡恭敬而拜。
乐霖轻点头,便朝着卧房而去,明日翠云阁,她定要杨清弄明白最近发生的琐事才行。
翌日清晨,乐霖从三七医馆密道走入翠云阁,杨清拱手而拜,“主人。”
“嗯,你可知近些时日发生了哪般大事?”乐霖的翠云阁因着出售折扇唯有世家豪门方能买得起,故而翠云阁看似是出售纸扇,实则是为父亲乐广打听达官贵胄消息的场所。
“主人,近些时日还算太平。唯有成都王与河间王有些风声。”杨清为乐霖端上清茶,恭敬的说道。
“哦?说清楚些。”乐霖简短意赅的说道。
“主人,这成都王从去年开始,先是靠着发放军需,将齐王旧部拉拢在周围。如今借着以八百棺材为引子,以皇粮体恤士兵为由,将赵王旧部拉拢在周围。”杨清的话让乐霖的眉眼一挑。
“可知他下一步打算?”乐霖问道。
“听说他能跟朝廷上表体恤军中士兵,不少流民、难民开始朝着邺城聚集,怕是不久便会再一次有朝廷赈灾之事。”杨清的话语让乐霖眉头紧皱。
怪不得,最近父亲乐广忙的深夜不睡,怕是连续四五个月都是吏部、户部和军需右司马忙着赈灾、体恤之事。
也就是说,司马颖以小博大,借着体恤和赈灾的事宜,提高自己的威望,却又枯竭齐王司马冏的筹码?
“河间王最近什么动向?”乐霖又是问道。
“最近听闻李含受到了不公待遇,怕是不祥之兆。”杨清的话语让乐霖点着头。
乐霖本不想插手朝政之事,奈何她的父亲和丈夫身处其中,她不能不管,“将吴郡的米粮购入,屯粮。”
“是,主人。”杨清拱手而拜。
乐霖回到卫府之时,卫玠已经趴在案桌上睡了过去,她从窗户看着他如此疲惫的模样,很是心疼,却又无可奈何。罢了,当叔宝真正缺粮的时候,就让她会助他一臂之力吧。
数月之后,军需右司马卫玠用着以小博大的能力,与尚书令乐广终于从周遭郡县调来了米粮。
只是这样一来,官粮已然所剩无几,而军粮颗粒无存,国库存款不足十分之一。
国库空虚,户部尚书令更是焦急,多次连同宰辅王戎开会商讨充盈国库的方法,而忙碌多日的卫玠终是有了休息的机会。
他本是想着休息一夜,次日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前去参加正月十五元宵节,却不曾想因着成都王上表邺城流民聚集,请求朝廷开仓赈粮之事,而将他与户部尚书令再一次聚集,为了流民而奔走。
放下盛满元宵的碗,卫玠望着乐霖,一脸抱歉的说道:“阿霖,怕是你今夜要自己去看花灯了。不过,七堡会保护好你,你且放心去吧。”
乐霖握紧他的衣袖,“夫君……”
“嗯?”卫玠转过头来看向乐霖,他一脸的笑容满是宠溺。
“你要注意身体。”她咽下帮他筹措粮食的想法,仅仅是温暖的叮嘱道。
“乖。”他拍了拍她的手,跟着小厮朝着户部尚书令的府邸而去。
三更时分,卫玠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入书房,他揉着鼻梁,疲惫的翻看案桌上的卷宗。他需要知道更远一些的州郡是可还有余粮可调。
四更时分,乐霖望着再次趴在案桌上睡着的卫玠,心疼让她终是推门而入。
她走到他的身边,轻手轻脚的为他盖上外套,这动作将他吵醒,他揉了揉惺忪睡眼,看清来人之时,沙哑的声音带着一抹心疼,“这天色尚早,你怎的这么早就起了?”
他握着她的手,一脸不放心的说道:“你这手,如此冰凉,莫要受凉了。”
她反握住他的手,“夫君,你不在,我睡不着。”
她望着他,终是让他轻叹一口气,伸出手爱怜的抚着她,一脸愧疚,“阿霖,你嫁给我两个月来,唯有新婚三日,我与你形影不离。确实委屈了你,走吧,今日,我什么也不做,只陪你。”
他站了起来,握着她的手,就朝着卧房而去,他轻拥她入怀,手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背,与她进入了梦想。
待到醒来,已经是午时三刻,卫玠习惯的摸向乐霖的方向,手下一片空无,让他猛然惊醒,他慌张的看向床上,快速翻身下床,鞋也没穿的快步走到房门,正巧看到乐霖带着婢女回来。
看到她时,他揪紧的心终是放了下来,温暖笑起来,只是嘴唇微颤,显然因着突然找不到她而慌了神,“你去了哪里?”
“午餐时分,自然是亲自为你煲药粥。”她掩唇轻笑,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冒失的模样,原来她的卫玠还有这样一个模样。只是她的笑容没维持多久,便因着他憔悴的面容而消失了。
“夫君,你且洗漱一边,起来吃些药粥。你最近太累,还是要补补身体。”她说着将药粥舀出,放到案几上,等待卫玠洗漱完毕。
卫玠洗漱一番,走到卧榻上,端起药粥,一如乖宝宝般,将药粥喝的一滴不剩。
乐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夫君,我听七堡说你正在为调粮而苦恼,可是要准备从藩王州郡采买一些?若是需要,或许吴郡之地,我能帮你。”
卫玠抬起头看向乐霖,“吴郡之地?”
“阿霖所言甚是,三舅哥是吴郡太守,这吴郡调粮确实最适合。”说着卫玠就要下床去写奏疏,却被乐霖一把抓住。
他错愕的看向她,而她的话将他的希望浇灭,“夫君,吴郡官粮,去年因着朝歌之地发大水而没了一半以上。你怕是调粮无用。”
卫玠的表情垮了下来,他忘了朝歌去年发大水的时候,赵王司马伦曾经将吴郡的米粮调来赈灾。如今吴郡米粮也所剩不多。
“不过,吴郡去年稻米丰收,官方购粮或许可以一试。”乐霖的话让卫玠有了绝处逢生的希望。
“吴郡去年稻米丰收?”他不放心的再次确认一遍。
“确实稻米丰收。只是,米粮有些贵。”乐霖认真的说道。
“有些贵?”卫玠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有奸商囤居奇货?”
奸商?再说她吗?她脸色有些不虞,若不是她的夫君不知她的底细,并非暗讽她,她真想伸手给他一拳。
“夫君,我在吴郡认识一些朋友,或许可以帮你成本价越来采买。只是这件事,得你本人亲自去才行。”她决定将他带到吴郡清闲几天。
“亲去吴郡?不知这商人是何人,或许是那吴郡巨贾玉面之狐?”他将心中所想缓缓说了出来。
卫玠也知道玉面之狐吗?她倒是想听听他对玉面之狐的看法,看看是表扬居多,还是鄙夷居多。
“对,就是玉面之狐。我的朋友就是他。”乐霖本是一脸得意,却在下一瞬被他拉入怀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卫玠的脸色黝黑,“你何时认识了玉面之狐?”
“我……我做生意的时候。”她有些怂的看着卫玠,不知他突如其来的变脸是为何。
“那玉面之狐实则居心叵测,你到底是个女子,以后莫要靠近这般人。不,你以后还是莫要出去了。”卫玠的脸越发的黑了起来。
“可是我见过玉面之狐,她挺好的呀。”对于赞美自己,乐霖从来不遗余力。
“你见过玉面之狐?”卫玠的脸这下堪称锅底灰了。
“嗯,我见过,她人很好,而且……”她还没说出很帅这句话,已然被卫玠的瞪视给吓得吞了下去。
她想起自己身为玉面之狐时,在翠云阁给吴郡山氏女子挑选扇子,那满满当当的女子,都是沉醉在她的玉颜之下,还有一些人说她是可与卫玠比肩的如玉公子呢。
只是,她这容颜在男子之中还算出挑,在女子之中,委实算不上出色。
“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七堡跟着你,你若是平时闷了就在小花园走走。若是有所需的,让九堡去给你买。如果需要胭脂水粉,素媛也会帮你去买。你还是莫要出去了,待在家里为好。”卫玠突如其来的话,让乐霖眨眨眼。
这是有多么嫉妒,才关她禁闭?若是让他知道玉面之狐就是她,他会是个什么模样?
“可我若不陪你去吴郡,以玉面之狐的性子,怕是不太可能将粮食低价售出。”她还要给杨清带个话才行啊。
“这天下唯独玉面之狐才有粮食?你不用费心了,在家就好。”他铁青着脸,不愿她接触这传说中勾人心魂的玉面公子。
第162章 乐霖央求卫玠同往吴郡
卫玠到底是骄傲了; 没有注意这藩王州郡所剩余粮不多,天底下真的只有玉面之狐才有这余粮可卖。
卫玠端坐在书房; 揉着鼻梁,一脸无奈。按照他以往的性子; 他是万万不许自己心上人靠近任何一个男子的,不管是自尊心作祟,还是嫉妒心作祟。
他都不许,也不能让自己的妻子靠近这玉面之狐。
但如今,朝廷的敕令一道比一道着急,尽管成都王司马颖为他争取了前去吴郡采买救灾粮食的机会,也给了他两千兵士护送粮食的任务; 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妻子接近玉面之狐。
卫玠走入卧房,坐在她的床边,望着她熟睡的脸颊; 暗暗磨牙。他一夜未眠,而她则是如此没心没肝的熟睡; 让他白白的在书房醋了一场; 也不来看他一次。
心酸、醋味十足的卫玠终是覆身而上; 将他满心醋意化作满腔爱意,拉着她与他沉醉在这风月之中,任他予给予求; 任他纾解满心的愤懑与醋味,任他释放连日来的思念与怀念。
翌日,两人正在吃早餐之时; 卫玠最后竟是忍不住开了口,“吴郡……除了玉面之狐可还有他人有余粮出售?”
乐霖呆愣片刻,她佯装诧异的问道:“夫君,为何这般问?”
卫玠轻咳一声,“所幸这一次所需赈灾之粮不多,故而问问。”
乐霖那俏皮的白狐狸眼睛一转,笑道:“兄长在吴郡之地让我买了一些荒地,年前种了一些稻谷,也有些稻米入了库。而我也认识一些在吴郡开粮铺的朋友,或许可以凑一凑。”
乐霖这般说让卫玠满意的笑开,“三舅哥还有这慧眼?”
“那是,我那三哥可是个钱袋子,只装钱不出钱的主儿。”她得意一笑,仿佛数落自己兄长的不是她一般。
“如此,那你帮我收拾收拾,明日,我亲去一趟吴郡。”卫玠轻点着头。
“夫君……”她犹如猫儿一般蹭了过来,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眸之中都是期待,将他看的心软了几分。
“嗯?”他的声音轻柔,她的酒窝伴随着她的笑意而显现。
“夫君,你我新婚以来,总是分离。如今你去吴郡,怕只是来去两个月,妾舍不得与你分离。”她咬着下唇一副舍不得夫君分离的模样。
他看到她这般乖巧的模样,轻叹一声,伸出手来,抚着她的脸颊,“放心,我会很快回来。”
乐霖本是想着卫玠下一句会答应带她一起去,却不曾想听到这样的答案,当下她改变了策略,开始嘟着嘴,卖乖的说道:“夫君,这吴郡内史到底是三哥,若是我去,或许三哥那边,我能帮你说上几句话。”
她本以为卫玠会同意她的话语,却不曾想下句话,又是让她失望的答案。
“夫人放心,这一次是皇命,三舅哥分的清。”卫玠揉着她柔软细滑的长发,温暖的说道。
她垂下眸的瞬间,又心生一计,抬起头时,一脸期待的撒娇道:“夫君,如今正是正月,若是到达吴郡,恰巧赶上三月初三上巳节,那边的世家公子和女郎都会参加新亭集会,或许你可以带我去看个新鲜呢。夫君……我从未去过,你能否带我去?”
她眨着眼,一脸期待的模样,而他抚着她长发的手一顿,“吴郡的新亭集会?”
“嗯嗯,三哥说吴郡的新亭集会很是热闹,三哥以前因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未曾带我去过。”她眼眸中的期待更深了一些。
卫玠心下又计较起来,计较玉面之狐和他的夫人再次相见,故而狠心说道:“我这一次去押运米粮回来赈灾,哪能耽误时间?莫要胡闹。”
乐霖看着卫玠这番模样,那双秋水潋滟的眸子中分明有着蓄意,只是他拒绝她的真实原因是哪般?
乐霖心下一动,尝试着问道:“夫君……你在吴郡做了几篇小词,如今吴郡的士子对你甚是期待。你努力这么多,却不参加吴郡新亭集会,这是哪般道理?”
“月旦评之时,我因缘际会,犯了些错误。如今还要重蹈覆辙吗?”他盯着乐霖的眼睛,脑中又想起裴頠邀请他在裴府见贾南风的事情,他不希望这件事重演,也不希望趁他被士子环绕之时,他的夫人有机会接触玉面之狐。
她当然记得月旦评,那是卫玠扬名的时期,也是贾南风见他的时候,也因为那场月旦评,他被贾南风设计收揽。明着是收揽,实则是变相打压,之后予以驯服。
“夫君……当真不去吗?听说山氏这一次也会参加。”山氏可是她的大客户,最喜欢她翠云阁的檀香扇,这一次她要亲自跟山简长子山遐谈谈采购事宜。她都跟山遐约好了……若是不行,怕是要另外想法子出去,怪麻烦的……
“山氏?”卫玠看向她的眼睛,“你认识山氏?”
乐霖感觉自己突然说漏了嘴,连忙打哈哈的说道:“嗨,我那三哥酷爱翠云阁的檀香扇,故而与山公子以扇会友,成了至交。我也是听三哥这般说,记住有这样一个人罢了。”
“是吗?”卫玠显然不信这个答案。
“夫君……咱们不要谈那些闲杂人等了,你且说带不带我去看看呀。”她决定将话题拐过去,可惜卫玠比她想想的执着。
“说说看,那三舅哥说了山公子哪些话。”卫玠盯着乐霖的眼睛,带上了探究。
她脑海里响起“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话语,她真是的,好端端的,提山遐作甚?连一个玉面之狐,都让他气的在书房待上一夜,这山遐进进出出她三哥的府邸,她在吴郡也住在三哥乐谟的府上。
难免遇见,既然遇见,必然彼此之间有些话语,也难免,她会跟山遐相熟。
这……真是她毕生以来说的最糟糕的一句话,因着惦念那笔价值不菲的订单,而祸从口出。她以后跟自己夫君说话的时候,要千万当心才是,这家伙有一探究竟的恒心和通晓来龙去脉的本事。
“阿霖?”卫玠轻唤一句,这一句犹如催命符一般,让她的心打了个激灵,脸上却佯装无事一般。
“我那三哥能说哪般?无外乎就是扇子上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这些,自然听个懵懵懂懂。三哥说个几次,见我无法回答,便不再理我。自然,我就知道有山遐这个人罢了。”
“哦?山遐……你还能知道他的名字。”卫玠的话点醒了乐霖。
乐霖心下冷汗频频,糟糕,她的夫君太过敏锐,一句话戳中要害。
卫玠坐直身子,抚平长袍,眉眼微抬,歪头看向她,“阿霖,在我面前,最好说实话。”
乐霖好像捂着脸走开,不,是逃开。以前只想着卫玠就是个小气吧啦的腹黑公子,如今看来,还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坏人!她能不能不解释?可是看卫玠的眼神,怕是不行。
“夫君……那山遐……”她接触到卫玠眼神变得凌厉,立马换了称谓,“不不不,是山公子,我确实是认识的。只是那也只是点头之交,算不上熟识。”
卫玠不答,只是看着乐霖,等她交代完全,而她看他压根没有接下话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夫君……那山公子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你莫非当真要为这样一个人而生气不带我去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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