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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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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知己者何须绕圈子?既然本王定了你,自祖父起又是世代交好,则能辜负了去?想必叔宝也是这般想的吧?”司马睿的话让卫玠挑了挑眉。
  “再言,本王之所以请你来,更是期待你能够重振卫家雄风,毕竟卫家沉寂太久了……久到了让人遗忘。所幸本王与陆机还算有些矫情,那陆机正愁无人提拔,如今倒是推荐给成都王的好机会,不是?故而这个人情,卖与你,如何?”司马睿的话让卫玠眼珠缓缓一转。
  “怎的?这般都不成?”司马睿也是有些恼了。
  “也不是不成,只是胜算与否,你可清楚?”卫玠盯紧司马睿的眼眸,话语很慢。
  “既然有你,自然信心百倍。”
  “你倒是看得起我。”卫玠自嘲一笑,“我都没有本家,哪里来的万无一失。”
  “只要你肯,世家重建又有何难?左右今夜,本王房外并无侍卫,隔墙之耳清空殆尽,又如此清晰知道你远在珈蓝寺之事,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想本王?本王不过是想彼此成就罢了。”司马睿的话让卫玠倒是信了几分。
  “如此,这茶,我是必须喝了?”卫玠的话让司马睿的眼睛闪现了亮光。
  “得君助,自然万分期待。”司马睿的眼光让卫玠眉头轻皱,终是饮下。
  司马睿在看到卫玠饮下此茶,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看来这茶有些时候,略微苦了。”卫玠的话让司马睿扬唇浅笑起来。
  “你该知晓,今夜我等你许久,自然茶凉了又煮沸,苦了一点。”司马睿的话让卫玠点头。
  “你倒是费心了。”卫玠将茶杯放下,“只是东宫之事,你莫要插手,而乐府之事……”
  “你所筹谋,不过乐霖二字,本王岂会不知?”司马睿当下戳破卫玠的话语,让卫玠的话语一滞,“看来本王猜对了?”
  “这一次,我想要的你该知道,故而,你在乐府……莫要太多动作。”卫玠的话让司马睿点头,“你的盘算,我只自是知晓,又如何乱了你的分寸?只是你可知,这成都王最近动作频繁?”
  “哦?动作频繁?”卫玠挑高了眉头。
  “传闻这成都王恋母,甚是孝顺他的太妃生母,也不知道是谁传到这太妃耳朵里,说是这乐尚书颇得贾后青睐。正要求成都王迎娶乐家女郎呢……”司马睿这话犹如重磅□□,让卫玠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是吗?成都王?章度?”司马颖?迎娶乐家的谁?
  “听闻最近这乐家女郎让章度动了手脚,若是不出意外,这两天乐家必然会迎来章度的造访,本王真怕……”司马睿话还没说完,卫玠霍的站了起来。
  “怎的这般急切?”司马睿打趣道,却在卫玠递过来的冷瞪中,换了表情,“你当真了?”
  “这世上,唯有夺妻之恨不可容!”卫玠黑厚着脸。
  “你当真恋上了?”司马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不然呢?”卫玠抬起头看向司马睿,尽管与司马睿商量好未来合作,可是他依旧是那骄傲的卫玠。
  “你此时若是与章度发生了口角,与你卫家崛起不利,再言你如何推荐陆机?”司马睿本想这抽丝剥茧,却被卫玠冷声打破。
  “即便没有这一次机会,仍有其他法子,但若是失去了妻子,这世上又有几个如此和我心意的人儿?左右这章度敢从我卫家偷人,就要付出代价!”卫玠冷冷一笑,抱拳说道,“就此告辞。”
  司马睿连忙快步走,拦住了卫玠,“叔宝,你且要考虑仔细,当真要怒发冲冠,丢了这绝佳复兴的机会?”
  “我说了我的打算,便不悔改。”卫玠的话让司马睿轻叹一口气,叔宝果然倔强。
  “如此……本王还能如何?只能……助你一臂之力了……”司马睿到底是舍不得这盟友失了心,落了魄,以至于计划延后。
  “如此,谢过。”卫玠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下司马睿喃喃自语。

  第55章 醋意横秋满是伤

  才回到马车前; 七堡已然感到公子的不悦,连忙拉了拉九堡的衣袖; 九堡错愕的看向自家公子,怎的这张脸如此的黑?莫不是真的愤怒了?
  七堡和九堡对看一眼; 小心翼翼的掀开马车的车帘,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和声响,唯恐惹恼了这盛怒之中的卫玠。
  卫玠的眉头紧皱,走入马车的瞬间,他尚有血丝的眸子满是冷肃,盯着她的睡颜,上下打量。
  他不知; 这乐霖到底哪里招惹了章度,怎会引得章度这般的惦念?
  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是那一次贾芙与她当街口角,他被传皇宫; 以至于那段时间,章度一见钟情?
  还是上一次在金谷园动了心思?当初他怎么没看出来?
  该死……他竟然疏忽了章度?
  真是该死!
  卫玠深吸一口气; 骄傲的抬高下巴; 这章度与自己自小相熟; 又是那般可心的朋友,按道理,朋友妻不可戏。
  又如何让章度冒着与自己翻脸的风险; 去沾染乐霖?
  又或者……是太妃起了哪般心思?
  也对,乐霖到底是乐尚书的嫡女,而乐霜不过是庶出。
  这嫡庶有别; 自然成都王妃,还是要迎娶嫡出为上。
  可……他卫玠看上的女子,又岂能拱手相让?
  抿了抿嘴,他不自觉的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头有些疼,他本不该为她这般费心。
  奈何,他终究怕这章度因着听从太妃之命,而乱点了鸳鸯谱。
  他……从不坐以待毙,自然要找出办法。
  想及此,他抬眸看向那依旧酣睡的女子,轻叹一口气,“为你,我也算是乱了章程,但愿你,不负我才好。”
  正想着,马车缓缓驶入太子府,卫玠掀开车帘的瞬间,回眸看向那车上的女子,此时不过天刚放明,他不忍吵醒她,便轻手轻脚的走下马车,不放心的嘱咐道:“不必去马厩,在这里停驶即可。”
  “是,公子。”七堡的话让卫玠略略点头,抬起头却看到司马颖缓步走来。
  “不去马厩?叔宝,你这是何意?莫不是这车上有阿娇?你要金屋藏娇?”一句揶揄,司马颖本是打趣,却看到了卫玠的防备。
  “章度,你倒是来的及时。”卫玠挡在马车前,望着司马颖,显然是被司马睿的话挑动了心神。
  “怎的这般?”司马颖看着卫玠挡住自己的去路,皱起眉来。
  “这马车上有叔宝最重要的人,此时正在酣睡,吵不得,乱不得。”他眉眼之中皆是拒绝,又再次说着拒绝的话语,“更是看不得。”
  “呵……叔宝何时这般红鸾星动了?竟然这般的霸道?不如让本王看个分明?”司马颖说着要掀开车帘,却被卫玠立刻抓住了手腕。
  “章度,有些事,还是莫要窥测。”卫玠抓着他的手腕紧了紧。
  “叔宝,莫不是发生了何事?怎的你今日不太对劲?”司马颖颇为诧异的看着卫玠,这份敌意来的莫名其妙。
  “无事。”卫玠本想着咽下满腔怒气,奈何心中已然计较了,便又说出,“你且记得,若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戏,即可。”
  朋友妻?不可戏?司马颖的眉头皱得很紧,莫不是母妃托人找乐尚书的事情,被叔宝知道了?
  思及此,司马颖轻叹一声,他的母妃就喜欢乱点鸳鸯谱,为了逃开母妃的胡作非为,特地来太子府躲避清净。
  却没想到,被卫玠这么快的知道了。
  他也知道卫玠到底属意何人,可他的母妃……唉……一言难尽……
  司马颖眨了眨眼,轻笑出声,“许久不曾见到叔宝这般计较的小模样,倒是稀奇了几分。上一次,这般模样,似乎是幼年你与本王争夺竹蜻蜓的时候,多年不见,依旧风韵犹存。”
  这一生低笑,引得卫玠撇头冷哼,却又逗笑了司马颖几分。
  “说实话,这马车上可是女子?又可是姓乐?”司马颖撞了一下卫玠的胳膊,“你倒是说说呀。”
  “你想知道?”卫玠躲开这个司马颖的连环撞击,冰着脸反问。
  “当然了,毕竟这朋友妻的妻是谁,本王得心知肚明吧?”司马颖明知故问的说道。
  “你方才所说,既是我所想,还有疑问?”卫玠显然笑起的不许司马颖看上半分。
  “啧啧……当真是小气的卫玠公子……本王看一小眼都不行,还这般疏离?莫不是我那母妃多事,你非要上了心?”司马颖的打趣却没有逗笑卫玠。
  “章度,你我认识十数年,你是哪般性格,我会不知?若是太妃逼你就范,你岂会拂了去?”卫玠的话让司马颖缓缓收住笑意。
  “当真,非乐家女郎不可?”司马颖丝毫没有打趣的意思。
  “我这人心小,一旦记住谁,便是谁。”卫玠的话如此直截了当,让司马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如此……倒是难办了……”司马颖有些头痛的捏了捏鬓角。
  “难办?”卫玠猛然转过头去,看向司马颖的眼神带上了厉色,“此话何意?”
  “本王那母妃传言正在甄选成都王妃,怕是这几日正拜帖乐府,似乎……有些难办……”司马颖的话让卫玠的心跌入了谷底。
  卫玠握了握拳,他的卫家还没有重振,实力不足、底气不足、势力更是不足,即便满心诚恳,怕是乐尚书也不会太古年旧恩,如此又如何能够拒绝了成都王妃的妃位?
  着实难办……可是,即便难办,他看上的女人,岂能插翅飞了?
  “这乐霜不好吗?”卫玠一开口的话,让司马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叔宝,你何时这般的直接?竟是如此的了当?”司马颖很诧异卫玠这般模样,以往这厮说话都是弯弯绕,怎的今夜如此的直白?这厮莫不是真的上了心?
  “我只问你,你觉得可好?”卫玠执拗的眼神,让司马颖无奈的收起那玩笑的表情。
  “叔宝,你该知道,本王毕竟是郡王,即便不是王储,也不能娶庶出之女。”司马颖的一句话等同于盖棺定论。
  “如此,你便是非要与我不顾兄弟之谊?”卫玠也不打算绕弯子,他的女人,他必须护着,也必须归他!
  “叔宝,一个女子罢了……”司马颖还想说哪般,却被卫玠的眼神所遏制。
  “我且问你,你可是当真不顾?”卫玠的眼眸染上了怒意。
  “叔宝,世人都知本王孝顺,母妃之意,难以拒绝……但……这不过是女子……”司马颖还想说些哪般,卫玠闭上了眼,这个动作让司马颖止住了话,他不解的歪头,轻唤着卫玠,“叔宝,你难不成还是情种?”
  卫玠闻言,缓缓睁开,转头看向司马颖,眼神尽是认真,“我父亲迎娶母亲之时,便发下誓言,今生只此一人。鹣鲽情深又或者比翼双飞,皆是人间喜乐。自幼,我便想着比翼鸟,若这比翼鸟注定一人是双翅,一人是无翅,我愿自己是那无翅的人,不停追逐在那双翅之人的身边。若是有朝一日……”
  卫玠温柔的看向那马车,眼光都戴上了暖意,“大难临头各自飞,如此她可以飞得更高,可以保全性命,而我甘愿做那粉身碎骨不得好死的人。即便做肉垫,为她缓冲痛楚,也心甘情愿。”
  这句话让司马颖倒抽一口气,“叔宝……你……”
  卫玠转过头,看向司马颖很是认真,“我这一生,对任何事都是认真的,尤其是入了我心的女人。故而……章度……莫要在□□上,伤我。”
  司马颖抿了抿嘴,与卫玠四目相对,他不理解卫玠的心。
  这天下的女人千千万万,何必单恋一枝花?
  卫玠又是何等的男人,又何必为一个女子如此束缚?
  男人不该是花心的吗?不该是不拘儿女□□吗?
  怎的,这卫玠这般的呆愣?
  司马颖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此时桃衣婢女缓缓走出来,对着两位福了福身,说道:“两位公子,殿下有请。”
  卫玠和司马颖对视一眼,两人跟着婢女朝着太子府议事厅而去。
  此时那马车之内的乐霖还在酣睡,竟错过了卫玠这满腹深情。
  时也命也,运也幸也,注定卫玠□□多舛。
  司马遹睡意阑珊的靠在扶手上,打量着卫玠,显然已经知道珈蓝寺的事情,“叔宝,你当是做了一个好局,竟然敢不知会,就如此胆大?”
  这声斥责并没有让卫玠半分的紧张,反而拱手作揖,“如今贾谧已入椒房,怕是要派遣潘岳前去乐府说项。可这说项又可以引来太子府迎娶琅琊王家长女的契机。”
  “哦?琅琊王家长女?”一听可以迎娶王景风,司马遹连忙坐直了身子,“是哪般契机?”
  “太子殿下,这珈蓝寺内,贾谧到底得罪了赵王和琅琊王家的王导,更是擅自离开,让那王衍王司徒也颇为不满。此时世家族长都必然心生怨怼,因着贾谧的跋扈而满心不悦。若是借由贾谧羞辱臣的事件,跟椒房要一个琅琊王家同时嫁女的恩典……那么……偷龙转凤,也为未尝不可一试。”
  “偷龙转凤?”司马遹的眼睛亮了起来,“叔宝,你的意思是那天抢亲?”
  “抢亲……太子殿下,那天到底是迎娶娇娘,还是迎娶不得,还未可知……”司马颖噗嗤一笑起来,只是他看向卫玠的眼神若有所思。
  卫玠没想到,自己偷龙转凤一说,成了他娶妻的冤孽,更是一生颠沛的关键。
  

  第56章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司马遹奇怪的看向卫玠; 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尤其是如何迎娶王景风入主东宫。一想到能够打击贾谧这厮; 他就开心,他就满心喜悦。
  “叔宝?”司马遹又问出口; 眼神之中满是希冀。
  “太子殿下,这迎娶王司徒爱女的事情,只是表面,其根本的原由是让琅琊王家看到东宫的实力,更是让椒房让权,给东宫掌权的机遇。”卫玠的话让司马遹眉头挑高。
  “哦?叔宝?迎娶王景风只是幌子?”司马遹缓缓收下喜悦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尽管他有时候不着调; 可终究是当了多年的太子,对于权势之事,岂能一无所知?
  “是的; 太子殿下。迎娶王家女郎,不管成与败; 不过是要椒房给出迎娶的机会罢了。毕竟这一次机会; 众人期待; 也毕竟这个机会椒房不得不给。”卫玠的笑容让司马遹不免好奇起来,若是能够掌握这实权,他当然更愿意了。
  毕竟男人; 能掌权,能够继承大统是他司马遹这一生的希望。
  “如何不得不给?”司马遹皱起眉,更是前倾了身子; 听得更仔细了些。
  “太子殿下,当下这椒房贾后在担心何事?”卫玠不答反问的看着司马遹。
  “今夜?”司马遹抿了抿嘴,他当然知道叔宝做了哪些事情,更知道贾谧要去椒房跟贾后说些哪般。
  只是这与贾后势必退让有干系?
  司马颖看到东宫太子的疑惑,插上嘴,“殿下,你可记得,这乐尚书收监了然和孙秀?而孙秀得罪了琅琊王家,这了然更是赵王亲自举荐给贾后的?”
  “哦?”司马遹缓缓的张嘴,“十六叔的意思是……”
  “若论孙秀,此时孙秀代表了赵王一方,赵王更是偏爱着孙秀。而琅琊王家的王敦是因着宋玮恨透了孙秀,势必琅琊王家与赵王,贾后必然要得罪一方。此其一……”司马颖缓缓的解释道,“而这了然是赵王举荐不佳,可这了然到底身负官司,这官司之中多是乡绅之女状告,但人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司马颖的话成功让司马遹的眼睛亮了起来,“十六叔,怎么一个所以然?”
  “殿下,你可还记得这朱雀大街的随园?”司马颖的一句话点到即止,司马遹的眼睛瞪大。
  “那个暗娼园子!”司马遹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司马颖,“十六叔,那可是小倌的聚集处,怎会……”
  “那随园被很多达官贵人所珍视,可到底是暗娼园子,又是小倌聚集处,必然有些是非,而这些是非一旦见了血,必然就地掩埋。而就地掩埋若是不妥当,出一两个意外,那么……这随园的主人还是要担责的。不知殿下可知,这随园的主人是谁?”司马颖的话让司马遹的眉头越皱越紧。
  “随园的主人?”司马遹的诧异让司马遹勾起了笑容。
  “叔宝,此时本就是你的主意,本王就不先声夺人了。”司马颖把话语权交还给了卫玠。
  “叔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马遹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随园……”卫玠缓缓勾起嘴角,仿佛想起哪般有趣的事情,“明面上是石崇的产业,实际上的打理人正是了然。而这了然也算是秀色可餐的容貌,若是赶上雌雄莫辨,倒也是个妙人。”
  “妙人?雌雄莫辨?这了然……还是暗娼园子的头?”司马遹眼睛明亮了起来,“也就是说了然不是女子,而是男子?而这暗娼园子还有更大的秘密?”
  “不知太子殿下可记得这半年来官府失踪人口的报案?隐约间,叔宝在书房里看到一些呈递上来的年中审批,倒是有几个姓氏颇为有趣。”卫玠到底是太子冼马,自然是要进入太子书房,协助太子审批诉讼案件的。
  “那几个姓氏?”司马遹隐隐看到了一些对付贾后的曙光。
  “自然是这姓氏之中,有些来自河东柳氏,有些来自陈郡谢氏,又有些更是琅琊王氏……可巧的是,这些失踪人口恰恰是庶出男童。可即便是庶出的男童,到底是世家血脉,这脸……怕是丢不起……”卫玠意有所指的话让司马遹笑开了去。
  “看来了然抓人的时候,没注意背后的人家?”司马遹一句话道破了卫玠的言下之意。
  “太子殿下英明。”卫玠作揖,俯身的瞬间,只听司马遹大笑起来。
  “如此倒是极好,一个了然定然让世家子弟恨毒了,只是这了然为谁准备?”司马遹疑惑的看着卫玠。
  “叔宝记得坊间传闻,这椒房贾后与陛下甚是不和,尤其是斩掉了婢女白玉双手之后,更是不敢相见。这贾后到底是个女子,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句话的暗示让司马遹的眼睛更是明亮了。
  “豢养给贾后的?”司马遹倒是大胆,丝毫不给贾南风留面子。
  “这随园到底是有几宗命案,若是审查清楚,怕是牵连了琅琊王家几个嫡系人物,又会牵扯到赵王几个心腹大将。着实会让这些人动了心,也焦躁了心,此事必然要权衡。一个了然惹怒双方,比那孙秀更甚,一个处理不好,双方都是得罪。自然贾后需要一个肯顶雷的人……”卫玠的话让司马遹缓缓点着头。
  “叔宝果然是叔宝,看来你已经为孤想好了办法?”司马遹的话让卫玠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
  “对策也不是多好,不过是贾后急于然后烫手山芋甩掉,殿下假意逢迎,去为嫡母解忧罢了。只是这解忧与否,到底是抗雷的,必然要给殿下一些好处,而这好处……”卫玠不再说下去,淡淡的看着司马遹。
  “必然是同时出嫁琅琊王家的二女,只是这长女王景风还是次女王惠风入住东宫,全看当时花轿入了谁的府?”司马遹兴高彩烈了起来,“如此这般,倒是也可以让所有人见证贾家的失败。倒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只怕叔宝设计的可不是一石二鸟,怕是一石三鸟吧?”司马颖的提醒让司马遹转过头,有些兴奋的看着卫玠。
  “哦?叔宝,你还准备了哪般惊喜?”司马遹只要一想到打压到了贾谧和贾南风,就扬眉吐气,语气都轻快了几分。
  “太子殿下,其实也无其他,不过是恰好这贾后和赵王派遣二人,这二人虽是同往乐府,可终究是各自压制,自然委屈了乐府和典狱司派系的官员……而这些官员到底来自诸多家族。”卫玠轻叹一口气,“仔细想来,不过是琅琊王家和赵王的一场赌气,却连累了众人,着实……令人不忍。”
  “叔宝,你的意思是让孤去平衡他们?更让这典狱司派系的官员感恩孤的善心?”司马遹一点即通,“所以,你这是帮孤收揽人心?”
  “太子殿下聪慧,自然知道叔宝的意思。”卫玠等于承认。
  “好你个卫叔宝!”司马遹连忙走了过来,拍了拍卫玠的肩膀,却发现他手掌心一手血污,立马紧张起来,“叔宝,你可受伤了?”
  “无妨,太子殿下,这不是臣的血,不过是半路偶遇埋伏,沾染了一些狗血。”卫玠的话让司马遹眼睛瞪大起来。
  “半夜伏击?那些人可知道你是孤的太子冼马?”司马遹的不悦让卫玠俯下身子。
  “太子殿下,是臣无能,才被伏击。”卫玠的话犹如枪药,点燃了司马遹的心,他暴躁了起来。
  “怎是你无能?明明是这般人无视孤的存在!是谁干的?”司马遹抓紧卫玠的胳膊。
  “太子殿下……这不过是一场伏击罢了,臣习惯了……所以……”卫玠本不想说的模样让司马遹的怒气更深了一点。
  “习惯了?还不止一次?是何人这般大胆?啊……是贾谧对不对?”司马遹的鼻孔都因着怒气张大,“好你个贾谧,竟然敢如此对待孤的谋士!看来这一场夺权之战,必然要拿他祭旗不可!只是……叔宝可有法子?”
  司马遹的话正中卫玠的心思,他正等着司马遹这般怒气,也好让他假借东宫的名义,给贾谧一次好看。
  也好报了,珈蓝寺被羞辱的仇。
  他卫玠从来不记仇,因为他会在三天之内,当场报仇!
  “太子殿下,若是想惩处贾谧,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卫玠轻叹一口气,“你该知道这琅琊王家到底是恼了这孙秀,而这贾后派出的人,臣猜测应该是跟乐尚书关系甚好的。”
  “你是说潘岳?”司马遹立刻反应过来。
  “太子殿下果然聪慧,正是潘岳。”卫玠点着头,继续说下去,“若是潘岳去说项,这乐尚书与潘岳到底是关系亲近,难免有失偏颇,而贾后若是属意琅琊王家,必然要给孙秀一个惩处。所幸这孙秀自幼跟潘岳也有仇怨……若是……”
  “若是如何?”司马遹真的紧张起来,若是贾南风丢了潘岳这谋士,当真是斩掉臂膀了。
  “若是孙秀知道将他置于死地的人是潘岳,想必孙秀一定会蓄意报复,届时,不许东宫出手便可以观到结局。而这结局若是将石崇也拉下水,由大难不死的孙秀亲自主导。贾后和贾谧的财政大臣和第一谋士便会同时消失。如此惩罚,不必当众指责,争一个是非高下来的好?”
  卫玠的话让司马遹缓缓的点着头,这显然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借刀杀人,手不沾血,敌人已然身首分离。

  第57章 小气偏执的卫玠公子

  司马遹的眼镜盒明亮了起来。“如此; 叔宝倒是所言极是,只是; 眼下这贾后虽然派去了潘岳,可这赵王又怎能按兵不动?”
  “这赵王当然不会按兵不动; 自然会有所行动。只是这行动之人,必须要恰到好处的人。”卫玠的话让司马遹皱起眉来,只听卫玠接着说下去,“毕竟能让琅琊王家听进去的人,确实不多,尤其还能力挺赵王的人。”
  “你是说琅琊?”司马遹听出了卫玠咬字的意思,“琅琊王司马睿?”
  “太子殿下; 正是此人。”卫玠的点头称是,“果然太子殿下就是聪慧。”
  “这景文不是一直都想着跟东宫走近吗?怎么又成了赵王的人了?”司马遹颇为不解的问道。
  “毕竟那一次帮衬了孙秀,总要去做个样子。”卫玠的回答让司马遹皱着眉的松开。
  “如此; 这景文到底还会帮衬东宫了?”司马遹得到的信息如此,却又不太相信。
  “目前看来; 该是如此。”卫玠的话让司马遹又陷入了另外一种疑惑。
  “叔宝; 那么这景文又有何价值?”司马遹的问题让司马颖也跟着好奇起来。
  “这世上的人; 但凡有感恩心的,必然是经过大难不死,才能感激那临门一脚救了他的人。这便是所谓的雪中送炭; 救人于水火。而这大难不死的人,往往会记恨,把自己往死里逼得的人。故而; 任其疯狂,但也要救助那把有利于太子殿下的刀。”卫玠的话让司马遹扬起嘴角。
  “景文会在关键时刻救了孙秀,还是我东宫救了?”司马遹挑眉询问着,他倒是好奇,这个功劳到底谁来占。
  “殿下要的是不过是典狱司派系的忠心,这典狱司如此多的人,自然能牵动各个世家族长对殿下的期待。至此人心收揽皆在掌中,又何必在乎孙秀的心?左右孙秀总是跟赵王一体,而赵王并不体谅殿下,又何必索要这点恩惠?”卫玠的话让司马遹抬高下巴。
  “那孙秀如此见风使舵的人,孤还不至于稀罕。只是这典狱司派系仅仅是孙秀的作用?”显然司马遹不信。
  “自然不仅如此。毕竟这了然能带动的是各大世家的丑事,而这孙秀能克制琅琊王家的气焰。但到底会有擦枪走火的危险,若是有一人在这次典狱司在了然和孙秀之间疲于奔命的时候,能够以琅琊王家的身份来主持大局……或许,对太子殿下日后的路,更是一方助力。”卫玠的话让司马遹愣住。
  “琅琊王家?谁?”他好奇,这琅琊王家除了王衍、王戎两兄弟,以及今夜挑起是非的王敦,还有谁。
  “不知太子殿下可知茂弘?”卫玠这话才出口,司马遹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王导字茂弘,小字赤龙 、阿龙。父王裁,官至镇军将军司马。王导年少时就风姿飘逸,见识器量,清越弘远。十四岁时,陈留高士张公在见到他后非常惊奇,对他的从兄王敦说:“这个孩子的容貌气度,是将相之材。”
  王导最初世袭祖父王览的爵位即丘子。后被司空刘寔任为东阁祭酒及迁任秘书郎、太子舍人、尚书郎,他都未到任。
  “你是说那个将相之材的王导?”司马遹自然听说过此人,这个人差点做了他的太子舍人。
  “那茂弘与处仲到底是最好的兄弟,如今这处仲如此与孙秀争吵,自然需要一个解铃人。而这解铃人,茂弘未必不是个好选择。”卫玠的话让司马遹眉眼一转。
  “叔宝,你这是皆由椒房放权,给孤送一份大礼?”司马遹显然明白了卫玠的苦心。
  “太子殿下,这王佐之才,若是能争取,又何必放过?不知这大礼,你可愿意收下?”卫玠的话笑容感染了司马遹。
  “既然是叔宝亲自看中,孤自然是欢喜的。”他长叹一口气,“孤有叔宝这般谋臣,当是孤此生万幸。”
  “太子殿下,不知叔宝可否自荐?”卫玠的话很突兀,让正在感慨的司马遹愣住。
  “叔宝,要作何?”司马遹的问话逗笑了一旁听着的司马颖。
  “殿下,叔宝不过是想要去乐尚书的府上,与潘岳和景文相见罢了。”司马颖的话提醒了司马遹。
  “哦?叔宝,这乐尚书府如何能见到茂弘?你去……”司马遹显然没明白卫玠的意思。
  “太子殿下,臣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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