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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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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这一刻,一眼万年,又仿佛这一刻,时光停驻,再也没有了差别。
  在她动了动的时刻,他第一次犹如受了惊的兔子,连忙松了手,却依旧蹲着望着她,看着她。
  他颤着手,悬浮着手,描绘着她的轮廓,嘴角笑起,却带着收敛与克制。
  就在手指几乎碰触到乐霖脸颊的时候,他还是撤回了手,轻叹一声,坐到她的对面,自斟一杯茶,咽下方才满心旖旎,才抬眸却看到王玄去而复返。
  卫玠看了一眼王玄,小声说道;“楼下等我。”
  王玄皱着眉,没多说,转身离开,卫玠轻叹一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为她褪去鞋袜,为她掖好被角,深情的望了她一眼,转身放轻步履的走下楼去。
  卫玠才走下楼去,王玄的关心的话语传来。
  “叔宝,我那父亲不许我出门,故而这段时间,我无法护着你。我本想着来这里,跟乐家女郎说些,再让她暗中告诉你。你既然来了,也是极好,能听个清楚明白。叔宝,你可知这朝中,因为金谷园那件事,已然掀起轩然大波?”王玄眼中的关怀不是假的。
  “哦?是哪般风波?”卫玠眉头轻轻皱起。
  “那太子殿下去了椒房与贾后第一次因着我那长姐争执,这一场争执取消了贾家出嫁贾芙做太子府妃位的打算。而贾谧更是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了长姐的婚书。怕是此刻,太子殿下已然暴走,要有所动作了。”王玄颇为不安的说道。
  “太子殿下要有所动作?”他卫玠求之不得。
  “我猜三日后,太子殿下必然会叫你前去商议。此时太子殿下和贾后势同水火,你若是明着冒头,怕是两方势力夹击之下,你会体无完肤。”王玄扶额,看着卫玠,他就知道卫玠动手了。
  “这数年来,贾家的暗杀还少吗?早就夹击,何来怕是?”卫玠抬起下巴。
  “可即便如此,贾家以前做的是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暗杀,可如今,你若是公然帮衬太子殿下,便是明着给贾家报复的机会。你即便不给自己找退路,终是要给你二哥卫璪找退路。”王玄的话让卫玠锐利的眼神收敛了起来。
  他的二哥,如今正是散骑侍郎,常伴当今陛下。
  “叔宝,你若是想做,为何不假手与人?你该知,司马家还有一人有绝对的实力,更有绝对的野心,可护着你。”王玄抓住卫玠的手腕,“毕竟他与我琅琊王家关系甚好,而你二哥也是兰陵公,不是吗?”
  

  第38章 设计石崇,引发椒房内斗

  卫玠看着王玄,这琅琊王司马睿跟琅琊王家素来交好,而这司马睿是司马伷的孙子,司马伷跟他的祖父卫瓘、山阴羊祜曾是共同进攻东吴的战友,同袍之谊,多年来都有书信来往。
  幼时,祖父卫瓘常常带着他和二哥卫璪,从封地兰陵前去琅琊拜谒司马伷,而他也经常和司马睿玩闹。
  虽然数年不见,可终是幼时好友。
  只是这司马睿终究不是嫡系皇族,王玄却专门说司马睿,莫不是……
  “你该知景文的本事,为何不让景文帮你?”王玄一席话让卫玠那因着外祖骤然而亡的戾气全消。
  他认真的思索起来,这司马睿和司马颖也是宗亲里面亲厚的,而司马伦对司马睿更是热络。
  若是这一切让司马睿来与自己合作……怕是……又有几分胜算。
  “眉子所言极是,这件事倒是我忽略了。”卫玠的首肯,让王玄展露笑容,终是安下心来。
  只是,王玄看向乐霖未免眼神难看了一些,“乐家女郎,你记得金谷园对我的保证,今日所说,莫要第四人知道。”
  “王公子放心。”她不过是一个看客,左出右耳进的主儿,怎的又成了王玄的眼中钉?
  “如此,甚好。”王玄白了一眼乐霖,转身离去。
  卫玠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仔细的思索接下来的事情,还在思索之间,七堡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终是站起来,“乐家女郎,今日在下还有他事,先行告辞。”
  乐霖看着卫玠的背影,这厮来也是一阵风,去也是一阵风。
  不过这阵风,调戏起人来,着实厉害。
  才走入东宫,却见司马遹愤怒的砸着殿内一切触手可及之物,地上狼藉一片,他还嫌不够,还在寻找可砸的东西。
  旁边站着的司马颖,无奈的给卫玠努了努嘴,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卫玠看向左边,恰好看到王玄刚提到的司马睿,这琅琊王司马睿比幼时见到的时候更是俊朗许多。
  司马睿感受到卫玠的目光,转头与他对视,两人颔首。
  此时司马遹才看到卫玠到来,立刻大声斥责道:“卫叔宝,你是太子冼马,怎的孤唤你,来的如此慢?”
  “回禀殿下,叔宝因着昨日外祖仙逝,一直告假在家。”这句话噎的司马遹深吸一口气,他本想找卫玠的不是,却无话可说,这委实气人。
  “卫叔宝,孤那日请你保媒,你这是做的哪般媒婆?竟让王家长女另许他人?你可知自己的错?”司马遹将自己求而不得的怒气尽数撒向卫玠。
  “臣知错。”卫玠连忙低下头。
  “知错?你该知道将功补过!”司马遹大声喊道,“孤要那贾谧知道抢了孤的女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殿下……稍安勿躁……”司马颖刚说出口,却被司马遹噎了回去。
  “十六叔,这贾家欺人太甚,都在孤的头上拉屎了,孤还稍安勿躁哪般?”司马遹快走几步,拉住卫玠的衣领,“叔宝,你且说,你可有哪般法子?”
  “殿下,容臣想想。”卫玠恭敬有礼的说着。
  司马遹才松开对卫玠的钳制,卫玠则是慢条斯理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着,如同曹植在做七步诗。
  “殿下,今日里,臣替舅舅送信王恺大人和石崇大人,说是斗富。这一件事若是要做文章,倒也是有点办法,为殿下扳回一城。”卫玠笑了起来。
  “扳回一城?”司马遹那怒上心头的脸缓了下来,“你倒是说说看。”
  “世人都知道石崇的财力是胜过王恺和我舅舅的,倘若石崇这次斗富失败,必然会引起门阀对贾后的猜忌,此时贾后便会不得人心,而贾后也会因为此时怨怼石崇。若是石崇再出点事故,怕是……椒房便会四面楚歌。”卫玠的话让司马遹安静下来。
  虽然司马遹是个急脾气的浪荡主儿,可始终是东宫主人,又怎会没半分聪明?
  “石崇若是斗富失败,出点事故?是何事故?”司马遹慢慢收下脾气,开始转动眼珠,“莫不是绿珠?”
  绿珠……这绿珠一直被司马伦的谋士孙秀所窥视,若是孙秀当街羞辱绿珠,倒是热闹。
  还有那王敦正追求一名金谷园的家伎,名曰宋玮,是绿珠的徒弟。
  王敦和王衍终是族兄,两人也是感情交好。
  这绿珠善舞,宋玮吹笛,是晋朝风流雅士人人向往的盛景。
  如是宋玮也被孙秀一并调戏了去,怕是王衍和王导也会恨上司马伦了吧?
  司马遹瞬间开朗,“那孙秀委实是个有趣的人,暗恋绿珠和宋玮,也不怕得罪了王家和贾家,只是谁能邀请孙秀呢?”
  司马遹打量着司马颖和司马睿,毕竟卫玠在守孝期间,虽不是重孝,可也不能吃酒。
  “不如,臣来吧。”司马睿轻叹一声,“左右,臣在琅琊地位浅薄。邀请孙秋不过是想要打听太叔祖的喜好,却不曾想孙秀酒量不佳,生了变故。”
  司马睿连借口都想好了,司马遹满意的点头,看向卫玠已经没了方才恼怒的模样,“叔宝,但不知你舅舅何时斗富?又是为了哪般斗富?”
  “回太子的话,舅舅此次是打赌,只为王恺和石崇能为祖父扶棺。”卫玠谦逊有礼的回答道。
  “如此,孤就静待佳音了。”司马遹嘴角终是绽放了笑容。
  且说这第二日,人们都被驸马王济要跟石崇斗富的消息所震惊,有热闹看,自然吸引了一大票的观众。
  这王济也委实是个厉害的人物,在这驸马府门前的沟渠里面铺满了铜钱,铜钱铺路,比当初石崇用红绸铺路还要奢侈靡费。
  世人将这沟渠称之为金沟。
  王济坐在牛车上,等待石崇和王恺的到来,此次他们跟多年前石崇与王恺斗富一般,都是驾着牛车,围绕驸马府走一圈,看谁速度极快。
  王恺乘坐牛车,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笑嘻嘻的掀开车帘,“孙女婿,你说季伦可敢来?”
  “谁说老夫不敢?”石崇缓缓的撑着牛车而来,三人对视一笑,扬鞭,牛车飞奔。
  因着晋朝牛车鼎盛,故而这牛车奔跑的速度比马车还快。
  可这石崇到底只剩下空架子,王济的八百里驳终是赢了。
  这一场斗富,因着牛车速度慢而输,一如那年王恺输给石崇。
  “驸马的八百里驳到底是厉害,在下心服口服。”石崇自是知道惨败定局,也没半分委屈的模样。
  “老夫何其有幸,竟然赢了季伦?当初太舅公不也是输给了季伦?”王济揶揄道。
  “那年老夫当真是失算,早知孙女婿如此能耐,老夫无论如何都要拉着你与季伦比上一番。”王恺心旷神怡的说道,可是报了仇。
  “太舅公说笑了,只是今日里虽然输了,可知八百里驳到底留着是麻烦,一如当初季伦怒砸珊瑚。为求平安……”王济弯弓射向八百里驳,牛片刻死去,他手持长刀直接取出牛心,转过头看向石崇,意有所指,“老夫甚是乖绝,一如这牛心,怕是八百里驳做不得礼物赠给王衍那厮了。”
  话落,王济与王恺偕伴离去,只留下石崇皱着眉,看着地上一头死牛。
  本想着拼牛车肯定是输,但好在能要来八百里驳,如今倒是害了八百里驳,还当众被王济数落,说绝对不给王衍机会用八百里驳拉车嫁女。
  看来,天将亡了石家。
  石崇抹了把脸,被贾南风叫到椒房,又是一顿数落,这顿数落委实愿望,可石崇也只是受着。
  这连日里的怒气,让石崇越发觉得算来的命格里,他时运渐衰真是奇准。
  看来卫玠那厮以后还是少些沾上微妙,毕竟这是卫家和贾家的私事。
  且说这中元节,绿珠要准备祭祖的事宜,便拉着石崇出门,只想着缓解石崇连日里来的晦气。
  此时孙秀正在酒楼之上与司马睿喝着酒,“琅琊王,此次进京是为何事?”
  孙秀醉眼朦胧的看着司马睿,他委实是瞧不起这司马睿的。
  “宗族之中,唯有太叔祖最受陛下垂青,自然是想问下孙大人,不知本王该如何才可?”司马睿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珍珠一颗。
  “倒是圆润可爱的物件儿,看来琅琊王有心了。”孙秀缓缓笑起,“只是赵王所喜不多,唯独喜好……”
  “喜好哪般?”司马睿关切的问道。
  “顺者昌。”孙秀意有所指的说道。
  “如此,本王懂了,只是孙大人,这如何去做为好呢?”司马睿还在纠结,孙秀已然越过司马睿的视线,看到落单的绿珠,当下借着酒壮怂人胆,立刻站了起来。
  司马睿看着孙秀不告而别,弯起嘴角,而旁边的厢房也走出二人,看向底下踉跄跑到绿珠身边的孙秀。
  “景文倒是台柱子一般的人,这一娉一笑都是踌躇。”司马颖揶揄起来。
  “能为东宫效劳,自然尽心尽力。”司马睿自信的看着司马颖。
  卫玠只是盯着楼下的孙秀,抬起下巴,看着孙秀毛手毛脚的碰触绿珠,被绿珠多方闪避,可终究是抱到美人,一亲芳泽。
  绿珠大喊一声,孙秀被微胖的石崇一拳打倒在地,紧接着就是石崇那胖胖的身子扑了上去,直接揪住孙秀的头发,左右开弓,找死里揍着孙秀。
  一时之间,街上此起彼伏的尖叫、哀嚎、看热闹的讥笑此起彼伏的响起。
  卫玠拇指与食指相搓,看来好戏开演,这皇后贾南风定是要在石崇和司马伦之间做取舍了。
  

  第39章 珈蓝寺再遇卫玠

  此时司马颖和司马睿前去太子府复命,只剩下卫玠一人站在二楼至上。
  卫玠拿着手里的酒杯,缓缓勾起嘴角,这近日来的事情颇多,只是不知这一两出好戏,贾南风可会受得住?
  那日外祖下葬之后,卫玠果然如同母亲王洛所说,甚少发言,若是说得多了,就假装昏倒。
  羸弱之貌众人皆知,而他干脆躲在人后,图个清静。
  “公子,不知今日,你要去哪里?”七堡最近委实觉得公子太瘦了。
  这些天,公子总是出入赵王府和太子府,白日里应酬,晚上有事深夜翻看卷宗,几乎没时间吃饭。
  日渐消瘦的卫玠,让人不自觉更是心疼几分。
  “有地方是我可去的?”卫玠垂下眼来。他还有去处?
  做了两件妙事,他确实可以放松几分,只是现在有地方可去的,似乎不多……
  恍惚之间,想起了乐霖,他嘴角温暖一笑,只是才想到这里,却听着表哥王聿敲门而入,“叔宝……”
  “表哥。”卫玠站起身,温润有礼的说道。
  “明日就是中元节,珈蓝寺要给先人祭祀,咱们要早些动身了。”王聿拉着卫玠的手,“届时,你见到贾谧和贾芙,且要注意一些。”
  王聿不放心的劝说,却逗笑了卫玠,“表哥,我又没有跟贾谧多说,怎可如此小心?”
  “叔宝,传闻孙秀喝醉之前是和你与司马颖一起,这件事贾谧已经找人去查问了,我猜……”王聿不安的看着卫玠。
  “孙秀是赵王的谋士,我是太子冼马,常在一处饮酒又有何错?”卫玠显然不相信贾谧会怎的。
  再说,即便是怎的,他也有办法,反手即成赢面。
  “好吧,你且注意就是。”王聿欲言又止,但愿珈蓝寺里不要出些事情才好。
  这珈蓝寺终究是世家女郎和公子常来之处,每年七月十五都会在此处祭奠先祖。
  而还未婚配的世家女郎和公子也会挑选一二女冠陪同自己讲坛论道,修身养性。
  乐霖在珈蓝寺的女冠便是“了然”师父。
  这了然师父是个妙人,长得眉清目秀,只是……乐霖梦中见过此人,此人并非真正的女子。如今乐霜差人告知她“了然”师父的事情,怕是里面大有文章。
  乐霖不想跟着“了然”讲太多的道法,寻个原由,遁出了珈蓝寺二进院落。
  浑浑噩噩寻找一处高大的梧桐树处,抬起头望着梧桐树,碧油油的叶片如此的绚烂,让她的心情好了几分,更是嘴角含笑。
  弯腰捡起地上的叶片,正想着学那宫中女子红叶赋诗一首,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抬起头,看到卫玠长衣玉立,嘴角含笑,像是等了她许久,她缓缓笑起,“卫公子。”
  他那夜抱着膝盖小声哭泣的模样,还停留在她的记忆里,是那般的可爱,又是那般的惹人心疼。
  让她不知不觉的放下了心防,对他也是亲厚了几分。
  “嗯,乐家女郎,真是巧。”卫玠看着她手里的银杏叶子,挑眉,“这是打算红叶赋诗一首?”
  “卫公子到底是聪颖之人,一看便知道妾的心思。不知卫公子可有好的题目?”乐霖倒是一时之间没有思路,只想着跟卫玠说些话。
  “呵……这委实难为在下,在下并不是那擅长写诗作赋的人。”卫玠的话,显然让乐霖不信。
  “哦?卫公子如此才学之人,竟然不是擅长写诗作赋?”乐霖的玩笑话,逗笑了卫玠。
  卫玠的笑容仿佛夹杂了糖,如此的甜,将秋风也熏醉了几分。
  “乐家女郎,这珈蓝寺有一处好的风景。为答谢那日之事,不如在下做个向导,陪你游玩一番?”卫玠打算带她去个地方玩耍。
  “哦?珈蓝寺妾来了很多次,却不知还有好风景的地方。”乐霖有了些许期待,此时她并不觉得卫玠是下套让她钻。
  反而带着好奇,准备跟卫玠一探究竟。
  “如此,走吧。”卫玠缓缓走在前方,那纱衣随风而起,发间杏色飘带,衬得他恍若谪仙。
  这清冽的气质,这干净的容貌,这温润的眼神,合了一个温润如玉的模样。
  有匪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果然如此。
  这珈蓝寺四进院子有一处假山,卫玠带着乐霖走入其中,轻敲一处,假山的暗道缓缓打开。
  卫玠掌心朝上,“扶着我,当心路滑。”
  她望着他的模样,放心的将手放入他的掌心,跟着他走过一段暗黑的甬道,来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界儿。
  这里……给她柳暗花明的模样,真是山外有山,洞天幻境。
  “这是哪里?”乐霖看着漫山遍野的花朵,竞相开放,远处的泉水冒出清澈的甘冽香气。
  “珈蓝寺后山的幻境,我祖上曾是珈蓝寺的创办者,这暗道只有卫家人才知。”卫玠指了指上面,乐霖抬头望去,心中一阵诧异,上面竟然是透明的水晶铺满,水晶之上是珈蓝寺的青云湖。
  这是湖底?只是这湖底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花?
  “这是密室?怎又不像?”乐霖已经分不清楚这里是幻境还是真实。
  莫不是梦?
  她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还有些痛楚,看来不是梦境了。
  既然不是梦境,那么,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哪般?
  疑惑间,只听卫玠笑起,“这里是大晋朝最安静的地方,乐家女郎,以后你若是烦了,可以躲在这里。这里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你,除了我。”
  卫玠自信的笑起,乐霖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是你送我一个藏身之所?”
  “这大晋风起云涌,终究有我关照不周的地方,若是有事,这里可保你安全。”也好让我彻底的安心,只是后面的话,卫玠并不言语。
  “嗯,那真是多谢为公子的善意。”乐霖开心的点着头,“这个礼物甚合妾意。”
  “你喜欢便好。”卫玠缓缓坐下,抬起头,看向那波光粼粼的青云湖,却看到两人站在这湖上窃窃私语。
  卫玠仔细看去,有一人甚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另外一人恰是这乐霖庶姐乐霜。
  乐霜感受到卫玠的视线,抬起头看向乐霜,呐呐开口,“我这庶姐找我的女冠了然作甚?”
  “了然!”卫玠终是想了起来,这了然有一个官司至今未曾解决。
  有乡绅之女状告了然,将她玷污怀孕,可终究是官府找不到了然的男子寻迹,便是按压很久。
  之后,了然因着相貌俊俏,又是道法玄妙的人,便入了宫去给贾后讲了几天道法。
  那贾后足足留了然一个月在椒房,甚至有人传出,这椒房之中,到处都是靡靡之音。
  怕是……
  卫玠眼睛眯起来,本想着怎样让贾后彻底的恼了赵王司马伦和石崇,这机会倒是送上了门。
  卫玠嘴角扬起笑容,“你这庶姐不愧与你是好姐妹,都是这般的痴傻,想着帮你说些好话,却不曾想被人套去了话,当真是傻。对了……”,又指着那女冠,缓缓说道:“乐家女郎,那女冠你认识?”
  “嗯,是这一次我的讲学女冠,只是这女冠有些怪异,妾甚是不愿与她纠缠。”乐霖皱起眉。
  “哦?哪般怪异?”卫玠本想着多些知道了然的事情,却不曾想被乐霖的话惹了一肚子火。
  “那了然……”乐霖的脸红了一红,并不想说下去。
  “若是了然待你有半分逾越,你尽管说,在下定然会为你讨来公道。”卫玠袖口下的手缓缓攥起、
  莫不是这了然染指了乐霖?
  真是找死!
  “卫公子,这了然虽然是女冠,按道理该是欣喜男子或是洁身自好的。可没想,这了然总是看妾的眼神带着男子的模样……着实令人不解……”
  乐霖的脸红透了,感觉周围的空气上升。
  “是吗?一如男子的模样看你?”卫玠的话语很慢,抬眼看楼上的了然,很好……
  “卫公子,这件事也不是哪般大事。左右,妾晚回去一些,避开她就是。” 
  “今夜,你莫要回去了。”卫玠眼睛带着怒气,看着乐霜的唇瓣和了然,手缓缓握起。
  乐霖疑惑的看着卫玠,他怎的这般生气?
  再看看那湖上的二人,这两人说了哪般,并无声响,怎的卫公子恍若听懂?
  莫非……卫玠会唇语?
  也就是说,那日在金谷园,她跟王玄所有的话都被他看了去?!
  脸红透了,而卫玠恍若未知,仅仅是盯着湖上的二人,等那两人离去,他才垂下头。
  她有些尴尬的后退一步,感受到他周遭闪电,仿佛靠近着即刻触电而死。
  这脸色当真黑厚的可怕,比她当初戳破他与王玄的□□,还要恐惧。
  卫玠看着受惊若白兔的乐霖,扬起唇,“乐家女郎,你遇到我,也算是你的造化。呵……”
  她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看着卫玠,方才他一直说了然,莫非这了然还有哪般更深一层的故事?
  她梦里只知道了然并非真的女子,却不记得了然又有哪般造化。
  又或者说……刚才乐霜和了然的对话,实则是关于她的?
  关于她哪般?
  这世上非真正的女子,也有女扮男装,更有阴阳人!
  假如了然是阴阳人,那么刚才卫玠的脸色像是要打人的模样,也就是说……乐霜在设计她?
  乐霖恍然大悟的看向卫玠,虽然她脑子没有卫玠转的快,可是她也不是笨蛋。
  “卫公子,可是这了然要对妾今夜动手?”乐霖几乎肯定。
  “看来你还不至于后知后觉。”卫玠粲然一笑,“你可想好了对策?”
  还好,这乐霖不至于蠢得让他颇为头痛。
  “如果这了然的对象是我,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影子,可帮我当去这个灾难。更快有让害我者,自找难看。”她乐霖也不是吃素的。
  “哦?可是那日在坎园抱来药箱的婢女?”卫玠皱了皱眉,他一向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继续说下去,“似乎叫做素翎。”
  “看来卫公子比我想象的更是聪明。”乐霖笑起来,她很想知道卫玠的脑子里到底有多么厉害。
  这不过匆匆一面,便知道她言下之意,更知道她意有所指的是谁。
  “既然你有了主意,左右今夜我也无事,不如陪你玩闹一番?”卫玠的话暖了她的心。
  原来这厮也不全然算计人,也会良心发现一会。
  “既然卫公子如此盛情,妾却之不恭了。”乐霖看向这湖底,“不知卫公子可还记得那日坎园,你也与妾的香料?”
  “迷迭香。”卫玠字字珠玑的说道。
  “没错,既然有人想要让妾入局,那么这入局人,自己吸了去,会如何?”乐霖缓缓笑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然是最畅快的事情。”卫玠点着头。
  这秋高气爽之后,人们总是喜欢早早入眠。
  乐霖因着体乏困顿,告了假,寻着自己的厢房,散开头发,只穿中衣,传来素翎点上安眠香,躺在榻上准备入眠。
  了然打开窗户,看着那清秀可人的乐霖,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
  正逢了然有些有趣物件儿需要带来,便是转身离开,这空档,乐霖翻身而起,而卫玠则是扛着昏厥的素翎走入。
  今日的素翎装扮与乐霖很是相近,俩个人对视一眼,将昏厥的素翎搬上床去。
  乐霖更是取来一点药沫加入博山炉中,给卫玠做了个手势,卫玠捡起她的一些首饰,握在手中,两人跳窗离去,合上窗户,卫玠将首饰交给乐霖,抱着乐霖跳上房顶。
  屋脊处亦有高树密叶,两人躲入迷叶之内遮去身影。
  不消片刻,了然走入房内,轻轻嗅着房间的香气,片刻之后,眼神放出如狼的光芒。
  

  第40章 从未如此脸红过

  此时了然的眼眸之中皆是混沌之色; 眼眸上挑,里面满是氤氲; 仿佛不需要这迷迭香,便将他熏醉了一般。
  了然颤抖着手; 慢慢的覆上素翎的手腕,轻轻抚上,指尖都带着颤抖,闭上眼深吸周围的气息,慢慢闭上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了然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这淫最是邪; 让了然整个人看上去就是辣手摧花的恶人。
  卫玠打量着底下了然那沉醉的模样,对身边的乐霖淡淡一笑,“这了然竟然还有一些趣味; 只是不知,待会你这婢女可否承受得住?”
  可否承受的住?这是哪般意思?
  她纳闷的看着卫玠; 却听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了然有一卷宗; 有乡绅之女状告她; 说了然强行与她一夜云雨。这女子身上皆是红纹,料想是这了然用指甲慢慢的划出。”
  指甲划出?
  她知道了然小手指的指甲很长,这指甲竟然是在他人身上划出红纹的?
  乐霖咽了咽口水; 只听素翎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嘤咛之声,声音是那般的魅惑,让了然咽了咽口水; 她的眼眸此时皆是欲念,那伸出的白皙大手果然在素翎的胳膊上缓缓划着,而素翎却始终昏迷,只是伴随着了然的举动轻轻咬着嘴唇,浑然不知自己所作所为。
  此时了然斜眼看着床上女子的背影,便是褪下她的衣衫,便是缓缓的伸出手来抚摸着那绸缎一般的青丝,许是感觉到她的热情,了然将小指放在唇边吮吸,俯身而上,直接在那满是轻嗯的朱春处以小手指缓缓放入,眼眸中皆是喜色。
  这一刻乐霖转过头去,实在受不了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模样。
  只是纳闷的是,这了然见过她的模样,怎会俯身而上,却不知此时床上女子是素翎呢?
  “奇怪……”想及此,乐霖不自觉地说了一句。
  “有何奇怪?”卫玠诧异的看着乐霖,这丫头不仔细看着下面的春宫,跑神作甚?
  “这了然怎么还没发现与她云雨的女子并非是妾?”乐霖诧异的皱起眉,还在思考,却被卫玠低沉的语气所吓倒。
  “你很希望是自己?”卫玠的话让她连忙收回深思。
  “不不不,卫公子这是说的哪般话,妾只是好奇,这了然见过妾的容貌,怎会认不出这床上是谁?”乐霖将满心疑惑问出。
  “很奇怪?”卫玠扬唇,看着这呆呆的女子,竟然兴起了逗弄的心思。
  “当然是奇怪的。”乐霖点着头,他确实很奇怪。
  “因为这了然的茶水里,被我下了药,而这药已经让他迷醉了神志。”卫玠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这气息吹得她耳朵痒痒的。
  下面传来一声闷哼,夹杂着似乎是野兽的咆哮,不过转眼之间,了然和素翎已经滚做一处,两人翻滚着,让她连忙闭上眼,脸瞬间通红。
  而这卫玠仿佛就是天生让她羞愧不堪一般,非要逗弄她,“瞧瞧,这春宫到底是精彩,果然这文人骚客常常流连温柔乡,果然精彩。”
  这话让乐霖恨不得就地消失,卫玠着实不知哪般是羞耻吗?
  “卫公子,非礼勿视,你该知。”乐霖带着尴尬的说道。
  “是吗?非礼勿视?你不是看得津津有味?”
  素翎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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