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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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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而那小妮子被韩淮楚拥在怀间,竟浑身抖颤起来。苍白的面颊上,现出一抹红晕。将娇躯柔若无力的倚靠在韩淮楚宽阔的胸膛上,闭起一双如菱杏般的美眸,发出一声声梦幻般的娇呓。
“罪过!罪过!小生不是故意占她便宜,只是为了救她性命,实在是情不得已。”韩淮楚心中直是叫唤。
他在万载谷时,与项追便相处多日。那时项追成日里缠着他学习兵法与象棋,连他一帮师兄弟都看得出来小妮子对他有情。韩淮楚虽震惊于项追的绝伦娇艳,但他心中思慕的是旷世佳人虞芷雅,对项追的有意亲近只笑着应付应付,心中只当她是一个泼辣的小妹妹。
对于辣妹子,韩淮楚素来一点征服的意愿都没有,心想还是近而远之的好。
跨下骏马仍在狂奔,追兵仍穷追不舍。那小妮子巨大的杀伤力仍一波一波地袭来。她似乎觉察到两人私处的抵触,竟将翘臀向后挪了一挪,一只螓首干脆贴在了韩淮楚胸前,也不知她是因为受伤无力,还是有意为之。
“不行,这小妮子简直是在诱惑我!再这么下去,小生便会原形毕露,现出色狼的本性。”韩淮楚心中砰砰直跳。
他将手在项追的香肩上轻轻一拍,问道:“项姑娘,你可坐得起来?”
项追猛一睁眼,用她那晶莹无暇的美眸凝望着韩淮楚,轻轻“嗯”了一声。
韩淮楚干咳了一声,说道:“项姑娘,你坐我前方难以策马。咱们还是换一换,你坐我后面吧。”
项追羞涩一笑,点了点头。韩淮楚大手一抱,将项追抱到身后。
刚刚坐定,一双玉腕从他腋下伸了过来,一对挺拔的玉兔紧紧贴在了韩淮楚的背脊。
韩淮楚哭笑不得,“换了一个身位,谁知诱惑力更大。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换。罢了罢了,看在她伤重难以支撑的份上,就让她占占小生的便宜吧。罪过!罪过!”
一个软绵绵的娇躯紧贴着他,两团白玉凝脂挤压着他的后背,说不出的滑腻柔软。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就是包青天来,也难审个清楚明白。
第十二章 八千子弟
身后马蹄阵阵,流矢不断袭来,似乎那楚军不得项家大小姐不会甘心。有好几次那穿空的利箭几乎要射到项追身上,被韩淮楚大手一挥,卷出一股无俦的力道,将箭震落马下。
项追看在眼里是分外惊喜,“想不到韩公子自从万载谷一别,武功又有大进。这番功夫,凭自己是比不上了。可笑当初在万载谷自己还要抢他盟主来当。不知羽哥哥与他相比,谁更高强?”
※※※
时光回溯。
且说项羽兄妹跟随项梁与飞燕门离开万载谷之后,去了吴中,来到会稽郡内。
那会稽乃是项氏族人聚集之地。项燕兵败被杀后,便有大量项族子弟与项燕余部流亡于此。起初还隐姓埋名,不敢以真名露脸。后时过境迁,秦始皇对剿杀项燕余党也不那么热心了。毕竟项氏家族人口太多,杀也杀不完。这吴中便成了项族的大本营,开始公开露脸。
项梁一来到会稽,立刻受到英雄式的欢迎。“大将军项燕的公子回来了!这下我们有人领头了。”传言不胫而走,传遍了四野八方。
项氏子弟纷纷赶来与项梁相会,却见项梁带回了一对少年兄妹。项梁介绍道:“这是吾兄长项超的子女。”那项超乃是项燕的长子,因年龄吻合,又有项梁作证,众人也不疑有他。
于是项羽兄妹便与项氏子弟打成一片。项追自不用说,凭那份绝伦的娇艳,立刻变成了项族的小公主,年轻子弟成日围在她身旁,如同众星拱月。那项羽高大粗犷,英武非凡,也博得项族少女的欢喜。不少少女暗中传情,希望项羽哥哥能注意到自己,成为自己的情郎。
那项羽却似对儿女之情提不起兴趣。每日晚间便奔赴高岗练功,对美眉们投来的秋波,暗中递来的小礼物一概视之不见,从没见过有哪位女子得到他的垂青,多说了一句话。
项羽正当血气方刚大好儿郎,怎不涉足儿女私情?众人暗暗奇怪。有人便道:“项羽大哥是不是有毛病,不喜欢女人?”
性冷淡这词是现代语言,那时大家还不会说。大家话中之意,就是那个意思。
项追听到这话,马上出言反驳,说道:“羽哥哥才没毛病呢。他心中喜欢一个女子,那女子美若天仙,你们哪里知道?”众人大感兴趣,问道:“那女子比追姑娘还美吗?”项追很谦虚地说道:“我与她可没法比。”
项羽大哥的心上人连项追也自认不如,于是吴中少女自惭形秽,不敢再骚扰项羽。
她们却哪里知道那项羽满腹的苦闷?
项羽在万载谷练成霸王神功后,就不能人道。这女色对于他,只是水中花镜中月,只能看,却永远也得不到。
他心中思慕着旷世佳人虞芷雅,这些族中少女自然不能入眼。但真的有一天,佳人来到他的面前,他又能如何?
项羽只有将一腔苦闷深埋心底,每日苦苦修炼霸王神功来发泄自己那腹中的苦闷。
霸王神功果然不是吹出来的。他那霸王神功分为上中下三层,项羽如今只练到中层,但已是得不了的厉害。不仅项族子弟无人能敌,就连他叔父——飞燕门的掌门项梁,也难挡他一击。
有龙翔阁阁主龙且闻他之名,前来较技。却被他用天龙破城戟就那么一格,便将龙且连人带枪震飞出三丈开外。
那龙且可是响当当打遍江浙无敌的英雄,居然在项羽手中败得如此之惨。不仅那龙且服了项羽,消息传出,楚地豪杰纷纷前来,都来与项羽这位突然冒起的少年英雄切磋武艺。
这其中便有曲阿季布季心兄弟,纵横家弟子汉朐人钟离昧,季步同母异父兄弟丁固,江洋大盗桓楚。豪杰以武会友纷至沓来,好生热闹。
便有陈胜起义的消息传来。众人对项梁道:“今陈王起事反秦,天下皆反,已至天亡秦国之时。项掌门乃大将军项燕之后,何不从其造反?以项掌门之望,定能应者云集。”项梁摇头道:“吾若欲反,则欲复我大楚。今已有陈胜称王张楚,吾是臣于陈胜,还是自立楚国?”
原来那陈胜自称张楚王,却不立楚王后人,其举与项梁之意相左。要是归附陈胜,项梁不会甘心。但要自立楚国,便是与陈胜对立,势必兵戎相见。项梁就有点举棋不定。
项梁也不是无所作为,暗中在招纳武士教以兵法,又在室中私铸大钱,购买兵器战甲,伺机起事。
当陈胜兵败如山倒,张楚摇摇欲坠之时,项梁以为时机成熟,便将起事的目标锁定在那会稽郡城。
偏偏有会稽郡守殷通自个儿撞到枪口上来。项梁不去找他,他倒找到项梁,说自己想造秦廷的反,请项梁鼎力相助。
原来项梁此时正与那殷通打得火热。身为一方郡守,殷通为了摆平郡内盗匪、械斗、争夺水源、征收赋税、摊派徭役等棘手事宜,不得不倚重于项梁这个民间的“大龙头”。而项梁也为行事方便,便假意与官府打起交道,表现得十分的配合。
那殷通也不拍脑壳想想,项梁是何许人也?项梁叔侄吼三吼,吴中也要抖三抖。岂会甘心臣服在他手下,替他卖命?
“要造秦廷的反,还轮不到你。”项梁暗中好笑,不露声色道:“吾侄儿项羽素有勇力,吴中豪杰最是服他。要想造反,须得带他来商量商量。”殷通以为项梁已经同意,喜道:“项羽之名,本座久有耳闻。快带他来见我。”
于是项梁将项羽带到了郡署。暗中引众豪杰伏于城外。
那殷通见了项羽这般高大神武,以为得一良将,心中大喜。
哪知这“良将”是来要他命的。话说不到一句,项羽突然拔剑一挥,咔嚓一声,殷通那颗人头落地。
郡署内的卫士大惊失色,纷纷持械来拿项羽。项羽挥剑相迎。只见他一剑杀一人,转眼之间便撩翻了数十人。
那些人中也颇多好手,却皆不能挡项羽一击。须臾工夫,郡署内死尸体遍地,鲜血横流。卫士中把头的几位都被项羽做掉了,余者哪见过这般狠人,无不惊悚。均拜伏于地,不敢抬头。
项梁高举殷通的人头,取过他的印绶,声色俱厉道:“这厮意欲谋反,现被诛杀。这郡守之职,就由项某代领。谁若不服,便如此头!”
若说殷通是个反贼,项梁更是一个大大的反贼。这反贼因时机不成熟,暂时扮作一个为朝廷除奸的角色。
众官兵正在踌躇,门外喊声大起,却是项缠领众豪杰杀到郡署,撞门进来。
这一边项羽睁圆怒目,只要杀人。那一边英雄豪杰荟萃,叫叫嚷嚷。众官兵见势不妙,只好伏地应道:“愿听足下之命!”
那项梁便以暴力手段做了会稽郡守。他便撕破为秦廷尽忠的伪装,竖起了反秦的大旗。
项梁乃项燕之子,那威望自不用说。吴中军民,一听有项燕后人起事,蜂拥而至。项梁便招兵买马,以飞燕门与项氏子弟为班底,得精兵八千,称为八千子弟兵。
攻城略地的事有项羽在,当然不用项梁操心。项羽领这八千子弟兵,东征西讨,天龙破城戟所指之处,无一城不破。好似一股强大的风暴,未及旬月,项家军便席卷了整个会稽郡。
秦皇朝的会稽郡,统有春秋时代的吴、越两国版图,居民大约100余万人,辖区共有二十六个大小县城,几乎占据了中国的东南半壁江山。
项梁兵力得而迅速膨胀,发展到十万之众。项家军的威名,立刻传遍四海。
※※※
那项追正想着昔日的往事入神,忽前方一股水湿之气传来。
两人这么一逃命,已逃了两个时辰。此处地势,已不像沛县皆是一马平川的原野,高处有山峦起伏,低处有湖波潋滟。那山虽不甚高,却也峰峦叠嶂,延绵不绝。那湖虽不甚深,却清澈明亮,一望到底。
韩淮楚闻到那水湿之气,心想前方莫非有河流?若真是如此,后有追兵索命,前有大河挡道,那情况可是大大的不妙。
于是问道:“项姑娘,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项追从南面领军而来,对这处地理甚是清楚,答道:“此处乃是丹水北岸,过了河便是萧县。”
“这小妮子说话倒轻松,仿佛不知道形势的危险。”韩淮楚“哼”了一声,眉关紧锁。
那马驰了几步,脚步便滞缓了下来。遥遥只见前方一陇河堤弯弯曲曲,好似一条长蛇。
韩淮楚一勒马缰。“希律律”一声,那马直立起来。
小妮子正依偎在韩淮楚宽阔的背上,情丝绵绵陶醉在他那充满男人气息的汗味之中。马儿这么一停,项追猝不及防,娇躯一颤向下直滑。幸而被韩淮楚伸手向后一托,扶住她小蛮腰,才免了个摔落马下。
“韩公子,怎不前行了?”项追诧问。
“再往前,我们就栽到河里去了!”韩淮楚看着项追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喝了一声,将马首一勒,转过身来。
“哒哒哒哒”,一行楚军骑兵纵马疾驰追来,皆是手挽长弓,长刃在辔。
似乎他们也看到了丹水河堤,大声欢呼起来。
有河堤挡道,这项家大小姐无路可逃。她重伤之下,身边只一人护卫,抓住她还不是手到擒来。擒住敌军主将,那可是大功一件。
项追意识到形势的险峻,惊道:“敌军追上来了,这可怎么办?”韩淮楚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与他们斗个你死我活。”
小妮子的娇靥上现出一丝歉意,那清澈的眸子中闪出一丝泪花,说道:“他们要抓的是我。韩公子你不必为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丧了性命,还是自己逃命去吧。”
韩淮楚呵呵一笑:“为了项大小姐,我韩信就拼了这条性命又有何妨!”双腿一夹,如离弦之箭连人带马冲驰而去。
项追小手在韩淮楚一拍,急道:“韩公子,这追兵人多势众,你单身一人,敌不过他们,还是快快逃命去吧。”
韩淮楚手指向前一指,说道:“他们哪里人多势众?”项追侧了身,绕过韩淮楚向前一看,却见来者只有二十余骑。
这些人骑马追来,马有优劣,跑得也有先有后。虽然他们人多,率先追到的只有二十来人。韩淮楚若不是早就看在眼中,又岂会白白前去送死。
“嗖嗖嗖”,一阵利箭如急雨般射来。韩淮楚拔出鱼肠断魂剑,上下翻飞,将流矢一一格挡开来。
转眼之间,韩淮楚离追兵只有十丈。以他坐骑奔驰之快,近到来人身前只须须臾工夫。这种距离,再弯弓射箭已是不能。
众楚骑哇哇大叫:“项家军大小姐就在这里!快抓住她,回去请赏!”
韩淮楚冷笑一声,催马急纵。一骑迎面撞到,还未稳住身形。“噗”的一声,韩淮楚鱼肠断魂剑划过,一蓬血雨狂喷而出,随着一道抛物线在空中掠过,那楚骑已尸首分家。
那人乃是楚军一位军侯,马上功夫也是不弱,却只一个照面便被韩淮楚拿去性命。余人无不大惊,齐勒马缰,停了下来,一起来斗韩淮楚。
只见韩淮楚那马来去如风,手中赤光闪烁。鱼肠断魂剑削铁如泥,那些楚骑的兵器一碰即断。坐骑过处,便有一人扑倒马下。转眼之间,又撂倒了五骑。
余者看得大惊,“这小子武功如此之高,以咱们这些人之力,别说拿下项家大小姐,能保住性命便算万幸了。”
便有人后悔追得太快,与大队人马脱离。这追得靠前,立功的机会最大,丧命的机会也是不小。
马匹交错中,剑光血光频闪,楚骑接二连三人仰马翻。韩淮楚正杀得兴起,只听身后一声惊呼,却是小妮子项追发出。转头一看,一杆长矛破空而来,原来是三丈外一位目光狡黠的汉子偷袭投出。
那长矛不奔上路,却直刺韩淮楚的坐骑。“射人先射马”,看来敌人中也有聪明人在。
韩淮楚刚刚刺落前方一位骑兵,想催马闪避已是不及。只听座下战马一声悲鸣,蹲了下去。
这马是他在魏地购得,与他辗转千里来到这泗水郡,人与马之间早已结下深厚的感情。而今这马竟战死于此,韩淮楚一阵悲愤,胸中蓦然升起了一股杀气。
手腕一翻,韩淮楚掌中已多了一柄飞刀。白虹一闪,直取那偷袭者。旋听“哚”的一声,飞刀入喉,那偷袭者颈下鲜血长流,死时还睁大了双眼,满带着惊惧之色。
一楚骑战死者坐骑还在身前。韩淮楚将项追娇躯拦腰一抱,足下一点,已腾身上马。他右手高擎鱼肠断魂剑,左手抓了一把飞刀,大吼一声:“杀!”又纵马杀入战团。
第十三章 韩信点兵
哪消片刻,二十余楚骑已被韩淮楚料理得干干静静。当场中还剩五名追兵时,那些楚骑已被韩淮楚吓破了胆,拔马转头便逃。却被韩淮楚掷出一把飞刀,送去见了阎王。
一场血淋淋的厮杀转瞬即逝,小妮子娇艳如花的脸上还带着惊惧。呆呆望着那满地的死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扑通”一声,项追双膝着地,嘤嘤地哭了出来。
这小妮子说话如黄莺出谷,哭声也是那么清脆动人,叫人好生爱怜。
韩淮楚望着项追那梨花带雨的泪人模样,心想莫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小妮子被这血腥的场面吓着了。走过前去,拍拍项追的香肩,装成一副老练的大虾模样安慰道:“你这是第一次上战场,这战场之上你死我活,死人是难免的。你现在还不适应,以后便会慢慢习惯了。”
项追止住泪水,瞪了他一眼,说道:“本姑娘才不是头一次上战场呢。我以前见过的场面,要比这惨烈得多。”
韩淮楚大汗。早听说这项追助冒顿单于攻灭东胡,又随他哥哥项羽东征西讨,已是一个战场老手了。自己竟把她当成了初贩子,这乌龙可摆得大了。
韩淮楚便问:“项姑娘为何事悲伤?”项追一听此话,又嘤嘤哭了出来,泣道:“这次我这将印是从小且子手中骗过来的。我带来的两万军马,如今全打没了。不知我回去如何面对我叔叔与羽哥哥。这次要给小且子看笑话了。”
韩淮楚愕然问道:“哪个小且子?”项追秀眸凝望着他,说道:“说起来你认识,就是你在万载谷见过的龙且。”
韩淮楚“哦”了一声,“想不到那龙且竟投效了项梁。是啊,史书上说龙且乃项羽五虎将之一,看来现实与书中所述一模一样。”
只是这小妮子还在哭个不停,却想个什么办法让她破涕为笑呢?
韩淮楚便道:“胜负乃兵家常事。项掌门是你叔叔,项羽是你亲哥哥,他们怎会舍得责怪与你。何况你那两万大军,总不会全部死光了吧。咱们召集残部,卷土重来,报今日之仇。”
哪知项追一听这话,哭得更甚,娇躯一阵乱颤。
韩淮楚汗个不停,心想这小妮子怎这么难哄,小生刚才又哪里说错了?
只听项追泣道:“今日与公子重逢,项追心愿已足。想卷土重来,恐怕项追已等不到那天了。”
韩淮楚猛将项追肩头一撼,楞道:“项姑娘,你说什么?难道你这伤——?”
项追点了点头,泣如珠链道:“我中了朱鸡石的红砂掌,恐怕命不久矣。想要报仇,只有等我羽哥哥替我完成了。”
“这小妮子身受红砂掌这般骇人的重伤,竟支撑了这么久!亏得自己还以为她只是中了一点小伤。我当今日这项追姑娘怎这么放得开,在后面紧紧搂住我的虎背熊腰不肯放手,原来她自知命不久矣。”
韩淮楚望着眼前的泪人,心中蓦然兴起了一股怜惜之情。
“她说今日与公子重逢心愿已足,难道她一直在想念着小生?”韩淮楚心中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乖乖不得了,原来这小妮子暗恋我来日已久。只是小生的心已被良妹与芷雅占得满满,哪里还能有她的位置?再说她是小生情敌项羽的妹妹,日后垓下之围,项羽会丧命在我十面埋伏之中。我与项羽的妹妹?这是哪一出啊!”
他正在胡思乱想,只听项追一阵剧烈咳嗽。韩淮楚心中一惊,“小妮子这伤看来不轻,若不及时治疗,恐怕真要像她所说命不久矣。只是红砂掌这般恶毒的掌伤,怎么疗治?”
他仔细想来,只有用玄门内功辅以疗伤圣药如天山雪莲千年首乌才能救她性命。自己的先天真炁已练到第七层,当堪适用。若能避过今日追兵,逃得性命,觅一静处再慢慢给她疗治。但那疗伤圣药却是可遇不可求,一时半刻到哪里去寻?
韩淮楚猛一拍脑,“我怎把这东东给忘了!”原来他想起自己百宝囊中还有两粒抗生素。
这抗生素是集合现代医学,汇聚中西药理的科技结晶,选材极其名贵,通共只有三粒。比起那些天山雪莲千年首乌,疗伤效果只有更甚一筹。在临济城外韩淮楚受剑神盖聂所伤,用去了一粒。这是方廷博士特意准备给他保命的。要拿出一粒给项追服下,韩淮楚还有点舍不得。
韩淮楚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救下她,总不能看着这娇滴滴的小妮子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浪费就浪费吧。”
他一边摇头,一边从囊中取出一粒橙黄色的药丸,递给项追,说道:“项姑娘快服下此丸。”
项追止住哭泣,盯着那药丸,奇问:“这是什么?”韩淮楚正色道:“此乃疗伤之药。欲想保命,就把这药丸吞下。”项追望了他一眼,依言将那粒抗生素纳入口中,模样乖顺得很。
一阵急遽的马蹄声传来,前方尘土飞扬。韩淮楚脸色一变,说道:“不好!追兵这么快就来了。”
看这浓烟滚滚,沙砾扬尘,听那马蹄声嘈嘈密密,这次来的可不是掉了队的小股骑兵,而是大批的人马。韩淮楚纵武功高强,又如何敌得过千军万马?
项追初是一惊,呆看着这彪人马渐渐近来。忽然莞尔一笑,说道:“韩公子你弄错了。这不是楚军,而是咱们项家军。”
这批人渐渐近前,已看得分明。只见他们所穿红色服饰虽与楚军相似,却人人白巾扎头。
韩淮楚点了点头,心想这两路人马,一路追,一路逃,混杂一团,哪里分得清楚。笑道:“我说得不错吧。你的人马果然没有死光。”
那项追见自己军马到来,精神一振,举起手作势欲呼叫。却只觉力乏,喊不出声。韩淮楚微微一笑,扯起嗓门高声呼道:“你们大小姐在此!快来保护大小姐!”
那彪人马已隐隐看见项追,又听到韩淮楚呼喊,齐声欢呼起来。催马扬鞭直向这厢插来。
领头二骑,如一阵旋风驰到近前。二位大汉滚鞍下马,惊喜道:“大小姐,真是你么。大伙还以为你死了呢?”
却见二人均身长八尺,腰挽长弓,穿着一身鲜亮的盔甲。一人神色木讷,仪表堂堂;一人面孔油光发亮,手背上刺着一头苍鹰,眉宇间透着一股锐劲。
项追翻了个白眼,嗔道:“你们才死了呢!大家都在么?”
那木讷大汉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被楚军追杀,一路死伤惨重。那步兵儿郎或死或逃,也不知折损多少。我领着骑兵一路血战,好不容易逃到此处。幸而遇到大小姐。大小姐,你是怎么逃到这里的,没有被楚军追上么?”
项追含情脉脉地望了韩淮楚一眼,说道:“幸得韩公子出手相助,否则我早就遭了楚军毒手。”
那大汉便来称谢,询问韩淮楚名字。韩淮楚道:“在下淮阴韩信,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大汉还未回答,项追已抢先替他回答了:“这是季心,乃是我部骑兵副统领。这是他哥季布,乃是骑兵统领。哥俩合称吴中两季。”
韩淮楚心中一震,“季布,这名字好生熟悉,貌似在哪本书见过。对了,季布也是项羽手下大将之一,好像有那么一句成语叫做一诺千金,说的是季布这人极重然诺,言出必行。故楚人有句谚语,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想不到这季布还有一位弟弟。”
那季心似乎早听说过韩信的大名,欢喜道:“原来公子便是在龙武坡大战秦国上将军蒙毅的韩信韩少侠。可惜我未逢其会,不能目睹韩公子的风采。”
话音一落,只听那在一旁叉着腰站着的季布满脸不屑道:“龙武坡小小一战,怎能与我项家军攻城略地,席卷吴中相比。”
“等我把项羽的军马逼困到垓下,你再说此话。”韩淮楚心中暗笑,却装成一副谦虚的样子,说道:“季兄说得有理。我那龙武坡一战,当然不能与你项家军攻城略地的壮举相提并论。”
那季布嘿嘿冷笑,貌似对韩淮楚所言颇为受用。
话语间,便有溃逃的项家骑兵围了过来。众人见了项追还活着,无不鼓舞欢腾。
那项追娇艳绝伦,是已故大将军项燕的嫡孙女,人又活泼可爱。在项家军的心目中,她便是天上的月亮。只要她人影过处,便带来一阵欢欣笑语。与她在一起,打起仗来也劲力倍增。
韩淮楚看着项家军众星拱月的样子,暗暗摇头,“这小妮子在项家军中好像公主一般地位高贵,她怎会暗恋起小生来?”
便听有人道:“咱们保护大小姐回到吴中,再起兵马,杀了朱鸡石那厮,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众人正在高兴。项追一听此话,忽花容变色,黯然道:“可惜我们回不去了。”众人惑道:“大小姐此话是何意?”项追道:“这前方有丹水挡路,咱们一时半刻哪里找得到渡船,敌军追兵不久便会到来,恐怕大家皆会丧命。”
众人闻言,一阵惶恐。
好像为项追这话作了注脚一般,来路上又卷起了漫天的尘沙,马蹄催声,却是楚军骑兵大队追来。
项家军一路被楚军追杀,早已疲惫不堪。不少人皆挂了彩,只是逃回吴中的意念一直支撑着他们。此时前有大河,后有追兵,众人只觉绝望,顿时一阵大哗。
韩淮楚以手搭眉,遥望那彪骑兵。忽然高声道:“诸位休得惊慌,敌军人数比我们少,咱们怕他怎地?”
众人奇道:“韩公子怎知敌军比我们人少?”韩淮楚笑道:“敌军的旗帜小旗有五面,大旗只有一面,就是说来了五位百将,一位伍佰主。”
众人又问:“咱们又有多少人马?”
项家军一路溃败,旗帜早就扔下不管了。众人纵横交错,或站或立,赤色一片,战马散乱一地。哪里辨得出有多少号人。
韩淮楚心想,“这些人被楚军打怕了。若不能证明已方比敌军多,大家便无信心再与楚军决战。该想个什么办法给大家注一剂强心针呢?”
于是笑道:“要想知道我军人数亦是不难,不知大家能否听我指挥?”
项追乃是主将。众人眼光,便齐刷刷望向项追。
项追立即说道:“我让大家吃了败仗,这统兵的本事,大家都看到了。韩公子文韬武略,强过我太多,大家今日便听他号令吧。”
那季布闻言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韩淮楚得了项追这话,满意地点点头,高声喝道:“大家迅速起立,三人一排,就近靠拢,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圆圈!”
那些项家军骑兵满腹狐疑,也不知这韩信要捣什么鬼。均想拉手围圈干什么,又不是过家家玩游戏。但大小姐发了话,让大家听从韩信的指挥。便也依言就近找人靠拢,三个人合成一组。
要想将这么多人排成方队可是一件难事,但就近组合只须跨上几步,却再容易不过。只见人来人往,一阵碎步奔跑。未几,众人便各自寻找到组合对象,三人一组,互拉着手,散作一地。
却有两人落了单,孤零零地站在一个个圆圈之外。
韩淮楚又发令道:“大家五人一组,与刚才一样,拉手围圈!”
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更快。须臾工夫,那三人围成的小圈散开,变成了一个个五人的大圈。
这次有三名军士落了单。
韩淮楚再次发令:“七人一组,迅速靠拢!”哗啦一声,大圈散开,又变成了更大的圈。这次多出的,只有两名。
韩淮楚转头望向项追,笑道:“你项家军果然军纪严明。”
项追把那一双杏眼眨个不停,问道:“韩公子,这人数你算出来了没有?”韩淮楚点点头,语气笃定道:“我军有一千零七十三名之众,人数是敌军的两倍,还怕他作甚。”
那项追掐着小手算来算去:“一千零七十三名,除以三,余二;除以五,余三;除以七,余,余,果然是二!”
项追验证了韩淮楚算出的结果,两眼只是放光,那盯着韩淮楚的神情,好像他是大神一般。以无比崇拜的清脆嗓音道:“韩公子,真神了!这么快你就知道了咱们的人数,你究竟是怎么算出来的?能不能教教我?”
韩淮楚哑然失笑,心想这小妮子见到好奇的东西什么都想学,先头缠着我学象棋已经够烦了,要教她这两千年后的数学问题给她讲解方程,那还不把人累死了。便嘿嘿笑道:“姑娘想学,韩某乐意传授。只是如今敌军将至,还是改天吧。”
第十四章 河堤歼敌
忽听季布嗤了一声,说道:“算术不过奇淫巧计,有什么了不起!”
项追正在兴头,被季布泼了盆冷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得轻巧,有本事你给我算算。”
季心堆笑道:“大家别斗嘴了。既是我军人数倍于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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