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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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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那龙绍挑战自己时那一身超乎济辈的武功,与他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豪迈气概,韩淮楚越来越觉得此人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一代大侠项少龙。

“是了,他为逼我动手,故意提起胯下之辱这桩事。除了淮阴城的人,这胯下之辱还没有别处人知晓。如果他是项少龙,自然知道小生背的这口大黑锅。

而他与小生谈论天下大势时的种种提问,貌似他对历史的进程也十分清楚,故意在考我的见识。

如果他真是项少龙,自己岂不是当面错过?”

韩淮楚一阵胡思乱想,忽然听到空中一声鹤唳。

这鹤唳他十分熟悉,正是天池真人赤松子的那一对巨鹤所发的声音。韩淮楚不由大奇,“算时间真人还在芒砀山闭关修炼心火罩,是何人能驾鹤而来?”

除了赤松子,便只有她的弟子姬风能够驾驭这对鹤儿。韩淮楚心中一愣,“难道是他?他送我来云梦山后,便回到芒砀山去了,又来此做甚?”

联想到在芒砀山姬风练功时搭的那个怪异手诀,韩淮楚心中顿时生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于是他离开圣君宫,下山来看个究竟,一来便见到纪嫣然正蹲在地上挖掘。

韩淮楚再一看,四周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为师傅塑的金身便在尸体之旁,而那疑心乃是战友项少龙的龙绍也死在地上,七窍流血。

这幕惨景让他心中一震:“是何人下此毒手?”

纪嫣然看了韩淮楚一眼,点了点头,又漠然将目光移开,继续挖坑。

韩淮楚趋前问道:“龙夫人,你丈夫这么死了?这是何人所为?”

纪嫣然“扑簌”一声,泣如珠链,恨恨道:“这是那恶魔姬风下的毒手。”

“恶魔姬风!姬风真成了恶魔?那将在世间掀起浩劫的魔帝,真的是他?”韩淮楚连退三步,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天池真人与这伪装成名门正道的魔君在一起,会不会遇上什么凶险?师傅附体传话说真人将会有杀身之厄,难道出自姬风之手?”韩淮楚立马联想开来。

韩淮楚遂问:“龙夫人,你丈夫可与姬风有仇?”纪嫣然含泪简短答道:“那姬风与剑魔管中邪神识合二为一,是他们的合体。管中邪为报岳父吕不韦之仇,今日逼死了我的夫君。”

联想到在芒砀山姬风与管中邪见面时的种种怪诞表现,韩淮楚顿时明白了姬风何以会在那时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又哭天抢地,一时呼什么父王,一时又喊什么娘蓉了。

“道心入魔!姬风出自仙道之门,而与管中邪合而为一,入了魔道。看来上天给黄石公道长的警示,已成现实。”韩淮楚心中狂震,为这世间将面临浩劫深为忧心。

他看了项少龙尸体一眼,又问:“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夫人,你丈夫究竟是何人?”

事到如今纪嫣然万念俱焚,也就不再隐瞒,遂道:“我丈夫便是当世大侠项少龙。”

“真的是他!”韩淮楚星目圆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自己苦苦找寻的战友就在眼前,而如今他已成了一具尸体。

他虽在这两千年前的秦朝也曾轰轰烈烈干出一番大事,却终究回不到繁华似锦的现代社会,就这么走完了他的一生。

既已找到他,自己的使命便已结束。这回到未来报告的任务,便只有自己独自一人来完成。而那时空机器隧道服已被去了未来的韩信穿走,尚不知道那马克所长会不会再派一个人来到秦朝接回自己。”

韩淮楚面现伤感,立起身右手一抬,对着项少龙的尸体行了个军礼:“项少龙同志,我终于找到了你,有你的战友为你送行,你安息吧。”

纪嫣然眼神惑然,问道:“韩公子,你叫他什么?”韩淮楚神色庄重,解释道:“不瞒夫人,我是他在特种部队的战友,特地从未来找他来的。”

纪嫣然早知丈夫来自未来,闻言也不惊讶,只是没有想到今后将逼得宝儿兵败身亡,而又受女儿垂青的青年才俊韩信,也是一个穿人。

她那挂满泪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夫君生前念念不忘的就是能回到未来。有你这个战友在此,他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了。”

韩淮楚问道:“夫人想将你丈夫埋葬于此么?”

纪嫣然凄然一笑:“我原想亲手将他埋了。既然韩公子在此,我就将他后事托付给公子你了。我死后,请你将我与他葬在一起。”

说罢一转头,向着项少龙尸体扑去,高声呼道:“夫君,我来了!”

韩淮楚早瞧出她神色不对,伸出手急道:“项夫人,不要!”却哪里制止得及。

只见纪嫣然挥剑向颈项一抹,倒在项少龙身旁,就此香消玉殒。

韩淮楚望着这幕人间惨剧,嗟叹不已。便依纪嫣然临终之托,将他与项少龙合葬,不提。

那鬼谷悬策的铜塑,被韩淮楚领人抬到圣君宫,置放在正殿之中。而被姬风杀死的工匠,少不得随何拿出银两抚恤其家人,一一安排好后事。

※※※

韩淮楚一日日康复,便在工地帮忙,监督工程进展。

这一日,他正在工地张罗,鼻中忽飘来一阵馥郁的香麝之气,沁人心脾。

只见众工匠皆停下手中活计,目不转睛地望向一处。韩淮楚不禁向众人望处看去,一看之下,顿时又惊又喜。

门口飘然现出一位女子,披一白色的长裙,风姿卓越,仿佛若轻云之蔽月,飘飘若流风之回雪,可不正是他日夜思慕的心中佳人虞芷雅,正用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凝睇着韩淮楚。

韩淮楚急上前,喜道:“芷雅,你不是回万载谷了么,怎会来到这里?”

在陈城佳人与韩淮楚心心相映,望着他眉眼里都是脉脉含情。此刻佳人神情中却无昔日那般热情,幽怨地望了韩淮楚一眼,冷冷反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韩淮楚惑道:“这是我的师门,我正在为我师傅修筑行宫,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

虞芷雅哼了一声,讥诮道:“你好自在啊!大敌当前,还有工夫在此逍遥自在。你可知道秦军已攻下了陈城?”

“陈城也被秦军攻陷了?”韩淮楚闻言一愣。

这结果虽然在他意料之中,但乍闻之下,还是有点震惊。

他禁不住回了一句:“陈城被破,与我有什么关系?”虞芷雅一听,冷冷抛下一句责备的话:“原来公子已忘了芷雅对你的期待,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香肩一错,扭头便走。

韩淮楚急忙追了上去,高呼:“芷雅,你怎这快就走?等我把话说完嘛。”虞芷雅却似未听到,头也不回,向外疾步如飞。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圣君宫。韩淮楚足下一发力,快步追上虞芷雅,一拉佳人柔荑,说道:“芷雅,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虞芷雅娇嘤一声,扑到在韩淮楚怀中,如梨花带雨失声痛哭起来。

软玉温香在怀,韩淮楚心中一荡。他从未这般近距离地亲近过这位旷世美姝,而今日这美眉竟投怀送抱,可不是飞来的艳福?只觉虞芷雅一身娇躯柔弱无骨,一股沁人的幽香只从她如云秀发传入鼻端,好不令人魂为之夺!

他情不自禁想去吻一下怀中美眉的玉额,但此时美眉那楚楚含泪的模样,他又岂敢随便造次,唐突佳人?

韩淮楚一抚美眉香肩,安慰道:“有话慢慢说。芷雅,你可遇上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虞芷雅止住眼泪,从韩淮楚怀中挣出,缓缓道:“公子可知道,我墨家子弟为相助陈王死伤惨重。我的师傅钜子他老人家,也在同秦军作战之中,死在许城?”

韩淮楚闻言剧震:“你师傅死了?”虞芷雅点头道:“我师傅力战秦军猛将英布,身负重伤。临终时当着众人之面,将钜子之位传了给我,要我完成他‘伸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的未尽心愿,铲除暴秦。”

韩淮楚怎么也没想到,心中的佳人竟接下了这副千钧重担,成了墨家的钜子!

第二十七章 风雨飘摇

却说章邯大军节节胜利,剑锋直指张楚国都陈城。

曾拥有海内之地三分之二,应者云集的张楚王陈胜,似乎已到了穷途末路。他将最后的希望,投向了在东海郡的秦嘉军团。

那秦嘉本是陈人,在陈胜大泽乡起义后,也率众起事,与陈胜相盟结为友军,乃是另一支反秦的力量,只是当时十分弱小。后来陈胜打下了陈城自立为张楚王,秦嘉便上表请求归顺,得陈胜授予将军之职,又出兵相助。秦嘉遂假托陈胜的旗号,收纳大众,攻城略地,势力不断壮大,近来打下了东海郡治所郯城,自号为大司马。

陈胜抱着最后的希望,派出侄子武平君陈畔飞马出使郯城,急召秦嘉派兵勤王。

殊知武平君到了郯城,不但没有召来得陈胜之助良多的秦嘉,反而被秦嘉一刀咔嚓。理由是武平君与秦通敌,令就地处决,以正国法!

陈胜得报,大骂不绝,却又无可奈何。

正在他绝望之时,一支人马出现在城外,却是墨家钜子莫庄亲领徒众来助战守城。

※※※

自从平南将军邓宗被陈胜逼死,邓宗一部军心大乱,众将军心寒陈胜手段毒辣,纷纷率部独立而去。十余万大军,所剩不到一半。独有葛婴旧将吕臣,仍在镇守汝南。

万载谷的墨家子弟,大多随虞子期去了九江,原指望能助陈胜推翻暴秦,重复墨家战国时盛景。葛婴,邓宗一死,张楚军又节节败退,墨家子弟士气低落,虞子期便回到了万载谷。

莫庄见虞子期归来,讶道:“为师派你去帮助陈胜,你如何回来了?”虞子期禀道:“那陈胜兵败如山,众叛亲离,张楚已不可为。故弟子领了弟兄们回来。”

莫庄闻言勃然大怒:“吾墨家既助陈王,岂可背信弃义?若弃陈王于危难之时,何颜立足于天下?”

虞子期咧嚅了一下嘴唇,辩道:“我等若不走,无异于送死。”莫庄长笑道:“昔日前代钜子孟胜,只为承诺为阳城君守护封地,亲领弟子一百八十名殉道自杀。为取信于天下,吾辈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言一出,万载谷众群情大哗。想不到莫庄要学那迂腐的孟胜为穷途末路的陈胜殉葬,不惜牺牲自己与弟子的生命。

那墨家提倡言论自由,也不搞一言堂,有不同意见任何人都可提。便有人驳斥道:“孟胜之为殊不可取。正是他此举导致我墨家信仰分裂,一分为三势衰至今。好不容易我墨家合而为一,钜子不可重蹈覆辙,陷我墨家于覆巢之境。”

莫庄慨然道:“秦廷已罢黜百家,不铲取暴政,我墨家早晚无立足之地。吾意已决,当亲赴陈城与陈王共存亡。诸位若有异意可留在此间,不必随老夫同往。”

墨者两千余众,遂一分为二。有那心怀异意或是贪生怕死的,便留在万载谷,另有一半人,愿随莫庄共赴死难,虞子期兄妹也在其中。

※※※

莫庄率一千徒众来到陈城。这一千人对于章邯王离的四十万大军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陈胜也没抱多大指望。只是莫庄钜子身份地位崇高,他不得不接待一番,遂于宫中摆宴为莫庄洗尘。

席间有文武大臣作陪,异禽珍馐罗列其上,笙歌燕舞添兴其下,众人却提不起精神。想到秦军不日将至,城破之时,再无机会似这般享乐,众人均意兴阑珊。

陈胜就把酒长叹:“想寡人占据陈,蕲,分兵略定四方,战车数千乘,兵力数十万,应者云集。右将军周文攻破函谷,只差一步便可直捣咸阳,怎料今日竟沦落如此!”

席上众人闻言,均现戚容。

上柱国蔡畅立身而起,说道:“我王何必灰心?现我张楚还有九江之地,吕臣将军正镇守汝南,可重振旗鼓,卷土重来。”陈胜摇头苦笑:“秦军势大,恐怕这九江之地,也早晚不保。”

便有一人站起,恃着酒兴擂胸长叹,神情颇为狂放:“我王错不该斩了葛婴,逼死邓宗,杀了假王,冷了众将军的心,致有今日亡国之虞。”

说话之人,原来是尚书孔鲋。

这孔鲋本蕲东人士,系孔夫子八世玄孙,文采绝妙,善论古今。陈胜起事后,闻得贤名,请出相助,任张楚国博士。

一言既出,席下无不色变。孔鲋之言,虽道出众人心声,但谁敢在陈胜面前提起半字?

果然,陈胜那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厉喝一声:“把这胡言乱语,诽谤寡人的狂徒,拖下去斩了!”

便有金瓜武士,将孔鲋拖起,拽往宫外。孔鲋高声叫骂:“昏君,你心胸狭隘,不能容人,如何不众叛亲离?今日吾死,他日你必布我后尘。”

陈胜闻言更怒,喝道:“把这厮金瓜击死,拉到后花园喂狗!”

只听孔鲋一路骂声不绝,被拖出宫外,随即闻到一声惨呼。

一场好端端的酒宴变得如此这般,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发一声。

“这陈胜原来也是一个暴君,我墨家欲伸大利于天下,岂能寄托此人?老夫尽遣弟子为其助战,看来错了。”莫庄见状,连连摇头,后悔不迭。

被孔鲋一顿斥骂,陈胜也没了兴致。遂问:“秦军大兵压境,不知何位卿家能为寡人分忧?”连问两声,却无人响应。

陈胜环顾众臣,扼腕叹道:“诸位平日受尽荣华富贵,想不到今日竟无人可用!”

言方毕,上柱国蔡畅朗声道:“老臣愿提一旅之师,战那章邯!”

陈胜讶道:“蔡爱卿乃一介文人,如何能领兵作战?”蔡畅长笑道:“老臣深受吾王厚恩,自当尽心报效,惟死而已。”陈胜嗟叹道:“若我朝中大将,人人都似爱卿这般,寡人何致于落到这步田地。”

席间众人,均现出惭色。

莫庄起身道:“老夫愿率弟子,为房君助阵!”陈胜点头道:“钜子高义,寡人铭记于心。”

于是陈胜便以上柱国为帅,次日校场点兵,尽领陈城军马,往东迎战章邯王离大军。

陈胜直将蔡畅送至城外十里。那陈城只有四万兵马,想到昔日兵将云集的胜景,陈胜好不伤感。那蔡畅迟暮之年,却要领兵去对付秦国的四十万大军,不知还能不能生还。陈胜拉着蔡畅的手,不由潸然泪下。

蔡畅拜别道:“老臣此去,若能得胜,我王之困自能解去。若老臣战败,陈城必破,吾王可去往汝南重整兵马。只要吾王在,我张楚便有卷土重来之日。”

一旁走来莫庄与众墨家弟子,也来与陈胜告别。

陈胜望着虞芷雅那绰态殊色,不由黯然出神。问道:“虞姑娘为寡人教棋,为何不告而别?”

虞芷雅淡淡道:“大王政务繁忙,岂可耽于弈棋小事。”

陈胜又小心奕奕问道:“不知虞姑娘与寡人的约定,姑娘还曾记得?”虞芷雅羞红脸道:“如今大王暴秦未除,大业未成,何谈此事?”

陈胜好不失望。这直捣咸阳登上帝位的希望化为乌有,自己还不知能否活在这世上,看来这旷世美人不归自己所有了。

莫庄在一旁奇道:“芷雅,你与陈王有何约定?”

虞芷雅羞而未答,陈胜却抢先道:“寡人曾与虞姑娘约定,若能攻下咸阳,虞姑娘便愿做寡人妃子。”

莫庄“哦”道:“还有这事,老夫怎不知道。芷雅,你真对陈王说过此话么?”

虞芷雅正色道:“芷雅曾许过愿心,我的未来夫君要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能伸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铲除暴秦,还天下一个太平。”

莫庄连道好,说道:“你有此心愿,果不愧老夫弟子。”

于是陈胜与众人洒泪告别。蔡畅一介文人,带领四万军马,前往陈城以东许城。

后人诗叹曰:房君才学冠汉楚,陈王求贤称管父。可怜陈蕲蒙难日,竟向阵前充士卒。

※※※

大军开到长平(今河南四华县东北)只见前方扬尘遮天,马嘶人喧。前哨来报:秦国副先锋张灵领五千骑兵到了。

蔡畅道:“可是此人行诱兵之计,夺我曹阳?”众人皆道:“正是。”蔡畅怒道:“何人与我拿下此厮,报右将军失关之辱?”钜子莫庄上前道:“待老夫会会此人。”

于是大军就险列阵。不多久,只见前方玄衣玄甲,尽是秦军轻骑。

一将当先驰出,执矛高声骂道:“何方草寇,敢挡我行军去路?”蔡畅出阵,扬鞭喝道:“亡秦残卒,死期将至,敢不下马受降?”

张灵大怒,拍马绰矛要擒蔡畅,蔡畅拔马疾回。

张楚阵中徒步走出一人,穿着麻鞋,佝偻着腰,挡住张灵去路,正是墨家钜子莫庄。

张灵喝一声:“找死!”执矛向下便刺。

只见莫庄足尖一点,身躯腾空而起,已临张灵头顶。张灵一矛刺空,顿觉不妙。

莫庄麻鞋在张灵头上如蜻蜓点水般就这么一踏,只听“咔嚓”一声,头骨寸裂,张灵顿时七窍流血,到枉死城报到去了。

蔡畅长鞭向前一指,道声:“杀!”张楚军齐声呐喊,掩杀出去。

秦军主将被杀,无心恋战,掉头急走,被张楚军与墨侠者一路追杀,直砍了个落花流水。

蔡畅大胜收兵,引军入许城,众将皆来庆贺。蔡畅却忧道:“些须小胜何足挂齿。张灵被杀,秦军定派大军到来,到时必有一番苦战。”

话音刚落,有流星探子来报:秦军正印先锋黥面英布到了。

蔡畅一闻英布之名,陡然色变:“听说此人勇猛无敌,戏下之战连斩我国五十余员大将,上将军田臧便死在此人手中,不知何人能敌?”

莫庄捋须笑道:“此人乃江湖高人,寻常武将不是对手。待老夫看看,他究竟有何厉害。”

蔡畅先前目睹莫庄一招便击毙张灵,对他颇有信心,喜道:“钜子肯出手,这小子威风不起来了。”

第二十八章 力拼英布

却说秦将张灵被杀,其部属一路狼狈逃窜,正撞见英布领军赶到。

英布得闻张灵死讯,问道:“张将军死在何人手中?”众人答道:“是一个老者,听说是什么墨家钜子。”

英布闻言一怔,随即哈哈笑道:“原来莫庄那老头也来凑这个热闹。诸位莫慌,待吾为张将军报仇。”

英布遂与张灵败军合兵一处,来到许城城下,摆下阵势搦战。

只听一声炮响,城门大开,鱼贯驰出一队人马。

蔡畅纵马出阵,高声喝问:“来将何人?”

英布骑一匹大宛追风马,出阵朗声道:“来者听清楚了,小爷我乃是玉树临风兼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妙虚宫宫主,大秦正印先锋英布是也。老头你又是何人?”

蔡畅答道:“老夫蔡畅。”英布嘻嘻一笑:“糟老头,你一个文人,只会舞文弄墨,这战场可不是你来的地方。你的不行,快换莫庄前来与小爷斗斗。”

蔡畅气得脸色铁青,一掉马头,返回阵中。

莫庄神色肃然,徒步走到英布马前,问道:“英将军自称是妙虚宫宫主,不知与英奴娇英女侠是何关系?”

英布心想真是怪事,这老头也知道俺娘。答道:“那是俺娘。”

莫庄昂首道:“将军既是英女侠之子,见了本钜子,为何还不下马参拜?”英布纳闷道:“我为何要参拜你?”莫庄长笑一声:“将军可知你母亲是何人?”

英布糊里糊涂当了这个妙虚宫宫主,拜了英奴娇做娘,却并不知道英奴娇的来历。茫然道:“俺不知。”

莫庄是十分诧异,“这英布居然连自己母亲的师门都不知道,怪不得会敌我不分,入了贼营。待老夫点醒他,若能说动这猛将阵前倒戈,便如斩去章邯一条臂膀。”

莫庄遂道:“将军可知,你母亲本是我墨家弟子?”

“原来我那娘出身墨家。这老头乃是墨家钜子,按道理俺应该参拜他。只是俺这么一拜,这仗还怎么打?俺的荣华富贵还要不要?”英布闻言一愣。

他小眼珠咕噜一转,哈哈笑道:“钜子说笑了,俺只知道俺娘乃是天池真人门下,怎会是你们墨家弟子?”

莫庄皱了皱眉,又道:“你纵不认你娘乃我门中弟子,天池真人乃世外高人,将军既是她的门下,怎不识天下大势,要助纣为虐?”

英布喝道:“什么助纣为虐?我乃大秦将军,奉皇命扫荡天下反贼。兀那老头,休再胡言乱语。”

莫庄摇了摇头,拔剑叹道:“将军如此冥顽不化,老夫只好领教领教将军妙虚宫神技了。”

英布道声好,从马上一跃而下,说道:“俺不占你便宜,咱们徒步较量。”

莫庄大喝一声,一提手,一道凌厉的剑光,如潮水般向英布涌去。

他这一出手,便用上了新学的墨氏剑法补遗三大杀招中的第二招“以攻代守”。为对付英布这等高手,莫庄是连压箱子的绝招都使出来了。

英布看得大奇,“这老头怎也会我老爹的剑法?”手中剑一挥,划出无数圆形剑茫,以一招“以守代攻”应战。

莫庄足尖一点,倒跃出三步,喝道:“你怎会我墨家剑法?”英布嘻嘻笑道:“谁说这是你墨家的剑法?这是我娘传我的。”

莫庄满腹狐疑,“难道前钜子孟胜,将这剑法私下传给了英奴娇?是了,英奴娇婚前与孟胜相恋,倒有这个可能。”

只是这套剑法未经许可不可私自传授。孟胜身为钜子,当然可以将剑法授给任何人,但那已是在英奴娇成婚之后。莫庄心想,“风闻中孟胜师兄妹关系暧昧不清不楚,难道是真?”

他摇摇头,将身一纵,又与英布战作一团。

虞芷雅在阵中观战,心中暗生疑窦。

她随项羽兄妹去阴山拜访项少龙,讨要墨家至宝钜子令时,曾见过项布。

那时的项布,稚气未脱,身材瘦小,长得一点都不起眼,可说比较丑陋。

而项布改名英布后,经过骊山陵的一番磨练与战火的洗礼,又加上已立妻室,似乎已脱胎换骨,成熟了不少。

他练的玉鼎秒虚功,虽说不能改变其容貌,却能在不知不觉间,将英布的气质整个改变。此时的英布,头戴亮银盔,身穿鱼鳞宝甲,脸上赫然一块烙印,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睥睨群雄的豪迈气概,端的称得上一位久经沙场,威风八面的猛将。

他那小眼弯眉与厚唇错齿,此时不但不令人觉得丑陋,反而看上去有点张扬的魅力。怎么说呢?就像有些丑星名人,一到舞台上镁光灯前,便无人觉得他丑,反而能迷倒无数fans。这战场,便是英布的舞台。

(吴家大小姐千金丽质,却甘愿以身相许,或许正是看中英布的这点魅力吧。)

虞芷雅起初也认他不出,待见英布使出墨子剑法,心中大奇,“这套剑法除了自己师徒俩,便只有大侠项少龙与其子女会使,这煞星英布怎也会施展我墨家的招数?”

她忽然一怔,“难道这英布便是对师门有大恩的项大侠那不起眼的儿子——被项追唤作瘦猴的项布?”

仔细眺望,果然有几分相似。只是时隔多日,虞芷雅对项布的相貌记忆有点模糊,不敢确认。

※※※

英布与莫庄这一接上手,只见场中剑气纵横,“铮铮铮”之声不绝于耳,二人兔起鹘落,瞬时交换了十余回合。

二人皆是当世绝顶高手,此时以性命相博,身手令人叹为观止。

他们虽施展的是同一套剑法,但运用起来,却有差异。

英布只跟项少龙学了个开头,其他均是按剑谱自己摸索,未免有点吃力,剑法的玄奥之处难以吃透,施出的招数便有点不伦不类。

而莫庄经验老到,浸润墨子剑法多年,近来又得到补遗三招剑谱,一柄剑使得如火纯青,深得剑法神髓。

只见莫庄头发披洒,那佝偻的腰也挺得笔直,剑光如水银泻地,大河奔流,很快将英布逼得捉衿见肘,狼狈不堪。

义军这厢暴出一阵掌声。众人道:“墨家钜子,名不虚传,这下英布可有苦头吃了。”蔡畅捋须微笑,心想国中战将在英布手中死伤无数,今日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而墨家弟子,更欢欣鼓舞,频频为莫庄叫好。

莫庄身在局中,却暗暗叫苦。原来他与英布交手,顿感对手手中的剑滞重无比,似乎内力雄厚更在自己之上。他心中大奇,“英布偌大年纪,哪来这么深厚的内力?”

他哪知道英奴娇会不惜功力,替英布打通了任督二脉。此时的英布内力之深,纵放眼天下,也无几个人能及。

二人又斗了几个回合,几次眼看莫庄白刃加身便要得手,却被英布用雄浑的内力一扫,便如风卷残叶,那剑被荡到一边,硬是刺不到他身上。莫庄神色凝重,暗暗焦急,“照这么打下去,如何能胜?”

英布却越战越是轻松,渐渐将败势扳了回来,已不似一开头那么狼狈。他口中还在不停地嘀咕:“嘻嘻,原来这一招是这么使的;哈哈,看来我那招有误。”此时莫庄施展出墨子剑法,竟成了英布活生生的示范教学!

莫庄越斗越是不耐。蓦地里一声清啸,身躯拔地而起,长剑凌空一挥,卷出一天剑雨。身如苍鹰博兔,飞纵而下。

那一天剑雨,根根如梭,如霜打雹落,剑气砭骨,每一剑均可致人于万劫不复之地。这莫庄自创的绝招“潇湘夜雨”,竟有银河直落九天之势!

原来莫庄心忖英布已识墨子剑法占了先机,这般打下去有败无胜,索性以自创的绝招来搏。

莫庄自创的绝招,威力绝不下于墨家祖师墨翟留下的墨子剑法。这是莫庄平生心血的结晶,还从没在人前使过,今日遇到英布这般强硬的敌手,只好拿将出来一试。

英布倏然一惊,“这老头的招数怎么变了,俺怎不识?”

他识得厉害,待想再用内力将来剑荡开,却因对方凌空下击剑势太强,心中无甚把握。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英布眉头一皱,就那么屈指一弹。只听“嗡”的一声,手中剑如离弦之箭,电射而出。

只闻利啸之声直穿天籁,一条银龙追魂夺命,直指半空中的莫庄。英布情急之下,已用上了当日英奴娇力拼剑魔管中邪时发出的绝招——飞剑。

那飞剑满挟英布妙虚真炁,其势如穿云裂帛,纵是陈冰坚石似乎也要被这一剑劈开。等不到莫庄扑下,其身躯便会被这一剑洞穿一个透明窟窿。

莫庄大惊失色。待想躲避,却因刚才尽力挥洒,弦绷得太满无法收势,又身在空中无处借力。眼睁睁看着这一剑到了胸前。

秦军与张楚军双边将士看得真切,眼见莫庄即将毙命,谁也不知这场中情势竟然突变,同时发出一阵“啊”的惊呼。

莫庄生死关头,清醒过来,左手一划,迫出一道弧形劲力,已用上了绝学“咫尺天涯”。

英布弹来的飞剑就此偏了一偏,到底其势太过强悍,只偏了一寸。

只听“咔”的一声,剑入肋骨,剑尖透背而出。莫庄身如断线纸鸢,砰然坠地。

英布长笑一声,跨前三步,举起右掌,饱运妙虚真炁,一掌拍向面如金纸气息奄奄的莫庄。

陡闻一声清叱:“休伤我师傅!”一个曼妙的身影飞扑而来。

原来虞芷雅在旁掠阵,早瞧出这飞剑师傅抵挡不住,急忙跃进垓中救援。

但距离太远,虞芷雅这飞扑之势,似乎会慢了三分。

只见白光一闪,一条蟒鞭流云灵蛇般游至,搭到了莫庄腰际。虞芷雅玉腕一抖,将师傅重伤之躯拽了回来。

英布哪里肯舍,将身一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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