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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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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万万没有预料,天子驾薨,该演出的发丧居然没有上演。
被刘邦临终遗言恨得快要发疯的吕雉,待刘邦死后,秘不发丧。
“什么托孤老臣,什么开国元勋,就是我吕家把持朝政的绊脚石。你们统统都得死。我这个太后才能做得心安!”吕雉密谋发动一场腥风血雨,将朝中那对自己有潜在威胁的大臣一股脑做掉。
搞政变拳头要有力量。吕雉能调用的就是那吕家兄弟手里的家兵家将。虽说不多,可是将那些文臣武将招到长乐宫来集中在一起,说是圣上召见。然后一阵乱箭四面射出将众臣射杀,还是足够其用。
还有那老情人审食其府中的家兵家将也是可以调用的力量。
一代开国帝王,汉高祖刘邦尸体就镇在那长乐宫“凌室”中,与那西域送来的瓜果放在一起。山雨欲来风满楼,没有了刘邦,吕雉终于露出她变态狂魔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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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韩淮楚睡得正酣,一阵振羽之声将韩淮楚从床榻上惊醒。
睁眼一看,就见窗外明月,将一扇巨大的翅膀倒映在窗棂。
“这不是天池真人的白鹤吗?深夜真人莅临于此,难道找我有事?”韩淮楚又惊又喜,急忙披衣下床,推开门来。
只见那白鹤就盘旋在庭院之上,赤松子跨坐鹤背,正向自己微微颔首。
韩淮楚忙上前跪倒,正要询问赤松子为何到此,一道白绫垂下,停在韩淮楚眼前。
韩淮楚哪里迟疑,将白绫一接。赤松子手腕一用劲,韩淮楚身躯腾空而起,稳稳当当落在赤松子身后。白鹤双翅一振,向云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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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今夜为何来见晚辈?”韩淮楚在赤松子身后问道。
“贫道见长安上空有赤炼穿空,料是赤帝子回归本位。特来查探。”赤松子答道。
“那赤帝子就是刘邦。赤松子云赤帝子回归本位,莫不是刘邦死了?”韩淮楚闻言大吃一惊。
可是那城中并未见皇上驾薨的讣告。京城的百姓,还只当那圣德天子还活着。
而薄妃前日对自己说那刘邦只撑得一两天,时间上正好与赤松子的到来吻合。
“刘邦已死,吕太后秘不发丧,意欲何为?”顿时韩淮楚心中一沉。
“没有别的,一定是像那朱元璋炮打功臣楼一般,想将众多开国功臣一网打尽!”立马韩淮楚心中已经彻然。
“好你个吕雉!史书上说你诛杀刘姓诸王,残杀情敌也就罢了,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那些功臣又哪里惹到了你。”韩淮楚满脸铁青,掩不住胸中怒焰万丈。
那些功臣,就是他昔日的战友。在楚汉五年争霸滚滚硝烟中,韩淮楚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殒命在吕雉那婆娘手中?
赤松子听韩淮楚不出声,回头一看,见韩淮楚面色不善,讶问:“淮楚,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晚辈不知,前辈为何对皇上生死如此关心?”韩淮楚脸色平静下来,问道。
“还不是为你那红颜知己张子房。”赤松子笑着说道。
韩淮楚纳闷地问道:“皇上生死,与子房有何关系?”
“关系可大了。”赤松子笑着解释:“贫道上次在骊山见到张良,见她良才美质若是修仙则是上上人选。那孩子欲拜在贫道门下做一个世外之人,奈何逾于君王之命夙愿难成。贫道一直念念不忘。若是赤帝子已死,就可让她心愿达偿。”
“哦,原来如此,能得前辈耳提面命修仙了道,那真是良妹的福分。”韩淮楚闻言,心想那张良终于可以了无牵挂随赤松子避世修行,最后做一个与天齐寿与日同光的女神仙,心中又起一阵波澜。
只听赤松子喃喃说道:“淮楚啊,你说怪不怪。以贫道之望气,那真龙天子已死,新帝星已在天空大放光明,为何这长安城里不见皇上驾薨,新帝登基的榜文?”
“帝星?”韩淮楚心中一动。
那太子刘盈,史上的汉惠帝就是赤松子声称的新帝星,那汉文帝刘恒可不也是一颗帝星?
“前辈能望天子之气乎?”韩淮楚问道。
“望气之术贫道不甚精通,曾与你师傅学过,算是略窥门径。”赤松子答道。
“前辈可否去那长乐宫上空,望一望天子之气何在?”韩淮楚请求道。
“这又何难。”赤松子将鹤首一拍,那仙鹤降下云头,只向长乐宫顶上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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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气,就在那里。”赤松子将拂尘指向位于长乐宫宫墙之外的太子宫,笃定地说道。
“前辈看那一处,可也有天子之气?”韩淮楚手指向位于长乐宫东南角的掖庭。
赤松子依着韩淮楚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脸上现出讶然之色:“此处亦有天子之气,有另一颗帝星。然那帝星被煞云蒙蔽,尚未能拔云见日,且近日有刀光之灾也!”
韩淮楚背脊出了一声冷汗,问道:“不知前辈说的刀光之灾何意?”
赤松子手向长乐宫几处宫室一指,说道:“你看这殿中隐含杀气,分明有甲士藏在其中,这就是刀光之灾。”
原来那吕雉要趁着将朝中大臣收拾之余,将刘邦的几位皇子一并干掉!
“这刀光之灾,可有破解之道?”韩淮楚紧张地问道。
“贫道只会望气,哪知什么破解之道。这俗世的事情,还是淮楚你自己来解决吧。来此长乐宫一遭,知那赤帝子已死确然无疑。贫道还要去见那张良收她为徒,这便作别。”赤松子笑道。
于是仙鹤去到郊外,赤松子将韩淮楚放落在地,自个驾鹤飞去骊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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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间,天子驾薨,吕太后要将文臣武将诱进宫内一网打尽的消息在众大臣中传来。
那是众大臣府邸内,突然被人隔着院墙抛进一卷竹简传播的消息。
正巧众大臣同时接到“皇上”传召,要今日午时一起进宫面圣。
传召众臣的不是刘邦平日使用的常侍,而是伺候皇后的人妖。而被传召面圣者竟包括汉廷所有称得上角色的大臣。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臣们互相奔走,都在商量对策。
皇上降旨传召,不去那是违抗君命。可是要是那消息是真,可不要着了黑道大嫂的奸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众大臣个个义愤填膺,商议先派人去宫中探听一下。
这派去的角色就是位列十八元功功臣榜的曲周侯郦商。
那郦商一到宫内,就听一片哭声。
在刘邦的寝宫内,吕雉跪在榻前正在恸哭。刘邦就躺在那病榻上,一动不动。
“郦将军来得正好,皇上本今日要传召各位众臣,嘱托遗命,不料刚刚驾薨。本宫一介妇人,不知如何处置。还请将军去往丞相等人府中,召唤众臣前来。”吕雉掏出一帕手绢,作出一副怯怯的样子说道。
“皇上!”郦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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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子驾薨,于吉日发丧,大赦天下。诸侯王、列侯皆来奔丧。刘邦尸体葬于长陵。
就在那丧礼之中,白幡飘飘,几个平日刘邦宠幸的妃子几乎哭昏过去。
而那薄妃,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嚎,只听其哭,不见其泪下。
这假哭的也不是薄妃一人,众臣中多得去了。只是薄妃身为圣眷居然泣而无泪就有点异样。但是这丧礼上都在为大行皇帝哀悼,也无人去计较她失礼。
下葬已毕,众诸侯王、群臣拥皇太子刘盈登基,这便是汉朝第二任皇帝,史称惠帝。尊刘邦为太上皇,建太上皇庙祠之。尊母后吕雉为太上皇后,即吕太后。异日,惠帝引诸侯至太上皇庙拜谒,群臣推相国萧何致辞道:“皇帝起于细微,拨乱世反之正,平定天下,为汉太祖,功劳最高。”于是尊号为高皇帝,亦称汉高帝、汉高祖。
此时那未央宫已经竣工,惠帝就住未央宫,将长乐宫留给母后吕雉。因惠帝并未加冠,太后垂帘听政,朝中大事由吕雉做主。
令人很诧异的是,太后并未计较薄妃在丧礼上失礼之过,而是很大度地将她母子二人打发去了遥远的代国,献身于大汉帝国的边防事业。更给予薄妃“代王太后”的称号,实际上就是代国的主宰,使她成为大汉朝仅次于吕雉的贵妇人。
代国是苦寒之地。可是其他刘氏诸王母子,都在水深火热受那吕太后的煎熬,薄妃却能到这世外桃源享受人生,无疑是吕太后的绝大恩典。
要随着薄妃一起去代国的,还有她的兄长薄昭和她的母亲魏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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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燕王卢绾行至塞下,见追兵未至,乃扎下人马,令人打探汉军动静。就有匈奴使者臧擒龙前来迎接,催促他早日成行。卢绾举棋不定,按兵不动。
不日探子回报道:“汉帝已崩,故周勃止军发丧,未来追赶。”
“天意也,寡人此生再不能回中国了。”卢绾带着对他皇帝大哥的哀伤,茫然随臧擒龙步入迷眼黄沙的大漠。
匈奴大单于对中原的英雄了如指掌,那卢绾有何能耐清清楚楚,对他的投诚并不看重,只礼节性地封他为“东胡卢王”,给他一片贫瘠的水草栖身。
郁闷啊!中原人去了匈奴,又不会放牧,还能做什么?卢绾离开那熟悉的中原,就像鱼离开水一般找不到感觉。又生性软弱,被那冒顿轻慢,常常侵占他带来的财物。
卢绾就这样孤言寡欢,想再回到中原却不能如愿。一年之后,就这样郁郁而死。
后来他妻子回到中原,想为丈夫申冤,为其子谋个爵位。又碰到吕太后病重,突然驾崩,不能进言。其妻也忧郁而死。
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四十二章 从高人游
“要去代国跟着娘娘过好日子了!”薄府上下一片欢腾。
娘娘成了一国太后,俗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些昔日伺候薄妃的奴婢们都幻想着能在代国小朝堂混个人模人样。
韩淮楚却是实在舍不得这长安城。
非是那长安城富庶乃天下之都,实在是这里的一切韩淮楚都已熟悉。自白登山之战之后,韩淮楚就来到这里。在长安城见证了韩信之死,见证了大汉朝廷发生的一切大事。还有那朝中一干大臣,虽然不认识薄太后的这位兄长,韩淮楚却是将他们当战友看待。能打听到他们的哪怕一点消息,韩淮楚都感到欣慰无比。
而那代国历经战火荼毒,是一片穷山恶水,远离政治中心消息闭塞。
最令韩淮楚不能割舍的,就是老情人张良。
不能割舍还是要割舍。自从张良立志仙道,二人其实已不再像楚汉战争中在一条道上。打点完行装,这日,韩淮楚便去骊山石瓮谷向张良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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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谷中,遥遥就见那石瓮谷车马如盖,原来是吕太后来答谢张良保全太子之恩。
韩淮楚只有避在暗处,听那吕雉与张良的对话。
“先帝在时,曾以齐地三万户封授先生。先生推辞,只领一万户。后因韩王信之故,那一万户食邑先生自请削去。今先生保全皇上,请再领回。”吕雉很诚挚地说道。
“为臣有列侯之名足矣,富贵皆身外之物,要那食邑何用?”张良拄着拐杖,淡淡地说道。
“娥姁知先生不爱富贵,然此山野之地先生食此粗陋米粮。娥姁在宫中为留侯准备精美膳食,每日定时派人送上山来,此乃娥姁答谢先生之心,先生万勿推辞。”吕雉又道。
“子房已受高人点化,修习仙道,绝五谷以习轻身之道,要此美食何用?”张良还是不受。
“原来先生慕爱仙道。如此草庐,何能挡风避雨?娥姁就为先生修一丹室吧。”吕雉态度十分诚恳。
太后为留侯修的丹室,一定是富丽堂皇赛如别墅。
张良微微一笑:“为臣保全皇上,是还太后昔日人情也。今先帝已去,为臣将从高人游也。”
张良口称还吕雉的人情,倒将吕雉提醒了。
“那韩信尚在人间,这妮子与韩信本是一对情侣,只因那死去的刘季之故,不能比翼双飞。这妮子说要从高人游,难道是她与韩信要来个故情重萌?”
“四海之大,先生要去何处?娥姁要想念先生,或是有事不决要向先生请教,该往何处找寻?”吕雉开始套话。
“东昏县,白云山,乃高人为为臣选择的洞府。若是太后今后要见为臣,可去彼处找寻。”张良说了这句,脸上现出不耐之色。
那白云山在今河南兰考西南,离长安有十万八千里,吕雉如何会为想念张良而去?
既听到张良有确定之所,不是与那韩信来个比翼双飞,吕雉也就放心。于是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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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去尽,就见张良倚坐在草庐外,手托香腮,望着那石案上一颗黄褐色的石头默默出神。
韩淮楚一望那黄石,那前世之事立即涌上心来,掩不住内心一阵狂震。
“情劫,自己这道情劫已过。赤松子已收良妹为徒,伊人已成仙道中人!”
韩淮楚从瀑布处走出,站在张良的身后。站了好久,张良依旧未曾觉察,那迷惑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黄石之上。
“这画中的意思,良妹看出来吗?”韩淮楚禁不住问道。
“哦”了一声,张良仿佛被惊醒过来,收回那迷惑的目光,投射在韩淮楚身上。
“信郎,你何时来的?”张良问道。
“刚来不久。为兄这次,是专程来向良妹辞行的。薄妃与恒皇子受太后恩典,准许她母子去代国就国。我这个冒牌的兄长,也要去代国了。”韩淮楚伤感地说道。
张良闻言一愣,随即问道:“那老母殿的香,你不再去敬了?”
“只要心中有神明,何处敬香都是一样。为兄去了晋阳,将造老母塑身日日供在堂上。”韩淮楚答道。
“这也好。你这身份,留在这长安城迟早要被人认将出来。去代国那遥远的地方,今后一生平安,小妹也就放心。”张良说这话时,也无挽留之意。
“天池真人可曾来过?”韩淮楚问道。
张良一听这话,兴奋地说道:“是啊!不知小妹何幸,上次拜师不成,这次师傅竟自来找我。被她收入门墙列为弟子,传下玉鼎道经一部,并为小妹辟出一处极佳的洞府,说是时时会来指点我修行。”
“是啊,以良妹这身子骨,自然不能与赤松子同上天山那奇寒的地方。难得她想得这么周到,为良妹开辟出一处洞府,并云时时会来指点。真是对良妹特别的关拂。”韩淮楚想到这里,问道:“那白云山就是你今后长居之所吗?”
“怎会呢。”张良微笑道:“等小妹学道有成,自然会白日飞升。白云山只是小妹暂时修行之所。”
“何时谓学道有成?”韩淮楚问道。
“师傅说了,等到小妹能自行悟出这石中的故事,就是道术有成。”张良又将目光转向那案上的黄石,若有所思道:“这石中之画,到底藏有什么故事?”
“原来如此,原来以赤松子的道行,早知道这个弟子是天帝之女。难怪对她如此垂青。”韩淮楚顿时恍然大悟。
度化天帝之女成仙,那度化之人岂不要一同飞升仙界。赤松子收得张良这个徒弟,对她其实是相得益彰。
但愿良妹好梦成真,但愿她能早一日做个与天齐寿与日同辉的女神仙!千万年之后,彻底将她的信郎从脑海中忘掉。
“良妹,为兄今去也。”韩淮楚哽咽地说出这句,一扭头,再也不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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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长安城,就听到那坊中在谈论一桩关于他师弟陈平的趣事。
原来陈平押了吕雉的妹夫樊哙返回长安,而刘邦已经翘掉,吕雉大权在握。
“敢动我的哙郎!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太后之妹,舞阳侯夫人吕嬃听到从河北赶回来的家兵家将汇报,大怒,立即向吕雉参上一本,要除陈平而后快。
可是哙郎还在陈平手中扣着,要是陈平把樊哙当成人质,那可不是置樊哙于死地。
再说陈平是奉先帝之命去斩杀樊哙,做掉他名不正言不顺吧?
当吕雉将自己的疑虑说给吕嬃,吕嬃自有主张道:“就派个使者半路劫到陈平,令他去荥阳镇守,樊哙由他人押送回京。然后妹子府中家将伴成强盗,将陈平那厮砍成肉泥。”
玩套路玩到纵横家弟子头上了,当陈平是白痴啊。
使者在半路上劫到陈平,将太后懿旨一宣,那陈平一听,立马就在心中冷笑。
恐惧的是,樊哙的老婆吕嬃尚在朝中,只要她向吕雉一进谗言,追杀令马上赶来。
“圣上驾薨,为臣必须先去京城奔丧。赴任荥阳之事,待回京城再提。”
于是陈平押着樊哙大摇大摆回到京城,又大摇大摆步入长乐宫那太上皇庙。
有大臣来哭丧,身为一批未亡人的领袖,吕雉必须相陪。
陈平一见刘邦的牌位,立马就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惨烈无比。
他哭的什么?哭刘邦死吗?
“太上皇啊,你叫为臣杀樊哙,为臣并没有奉你旨意行事,是欺君之罪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陈平,一边哭一边看身边吕雉的反应。
听到樊哙还活着,吕雉心中吃了定心丸,但脸上还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那樊哙是忠臣啊。自打陛下沛县起事,他就舍命相随。不知是哪个小人诬告说他谋反,令陛下听信谗言要砍他人头。为臣实在是不能错杀忠臣啊!”
“行了行了,你该说的话我也听明了。”吕雉也不耐烦就这么陪站,挥一挥手,说道:“曲逆侯你舟车劳顿,回府休息吧。”
回府?那吕嬃的家将在荥阳的路上等不到自己,还会杀进自己的侯府中来。
“为臣一介书生,亡楚奔汉,赖太上皇不弃,恩情厚待,不敢相忘。太上皇丧礼为臣未赶得上,为臣要为太上皇守灵三日。”陈平固执地说道。吕雉不许,陈平又请求。吕雉无法推辞,只好任由陈平在太上皇庙扎营。
那陈平就成日跪在刘邦的牌位前,从太阳升起跪到太阳落山,又从月亮升起跪到月亮落山。一天一夜过后,终于坚持不住,昏厥过去。
那吕雉听说,心想此乃社稷之栋梁也,若是陈平今后能如此效忠自己,可不得一干将?于是感动,亲自来太医院慰问陈平。
“君侯忠直,乃为臣者本色也。今主上年少,不懂世事,愿君侯每日教导,不负先帝之愿。”吕雉当众拜陈平为郎中令,又被冠了一顶帽子——太傅,成为惠帝刘盈的另一个师傅。
陈平满脑子花花肠子,吕雉原想自己那傻儿子被叔孙通那老夫子教得食古不化,是想要陈平调教一下。这太傅就是个虚衔,有名无实。
但是那郎中令乃宫廷禁卫官总管,是个重要职务。
没有得到太后的信任,如何能做郎中令?吕嬃一听说,杀陈平之念也就作罢。
而樊哙被押到京城,立即从囚车中放了出来。还是做他的舞阳侯。只是太尉的职务被刘邦临死前换成了周勃,军权丧失。
※※※
“存汉家社稷者陈师弟也!”韩淮楚听完这场闹剧,发出深深的感慨。
刘氏与吕氏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博得吕雉的信任就是陈平的生存之道。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吕雉最信赖的陈平,最后毁了吕雉一手打造的吕氏政权,将诸吕送上断头台?
倒是那吕嬃的出场令他想到自己那义子樊伉。
自从那韩信叹出“此生竟与樊哙等人为伍”的狂言,樊哙夫妇就再不与韩信来往。也就说不认韩信这个义父。
可是樊伉的义父不是那死去的韩信,而是韩淮楚自己。当初在临淄齐王宫中每日牵着自己衣角,一口一声义父,求着自己为他讲故事的小樊伉,他幼小的心中还有没有自己这个义父的影子?
等到陈平推倒诸吕,那樊家就是吕氏一党将受灭族之祸。樊伉又如何能逃过这场注定要到来的灾祸?
韩淮楚想得不禁有些痴了。
※※※
一座大园内,一个九岁的孩童正在劈舞手中的剑。一个教头打扮的汉子正在出言纠正他的姿势。
那剑是一柄短剑,剑身极薄,溶溶如水,色作赤红。灿阳一照,剑身映出一溜奇幻的炫光,正是韩淮楚曾经用过的鱼肠断魂剑。
而那美妇人吕嬃就坐在树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爱子练剑。
“伉儿,学好武功兵法,今后像你爹那样做一个朝廷的栋梁之才。”趁着那樊伉休息之际,吕嬃递上一杯水,爱怜地对自己儿子说道。
“爹也能算栋梁之才么?他连我义父当年的一根指头也抵不上呢。”樊伉一边喝水,一边不屑地说道。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栋梁之才以忠义为本。那淮阴侯虽然才能远在你爹之上,可是图谋造反心怀不轨,只能是一个奸贼。你爹愚笨虽是愚笨,可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吕嬃也不见生气,很耐心地对樊哙说道。
“可是孩儿听人说义父并未造反,是姨妈害死的。爹对太上皇那般忠义,为何太上皇临死前要杀爹啊?”小樊伉虽然年小,说出的话却叫吕嬃气得花枝乱颤,却无法应对。
湖水一阵荡漾。一双满含湿润的眼睛恋恋不舍地望了那小樊伉一眼。韩淮楚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消失在碧波之中。
※※※
风萧萧路漫漫,朔风卷着黄沙,有军兵护送,代王刘恒母子一行出现在潼关道上。
而那刘恒的冒牌舅舅,却并未出现在这群人中。原因是韩淮楚担心被人认出。
那匹跟随他东征西讨的战神宝驹一直放逐在骊山深山之中。隔段时间韩淮楚就会到山林唿哨招来自己的爱马亲昵一番,为马洗刷身上的泥尘。这次要远赴代国,没理由不带走那匹宝马。
可是那战神宝驹,天下只有韩淮楚一人能骑,就是自己的活招牌。大汉太后正在秘密搜寻自己行踪,骑上战神宝驹与薄家人一起去代国,无疑会引起怀疑。
于是韩淮楚对薄太后说要后走一步,在太原与众人会合。
韩淮楚要做什么,薄太后从不过问。于是韩淮楚等薄太后母子去后,去骊山招来自己的马,远远缀在大队后面。
潼关道,自古险峻,乃兵家要塞。
这里就是一条险路,两面悬崖绝壁,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通行。用兵家之“天牢”称之,恰如其分。
韩淮楚一入那山道,立即就发现不妙。
悬崖之上布满了暗伏的杀手,都在屏气等待。弓弦拉曳之声,清晰可辨。
他们会等待什么,无疑就是自己这个大汉开国最大的功臣。就等着自己钻入口袋,来个乱箭穿心。
“骑了这马。果然将身份泄露!”韩淮楚心中一惊,立马将缰绳一勒,欲退出山道。
只可惜山道狭窄,马不易转身。韩淮楚这动作稍微慢了一点。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就要将他连人带马砸成肉饼。
以韩淮楚的身手,若是弃马,先那巨石降下飞跃出山道并不困难。可是那马是他多年的坐骑,哪里舍弃得下。可是不舍弃那马,势必与马同归于尽。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希律律”一声长嘶,那战神宝驹将前蹄一蹲,一个前扑,将韩淮楚震下马来。韩淮楚刚刚扑地,就听风声贯耳,巨石已临到头顶。他哪敢迟疑,趁那扑地之势就势一滚。
“轰”的一声巨响,战神宝驹脊骨砸碎,顿时压成一堆烂泥。
韩淮楚从地上站起,心中一片悲凉。
在最危急的关头,战神宝驹牺牲了自己保全住他这个主人的性命。
这个时候不容他悲切。“嗖嗖嗖嗖”,一波利箭破空而来,就要将他射杀。
只见韩淮楚足尖一点,身子一拔,去得比利箭还快。几个起落,转瞬消失在那群杀手的视线之中。
“这个韩信,好不容易查出他的行踪,布下这天罗地网准备将他收擒。今朝走了,何日再能有此机会!”山风将悬崖上的惋惜之声吹到韩淮楚耳边。
第四十三章 叶落归根
从关中到代国,唯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昔日韩淮楚平魏灭代的进军路线。
薄太后母子,走的就是这条路线。
就在从关中到河东的蒲坂津渡口,耸立着一座大石碑,刻着“汉大将军韩信伐魏处”九个大字。东去西来的商旅到了这渡口,都自发在这石碑前停下,想着那韩大将军为大汉并吞万里江山的丰功伟绩,缅怀凭吊一番。
五岁的代王刘恒在等着渡船到来的时候,就站在那石碑前问那些护送的军士:“韩信灭魏之战,各位可有参与?”
就有一冯姓老卒答道:“回禀大王,小人恰好参与过此战。”
“我军不足两万,而魏军有十万之众,韩信却能平定魏国,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刘恒充满好奇地问道。
那冯姓老卒呵呵笑道:“韩大将军出一支奇兵,从上游的夏阳渡秘密渡河,杀到魏军身后,直捣魏都平阳,擒了那魏王豹。你说大王被人捉住,这一仗还怎么打?魏军无心恋战,土崩瓦解,河东就这样被咱们打了下来。”
“寡人的代国,也是韩大将军打下来的,是吗?”刘恒问道。
“那当然。”冯姓老卒得意地答道:“那井陉口在代国境内。不吞下代国,如何能再有咱们那场井陉之战?”
刘恒沉默了一阵,感慨地说道:“韩信真像大家说的那般,乃无双国士也。若非韩信打下河北攻灭齐国,大汉如何能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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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黄河北上,过了河东境,就到了太原与交界处。只见前方一座城郭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那是什么城?”刘恒在马车上指着那城郭问道。
还是那冯姓老卒答道:“这便是邬城,是了大王的封地。”
“听说韩信攻略代国,就是从这邬城开始的。听说这邬城当时有赵国重兵防守,韩信又是如何将之攻陷?”刘恒好奇地问道。
“那一夜小人跟着韩大将军走了一夜的急行军,秘密长途奔袭端掉赵相夏说的大营,追斩夏说于阏与,将邬城变成一座孤城。那守将戚康只好弃城而逃。被韩淮楚回师拦住,前后夹击,赵军全军覆灭。”冯姓老卒说到这里,神采飞扬。
刘恒听那老卒回味当年的一战,听得悠然神往。呆了半晌说道:“等到了中都,寡人一定要去井陉口看一看,那韩信是如何攻下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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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走近那城郭,只听前方一片夹道欢呼之声。原来是那代国丞相刘敬听说太后与大王就国,带领文武与百姓前来迎驾。
“听说太后与大王要来,代国臣民皆翘首期待。为臣迎接来迟,让太后旅途受苦了。”刘敬跪在马车前,很恭谨地说道。
“丞相请起。听说丞相两年来将这里治理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大王年幼,一切还要仰仗丞相与众卿家扶持。”薄太后和颜悦色地说道。
“这是为臣份内之事也,不敢居功。”刘敬起身道。
薄太后话锋一转,问道:“就不知抗击匈奴扰边之事,这两年可有建树?”
刘敬皱着眉头说道:“太后日前交代为臣要不遗余力繁殖马匹建一支骑兵劲旅,奈何战马稀缺非代地一国之困。代国乃贫困之地,百姓刚能糊口,战马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实在拿不出钱来够买马匹。这两年来,为臣只换回两千匹战马,加上自身繁衍,现在代军营中只有战马四千匹。而匈奴骑兵呼啸而来动辄上万,实在不敢贸然出击将好不容易创建的骑兵毁于一旦。”
薄太后点点头,说道:“能在两年之内建成四千骑兵,也算难能可贵了。这事急也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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