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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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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参嘿嘿一笑:“军师这是明里说降,暗中操刀,让齐军毫无戒备。那蓝田关一战就是这般攻下,现在是故技重施。”

“原来是良妹订下的锦囊妙计。”听着曹参之言,韩淮楚仿佛明白了点什么。

“若是广野君能说动齐王归降,何必要对齐动武?”韩淮楚问道。

“军师慧眼如烛,云齐王纵答允降汉,终不过是袖手旁观看我军与楚军战个胜负,绝不会提兵来助。只有兼并齐国,得到他齐境土地男丁,才能真正形成对楚包围之势。”曹参解释道。

“良妹的政治头脑绝对清晰,深谋远虑,早已看出天下大势。”韩淮楚心忖。

“汉王可否知道此计?”韩淮楚问道。

“如此大事,汉王如何不知。”曹参笑道。

“可这一来,岂不陷广野君于死地?”韩淮楚再问。

“牺牲广野君一人,换取齐境三千里江山。广野君能立此大功,当含笑九泉了。”

阴谋!大阴谋!原来那郦食其说降齐王压根就是一场政治阴谋,为的就是对齐展开猝不及防的军事行动。郦食其使齐,不过是那刘邦故意舍弃的一枚棋子!韩淮楚只觉背脊凉透。

那么历史书上记载韩信贪功妒贤嫉能都是狗屁打胡说了。

既然连刘邦最信任的曹参都渡河而来参与了对齐一战,怎能说刘邦是真心要派郦食其说齐?

只可怜那郦食其,被刘邦当了猴耍还不自知。恐怕他此刻到了齐国正踌躇满志,要用他一张如簧利嘴建下盖世奇功吧。

“宁秦侯抽调大军前来,我军在广武山与楚军交战可会吃紧?”韩淮楚担心地问道。

“自从汉王从大将军处调来七万大军,我军在黄河以南连战连捷,如今兵多将广已有二十余万之众。广武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抽三万军马来不会影响什么。倒是灭齐之战十分关键,军师恐大将军兵少,特派末将前来麾下效力。”曹参说道。

听到这里,韩淮楚还能说什么,只能摩拳擦掌随时打响对齐一战。

“郦食其,黄泉路上一路走好。要怪只怪那狠心的汉王刘邦,千万不要怪罪我这个韩大将军。”韩淮楚暗暗说道。

“昔日本帅以魏武卒要求练兵,你这部中可还坚持?”韩淮楚随即问道。

曹参说道:“昔日末将率领五万五千军马,这大半年战下来,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又顾不上练兵,只恐没几人能达到那要求也。”

韩淮楚正颜道:“不练兵教战,就算凑足百万之众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克敌制胜?就算再忙也要抽出时间用来练兵。如今破齐一战,虽说子房军师定下伪和之计让齐军疏于防备,但齐军有二十余万人数是我军两倍,又在本土作战占据地利人和。我军深入敌境要想胜敌,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切不能让敌方各处军马会合一处。行军速度不快如何能办到这点?本帅麾下将士,现今已有七成能达到魏武卒的要求,半日之内能急行军一百里呢。”

曹参汗颜道:“大将军说的是。末将到了巨鹿,这就去练兵。”

韩淮楚说道:“你部渡河而来太过扎眼恐为齐国探子知晓,不如借口防备楚军北上屯兵修武。待本帅打响对齐一战,你便迅速东来与我军会合。在此期间,切记不忘练兵。”

曹参一拍胸膛,响亮地回答:“大将军断请放心。半个月内不练出一万个飞毛腿,末将提头来见。”

韩淮楚呵呵一笑:“半个月太短,恐怕到时宁秦侯这人头不保。就给你两个月,两个月后,务要全军八成以上日行两百里,可能办到?”

曹参腰杆一挺,高声称喏。

第四十章 背信弃义

曹参领三万军马奔赴那修武军营,韩淮楚领众将回返巨鹿城。

刚刚坐稳,就见军师蒯通怒气冲冲而来,对韩淮楚说道:“韩师弟任人怎如此不谨慎?”

韩淮楚诧问道:“师兄说的是那桩事情?”蒯通道:“前日里那栾说来投军,师兄我担心他是齐国奸细,故派斥候查他老底。这一查居然查出他乃是圣剑门门人。我军正要同齐军交战,怎能让一个圣剑门人混入军中?”

韩淮楚微微一笑:“这个师弟早已清楚,知道那栾说自小在稷下学剑,后来倾慕他师妹美色,求爱不成居然将他师妹奸杀,被圣剑门下了全国通缉令无处容身,这便逃到我汉国。那厮已被圣剑门逐出门墙,绝不会是齐军奸细。”

蒯通讶然道:“师弟你原来早就知道他的底细。师兄我也是刚刚派人去查,为何你比我先知道?”

韩淮楚解释道:“那厮在我府中待了一年,教我府上管家练武,我怎能放心得下。早就派人去齐国秘密打探也。”

蒯通又道:“虽说那厮不是齐国奸细,像这般作奸犯科之徒也不能轻用。”

韩淮楚点头道:“师兄说得在理。只是当今乱世任人惟才,那厮一身武功不弱不用也是可惜。本帅正有一件要事要他来办。”

蒯通问道:“那厮能办什么要事?”韩淮楚笑道:“就让他来查师兄所说的齐国奸细。”

※※※

却说这一日汉军各营接到通知,因银根紧缺,为防止有谎报冒领现象,军饷不再拨给各部上司,而是专人去各营按人头发放。

这专人就是那新来的裨将栾说。

那栾说久在齐地识人甚多,此番不过是奉韩淮楚之命,借发放饷银的机会查看军中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就这样逐营走过一轮,半个月后,不露声色间给他查出十几个可疑人物,均是土生土长的齐国人。

想齐汉互为敌国,那齐国也在招兵买马,齐人要吃行伍饭怎会投到汉军这里来?就算不是奸细,也要当奸细看待了。

于是便有人秘密盯那些可疑人的梢。这一盯果然就盯出了结果。那傅宽营中一个新兵隔三岔五都会借故溜到营外在一株老槐树下“散步”,而他散步之后树桩之下就会留下一帧黄帛。过不多时就会有一人鬼鬼祟祟摸到那老槐树下取走那黄帛,绑在一只信鸽腿上送走。

韩淮楚知道之后,只叫继续盯梢默不声张。

※※※

就在这时,有齐国使者前来,带来了郦食其的一封书信。大意是齐王已降,请大将军撤了边境布成的大军。

原来那郦食其去了临淄,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那齐王田广,云齐楚三世之仇,大王岂能与楚为盟而仇汉,忘了先君之死乎?项王迁杀义帝,并吞诸侯之地,已是天下公敌,对你齐国早就虎视眈眈,只是无暇东顾,这才假意与大王言和。待到楚汉胜负一决就要挥师东进,灭亡你齐国。大王想独善其身恐不可得也。与其如此,不如降汉攻灭暴楚,瓜分他西楚江山。

那田广之父田荣死在项羽之手,杀父之仇田广怎会忘怀。郦食其之言句句在理,当场就打动了田广的心,动了降汉之心。

但降不降汉,还要那总管军政的叔父田横说了算。田广便拿眼色看着田横。

老成的田横说道:“我家大王非惧怕你汉军犯境,然我齐国素为礼仪之邦。若据城一战,免不了生灵涂炭,百姓蒙难。况我王兄丧于项王之手,与楚三世有仇,岂能从于其下。若郦公能休书一封,约制韩信来犯,齐即归附汉王。”

郦食其拍着胸脯满口说道:“老朽奉王命而来,齐既归附,安能兵戎相见。”当即写下一封书信,托齐国使者送到巨鹿。

历史书言之凿凿,郦食其能说动齐王早在韩淮楚意料之中。

韩淮楚便盛宴款待那齐使,对他说道:“郦大夫既说降齐国,本帅复有何求?今春日将至,而陇上只有妇孺老人,正可遣将士回归乡里以助春耕。待春耕过后,与你家大王再相约共灭暴楚。”

那齐使见韩淮楚答应得爽快,得了韩淮楚回书,便欣然返回齐都临淄向田广复命。

田广阅信大喜,对郦食其说道:“先生果然言之有信。”便要撤去那历下重兵。

田横还是十分谨慎,说道:“那韩信狡计多端,提防有诈。先不忙撤军,且看汉军动静再说。”着人去巨鹿境内打探。

打探的结果是汉军果然撤了布在边境的大军,各营士卒皆归返故乡助乡里播种插秧,巨鹿城只有两万汉军。

一年之季在于春。汉国要抓紧耕种插秧,齐国同样也需要。只是为防汉军入侵,大量的壮丁都征召入伍。如今两国关系和解,正好派士兵们去田间助耕。

于是历下城只留下三万军马镇守,其余十二万士兵皆散去乡里。

那郦食其使命已了便要回国向被刘邦复命,不料刘邦发来书信,云广野君说降齐国劳苦功高,就作一个亲善大使暂留临淄。

刘邦哪里是要郦食其做亲善大使,分明就是要他稳住齐王之心,送他上黄泉路。

可怜那郦食其一直蒙在毂里,每日与田广田横饮酒称贺口若悬河高谈阔论,兀自在沾沾自喜。他本是一个酒徒,如今齐王拿美酒招待,喝得端的是酒气冲天,牛气冲天。

也该那郦食其牛。老夫一张嘴就说下齐国七十座城池,古往今来,谁能办到?

※※※

十五万齐军只留下三万于历下,而普通士兵无马可骑只能靠两条腿走路,没有练过飞毛腿的齐兵要想再度集结谈何容易?

黑云压城,分布在各乡的汉军都是能达到“魏武卒”要求的飞毛腿,就在那农忙季节,于同一时间突然赶回巨鹿。

屯兵修武的曹参部也在同一时刻以一日两百里的速度急行军赶来。

那个齐国的奸细发觉不对劲,正要去报讯,已被韩淮楚派人咔嚓。等候他定期递来情报的齐国探子也被汉军抓捕,一封模仿齐国奸细笔迹的书信由信鸽送到临淄,上面写道: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的汉军突然撕开那黄河天险,六万大军就像二战时的德国坦克兵团一般一路西进,将企图阻拦的小股齐军碾压在铁蹄之下,对那历下城重重包围。

齐军主帅田解已回临淄,此刻只有副帅虎威将军华无伤领三万军镇守城池。

“那韩信竟然背信弃义!”如在梦中一般的华无伤急令坚守城池不与汉军交战。

以三万军马依坚城而守,应该守得住。等到听到警报的齐兵从各处回归,就更加无惧。这是华无伤的算盘。

他这算盘虽好,已经蓄谋已久的韩淮楚又岂能让他如愿。戴着面具混入历下的栾说,带领一帮好手突然发难,在那城门之下引爆埋藏着的炸药炸开城门,接应汉军入城。

这城门一破,华无伤只有仓皇弃城向都城临淄东遁。

韩淮楚的作战意图便是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岂能让这三万齐兵回到临淄,率师一路追杀。

两军一追一逃,汉军的速度优势就昭显无疑。那骑着马的骑兵还能逃得一命,靠两条腿逃命的步卒压根就逃不过蜂拥追来的汉军一群猛兽,被一团团地包围,歼灭,不是投降就是被无情地剿杀。那华无伤身边人数越来越少,最后只有两百骑相随。

就在那与临淄历下等距离的章丘城,已经逃得气喘吁吁的华无伤被汉军名将灌婴追上。那章丘乃是临淄的第二道屏障,只有两万军马守城。面对凶猛追来的汉军,那齐军守将横野将军田吸不敢打开城门引汉军跟来,逼得华无伤只有背靠城墙与汉军一战。

灌婴果然英勇,与那华无伤捉对厮杀间,战不十合,只见灌婴卖个破绽,华无伤一刀砍空,被灌婴挚住腰带,生擒过马。

随后跟来的韩淮楚大军迅速包围了章丘,却不攻打,分兵一半走小路去袭取齐都临淄。

那临淄城本有五万军马驻守,却因农忙遣散泰半士卒去田间助耕,此刻也只有万把来人守城。毫无防备的临淄城哪里抵抗得住蓄心而来的汉军?田吸明知不妥,无可奈何只有突围而出向东救援临淄,就在半道上被韩淮楚来个前后夹击,一战之下两万军马八千被歼,一半投降,又全部完蛋。田吸领二千残兵败将向北投了千乘。

拿下章丘,那临淄也就探手可取。

※※※

场景切换。临淄齐宫,齐国君臣气得要发疯,正大骂那韩信背信弃义。

明明谈好了归降你大汉国两国正在度蜜月,你汉军突然打来要灭我田氏宗祠,这是什么道理?

这年头拳头才是道理。人家是背信弃义,可人家已经快攻到你都城,转眼这殿上一干文武就要沦为汉军阶下之囚。

那丞相田横咬牙切齿道:“若不是郦食其那老贼,我大军怎会散归乡里?咱们君臣皆为那老贼所卖也!”齐王田广一拍手:“对,那老贼定是同韩信串通一气故意设下的圈套,要来谋我大齐江山。”

田横道:“那厮还在临淄,正好收拾了他。”便叫一群卫士去驿馆将郦食其拿来。

此刻那郦食其正与几位齐宫娇娃放浪形骸饮酒作乐,听卫士说韩信攻下历下,齐王要来拿他,顿时酒醒,“原来汉王是要用老朽一命来换取齐国江山也!怪不得不让我归国。”

已经成了弃子,还有什么可以惧怕?那郦食其一点也不慌张,昂然随卫士们来到齐宫。

大殿之上已置上了一口巨鼎,柴禾在鼎下燃烧,油在鼎中翻翻腾腾。

田横一见郦食其就怒不可遏,厉声斥责道:“我齐国被你这老匹夫所骗,以至损兵失地。韩信大兵顷刻将至,老贼有话可说?”

郦食其道:“此乃韩信背汉王之意,擅自用兵,与老朽无关。”

田广“嗯”了一声:“原来汉王并不想加兵我齐国。你若能劝说那韩信退兵,就留你一命。若是不能,便烹了你以祭我齐国阵亡之将士!”

郦食其哈哈一笑:“老朽已快七旬,活了这把年纪已经够本,死有何惧?转眼我汉国大军兵临城下,韩信一意要灭你齐国,岂是老朽一言所能阻止?请听吾一言,大王亲往韩信军前请降,尚能保全一命。若妄想与汉军相据,齐国田氏将死绝也。”

这话一说,齐国君臣皆是大忿。田横喝一声:“把这狂徒架到鼎中烹杀!”便有卫士攥住郦食其。

郦食其高喊一声:“不用尔等来拿,老朽自个就死!只恨齐国灭亡之日,老朽不能亲眼目睹也。”说罢把那袖子一卷,撩起衣角就往油鼎中一跳。

郦食其作说客说降无数,也不知有多少次从鬼门关前经过,终于不得善终。此番慷慨就义,也不负他说客之名。后人一诗叹道:楚汉争锋血刃污,高才挟策欲洪图。谁知鼎镬遭烹日,何似高阳作酒徒。

后来消息传到广武山,那刘邦免不了惺惺作态对着众文武痛苦流涕,使人在广武山东面山坡设幡招魂,亲自祭奠三日方毕。以郦食其之子郦疥袭其爵位,加封为高梁侯,食邑九百户。又拿话抚慰郦食其族弟郦商,不提。

※※※

烹杀了郦食其只能解一时之忿,那韩信的六万大军该来还是要来。

那一向玩游击战法的田横便对田广道:“如今我齐军将士皆散去乡里务农,如何能与汉军抗衡?不如弃了这都城退走高密,收聚兵马方能与汉军决一死战。同时遣人去田既军中告急,令他速领大军前来勤王,并派快使向西楚霸王项羽求救。”

胶东将军田既原率三万军马在琅琊郡防备西楚。而齐国降汉便是与西楚翻脸,以三万军防备那楚军上将龙且远远不够,于是田横又调了三万军马给他,总兵力已达六万。

这六万军马可不敢学其他各部遣将士回乡插秧,都在营中,便是那田横能招来的一支最有实力的部队。

而形势的变化比翻书还快。那汉国大将军韩信提兵攻齐,汉国已变成齐国的死敌,西楚倒成了朋友。龙且绝不会乘火打劫挥师杀向琅琊郡,加速齐国的灭亡是不用防。若是韩信拿下临淄继续东进追击,正好调田既的大军从那韩信身后杀来,夹汉军一个饼干。

哪知那狡诈的韩信轻轻松松攻克齐都临淄之后,根本不向东追,竟与随后而来的曹参部合兵一路,枪头一转就向琅琊郡杀来。

干掉田既的大军,那齐国就再无汉军的敌手。就算田广逃走能收聚一些齐人入伍,仓促间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而汉军本有九万,加上收降的齐兵如今已在十万以上。以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绝不能让敌人拳头收紧。矫若游龙的汉军在韩淮楚的率领下,又在半道上扎下了一个口袋等着那田既来钻。

胶东将军田既要救他家大王那是心急火燎,不得不快马加鞭往高密赶。就这样一头撞进口袋,被汉军生生鲸吞。一场激烈的大会战下,六万军马战死三万,降一万五千,其余人马被那田既率领杀出重围,逃向定陶投楚将龙且求救。

半个月内汉军的铁蹄席卷齐鲁大地,有点规模的齐军都被汉军打垮,齐国频临灭亡。

广武山与汉军相据一个冬季也战不出结果的项羽接到齐国使者告急求救,又将作何反应?要知道回头草不是那么好吃的哦。

史上经典的潍水之战即将上演。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四十一章 趁火打劫

广武山楚军军营,项羽坐在高座,盯着那前来做说的齐国使者武涉冷笑道:“田广小儿自绝楚交而降汉,今有此报,何厚颜来求朕之援兵乎?”

齐王出尔反尔,要请楚军救援本是高难度的任务。那武涉乃稷下有名的辩士,听项羽之言不慌不忙道:“我家大王误受郦食其那老贼挑唆中了韩信的圈套,致使今日损兵失地。今已痛悔万分,本欲亲自来向霸王谢罪。然战事紧急,故令外臣前来。齐国若亡,陛下刘季兼并齐地得齐国壮丁钱粮则如虎添翼也,势对西楚形成包围。陛下腹背受敌,大事去也。救齐即救楚也,军情如火,陛下万无迟疑。”

那项羽也非一个莽夫,一琢磨武涉之言就知道事态严重。

天下诸侯皆反,若是连齐国也被那狗日的刘季拿下,他楚军就真正成了孤军。

往日的恩恩怨怨都比不上现实的利益。若是能救得齐国,那田广受此教训定不敢再生反心。更重要的是,楚军入齐,可以将齐国牢牢地控制在手心,让那田广成为对付汉军的一条听话的狗。

项羽想到这里,便展露笑容问那武涉:“楚军救齐,齐王当何以谢朕?”

看来不出点血是不行。

血是什么东东?就是割地赔款。那武涉已经得到田广授意,遂咬牙道:“齐国将割让济北,每年纳贡以谢陛下。”

项羽大笑道:“先生打的好算盘!汉军已攻占济北,早已不是你齐国之地。就算驱走汉军,那济北郡与巨鹿郡接壤,割让济北就是让朕直面那韩信兵锋成为齐之藩篱也。朕不要济北,只要琅琊一郡。”

日后要对付那韩信,还是你自己去对付。这年头谁都不傻。我西楚儿郎抛头颅洒热血与汉军死战,你齐王却在身后逍遥自在,门也没有。

弱国无外交,想甲午海战清军大败,虽派出李鸿章这等德高望重之士远赴东瀛谈判,面颊挨了东瀛刺客一枪,那丧权辱国的条约该签还是要签。如今国难临头,那项羽索要什么也只有答应。

武涉只得道:“只要陛下能派兵驱走那韩信收复济北,我齐国情愿献出琅琊。”

这出兵的协议一达成,项羽又在犯难。

那韩信是何等人物,岂是那般容易将他到口的肥肉吐出来,把他从已占领的地盘赶走?

想京索一战那韩信领十万步卒,将自己三万精骑杀得大败。又闻他连破魏代齐三国,吓得燕王臧荼不战而降,他那军事天才真正像死去的亚父范增所说,就是孙吴两位兵法大家在他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要是自己亲自去齐国会一会那韩信,说不定还有几分把握。可如今与汉军相拒在广武山,有曹咎丢失成皋之鉴,项羽再不敢分身。

项羽不能亲自征战齐国,西楚众将中,还有谁是那有经天纬地之才的韩信的对手?

那右将军钟离昧师出鬼谷智勇双全,本来是不二人选。只是荥口一战大败损失战船数十艘,看来也不是那韩信的敌手。

那英布已背楚投汉,虞子期只会造造战械壮壮声威,季布那几招还是昔日跟韩信学的。想来想去,五虎将中也只有范阳侯前将军龙且勉为可用。

于是项羽下旨给那龙且,封龙且为破汉大元帅,加大司马,令他从定陶火速东进救齐。若是能杀败那韩信恢复齐国失地,就封他为琅琊王。

想要龙且胜那韩信,要问龙且手下到底有多大实力?

自白马津一场水战西楚左司马周殷遭擒,他手下兵马群龙无首,项羽便将那些兵马统统拨给了龙且。加上他本来军马,与吃了败仗前来投奔的齐将田既,在定陶驻扎的兵马人数是实打实的二十万,绝没有灌水。

以二十万能征惯战的楚军,加上田广从齐地迅速聚集的数万军马,人数是那韩信的两倍以上,这次总该不会失手吧?

※※※

龙且在定陶接到项羽救齐的旨令,此刻是喜忧参半。

跟随项氏叔侄多年出生入死,小媳妇熬成婆,终于要熬到称王了,是喜。但前提是要战胜那狡计百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韩信,却是忧。

项羽玩印去角,吝啬给部将封王。西楚五虎将,也就是那项羽的兄弟英布封了王,其他四将到目前还只是一个侯爵。能封为琅琊王,可是无上的荣耀。

但那韩信精擅用兵,连项羽都败在他手下,凭自己这二十万军马,能将他搞定吗?

以二十万打十万,又在齐国作战等于是本土占了地利人和,那龙且还要担心,这到底是什么心理?

阴影啊阴影!井陉一战韩淮楚以三万军马大败陈余二十万赵军,以少胜多创下战争奇迹。各国诸侯只要一听韩大将军之名,无不胆战心惊。正所谓树的影,人的名,那龙且已是未战先怯。

怯归怯,这一仗不打,如何能泄龙且心中那夺爱之恨?

在项梁起事之初,人比花娇的项追姑娘本来与龙且合缘。后来韩淮楚那小子一到楚营,那项追立刻便与他打得火热,把“小居子”忘到九霄云外。甚至到那小子叛楚投汉,项追还痴情不改,苦苦守着那弹丸一般的小国——辛国做那个没有辛王的王妃。一想到这些,龙且心中就义愤填膺。

“跨夫,都说你攻必克战必取,那是你一时走运。此番龙某挟二十万大军而来,绝不会给你任何可乘之机。就让咱俩老账新帐一起算!”龙且在队伍行进之际,暗中给自己打气。

※※※

要说这“跨夫”二字,时到今日,天下也没有几个人叫了。

韩大将军在战场风云叱咤,一听到他大名诸侯心惊,还有几人去计较他昔日的“胯下之辱”这档子事?

世人却不知,韩淮楚实是背了那韩信的一口大黑锅。

※※※

那楚军星夜兼程赶来救齐,汉军此刻形势也不容盲目乐观。只因齐人反抗外族入侵的斗志实在是太顽强了。

这也是齐人由来已久的传统。想战国时一代名将乐毅如风卷残云般连下齐国七十余座城池,只剩下莒城和即墨没有攻下,那齐国就要亡国。可趁乐毅一换,齐人田单火牛陷阵大败燕军,又恢复了整个齐国。

韩淮楚虽然连败华无伤,田吸,田既三路齐军,可就在韩淮楚引军击溃田既之际,各处遣返乡里的齐兵已迅速自发集聚起来,奔赴各座最近的城池。只是被汉军占据的地盘阻隔,不能拧成一股合力。

那吃了败仗的横野将军田吸逃到千乘(漯水入海口),立马就有四野八乡的齐人涌来。只要提得动枪舞得动刀,哪怕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十二三岁的小孩也都自告奋勇要与汉军决一死战,那田吸麾下竟聚集了五万之众。在那历下的南面博阳,有齐国将军冯兰聚兵两万。而齐王田广逃至高密,也在短短的十天工夫内聚集了五万号人。

临时积聚的军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绝不是汉军对手。可也不能容对手继续扩大。于是韩淮楚击溃田既之后,留下少许军马令李吉镇守琅琊郡,自提大军先攻博阳。齐将冯兰不敢应战弃城而走,向楚境薛郡而逃。韩淮楚又挥师北上,再攻千乘。

古时最难打的仗就是攻城。并不是只凭他韩大将军四字每座城池一攻就破,那齐人也不会望见韩字大旗就举起双手投降来成就韩淮楚的战神之路。那齐将田吸明知不敌,吸取章丘兵败教训,依城坚守不与汉军交战,来个老鼠不出洞。韩淮楚最忌讳的就是强攻城池而致损兵折将,也不愿硬攻。于是汉军一时也拿那千乘不下。

韩淮楚就把那千乘团团围住,另调兵遣将迅速奔赴济北郡各地扑灭那齐人反抗之火。

就在这时,传来李吉告急,云西楚大军进入琅琊郡救齐。领军主帅,便是那西楚上将龙且!

“果然是龙且前来,史书上记载的一点不假!”韩淮楚听到这消息也不吃惊。

李吉的几千军马绝对挡不住楚军的战车,要对付那龙且也只有他这个韩大将军。于是命李吉从琅琊郡撤军。命灌婴领两万军马看住那田吸,自提四万军马去往高密会战龙且。

汉军不是有十万余众吗?扣去灌婴的两万,韩淮楚怎只带四万军马?

打仗不会不死人。汉军连续东征西讨已折损了一万,还有两万要镇守那现得的地盘。而收降的齐卒绝对是信不过甚至要加兵看守还不如不带。韩淮楚此时能拿出的本钱,也就是四万军马。

四万汉军VS齐楚联军二十五万,这绝对是一场艰苦卓著的战斗。虽然汉军主帅是百战百胜的韩大将军,但是敌众我寡,韩淮楚的处境又是那么如履薄冰。

※※※

且说龙且领军救齐,一路汉军不战自逃,轻轻松松就杀到高密城下。

那齐王田广急领众文武出城迎接,一路盛夸楚军威武将军神勇,云大司马此来,韩信小儿不足虑也。

那龙且是什么人?就是当年与项羽将田广老爹田荣杀得大败最后兵败自刎的刽子手。如今田广为了保全他齐王之位,连杀父仇人都要笑脸相迎。

入到城中,那田横便问龙且将何以御敌。龙且傲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西楚二十万大军,而那跨夫麾下只有四万,怕他怎的?”

田横连连摇头,谏道:“汉军远道而来,必求速战,且会奋力相搏,其势锐不可当。而我军连遭败绩,士气低迷,多为新招之兵,不可与汉军争锋。若战斗起来必会临阵而逃,势必牵连贵军。不如将军高垒深沟,坚壁自守。同时我王派出忠信之士赴各处晓谕那些沦亡的城池,号召倒戈一击。汉军去国千里,陷于我齐国军民之中,既无援军有无给养,不出旬月,将军将不战自胜也。”

田横的思路绝对清晰。要是龙且按田横的建议去办,就不会饮恨潍水,那史上经典的一战就不会发生。

可龙且听了田横之言,看了一下齐军的状况,心中忽起了个小九九。

“不战而胜,龙某有何功劳可言?

击败韩信,我西楚也只得琅琊一郡。而齐军能战的主力都已被韩信收拾,那营中只是一帮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若是能迅速击溃汉军,再挥师击齐,项王久欲拿下的齐地就在我西楚囊中了。而深沟壁垒不与汉军决战,听任齐人招聚兵马,再想吞并他齐国就会像当年一样,一个字——难。我这番领大军东来,岂不是为他齐国白白做了嫁衣裳。

若是拿下整个齐国,我龙某就不仅仅只封一个琅琊王而要封为齐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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