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8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军提心吊胆,一刻心悬起刚刚放下,汉军骑兵又是这般耀武扬威。先后这般搞了三次,搞得赵军个个心跳加速,都不知道汉军是否真的要攻。
前三次是假,第四次是真。这一次鸣金未响鼓声不歇。汉军骑士凭着一腔豪勇与压抑已久的求胜之心,冒着赵军的箭雨,一举突入赵军大阵。随后而来的,就是汉军步卒,一群跳入羊群的猛虎。
赵军精锐悉数被抽走,大部分骑兵随那陈余去了井陉口,就像抽了血一般,剩下的老弱残兵素质之差简直是惨不忍睹。汉军只出动了三千骑兵与五千步兵,就奠定了胜局。用乌合之众形容,太恰当不过。
也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赵军一晚上加上一早晨被汉军折腾得不能睡觉,都四肢发软无精打采。汉军轮番睡觉是养足了精神,就等待这一刻爆发。
慷慨激昂的《大风歌》在战场上响起,训练有素的汉军将士把那赵军只当是演练阵法的对象,穿插,分割,包围,再穿插,分割,包围,简直把八万赵军当成了一盘小菜。赵军眼乖的立马伏地请降,再机灵的就弃阵而逃。不长眼妄图与汉军拼命,结果只能是一个,惨死在汉军的屠刀之下。
不到半个时辰,赵军彻底崩盘,死两万,降三万,败走三万。那主将薛礼被汉军悍将傅宽一枪刺死马下。黄土山道上黄沙扬作一天,一群嗜血的猛兽追杀着仓皇逃命的羔羊,直向井陉口而来。
※※※
赵军的老弱病残被杀得大败,他们的所谓精锐境况又如何?
赵军的先头部队——轻骑五千赶到那土门关前时,已经到了子夜时分。
只见那自家营寨军旗全部倒下,火光熊熊,满眼赤色是红旗林立,迎风招展,好不威风。
汉军造了多少面军旗?没有五百也有三百。要是按乘以一百计算,营内就该有至少三万汉军。
到底那营中汉军现在有都少军马?真真正正就像史书上说的,能战的只有两千,伤兵一千。
五千铁血儿郎VS赵军两万老弱病残,还要连带端掉一个萆山大营。虽是最终将赵军驱走,却是地地道道的惨胜。
但战场上只计较最终的结果,并不管那过程如何。现在是土门关大营在汉军手中。
那赵军见了汉军那铺天盖地的红旗,看得顿时傻了眼,个个色沮心惊。要是这营寨内有这么多兵马,那还攻个屁!
脸色惨白的陈余笑道:“这是汉军惯用的伎俩,只为虚张声势。刘季灭秦之时,张子房就曾周街插旗,迷惑住秦将李由。汉军主力皆在绵蔓水东岸,这里又能有多少兵马?”便叫那赵军骁将戚奉领军攻打。
刚到寨前,只听一阵梆子作响,飞箭如疾风暴雨射来。那戚奉被箭雨所挡,不敢轻进。
只听那哨塔上一声长笑:“陈余师弟,别来无恙否?”却是那汉军军师蒯通立在哨塔上。
那陈余一见蒯通,火往上冲,拔出剑指向蒯通,厉声骂道:“老匹夫,尔既已兵败归隐,为何还要跑出来现世,助韩信那厮无端犯我疆土?”
那蒯通哈哈大笑:“那赵氏无能,疆土早已丧于始皇帝之手。是武王渡津北伐,这才打下这数千里江山。可恨那贼子赵歇暗中施展手段,唆使叛将李良弑杀武王,霸占河北。后项王戏下分封,有丹书铁劵为凭,众诸侯皆可为证,这河北归常山王所有。赵歇私并常山,天理昭昭,怎说是你家疆土?今吾师弟韩信奉汉王之命,为常山王复国,老夫再度出山为武王报仇,有何不可?”
没有道理的话都能在蒯通口中说得有理,要讲道理。陈余哪是这位二师兄的对手,听得是直瞪眼。
只听蒯通喊一声:“请常山王出来!”楼梯后面走出那“赵奸”张耳,此刻是容光焕发面露微笑,对着那营前赵军兵将喊道:“故主在此,尔等旧时部属还不倒戈杀那陈余立下头功,更待何时?”
就凭他这个“常山王”的招牌,如何能说得赵军兵将动心。瞬时那赵军发出一阵嗤笑。
原本是割头换颈的交情,如今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陈余又厉声骂道:“老贼,若不是你将我赵军机密卖给那韩信,韩信如何能夺我三郡。这里都是忠义之士我赵国的铮铮儿郎,凭你一句话想唆使我将士叛国,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张耳听那陈余辱骂是不羞也不躁,不慌不忙拿起一颗头颅,挂在了哨楼。
“大王!你死得好惨啊!”就见那赵军将士个个如丧考妣,一个个拜倒在地哀声嚎哭,哭声抢地。
这一颗人头披头散发血迹斑斑,隔远了望去,确实像那赵王歇。那赵军将士到底是信大王被杀还是不信呢?
还是那句话,一半信一半不信。从时间和距离上说,汉军攻下襄国斩杀赵歇再将赵歇的人头送回也是有可能。这种事情就算不信,别人在哭自己也不得不嚎上几声,免得落了个不忠之名。
就连那赵军主帅陈余也是将信将疑,不得不跪地嚎哭。
只听哨楼上那蒯通厉声说道:“如今汝都城已在我军之手,赵歇已经斩首。尔等不若降我汉军,尚可保全荣华富贵。若是一意顽抗,我天兵一怒就是尸骨不存!”
利诱,恐吓,双管齐下,能用的手段一个不拉。
老板都被人家做掉,还要同人家拼命,这种人只是少数。那蒯通话一出口,赵军那嚎哭之声立时减弱不少。
士卒若无战心,如何去催营拔寨夺回井陉关?陈余立马意识到不妙。
只见那陈余长身立起,挥剑高呼道:“休听这老贼胡说,这人头是假的。”
众人道:“这分明是大王的人头,如何是假?大将军可说个缘由?”
陈余说道:“前番那刘季送来张耳人头就是个假货,今天汉军是故技重施。”
众人又道:“前番是假,并不一定今番不是真。大将军这理由好生牵强。”
那陈余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叹了口气道:“就算大王被害,吾等有八万精兵足能夺回井陉关歼灭这关内汉军。只要据关坚守,就可寻访赵王后裔再立一个大王。”
这话咋听还有几分道理,可做起来难度不小。只因赵王后裔这个品种几乎快要灭绝。
原本秦始皇吞灭赵国之后,大肆屠戮赵室宗亲,只剩下赵歇等几个稀有动物靠着赵国臣民躲藏了起来。后来赵歇复国,这些稀有动物全部冒出泡来。那个时候,赵歇也没有动他们的脑筋,以宗室之礼待之。
后来遇上巨鹿之战,赵歇被秦军团团围困,那纵横家两师兄弟李左车,陈余都打了另立新君的念头,手握重兵就是见死不救。而那些有望坐上赵王宝座的,听到这个消息都来找二人联络感情。
结果巨鹿一战之后,赵歇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这几位一刀咔嚓,心狠手辣只为巩固自己的地位。
哪知这个心狠手辣酿成了今日的苦果,除了他赵歇一家,这世上就更没有赵王的后裔。这真是因果报应,天道不爽。
现在赵军将士,谁愿意去为陈余口中说的那个活在虚幻世界的赵王后裔与汉军拼死一战?
第二十六章 胜利会师
只听那哨楼上蒯通大笑道:“赵氏后裔已绝,师弟却到哪里去找寻。不如降汉辅佐韩信,咱三师兄弟共创出一番事业来。”
就是那个韩信让他一败再败,威名扫地,受尽奇耻大辱。不提那韩信还好,一提那名字陈余就怒火攻心。
陈余咬牙切齿下令道:“戚奉,速去夺回关隘,杀了这老贼为你兄长报仇!”
戚奉的兄长戚康死在韩淮楚手中与汉军是势不两立,闻言称喏上马就要攻寨。不料他属下却个个磨蹭就是不愿上马。好不容易催促那麾下骑兵上了马,赵军鼓声响起,戚奉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就显得身边不对劲,回头一看,其他人都慢吞吞落在他身后差了老远。
跑得越快,越有可能成为炮灰。
这还打什么仗!那戚奉将马首一拨,转头回来跪倒在陈余面前,羞愧道:“末将无能,士卒皆无斗志,这关隘难攻也。”
陈余怒骂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我军已是困死山道,尔等却不肯用命,要尔等何用?”随即高声问道:“哪位将军愿去夺回营寨?”问了几声,却无人应声。
那陈余大喊一声:“大事去矣!”又喷出一口鲜血,就此昏厥于地。
陈余这么一昏,军中无主心骨,众将都慌了手脚。
这里就只剩戚奉一个大将。那戚奉道:“萆山大营现在空虚,不如到萆山暂避,夜半大军也好有个驻足的地方。”众将皆是称善。
于是用马车将那昏迷不醒的陈余载了,大军掉头改往萆山。
看见赵军离去,那蒯通长吁一口气,立即说道:“快备笔墨,写下书信送给大将军!”
韩淮楚自进入这井陉道以来一直在走钢丝,那蒯通又何尝不是在走钢丝。
※※※
却说赵军这么一掉头,立即军心崩溃,就有人开小差。那戚奉连斩数人都禁止不住,也只有由那些逃兵离去。一路上逃兵走散络绎不绝,抵达萆山之时,那号称的八万大军只剩下实数两三万人。
路途辗转好不容易来到萆山,那戚奉只道一声苦也。原来想要落足的营寨已被汉军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现在也无人去提什么攻打土门关大营了,只想着汉军攻来如何防守。于是戚奉令士卒连夜在山头修筑工事。
那工事还未修好,就听西面杀声震天。却是那绵蔓水汉军正在山道上追杀赵军败兵。
这喊声把正在行军床上奄奄一息的陈余惊醒。陈余悚然问道:“这是什么声音?”众将一经解释,陈余惊道:“那薛礼兵败了么?”众将答道:“该是这般。”陈余又是一口血喷出,讶道:“那薛礼有八万大军,如何这快败北?”
陈余喘息良久,方稳住胸中那口浊气,强撑起来转顾四周,问道:“这是在哪里?”众将道:“这是在萆山。”陈余惊惧道:“我军去路两面被汉军所堵,还不突围,难道要困死在这山中吗?”众将问道:“何处有路可以突围?”陈余道:“土门关前小路也。”众将又问:“若是汉军把住那小路,怎能突围?”
陈余叹道:“本帅说的你们偏不相信。那土门关汉军兵力稀少,如何敢出关拦阻?尔等皆被蒯通那老贼所骗也。”众将是将信将疑。
在此插播一下,土门关前小路,绕赵军营寨而走,十分艰险难行,通到那襄国北面的元氏城。
读者会不会问,既然有路,为何说汉军只有攻下土门关才能走出这井陉道?
试想一下,赵军当初有二十万大军,只须派一万人将那小路守住筑起壁垒,汉军就别想通过。如今赵军尚有两三万人,那陈余估计蒯通的兵力单薄不敢出营,故只有硬闯这条路试试。
西面汉军转瞬即至时不我待,于是陈余传令全军悉数下山,向土门关而行。
一到山下,便撞见那西路败军如潮水般而来,把陈余一部队形一冲就冲了个稀烂。自家兄弟抢路活命那是毫不谦让,人马互相践踏约束不住。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汉军来势是凶猛无比。此时那陈余纵有与韩淮楚一拼之心,在此情形下也是不敢应战,只得依照原计划往土门关逃来。
那追来的汉军哪肯罢休,依旧是一路追杀,屠刀又落到陈余的这支所谓的精兵头上。一路上赵军投降,走散,被歼灭者不计其数。在这条古老的井陉道上,汉军大逞威风,屠刀一路挥舞不停。整支赵军丢盔卸甲已是溃不成军。此刻在他们眼中,就是那些弓不能挽号令不明的汉军新兵,个个也是凶神恶煞。管他是新兵还是百战老卒,只要被他们追上,一刀砍下,照样能杀人。
赵军抢路来到土门关前,果见汉军不敢出营阻拦。众将见状只是失悔当初未走这条道路。那陈余趁机道:“汉军既然兵力单薄,如何能分兵去攻取襄国?那人头一定是假,大王定然健在。”众将这才相信其言。
吃后悔药永远来不及,此时要攻打土门关已是不能,只因身后汉军追迫得紧。于是赵军取道小路,投元氏城而来。
※※※
却说韩淮楚领兵追杀到土门关前,关内汉军出寨来迎,那是欢声雷动。韩淮楚一见蒯通,喜极而泣,一把抱住蒯通,师兄弟两人都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
二人各领一军两线作战,都是步步惊魂险象环生。只要有一方兵败,另一方也不可幸免。虽然身不在一起,心却牢牢牵记着对方。终于迎来此番大胜,此番胜利会师,心情可想而知。
过了片刻,二人分开,韩淮楚第一句话就问:“我军弟兄还剩多少?”
灌婴骄傲地说道:“还有两千能战的汉子,一千个暂时负伤,今后也能上阵杀敌的儿郎。”
韩淮楚心叫一声侥幸,想着蒯通这一战凶险程度丝毫不会亚于自己在河边一战。看着将士们那一副衣甲破碎身上挂彩的模样,不由升起一股感激之情。
不是汉军将士拿命来玩,哪有他这个叱咤风云名垂青史的汉大将军!
正在这时,身后来人急报,说道绵蔓水来了一百艘赵军战船,将河面占据。
“好险!原来陈余师兄还有这一招狠辣手段!怪不得赵军不战也不退,原来想夹我军一个饼干!若不是蒯通先拿下土门关,今日笑傲沙场的就不是小生而是他陈余了。”韩淮楚听得出了一声冷汗。
那张耳骂道:“此贼好生毒辣,万不可让那厮逃走。赵军逃向元氏,还是追赶陈余要紧。”
韩淮楚叹道:“有泜水阻路,赵军如何能够渡河?只须戮力追赶,谅那残兵败将也不是我军对手,定可将赵军全歼不会有漏网之鱼。只是本帅念及同门,不忍亲自下这个狠手。就请宣平侯共德侯提一军追去便是。到时给他一个全尸,让他首级能够保全,也算对得住师傅在天之灵了。”
蒯通哼了一声,说道:“韩师弟今日侥幸胜了,能赐他一个全尸。不知若是败在他手,那厮能不能对我师兄弟这般仁慈。”
那陈余只是一条漏网之鱼,赵都襄国还有一条大鱼——赵王歇。
襄国只有五千老弱病残,韩淮楚不怕赵军坚守城池,只怕那赵歇像巨鹿之战一样弃城而逃。
二十万赵军已经土崩瓦解绝不是汉军对手,赵国唯一剩下的一支劲旅就是那上党郡的李吉兵团。若是赵歇逃到上党,有那智勇双全的师兄李左车领军,虽然韩淮楚不惧一战,却又要大费周章。
“兵贵神速,必须挟大胜之势,迅速围住那襄国,不让赵歇逃走!”韩淮楚忆起昔日在邯郸受到的遭遇,心中兴起了熊熊怒火。
“赵王歇,当初你把小生逼走,今日就让你追悔莫及!”
于是韩淮楚下令分兵两路,一路由张耳,傅宽领一万人马去追杀陈余,余者皆随他南下,直扑赵都襄国。
※※※
泜水源出封龙山,东南流入赵州之临城县境,下流亦合于胡卢河。
今日这里便是那赵国大将军,成安君陈余的葬身之地。
日到正中,几只黑褐色的大雕,盘旋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啾叫。涛声阵阵,正为那已是末路穷途的赵军将士发出叹息。
赵军逃到这里,只剩下五千残兵败将,个个是身心双重疲惫。那陈余更是一路咯血,就算汉军不来追杀,眼看也是不活。
滚滚波涛,大河阻路,赵军这些残兵败将偏偏找不到舟楫渡河。只听身后马蹄声响,烟沙茫茫。却是汉军大军追来。赵军惊惧不堪,多向四下里逃亡,那陈余身边只剩下一千死士。
那陈余只道一声苦也,仰天大呼:“莫非老天今日要绝我陈余乎!”
只听水声淙淙,一艄公驾一独木舟而来,在江上高呼道:“大将军休慌,小民来渡你过河!”
将士们齐道:“如今有了船只,大将军快请渡河,收聚兵马,保我大赵江山!”
二十万大军都打得没了,这赵国哪还有兵马可以收聚挡住汉军兵锋?二十万赵军依靠井陉之险,居然挡不住三万汉军的入侵,心高气傲的陈余还有什么脸在这弱肉强食的战争年代混下去?陈余苦笑一声,说道:“本帅如今病入膏肓,只是废人一个。今日战死在此,也是吾之劫数。这小船载不了几人,这机会还是让给他人吧。”众人苦劝他只是不听。
过不多久,汉军大将张耳,傅宽领军追至,欺赵军兵少有无盾牌护身,只把赵军团团围住,准备用箭射杀。
那陈余大喊一声:“这世上何出一个韩信,叫吾辈皆黯然无光乎!”跨上白龙马,单人独骑就向汉军阵势冲来。
这哪里是来冲锋陷阵,只是来寻死。那张耳一声令下,汉军乱箭齐发,陈余死于万箭攒心。
泜水悠悠,经两千年沧桑岁月,现在几乎已经干涸。只留下清代诗人陈维崧的一首《念奴娇》,供后人追忆那当年飞箭夺魂的战争场面:
雄关上郡,看城根削铁,土花埋镞。
十月悲风如箭叫,此地人称钜鹿。
白浪轰豗,黄沙苍莽,霜蚀田夫屋。
车中新妇,任嘲髀里生肉。
太息张耳陈余,当年刎颈,末路相倾覆。
长笑何须论旧事,汦水依然微绿。
欲倩燕姬,低弹赵瑟,一醉生平足。
井陉日暮,乱鸦啼入枯木。
※※※
赵都襄国,即河北省邢台市,在秦时名为信都。因为这是赵国开国君主赵襄子的故乡,故又名襄国。赵孝成王定信都为赵别都,以朝诸侯。巨鹿一战,赵都邯郸被秦军毁城,赵歇便以此为都。项羽立张耳为常山王,正式更名为襄国。
却说韩淮楚攻下井陉关,带领汉军将士马不停蹄扬鞭南下,直取襄国。
那赵歇哪里能想到二十万赵军一战全部米西,压根就无防备。听见汉军骤然攻城,吓得魂不附体,忙叫那广武君李左车领军守城。赵军仓促应战,这时候却哪里来得及?汉军只发动第一轮攻势,那襄国便即沦陷在汉军铁蹄之下。
惊惶间,赵歇卷起细软,由李左车保驾,领卫士出南门而逃。只想逃到上党,与那赵将李吉会合,方能保住他赵国的江山不丧。
韩淮楚岂能容那赵歇逃脱引来后患?领轻骑是奋力追赶。并开出价码,得获赵王歇者赏金一千,得获广武君李左车者亦赏金一千。
那赵歇在韩淮楚眼中就是一匹癞皮狗,若不是考虑到他那赵氏后裔的身份在赵国有极大的号召力,这一千赏金也不会开出。倒是他三师兄李左车,在韩淮楚眼里是货真价实。
在这乱世之中,李左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招徕李左车于麾下,汉军队伍里不就又多了一位能独挡一面的帅才?李左车,蒯通与自己纵横家三师兄弟联手,普天之下还有谁是敌手?
这是韩淮楚的想法,可是被他二师兄蒯通误解了。
蒯通的故主武臣被李良所害,背后主谋正是这位师弟李左车。如今大仇人就在城中,他是不杀李左车不足以泄恨。只以为韩淮楚悬赏一千金求李左车,也是为了除去这个劲敌。
“李左车使李良弑杀武王,必得而诛之!”走之前蒯通咬牙切齿地对韩淮楚说道。
韩淮楚是笑而答应,心中却想这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个是自己的二师兄,一个是自己的三师兄,如何去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一件棘手的问题。
这都是生擒李左车之后会遇到的难题,现在汉军当务之急是追上那亡命而逃的赵歇。
第二十七章 左车献计
日暮相关何处去,烟波江上使人愁。
风吹得响,马走得急,如惊弓之鸟的赵王歇一口气跑到了漳水的三户津。
这里便是巨鹿大战的遗址。昔日那赵歇靠着报“不战胜毋宁死”信念的楚军破釜沉舟,绝水而战,终于大胜秦军,解了巨鹿之围。今日那赵歇还想渡过漳水,凭借那屯扎在上党的五万“精兵”,夺回被汉军攻陷的襄国。
从襄国一路逃到这里,赵军不断走散,而今赵歇身边只有李左车领十余骑相随。
赵军的失利并没有动摇广武君李左车那匡扶社稷的信心。从听来的消息,那韩师弟入侵井陉只带了三万军马。且一半是只能摇旗呐喊不能上阵的新兵。井陉一役血战下来,又能剩得多少?只要逃到上党,他就会挥师北上,与那韩师弟在沙场决一死战,报井陉大败之仇。
“只要我李左车一口气在,断不叫大赵江山就此覆灭!”李左车望着那滔滔漳水,心中压抑这万丈怒火。
“那陈余师弟打的是什么稀烂的仗?依仗井陉之险,二十万大军居然挡不住三万汉军。若是听吾一言,何至于会有今日?”
大水最是无情,没有船只,想渡河只是枉然。李左车只得命二人去附近村落寻找船只。
眼见那汉军并未追近,李左车心中始安,就让众将士下马就地歇息。因走得倦怠,那李左车在树荫底下。靠着一棵树干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忽然身上一紧,双臂已不能动弹,原来是被一将趁他打盹,用绳索连人带树一起绑住。李左车大惊,骂道:“贼子所欲何为?”那将哈哈笑道:“今日吾故主常山王复国而来,贯某欲将汝与赵王献给汉军做见面礼耳。”
自古小人最难防。那李左车匡扶大赵社稷江山的雄心就被这小人扼杀在摇篮之中。
原来这将名叫贯高,本是那张耳的旧部,也是一员虎将,只想擒了赵歇与李左车这两条大鱼去汉营邀功请赏,为自己荣华富贵铺路。
那贯高也是赵国大将,赵歇待之不薄。若是那赵军不败,也许贯高不会动这份心思。只是如今赵歇已是穷途末路,他就要改换门庭。
李左车疾呼余人来斗那贯高,却哪里是贯高对手?只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贯高一剑一个,把那余者一起料理。赵歇一个糟老头自然更不在话下,被他生擒活捉。
李左车仰天长呼一声:“难道天要亡我大赵乎!”就闭目等死。
※※※
刀光曜日,韩淮楚领兵追到河边,那贯高便解了吓得魂飞天外的赵歇前来献功。
“小王愿降,乞大将军免死!”赵歇头如捣蒜,叩地只是哀求。
韩淮楚看也不看那已是废物一个的赵歇,直扑树下。
“三师兄一何如此狼狈。”韩淮楚动手去解李左车身上绳索。
李左车将身一扭,昂首道:“师弟要杀便杀,何必如此?”
韩淮楚失笑道:“师弟的本事是三师兄教的,三师兄对韩信有教诲之恩,如何能对师兄下手。”说罢解下李左车绳索,呼一声:“来人,为广武君备马,送回府上。”
便有小卒牵来马匹。韩淮楚亲自挽缰,请李左车上马。
“仓啷”一声,李左车拔剑便要自刎。韩淮楚早防到这一手,挥袖一拂,将李左车手中剑震落在地。
“亡国之辱,何当以堪!师弟何必阻我自尽?”李左车此刻死志已萌,闭目说道。
韩淮楚笑道:“师兄从师傅那学得一生才学,尚未展露锋芒这便死去,后世之人无人知道有个广武君也。”
就这一句简短的话,让李左车那古井不波的心中起了一丝波澜,脸上肌肉颤动了一下。
韩淮楚早看在眼中,趁热打铁道:“三师兄大智之人。如今天下纷争正有用武之地,何苦为这即将如昙花一现的赵国殉葬?”
李左车显然已经意动,睁眼看了那赵歇一眼,却一言不发。
韩淮楚微微一笑,背着手对那押解陈余的灌婴做了个斩杀的动作。那灌婴哪会不明白,拧着赵歇的头就一剑咔嚓。
那赵歇活着李左车还有一线希望,如今这希望被韩淮楚掐死,按说他与赵歇君臣一场该当恸哭流涕,却只见他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对韩淮楚说道:“赵王一镇诸侯,请师弟以王礼厚葬。”
韩淮楚笑道:“三师兄之言,师弟敢不从命。”
李左车这才上马,随韩淮楚同回襄国。
到了城中,只见兵荒马乱到处是汉军在抓捕反抗的赵国臣民。韩淮楚对李左车道:“想必师兄心中记挂府上亲眷,且先回尊府。师弟我还有军务处理,他日到府上亲来拜见。”
谁都知道这“拜见”二字的含义。李左车含笑点头,便策马而去。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韩淮楚乐滋滋只想小生麾下又多了一位智勇双全的大将,今后可以有人分担一下自己那开创汉室江山的重任了。
※※※
哪知事情的变化出乎他的意料。
韩淮楚回到那赵宫,刚料理了一下军务,只听宫外来报:广武君李左车求见。
师兄来见,韩淮楚当然不敢怠慢,急忙出宫迎接。
李左车一见韩淮楚,怒气冲冲劈面就向他要人:“韩信,你既然存心招降李某,为何下令擒走我的家人。快说将我家人擒到哪里去了?是生是死。”
韩淮楚听得糊里糊涂,心想小生怎会下这个令。忙道:“师弟我并未下令,或是属下自作主张。”
于是找人一问,方知这抓人的令是军师蒯通下的。
韩淮楚这才知道自己粗心。想蒯通与李左车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攻下襄国,哪会放过李左车的家眷。只怕要夷他三族,这才称了蒯通之心。
韩淮楚急忙与李左车同到狱中。还好,李左车的家人并未被蒯通咔嚓。只等拿到李左车,一并斩杀。
李左车的家人自然是放走。却弄得李左车十分不快,悻悻而去。
次日,韩淮楚亲自备下厚礼,登门道歉。
道歉只是客套,韩淮楚是为请李左车出山相助而来。虚礼一番,韩淮楚便道明来意。
李左车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师弟帐下既有蒯通,安能容我左车?亡国大夫不可以图存,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如在下之辈,何以权衡国之大事?师弟有经天纬地之才,何须在下相佐?且容小民安守田园,今后合家刀剑不再加颈,此生足矣。”
“这个二师兄,坏了小生大计!”韩淮楚心中是气不打一处出。
韩淮楚再三相请,李左车只是不肯出山,他也只得作罢。只是就这么走,又心有不甘。
韩淮楚便虚心地说道:“今汉军虽然破赵,然师老兵疲,实外强中干也。今东有李吉,西有田广,北有臧荼,南有项羽,赵地百姓不能镇服,我军危如累卵。如何成就我汉家霸业,愿聆师兄高见。”
李左车讥笑道:“师弟得师尊秘笈传授,已是师门翘楚。吾等才智皆在尔之下,何用小民置喙?”
“原来师兄还是记恨着这档子事。他执意不开金口,却有什么办法好想?”
韩淮楚寻思一阵,问道:“三师兄,你可知师傅他老人家在万载谷召我去后,去了哪里?”
这个李左车倒有耳闻,却不知韩淮楚为何会提这事。说道:“听说师傅与师弟去了泗水。”
韩淮楚点点头:“不错!我与师傅是去了泗水。师兄可想知道,师傅为何要带我去泗水?”李左车摇摇头:“师傅他老人家的心思,我哪里知道?”
韩淮楚便道:“师傅带我去,是去寻找天子之气……”
话未说完,李左车“呀”了一声,叹道:“看来我大赵之亡,实乃天数也。”
韩淮楚躬身一拜,说道:“今汉王奉承天命开创新朝,早一日天下统一,黎民百姓就可早一日脱离这战乱之苦。师兄不看师弟的面,只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请赐金玉良言。”
李左车动容道:“师弟言重,且听左车道来。”
“某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故云:‘狂夫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