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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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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赵军盾手弩手的步步推进,处在偃月大阵阵枢对战场形势一目了然的韩淮楚意识到最考验人的时刻已经来临。

“起盾!弩手准备!”见赵军将要进入射程,韩淮楚一声令下,处在那大阵前缘的汉军几乎在同一时刻各自撑起那巨型橹盾,而身后的弩手臂拉腰拽,以全身之力上弦,从橹盾之间那狭小的缝隙开始瞄准,动作极其协调一致。

三百米以内的距离就是汉赵两军劲弩互相对射的距离。这个距离内双方将士死亡概率的多少,将直接影响到作战双方的心理。

先别说汉军死亡概率多那是绝对不行。就算赵军死亡概率与汉军持平或略高一点,以赵军那是汉军数倍的兵力,消耗下去也是对汉军极为不利。

查探过战场环境的韩淮楚早就有所考虑。若是赵军不用近身靠对射能够取胜,明知道有这么漏洞,他也不会布下这个偃月阵。

只看那地形。汉军的阵势前缘只那么宽,又高又宽的橹盾一竖起就护得严严实实。而这阵前的三百米是一个逐渐扩展的喇叭形,赵军受箭面积大要防护严实比汉军难得多。更兼汉军处在高处,若两军互相对射,汉军就像在碉堡里的狙击手,只有他打你没有你打他的份。

这里面还有一个士兵素质的因素在。韩淮楚不知道那赵军的弩手到底如何,至少知道自己这一边的弩手个个是精心挑选。只要那赵军的橹盾有一线缝隙,汉军久经训练的弩手一定会利用那缝隙将对手送上死亡。

四百米,三百五十米,三百米。赵军停止了前进!

不约而同,汉赵两军同时展开了射击。箭镞刺破空气,弓弦回弹与空气剧烈的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每一支弩箭的射出,都可能是死神的降临。

结果如韩淮楚所料,两军对射一阵,赵军的盾手弩手不停地倒毙,而汉军被流失射中者寥寥无几。而一经阵亡,那后面的战友立马冲上去补位,接过战友留下的盾牌弩机,继续与敌军战斗。那射出的箭雨,密度丝毫不减半分!

眼看这一招不行,尝到了偃月阵厉害的赵军猛将许瘛气得是哇哇直叫。

“就算是伤亡巨大,也要贴上去展开肉搏!”只见那赵军主帅陈余脸色严峻,将手一挥。赵军的鼓声再起,催促许瘛冒着汉军的箭雨继续前进。

军令如山,同样是英勇无畏的赵军儿郎踩着那鼓声,作出匍匐的姿态继续向汉军阵势挺进。一边前进,一边用劲弩加以还击。

也是那橹盾防护还算严实,汉军射出的利箭只能捉捉漏洞。当付出了三百来具尸体后,赵军已攻到阵势前沿八十米。

要注意这个八十米,不是用劲弩的距离,而是强弓罩着的范围。只听那韩淮楚高喊一声:“箭手上前!弩手后撤!”就见那偃月阵一阵波浪形的穿插变幻,排在盾手后面的已换成了汉军神箭手。

那劲弩要用脚踩,强弓只用手拉,当然是拉弓容易,而且准星也强了不是一个层次。更有一些神射手可以发出连珠箭,一发就是三箭。这箭雨的密度骤然增大,赵军倒下的概率瞬时暴涨。

到了这个份上,绝不能退后把后脑勺送给汉军的利箭。那许瘛眼如血红,高吼一声:“冲!”提着手中的铁盾就往前跑。身后那些赵军哪敢怠慢,抛下那沉重的橹盾舞动手中的兵器格挡汉军的箭雨,迅猛地往前直冲。千军万马踩着战友的尸骨,就如一股洪流卷到了汉军那偃月阵前。

这偃月大阵顶不顶得住赵军的进攻,见分晓的时刻已经到来!

面冷如铁的韩淮楚发一声令,汉军阵势又变。箭手盾手分向两边,翻云滚浪顶替而上的是十排重甲长刀手。

血光飞出,长刀挥舞,对胸一撞,骨断筋折。汉赵两军就在那偃月阵的月轮弧顶,开始了第一轮刺刀见红的肉搏战。

“杀杀杀!”杀声震天。“咚咚咚!”鼓声如雷。那赵军初战是想一口将汉军鲸吞,那汉军是退无可退拿命来搏。双边将士各逞英勇,战得是惊心动魄。

很快那许瘛就觉得不对劲,身边的就那么三十几个人,后面的大队人马压不上来。而汉军阵亡者可以从后方得到立即补充。赵军那潮水般的攻势一攻到这弧顶,就像一拳打到了海绵,立马消于无形。

这个场面极其怪诞。后面的赵军是人挤人人推人人山人海,前方战斗的依然是那三十几杆枪。整个战场波澜壮阔那是千军万马,实际交战的也就只弧顶不足百人。

一波波的尸首被战友们运到后方,又一批批无畏的铁血战士前仆后继杀到前方。就这样你一刀我一枪,两军交战了一个时辰,从巳时杀到午时,直战得那许瘛手发软脚抽筋,还是原地踏步踏,只在弧顶乱战。

也是那汉军的战斗力比赵军的所谓“精锐”高出一筹,汉军居高临下位置比赵军站得好,弧顶处汉军阵亡了不到八百,而赵军竟倒下了两千有余。

“这到底是什么怪阵?要这么下去,俺今天不是战死而是累死。”许瘛开始心里发怯。

那许瘛又不敢退军,一来因主帅还未鸣金,二来是无法退军。

那遮挡汉军箭矢的橹盾已弃在山道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转身一退,必定那汉军要凶神恶煞一顿追杀。在无法挡住汉军那如飞蝗一般的箭雨情况下,哪敢轻言退兵?

※※※

却说那居后压阵的赵军主帅陈余,望着赵军的尸首一波波地从山道上送下来,心里是十分的纳闷。

“已经战了一个时辰,死了两千多精锐,居然没有攻进那怪阵一步。那许瘛到底是怎么在玩?”

许瘛怎么在玩他是看不见。要是他亲自去玩,情况也好不到哪里。

忽然见“哗”的一下,那山道上的赵军向后急退。

“本帅并未鸣金,为何要退军?”陈余扯着嗓子急问。

“许将军已为国捐躯了!”山道上亡命溃逃的赵军高声回报。

陈余脑中轰的一下差点就脑溢血。

这许瘛可是赵军中为数不多的勇将,自打他起事以来就一直跟随他左右立下无数战功。想不到今日一战,竟然死在韩师弟的怪阵之中。

现在不是问许瘛如何阵亡的时候,担心的是汉军追杀那溃逃的败兵冲击到自己列好的阵势。那陈余急忙令旗手打起黄旗,指引败逃的赵军向阵势左翼而走。

汉军到底追杀了没有?敌军败逃,当然要追杀,不追才是白痴。

只是不能追得太远。赵军剩下的军马早就严阵以待,离开了那菱形的战场偃月阵就不是偃月阵,万一赵军来个反扑,那可就因小失大。故此追出一段,射出一波乱箭,韩淮楚立即鸣金收兵。

那许瘛是被哪位汉军大将所杀?汉军的大将都还围在韩淮楚身边一个也没出手呢。说出来非常意外,那许瘛是被汉军的一名不知名的屯长所杀。

许瘛力战了一个时辰,就这么一刀一枪地拼来拼去,早就耗尽了他全身力气。力竭而亡之时,连汉军刚从后面换上来的一名屯长的刀都架不起。若是平时,十个那般的小角色也不够许瘛一人来打。

许瘛明里是死在汉军某屯长之手,其实是累死在这偃月大阵之下。

汉军一番追杀又斩获不少,歼灭赵军精锐两千余人,那山道上的兵器箭矢捡回来是堆积如山。不仅如此,还把赵军弃在道上的两百面橹盾给捡回来了。

这支赵军也就只这两百面橹盾。没有橹盾的保护,赵军要想再来攻阵只有喂汉军的利箭。连丧两员大将损失了五千精锐的陈余此刻已经是怒火攻心。要知道他何时丧失理智调出镇守土门关的军马,韩淮楚如何打胜这井陉一战,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二十二章 羚羊挂角

山道中的血腥气味早引来了那崇山峻岭中的凶禽猛兽。一头头贪婪的狼虫虎豹,用猩红的舌头舔舐着锋利的獠牙,目光咄咄注视着交战双方那堆积如山的尸骨。只待这大战一结束,就扑到那尸骨堆中饱餐一顿。

但大战并未结束,面对比猛兽更凶残的人,而且是千军万马,就算是猛兽也不敢轻举妄动遭来杀身之祸。

一头猛兽的胃口,绝对比不上那些手握生死符的大将军大元帅。三军一动,就是积尸成莽,地狱门开!

※※※

赵军大阵中,飘来了袅袅的炊烟,却是正在造饭。

赵军除了那阵前的一拨人严阵以待,其余的人都席地而坐。饮马的饮马,添柴的添柴,救伤的救伤。战场突然平静下来,貌似那赵军不准备发起下一轮的攻击。

但这平静的背后,却暗伏着杀机。那赵军主帅陈余已经下令,将驻扎在萆山的五万赵军火速调拨过来。

赵军的布置,白石岭驻军十万,萆山为土门关前站驻军五万,土门关也驻扎了五万大军。土门关守将便是那战死的赵将戚康的兄弟戚奉,萆山的守将则是赵军另一员猛将——许瘛的结义兄弟程黑。

先头陈余带兵十万,实数只有六万,能征战者也只有三万五千。而今被汉军斩杀五千,橹盾都丢弃在山道为汉军所得,手下又无一员能征惯战的大将冲阵,实不敢轻举妄动。

程黑手中,也有两万赵军精锐与一百面橹盾,可以发动一次攻势。更加有底气的是,那萆山还有两尊迫石炮。

大炮的威力可比那强弓劲弩要厉害得多。一张劲弩,射程是三百米。而迫石炮一炮轰去,不说轰他个一千米,至少八百米不成问题吧。

先头两军对射那是汉军占尽上风。只要这迫石炮运来,事情可就要倒过来,只有赵军打汉军,汉军没有打赵军的份。

那陈余此刻心中是杀气腾腾,“韩师弟,叫你一时得意。等大炮一到,就让你尸骨无存!”

※※※

赵军能烧火做饭,汉军却不能,只能啃干粮充饥,只因那造饭的家当都没带过河来。

暴风骤雨之后难得的平静,便是汉军稍作休整的时候。懂得一点救助的都在替伤员包扎伤口,敷那金创药。天色依旧晦暗,那绵蔓水的浪涛声轰轰直响。将士们就着那河水洗涤兵器上所沾的鲜血,洗下来的鲜血直将江面染红。

虽然歼敌五千,却也折了八百个兄弟。韩淮楚望着河滩边堆积如山的尸首,想着那诗中写的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心情是十分的沉痛。

这只是战事的开始,还不知赵军会发动多少场猛烈的攻势。今日站在这河滩边的汉军将士,又会有多少人活着走出这井陉道。

后世的人们提起今日韩淮楚所摆的偃月大阵,都是那般津津乐道逸兴遄飞,什么“那偃月大阵能摄取月华之灵气,有鬼神莫测之玄机。偃月大阵一摆出,二十万赵军束手无策。”“偃月大阵犹如那关云长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刀锋一出,谁敢争锋?”

其实哪有那般多玄虚。韩淮楚布的这个阵,还是秉承他纵横家阵法的一贯风格——拙朴自然,简单实用。就是采用以命换命的打法死死锁住那阵势的咽喉——菱尖,拖延时间,换得那五千奇兵攻破敌军大营的机会。

不战到斗转星移天色由昏转明,奇兵到不了那抱犊寨。不战得赵军伤亡惨重尸骨纵横,那陈余绝不会丧失理智做出错误的选择——调出土门关的守军。

而这些目的的获得,又将要多少汉军将士的生命来换取?

※※※

“大将军,赵军那边有动静了!”阵前瞭望的士兵急报。

“待本帅看看。”韩淮楚分开士卒,来到阵前观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却见赵军已由马车拉起两门黑黝黝的迫石炮,正向着汉军大阵逼来。那炮的四周簇满了士兵,炮后又是两架马车,一架装的是大石头,一架装的是火药。

大炮的后面,就是正在列出攻击型阵势的赵军千军万马。只等那大炮轰垮汉军的怪阵,就一拥而上发起凶狠的进攻。

这个时代是战争的时代,各路诸侯都拼命提升自己军队的战斗力以求能在弱肉强食的生存世界占得一席之地。战场上只要有新鲜的武器出现,各国都是不遗余力加以仿制。自从墨家造械师发明“炮”以来,这炮也开始武装起各国军马。幸而这炮还停留在只能发石头的水平,若是能发出能四面开花的炮弹来,整个世界的历史就要彻底改写。

大石轰来,管你是不是密不透风的橹盾还是厚实难催的偃月阵,都要被砸得人仰马翻。

何止韩淮楚心中吃惊,他身后的汉军见了这炮也个个惊惶,发出一片惊叫。

“大将军,这炮若是轰来,如何抵敌?”众将士一起惊问道。

韩淮楚额头上冷汗直滚,神色已是严峻无比。

每到这生死存亡的关头,难题总要他一肩来挑。他这个汉国大将军肩上的负重,是何其沉重!

今日之形势严峻,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若是任大石一颗颗地轰开来,汉军只挨打不还手,这两万多将士的性命就要葬送在这绵蔓水东岸。他又不是三头六臂,如何能挡住受火药爆炸冲击呼啸而至的大石?

作为三军统帅绝不能优柔寡断。就在一瞬间韩淮楚已作出了决断:必须在赵军阵势还未列好之前,以骑兵快速冲近赵军阵前,用火箭引爆那大炮附近的火药车。

这时代化学工艺不发达,火药不能大批生产,都是从原始的矿山开采。想必那一车火药已是赵军倾其所有。没有火药推动,那两尊大炮就是哑炮。

但完成这任务何其艰难?火箭的射程能射出七八十米已是极致。但三百米内就是赵军弩手笼罩的死亡地带,七八十米赵军的箭手就可以大逞威风射出如飞蝗一般的箭雨。冲进那七八十米,就是去赴死神之约。

这点韩淮楚也有对策,只因他手中有一张牌可以对付赵军放箭,那就是西戎女首领葛赛飞走后留下的藤甲兵。

那藤甲刀枪不入遇水不沉,箭射在身上也穿不进,可说是箭矢的克星。早在韩淮楚攻灭三秦之初,他便有将藤甲推广的意思。只是那藤甲要采深山幽涧中盘在水底岩石上经年不烂的老藤,浸泡在油中用九浸九晒之法才能做成铠甲,数量极其稀少。汉军目前也只有藤甲兵两百名,大部分随水军去了黄河,剩下的五十名就是那葛赛飞手下的美眉女兵,如今已全部与黄河帮的汉子配成了双,有的已做人母,还有的就在韩淮楚那大将军府待生。

只要战马不中箭,就能冲进那七八十米之内。就算战马中箭倒下,骑在马上的也能靠那一身藤甲保住性命。

问题是那四十几名女兵能不能在战马高速冲刺中用火箭射中赵军的火药车,这点韩淮楚并无把握。

还有一个赵兵会不会拦截的问题。若是识穿了汉军的意图,派出兵将阻拦。以四十几位骑士扑入赵军千军万马中,绝对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引爆火药车的任务其实是九死一生,活着回来的机会很少。

她们要是有去无回,与她们立下同生共死誓言的黄河帮汉子岂不要为她们自杀?韩淮楚私心里是绝不愿看到这等惨事发生。

时不我待,赵军的攻击阵正在布置,现在不是患得患失的时候。韩淮楚于是将那计划说出,下令众女兵卸甲,给军中能骑善射者穿。

他这军令刚刚出口,立马就引来两个美眉的反对。那两个美眉原来是女兵中的翘楚——殷红殷紫姐妹。

“大将军不相信我姐妹俩的射术么?何必要他人代劳?”两姐妹朱唇翘得老高,不服气地说道。

韩淮楚只笑着说了一句:“此去引爆赵军火药车凶险无比。”就听一声哈哈大笑:“原来大将军是为我老盛考虑。既然是两人同命共生共死,俺媳妇要冲锋陷阵,俺怎能不去?”说话之人,顺手捡起地上一件藤甲披在身上,原来是殷紫的汉子——军侯盛万。

韩淮楚问道:“老盛你射箭可准?”盛万又大笑一声:“大将军且去打听打听,俺射出的箭不说百发百中,至少也是百发九十九中。”

原来那盛万投身军营以来苦练箭术,现在已成了一名神箭手。

韩淮楚还未吱声,这一边也是一声大笑:“老盛你还未给你家留个种都要去,俺袁家已有后,怎能自甘后人?”说话之人,正是盛万的老拍档袁千。

韩淮楚心中兴起一股豪气,一弯腰,也拾起一件藤甲,高声道:“好,大家都随本帅去赵军阵前走上一遭!”

大将军乃三军统帅,岂能冒此奇险?汉军众将一起劝阻。韩淮楚慨然道:“如今已是胜负关头,本帅既做这汉国的大将军,就当身先士卒与敌军以命相搏。何况本帅若去,敌军注意力一定会被吾吸引,正好掩护其他将士引爆那火药车。”

他也不顾众人苦劝,将那大将军印信交到傅宽之手,说道:“本帅此去若有所不测,共德侯当临阵指挥继续与赵军周旋。只等军师与昌文侯攻取敌营,我军就可大胜。”

※※※

汉军四十余骑在韩淮楚带领下从偃月阵分开的道路疾突而出。马上之人个个身穿藤甲,肩上背负了一把长弓。箭囊中所装不是寻常的雕翎箭,而是火箭。

这支突击队分成三列纵队,从上坡而下如旋风般驱驰而下那是越飞越快。转眼之间,就近到赵军阵前五百米。

那赵军阵势还未列好,都还未反应过来,不知汉军派出这四十余骑是要做什么。

是来拼命的吗?四十几个骑兵VS赵军十余万大军,不是来拼命,简直是来找死。

急忙有人去报给那正在对赵将程黑面授机宜的陈余。陈余一听,急忙一声大叫:“不好,汉军要来引爆我军的火药车!”

说话间汉军已冲到三百米内。那最先一骑身上头颅虽罩了藤甲,胯下一片火红,不是那汉军主帅韩信的坐骑战神宝驹又是什么?

这边赵军弩手已自作主张开始放箭。弩箭虽凌厉,射在汉军骑士身上却伤不了人,只有几匹战马被射倒。射倒的翻身下马。未被射倒的继续往前冲。眨眼之间,又近了一百米。

“绝不能让汉军突入火箭射程之内!”陈余当机立断,调出一拨盾手,前去阻截汉军。

那陈余会什么不派骑兵而派盾手?只因赵军为破汉军那怪阵,布的阵是攻击型的阵势,前排的都是手持橹盾的盾手,后排才是骑兵。

盾手若是组成方阵结成铁壁铜墙或许能挡住这呼啸而至的汉骑。只可惜那这些盾手自身也未搞明白,看似奋力来阻截,实际上是一窝蜂乱作一团。

就见汉军众骑士或长刀一劈或长枪一刺,或是凌空跃过或是就地一踩,那群盾手立即被汉军甩在身后。

但汉军冲刺的势头就此缓得一缓。就在这么一阻隔,陈余已将阵型整好,又是一波钩镰手链子手疾滚而出,要来用链子锁钩镰枪陷汉军的马匹。

照这个速度,这波人能够及时到位把汉军骑士挡在火箭的射程之外。以赵军那千军万马,只要被他们缠上,这些汉军骑士恐怕是脱身也难。

这里面还有一条大鱼——汉军主帅韩信。若是一举能擒杀那韩信,收拾掉汉军的精神支柱这一战的结果可想而知。那陈余顿时热血沸腾,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提到嗓子眼。

就见那大鱼韩信右手一扬。赵军千军万马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条巨大的火舌直从赵军那火药车喷向天空,在“噼里啪啦”巨大的爆炸声中,围在火药车周围的三百来号赵兵顿时被炸了个粉身碎骨只剩一堆残肢断臂。

闪亮的火光刺得人不能直视,这场爆炸震得那两边俱是崇山峻岭的井陉古道轰鸣回响,爆炸之声延绵不绝。

十万赵军个个瞠目结舌,汉军骑士也是目瞪口呆,都停下了手,不知这场爆炸是如何产生。

按理说那群汉军骑士离赵军的火药车还有超过一百米的距离。这个位置绝对不可能射出火箭引爆火药车。而火药车居然爆炸,绝对是难以解释得通。

只有韩淮楚心里明白,是自己的一颗子弹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乱军之中,无人看清那一枪是如何发出。枪声与爆炸声几乎同时发生,也无人能分得清楚。这一枪就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趁着那赵军发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韩淮楚高喊一声:“退兵!”一提那战神宝驹,转身向那山道就走。

汉军骑士那肯错过这好机会让赵军缠上,立马掉转马头跟着韩淮楚而来。

陈余此刻算是清醒过来,急叫一声:“放箭!”

“嗖嗖嗖嗖”,赵军矢箭如雨,追着汉军骑士后背而来。只见那利箭射在藤甲之上,纷纷坠落,只当打了水漂。

※※※

汉军四十余骑无一折损,而赵军却被炸死三百来人外加一车珍贵的火药。是可忍孰不可忍,那陈余几乎已经快要抓狂,催促那赵军猛将程黑就去攻阵。

“迫石炮打不响,就用赵军将士的生命来启开胜利之门!韩师弟,你欠下我赵军的血债,今日就用血来偿还!”那陈余咬牙切齿从鼓手手中抢过棒槌,亲自为攻阵的赵军助威。

第二十三章 冷枪战法

“咚咚”的鼓声催促下,那赵军猛将程黑也没什么攻阵的良策,只好按那死去的许瘛的办法,用橹盾掩护,步步为营向汉军大阵迈进。

上次主将一死军心大乱导致赵军败北,这一次程黑吸取许瘛的教训并未身先士卒,只是坠在后面指挥。

依然是橹盾为掩护,依旧是匍匐前进。这一次赵军的盾牌较少,死亡的比例高出上次。在抛下五百具尸体的代价下,赵军又攻到了汉军阵前。

短兵相接,又一次以命相拼。刀砍在骨头上,发出刺耳的“咔咔”之声,头颅抛下血光迸出,你不倒下就是我身亡。汉赵两军又在这偃月大阵的弧顶地带,继续谱写那一曲悲歌慷慨的战争进行曲。

很快韩淮楚就觉得不对劲,只因这次赵军的攻击来得格外生猛,汉军将士阵亡的速度貌似快了很多。

“大将军,今日弟兄们怎伤折得这般快法?”韩淮楚身边那傅宽纳闷地问道。

韩淮楚腾身而起,脚踩马背向前居高临下一眺,顿时心中吃了一惊。

“车悬阵法,想不到陈余师兄竟会摆出这车悬阵法!”

只见那战斗的焦点还是集中在偃月阵的弧顶地带,伤亡的比例仍是赵军偏大,所谓的赵军精锐仍拼不过居高临下的汉军百战老卒。几乎一个汉军身亡,就能换两名赵军倒下。

但战场之上不是比拼阵亡的数目游戏,而是要达到战略目的。汉军的战略目的很明确,就是一个字“拖”。只有熬到明日早晨派出的奇兵到达那抱犊寨,才能求得一线胜机。

汉军只有九千虎贲之士,与战场人数接近十万的赵军比消耗,哪怕一个换三,绝对是熬不过去。

上次许瘛领军来攻阵,战了一个时辰,汉军只倒下了八百人,就很好的贯彻了“拖”的战略。

这是怎么说呢?

赵军在弧顶地带与汉军苦斗,你一刀我一枪地干,你也浑身乏力我也精疲力竭,谁也拾掇不了谁。若是一方突然换上一个生力军,很轻松地就能将对方撂倒。偏偏那赵军有千军万马却因受限于地形挤不上来,只有眼睁睁看着前面那几十号人继续与汉军苦战耗着玩,这种打法实在是背气至极!

只见那赵军今日个突然改变打法,一攻到汉军阵势前缘,并不采用那密集阵型,而是疏落有致的摆出了一个涡旋形状。那涡旋由三四百人组成,也就是当时的一个基本战斗编制——旅。(旅满员是五百人,如今是缺员也算数。)在涡旋的中心有一个赵军伍佰主手提铜锣指挥。每隔一段时间,那铜锣敲上一下,这涡旋就向右滚动一次。与汉军交手的赵军,不管你是否有力气还能不能战,听到那锣声必须向右走,把身位让给别人。

新上阵的个个都是生力军一身是劲,退下者经过休整精力又得而恢复。久战力怯的汉军,就算你再怎么勇猛顽强,也敌不过赵军的这般打一枪就走的车轮进攻。就见那阵前倒下的汉军将士迅速增加,而为补充弧顶处伤亡的预备军人数在迅速减少。

赵军在旋转,汉军也可以转吗?

这就是说笑话了。偃月阵要是能旋转,就不是偃月阵。一个阵势将士们练得纯熟,岂能临时乱变。

这种阵法就是汉武帝时代一代名将霍去病纵横大漠让匈奴骑兵威风丧胆的车悬阵。只是霍去病的车悬阵是骑兵的车悬阵,各骑之间的间隔拉得十分大。今日地形狭窄,但步卒之间无须间隔,控制好在阵前与汉军交锋的人数正好施展得开。

这车悬阵自霍去病大漠一战名扬天下,后来传到东瀛,被那日本战国时期名将上杉谦信加以完善,纵横数十年未尝一败。上杉谦信死后,其家族势力大衰。可当他儿子上杉景胜摆出那车悬阵时,仍引起对手惊呼“上杉不可轻也”。

车悬阵自古以来从未在战场出现过,要问韩淮楚如何知道这个阵名,就问后世那些泛滥于网络的游戏吧。

※※※

且说韩淮楚看了赵军摆出的这车悬阵,心中暗赞,“陈余师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阵法,果然是我纵横家的高徒,绝非后世书中所说的白痴。”

称赞归称赞,如何破这个车悬阵又让韩淮楚犯难。

要想不让那涡旋转,除非冲出去打。但汉军一旦离开那菱尖,不说地利失去是自找麻烦,就是那偃月阵开启的瞬间被赵军趁隙闯到这菱形战场的腹心,那就满盘皆输。

敌军已经变阵,若墨守成规再抱着老思维不放,只靠着那弧顶的三十几人与赵军缠斗,被消耗的兵力只会越来越多。敌变我亦变,在一瞬间,韩淮楚已经想到了对策。

要变也要变在阵后,抵抗赵军凶猛攻势的偃月阵的月轮绝不能变。

只听韩淮楚呼那袁千说道:“袁千,本帅以前教你们投掷鱼叉的手法可曾忘了?”

韩淮楚数年前呆在黄河帮,曾用自己投掷飞刀的手法来教黄河帮帮众捕鱼。后来众帮众来到军中不用捕鱼多时不用,技艺有可能生疏了。

那袁千笑道:“这是弟兄们的老本行,怎会忘了。前日里我还与众家兄弟下水叉鱼,一叉一个准。”

韩淮楚点点头,说道:“把你手下弟兄招来,去那河边取几柄长枪来。”

袁千知道他这么吩咐必有深意,也不问,招来下属,到那河滩边取来几柄从山道上捡来的长枪。

“架梯!”韩淮楚攥起一枪,简短地下令。

汉军渡河不可能想到带梯子来,所谓架梯意思是架人梯。驾梯是汉军训练中的常见科目,主要是为了攀越障碍。

便有四名体形剽悍的汉军围成一圈垫底,两名汉军各踩一人站在他们肩上,迅速搭成一个两层人梯。

韩淮楚足尖一点飞身而上,双足稳稳当当落在那第二层人梯的两个汉军肩上。只听他高呼一声:“看好了!”提手将手中枪奋力一掷。

就听“嗖”的一声,那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长虹,直取那正在车悬阵阵枢提着铜锣指挥的赵军伍佰主!

车悬阵中的赵军只觉一物从头顶飞来,冷飕飕还未看个明白,那长枪已越过偃月阵的月轮刺到那赵军伍佰主。枪尖贯甲而入,立马穿了个透胸!

冷枪,绝对的冷枪!

冷枪是什么概念?就是只有他打你,没有你打他,防不胜防。这一枪从偃月阵阵后发出,看不见汉军出手,不知何时飞来。原本那赵军只要不在弧顶交战就没有性命之忧,如今却要提心吊胆提防不知何时飞来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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