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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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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西楚霸王项羽的爱妃虞姬,听说大战在即,主动请缨为项羽阵前击鼓助威。项羽听了,自然是欣然应允。

※※※

楚军有探子,那汉王刘邦也有探子。他老兄对南山的战况关心得紧,从荥阳到南山的探子往来不绝。

“什么,我军粮草被烧!韩信这大将军是怎么当的?亏得寡人对他如此信任,将这托国之重交给他!如今我军粮草被焚,想要守住这颍川可是不能了。”刘邦一得知汉军撤出南山就破口大骂。

却见那美人军师张良与偏将陈豨要紧不慢地走进城署,身后拄着杖一瘸一拐跟着那纵横家大弟子随何。

那陈豨本来在南山驻防。刘邦一见陈豨,急忙问道:“从南山退兵到底是为什么,大将军可是虑及断粮?”

陈豨点一点头:“我军粮草被天火烧绝……”话未说完,刘邦从他口中得到证实,又开始大骂:“这韩信原来也是无能之徒。寡人拜这小子为大将军真是瞎了眼。军师,荥阳存粮不多,再加十万张嘴哪里受得了。干脆这荥阳也不守了,大家一起逃回关中得了。”

骂在情郎身上,怒在伊人心头。张良俏脸含怒,叱道:“大将军这是诱敌之计,大王何曾知道?”

“诱敌之计?”刘邦被说得晕头转向。

只听那随何朗声说道:“吾师弟韩信有经天纬地之才,大王能得韩信相佐,天子之份可得。常言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王何故见猜与他?”

“看来有点眉目。”那刘邦脸色立缓,说道:“寡人听说粮草被毁太过心急,是寡人错怪大将军了。快说说这诱敌之计是如何一回事?”

那陈豨便一一禀报:“如此,这般,大将军已精心布置,欲将楚军一举击溃。请大王与军师亲临战场振作我三军士气。”

刘邦精神一振,道声好,说道:“寡人就去亲眼看看,大将军如何收拾那项羽,一报彭城之仇!”

第四十三章 喂以饱箭

这彭城之仇,立马就报。

汉军十万军马退出南山,勇将昌文侯灌婴奉韩淮楚之令,领一万军马秘密从阳城迂回,绕行一天一夜,拂晓时分突然出现在楚军大营前。

楚将广定侯桓楚尚在酣睡,听到汉军杀到犹疑在梦中。只听人喧马嘶,杀声一片,那灌婴已攻破楚军营寨。

那灌婴的战法极其古怪,劫营应该乘火打劫,汉军却并不放火。

那楚军大营只有两千人镇守,干掉他们只能算蝇头小利。而楚军营中囤积的两万斛军粮,还有两千匹珍贵的战马,才是汉军目标之所在。

抢马!抢粮!汉军一入营中,兵分两路,一路直扑马厩,一路直入粮囤。挡路者,杀!

等到楚军察觉汉军意图,马厩粮囤已被汉军牢牢掌握。

接下来就是放马出厩。不要说汉军缺马马术不精,这批关中少年就凭那些高不足五尺的次等马将马术练得精熟。一跨上楚人的战马,就迸发出锐不可当的战斗力。

楚军的骑兵无马可骑,汉军的步卒摇身一变变成了骑兵。如今楚军的处境只能是两个字——挨宰。

“杀杀杀!”楚军营内杀声震天,汉军将士把因彭城兵败升起的一腔怒火都发泄在刀光剑影之中。血债血还,只有用同样的杀戮才能告慰泉下那数十万联军的英灵。

楚军彻底不敌。那桓楚带着数百残兵弃营而走,投南山而去。

※※※

原野之中,动地的马蹄声交织出一首悲壮进行曲,红色的旋风席卷大地而来。

跨过汜水,追袭汉军而来的楚军,何曾想到汉军并不想逃亡,而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且说那楚军骑士正在全力追赶,突然前方哗动,却是那开路部队——季布的骑兵驻停下来。

项羽禁不住喝问道:“前方为何不追?”有骑士飞驰而来报回:“汉军已在前方平原结下一个大阵,阻住去路。”项羽问道:“既遇汉军,为何不战?”那骑士答道:“后将军见那阵势同时升起了汉王王旗与那汉军主帅韩信的帅旗,唯恐有失,不敢与战。”

这话说白了就是季布害怕。那季布会怕谁,是刘邦吗?彭城一战季布追杀刘邦追得上天入地,他才不会害怕那流氓,害怕韩淮楚而已。

想季布当初在韩淮楚手下为将,见识了韩淮楚行军布阵作战的手段,早就口服心服。而今一见那“韩”字帅旗,哪敢轻举妄动,要战也要等项羽的大队人马到来再战。

项羽也不责怪季布,心道那跨夫许是不及逃回荥阳,索性拼死一战。只是奇怪那刘季不好好待在荥阳,居然也敢来,莫非彭城一战还未将这厮杀怕?

项羽便道:“来得正好。诸君随朕上前,看个究竟。”

※※※

夕阳西下,残阳映血。一望无边的平原上绿草如荫,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由北到南横跨在这片平原。这河便是索河是也。身着灰绿色军服的汉军西依索河,旌旗猎猎,铺天盖地摆下一个雁行大阵。

那雁行阵该如何摆?顾名思义,只见阵势前方汉军弩手十几排层次分明,如大雁斜行分布两翼。正面亦是十余重弩手手挽脚踏强弓劲弩,专司射杀敌方冲锋陷阵的骑兵。在此之后,便是那汉王刘邦及主帅韩淮楚,军师张良等重量级人物,由密密麻麻的盾手骑兵悍将拱卫。过了这一片,又是十几重强弓劲弩布置在阵势后方,防备敌军从身后包抄。

没有任何花哨,这雁行阵的目的只有一个:给敢于犯阵的楚军骑兵喂以饱箭!

说起这雁行阵,本来分为两种。一种是骑兵的雁行阵可用来迂回包抄,一种是步兵的雁行阵便是这个样子。汉军骑兵不强与楚军精骑对抗那是找死,只能用利箭来挡楚骑的锋芒。

这雁行阵为纵横家前辈精英孙膑所创,在韩淮楚手中完善,直到今日依然保留用于现代战争,机枪狙击战与海战使用频频。

与彭城大战相比,对手同样是这批楚军精骑。而那时的汉军人数多达二十万,且步兵骑兵混杂。如今汉军只有八万余,大部分是靠两条腿走路的步卒,所拥有的所谓骑兵骑的是身高不足五尺的次等马,数量只在三千左右。韩淮楚又拿什么来与那横扫千军的楚军铁骑一决雌雄?

所依仗的,就是这简简单单的雁行阵,就是汉军弩手箭囊里装得满满的一枝枝雕翎箭。

现代战争的饱和攻击概念,这一次要用到古代战场。

那汉王刘邦也不是对布阵一窍不通。如今汉营之中各位小弟师从韩淮楚都学会了布阵之法,他这个大哥要不学如何去带兵打仗?于是乎暗地里唤来几位亲信,偷着把韩淮楚所教的几门阵法给他老兄摆上一摆。刘邦自以为就那么回事已经学会,其实不然。

彭城大战他摆出的数阵,那是硬碰硬的阵法。项羽正要来与你拼命,你与他硬碰硬,那就看谁更硬。结果汉军变成了鸡蛋,被楚军铁骑这块石头一敲就破。

楚军强,汉军弱,直到遭遇一场史无前例的惨败他老兄才搞明白这个真理。而弄懂这个真理的代价未免太重了点吧。

敌强我弱,当以守。

这一战的关键是:守不守得住,汉军的雁行阵经不经得起楚军铁骑那如洪水决堤般的凶猛冲击。

※※※

眼光被无数战火锤炼得已经十分锐利的项羽,一眼便看出了汉军这阵势的威力。

“原来这跨夫想仅凭强弓劲弩来抵挡我楚军的进攻。”乌骓马上项羽以手搭眉,眺望着汉军摆出的大阵,轻松地对身边爱妃虞姬说道。

“这便是传说中韩信所教汉军演练的雁行阵么?其正面拓宽,射出的箭弩加密,比起臣妾以往见过的阵势,似乎杀伤力大增。”佳人从朱唇里吐出的评价,貌似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这厮果然有点门道!虽然如此,不过是多射杀朕几个弟兄而已。”项羽嘿嘿一笑:“这跨夫若想单凭这雁行阵挡住我楚军铁骑的冲锋,那他就打错主意。”

楚军素来悍不畏死,冲锋陷阵是踩着战友的尸骨前仆后继。只要冲入那雁行阵中,凭汉军那些步卒绝对不是对手。

“这暴君已下定决心要硬攻!”佳人的担忧正是如此,禁不住娇躯微微一颤。

“信郎啊,你怎会这么冒失,要选择平原与这暴君决战。若是这一战你不能得胜,如何立足于这天地之间?若是你有所不测,芷雅又怎能苟活于世?”佳人心中,暗暗地埋怨。

主动请缨为暴君阵前击鼓助威是假,亲眼来领略爱郎在战场的风采才是真。

※※※

被一群战将众星拱月般围住的韩淮楚,此刻正目不转睛眺望着在项羽身边的佳人。

多少次梦里萦回,多少次深深思念。盼望着有朝一日能相见吐露衷曲,想不到再次相见却是在这你死我活的战场!虽然相隔能望,这相思之话怎生吐得?正是: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韩淮楚泪眼蒙蒙,口中默默念叨:“芷雅,芷雅,你的信郎便在这一边,你可看清?”

韩淮楚能望见虞芷雅,而虞芷雅不能望见韩淮楚,只因她在楚军战阵的前列,而韩淮楚深藏在雁行阵的中央。

※※※

一声霹雳响起,那项羽高声呼问:“何位爱卿,为朕一闯此阵?”

便有那楚将丁固应声而出,高声道:“为臣愿往!”

原来这丁固自从在灵壁突然迷失心智放走了刘邦,颇受项羽冷眼。此刻他亦看出门道,只要突入汉军阵中,便可破这雁行阵立下头功。于是想将功折罪。

他与季布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不是一个爹生的脑筋就是不一样。那季布一见韩淮楚的旗号就知道不妙,他却要抢头功。头功是那么好抢的吗?当炮灰者,先死。

那项羽道声好,说道:“汝领五千军马从敌阵中央直冲而入,若是冲进敌阵便与之缠斗让其弩箭不能发出。朕自会率领大军随后杀到。”

丁固应声称喏,即领五千骑兵,手中撑起弧形轻盾,排成纵型队列,准备冲锋。

以当时最长射程的长弩计,楚骑若在三百米外汉军当不会射击。一旦进入三百米内,便是箭弩齐发如收割庄稼一般收割楚军骑士的生命。能否快速越过这三百米的汉军阵地前沿,让幸存者比例高一点,便是战斗的关键。

楚军的战马快如疾风闪电,在这一望无际平坦无堵的平原,只须半分钟就可越过那三百米。

只见项羽高喊一声:“擂鼓!”咚咚咚鼓声敲响,丁固一马当先,领着那五千楚军骑士向着汉军阵势发出了潮水般的冲锋。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五十米——汉军弩手脚踏弓于,臂拉腰拽,以全身之力上弦,早就临阵以待。

楚军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三百米到,韩淮楚一声令下,汉军弩手毫不迟疑顿时一波乱射。

箭镞刺破空气,弓弦回弹与空气剧烈的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无情的箭弩夺去那楚军骑士英勇无畏的生命……

炼狱之后便是天堂,一个个楚骑一边用盾牌抵挡汉军的箭雨,一边快马扬鞭希望能尽快冲过这段炼狱抵达天堂彼岸。

可这炼狱的冲过不是他们希望的那么短暂,奇怪的事情发生。

一匹匹战马正在快速驰骋,突然一个个发出凄厉的嘶鸣,蹄下一软就此倒地,口中还吐着白沫。看那情况像是中毒。

但倒地的战马并没有中箭,汉军的箭弩上并没有下毒。这毒从何而来?

原来这古怪就出在汉军阵地前沿三百米内的这块草地。

乍眼一看,这草地平平坦坦草深一尺与周围的草地一模一样,却不知这草地是汉军精心布置的人工草皮。那是用一张张麻毯收浆变硬为基底,铺上一层厚厚的土壤,把其他地方的草移植过来,看上去便与普通的草地无异。只是那基底已插上密密麻麻尖锐的铁钉,钉子上淬了快速发作的毒药。

有人会问,三百米的人工草皮,那该花多少钱,汉军花得起吗?

一个足球场长约一百米。汉国幅员之大已是诸侯中的老二,搞十几个足球场总搞得起吧。

一直以来关中预备营都在制作这人工草皮的基底。等彭城大战结束,基底也搞得差不多。汉军驻守南山时,韩淮楚便秘密派人将此处圈起,挖开积土,铺上了一张张精心准备的基底。再从附近移植一批草过来,就变成了今日这般。

这三百米的阵地前沿就是汉军自己也不敢过,楚军战马一踏入其中,马蹄踩钉,不倒才怪。

冲锋在前的战马纷纷倒地,冲在后面的马匹来不及收势撞得人仰马翻。楚军那些骑士滚入那布满铁钉的“草地”,与那些战马一样口吐白沫,没有被利箭射死,却被钉上的毒蛰死。人马相互倾轧,乱成一团。

那丁固冲得最快,一杆长枪舞得好箭不能近身,身下的马却不知去躲闪那遍布草丛的毒钉,早就连人带马一起摔下。在汉军一波乱箭之中,丁固被射得万箭穿心,活活扎成了一只刺猬。

“赶快退军!”项羽见势不妙,急令鸣金。

楚军的鸣金声响起。可战马这么一冲刺容易收住势头吗?还在一股脑地继续往前冲呢。一匹匹战马倒下,一个个战士摔入那阵地前沿就像叠罗汉一样,死了一批又来一批。就这么区区三百米,成了楚军骑手名副其实的炼狱。

终于那后排的骑士见光景不对,紧急把身下的马勒住。五千精骑已死了一半。

“这狡猾的韩信,有朝一日叫他落在我手,让他也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季布死了兄弟,对韩淮楚恨得入骨,在楚军阵前咬牙切齿地叫骂。

※※※

幸存的楚军骑士往后退兵,重新归于阵中。

平白无故就折损了两千多弟兄外加那珍贵的战马,项羽那一双重瞳迸发出烁人的光芒。此时此刻,他生劈了韩淮楚的心情都有。

“大隗庄一战被这厮逃得性命,果然后患无穷。今日之战若不能诛杀这厮,何以告慰数千名弟兄死去的英魂!”项羽依然斗志不减,高声说道。

“陛下还要战么?”众将齐声奇问。

“正是!”项羽响亮地说道。

楚军虽损兵折将,人马依然有两万之多。

虞子期问道:“这汉军阵地前方已被韩信做了手脚不能穿过,我军如何作战?”

项羽大戟一指汉军那张开如雁行的两翼中的左翼:“彼处不可能动手脚,就从彼处下手!”

第四十四章 决战京索

汉军的正面马匹不能过,左右两翼却能够通行。偌大一片平原,不信你韩信能处处都做手脚。直接敲掉你那雁行阵的翅膀,从侧翼迂回进攻,便是项羽的想法。

只是那右翼背靠索河河堤不利战马冲杀,而左翼外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两相比较,项羽选择了这一方向。

但楚军若想进攻汉军左翼,依然要面对汉军利箭的饱和攻击。只是缺少正面与右翼弩手的支援,饱和度没有那么高而已。每前进一步,依然要靠楚军儿郎与一匹匹战马的尸骨来填。

只听项羽高喝一声:“季布何在?”

季布驱马上前应声道:“为臣在此。”项羽道:“你兄弟捐躯于此,今日便命你领五千骑兵,迂回到汉军左路,从左面冲入敌阵,朕自会领大军随后策应。”

你兄弟死了,你说要为他报仇,这冲锋陷阵的人选就是你了。

季布吓得一个哆嗦,颤声道:“为臣觉得汉军左翼同样有阴谋,陛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妥。”

不轻举妄动,带着两万骑兵与那韩信耗着玩啊?项羽怒容满面,断喝道:“季布你若贪生怕死,就滚到一边去。朕的帐下,没有怕死之徒。”

千金一诺的成语出自季布,是说季布极重然诺,为一诺可以两肋插刀。那季布也不是怕死之人。只是他与韩淮楚处得久了,知道韩淮楚诡计多端,隐隐觉得这一边也有陷阱。听项羽一喝,面子上架不住,把腰杆一挺,说道:“陛下息怒,为臣愿领兵出战,为兄弟报仇。”

项羽点一点头,道声:“如此甚善,方不负朕之所望。”

于是项羽一声号令,楚军开始变阵。只见平原上飞沙走石,万千匹战马一阵驱驰,统统转到汉军左面开始结阵。

※※※

楚军变阵,汉军是否争锋相对也变阵?没有大变,只是小变。左翼的弩手一阵快步小跑交替穿梭,结成的阵型依然是十余重弩手,那强弓劲弩的枪口转向了左面而已。

楚军只两万人马皆是骑兵转向容易,汉军有九万大军多是步卒变阵却难。若是轻易变阵,在那变阵的瞬间容易被楚军找到破绽。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上策。

“大将军,看来项王要打我军左翼的主意了。”人群之中,面如冠玉的张良手摇折扇,正言笑晏晏与韩淮楚交谈。

“楚军的战斗力依然不弱。就让他们再吃一次大亏,削弱其战力。等到那时,我军就全力出击,一举将之击溃。”韩淮楚淡定地说道。

原来大将军今日之战用意不仅仅是守,还要进攻将对方一口吞吃!那刘邦听在耳中精神一振,心中却又没底气,问道:“楚军铁骑骁勇善战,便只剩一半亦是难以应付。不知大将军如何将其击溃?”

韩淮楚微微一笑:“溃之何难,请大王拭目以待。”

大将军话到嘴边偏要卖个关子,刘邦想刨根问底却又问不出名堂,心里那个气啊!却又发作不得,只好跟着憨笑。

只听那美人军师轻轻一笑,问道:“大将军,若是项羽不与我军接战,绕行直趋荥阳,你将如何应付?”

韩淮楚从容自若道:“荥阳有朱进领三万韩军镇守,朱进乃知兵之人,知我军就在敌军身后可得援助,必拼死防守。只要不出城与项羽交战,荥阳必坚如磐石。项羽若攻荥阳,我军只须截断其归路,楚军便死无葬身之地也。”

美人军师颔首道:“而今项羽最上之策,便是退兵。”

只听韩淮楚冷酷的说道:“本帅已令密县水军封锁汜水。项羽想退兵,只有走长城一路。陈濞已奉本帅之命率五千军马守住长城,何处能退?”

(战国时期,韩国与魏国地界犬牙交错。为界定两国边界,韩国一度曾修筑过长城,是谓韩长城。)

大将军已布下天罗地网!看来只要能抵抗住楚军的进攻,消耗掉敌军的有生力量,就该轮到汉军出手收拾这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众将听得精神大振。

※※※

战鼓擂响,五千楚军骑士结好阵型,开始冲锋。

这一次依然用的是纵行队列。季布绰了一枪,一马当先,依然是冲锋在前。

射程之外不打,射程之内狠狠地打!韩淮楚俟楚骑刚刚冲入到三百米内,一声令下。汉军弩手万弩齐发,对着迎面而来的楚骑一波乱射。

这一次射出的箭雨,密度只及上一战的三分之一。楚军中箭伤亡的概率果然降低,又加上采用疏散阵型,居然一口气冲到了一百五十米内。

那季布冲在最前,心中好生奇怪,“这狡猾的韩信,怎会没有阴谋?”

这念头刚刚一生,就见数十溜火箭如火树银花迎面而来。原来汉军弩手射出火箭。

“怎未想起,这厮会玩火!”季布大吃一惊,急忙滚鞍下马,往马腹一藏。

这战场上最会玩火的非韩淮楚莫属。沂水一战,韩淮楚火烧英布战船。之后留下一个空寨,炸死秦将李烈五千精骑。鲁运河一战,韩淮楚炸翻石桥,令秦将章平李良孤军无援。现在这些场景一股脑地在季布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还未看到韩淮楚在岐山放了一把火,烟熏火烤雍将甘索两万大军的镜头。若是看到了,或许会长点记性。

也是他反应够快,及时躲在马腹下逃得一命。那匹马可就遭了殃,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被炸得肢骨寸断,血肉横飞。

一股巨大的热浪气流在汉军阵前平地而起,楚军那些正冒着箭雨冲锋陷阵的骑士,个个被炸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那爆炸之声连绵不绝,一股热浪接着一股热浪,场面是惨不忍睹。

没有被炸着的楚军战马发出一阵惊恐的嘶鸣,一起掉头往四野飞逸。在这巨大的爆炸面前,无人能约束住这些牲畜。

那埋藏在汉军阵地前沿地下的火药硝石,还有一根根见火就着的引信,便是韩淮楚为楚军骑兵准备的另一个秘密武器。

楚军折损了多少人马?死了一半,一半逃走,五千骑兵从战场消失。

项羽麾下的一万七千匹战马正列好阵势准备季布一旦冲入汉军阵势,就掩杀出来策应。见到这巨大的爆炸声,个个惊恐,扬蹄踏空,引吭长嘶,摇头摆尾浑身抖瑟,就见队形大乱。

汉军一个没干掉,楚军铁骑已丧七千有余。项羽怒火中烧,把那钢牙直错,在阵前高吼:“韩信!就让你得意一时!”

连折两阵的项羽并没有丧失理智,作为一个优秀的统帅,他深懂保存实力的道理。

眼见自家兄弟一波波地送死,若是再去闯阵还不知那跨夫会玩出什么花样。骑兵对步兵的优势也只是相对而言,关键是看你那张牌够不够大。待到军马再度折损恐怕麾下的骑兵就不是汉军步卒的对手,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

无敌于天下的项羽在韩淮楚手底频频受挫,他终于醒悟到,这跨夫的军事才能远非自己能及。

他引以为自傲的巨鹿之战,到头来才知道背后策划的原来是这个瞧不上眼的韩信。说降章邯二十万秦军,依然是韩信出的主意。英布奇袭函谷关,出兵前请教了这个跨夫。在关中立下三王堵截刘邦,这跨夫一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轻松搞定……

这韩信还有什么让他轻蔑?难道就是那与开疆拓土名垂千古相比不值一提的胯下之辱吗?

论单打独斗,韩信不是他对手。一旦指挥千军万马,他项羽在韩信面前处处落了下风。战场对决,并不是单打独斗。

※※※

有谪仙之貌的旷世佳人,睁着一双如湖水荡漾的美眸,幽幽地望着战场上未燃尽的硝烟,兀在回味。

“信郎,你果然是盖世奇才。这暴君在你手下一败再败,你便是战场上无敌的主宰!”由衷的赞美出自佳人芳心深处。

爱郎在战场风云叱咤战无不胜的风采,令她痴迷,令她悠然神往。

“爱妃!”项羽一声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

“陛下有何事对臣妾说?”佳人回头望向项羽。

项羽道:“此战对我军不利,当速速退兵回师彭城,另搬大军再与汉军绝一雌雄。只可惜不能让爱妃为朕亲自击鼓,阵前助威。”

佳人“哦”了一声,心道一声惋惜。

若能这一战将这暴君诛除,就不用顾忌门下弟子的性命,她当毅然决然投入到爱郎的怀抱与他再续前缘。只可惜这暴君悬崖勒马竟想到退兵。

“楚军还有接近两万的精锐骑兵,若真打起来,信郎又会拿出什么手段来取胜呢?”佳人暗暗在想。

她这念头一兴,向前一望,一眼便看见了他的爱郎。

猎猎飞舞的“韩”字大旗下,众星拱月间,那赤火的战马上,头顶紫金盔身着驼龙甲的英武年轻将军,不是她的信郎是谁?

刹那间佳人周身的血液凝固,一双秋水清眸投注在那魂萦梦牵的爱郎身上,人仿佛痴了。

※※※

汉军大将军一直深藏阵中,此番出阵而来,韩淮楚便是要与楚军决战。

楚军迟迟不动。不战,如何能击溃楚军主力,消灭楚军这最有战斗力的精骑?

只见韩淮楚身后,驱出三千匹战马,整整齐齐列成三角阵型。马上骑士虽是舞象之年,个个如初生牛犊,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汉军已经变阵,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一阵眼花缭乱的穿梭换位,已变成了攻击型的锥形大阵。

“这跨夫莫非是得意忘形,竟想凭这三千匹不足五尺的劣等马来与我军厮杀?”楚军众将看着汉军摆出的阵势,纷纷议论。

本来还想退兵的项羽精神一振。“既然这跨夫自不量力,就让他尝尝我军铁骑的厉害!”

佳人那痴迷的目光立即变为担忧:“信郎这么做,可有获胜的把握?”

※※※

只见韩淮楚道声:“蒙眼!”众骑士一起拿出一条黑色纱布,绑在战马的眼睛上,动作整整齐齐。韩淮楚又道一声:“击鼓!”咚咚之声敲响,汉军鼓手拿起棒槌对着大鼓猛敲。

“看来汉军想进攻!”“我军不去攻他已算他走运,这厮竟敢来攻我!”“就让这跨夫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楚兵楚将一阵哈哈大笑。

“张弓!搭箭!各部准备!”身为一军统帅的项羽,脑筋依然清晰。

骑兵与骑兵的对抗比拼的是实力,弩手楚军并未配备,能挡住汉军的冲锋靠的是骑兵背上那把弓。

只听韩淮楚高喊一声:“点!”

骤听噼里啪啦无数鞭炮声响起,汉军那些战马个个屁股冒烟。骑士们用匕首在臀部一插,战马吃痛,如离弦之箭排山倒海向着楚军战阵冲来。

原来汉军战马尾巴上都绑了鞭炮!

汉军的战马被那鞭炮声与匕首的刺痛感一激,个个陷入抓狂状态。眼睛蒙上黑布不能见楚军铁骑庞大威武的阵容,也就无畏。汉军骑士要它们上哪,它们就往哪里冲。

一个瞎子,就算前面是深渊,若是看不见也一样会往下跳。

汉军的战马无畏,楚军的战马却开始害怕。看着那一个个屁股冒烟噼里啪啦乱响的汉军战马,差点认不出这是同类,只把它们当做是怪物。

刚入射程之中,张弓搭箭的楚军骑士正准备放箭,只听一阵惊恐的嘶鸣,一排马匹哗地跑开。

“嗖嗖嗖!”队列中楚军骑士象征性地射出几波利箭之后,噼里啪啦之声已近到眼前。而汉军骑士手中的利箭,也无情地射到。

这一下更多楚军战马受惊,更多战马四散奔逸。那纵横中原无敌于天下的楚军铁骑,阵势就此崩溃。

战场上争的就是一股气势。哪怕你实力远远高出对手,气夺,兵败。

“杀!”汉军骑士长刀飞舞,向着那控制不住马匹的楚骑狠狠地砍下。血债血还,这批刽子手彭城一战夺去了数十万联军兄弟的生命,就让他们也尝尝生命被践踏的滋味。

随着跟上的汉军步卒加入战团,楚军被分割成片各自为战。灰绿色的海洋,将红色的小岛一处处包围。

二战时坦克兵团之所以强大,是因为连成一片。若是单独的一辆坦克陷入步兵的重围,一样完蛋。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慷慨激昂的汉军军歌——《大风歌》在战场上响起,汉军儿郎群起振奋越战越勇。

楚军没有军歌。原本那军歌《国殇》是那楚王后裔熊心所设,自熊心死后,没有人敢再唱这歌为义帝招魂。没有军歌的楚军,虽然战斗力强大,骨子里却缺少一股为正义而战的浩然正气。

楚军被杀得东奔西逃丢盔卸甲是鬼哭狼嚎,兵败如山倒,西楚霸王项羽生命中的第一场大败已经不可避免。

彭城战场上汉军人数多达二十万,步兵骑兵混杂,且都身经百战,战马皆是关中良马,尚不敌项羽的三万铁骑。而京索战场汉军只有八马新兵,马匹只有三千且是次等劣马,却杀得楚军骑兵找不到北。只因换了统帅——大将军韩淮楚而已。正是:韩生高才跨一世,刘项存亡翻手耳。

那汉王刘邦在阵中观战,看得心花怒放,喜得抓耳挠腮,只后悔彭城战前放走柱国栋梁,白白损失了数十万联军儿郎。

战场上胜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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