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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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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就是小生。”韩淮楚暗骂一声。
樊哙忙不迭直向那马车跑去。便听到韩淮楚在身后说道:“临武侯,本帅念你监修栈道辛苦,一月未见你家媳妇,特许你与媳妇亲热一次。”
刘邦既作了初一,韩淮楚也乐得大方,再作十五又有何妨。
樊哙回过头来,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指着马车瞠目结舌问道:“就在现在,就在那马车上?”
韩淮楚板着脸道:“这是军令,樊将军还不听令!”
大将军竟下了一个如此荒唐的军令!不管是汉王王妃,是文武大臣,还是五千将士都是大跌眼镜。
刘邦一个错愕,随即哈哈一笑:“樊屠子,早知道大将军会下如此军令,寡人今日就该带瓶金枪不倒药来。”
樊哙一个箭步奔向马车,高声喊道:“不用,俺憋了一个月,早就变成一杆金枪!”
第四十七章 狭路相逢
樊哙的金枪果然厉害,那马车“哐啷哐啷”上下颠簸,直震了半分时辰。
太夸张了!大军出征在即,冰天雪地,一帮王侯将相,五千士卒都立在雪地里等那樊哙干完事。论起来,这可是千古以来最牛的一出“车震门”了。
动静虽大,马车内的旖旎风光别人却看不见。
看不见听听也行。可小丫头真能忍,受了樊哙那杆金枪半个时辰,就是没有发一句声。
韩淮楚含笑望着那马车震来震去,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荒唐了,咋一时冲动下了这么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军令呢。这要被载入史册,那可要令后世之人冠缨索绝了。
五千士卒都在笑,那是为樊哙欣慰的笑,为大将军体恤下属而笑。没有人认为大将军韩信离经叛道,行事荒唐。
出征的儿郎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樊哙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他那美人娘子以这种方式送丈夫上战场,不正是对全军将士的一种极大的鼓舞吗?
想想在海疆绝壁驻守的士兵中,忽然鸿雁传来了一封肉麻的家信,全营官兵争着抢读,就能理解大家此刻的心情。
半个时辰已经太长,但在将士的心中,却依然嫌短。只要樊哙能坚持住,他们哪怕在冰雪中等上一天一夜,也是无怨无悔。
别人能等,刘邦却等不及,出言提醒韩淮楚道:“大将军,再不开拔,今日我军就赶不到两脚山底夜宿了。”
冰雪之天,大军绝不能留在山顶夜宿。此番行军计划,是白日翻山越岭,天黑看不见路,就在各处山脚处扎营歇息。这是头一天,按计划当赶到两脚山前。
韩淮楚“嗯”了一声,未置可否。
吕雉与刘邦是同样的心情,也忍不住,高声喊道:“媭儿,快叫那樊屠子出来!别耽误了进军的行程。”
“咣”的一声,车门打开,樊哙自己跳将了出来。
只见他额头、眉角、脸颊、耳根、脖子上赫然留着一道道的口红印,横的竖的,正的斜的,深的浅的,个个不一样。手臂上汩汩冒血,竟是被牙齿咬出来的。
看着樊哙这副狼狈样,顿时众人轰然大笑。
韩淮楚也是忍俊不禁,心想小丫头的浪劲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把老公咬成这样。幸亏娶她的不是我,否则小生还不知道能不能对付那头母豹。
萧何打趣道:“樊屠子,你出来之前怎不把头脸擦一擦?留下这些唇印齿印让大家心痒啊。”
樊哙一脸的幸福,憨憨地笑道:“媳妇咬的,俺舍不得擦。”
萧何“嗨”了一声:“真是个大老粗!你总不能把这印子留一辈子吧。看你要舍不得到什么时候?”
樊哙想了一想,说道:“就等到攻下陈仓关再擦吧。”
※※※
媳妇的唇印齿印留在樊哙身上,五千将士也依次开拔,开始攀登那如同天堑的陈仓小道。
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凌厉。呜呜地轰响,在山谷中回荡,越荡越巨,震得人两耳发麻。
山路本就难行,道路又结了冰,滑溜异常。一不小心,就会有人跌倒。
韩淮楚早有准备,让士兵们身上绑着绳索,五人一组互相扶持而行。一个跌倒,旁边的人立马把他扶起,跌入谷底粉身碎骨的事绝无仅有。这支千锤百炼练出的汉军精锐,每个士兵都是铮铮儿郎,没有理由仗还未打,就无谓减员。
下雪不冷化雪冷,除了冷还是冷。战士的脸被朔风刮得通红,呵出的气都结成了雾,从头到脚皆是一股透入骨髓的寒意。
没人埋怨,没人叫苦。那心中求胜的欲望,就像一团熊熊的火焰,足已让每个人驱除那顶风冒雪带来的冰凉。
道路崎岖艰难,队伍行进缓慢,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一步步地迈过这一座座的雪山,胜利一定会属于这些无畏的勇士。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人踏马践,白花花的盐巴泼洒在地上,大军过后,道路上只留下一串泥泞。
从空中鸟瞰下去,这支汉军奇兵就像一条蜿蜒游动的灰绿色的巨龙。
只三天工夫,巨龙跨过黑水河,攀过两脚山,闯过孤云山,再把那峨眉岭抛在脑后,锋头指向,就是那即将拉开楚汉风云序幕的陈仓关!
※※※
驻扎在陈仓关的雍军,此刻在干什么?他们知道汉军剑已出鞘,死神就要降临在他们头上吗?
这里是毫无戒备,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雪人堆成一排一排,雪球飞来砸去。城门洞开,处处可听见欢声笑语。
现在是非常时刻,陈仓关地处汉雍交界,按说是不开关门的。可这一场大雪,把城内军民的热情点燃起来。
“关外雪厚,咱们去那里玩。”经过那些混入雍军的一百来个巴族精锐成年人的略微一点怂恿,那守城门的童子军忍不住童性大发,没有得到上峰许可,就擅自打开城门,去到关前开始你追我赶,玩起堆雪人捏雪球打雪仗的游戏起来。城内外的居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玩游戏的人群越聚越多,好像过节一般热闹。
等到陈仓守将朱蒯知道,这里已聚集了千余号人。
“汉军的出兵通路在褒斜道,樊哙还在栈地埋头苦修那几乎不能完成的栈道。这种鬼天气,怎会有汉军犯关?”朱蒯对自己的判断,是深信不疑。
“警报拉了一个月,弦绷得太紧。有此机会,就让他们松弛一下也好。”
于是那朱蒯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就由他们乐去了。
※※※
“报——乱石滩中,发现汉军大队的踪迹,正向陈仓关前杀来!”城外巡哨飞奔朱蒯官邸,惊惶失措地赶来报讯。
“没有看错吧?汉军从何而来?”朱蒯惊得从椅上跳将起来。
巡哨答道:“没有看错。汉军从陈仓小道翻越雪山而来,打着先锋樊哙的旗号。将军速关城门,再晚就来不及!”
朱蒯仿佛做梦一般,“樊哙不是在栈道修路吗,怎会突然在这里冒出来?”
军情紧急,朱蒯想不明白,也来不及多想,急道:“快传我将令,速速关闭城门。召集城中军马,准备上城楼拒敌!”
朱蒯一通乱叫,想要关闭城门,偏偏他忘记了一事,城门口拥集了千余号军民。
一将闪身站出,说道:“将军军令恐有不妥。城门外军民甚多,一时半刻难以尽返城内,若关城门,岂不将他们性命交给了汉军?且我军备战不足,守城器械未搬至城楼。敌军有备而来,恐难以守住。”
说话之人,正是那牙将孔丛。
朱蒯一想也是,问道:“不关城门又有何计能阻汉军?”
孔丛谏道:“汉军刚翻过雪山,必人困马乏。不如领一彪人马出城挡上一阵,让城外军民回城,防御备妥再返回落锁不迟。”
朱蒯犹豫问道:“那汉军先头部队有多少人马?”巡哨答道:“据目测,估计在千人之数。”
朱蒯一听,哈哈笑将起来:“我当汉军来的是千军万马,原来只有区区千人。听说那樊哙只是一个市井屠户,有何能耐敢来犯关?吾就去会一会那屠子,斩他于马下,挫一挫汉军锐气。”
在他这个正宗的大秦军人眼里,还瞧不起那些市井鄙陋出身的反贼。从他对章邯辩解的话“武关之败,乃是时势弄造,大秦气运已尽,非小将能回。”他的心态可见一斑。
若不是秦廷弄得天怒人怨尽失人心,将卒皆无战心,那武关一战,谁胜谁败还不知道。
今日这樊哙,也是昔日攻打武关的主力。时过境迁,他与樊哙的身份都是一样,皆是诸侯王手下的将军。他便要拿出真本事,与樊哙在沙场绝一胜负。
朱蒯要领军出城,这城池的防卫必要委托他人暂待。他便问道:“何人愿留守于城内,替我守住陈仓?”
还是那孔丛抢先回答:“末将不才,愿意代将军守城。”
朱蒯道声好,令人休书一封与内史郡守甘索告急,自带两千人马领军出城。
※※※
鸣号,聚兵,披挂,上马。一队仓促集中起来的雍兵就这样急冲冲出城,由朱蒯亲自率领,来战汉军先锋樊哙。
刚一出城,便有士兵跌倒,马匹崴蹄。原因很简单:路面结冰。
看来想快也快不了,那朱蒯只有令士卒放慢脚步,徐徐而行。
行出半里,只听前方号角声响呐喊震天,一队身穿灰绿军服的汉军如猛虎下山,迅速向这边冲杀而来。
雍军看得大奇:“汉军咋冲得这般快法?咱们一跑快就摔跤,他们在冰面上怎不会跌倒?”
鞋底没钉钉子的雍军当然跑不过穿着钉子鞋的汉军。
迎面一将一马当先,直驱而来。只见他眉如漆刷,脸似墨装,偏偏满脸都是殷红的唇印如猫子也似,那样子要多抢镜头就多抢镜头。
朱蒯身边一人手向那将一指,说道:“朱将军,此人正是樊哙!”
朱蒯手向下一按,道声:“列阵,准备迎敌!”
※※※
大秦军人出身的朱蒯,在列阵上还是下了一番工夫。二千秦军,迅速停下脚步,摆出一个层次分明的方阵:盾手在前,弩手在后,两翼皆有防御,步兵居中,骑兵押后准备随时冲锋。
只见那樊哙急勒马鬃,就地停住,高喊一声:“列阵!”
那汉军也停下脚步,一阵穿插,争锋相对快速摆出一阵。
朱蒯看得分明,那阵队形密集,形同一把钢锥,尖头向前,直劈向他这一厢。
这便是韩淮楚教给各位汉军大将的锥阵。经过半个月的阵法操演兵法传授,那樊哙也不再是一个只知道恃勇斗狠的莽夫。
锥阵用来攻击。樊哙便要用一千汉军摆出的锥形阵,冲垮那二千雍军摆出的方阵!
以寡敌众,不守反攻,樊哙是不是太疯狂了?
一点也不疯狂。二千童子军的战力根本不能与那士气如虹的汉军精锐相比。何况那一个个汉军儿郎,都穿上了经过践冰踏雪一路舍不得穿保留下来的最后一双钉了钉子的皮靴。
“咚咚咚”,汉军开始击鼓。随着樊哙高喊一声“杀!”,马嘶人喊,一千怀着必胜信念的汉军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向着雍军的方阵无畏地发起冲锋。
而那脸画得像猫子的樊哙,左手持盾,右手操削骨刀,就在锥阵的尖头。身先士卒,悍不畏死才是樊哙的英雄本色。
朱蒯还是按套路出牌,叫声放箭。“飕飕”声响,箭失穿空。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平日里射箭十九中的弩手一个个脚抽筋手发软,射出的箭有气无力。
一个强征而来的军队,一群未及成年的孩童,哪见过这种阵仗?训练是一回事,真刀实枪地上战场又是一回事。岂不见那准备了一肚子演说词到了讲坛却一句也倒不出来的事儿屡见不鲜吗?
转眼之间,汉军已冲进了一箭之地。那驱在前方的骑手,貌似几个腾跃便可杀到敌军的眼前。
只听雍军阵中一阵大叫:“汉军凶猛,大家快点逃命啊!”
这次叫喊的不是毛没长齐的童子军,反倒是须毛上下一样长的成年人,还是几个把头的伍长什长。
这些人当然不是地地道道的雍兵,而是韩淮楚派出卧底的无间英雄——巴族中的铁血汉子。
那些巴族卧底话一喊完,扭过头转身便跑。
这一下立马在雍军中引起一阵恐慌。他们手下的童子军一见头儿逃命,也跟着做逃兵。其余人一看有人逃跑,自己还傻兮兮地为那老章鱼卖什么命?也撒腿就跑。
瞬时雍阵大乱。不管是兵还是将,是弩手盾手还是步兵骑兵,一个接着一个逃跑,争先恐后,唯恐那汉军追来的屠刀落到自己脖子上。
这仗还怎么打?顿时朱蒯心凉了半截。
“干脆自己也逃吧,逃回陈仓关捡回性命再说。”朱蒯寻思一下,下令撤军。
两军狭路相逢,这撤军的令是轻易下不得的。就算撤军,也要留下人殿后,保护主力缓缓而退。
那雍军此刻是列不成列,行不成行,兵找不到将,将也见不到兵。都自顾逃命,无人肯居后作那汉军的炮灰。
偏偏道路结冰跑不快,这命想逃还逃不掉。汉军却不管是人还是马,都跑得飞快。无情的屠刀,转瞬间衔尾而至。
凶猛的虎狼追赶着羔羊般的猎物,朱蒯预先设想的硬碰硬的对战根本没有上演。来不及逃跑的雍兵,被迅速赶到的汉军骑兵追上,二话不说就是一刀。
血光溅起,哀嚎连天,头颅满天飞。鲜血尽染冰面,愈见淋漓。而汉军骑士根本不理会那些滚落在地上的敌军头颅,继续对着那坠在队尾的雍兵发起凶猛的追杀。
连邀功晋爵的头颅也不捡,汉军今日中了什么邪?雍军将士一个个胆战心惊。
原来韩淮楚作了汉国大将军之后,针对战场上争抢首级邀功往往贻误战机的现象作了调整。
新的军功制度规定:在战场上只顾杀敌,头颅不必捡,反正那头颅不会飞掉。待硝烟散尽,再把那头颅给参战全体将士瓜分。主将得二成,裨将均分三成,剩下一半给士卒们平分。若斩敌军将领,按职位大小加百倍到十倍不等。
战场上机会稍纵即逝,岂可因一个死人的头颅放掉活着的猎物?韩淮楚反复把这道理给三军将士灌输,现在这道理都植根到每个汉军脑袋里去了。
今日樊哙带领的一千汉军那股争先杀敌的劲头,就是冲着韩淮楚新的军功制度而来。想要邀功,就多多砍杀敌人吧。
这么一来,汉军势头更猛,雍军更加吃不消。
那帮本来带头逃命的无间英雄,此刻反而不逃了,开始带头投降。
第四十八章 智取陈仓
陈仓关前,吊桥悬起,城门紧闭。
一队只有百人的雍军由朱蒯带领,仓惶逃到关前。
这一战可够惨的,只挨打不还手,两千士卒有七停以上投降,只有朱蒯的亲信百人舍命护着他冲出重围。
那屠夫樊哙还不肯罢手,一路追来,看来是不取朱蒯的性命绝不罢手。
樊哙的厉害朱蒯算是见识了。只要他削骨刀一出手,便有一位雍将丢命。他那“樊氏一刀”在空中回旋神出鬼没,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就像夺命的无常,叫雍军上下无不心惊胆寒。
朱蒯再也不敢小瞧那些市井鄙陋。如惊弓之鸟的他,此刻只想逃回关内,闭门坚守等待援兵。
一到关前,朱蒯便高声大呼:“速放吊桥,开关让本将军进城!”
城楼上一人探出头来,正是那负责留守的牙将孔丛。
那孔丛哈哈一笑,说道:“朱将军对不住了,汉军就在你身后,若是开关无异于迎敌进城,此关万万不敢开,只有委屈将军转头再与汉军决一胜负。”
朱蒯气得只发抖。两千人打得只剩一百号人,还拿什么与汉军决胜负?想不到在这节骨眼上,这平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孔丛还这么有主见。这简直是要自己的命!
孔丛身边一伍佰主急忙道:“朱将军乃一城之主,人在城在,人亡城亡,岂可弃他性命不顾?汉军尚远,此刻开城还来得及,再晚了真的就来不及了。”
孔丛厉声喝道:“此刻吾肩负全城的防卫,你是何人,敢擅言开城?若是失了陈仓,谁来负责?”
那伍佰主原是朱蒯的亲信,见孔丛执意不肯开城,不由焦急。更不多说,跳下城楼操起吊吊桥的轱辘便摇。
吊桥刚刚吊了一半,只见那孔丛如旋风般扑至,拔剑砍向那伍佰主。那伍佰主见孔丛动了真格,不由也起了性子,拔剑相迎。
在那伍佰主眼里看来,孔丛的武艺泛泛,还在自己之下。他哪里知道,这个从汉中逃出的马夫便是那巴族第一条好汉,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大酋长闵珠子。
也是闵珠子平日里深藏不漏,未将真本事示人,雍营上下只当他略会武功。
剑光错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消一个回合,那伍佰主便身首异处。闵珠子声色俱厉喝道:“谁敢轻言开城,便如此厮!”
城内众将还搞不明白这“孔丛”何以变得如此厉害,只当他一心守住城池,皆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异议。
而那吊桥落下又吊起,孤悬在外的朱蒯只有转身摆队,独自来面对杀人杀上瘾的樊哙。
※※※
“朱蒯,你樊爷爷来也!”
“飕”的一声,如流星赶月,樊哙人未至,削骨刀先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形,直取朱蒯的头颅。
刀光耀目,眨眼间近到一丈。朱蒯见那削骨刀来势甚急,忙不迭举盾一格。殊知那刀并不是一刀,而是两把刀贴合在一起掷出。就在朱蒯举盾格挡之际,一刀化两刀,一刀在前,一刀在后,分先后向朱蒯的头颅贯劈!
“珰”的一响,手腕一震,朱蒯心中一喜,只当那神出鬼没的樊氏一刀被自己击落。
他手腕刚挫,电光石火间又是一刀劈来。朱蒯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便是一片冰凉,一颗头颅飞出三丈之外。
“噗”!血光暴起,喷得那雪地一片狼籍。
樊哙高喝一声:“朱蒯已被俺斩杀,尔等再不投降,都是死数!”
城外那一百来号雍兵吓得肝胆俱烈,两股发颤,齐放下兵器跪地乞降。
转眼间汉军围了上来,用绳索套住一个个俘虏,押过阵去。
※※※
城外这一出已经演完,城楼上雍兵雍将都是如临大敌,就等着汉军攻城。
照说城内还有三千军马,虽然汉军剽悍,而樊哙手中只有千人,这城还是守得住。
哪知樊哙并不准备攻城,只令士卒原地坐下,堵住城门,掏出水壶干粮边晒太阳边吃喝起来。
雍军看见,皆是疑神疑鬼,不知樊哙用意何在。
只听那孔丛道声不好,说道:“那樊哙一定是在等待援兵。汉军主力必在他后面,不久将至。”
众人皆是色变。一千汉军已把两千雍军杀了个全军尽墨,汉军主力到来,主将朱蒯又丧了命,这城不知还守不守得住。
那孔丛安慰众人道:“为今之计,只有与诸君同仇敌忾,拼死守城。只要郡守甘索发来援兵,便不惧汉军。”雍将皆是称是。
过了半个时辰,陡听一声炮响,从汉军来路杀出数千人马。金戈掩映,甲胄鲜明。一杆“韩”字大旗下,如众星拱月般驰出一年轻的大将军。胯下战神宝驹赤烈如火,腰间鱼肠神兵削铁如泥,头上帅字风翅紫金盔,身上八宝大叶驼龙甲。眉飞入鬓,英武中不失俊雅;目如曜星,坚毅间透出睿智。真个是马中骄子,人中龙凤。
樊哙部属望见,皆从地上立起,举着长矛大刀振臂高呼:“大将军无敌!大将军无敌!”而那马上的大将军,微笑着向朝着他疯狂地山呼的将士颔首致意。
雍军将士望见这一幕,皆是大惊失色,“汉军主帅韩信,竟亲自到来!这随后的攻城之战,必愈加凶猛。”
樊哙纵马来到韩淮楚面前,欠身参拜道:“禀大将军,末将已斩下朱蒯人头,生擒敌俘一千五百余人。”
韩淮楚道声好,说道:“临武侯初战告捷,大长我军士气。且归队,随本帅入城。”
樊哙听得糊里糊涂,惑道:“我军尚未攻城,何以入城?”韩淮楚微微一笑:“这陈仓关何用人攻?自有人拱手将此城献上。”
这话出口,在韩淮楚身旁的众将都是一头雾水。周勃道:“哪有如此好事,会有人将城池拱手献出?”
小传令官利豨用小手向城楼上一指,笑道:“你们看,城楼上立着的雍军守将,却是何人?”
樊哙不识闵珠子,周勃却在巴郡一战与闵珠子交过手,一望大吃一惊:“巴族大酋长怎会在此?”
利豨得意地笑道:“你们大伙都不知道吧?大将军为了破陈仓关,早就派出卧底混入敌营。樊将军,你刚打的那一战那么痛快,却知是为何?”
樊哙瞬时恍然大悟,搔了搔脑门道:“我当今日这一战怎这么顺手,又是有人带头做逃兵,又是有人带头投降,原来大将军早就做好了安排。”
韩淮楚乃问:“那些人都是闵珠子的手下骁将,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临武侯,你没有为难他们吧?”樊哙答道:“末将擒得这些俘虏,正想将他们交给大将军发落。大将军严禁虐待俘虏,末将哪敢违背。”
韩淮楚大手一挥,说道:“骑兵在前,众位随本帅入城!”
※※※
左周勃,右樊哙,韩淮楚领着汉军骑兵,驰到陈仓关前,到达一箭之外。
雍军望见,又是大为诧异。
这汉军若要攻城,须当摆出疏散的队形以避飞箭。而汉军骑兵排出整整齐齐的方队,一点也不像要躲避飞箭的样子。难道他们都不是肉堆的,会刀箭不入?
雍将叽叽喳喳纷向“孔丛”进言:“孔将军,汉军阵型不利,吾等待他们近前,便以乱箭射杀,包管射他们个人仰马翻。”那孔丛点点头:“诸位所言甚是,且散开藏于垛口之后,听本将号令,便张弓射箭!”
雍将“哗”地一声散开,各领弩手藏于垛口之后,只等孔丛下令。
只见那孔丛也自挽一弓,蓄势欲发。
忽见孔丛一个转身,手一松,“飕”地射出一箭!
这一箭不对汉军,却是对着悬吊吊桥的轱辘上的绳索。
雍军雍将还未反应过来,便听“绷”的一声响,绳索立断。那轱辘失了大石重力牵引,立刻转得飞快。护城河上的吊桥,“轰”的一声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只听城门处一阵大喊大杀,十几位与闵珠子一起混入雍营的巴族骁将突然杀出,对着把门的雍军挥刀乱砍。
这都是以一当十的巴族精英,那雍军如何招架得住?在徒劳的负隅顽抗之后,哪消片刻,城门处只剩下一堆死尸。一位巴族健将举刀对着那栓门的横木力贯双臂就是一劈!
这一下雍军皆是明白过来,“这个孔丛原来是汉军奸细,这是要将陈仓关献与敌军!”
可惜他们明白得太迟。只见汉军主帅韩淮楚高擎鱼肠断魂剑在手,叫一声“杀!”汉军骑士众马奔腾,如离弦之箭向着城门冲驰而来。
吊桥稳稳当当落在护城河上,城门洞开,城内有人接应。而守城的主将“孔丛”未有下令放箭,一个个雍军弩手不知所措。汉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就杀进了这雍国的军事要塞——陈仓关。
毛没长齐的童子军怎能与锐气正盛,志在必胜的汉军虎狼雄师抗衡?韩淮楚一入城中,便与巴族精英合兵一到,长驱直入。遇到几股零星的反抗,就像洪水涌过遇到的几块顽石,刹那间湮灭在汉军的铁骑之下,踏为肉泥。
而随在汉军骑兵之后的步卒,也以不可阻挡之势像潮水一般呐喊着向陈仓关涌来。
大势已去。关中雍军,不是仓惶出逃,便是举手向汉军投降。不消一个时辰,汉军就牢牢的占据了这北伐之战的第一站,红色的“韩”字大旗在陈仓关上高傲的飘扬。
这一战,生擒雍军二千,斩敌五百,缴获辎重无数,取得了北伐之战的第一场大胜。汉军在雍军的后方拿下陈仓,就像在老章鱼的后背捅了一把锋利的锲子。
这出由韩淮楚导演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被写入军事教科书,成为今古战例的典范。
(当然韩淮楚导演的典范战例还很多,欲知详情,大家还须耐心地看下去哦。)
而作为汉军主帅的韩淮楚,却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只因他知道,前方道路上不仅仅只有一个陈仓关。必须在各路雍军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把这胜利的果实放大到极限。
※※※
县署内,初战告捷的汉军将领们正在与先锋樊哙打趣。
“樊屠子,陈仓已被拿下,你这脸咋还不洗洗?”
脸上画得像猫子的樊哙笑呵呵说道:“俺还是舍不得洗,就等到汉王大哥到来再说吧。”
众人调侃道:“你别是有想着汉王把你那小媳妇带来吧。大将军军纪严明,军营里可不许有女眷喔。”
樊哙美滋滋地说道:“俺哪还会那么傻,不会把媳妇藏在军营外面吗?”
木讷的周勃也忍俊不禁笑道:“看你美的!尽想着好事。甘索的大军不久便会到来,你还是想想这后面的仗怎么打吧。”
樊哙说出的话让众人笑作一堂:“大将军神机妙算,这打仗的事有他去想就行了,俺是个大老粗,只想俺的好事。”
正在哄笑间,只听门外一人骂道:“樊屠子,要是这样不肯动脑筋,你永远只是一个大老粗。”
随着那话音,大将军韩淮楚与那巴族大酋长闵珠子手挽手,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众将一起站起,分排两行,皆站得挺直,齐声喊道:“大将军威武!”
这句“大将军威武”以前汉军众将喊起,心里都有那么一点芥蒂。今日一场大捷,众将都是心悦诚服,喊起来无比的响亮。
谁能想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条妙计?谁把士气低落逃兵不断的汉军整训得如此士气高昂,战力暴涨?谁又能带领十五万汉军,去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只有是他,大将军韩信。军中的威望是打出来的,这是千古不换的硬道理。
※※※
韩淮楚携着闵珠子走到座前,众将都跪下行礼。而闵珠子是韩淮楚请来帮忙的,身份是巴族大酋长,当然不用下跪,韩淮楚还令人端来一椅,给闵珠子坐下。
韩淮楚对闵珠子笑道:“今日一战,幸得大酋长仗义相助,我军才轻取陈仓。不知大酋长可愿再伸援手,为我军再战一场?”
闵珠子愕然道:“再战一场?我这卧底已做了快一个月,难熬透顶,早想回家歇歇。大将军还有何事要我帮忙?”
在闵珠子心中,韩淮楚对巴族的大恩,这一战算是还清了。陈仓拿下,他便要回寨做他的大酋长自在去了。
韩淮楚笑着对闵珠子说道:“当然这忙不会要大酋长白帮。只要大酋长肯出手,本帅有重礼相谢。”
闵珠子不知韩淮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身为一族首脑,自然是身家丰厚,寻常的金银珠宝还打动不了他。而韩淮楚虽说是三军主帅,看样子也不像有钱的样子。
他便惑问:“大将军有何事相求,又有何礼谢我?”
韩淮楚目光炯炯望着闵珠子,缓缓说道:“请大酋长再接再砺,乔装雍军诈取凤翔。彼处有敌军万斛存粮,若是事成,劫得粮秣吾与大酋长平分。不知大酋长意下如何?”
那凤翔在陈仓以北,相去百里。
对于雍军来说,褒斜道出口是正面战场,而陈仓道是大后方。故而粮秣都存于陈仓附近。
汉军并不缺粮,今年蜀郡丰收,供大军征战绰绰有余。
但目前的难题是如何将大批的粮秣带出供给源源不断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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