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韩淮楚拍手唱起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佳人的剪水清眸中洋溢着幸福与愉悦的柔光,含情脉脉地凝睇着身边的爱郎。

一曲唱罢,韩淮楚端起酒杯,说道:“芷雅,这几个月让你只吃野果果腹,可委屈了你。今日是你的生日,咱们要好好畅饮几杯。”

佳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螓首埋入韩淮楚的胸前,深情地说道:“犯不着为我庆祝生日让你冒险。芷雅与信郎在一起,吃什么都甘之如饴。”

※※※

那日,韩淮楚听见项羽在对面山崖呼喊,知道他不久就要寻来。

历尽种种磨难,终于与心爱的佳人结合在一起,怎能被项羽横遭破坏?韩淮楚便拉着虞芷雅向山林深处逸去,只想找个地方与爱侣好好相处一段美好的时光。

出去高陵是不能的了。凭虞芷雅这副谪仙容颜,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报给项羽。二人在高陵四处寻觅藏身之所,终觉不妥。那项羽必会在渭水两岸到处搜索,只要人迹能到之处,必会被他找出来。

二人来到星星崖边,只见那崖高耸入云,四面光秃秃滑溜不可留足。韩淮楚指着崖顶,说道:“就是这了。芷雅,我要带你上去。”

佳人蹙眉道:“这崖恁般高,又无法攀登,上去犹如登天,如何办得到?”韩淮楚朗笑道:“我正是要带你上天!”

便见他从一宝囊中掏出一飞爪,觑探了一下那崖墙,手臂一甩,那飞爪掷出,便如长了眼睛,牢牢地抓在五丈高那光溜溜的岩石缝隙中。

在特种部队时,韩淮楚练这一手飞爪不知下过多少苦功。而今身具绝顶武功,投掷飞爪更十拿九稳,飞爪便像自己的手臂一般。

韩淮楚唤一声:“芷雅,伏在我背上,我背你上去。”

虞芷雅将信将疑道:“你这飞爪只能掷出五丈高,这崖高过百丈,你一个人上崖都是不易,还要驮着我怎上得去?还是算了吧。”韩淮楚笑道:“无妨。”拉过佳人,将她娇躯往背上一负。

只见他双手轮换,猛力拉扯那飞爪上套住的绳索,足尖在崖墙上频点,未曾片刻,便攀登到那岩缝的下面。再一手抓绳,一手拔出鱼肠断魂剑,插在那岩缝间,身躯一提,双足便踩在剑身上。

韩淮楚抽下飞爪,又用力一掷,那飞爪又抛出五丈之高,抓在另一处岩缝。他以手拉绳,足踏鱼肠断魂剑,便有了喘气休整的机会。

虞芷雅娇躯软软地趴在爱郎的背上,赞道:“信郎,你这法子真是不错。只要我们像这般攀他二十多次,便可上到崖顶了。”

这法子是不错,可也只是对他们这般武林高手而言。别人是想学也学不来。

韩淮楚稍作休息,又取回剑交给虞芷雅纤手握着,继续向上攀登。

经过二十余次的艰难攀援,二人终于来到了星星崖顶。

在崖下往上看,那崖顶是云雾缭绕,飘渺如同仙境。而在崖顶看去,却与在地面上望天没什么两样,区别只是空气清新一点而已。

只见四周流红落翠,灵鸟喧鸣。崖顶几株松树亭亭如盖,树干又粗又直,也不知生长了多少日月。地下绿草如荫,踏上去十分的软舒。

极目四周,远山近峦都在脚下尽收眼底。韩淮楚直有“荡胸生层云,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忍不住兴奋地说道:“芷雅,这里是只属于我们的世界,我要在这里建造咱俩的爱巢。”

能与爱郎在这飘渺之地,共度两人世界,该当是如何的令人沉醉?佳人嫣然一笑,百媚横生。

接下来的日子,韩淮楚手脚不停,伐树割草,在星星崖顶筑起了一间草庐。又搭起一张宽阔的大床,在上面铺满了厚厚的草垫。他有削铁如泥的神兵鱼肠断魂剑在手,便用剑劈石作几,砍树作凳,挖石作盆,把这草庐搞得像模像样,颇有一个家的气氛。

韩淮楚为这草庐取了一个名,叫做爱的小居。每日与旷世佳人郎情妾意,两相缱绻如胶似漆。

而项羽已领楚军围山大肆搜寻,再想下山已经不能。二人索性就在这“爱的小居”住了下来,享受那幸福甜美的美好时光,作一对神仙眷侣。只想等项羽灰心泄气撤去搜索,再下崖来。

谁知那项羽像中了邪,就是不肯放弃,每日在高陵到处找寻他的爱妃。那如野狼一般的呼喊,昼夜就没间断过。

结果二人在爱巢一住下就是几个月过去,春天已过,夏日来临。这与当初韩淮楚只想与佳人共度十天半个月的初衷已大大超过了。

其实此时就算是项羽带兵离开,二人也不想下崖了。经过了几个月的恩爱,二人早已身心彻底融合在一起,难舍难分。韩淮楚有时甚至起了不去汉中辅助那真命天子刘邦做韩大将军的念头,只想与心爱的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就此过上这一辈子如天上人间的生活。

只是恐生火那烟泄露了行藏,二人这几个月只靠采摘山中野果度日,望着满山的野兔野鸡不敢捕猎炙烤,未免有点美中不足。

今日是佳人的生辰。韩淮楚知道后,不顾虞芷雅劝阻,冒险下到崖底潜往楚军军营,偷来几样小菜,一壶美酒,要为佳人庆祝。

※※※

月色溶溶如水,佳人柔情万千,倚靠在爱郎韩淮楚的肩头,呢喃道:“信郎,想起在陈城时,你我曾把臂同游,对天赏月。如今忆起,仿佛在梦中一般。”

韩淮楚轻轻揽着虞芷雅的纤腰,望着天空的皎月,回忆起往事,不甚唏嘘。

虞芷雅又道:“那时月圆,如今月缺,世上的事便如那月儿一般圆圆缺缺。何时世间之事总能圆满而无一点缺憾?”

韩淮楚闻言,想起那史书上说的佳人最后垓下自刎的结局,心中一沉,“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要不然这时空大乱的弥天大罪,小生可担当不起。不知这美好的日子,究竟还能过上几天?”

又听佳人在耳边娓娓说道:“信郎,你那时对我唱了一首歌,很是好听。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至今我还记得。今日又是皎月当空,你再对我唱一首歌吧。”

韩淮楚那深沉而带有磁性的歌声在夜空中响起: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足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长流。月色朦朦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人隔千里无音讯,欲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韩淮楚此时的心中,忆起了穿越时空之前。

一个部队首长交给的任务,连父母也没告诉,就来到这遥远而陌生的秦末年间。自己阴错阳差,与那寻死的韩信互换身份,就此卷入了波澜壮阔的秦末风云。有幸遇到了眼前的玉人——西楚霸王的虞姬,与她结下了刻骨铭心的情缘,作了一对爱侣。

那在未来的双亲,若知道儿子是如此境遇,会不会为我担心牵挂,愁白了头?他要知道儿子就是那叱咤风云的兵仙韩信,会不会为我骄傲?那悬在天边的明月,能否像歌中唱的那般作个信使,为我的父母捎去一封平安的家信?

韩淮楚想着想着,忍不住两眼朦胧,泫然欲泣。

而佳人还陶醉在韩淮楚那动人的歌喉与歌曲的意境中,清眸痴痴地望着爱郎,问道:“信郎,你这歌煞是好听。只是芷雅不解,什么是纸儿?”

韩淮楚只是汗颜,他只想抒发自己思念亲人的感情,没有想到这时没有纸这东东。要见到这东东,还要等那蔡伦造出纸才行。

他还未及回答,崖底传来了项羽那悲痛欲碎的呼喊:“虞姬,你在上面吗?”

这一声呼喊,将二人的思绪同时打乱。

第十章 劳燕分飞

虞芷雅脸色一变:“不好,想是信郎你今日下崖暴露了行踪,被项羽察觉了。”

韩淮楚细思自己处处谨慎百般小心,也不知哪里留下了蛛丝马迹。便安慰道:“项羽或许并不能确定你我就在这里。这崖顶高过百丈,他的武功走厚重一道,轻身功夫未见得强过我,想攀上崖来恐怕不能。他爱喊叫,就让他喊叫好了。”

虞芷雅神色略宽。这几个月来,时刻听见项羽满山遍野的呼喊,这也不是头一遭。只是这次距离十分的近,就在崖底。想项羽喊过一阵,也会像从前一般离去。

“叮叮当当”,崖底传来了铁凿凿石之声。二人向下一望,只见崖下火把通明,一大群兵丁还有墨家弟子正在砍伐树木,凿穿崖壁岩石。

那项羽居然真的要攀上崖顶,要动用人力,在光秃秃的峰壁上架起一座天梯!

在百丈高崖上架梯,一层层往上推进,越到高处越难施工,其难度可想而知。这次,二人心中明白,项羽已经动了真格,是不上崖顶亲眼看看誓不罢休。

韩淮楚心中焦急,“虽说架梯不易,没有个把月是架不起来。但天长日久,项羽要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终究能够上来。而这崖被楚军围困,自己与芷雅是无处可去。被他看到他的爱妃与小生在一起,生劈了自己还没什么,他会不会雷霆震怒辣手摧花,将芷雅也一起处死?”

虞芷雅却蛾眉紧蹙,心中在想:“自己已是死过之人,被项羽杀死也无所谓,连带信郎也未自己丧命,那可是百死莫属。”

二人同时为爱侣担心,不约而同对望一眼。

韩淮楚哈哈一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这梯子可不好架。等他们架到难时,自会知难而退。”

“珰”的一声,地动山摇,二人足下震颤起来。

虞芷雅惊道:“是他!是项羽用他的天龙破城戟在捣岩石。”

为了架成天梯,那项羽竟如此急不可耐,要亲自上阵,用天龙破城戟搠那岩石!

项羽的天龙破城戟也不知用什么质地锻成,他霸王神功又威力无匹,用力一搠,岩石上就被他刺出一个洞。这么一来,比兵丁用铁凿凿石可快得多。

便有士兵用砍来的木棍插在那洞中,铺上木板,系上绳索,便搭好了几排梯子。项羽再攀援那梯,继续用天龙破城戟猛捣岩石。

照项羽这般干法,只要他夜以继日,原来预想要一个月以上才能搭好的天梯,十日便能完成。

虞芷雅玉颜失色,喃喃道:“信郎,项羽很快就要上来了,怎么办?”

韩淮楚轻轻拍着虞芷雅的香肩,炯目凝视着佳人,问道:“芷雅,若你我死在项羽的天龙破城戟下,你可后悔?”

虞芷雅一摇螓首:“与信郎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是我平生最快乐的日子。芷雅要不是信郎搭救,这条命早就丧在渭水之中了,有什么值得我后悔的?我只是担心你的性命。”

韩淮楚哈哈一笑:“韩某这条贱命算不得什么,能与我心爱的女子在一起过上这几个月如神仙般的生活,虽死何憾?”

虞芷雅娇躯倒向韩淮楚的怀中,清眸中滴下两行珠链,满含深情道:“听了你这话,我就心安了。大不了等项羽上来,咱俩一同从这崖顶跳下去,作一对泉下鸳鸯。我只是有点遗憾,你在家是独子一个。这几个月与你朝夕相处,未能为你怀上一个孩子,给你韩家添上一个后人。”

韩淮楚听得大晕,“自己在穿越时空之前,早就被注了一针,失去了生儿育女的能力。就算佳人有这个心愿,又哪里能够实现?”

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是叱咤风云的战神韩信。要是韩信死在项羽手下,那历史岂不是要改写?时空就要大乱?

“看来小生还是死不成,一定能够化险为夷。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一定要尽力争取,逃过此劫。但崖下有重兵把守,如何才能不被他们发觉,脱困而出?”

韩淮楚坐在那崖边,苦苦寻思,想也想不出来,不知不觉有点困倦,就那么坐着睡着了。

虞芷雅见他如此殚精竭虑,有点心痛,担心他一个失足摔了下去,又不忍心打搅他睡,便坐在他身边将他看紧。

※※※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韩淮楚只觉身躯被人一阵猛力地摇撼。只听耳边虞芷雅喊道:“信郎,快醒醒,仙翁他老人家来了。”

韩淮楚一阵愕然:“哪个仙翁?”一睁开眼,只见身前立了一位老道,仙风道骨,飘逸出尘,身旁停了一只巨大的白鹤,可不正是那与师傅同列世外三仙的毅城仙翁黄石公?

韩淮楚大喜,倒头便拜:“仙翁,是哪阵风将你老人家给吹来了?”

黄石公手一摆,神色肃然:“先不忙说这事。韩信,这古怪的物事是一个女孩子送给你的,究竟是什么?”

韩淮楚抬头一看,只见黄石公手中提着一只风筝。他刚才见了黄石公突然仙驾莅临惊喜非常,故而没有注意到。

韩淮楚也是十分惊奇,说道:“这物事名叫风筝,仙翁从何处得来?怎说是一位女孩子送给晚辈的?”

虞芷雅扑闪着一双清眸,好奇地望着黄石公手中韩淮楚称为风筝的东东。

黄石公捻着银须,答道:“刚才贫道正驾鹤飞行,突然空中飘来这物事,一时心奇,便抓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什么信哥哥,想是你这臭小子又惹上了什么风流债,做了人家女娃子的信哥哥。知道你在附近,故而寻了来。”

韩淮楚接过那风筝,打眼一瞧,只见那风筝上写着几排蝇头小字:

信哥哥,你是否在崖顶?是否与虞姐姐在一起?追儿永远不会怪你,只盼你能平平安安回来见我一面。羽哥哥要找你们,你们赶快想方设法逃命!

韩淮楚读着这些,瞬时人仿佛痴了。

“是追儿!她也怀疑在崖上之人是我。却一点没有责怪我之意,还放出一只风筝寄给我,要我设法逃命。”

韩淮楚这几个月来与虞芷雅在一起虽然琴瑟相谐如胶似膝,却内心中觉得最对不起的便是项追。

要不是他是一个穿人,早知道自己的使命是做汉大将军韩信,与项追的兄长为敌,此时此刻,他已去往辛地就国,娶了项追作他的王妃。

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将心都掏给了他,他却在成亲在即之前不告而别,还带走了人家的大嫂,扮演一个感情骗子的角色!这份感情债,此生是无法偿还的了。

韩淮楚每每想起,便内心愧疚,汗颜无地。

此时望着这字里行间透出的浓浓深情,想着在丹水河畔教项追做风筝,想着与她花前月下耳鬓厮磨的历历往事,焉叫韩淮楚不动情?刹那之间,韩淮楚潸然泪下。

虞芷雅知道他心中所想,也说不上什么来安慰他,只好任由韩淮楚泪如泉涌。

黄石公却满眼疑惑,打量一下那崖顶的草庐,看着草庐边的石几石凳。突然哈哈一笑,说道:“臭小子,你到底与这女娃子配在一起,作了一对鸳鸯。难道贫道的断命错了,你与这女娃有夫妻之缘?”

虞芷雅躬身禀道:“仙翁断命精准,小女子现在的身份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妃子,与信郎实是有缘无份。只是念及信郎的深情厚意,这才与他逃到这里,过了几个月。”

黄石公笑声更盛,那笑声中满透着怒气:“有本事,有本事,连西楚霸王的爱妃都敢拐骗,还惹上了别的什么风流债,偷了西楚霸王妹子的心。韩信啊,你师傅若是在世,真要为你这爱徒骄傲!”

韩淮楚知道黄石公说的是反话,惭愧无地,跪地道:“晚辈与芷雅只是真心相爱,情难自已,望仙翁垂怜。”

黄石公道声:“好个情难自已!你们既然真心相爱,这女娃子为何要嫁给项羽为妃?”

虞芷雅禀道:“小女子为了我墨家昌盛与门下弟子的性命,这才违心地答应嫁给那暴君。先前后悔,欲跳崖自尽,幸信郎救了我,小女子这才与他走到了一起。”

黄石公听了这话,收敛起怒容,眼中反而露出一丝钦敬:“看不出来,你这女娃子居然为了你墨家,牺牲掉自己的终身幸福。是贫道错怪尔等了。”

韩淮楚连紧打蛇随棍上,说道:“那项羽正在架梯要上崖来寻找我俩。求仙翁用鹤儿带走我俩,脱离困境。”

黄石公呵呵笑道:“这有何难?看来我老人家不正巧赶来,你们这对金童玉女就要作一对短命情人了。”

刚才黄石公还语气中满含责备之意,现在他老人家口中二人竟变成了金童玉女了。韩淮楚与虞芷雅对望一眼,欣慰一笑。

黄石公乃问:“载走你们不难,难的是你们今后的打算。你们是想再如此这般作对恩爱情侣,还是其他?”

这个问题实在是高难度,尖锐到韩淮楚无法回答。

四海之大,虞芷雅除了回到项羽身边继续做他的虞姬,实是无处可去。而韩淮楚的使命是去往汉中,作汉王刘邦的三军统帅。

但劳燕分飞天涯殊途的结果,又岂是韩淮楚能心甘情愿?

这问题便似有千钧之重,重得韩淮楚心头沉重无比。

虞芷雅望了韩淮楚一眼,噙泪道:“与信郎在一起这几个月,芷雅已心满意足。小女子愿意回到项羽身边,做他的妃子。”

韩淮楚心弦一颤,再也忍受不住,热泪夺眶而出。

黄石公叹息一声,说道:“韩信,你不要伤心,只要你说一声不愿意,我老人家就为你出头,保证你们可以继续像这般做一对神仙伴侣。”

虞芷雅一双清眸,痴痴地凝望着韩淮楚,看他怎么回答。

韩淮楚呆滞半天,终于摇了摇头:“仙翁的断命极准,晚辈与芷雅实是有缘无份。路归路,桥归桥,是走不到一起的。”

黄石公“嗯”了一声,说道:“这样也好,毕竟贫道乃仙道中人,不便干预人间帝王之事。韩信,你楚营是回不去了,今后有何打算?”

韩淮楚便道:“晚辈要去汉中,投效汉王刘邦。”

黄石公道声好,说道:“你一生才学,只有到汉王麾下才有用武之地。你师傅说你前途不可限量,今后将大放异彩,大概是要等到你去汉中之后吧。”

※※※

行程已定,于是韩淮楚向黄石公打听他去天池寻觅赤松子道长之事。

且说那黄石公驾鹤西行,去到天山中段的博格达山,只见满山积雪,无处可见赤松子道友的仙踪。

幸而那一对白鹤知道赤松子埋在雪下,一个劲地在雪地上空盘旋。

黄石公便起了疑,问那白鹤,是否赤松子埋在雪地里。白鹤频频点头,算是回答。

黄石公知道道友陷身之地,却也无能为力。只因那积雪是冰峰塌陷雪崩而成,积得太厚,也不知赤松子埋入多深。

想她练成了太上老君传授的心火罩,这条性命可暂保无虞,只是要她脱困而出,须等那积雪化掉才能。

黄石公便呆在那天池,一边修炼道法,一边等待夏季来临积雪化掉,看道友是否能破冰而出。

哪曾想等到夏季,那积雪虽然化了不少,但还是不见赤松子。只有年复一年的化冰,赤松子才能露出。

黄石公见空等无益,想到韩淮楚还等着回音,便想与他报个信。打听到韩淮楚在楚营中,便驾鹤向戏下飞来。谁知一到这里,便撞见了项追寄出的风筝。

那风筝不长眼,并未像预想一般飞到崖顶。幸而黄石公收了去,交到韩淮楚手中。否则韩淮楚还不知小妮子寄过这么一个高天飞信,知道项追对他的款款深情。

※※※

韩淮楚听得赤松子被积雪所盖,料到是她爱徒魔帝姬风做的好事,不由义愤填膺。

黄石公便要用白鹤载二人飞走。临行前,说道:“你们这草庐与家什留在崖顶,项羽若见了定会生疑。不如贫道用掌风将其毁去。”

韩淮楚笑道:“无妨。等芷雅回去见了项羽,项羽必不会这么劳师动众打造这一个天梯。这个爱的小居,就留在这里做个纪念,也好等我有机会时,来此追忆往事。”

那黄石公便用白鹤载了二人,一行三人凌虚御空,飞到那云霄之间。

黄石公将虞芷雅投到渭水下游的潼关。

潼关道上,韩淮楚与虞芷雅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佳人凄然道:“信郎,芷雅去也。”一洒清泪,头也不回,就此而去。

从此韩淮楚与虞芷雅一个在汉,一个在楚,天各一方,互相魂萦梦牵,断肠人在天涯。

第十一章 截江弑君

向星星崖顶延伸的天梯修筑了一半。越到高处,施工越难。西楚霸王项羽似乎有无穷的精力,除了吃个饭,打个盹,其余的时间都用来修造这架天梯。

小妮子去辛国的行程也停了下来,每日便呆在崖底,呆呆地望着天梯一段段向上延升。项羽劝她早日赴国,项追说道:“未见到崖上有无人迹,追儿哪也不去。”

这一日,一骑突然冲到星星崖底,高声呼喊:“禀告霸王,陛下的爱妃找到了!”

项羽正趴在梯子上用天龙破城戟捣那岩石,乍听之下,险些从梯上摔下。

忙爬下梯,急声问道:“朕的爱妃在哪?你说的可是真的?”

原来在日前,霸王的爱妃虞姬出现在潼关之前。那潼关守将不敢怠慢,连忙将虞姬迎入关内。另派人快马赶往高陵给项羽报喜。

项羽听罢,大喜过望,问道:“虞姬为何不来见朕?”那骑说道:“王妃云本对陛下伤透了心,想避世而去。又听说陛下不顾身体日夜寻找她,念及陛下的一片深情,这才现身。说陛下要想见她,须亲自移驾潼关。”

项羽连声道:“这有何难?朕早该东去了,这便赶去与朕的爱妃相会。”跨上乌骓马,连随从也不带,就要离去。

龙且追问道:“这梯子还造不造?”项羽抛下一句:“朕的爱妃已经找到,还造它作甚?”便如一阵风般去远了。

于是楚军与墨家弟子撤了高陵之围,到渭河对岸来报军师范增。范增道:“我军本该早日东归彭城,为霸王爱妃一事滞留至今。今霸王已去潼关,尔等且收拾行装,随霸王而去。”

那十余万楚军便拔寨起营,由范增带领,开始衣锦还乡。

大军过后,一群工匠消消地出现在星星崖前,在项羽未打造完的天梯基础上,继续秘密施工——。

※※※

却说西楚霸王项羽催动宝马趋往潼关,哪消半日,便到了潼关之前。

项羽急急入关,直往县署闯去,就在大街之上一阵扬鞭策马,惊得路人纷纷闪避。

县署内,佳人正等着项羽到来。项羽一见虞芷雅,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说道:“爱妃,你这阵子哪里去了?可把朕给急死了。”

虞芷雅不答,只是哭泣,如梨花带雨一般。也不知她那珠涟,为谁而流?

项羽愈发怜爱,自责道:“都是朕不好,有事瞒着你,又不听你劝滥杀无辜,惹你生气。今后朕将改掉秉性,以仁义待人,做个好君王。”

虞芷雅止住泪,冷冰冰将项羽推开,冷笑道:“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陛下的暴行将载入史册,遗臭万年。后世之人谈起西楚霸王,只会说陛下是一个与秦帝一般的暴君。”

项羽猛擂胸口,说道:“朕也不知,为何会变得如此?在从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有时不杀人就内心狂躁不安,好像这脑子不是我项羽的,控制他不住。朕有病,你是知道的。”

虞芷雅叹了口气:“想起在大漠时,陛下还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少年。或许是在战场杀人太多,让陛下得了这病。也许这天下太平再无战事,陛下这病才可能好。”

项羽连忙点头:“正是。等扫平那些不听话的反贼,朕就散去功力,与你生儿育女作对美满夫妻。”

虞芷雅清眸微闭,说道:“臣妾倦了,陛下自便吧。”

项羽刚想说你是朕的爱妃,朕不与你宿在一起,还往哪里去?突然想到自己的隐疾,满脸通红,讷讷道:“爱妃好生安歇。”说罢讪讪离去。

※※※

不日,范增领大军来到潼关。项羽会合众将,携了爱妃虞姬,引众东归,欲回彭城立都。

路经韩地,韩王成闻之,率领文武于城外百里迎接。

楚军浩浩荡荡而来,旌旗严整,甲仗分明。那项羽帝王冕冠在身,前呼后拥,横戟立马,好不威风。

韩成手捧一锦盒,战矜矜惊来到项羽马前,伏地跪倒。

项羽身边范增一扬马鞭,高声喝问:“下跪何人?”韩成颤声道:“小王韩成,率国中众臣来迎接霸王御驾。”

范增又问:“汝手中托的何物?”韩成惶恐道:“此乃罪臣韩闯头颅。韩闯在巨鹿之时不听霸王宣召,擅自带兵返国,触犯霸王龙威。今斩其人头,以赎我军之罪。”

项羽冷笑一声:“亏你还知道此罪。不过这罪尚小,你还犯下另一桩大罪,你可知道?”

韩成冷汗直冒,说道:“不知小王犯了何罪,请陛下明示。”

项羽高吼一声:“你韩国司徒张良,为何要纵他去助沛公?若非如此,沛公怎能先朕入关?”

张良就在项羽身后,闻言娇躯直颤,脸色变得煞白。

韩成白了张良一眼,心想就你多事,要你不去助那刘邦偏要去。这下可好,项羽问罪来了。

他便分辩道:“小王起初也劝张司徒不要去沛公军中,奈何他二人有旧,张司徒定要去,小王也拦阻不得。”

范增板着老脸,说道:“足下灭秦之战无尺寸之功,若依旧为王,何能让天下人心服?且降爵为穰侯,随霸王陛下同归彭城。韩国之地,并入我大楚。”

敢情范增与项羽早有除掉韩成之念,方才一唱一和都是在演戏,最后才亮出真正的目的。

韩成面如死灰,目光恶狠狠地望着张良,满透着怨毒。

“哇”的一声,张良喷出一口鲜血,栽倒马下。

※※※

收拾了韩成,项羽大军返回楚国故乡。

“咱们的子弟兵凯旋回来了!”“是这些英勇无畏的儿郎,血战万里,灭了那残暴的秦廷!”“快去迎接咱们的英雄!”百姓奔走相告。

军近彭城,百姓敲锣打鼓,焚香燃鞭,夹道欢迎经过万里征程归来的亲人,一路延绵不绝。

项羽那富贵就还乡,抖要抖给家乡人看的心态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尤其是看着一路上楚地百姓指着貌比天仙的佳人虞姬说道‘这就是咱们霸王的妃子,这姑娘可真美啊’,脸上更是绽放出难得的笑容。

这些时日,虞芷雅与他分帐而睡。项羽自知自己的隐疾,也不责怪佳人。他暗自想,不管怎么样,虞姬都是我项家的媳妇,是我项羽的妻子。她要分帐而睡,就由她去吧。

只是娶得了佳人,却不能一亲香泽,项羽内心中,有些失落之感。他这一路上,心情就不怎么好。

只到到了彭城附近,受到隆重的迎接,这迎接是在灭秦之后进军咸阳绝对看不到的,项羽的心情才开始好转。

可惜到了彭城,被先入驻的广定侯桓楚迎接入城,说起一事,项羽那好心情又变得坏透。

那废物熊心离开了彭城,竟借口有病不能起行,滞留在长沙!

而护卫熊心的原楚国司徒吕臣,竟暗地里招兵买马,散布项羽的不臣罪状,想图谋不轨!

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项羽闻听,他那练霸王神功带来的魔性又再度激发,怒吼道:“他本是民间一放牛娃,是我项氏所立才有今日富贵。朕让他得一封地归养已是仁至义尽。他竟不思报答,反有反叛之心。他这是自己寻死,可怪不得朕无情!”

教练范增慢悠悠道:“义帝不除必为后患,杀是一定要杀的。可他为天下共主,若贸然杀之定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