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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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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更不用顾忌士卒的死亡。冒顿面冷如铁,将手一挥。匈奴军又是一波箭雨射出。

就见那琅琊先生一手推着那匈奴军的尸体,一手挥舞那蛇剑拨挡那利箭,且战且走。他推着那尸身也只能慢慢退后,而那匈奴军纷纷从草丛中涌出,已将山道塞满,也不近身,只隔远放箭。眼看那琅琊先生已是无法逃脱。

忽见那琅琊先生将身一滚,竟抱着那尸身向着那道旁山谷下跳去!

那山谷高达数百尺,琅琊先生竟敢往下跳!匈奴军望之讶然。

一声沉闷的声音从那山谷之下传来。

“快去看看,那老贼死了没有?”冒顿吆喝道。

便有士卒探出头往下俯望。禀报道:“谷下只看到一摊肉泥,并不知那老贼是死是活。”

“封住出谷道路,若那老贼出现,立即射杀!”冒顿颁下旨令。

※※※

说话间,便有一位少年来到冒顿面前。原来项宝儿在山道奔逃一阵,气血流转之下,被琅琊先生封住的穴道已经自然解开,便来与冒顿相见。

“单于哥哥,若不撞见你在此,宝儿今天差点就要死在那老贼手中了。”见到冒顿,项宝儿分外高兴。

冒顿点了点头:“王弟受惊了。我们那计划,进行得如何?”

项宝儿道:“我与妹子刚到红都,便被那乌力犍拉去喝酒,没有机会下手夺下城门。却遇到这老贼,逃到了这里。”

冒顿目光一转,就见到项宝儿身后一位少女。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叹。

“这位姑娘是谁,竟生得如此美貌,与我那敖登公主妹妹,也不知孰美?”

“刚才弟弟被那老贼擒住,是这位虞姑娘救了我。”项宝儿抢着说道。

“原来是我王弟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挛鞮冒顿的救命恩人。虞女侠,请受我冒顿一礼。”冒顿将左手叉在胸前,弯腰就是一揖。

虞芷雅敛裙施礼道:“大单于大礼,墨家弟子虞芷雅愧不敢当。你说的敖登公主妹妹,小女子也曾见过,确是风采照人,是个大美人呢。”

“追姑娘一路可好?”冒顿又问项宝儿。

“这一路上倒也行。可是到了红都,那乌力犍硬要灌我妹子的酒。竟在酒宴上拉拉扯扯,占我妹子的便宜。”项宝儿气鼓鼓道。

“竟有这等事么?”冒顿眼睛睁得大大,问道。

“单于哥哥面前,宝儿何时说过假话。”

“铮”的一声,冒顿拔剑在手。

“追姑娘乃本王的义妹,我匈奴堂堂的敖登公主。那乌力犍索要我的阙氏,土地,本王都给他了,他居然还要调戏本王的义妹,这是我匈奴的耻辱啊!大家说,这口气咽不咽得下?”

一干匈奴将领,均义愤填膺,挥舞着兵器,齐声道:“踏平红都,生擒老贼,为大单于报仇雪耻!”

※※※

就在群情激奋之中,又有一行人走上山来,却是飞燕门五位高手。

项梁远远望见虞芷雅,项宝儿安然无恙,顿时放下心来。走到二人身前,关切地问道:“你们被那琅琊先生追赶,可没事么?”

“那老贼已被我单于哥哥逼着跳下山谷。多谢项掌门刚才仗义出手。”项宝儿拱手答谢道。

“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乃是我侠义中人本分。何况有虞姑娘请我们出手,吾等焉能坐视不理。”项梁说道。

项宝儿转过头,望着那风姿绰约的旷世佳人,想到若非刚才虞芷雅出手拉着自己逃跑,已死在那琅琊先生手中,眼中不甚感激:“多谢姑娘搭救。吾只与姑娘萍水相逢,何故姑娘冒此生死之险救吾性命?”

只听虞芷雅淡淡说道:“你父亲是我墨家多年寻觅之人。项公子有难,我自会救援,何用称谢。还请项公子不失前言,事毕之后,引我去见你父亲。”

“敢情这旷世美人救自己,不是出于关心,而是意在老爹手中的钜子令。”项宝儿闻言就是一呆。

※※※

便听那冒顿朗声问道:“足下莫非便是辽东飞燕门掌门项梁项大侠乎?”

项梁这才来向冒顿见礼,说道:“项梁正是草民。”

冒顿揖手道:“闻飞燕门项掌门乃楚国名将项燕之后,今日一见,幸何如哉。”

项梁苦笑道:“亡国臣子,形如丧家之犬,能有一块栖身之所,就不错了。”

就有冒顿身边张良称颂道:“素闻项掌门任侠仗义,豪气干云。飞燕门志在复国,一如我三晋盟,正是志同道合。”

项梁将眼看向张良,惑问道:“这位公子是?”

冒顿道:“子房先生乃是三晋盟副盟主。现为我军军师,助本王出战东胡。”

项梁竖起大拇指,赞道:“公子年纪轻轻,就做了三晋盟的副盟主,又运筹帷幄,决策千里,真是了不得。”

就有项梁身边项缠闻言就是一愣。

“子房?那不是张良公子的字号吗?张良公子不是为护韩成死了么,却哪里又冒出个子房先生?”

项缠满腹狐疑,将目光投向张良。却听张良颜如桃李向他微微颔首:“项缠先生,自从下邳我语嫣山庄被毁,便与先生离散,想不到今日又见面了。”

项缠心想他怎对往事如此清楚?再仔细一看,那说话的浊世翩翩佳公子,面庞依稀有点似张良的姐姐张珢。

“原来张大小姐扮成了她弟弟。”项缠恍然大悟,也就存心为她隐瞒。

“昔日多承公子收留,项缠没齿难忘。”项缠鞠躬道。

“原来缠弟说的,收留他的人便是公子么?项梁多谢了。”一旁项梁忙不迭向张良道谢。

“都是亡国之臣,今后推翻暴秦正须大家同心协力,何必客气。”张良淡淡地说道。

※※※

就有那项宝儿问道:“项掌门,你们刚才与琅琊老贼厮斗的阵法,威力奇大,那是何阵?”

项梁道:“那是老夫布的五虎群羊阵。本是作战阵法,被老夫略作演化,用于武功格斗。公子对此也感兴趣么?”

项宝儿道:“原来是作战阵法。项掌门原来也会兵法。”

项梁捋了捋颔下长须,不答算作默认,神情颇有些得意。

一旁张良说道:“项掌门乃是名将之后,自然是精通兵法。听说项燕有本遗作,名叫《项氏兵法》,不知是否在掌门手中?”项梁点了点头。

冒顿便道:“本王有个不情之情,请项掌门统率我匈奴大军,出战东胡。掌门意下如何?”

项梁谦虚道:“大单于奔袭千里,出现在这红山山头,东胡之败,已能预知。有子房先生在此,已是成竹在胸,老夫又何需画蛇添足。”

扑通一声,只见那项宝儿向项梁跪倒,叩头道:“请项掌门收晚辈为弟子,教我兵法。”

项梁诧道:“项公子也有意兵事么?”

项宝儿很诚恳地说道:“晚辈从小与父亲学武功,只知恃勇斗狠。今日与单于大哥出战东胡,方知行军打战,必要知道兵法。学好武功,至多杀敌十人,百人。学了兵法,就可以杀敌万人。晚辈要学那万人敌。”

项梁哈哈一笑,一拍项宝儿肩膀:“好小子,有志气。有机会老夫一定传你兵法。只是现下老夫要赶赴河南,无暇教你,他日你来找我吧。”

于是飞燕门五人,告辞而去。

※※※

且说酒席中,乌力犍调戏项追,项宝儿忿然出手,却被剑魔琅琊先生抢走了兵器,项宝儿尾随追去。殿上一时乱作一团。

这场酒席,便闹了个不欢而散。项追忿忿辞席而去。

乌力犍在项追面前吃了蹩,心中藏了一团邪火。回到寝宫,有女侍官上前扶他入座,问道:“大人,今日您要临幸哪两位美人?”

乌力犍“哼”了一声,说道:“把那匈奴献的诺敏阙氏带来。”

神情戚然的吴姬来到寝宫,脸上犹挂了两行清泪。

乌力犍望着楚楚可怜的美人,猛然将身一起,伸出肥手,如老鹰抓小鸡般扯过吴姬娇美的身躯,撕开衣衫,恶狠狠将她按倒在床上。

吴姬惊惧道:“大人,饶了小女吧。”乌力犍哪里肯依,心中默想着项追娇美如花的容颜,对眼前的美人肆意蹂躏。寝账中,只传来吴姬一阵呜咽。

第三十二章 手刃淫贼

次日,项追正在驿馆等候。其兄项宝儿迟迟未归,叫她分外担心,“宝儿哥哥追那丑老头,也不知追上没有,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有侍女来请,说道诺敏阙氏请敖登公主入宫一趟。

在匈奴单于庭,项追平日里常往吴姬帐中跑。因同是中原人,又都是女子,项追也只有吴姬一人说得上话。吴姬远嫁东胡,项追亲自护送,一路上二人关系又亲近不少。

见吴姬派人来请,项追便收拾打扮一番,随来人到了吴姬寝宫。

女侍通报:“吴美人,敖登公主来了。”吴姬正在宫中端坐,闻言扭过头来。

项追一见吴姬,吃了一惊。原来那吴姬脸上有一块青瘀。

项追问道:“吴姐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吴姬闻言,清泪“扑簌”就流了下来。

被那乌力犍一晚上的蹂躏,又是啃又是抓,她遍身都是伤痕,何止脸上这一块青瘀。

项追怒问:“可是那乌力犍欺负你了?”吴姬叹了口气,说道:“追妹妹不要说了,都是命。作为我们女人,又能如何?”项追难过道:“单于哥哥那么疼你,这老贼却如此狠心,叫妹妹好生疼心。”

那侍女一闻项追口中呼出“老贼”二字,脸上早已变色。

吴姬摆了摆手,说道:“追妹妹快别说了。”向那侍女示了个意,那侍女才退了下去。

吴姬“唉”了一声,说道:“这里是东胡王宫,不比我们匈奴。妹妹你说话可得当心。这女侍是乌力犍派来的,她听你骂乌力犍老贼,还不知背地里会怎样告状呢。”

项追倩脸含怒,骂道:“呸,呸,我就要说老贼,怕他怎的。”吴姬道:“你是匈奴使者,他自然拿你没办法。可是他会把怨气,发泄到我身上呢。”

项追闻言一呆,拉起吴姬手,叹道:“吴姐姐,你真可怜。”

二人唏嘘一阵。项追问道:“吴姐姐,你今日找我来何事?”吴姬道:“也无别事,只是想念妹妹。在这宫中,我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找妹妹聊聊。”

说话间吴姬端起桌上一碗,说道:“这是我中原人喜爱喝的桂花糊,妹妹你尝尝。”

项追与吴姬甚是熟络,不疑有他,端起桂花糊正欲喝下。吴姬忽伸出手,劈手将碗夺了过来。

项追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乌力犍老贼不安好心,这碗里下了迷药要害你。”吴姬瞬时泪流满面说道。

项追闻言大怒,抽出佩剑,说道:“我去找老贼算账。”吴姬忙按下项追,劝道:“这是东胡王宫,禁卫重重,追妹妹你去找他算帐,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项追道:“老贼逼你害我,姐姐把真相告诉给我,不怕老贼事后找你算账吗?”吴姬凄切道:“到了这东胡王宫,过的是非人的日子,姐姐我度日如年,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惧?”

项追沉思一阵,忽莞尔一笑,“姐姐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死。那老贼居心不良,是他死期到了。”

吴姬奇道:“妹妹此话何意?”项追走近吴姬身旁,附耳说了几句,听得吴姬又惊又喜。

※※※

且说那乌力犍正按捺住满腹的欲火,在宫中等候吴姬的佳音。

昨晚将匈奴美人诺敏阙氏折腾了一夜,并未让他感到满足。一想到项追娇艳绝伦的侠女英姿,乌力犍便欲念如炽。

他于是逼迫吴姬,在桂花糊中下了迷药,诓项追入宫。只等项追入宫,只等项追喝了那碗迷药,他便要一逞淫欲,亵玩一下项追这人间殊色。

吴姬宫中侍女来报,吴美人已依计行事,匈奴的敖登公主已喝下迷药,现昏迷不醒。

乌力犍大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鱼眼裂开,高声道:“摆驾,去吴美人的寝宫。”

于是一行扈从,随乌力犍来到吴姬寝宫。乌力犍进门便问:“吴美人,得手了吗?”吴姬神色木然,说道:“人在里屋寝帐,大人自己看吧。”

乌力犍伸头一望,只见一顶鲛绡粉帐内,被衾外项追露出一双玉腿,正眠目憨睡。那玉腿粉光致致,看得乌力犍垂涎欲滴。

乌力犍喜道:“吴美人,你办得好,本大人重重有赏。”吴姬淡淡道:“我不求大人封赏,只望大人以后能对臣妾温柔一点,不要弄得臣妾一身是伤就行。”

乌力犍干笑一声,一呶嘴,扈从会意走出宫外,乌力犍咽下一口口水,走入里间。

他掀开粉帐,向里一望,只见项追一头如云的秀发披散,鬓乱钗横,裹了一床锦衾,娇酣如梦呓,芳妍美如玉,看得乌力犍心旌摇动。

“这人间殊色,娇艳侠女,今日就归我乌力犍摆布了。”

乌力犍颤抖着,伸出一只肥腻的咸猪手,拉开盖在项追娇躯上的罗衾。

就在这时,一柄冷嗖嗖的寒铁,从被中伸出,刺破乌力犍胸口衣襟,直插入心脏。乌力犍惊叫一声:“你!”一双鱼眼翻出,顿时一命呜呼。

项追抽出宝剑,在罗衾上擦拭一下那剑上血迹。一伸腿,将乌力犍尸体踢至床下。整好衣衫,从容走出里屋。

吴姬迎上,问道:“追妹妹,得手了么?”项追点头道:“老贼已被我干掉了。”吴姬问道:“现下我们怎么办?”

项追道:“只等单于哥哥攻进城门,打个东胡措手不及。”

忽然宫门拍得叭叭直响,一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嚷道:“那仁将军莫日根求见乌力犍大人。”吴姬一惊,说道:“怎么办?”

项追从容不迫道:“你问问他,他要见那老贼干什么?”吴姬走到门口,问道:“那仁将军找大人何事?”

莫日根急迫道:“大事不好!匈奴人夺了我们城门,大批匈奴军已攻了进来。”

说话间,远远传来一阵胡茄的长鸣,正好为莫日根方才所言做了注脚。

吴姬道:“那仁将军,大人正与匈奴的敖登公主,在寝帐中颠鸾倒凤,效鱼水之欢,你怎能搅了大人好事。”莫日根急道:“那匈奴派来的使团尽是奸细,城门便是那匈奴王弟项宝儿夺了去,大人这当口,怎能与匈奴公主在一起?”吴姬道:“匈奴公主美艳绝伦,大人费了好大心思才弄她到手。你身为将军,这守城防卫的事不去做,却到此搅和大人的好事,是何用意?”莫日根道:“守城大事,自然要大人亲自定夺,小将怎敢越俎代庖。末将求大人速出宫,主持守城大计。”吴姬道:“你先率兵抵挡一阵,等大人成就了好事,自会出宫。”

一阵“咚咚”的羯鼓敲响,遥遥听见如波涛般的呐喊,看来匈奴军离王宫又近了一些。莫日根一着急,伸足一揣,宫门“砰”地被踢开。莫日根提了一杆长戟闯进来,抬头看见项追,正仗剑卓立于门旁,不由一愣。

“大人呢?”莫日根问道。

“那老贼被我送到阎王那里报到了。”项追声如黄莺。

莫日根会过意来,大吼一声,提了长戟,直向项追搠来。

“铮”的一声,火星四溅,项追出剑相迎。就在那东胡王宫,二人斗将起来。

莫日根乃是东胡军中第一条好汉,招招直指要害,只想尽快拿下项追。项追却不慌乱,手持长剑,在身前划出大小无数个圆圈,正用上墨家剑法补遗第二式“以守代攻”。招式看似简单,却如渊临岳峙,峻岭重山,不露半点破绽。与那莫日根相斗,竟丝毫不落下风。

莫日根斗了一阵,一时也拾掇项追不下。耳旁听到匈奴的呐喊声越来越近,他心中焦急更甚,“敌军已攻进城内,身为大将,不在此时御敌,却与这弑君的女子在此缠斗,岂非顾此失彼?”

却见一员战将,身披银甲,手提宣花斧,急走到宫门,叫道:“那仁将军,匈奴贼兵已攻进都城,你不去御敌,在此干什么?”莫日根一望,却是萨仁(月亮)将军阿木尔。

莫日根道:“你来得正好,这匈奴公主刺杀了大人,你去擒她,我去守城。”

阿木尔闻言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大人被匈奴公主刺杀了!”

莫日根道:“大人被刺,还有太子,我东胡国都不能破,国不能亡。我去了,萨仁将军,这女子就交给你了。”说话间,撤了下来,提了戟,急忙走出王宫外。

萨仁将军阿木尔,也是东胡一员猛将,只是武功较莫日根稍逊。莫日根一走,换了阿木尔,项追遭受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便好整以暇地耐心与他厮斗起来。

第三十三章 马踏红都

却说项宝儿待琅琊先生跌落山谷之后,便回杉树林寻回百战宝刀,伙同大力士荆力,赶回城门。那守城的军士,认得他是匈奴派来的使团中人,也不疑有他,放他们入了城。

项宝儿,荆力暗暗召集送亲军士,偷偷接近城门。他二人一起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城门。

项宝儿放出烟火讯号,埋伏在红山脚下的冒顿,便率领铁骑,杀入城中。

素来羸弱的匈奴士兵,如神兵天降,出现在东胡都城,让东胡军士措手不及。一干匈奴兵将,为了雪割地夺美之耻,报侮辱公主之仇,个个奋勇,直如饿狼扑入羊群,猛虎咆哮于山林。东胡都城,虽囤有八万大军,却来不及调度,各自迎战,乱作一团。欲战的,欲逃的,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项宝儿一杆百战宝刀,荆力两柄百斤重的大铁锤,直杀得东胡军千军辟易,哀嚎连天。

好不容易那那仁将军莫日根组织了一队人马,赶来堵截,却撞到比项宝儿更狠的煞星荆力,飞起一锤便砸中莫日根的脑袋,东胡第一猛将顿时变作了一具烂头死尸。

这一下东胡军军心更乱。国君被刺,大将遭杀,东胡军虽有八万,却群龙无首,变成了匈奴铁骑任意屠宰的羔羊。

城中燃起了雄雄大火,却是被匈奴兵点燃。燃烧的烈焰,好似匈奴人心中熊熊的怒火。多年来被东胡人踩在脚下,卑躬屈膝,割地夺美,调戏公主,所有的帐,都要在这一天清算。过了这一日,匈奴便是这一块大草原的主人。匈奴士兵的血性与斗志,在这一日突然绽发出来。

※※※

王宫中,项追与萨仁将军阿木尔还在缠斗。有军士急来禀报,“萨仁将军,不要打了,匈奴军队已打进来杀到王宫了。快掩护太子殿下撤退吧。”阿木尔问道:“那仁将军莫日根人呢?”军士回报:“莫日根将军已经殉国,现在无人主持大军,我军军心大乱。”

阿木尔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敌人来势凶狠,自己恐怕不敌,于是赶紧弃了弑君的项追,急唤了太子,向宫外逃命。

那东胡太子,年纪才二十来岁,是乌力犍后纳的美人所生。此时惊慌失措,没了主意,只有随着萨仁将军慌乱逃命。

东胡尚有十万余大军驻扎草原各地。只要太子在,一呼百应,东山再起也是可能。

一行人刚走到宫门,撞见一队悍勇骑兵,簇拥着一人迎了上来。只见那人身披绣金战袍,金盔金甲,赫然正是匈奴大单于——冒顿。

匈奴士兵高声喝道:“哪里走!”阿木尔已无斗志,骑了马,扭头就逃。

一匹浑身如缎的乌黑宝马,飞驰追上。项宝儿如旋风般追至,从背后挥起一刀,将萨仁将军劈成两半。

前方又涌出一队匈奴军士,领头的便是那肌肉强健的荆力。荆力手持两柄斗大铁锤,暴喝一声:“哪里走!还不速速投降。”

年轻的东胡太子,脚下一软,从马上坠落,跪倒在地上。

※※※

硝烟散尽,红都城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一队队持械巡逻的匈奴士兵,一排排被大火肆虐过的焦垣断壁,一串串沦为贱奴的五花大绑的东胡王公,一堆堆无人收捡的遍地横尸,让这昔日繁华的墟市,变作了被人追忆的一块伤心之地。

匈奴人获得了空前的大胜。

红都中八万守军全部粉碎,半数做了俘虏,被押送往匈奴单于庭。而东胡太子的投降,又导致东胡分散在草原上的其它部落的土崩瓦解,一举解决了匈奴最强大的敌人。

这红都处于兵家要塞,草原上的东胡残部又各自为战,要各个击破如裹中取物,只是时间问题,冒顿也不放在心上。只待鼓足余威,逐一扫荡。

东胡国历年积累的金银财宝,从周王室各诸侯国掠来的宗庙鼎器,数不胜数,全为匈奴所有。南朝涌来的工匠,便成了匈奴的工匠,必将为匈奴的制造业带来一次长足的发展。

而最重要的,是匈奴人获得了信心。历年羸弱的形象,不战自怯的军心,在这一战之后,便一扫而空。从此匈奴铁骑,在这大草原之上,再不畏任何强敌。

※※※

冒顿于红都王宫,大赏众将。各位有战功的王公大臣,均获得了倍于原来的草场水源。其中日逐部功劳最大,冒顿便将从沙湾至红山数百里的领地,封赏给了日逐王。

冒顿弑父自立,众人心中对他本是不服。这一次红都大捷,让匈奴各将对他敬佩万分,获得匈奴各部落首领一致称颂。有那还有不臣之心的人,见到冒顿已尽得人心,便自然打消了念头。

唯一的遗憾是那诺敏阙氏吴姬之死。

游牧民族对贞操观点十分淡薄,那冒顿原还想接吴姬回来。哪知吴姬竟然想不开,在寝宫中留下一封遗书,云自己被那乌力犍老贼凌辱,不能以清白之躯侍奉大王了。而后投缳自缢。

冒顿闻之叹道:“诺敏阙氏为我匈奴,以身事那老贼,让我匈奴吞并东胡,实有功于国。本王怎会计较她的清白。”

于是传旨厚葬吴姬,立碑表彰诺敏阙氏的功绩,不提。

※※※

大战之后就是欢庆。数不清的牛羊美食与那马奶酒堆满席上。

此战项宝儿兄妹一个杀死敌国国君,一个夺下城门,功劳自是巨大。奈何这兄妹无意做官,被旷世佳人虞芷雅催促,便要辞行,回去见他们父亲。冒顿挽留未果,无奈只有送了几车厚礼,派了一队军士,护送他们回阴山。

这一战张良助冒顿攻灭东胡,为的是向匈奴借兵。席上张良便要冒顿践约助兵,下长城助三晋盟复国。

“先生助本王攻灭东胡,居功至伟,本王自当践约。然东胡残部尚在负隅顽抗,而匈奴兵只六万,一时之间实不能分兵。先生放心,本王非无信之人。待天下英雄刺杀嬴政成功,本王自会提举国兵马,叩关而入长城,助尔三晋复国。然河套之地,为我族故地,本王势在必得,可得先生允否?”冒顿又抛出这个问题。

张良看那冒顿神态,目光冷峻中烁出一股霸气,心中就是一凛,“难道我无意间为我中原百姓树了一个强敌?匈奴铁骑踏破长城南下中原,若仅仅只想夺回河套也就罢了。而这匈奴单于能隐常人之所不忍弑父自立,又能答允那屈辱的条件来个千里奔袭攻灭东胡,岂是寻常中人?依冒顿的野心,很可能踏平我们中原。到时何人能撄其锋?我岂不是引狼入室?”

张良心中,不由对自己贸然助匈奴击败东胡国,铲除匈奴称霸草原的最大劲敌,消灭了牵制它的对手,产生一丝悔意。她一念如此,便对冒顿兑现诺言,借兵复国的期待减淡了不少。

张良便道:“但愿大单于不要进了长城之后,贪恋我中原的富庶,锦锈的河山。”

冒顿被她猜中心思,忙道:“子房先生说哪里话。我冒顿入了中原,绝不会恋栈不去的。中原虽好,却不是我们祖祖辈辈游牧草原的匈奴人过得惯的。”

张良将话激那冒顿道:“大单于可愿发誓?”

冒顿寻思一阵,说道:“只要宝儿王弟身在中原一天,我就绝不会挥军南下。”

张良道:“好,你我击掌盟誓。”下席而来,伸出纤纤秀手,举到冒顿眼前。

冒顿一阵犹豫,想要不立誓,被张良牵手伸到面前,终于还是勉强与张良击了三下。

※※※

酒宴过后,红都城门,未尽的硝烟之中,张良与荆力各骑一匹马,出城而来。

“姐姐,我们再去哪里?”荆力问道。

张良马鞭向南一指,决然道:“当然赶去河南境内,与天下英雄汇合,击杀秦皇羸政,报你我的国仇家恨!”

二人上马,头也不回,直奔长城而去。

※※※

笔者郑重警告,想当穿人,回到前朝当皇帝,王爷,大将军,环肥燕瘦群美纳于一怀,回到古代当皇妃,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朋友,先做好无后的准备。项少龙无后,膝下尽是兄弟们过继的儿女。

项少龙隐居大漠,是如何打发他悠闲的时光,与六位美娇娘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请看下章。

第三十四章 瘦猴项布

一座百草繁茂的山谷,周围群峰环绕,百壑竞游。谷里谷外漫步游荡着几群羚羊,驼鹿,神态安逸,似乎与这里的人一般,与世无争。谷中松柏,白桦,山柳,亭亭如盖。树上百灵,斑鸠,石鸡栖戏,地上翠绿青草如毯,不时还能发现芍药,干草等草药。

一颗巨大的青石,耸立在谷口,将山谷掩藏,不为世人所知。天上一弯雨后彩虹,将天空映得一片绚丽。

※※※

一行军士,赶着几辆马车,缓缓而行。几位英雄的少年男女,出现在谷外不远处。

项追一指那挡在谷口的岩石,变得兴奋起来:“宝儿哥哥,快到家了。”

到了家门口,项宝儿也变得心情激动,说道:“我又可见到爹娘,大伯大婶,还有小布娃娃了。”

项追说道:“你这次出来这么久,不怕爹娘责怪么?”

项宝儿伸了伸舌头,说道:“爹娘我是不怕的,就怕清姨。说不定就会罚我刻书,一刻起书来就是几天,最头疼了。”

一旁清雅脱尘的虞芷雅纳闷地问道:“清姨是谁?小布娃娃又是谁?”

项追咯咯一笑,说道:“虞姐姐,你不知道。清姨是我爹的一个妻子,名叫琴清,我们这里就数她学问最大。她与爹一样,曾做过羸政的老师。人也长得挺美。我们这儿人,都非常敬畏她。小布娃娃吗,就是那个瘦猴子项布,是我的弟弟。”

虞芷雅羡慕道:“你们有这么一大家人,真幸福。”

项追问道:“虞姐姐,你家有什么亲人?”

虞芷雅答道:“我家父母均已故去,只有一个哥哥,名叫虞子期,也是墨家弟子,投在我师傅门下。”

项宝儿说道:“我爹最爱喝酒了,只是我们这儿酿的马奶酒,不好喝。这次我们给他带回来一车东胡王宫的中原美酒,他一定高兴坏了。说不定一高兴,就不骂我了。”

项追笑道:“爹那一关好过,清姨那关却难。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样让清姨高兴,不罚你刻字吧。”

项宝儿早有计较,说道:“我们带了一车绫罗绸缎,给娘和几个姨一人几匹,做几件好看的新衣裳,她们定会欢喜。”

项宝儿说的娘,便是项少龙的大夫人乌婷芳,平日里最疼爱他了。

项追摇头道:“几件衣裳就想哄她们高兴,怕是差得远呢。你把单于哥哥赏给我们的那箱珠宝中挑几样首饰,送给她们,那还勉强差不多。”

“对啊,我怎么就想不到,还是追儿妹妹聪明。”项宝儿一拍脑袋,笑呵呵道。

于是项宝儿便命马车停下,开箱寻找,挑出几件首饰。抬眼看见虞芷雅一双清澈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心中一动,拣了一只玉质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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