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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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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不由哈哈一笑,说道:“沛公要来,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
郦食其心中奇怪,“这韩信是项羽身边的人,怎这般为沛公担忧?且试他一试。”便笑道:“韩将军是希望沛公有事还是无事?”
“废话,那刘邦是小生未来的老板,还会希望他被项羽咔嚓?”韩淮楚心想。
遂正色道:“韩某希望沛公太平无事。”
郦食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说道:“子房先生有一封信要交给项伯,听说韩将军与子房先生也是旧交,不知可否将这封书信带到。”
“连项伯也出来了,那史书上记载的鸿门宴真是一点都不假。”韩淮楚心中的震撼是一浪接一浪。
他便笑嘻嘻接过那信,说道:“郦先生放心好了。韩某一定将书信带到。”
郦食其一拱手,道声:“拜托!”随即上马而去。
第六十四章 糖衣炮弹
刘邦听了郦食其回来汇报,眼睛直眨直眨。
“什么?要俺亲自去向项羽赔罪?你把信交给了韩信?广野君,你莫非年纪大了脑筋坏了,嫌俺死得不快不成?那韩信是项羽的人,你不怕他出卖了咱们?”
张良在一旁听了,问道:“广野君见了项羽,那项羽态度如何?”郦食其道:“郦某初见项羽,那项羽盛气凌人,任吾如何解释,项羽怒气仍然不止。后来吾说主公未有与他争夺长公主之意,还说在他们大喜的日子主公将送上一份厚礼祝贺,那项羽神色立缓,脸上还露出一丝微笑。”
刘邦听得只是心疼,“这么一个本该是俺刘季的旷世难求的娇滴滴美人,就被郦食其一句话彻底让给了项羽。有什么办法?谁让俺打不过人家?”
张良拱手施礼,说道:“恭喜沛公。沛公之性命可以保住也。”
刘邦是一脸的糊涂:“子房先生不为俺刘季安危担忧,反说可保性命,是何道理?”
张良缓缓道:“巨鹿之战,诸侯军皆各怀鬼胎,初时任项羽一支孤军与秦军十八万大军苦战,这怨恨该当深吧?可后来众诸侯向项羽赔罪,还不是没有事?既然项羽容沛公去赔罪,一定可以安然回来。”
刘邦愁眉道:“可这赔罪的主意是范增出的。那老东西早就对俺不安好心,上次就派人暗杀与俺。俺要是去了,他岂会任俺平安归来?”
张良道:“这正是子房所担忧的。故而要请项伯为沛公保驾。”
刘邦摇头道:“不会吧。那韩信会不会将咱们出卖尚且难说,项伯见了先生书信,未必会来。就算来了,未必肯为俺刘季卖力。”
张良哈哈一笑:“沛公放心。韩信一定会将书信送给项伯,项伯见吾书信一定会来。只要他来了,沛公听吾安排,一定能请动项伯为沛公保驾。”
凭信郎与她的关系,还会将她出卖?那天底下就再无可信赖之人。
张良说话间,神情笃定得很。
※※※
月明星稀,一人一骑,乘着月色,飞马投霸上而来。
那人正是张良等待中的项缠。项缠一到霸上,便高呼:“吾欲见张司徒子房先生!”
守卫道:“子房先生正在等你,且随我来。”于是将项缠带到张良帐中。
张良一见项缠,便笑道:“项伯果然未负我期待,终于来了。”项缠拱手道:“蒙先生在下邳语嫣山庄收留多日,还未报答,见字何敢不来?”
张良微微示意,余人尽退。项缠便埋怨道:“珢姑娘,你在韩国做那司徒做得好好的,为何要去助那刘邦?如今刘邦乃是将死之人,你还呆在这里作甚?还不快逃走更待何时?”
张良装作不解道:“沛公现在好好的,项伯何以谓他乃将死之人?”项缠猛一拍大腿,急道:“以姑娘之智,还看不出范军师的打算吗?他是要在刘邦到了鸿门后,就地将他除掉啊!”
张良“呀”了一声,惊道:“原来范军师没安好心!沛公对吾有知遇之恩,他如今有难,吾更不能弃他不顾。吾要赶紧去通知他,叫他也一起逃走。”项伯跺脚道:“姑娘好生糊涂!沛公麾下有十余万大军,能逃到哪去?你还是想法子自己逃走得了。”
张良摇头道:“吾为沛公首席军师,沛公将万事都交托与吾,若要逃走,岂不太过不义。项伯刚才说对我家收留之恩还未报答,今日有个报答的机会,那便是想方设法救得沛公的性命。你若能救下沛公,就算还了吾这个人情。”
项缠唉了一声,说道:“真是说不过你。姑娘且带我去见沛公吧。”
※※※
那无耻的流氓刘邦此刻在干什么呢?原来他快活得很,正光着脚丫哼着小曲,由两名美眉一左一右在洗脚。
忽听有人来报,子房先生引项伯到来。刘邦鞋也不穿,赤足连忙迎出。
“哎呀!原来是项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项将军是武信君兄弟,武信君对刘季有再造之恩。今日项将军亲自到来,真是蓬荜生辉。”刘邦还未等项缠反应过来,扯起嗓子一声高喊:“来人,上水,给项将军洗脚!”
便有两个袅袅婷婷的美眉应声而出,一来便将项缠双臂一挽,向刘邦帐中就拖。项缠愣愣道:“沛公这是要干什么?”刘邦笑道:“俺刘季就爱这个调调,喜欢由美女洗脚。项将军来得巧,正遇上俺洗脚,不如也洗上一洗。”
项缠一生浪迹天涯,只到跟随项梁回到吴中,这才生活安顿下来,勉强成了一个家。后来项梁起事,他也久居军旅戎马倥偬,休说有美女洗脚,平素也就妻子一人相伴,其他女色均不近之,哪里像刘邦这般小资活得滋润?忽然那刘邦盛情邀请他洗脚,一时还适应不过来,那黎黑的脸庞涨得紫红,望着张良窘道:“这个……”
张良笑道:“沛公这两位女婢精擅穴位按摩,可通气活血。项将军不妨让她们给你洗洗,试试个中妙味。”项缠见张良也这么说,便由二位美眉搀扶着走到椅边坐下,脱了鞋袜,任由她们洗将起来。
于是张良自个找了张椅子坐下,与项缠聊着闲话。
读者会不会奇怪,为何刘邦项缠都在洗脚,却不邀请张良也洗上一洗。她要是脱了鞋袜,那双金莲一露,女儿之身不是曝光了?要说项缠不邀请还可以理解,他早知张良是个女扮男装的冒牌货,自是不会给张良难堪。可那刘邦为什么也不请张良洗脚呢?以他的性格,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原来刘邦早就请过,却被张良巧言推辞掉了。
刘邦在沛县时,常常同属下那帮草莽豪杰一边泡澡一边饮酒侃大山。他还有一套怪理论,说赤身相对身上毫无遮掩,这感情自然就建立起来了。张良来了,他自是曾热情邀请。别说洗脚,就连同盆而浴也邀请过。张良对此自是从容应对,说脚上长有一个隐疾,不便观瞻,执意不肯。刘邦对张良是毕恭毕敬,见张良推辞,也不好勉强,从此便没有再提。搞得一帮沛县豪杰满心好奇,心想子房先生所说的隐疾到底是怎么个样子,什么时候能瞅上一瞅,见识见识?
闲话扯回,且说刘邦与项缠一起赤足洗脚一边瞎聊,他这怪理论果然有了效果,洗着洗着项缠便不再拘束,似乎与刘邦的感情拉近了不少。
刘邦问道:“将军觉得洗脚的滋味如何?”项缠道:“果然不错。这两位女婢是关中人氏吗?”刘邦嘿嘿笑道:“关中女子哪有这般细腰?这是咱们楚地的女子,是俺从彭城带来的。”
(楚王好细腰,宫中妃嫔节食束腰以取悦楚王,楚地女子纷效之,便形成了这么一个风俗。)
刘邦又笑嘻嘻道:“这两个女婢一个名小楚,今年十七;一个名小怜,今年十六,均是张楚陈王宫中的宫女,颇通礼节,善解人意。将军要看着喜欢,便带了回去收为妾室。”项缠连忙摆手:“吾已有妻室,感情深厚,这种事情万万不可。”
张良在一边笑道:“那么就带回去做个婢女,每日与将军洗洗脚,按摩按摩总该可以了吧?”项缠侧头看那二女,生得清秀明丽,惹人喜爱,不由讷讷地点了一下头。
刘邦大笑:“小楚小怜,从今后你们便跟着项将军了,可要好好服侍将军哦。”二女齐声应是。
一对美女送出,刘邦又道:“将军刚才说已立妻室,刘季倒未曾听说。不知何时娶的亲,俺没赶上送上一份贺礼,他日一定补上。”项缠道:“这倒不必,项某娶妻已有年余,那还是在吾兄长未起事之前。”张良问道:“项将军可诞下一男半女?”项缠答道:“内子已生有一女,还不满周岁。”
刘邦一拍大腿:“好啊!我家肥儿与将军的女儿年岁相当,咱们为他俩订上亲事,结个亲家如何?”
刘邦是范增要干掉的对象,自己与他结亲家,便是要与范增撕破脸皮,帮刘邦逃过此劫。美女收下无妨,这结亲家关系太大,不敢贸然应允。项缠便颇为犹豫,一时不答。
张良极力撮合道:“若二位结成秦晋之好,项将军内有侄儿,外有沛公,这楚国上下,谁还有将军这份尊荣?”
项缠闻言,心里嘀咕,“刘邦这次倘若不死,凭他攻入关中的功劳,至少要封个王。而且他重兵在握,这楚国重臣中除了项羽便算他分量最重。张良之说,倒也不假。”便点头道:“既沛公不嫌弃,项某自是无异议。”
刘邦大喜,便让张良做证婚人,换过一双儿女的生辰八字,定下这门娃娃亲。
连订娃娃亲这招杀手锏也祭了出来,这下子项缠便成了自己人。二人诉起年纪,项缠比刘邦大了两岁,刘邦以兄长称呼项缠。
(刘邦与项羽结成异姓兄弟,又与项羽的叔叔结亲家,这辈分真乱得可以。)
刘邦便道:“项兄啊,这一次你侄儿对俺的误会可大了。过去俺与他并肩作战,一向是他为主,俺为副,刘季怎敢冒犯他虎威,不让他入关?自入咸阳以来,秋毫无所敢取,安抚黎民,封存府库,约法三章,只待鲁公与诸侯到来一起共商大事。之所以派兵把守函谷关,只为秦国方平,以防盗匪混入关中扰民。至于守关之将错会俺意思,冒犯鲁公,俺实是不知。老哥哥可要为俺向鲁公说情,救我逃过这场大难啊。”
成了自己人,一切都好说。项缠收了美女,与流氓结成亲家,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把要即将溺水淹死的刘邦捞将起来。便一拍胸脯道:“兄弟你放心,这事包在吾身上。有吾在,项羽一定不会动兄弟分毫。”
张良道:“鲁公这边还好说,可惜范军师那关难过。项将军还是要想方设法保沛公周全。”
项缠冷笑道:“别人不敢违拗范增那老头,项某却敢。二位放心好了,范增要是敢有所动作,项某一定设法阻止。”
张良还是不放心,说道:“项将军虽说地位尊崇,可论实力未必斗得过范军师。你营中众将皆听他吩咐,若他派人淬下杀手,将军可是防不胜防。”项缠一听,也甚是担忧。
张良便笑道:“将军回营,去告知韩信,说张良拜托他照拂沛公。有他相助,一定能让沛公平安返回。”
项缠正不解自己军中的韩信为何会替张良送来一封书信,诧道:“韩信?他会帮沛公吗?”
张良点头道:“一定会。这次吾的书信,不是他带给将军的么。将军切要谨记。”
项缠便道:“好,吾一定将话带到。”
见时已到次日子时,项缠明日早晨还要应卯,便欲告辞。刘邦知他是偷偷溜出来的,也不强留,遂送白璧一双作为聘礼。
项缠携了一双美女,出营回返。刘邦张良皆出外相送,态度殷殷得很,好像送一位多年故交一般。项缠临走道:“兄弟可记得一定要来鸿门向项羽谢罪,否则吾也保不得你。”刘邦连连点头,说道:“一定一定。”
※※※
次日一大早,回到营中的项缠便径直来找项羽。
项羽问道:“叔父来为何事?”项缠直截了当问道:“听说范军师设计要害沛公,可有此事?”项羽也不讳言,答道:“亚父确实有此打算。等刘邦一到,便将其斩杀。”
项缠黑着脸问道:“沛公与你曾结为异姓兄弟,天下皆知。此番你攻入关中如此顺利,若不是沛公先行入关,你能这么快到此吗?你为何要行此不义之事,道理上说不过去吧?”
郦食其先头已说刘邦不与项羽争夺旷世佳人,项羽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非要除掉他不可。只好道:“亚父看刘邦周身五气纠结,有帝王之象。说不除掉此人,后患无穷。”
项缠怒道:“这等无稽之谈你也相信!你也是个手握重兵的大人了,该有自己的主见,怎范增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项羽要杀刘邦也是一时兴起,被项缠这么一说,又犹豫起来,吞吞吐吐道:“这个——,那刘邦也并非一定要杀不可。”
项缠已知项羽有点动摇,赶紧趁热打铁,说道:“范增之所以要杀沛公,无非是担心他心怀异心。不如试他一试。若沛公真有异心,必不会来此赔罪,要杀要剐便由范增定夺。若他肯来谢罪,则说明他并无异心,你也不必杀他让天下人责难。”
项羽想了一想,道声好,说道:“就听叔父主意,且看刘邦会不会来。”
※※※
被刘邦的糖衣炮弹打得手软脚软的项缠搞掂了项羽,又寻韩淮楚而来。
他要找韩淮楚,殊知韩淮楚也要找他。原来韩淮楚昨日将书信交给他,知道他连夜去了霸上,今日打听得项缠归来,特地来打听消息。
于是二人就在半道碰上。项缠见人多嘴杂,说话不大方便,便将他拉到营外僻静之处。
项缠乃道:“韩信,子房先生托吾带句话,拜托你在沛公到来之时,照拂一下。”
韩淮楚看着项缠那貌似很积极的样子,心里好笑,“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就是他帮刘邦躲过了这场大劫逃出生天,导致他侄儿打下的大好江山全部改姓,最后乌江自刎。要是他知道后情,还会不会这般热心呢?”
他便满口答应:“子房先生与韩某交情非浅,他有托付韩某自是尽力办到。”心中却想,“没有良妹的托付,凭那刘邦是小生的未来老板,小生还不倾尽全力保住他这条性命。”
项缠闻言大喜,又道:“范增蓄意谋害沛公,不杀沛公他不会甘心。吾自思防不胜防难以对付,韩信你最有主意,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能救得沛公?”
韩淮楚笑道:“要想保全沛公,需要设身处地想一想,若你我是范军师,能用什么招数来害沛公?”
第六十五章 鸿门开宴
项缠闻言,貌似一下子开了窍,想了一想,说道:“吾要是范增,就不会等沛公到了再动手,而是在他来军营之前就神不知鬼不觉把他解决掉,谁也不知是他下的手,这样可堵天下悠悠之口。”
韩淮楚赞道:“项伯果然一点就通。只是沛公要来,必带有护卫,要想把他解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喔。”
项伯略一思索,便道:“那么就派出神箭手,在暗中埋伏。只要沛公一露出头,便一箭结果他性命。”
韩淮楚击掌道:“项伯之言,与韩某想到了一处。不错!范军师得知沛公要来,必会派来射手半道狙击。只是毋须担忧,这点吾等能想到,子房先生也必会想到,定有对策可从容化解。咱们要考虑的是暗杀失败,范军师会怎么做。”
项缠沉思一阵,说道:“范增可以埋下刀斧手将沛公击杀于营内。”
韩淮楚摇头道:“要想用刀斧手砍杀沛公,须得上将军点头。但上将军已被你说动,只要沛公不离他身边,范增就觅不到机会下手,可保无虞。请再想想,范军师还会出什么辣手?”
项缠便道:“那只有撕下脸面,等沛公出营回返派兵去追杀了。”
韩淮楚点头道:“韩某所虑的正是如此,这点吾来之前也曾想过。沛公此来,上将军必设宴款待。咱们可以找个机会提醒沛公,不等宴会完毕便离场而去,这样范军师纵有杀心也来不及布置。”
项缠讶道:“中途离场!这样不礼貌吧?吾好不容易说得项羽不生杀沛公之心,要是他怪罪下来,吾所做的岂不前功尽弃?”
韩淮楚似笑非笑地望着项缠,心想这鸿门宴上将会发生什么事小生可是了如指掌,你哪里知道?乃道:“不妨事,只要沛公安全离开,这善后的事子房先生定会办妥,管叫上将军一点气也生不出来。”
项缠听了,似乎变得很轻松,笑道:“看来咱们是杞人忧天了,这么说来,吾等什么事也不做,沛公也能安然无恙?”
韩淮楚连连摇头:“非也,范军师还有一招最厉害的项伯未曾想到。只要他这一招使出,沛公危矣。”项缠惑道:“能想到的吾已都想到了,他还能出什么招数?”韩淮楚紧盯着项缠,缓缓吐出四字:“舞剑取命!”
项缠“呀”了一声,惊道:“这招吾确实没有想到。若是范军师派出一个人来舞剑,突下杀手将沛公击毙,那可是不好阻拦。”
韩淮楚哈哈一笑:“他能派人舞剑,项伯你也可与之对舞,只要挡在沛公席前不让他近身,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
韩淮楚一个穿人自然知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句家喻户晓的成语,鸿门宴上范增会派项庄来舞剑取刘邦的性命他可是清清楚楚。而要救刘邦,正要眼前的项伯出马。
项缠闻言转忧为喜,笑道:“好,只要他派人舞剑,吾也下场与之对舞,定叫范增那老头算盘落空。”
※※※
这一日刘邦早早派郦食其来鸿门回话,云明日辰时准时前来谢罪。
那辰时也就是早上八点钟,刘邦要在这个时辰到来,必须起个大早。现在天冷得很,辰时的寒风还一个劲地往被窝里钻。而刘邦军中,点卯的时候是在巳时,大部分人还在睡着懒觉。
“咸阳都打下了,起那么早受那个罪干什么?就让大家多睡一会,别把弟兄们冻着了。”刘邦夜里风流快活,自己不欲早起,一句话很轻松地道出。众将心里都高兴得很,也乐得糊涂,没人去指责他治军懒散。
等张良回来,这巳时点卯已经成了军中的惯例。她只是摇头,想改过来却阻力太大,也就只好由他去了。
项羽听刘邦肯来,而且这么早就来,看来是非常有诚心的谢罪,一腔怒气也就消了大半,心想既然刘邦肯低头,何必定要杀这位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
他脸上还露出几分不忍,说道:“沛公不用这么早来吧。晚点也没有关系。”
郦食其连声道:“这是一定的。沛公说鲁公营中起得早,咱们不能让鲁公久等。”
项羽很满意地说道:“好,项某会备下好酒招待沛公麾下各位英雄,明日不见不散。”
听项羽那话语,明日的宴会不是来闯龙潭虎穴,倒像是一场老朋友聚会。郦食其心中暗喜,拜别而去。
范增闻讯前来,精神格外抖擞,冲项羽道:“好啊!老夫还以为他不敢来,杀他没那么容易。那刘邦这一来倒省事,咱们就地将他结果了,可不留一点后患。”
项羽懒洋洋回答道:“等刘邦来了,看看再说。”
范增两只老眼一瞪,楞道:“羽儿,你这看看再说是什么意思?刘邦自来送死,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过了明日再想杀他,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项羽依旧漫不经心道:“要杀刘邦有的是机会。明日不杀,他日杀也是一样。若冒然杀了他,会失掉天下豪杰人心的。”
范增大怒,骂道:“羽儿,你怎如此婆婆妈妈不能当机立断?这般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事?那刘邦就是你命中的克星,你不杀他会后悔的。”
项羽打心眼就认为刘邦与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一个逢战必败,最后装孙子靠自己叔叔项梁派兵搭救的家伙,还能跳到哪去?便嗤笑道:“没那么像你老说的那般严重吧,凭他也能成我命中的克星?”
范增那宽阔的袍袖一拂:“老夫这就去准备刀斧手,明日宴会上看我捧玉玦为号,你便下令砍杀刘邦,再毋多言。”话毕一耸肩,转身便走。
范增出得帐外,怒气未歇,心想羽儿这是怎么了,前日说得好好的,要趁刘邦到来便将他斩杀,怎会突然变卦改变了主意?
照项羽这般意志不坚定,保不定见了那刘邦,被他花言巧语一哄,便硬不下心肠杀了这个日后将大放异彩的“帝星”。
人老成精的范增,立刻作出了两手准备。
※※※
军营中,急冲冲走来韩淮楚。原来范增令人传话,要他去范增的帐中。
韩淮楚一路担心,心想老爷子莫非打听到什么风声,知道了项缠的事情,要找我来盘问一二?
忽听身后一人呼喊如黄莺出谷:“信哥哥,你这么匆忙,要到哪里去啊?”韩淮楚回头一看,却是人比花娇的项追,脸上犹挂着甜甜的微笑。遂停下脚步答道:“范军师找我,要我去他帐中呢。”
项追咯咯一笑,说道:“我知道,亚父是要你去杀刘邦。”
韩淮楚吓了一跳,“有没有搞错?叫小生去杀我的未来老板,这范增可真会挑人。”便不露声色道:“追儿,你怎么知道的?”
项追看了一下周围,将樱唇凑到他耳边,神神秘秘道:“是我猜的。我这几日老听亚父向我哥哥念叨,要杀那刘邦。今日里我看见他把杜车给叫去了,想来必是派他在半道暗中伏击,射杀刘邦。他找你,一定也是为了这桩事情。”
杜车是一位军侯,箭法如神,有养由基第二的绰号。范增找了他去,是要他暗施冷箭做掉刘邦。
韩淮楚心想,“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前次范增派自己追杀王离,自己将王离的头颅提了回来。上次范增又派自己擒拿章邯,自己也把章邯带了回来。自此那范增对自己便颇为信任,杀刘邦的买卖,自然也少不了自己这位绝顶的高手。而且这买卖还只有自己合适。营中那些大将,明日都将被项羽召到宴会上去陪那刘邦。只有自己这位持戟郎中身份低微列不了席,做个刀斧手便绝好。只是那范增哪里想到,小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正在为自己的未来老板性命担忧要救他呢。他要找我去杀刘邦,算是瞎了眼。”
韩淮楚一脸的笑意,那笑容就像盛开的桃花一般灿烂,笑呵呵问道:“追儿,你是想刘邦死,还是想他活?”
项追正色道:“当然想他死。”
韩淮楚打了个哆嗦。那刘邦与追儿非亲非故,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想不到小妮子想要他死!遂假意笑道:“这是为何?”
项追道:“亚父说了,那刘邦是我哥哥可能遇到的唯一对手。除掉他,我哥哥便是这天下的霸主,那楚王的什么狗屁令你终生不可为将的话就可以不听,你也可以风风光光地做回你的大将军了。”
“就是不除掉刘邦,你哥哥的天下霸主也是当定了。这西楚霸王注定要他来做,熊心那放牛娃也会被他弄死。只是小生的大将军却不会在你哥帐下做,而是要去汉中投奔刘邦。”韩淮楚心中说道。
只是项追这份痴情还是令人十分感动。她一心为自己前途打算,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未来的事将令她十分的失望。
韩淮楚心含愧意道:“军师正找我呢,我要去了。”
项追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幽幽道:“信哥哥,你为了我们的将来,记得一定要杀死刘邦。”韩淮楚言不由衷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一转头,匆匆而去。
到了范增帐中,果然被项追猜中,范增交给他的任务是带领刀斧手在项羽的中军大帐外埋伏。只要听到项羽下令,便冲进帐中突然发难,结果掉刘邦。
韩淮楚正不知范增会安排什么令自己头疼的差事,一听他言,满口答应。
项羽的令是永远也不会下,自己这刀斧手是永远也派不上用场。而经过这事,范增只会对自己更加的信任。这等便宜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只是韩淮楚万万没有想到,史书上大书特书的鸿门宴上的刀斧手,领队是由自己来扮演。
※※※
从霸上到鸿门,距离也就二十公里。
天还未亮,雾气依然未散。嘴里鼻里吸进的都是陕甘高原刺骨的冷风。
一行百余骑,出现在白雾之中。从霸上军营出来,直向鸿门绝尘而来。
这些人中当然少不了有前来装孙子的刘邦,还有他小弟樊哙,夏侯婴,卢绾及军师张良,沛县老将曹参,周勃,纪信等人。
一位面色冷峻的汉子伏在道旁草丛之中,双目专注紧盯着黄土大道,静心等待着刘邦一行的到来。
他便是范增派出的神箭手杜车。以他的箭术,只要刘邦一露头可说是百发百中。而他箭囊中的每杆雕翎,箭簇上都淬了剧毒,在刚刚露出的晨光下泛着蓝蓝的光芒。
一位眉分八彩的年轻人,飘然来到他身后,那杜车竟毫无察觉。
只见那年轻人手指一挥,“浩然一指”出手,那杜车立刻穴道被制,动弹不得。
利苍心中暗赞,“军师真是神机妙算,早算到范增会派出杀手半路伏击。把他制住,沛公便可安然到达鸿门了。”
※※※
刘邦一行到了联军军营之外,向人通报,云刘季亲自登门谢罪。未几,便有人来引众人入内。
到了项羽的大帐之外,项羽亲自出迎。
那刘邦一见项羽,心中打了个寒颤,“怎大半年不见,项羽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好像他便是这普天之下芸芸众生的主宰,有一股君临大地,任杀任予皆由他心意的王霸之气。”
他不敢怠慢一躬到地,说道:“刘季特来拜见上将军。上将军别来无恙!”
刘邦的年龄可以做项羽的爹。见他如此卑躬屈膝,项羽倒过意不去,一伸手将刘邦托起,说道:“沛公是我结义兄长,我怎敢受此大礼。”
刘邦察言观色,看项羽面色和善,心中一喜,“看来项羽没有杀俺的意思。”便开始诉苦:“想当初俺与将军合力攻秦,将军战河北,俺战河南,不想侥幸先入了关中。俺一直都在翘首盼望将军到来在此主持大局,连宫中的财物都不敢窃夺半点,哪敢不让将军入关。定是有小人播弄是非,想离间我们的感情,请上将军明察。”
项羽哼了一声:“那小人就是你军中之人,兄长可知?”
这话要是被霸上的曹无伤听到,自杀都会嫌慢。
刘邦吓出一声冷汗,说道:“竟有这事?”想不到继雍齿之后,自己的革命队伍又出了个叛徒。
项羽乃道:“你军中左司马曹无伤投书到此,中伤兄长。项某见他书信,对兄长有了误会。否则我何至于会放出话要来攻打你。”
黑道中人最痛恨叛徒,一揪出叛徒就是三刀六洞往死里整。刘邦对那曹无伤直恨得牙痒,恨不得立马回去生劈了那个该死的曹无伤。脸上却装作惶恐的样子,说道:“他对上将军写了什么?俺可是什么对不起上将军的事也没做啊。”
项羽手一挥,说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难得与兄长相会,来来来,项某已备下酒宴,今日要与兄长畅饮一番。”拉着刘邦,走进大帐。
只有张良被请进去了。她是韩国司徒,刘邦的首席军师,哪一种身份都配得起这场宴会。而其余的樊哙等人皆被拦在帐外。大哥喝早茶,小弟只配喝西北风。
于是分宾主坐定。那座位的安排极为讲究,项羽、项缠东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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