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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如血-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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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泽衡守在旁边,苏琼毫无悬念的仪态万千的——倒进了莫泽衡张开的双臂里。
美人在怀,悠香扑鼻,沁心入肺。
齐铭那颗被揪住的心,瞬间有如被掐了一把一般,他攥拳的手下意识的就抚向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他好想对着楼台下的两个不知羞耻的狗男女大声喝斥。
但是揪着他的心的那双手,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偏偏不想成全他,捏的却更紧了一些,让他连呼吸都快要无法维持。
一只白皙的手突然挡住了这个世界。
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他的双肩。
他被拖离出可以看得见楼台下那片地界的范围。
何然架起齐铭,悄声的急切的往楼台后方的钟楼里去,所有人立即跟上。
苏贞仍旧被秋华架着,此时像是失了魂一般,只知道徒然的迈着脚下的步子。
钟楼里。
齐铭又何尝不是形如木偶,他木然的盯着虚无的前方,整个人像被人抽干了力气,颓然极了,哪里还有方才与何然交谈时的自信盈然之样。
屈辱、羞耻、愤怒这些情绪像雪球一样一遍又一遍从他的心头滚过,让他方才几乎快要忍不住跳下去当场把那一对男女抓个现行。
此时,他心里一片茫然。
为什么?
苏琼不是对他迷恋的吗?
苏琼不是非他不嫁,都要自杀了吗?
一声又一声。
一遍又一遍。L
☆、第175章 逼迫
钟楼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苏叶没有向齐铭解释这一幕,也没有为自己这次明显是把齐铭骗来秋雾山作出任何的歉意,钟楼里一片压抑的沉静,楼外却是天公不作美,又或是上天刻意安排给一些失意又愤怒的人,下起了毛毛的绒雨,或许可以浇灭一些心头的火焰,又或许,会让失意的人更加备感凄凉,绒绒的细雨轻拂,淡淡的雨声,钟楼里显得更加静谧。
何然与秋华等人不知何时悄然出了钟楼,站在楼口,把这一片略有些灰暗的钟楼空了出来。
齐铭慢慢抬起头来,看见苏叶站在他几步之远处,面色如水的看着他。
他不知为何,迎着这道目光,竟心中突生歉疚之间,心里明明是想问这件事,出口的却是沙哑的一句:“倩姐儿……倩姐儿她还好吗?”
他这一问,苏叶不是一点都不惊讶的。
还能分得清谁轻谁重,还能看得清,还不置于被鬼迷了心窍。
“她很好,她并不知道你会来。”苏叶坦白,道:“我把你叫来,不是为了要告诉你苏琼有问题,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你纳妾之事,四姐心里有多痛你是可以想象,但是你不能体会,尤其是对方还是苏琼。更过分的是苏琼这个人值不值得!”
齐铭有如重锤一般,身子一歪靠在了墙壁上,心如死水,深深的悔恨从他的双眼中涌了出来,问苏叶:“这不是值不值得,这是做为一个男人的责任。难道苏琼要死要活,我却要当与我无关置之不理吗?那样的人又怎能值得苏倩托付?”
齐铭心里窝火,他清楚记得与苏琼是怎么缠到一起的。却万没想到那温柔如水一般的姿态却是她惯用的伎俩,钓到了他还不够,已经是有婚约的人。却还要勾三搭四!
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而且对方还是莫泽衡!
他不禁的想到不日前还与莫泽衡同在一席吃酒,当时觉得诧异,但也觉得没所谓。现在想来,只怕莫泽衡当时就是为了想要结识他,或许更是为了嘲笑他!
而自己现在的羞耻,全是败苏琼那个生来水性扬花的女人所赐!
她在自己面前哭的那般断肠,却原来她可以对任何男人都作得出那般可怜相。
她对自己那般情重,却原来自己并非是她的唯一!
看着齐铭这般痛苦三分。而恨意七分的样子。苏叶的心里却是出乎自己意料的淡然。
听到齐铭的这种话,苏叶只觉得古往今来所有劈腿出轨的男人,遇到此事的说辞都是千篇一律的。
也许这个时代更严酷一些。男人的世界,女人永远只是附属,就像戏本子里那样,从来都是一个茶壶几个茶杯,男人是壶女人是杯,而从来没有一个杯子搭配几个壶的。
苏叶不想再说太多,点到即止。她不想做一个怂恿别人下任何决定的人,齐铭回去之后会如何定夺,也是他的事。
而最后究竟会如何,并不是她关心的,也不是她今天安排这一场的重点。
不过是还苏琼一个礼罢了。
见齐铭神情如此,这个样子见到苏倩也未必会有好效果。不如让他这样怀着愧疚回去。只有他觉得万分亏欠,这才是最好的。
她向齐铭告辞。齐铭此时也不想再留在秋雾山,何然默默的过去相请,齐铭向苏叶点了点头,便从另一边无声而去。
秋华这才走到苏叶身边来,不解地道:“小姐,楼台下……”
意思是,就让苏琼继续顶着苏叶的名字和莫泽衡旖旎?
苏叶淡淡的瞥了一眼,目光最后却是落到傻愣在钟楼门口的苏贞身上。
“郎情妾意,我又何必打扰?”苏叶冷冷地道。
而苏贞,惊吓的猛然把头垂了下去。
苏贞默然的从她身边走过,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却是直视前方,淡然地道:“八姐姐,你不用再回头来找我,也不要再说些你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严重之类的话。不聪明不是错,但是装傻,就没有意思了。”
苏叶急着往回去,才到院门口,宁玄突然之间从门后跳将出来,惊的苏叶几人大叫起来。
“你干什么去了?”
宁玄上前就逼问,苏叶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理都不理他径直就气的往屋里才,宁玄就追,在她身边急急的走着看着她:“我问你呢,你把苏亦武和苏亦诚给整过去,别以为我会相信他们真是凑巧过去的,你知不知道他们俩喝了我的茶,哄他们走的时候还抢了我三两……”
苏叶的手刚刚扶上门,突然之间顿住。
不行,白子胥还在屋里呢!
她一僵,立即便收了手,转头朝宁玄看去。
宁玄也正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苏叶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她心里突然觉得宁玄今天特别扎眼。
一共才进来秋雾山多久,宁玄就来了两趟了!
第一趟几乎要坏了她的安排不说,还让白子胥知道了她在桐州又开了商铺,并且还是顶着别人的名字开了商铺之事,这件事还没跟白子胥之间有个结果,宁玄现在又来!
她真的很生气。
哪怕宁玄是无心之失。
但是宁玄先前在屋里却是实实在在的铁了心的赖着不打算走的,否则他也不会跟她说铺子的事来拖延,她心里虽然清楚并不能全推到宁玄的身上,但是在她和白子胥之间把事情了断干净之前,她哪有闲情逸致去和宁玄喝茶,又哪里会有好心情去面对宁玄。
她眼前这个超级烂摊子,就是宁玄捅出来的!
火是突然之间冒起来的,她转头就向宁玄大声道:“宁玄,我刚刚回来,你这么逼着我是要我现在再跟你去喝劳什子的茶?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想,你游手好闲不代表别人也有空陪你玩闹!我现在哪也不想去,我想回去睡一觉,你能不能给个方便!”
她这哪里是问,明明就是命令!
宁玄还从来没有见过苏叶这个样子,也万没想到这点事却让苏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当即愣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震住了,苏叶却还气势汹汹的瞪视着他,他回头看了看尴尬的小双和秋华,而后皱着眉清了清嗓子。
“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我泡的茶都让那俩人喝了我都没说什么,我不过是想过来看看,你明明答应我了,却是把苏亦武和苏亦诚给调来,你要是不想来,你直说就是,我也用不着大费周章为你张罗!”宁玄很是没趣,自嘲般的哼了一声,连看也不再看苏叶一眼,拂袖而去。
小双觉得苏叶这火来得莫名,还以为苏叶为着苏琼和莫泽衡的事而生气,宁玄又来闹这一出就受了牵连,打心里头替宁玄叫屈,便抬眼看苏叶。
秋华却是知道苏叶这是怎么个意思,屋里头还有白子胥在呢,刚才见苏叶直直的就往屋里走,她在后面急的又不敢出声阻止,心里只盼着白子胥和月七能有点心眼知道躲上一躲,幸好苏叶及时想了起来这档子事。
她心里也为宁玄叹了一口气。
宁大公子,您怎么总是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眼看着小双想要为宁玄开口求情说项,秋华及时的上前阻了住,淡笑着让小双去跟庙祝问一下晚膳之事,然后朝小双挤了挤眼睛,小双这才把话咽回肚子里,跟苏叶福了福身便下去了。
小双出了院子,苏叶和秋华对视了一眼,苏叶神色恹恹,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重整了旗鼓,示意秋华去开门。
秋华垂首压低了神色去了。
门开,两人状似无恙进门,门关。
屋内没人。
苏叶没什么好气,以眼色示意秋华去里间找找,不多会秋华出来,满目惊讶,冲苏叶无声的摇了摇头,苏叶一怔,思量了一下,觉得不可能,但还是伸手掀开了桌布。
空无一人。
他走了?
苏叶有些不敢相信白子胥竟然会就这么不见人影,里里外外自己去搜了个遍,最后还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房顶。
他真的走了。
就像从来没有来过。
苏叶犹疑不定的坐下,看着她这般心事深重的样子,秋华上前道:“也许那白子胥之前不过是玩笑话?他每次出现都是没什么正经的,小姐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吧……”
苏叶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对秋华的话,她很是不置可否。
关于白子胥这人,虽然出现的次数不多,但是那种不适感让她实在不想多想这人。
很矛盾,每次见到白子胥,她都会有种莫名的无名火,现在想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无名火是从何而起。但是白子胥却没有一次不是在帮着她的。
可是白子胥知道的真的太多了,就好像所有的事情,哪怕与白子胥这人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他都能够了解明白,而且不是只知道表面,他甚至看得穿苏家她们几们女儿之间相互的关系与暗中的较劲……
还有别人的目的。
不是她不认同秋华的话,换作是个其他的人,根本不用秋华说这些,别人根本就不会对他人的家事和私事插手这么多!L
☆、第176章 代价
苏叶正愁苦着,无意中眼睛一瞥,目光落在茶盘上。
就见茶盘下压着一张露出一角的纸张来。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皱着眉把那张纸取出来,点上烛台打开后一看,当即脑子痛的嗡嗡响。
字条当然是白子胥留的。
说了一堆的废话,到末尾处算是说到了他的正题,大言不惭的说这次是个意外中的意外,让苏叶就当他没来过。
你还以为我会把你放在心上念念不忘了?
苏叶气的都要笑了,一把将手里的纸揉了个西八烂,狠狠的丢到墙角。
秋华苦笑,跑去捡了回来,对着烛台把那字条烧成了灰。
秋华一边清理着灰屑,一边劝着苏叶:“您别再气了,这白子胥虽然荒唐了些,但也只是玩性大,毕竟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也是每次都是为您着想来着,不管怎么说,他留这字条虽然有故意逗您生气的意思,但也不是真心要气您,我看他也是个君子,除了玩性大了些,别的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他来时虽然走的房顶,想必进山这一路也是避开人耳目的,多少在大事上是知晓分寸的,知道今天秋雾山里都是咱们苏家的子女,而且进您的房虽然于礼不合,但也是悄声来悄声去了,想他出身门弟那么显赫,还不是乖乖的钻在桌子底下配合的不出声?小姐您就多想想他当时在桌子下时有多憋屈,也就没那么气了不是?”
秋华这话倒是说到了苏叶心里去。
她之所以又急又气又想笑,正是秋华说的这个理。
不知怎的,她突然对这人越来越感到好奇了,甚至隐隐的还觉得这人似乎并非不可结交之人。
但是下一瞬,苏叶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都气笑了。
荒唐,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她喃喃地道:“我真是觉得白子胥这人是不是和我八字不合。他几乎每次出现都是添乱来的,要不是他之前潜入了我房里,我也不会跟宁玄耗着。不跟宁玄耗着,宁玄也就不会为了赖着不走而提起铺子的事……我是气宁玄,可我更气的却是白子胥,但是我总不能跟宁玄去说我屋里有个男人……现在白子胥什么都知道了,她真是除了你以外,知道的最多的人了!”
秋华见她声音平和软了下来。知道苏叶的气消了大半。在这事儿上多说也没有用,苏叶心里什么都明白,她现在担心的是莫泽衡那边。便坐下来认真的和苏叶说起此事:“以后的事现在去想有点太早,白子胥这边将来会怎样,我们根本猜测不到,与其去猜一个不了解的人,不如想想眼前。”说着,她长叹了口气,怅然地道:“我只知道你一直都有所准备。什么都安排好了,叫了齐少爷来,也无非是想让七小姐的阴谋无法得逞的同时,让她自己再反受其害,让齐大公子看清她的真面目……但是小姐,齐大公子确然是心里对八小姐不再视如从前。但是莫泽衡那边又要怎么办?您当时为什么不去当场拆穿八小姐?”
苏叶侧了头。没有说话。
小姐她是不屑拆穿吧?
秋华看着,在心里把苏琼是骂上了个一千遍。但是却是不能说出口的,半晌后,道:“确实,莫泽衡这人不值得您出面和他相见,但是八小姐打扮成您的样子确是顶着您的名字去与莫泽衡相见的,单看齐大少爷当时的脸色,就算我看不到楼台下面发生了什么,也猜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事……您有没有想过,您不想见那两个人,但这样会让莫泽衡以后很有可能做出不可收拾之事!”
苏叶一听到这话,心里立即又恶心了起来,很是不舒服,道:“我从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还要为自己澄清?难道莫泽衡将来会找到苏家来跟父亲母亲说他和我在秋雾山相会之事?苏家的下人不打断他的腿?!谁不知道苏家今天在秋雾山,是人都懂得回避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事情他是万不可能说出口的,苏琼更不会说也不可能散播出去,我所做的对应之策,不是澄清自己就好,我如果当时站了出来,莫泽衡这种小鱼小虾算得了什么?有没有苏琼这个人从中作梗他都不可能和苏家任何一个人结上亲的,既然如此我何必在意?我要的是让苏琼为了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秋华深深地看了苏叶一眼。
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清楚过自家小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说她年幼,说她心软,她对苏贞真的是好到不能再好,心软到不能再心软的地步。说她心硬,她今天对苏贞做的一切,虽然从未说过一句厉色的话,但却是把苏贞的心给戳了个透。而若说她任性,她真的很任性,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她自己做主,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过要如何应对。若说她不理智,她今天对苏琼和莫泽衡这件事就是要多不理智就有多不理智。
明明可以一刀斩断不留后患,却因为不想看见那恶心的事情和恶心的两个人,她连去拆穿他们都懒得拆穿。
宁可以后有了麻烦再去解决。
秋华觉得苏叶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好像一点一点的和苏倩苏青她们接触了多了之后,那些三番五次的大吵小闹之后,苏叶的脾气渐渐的不再像以前那般云淡风轻了。
秋华有些许许的不认同,但是说服不了苏叶,现在也什么都为时已晚,听了苏叶这番话,就坐在那里一声不发的叹气。
苏叶看她这样,心里也叹。
秋华还是太小了。
如果像秋华说的,自己当场去拆穿了苏琼和莫泽衡,确然,苏琼对莫泽衡下的这份心思定然是被封死了不说,莫泽衡还要对苏琼记恨上一笔,而齐铭也看穿了苏琼的为人,听起来这样的安排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的一石二鸟最上策的应对。
但是秋华忽略了苏琼是什么人。
苏琼有多大的能耐能够颠倒是非黑白拨乱反正。
到时就算圆不了莫泽衡这边,齐铭那边也定然会被苏琼再次迷的五迷三道的,搞不到齐铭最后还会对自己记上一笔。
而莫泽衡那边,以苏琼的本事,再加上苏琼的手段,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再让莫泽衡相信她那个三寸不烂之舌能有多难?
当场拆穿固然稳妥。
但变数太大。
苏叶自认自己这样的人和苏琼那种没有底线的人是不适合有正面交锋的。
更何况,她确实是真的挺恶心苏琼和莫泽衡的。
事情既已如此,苏叶和秋华都不想再谈论下去,况且环境也不允许,小双跟何然回来了。
何然进门跟苏叶行礼,汇报着杨毅父子在山脚下迎了齐铭,并把齐铭送回城里去,晚一会儿会回来。
苏叶问何然:“齐大公子路上有没有问你什么?”
按道理,齐铭至少会问一问她是怎么知道莫泽衡今天和苏琼会有约的。
何然皱着眉摇头,也很费解,声音不由的低了下去:“齐公子什么都没问我,不只是没有问,一路上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见着杨毅父子也是恹恹的,哎……来时他一路上兴致挺高的,一点公子哥儿的架子都没有,还跟我有说有笑的,他心里也没想到这一来一去,心里落差能这么大……”
秋华一听就皱了眉。
就算不问起,总也会抱怨几句吧至少。
遇上这种事,是个男的都忍受不了吧。
让何然下去之后,苏叶也起了身,今天下午这一堆的事,让她没有什么好心情,沉着脸准备去收拾一下,正准备跟秋华说不去和大家一起晚饭了,秋华就已经跟进来伺候她,道:“齐公子什么都不问,他不像是不吭声闷在肚子里的人啊,还是因为是何然送的他,他觉得这事有蹊跷?哎呀!”秋华突然捂嘴,双目慌的睁的大大的,道:“齐公子不会认为这是你设的局故意陷害莫泽衡和七小姐吧……”
苏叶累的疲倦,听了秋华这番话,当即愕然。
秋华这么紧张自己是好的,但要是能改掉这遇慌则乱的性子就更好了……
她问秋华:“一个男人,被还未过门的女人给扣了个结结实实的绿帽子,这种事情他就算对他的手足也未必开得了口提及,怎会跟何然多说?我之前叮嘱你们全都退后,让你们看不见楼台下发生了什么也就是这个意思,齐铭的脸已经让苏琼甩到脚底下了,甩了就甩了,可不能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甩,让人人都知道,他气也得气死了。”说着,见秋华不时的点头思考的样子,苏叶又道:“哎,我看他现在心里肯定乱成一团麻了,十有*回到齐家就得想法子怎么跟齐大夫人说要退了苏琼这门亲吧。”
苏叶说罢,接过秋华递来的温烫的帕子,捂了面。
就听秋华失声惊道:“天哪,齐公子真的要退了亲……”
“他当然退不成!”帕子下,苏叶的声音闷闷的响起。L
☆、第177章 退亲
齐铭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城。
原本已经气的快要爆炸,但走到山脚下时心情也与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狂怒到镇静下来,再到淡然。
在何然回去之后,杨毅便护送他回城,他让杨毅把马车停在岔口的另一道,什么也不说,就掀着车帘静静的等。
直等到半个时辰过去,看到莫泽衡的车从自己回来的路上驶过来,并且径直向桐州城里驶去。
杨毅一直默不作声在旁边看着,也不许杨枫之在一边多话,等着齐铭的脸色渐渐铁青下来,最后直到莫泽衡的马车行出视线范围,才猛的甩下车帘,命令杨毅驾车进城。
齐铭回到家里,觉得万分疲惫。
他的乳娘见他从外面回来这副模样,便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高兴之事。
齐铭很是心慌意乱。
他问乳娘:“您觉得苏琼这个女子怎么样?”
“以前见过几次,她那阵子好像是跟着苏夫人的,没说过太多的话,看起来有些倨傲,但是上次在玉华寺再见面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性子有点急还是怎么的,总觉得有点过于硬气,不过看她对你的那份心意,想必骨子里是个倔强坚持的姑娘,说白了,要是你娶了她来做妻子,我就要考虑考虑了,但是做妾也就无所谓了,而且关键是对你一心一意,这就够了。”
齐铭听了这话大急,眼下再听这一心一意之话,只觉得每个字都是往他的心上扎。
见齐铭听了这话之后似乎更加不快,乳娘有些意外,道:“你是不是听了外面有人说不好的话——我跟你说。外面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你根本不需要介意,名门世家向来都是坊间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对象,那些说不好听的话的人,你勿需放在心上,他们说一说而已,十句就有八句是空穴来风甚至夸大其词。而那些说好听话的人。你也不要真当一回子事。没有人会把别人的日子多放在心里,说一说也就过去了,难道还能替你过日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乳娘这么一说。完全和他所思所想没有什么关联,他不仅听不进去,心里反倒是比先前更为不爽,道:“我现在觉得自己太草率了。纳妾这种事,对苏倩太伤了。她还没过门,我就先给她安排了个妾,她心里只怕很是难受,乳娘。我想……纳妾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拖后一些……”
“这样不太好吧?”乳娘踌躇道:“什么都定下来了,你现在再说这话。咱们家里好说,可怎么去跟苏家的人说?况且这件事已经让整个桐州城的人都知道了。你怎么好延后……”
“乳娘!”齐铭有些头痛地打断了乳娘的话:“我跟您说实话吧,我现在是后悔了,我想把苏琼这门亲事退掉!我觉得自己考虑太欠缺了,咱们对苏琼这个人其实根本就并不怎么了解,就连我自己,对苏琼也是才见过一两次而已,当时我头脑一热,经的事太少,没有听母亲的话,现在是打心底里后悔了,我当时就应该咬死了避开那阵风头就好了,再说了,苏老爷和苏夫人其实心里也不愿意这事的,只是迫于当时的情况不得不应了这事而已。趁现在苏琼还没有及笄,让这事慢慢淡下去,哪怕延后我和苏倩的婚事也行,只要能把苏琼这门亲退了,到时跟散些话出去就说是有人传的谣言罢了,也就过去了不是?”
乳娘震惊不已。
当时家里因为这事都快闹翻了天了,好不容易老爷和夫人才同意了这事,现在齐铭自己居然反悔了!
齐铭见她这副模样,连忙就要开口再劝,乳娘不等他再说话,已经板起了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以为婚姻之事是闹着玩的?你想娶你就娶,你想退你就退?要是这事一直低低的压着没有公布传出去,偷偷的退了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人尽皆知啊孩子!苏琼都为了这事要自杀了,你要是退了婚,别说她以后还能不能寻一门好亲事,她要是在苏家再闹着自杀,你这辈子可都得背着这个名声啊!你趁早把这个心思给我咽回肚子里,哪怕把苏琼娶回来,你只是摆着放着,你也休想不让她进门!而且,这件事,你一个字也不许跟老爷和夫人提起!”
一席话教训得齐铭脑子疼,顿时觉得心沉不已不说,对自己也是恨的不行,要是早一点擦亮眼睛,做事不这么冲动,又怎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他试图去想象苏琼进了齐家之后的样子,他根本就设想不下去。
脑子里只要一浮现苏琼的脸,他就快要发疯。
他忍不了了,向乳娘坚持道:“我真的后悔了乳娘……我后来想了很多,本来桐州城里的人们一直都是觉得我们家跟着苏老爷才过的这么体面的,就连商盟会上,也是苏老爷走在前面,父亲就站在他的后面,现在我们和他们家结了亲,我还一下子尚了苏家两个女儿,外面的话传的只会更难听。难道到时候让人说我们齐家的男人要靠女人吃饭,要让亲家赏口饭吃吗?而且,苏倩是嫡出的,苏琼虽然是庶出的,但大家也都知道苏琼是苏老爷的心头肉,他两个千金嫁入我们齐家,以后我们什么事都得看苏老爷的脸色了,关键是真实情况是未必指望得上的!我们齐家白白担了这么个名声,划算吗?再者说了,苏倩和苏琼在苏家的地位,单是嫁妆陪嫁也是不可小看的,我怕话传着传着,变成了我们齐家是看上了人家苏家女儿的陪嫁啊!我何德何能,娶了苏家一个嫡女还不够,再加上苏琼之前又闹的死去活来的,假以时日,外面的人就算说出了我是先欺负了苏琼,害的苏琼只能非我不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齐铭的乳娘听着听着,眉越皱越紧。
纵然觉得齐铭这话说的太不负责任,与齐铭向来的性子完全不符,但是这些不负责任的话,却是多少都有一点道理的。
苏家相看上齐家,的的确确门当户对,齐铭和苏倩郎才女貌,关键是两个孩子还很投缘,这是门很难得的好亲事。
如果不是苏倩当时有陈曲星那个不利的传言,齐家是根本不可能拒绝推掉的。
对于齐家来说,苏立行的话就像是个命令似的,若是连这种事都说出拒绝的话,齐家在桐州城也别想好好的过日子了。
但是,两家现在结好,就算外面的人再说不好听的话,但是以后齐家越来越强之后,谁还敢对齐家说句不字。
而如果齐铭要退掉苏琼,这在苏家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极有可能是把苏立行得罪个透透的,但是他再怒也不可能让苏倩和齐铭的婚事黄了,他不可能让两个女儿都身上背负着那么多不利的风言风语,为了苏倩,苏立行就算不会与齐家翻脸,但是以后对齐家也是不可能再多加照拂了。
“还是不行!”乳娘坚决地回道:“苏老爷和苏夫人对我们齐家一直都很照顾,做人要懂得饮水思源,而且苏老爷和苏夫人对你很喜欢,你绝对不能做这种始乱终弃的事!你要是跟苏琼退了,极有可能苏老爷一怒之下连你和苏倩的事都得黄了!亲事黄了,到时我们齐家就成了千古罪人,我们齐家的人在桐州还怎么抬得起头来!不管你有多不想让苏琼进门,但是当时千求万求的人是你,苏琼这门亲事,是你自己求来的,你说退就退,这怎么可能!到时你得让你父亲母亲有多失望,多痛心!苏琼这门亲事,没有你退的资格,要退,只有苏琼退!”
乳娘说这番话,是要彻底绝了齐铭的心思,但是却让齐铭顿觉开了个窗。
他觉得乳娘说的这番话极有道理,在旁边默默的点头。
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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