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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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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西蒙行省。部议出来的长治久安策主要是两点,一是设置流官与驻军,设新疆西蒙总督府,一是对两省部族人口定期实行减丁,持续削弱西北各族的势力。”
佟国维记完对萨布素地任命,然后接口道,“是啊,皇上,奴才等也以为这是唯一牢牢把持这片土地的办法了。至于新疆西蒙总督的人选,因为主要是管军,部议选定了飞扬古,但飞扬古已上表乞致仕还京,奴才等以为都统伊勒慎、西宁将军舒恕、建州将军凌啸皆可以担当,请圣上定夺。”
凌啸一愕,竟然又有自己的份?苦着脸看向也在瞄他的康熙皇帝,“父皇,奴才怕沙啊。”
“凌啸杀气太重,舒恕功劳太小,伊勒慎西征三次,也是壮年,且为二等公,文武双全,就他吧!”康熙也没有多说,只是对众人愁容满面道,“减丁似乎有违天和,杀完了西北就荒凉了,不杀完就容易做大而叛,你们难道就没有好地办法,确保那些部族的归心臣服?”
皇子们纷纷低头沉思,凌啸忽地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过来他们说的“减丁”是什么意思。满族人口不多,加上南面要对付泱泱汉族,常常对北方地盟友蒙古进行定期地杀戮,以保持在人口上的优势,确保蒙古族安居自己的配角身份。这个人为的“计划生育”,考虑的不是资源配比矛盾,却是政治角力的考量,对凌啸来说,怎么能接受这种既不人道,也加剧西北地广人稀困境的方法,当即也凝眉考虑起来。
忽地一个念头涌现,凌啸躬身道,“父皇,皇上所思虑的全是大仁,奴才以为当将此番话着翰林院加以润色,宣谕全国上下,以彰显圣上的一片爱民之仁。至于那西北减丁之事,奴才倒以为其实是和旗务整顿连在一起地,人口之事,若旗民们富裕,定会加快我满族人口的增长,奴才有一策,让西北诸部族永远依附我满族之下,动弹不得。”
康熙大喜,一下子从黄绫褥子上坐得直直的,眼中放光道,“小纳兰快讲!”
“喳。”凌啸潇洒地直起腰杆道,“秦始皇定统一计。度量衡一致,车同轨,书同文,这是在生活习惯和文化上潜移默化,而奴才以为天下熙熙,为例所驱。倘使整个新疆西蒙地部族们在谋利上不得不依靠中央,那么他们敢反才怪呢。如何让他们依靠我们?奴才尝战于鄂尔多斯,该处之羊种毛长且旺,倘使推广至整个西北,让所有部族都放牧此羊,则可由朝廷派员收购羊毛,以供中原百姓纺成衣物布匹。则西北之民可以额外获得生计收入,无须东征西讨地争夺牧场导致兼并和战事。同时,中原也可缓解因为三姝纺纱机大量推广导致的棉花不足。三可让国家从中获得一层利润,用于补助旗人生活。使得他们不为养孩子觉得艰难。这样就是一举三得,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好!”众人一起喝彩,就连太子和三阿哥也忍不住高叫一声“妙”,才猛然间发现凌啸是自己的仇人,面色郁郁地把大拇指收了起来。
佟国维和张廷玉正要详细说说这种好处。却被老四抢了先,他自认为欣馨是自己的胞妹,凌啸应该亲近一些了,仇恨既已经泯去,自然应该再无隔阂。老四就坐在春凳上,由于激动之下牵动了痛处,嘴巴咧得老歪。“皇阿玛,凌啸将军的建议,有如是神来之笔,既可全了圣上的仁爱功德,也可以把西北各族牢牢绑在我们地手中,更为朝廷增加了收入补贴旗人,还避免了中原农户全种棉花导致麦谷奇缺。皇阿玛,凌啸真乃我大清国族第一名臣,光此一策。既可重赐爵位,而皇上知人善用之能,儿臣五体投地也!”
康熙被老四诺大的马屁拍得昏昏的,哈哈大笑起来,“传旨,命郭琇,还有当日上奏折要杀掉凌啸的都察院御史们,全部书写一千遍‘我错了’!这般人怎么会懂得朕的识人之能?!要是那天砍掉了小纳兰的脑袋,朕找谁哭去?哈哈,哈哈哈!”
老八也跟着凑趣,笑道,“是啊,皇阿玛,只要下得一道羊毛由朝廷专卖的谕旨,就可以不用执行有些伤天和的减丁政策,皇上的威名才能就在列祖列宗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太祖太宗世宗爷在天之灵也是欢欣不已地,皇上当日下嫁两个妹妹给凌啸,儿臣当时觉得有些违背祖制,现在才知道,不仅皇阿玛看人第一,就是两个妹妹,也是慧眼识得珍珠啊!”
康熙愈加欢喜,一把扶上凌啸的额头,笑道,“小纳兰,朕自今日起,特旨许你以欣馨雅茹之呼称朕,勿再以父皇相呼。”
胤礽大吃一惊,以欣馨雅茹之呼呼之,那岂不是要凌啸呼康熙为皇阿玛?!虽说康熙还是叫凌啸为小纳兰,但是以上三旗额驸之身份,本就十分尊贵了,再叫什么皇阿玛,那不是等于是康熙抛却了皇家以臣尚主的威严传统,像民间尊女婿一样,直接承认了凌啸的半子姑爷身份,这可是老少几十个满蒙额驸所没有的情分和殊荣,更意味着凌啸虽还是皇家地奴才,但在外臣面前,已经是半个主子的身份了,纵使佟国维这样的满臣宰相,以后见到凌啸,至少也要称呼声“爷”!
凌啸却深知其中祸不可测,赶紧低头跪下,以君君臣臣的纲常推却。康熙不置可否,直接道,“张廷玉,说道台湾之事吧。”
“喳。福建形势日益严峻,知无堂正大批涌向乡村,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五月间,百姓们正处在缺少粮食地困境之中,很容易被煽动起来,而据密报,台湾的日月盟已经推举了南北两个首领吴球、刘却,估计正在积极地串联和联络南洋海盗,准备一举将台湾拢入伪朱三太子袖中。李照竹军门狼居胥战死之后,如今除了周边各省进入的驻军以外,就只有水师提督施世骠能威慑台湾,福州将军赖塔台无力节制外省驻军,请皇上赶紧决定福州军务人选。”
康熙点点头,陆上福建有知无堂潜流暗涌,岛内台湾有日月盟策反备战,形势危急啊。他沉吟半晌,端起奶子喝了一口,笑吟吟地对凌啸挤兑道:
“呵呵,小纳兰,刚才要你去南喜拔你牙当抚北大将军,你说怕冷。要你去西北当新疆西蒙总督,你说怕沙。那现在要你去福建当福州将军,不知道你还能怕什么?”
凌啸一惊,居然还是要自己去?哭丧着脸看向在瞄他地康熙皇帝,“父皇,奴才怕死!”
“噗……”
第两百一十六章 兼三民训导使?!
康熙一口奶子喷出,却是全喷在坐在凌啸身后的胤礽脸上,这太子莫名奇妙为何是自己倒霉,睁眼一瞧,原来是凌啸俯首叩头呢。
“你竟不愿意去?!”康熙的神情要多失望就有多失望,可见凌啸是他早已钦定的人选,原以为此事可以顺利,哪知道凌啸说他怕死,刚才自己把凌啸大大。褒奖一番,现在却不好当众发作,默着脸道,“你们,都干自己的事情去,凌啸留下!”
胤礽舔舔脸上的奶水,率众人都退了出去,各自或喜或妒或忧地办差去了,留下康熙和凌啸两个在养心殿里大眼瞪小眼。
康熙也不理会凌啸,背着手在大殿之中踱步,从西暖阁踱到东暖阁,又从东暖阁踱到西暖阁,再踱回去,再回来,就是不肯停下来看凌啸一眼。
凌啸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心中把康熙的老娘都骂成了烂婊子了,还是不解恨。妈的,你为了把老子牢牢拢在你的袖中,要老子去查案子,结果得罪了大把的满族勋贵,弄得好多满人官员恨不得食我的肉,寝我的皮,现在又要老子去福建杀汉人,要是我真的去了,先不要说在知无堂巢穴里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算我能够大胜而归,那还不被汉人们骂得祖宗们都要跳出棺材?!
康熙也在心中骂凌啸,这小子什么都好,既有才干,又忠心得一塌糊涂还老是让自己感到贴心,就是有点不识抬举,老挺得朕面子上下不来台。你个混账家伙,杀咱们同族子弟,得罪那么多人都不怕死,现在要你去杀你本来就该杀地汉人。你居然怕死起来了,你***是不是满人啊?!
李德全不知道殿中在搞什么名堂,在九龙壁前守候的这个总管太监,见过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声音,正想去大殿门口瞧瞧,却忽然看见黛宁和欣馨怀柔三位公主联袂进了宫门,连忙上前笑着打千请安,“三位主子,奴婢给您请安了。主子们是来给皇上请安的吗?”
黛宁笑吟吟地丢了一颗金瓜给他,点头道。“皇兄在里面吗?”
李德全面色古怪地向养心殿看了看,小声道,“万岁爷在里面,驸马爷也在呢,不知道为什么。先前万岁爷还是哈哈大笑的欢喜,现在却在里面全无声息,莫不是驸马爷又惹主子不高兴了?可也不像啊,万岁爷也没有骂呢!”
欣馨和雅茹大为担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殿前。也不等通报,直接叫声“皇阿玛”,就闯了进去。却被康熙的一句话给说得愣住了,“哼!还敢问朕地腿酸不酸,告诉你这狗才,你腿都没有跪麻,朕的腿就不会走酸!”
黛宁也进殿了,格格笑道,“皇兄这是怎么啦?和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呕什么气,可别气坏了龙体,让臣妹为你伤心。来来来,到这边坐好,看着他罚跪多爽啊!”康熙最是喜欢这个妹子,听言一愣,忽地把头一拍,懊恼地叫道,“是啊,朕都被这奴才给气昏了头,白白在这里走了半个时辰,都可以从皇宫走到东直门了!”
欣馨和雅茹听说凌啸又惹事了,连忙一吐舌头,帮康熙乖巧地端茶倒水拧毛巾,殷勤得康熙都觉得太不好意思,笑道,“你们两个这么会讨好朕,是不是想为他求情啊?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平日里衣来伸手的人,为了这混账家伙,还会拧毛巾讲孝心?”
黛宁用脚踢踢凌啸的屁股,笑道,“哎,你又是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大怒了?还不赶紧向宽宏大量的万岁爷认错的话,你姑姑我可就要告你的状了!”
凌啸大吃一惊,早上就听说了自己发酒疯非礼康熙妹子地事情,现在捅出去了,康熙还不龙颜大怒,两番的火气一重叠,那可不得了啊。当即陪着笑对康熙磕头道,“父皇,奴才是一时间害怕去那不测之地,不能在您身边进忠进孝,但是刚才已经想通了,天家是家天下,奴才不去也是不忠不孝啊,您且放下心来,奴才去。”
康熙却不领情,骂道,“少了张屠夫,朕还要吃带毛猪不成?!枉朕给你把湖北兵定为勤王军,赐予给你做军标私兵,你这混账却辜负了朕!厄、。你不要笑,朕的火气还没有消,你以为朕是怕你有闪失?狗屁!朕是怕这两个掌上明珠哭鼻子!你去看看整个大清朝,有哪个将军有超过一万军标的?!”
凌啸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吃惊道,“父,父皇,您是说那些湖北兵许我带到福建去,保护公主们安全和我地小命?!”
康熙黑着脸道,“你又不想去,不关你屁事了,还有郑亲王和顺承郡王的那两万包衣和披甲人,也与你毫不相干,免得你说养不起,朕划给愿意去福建打仗的人!”
凌啸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两个鸡蛋,哆嗦道,“父,父皇,您是说那两万名包衣奴才和披甲人,全都拨给两位公主做嫁妆?!”
康熙越来越拽道,“曾经这么想过,反正有没有宣旨,朕不会勉强人的,想必你也不在乎,对不对?”
凌啸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奔涌而出,一把抱住康熙地大腿,使出全身的解数,为他按摩起腿来,“皇上对奴才好得没有话说,每当想到有皇上作奴才的坚强后盾,奴才就觉得自己有了无穷地干劲,皇上为奴才安排了这么多的保护,奴才要是还不去,只顾着小家,不为大家着想,那可是真的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了。您顺顺气。只要您再答应奴才地一个请求,奴才马上就可以整装出发去福建,管他什么没有人性的知无堂,还是想搞台湾独立的日月盟,奴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康熙也不蹬开他。却闭着眼睛歪趴下御榻之上,享受着凌啸那和保定推拿手法绝对不同的泰式按摩,舒爽地拽道,“不勉强?”凌啸更加卖力,“决不勉强!”康熙嗯了一声,半晌道,“什么请求,说说看吧。”
凌啸猛地一下为康熙反扳膝关节,弄得康熙喔喔直叫的爽快,“是左雨地遗愿啊皇上。左雨。是个贱民出身地囚工,但是上次在狼居胥,当我军作战略转移的时候,他自告奋勇留在敌军占领的营地,躲在地洞里面意欲和葛尔丹同归于尽。虽然最后因为地板被踩住了不能成功,但他当时和以后的战斗之中,都怀着一个愿望,奋不顾身地拼死杀敌。这个愿望就是,希望仁爱可与天地相比肩的皇上您。可以赦免全国的贱民,让他们也能够同浴圣上的无穷恩典!皇恩浩荡之下,这些人定会记得。汉人的皇帝把他们打成贱民,几百年备受白眼和轻视,现在却有一位因为包容而雄才大略,或者是因为雄才大略而包容的大清皇帝赦免了他们,使得他们从覆盆之苦中解放出来,让他们的子孙能有做人上人地希望,您说,他们会不感谢您、铭记您、忠心您、报答您吗?!”
事涉国事,康熙猛地一抬头。摆手令凌啸退开,站起身来在殿中走了几步,看看凌啸和三位女人,又看看藻井和殿匾,心中一阵思量。这件事情牵涉之大,绝对不是小事!
凌啸说的这些好处,都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办成此事,可以沽名钓誉,他相信自己的名声又会在青史上加上浓重的一笔,对他自己来说,汉人都是奴才中地三等民,再去分成四等五等的毫无必要,豁免贱民的确不存在心理上的障碍。
但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他身为皇帝必须考量好。一是贱民们地仕途出路和生计出路,要是不能解决好的话,长久从事像王八老鸨吹鼓手哭丧唢呐这类下贱职业的贱民,能够在士农工商兵中混迹?而今天还是个替人抬棺材地,或者拉客的龟公,明天就可能去读书考科举,这未免实在是骇人听闻啊!二是,这百年来,满人未必在乎汉人中的贵贱等级,但汉人中的士大夫之流却很在乎,要是自己一股脑豁免了贱民,那该是何等的一个强烈反弹?!
康熙打定了注意,沉吟着把自己的这些思量讲了出来,“兹事体大,涉及到汉官和清流的归心问题,所以朕,决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请求。不过,你还是明日上个折子来,朕发往六部朝臣们议论议论,一来是下下毛毛雨吹风,二是看看汉官们的态度,假以时日,定可以撕开裂口。朕也知道,这是体仁治国地善政,但治大国如烹小鲜,稳重行事要好得多,更何况,成功不必在朕。”
见凌啸颇为失望,康熙笑了,接着道,“不过左雨的确令人嗟叹怀佩,朕尝闻江浙除了贱民外,还有元朝留下的丐民,以及所谓的投元汉奸一堕民,这三民,朕可顺了左雨的一个小遗愿。你兼个朝廷的三民训导使,有权对三民分布、安居、从业、徭役、调拨进行全权管理,对有志上进的三民中人,择优录入公主府奴籍,无论他们是从军、从商、务农、务工,你可酌情调用,特勋者报朝廷户部予以脱籍!”
凌啸大喜,一面猛拍康熙的马屁,一边在心中大叫发达了。靠,三民训导使?!掌握了上百万贱民的全权管理调配,呵呵,强悍的人力资源支配权,要募兵,就叫他们当兵;要工人,就叫他们改服务业为工人,好歹里面还有些人才吧!
“跪安吧!”康熙甩甩胳膊踢踢腿,“嘿,小纳兰什么时候会推拿,好舒坦!”
黛宁一副不信的神色,见他们谈完国事,道,“皇兄,叫他也给臣妹推拿一把,如何?!”
康熙猛一转身。
第两百一十七章 最有诚意的赔礼
康熙仿佛不认得自己妹妹一样地看着黛宁,眼睛盯得老圆。
眼睛盯得更圆的是雅茹和欣馨,但是她们看着的人却是凌啸,因为凌啸显然是快要昏死过去了,面色死灰一片,全身都在发抖。凌啸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臭汉脏唐清鼻涕,但他从来不对康熙是个情种和开明君主抱有任何的奢望,尽管康熙把亲生姑姑都给上了,可以凌啸的奴才身份,只要是事涉皇家名声的事情,黛宁和自己如果有一丝的暧昧,自己的命运绝对只有三个字,“倒大霉”。
黛宁显然也被康熙的吃惊和狐疑给吓住了,慌乱地一笑道,“皇、皇兄,臣妹只是看到你刚才的样子很惬意,才一时间有些心痒痒罢了。”康熙收回了凌厉的眼神,装出无所谓的模样点头道,“嗯,凌啸,你回府之后,把刚才的那推拿手法教给欣馨和雅茹,让她们向姑姑去尽孝心吧,就这样,跪安吧。黛宁留下陪朕用午膳。”
待夫妻三人离开,康熙长叹一声,径自走到御案之前,翻出一份奏折,语重心长地说道,“黛宁,你出生的时候,不到两个月皇阿玛就大行了,也知道你曾经受过很大的委屈,朕一向甚为疼爱于你,所以有很多的事情,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凌啸不同于女官,也不同于很多官宦家的小姐,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这份奏折之上。就是郭琇联合了九十多名官员请求将凌啸革职地弹劾,朕不希望你再给他制造任何的麻烦!”
黛宁这下子居然比刚才还要吃惊,委屈万分道,“皇兄,不是这样子的啦,臣妹对他毫无兴趣……”
康熙却冷笑一声道。“真的是这样吗?!昨晚凌啸在洞房之中对你发了酒疯,以你平日里厌恶男人的性子,岂会不大发雷霆?就算凌啸位高权重,你不会找朕唠叨,可也定会去母后那里告他一状的,但是你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康熙刀子般语言砸来,黛宁大为惶恐,讶道,“皇兄你怎么知道地?”话一出口,黛宁就知道很不妥当。昨晚的事情康熙很快就知道了,说明那些内务府里面拨过去的人中有皇上的密探!想到这里,黛宁吓得花容失色,不禁担心起自己和凌啸联合对付太子的秘密,要是被康熙知道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不过,对凌啸的非礼,自己不大闹一场,其实是彼此同一阵营,加上凌啸大母的缘故。现在却被皇兄以为是因为自己喜欢凌啸才不大闹,看来皇兄还不知道两人结盟之事。
许是觉得自己吓着了妹妹,康熙笑了笑。指着大殿的牌匾道,“乾清宫里面匾额是正大光明,你皇兄,还不至于昏聩到要靠细作才能辨别忠奸,没有什么不放心凌啸的事,是昨晚两个教习嬷嬷到荣妃那里告状时候,朕无意间听到了。你一定很奇怪朕为何这样放心凌啸,是吧?”
黛宁点点头,她实在有些好奇。
“皇帝就是称孤道寡地人。朕还没有老到喜欢抱孙子的年纪,你刚才也看到了,朕很喜欢和欣赏凌啸!能力上暂且不谈,可是,和你那些心中巴不得朕早死的侄子们比起来,凌啸更贴心和忠心。”康熙自顾自地郁郁说道,“朕有的时候常常恨自己的儿子们里头,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像凌啸这样地。全忠全孝,说来容易,可做起来又有多少人可以办到?唯其可贵,朕愈发怕失去这种感觉,哥哥不妨说句心里话给你听,只要是发现凌啸敢有一点对朕不再忠心的苗头,朕,就要立刻杀掉他!”
黛宁差点惊叫起来,看着九五之尊的皇兄,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却听到康熙还在说下去,“朕不能容忍和承受住凌啸任何的背叛,宁可在这让朕珍惜地东西变质之前,就永恒地保住它,黛宁,你明白朕的这种想法吗?”
“皇兄,难道你喜欢凌啸……”黛宁不敢瞎说,但手上还是做了一个兔宝宝的灯影手势,却把康熙气得大声骂道,“放屁!你以为朕和你一样阴阳不分,乾坤不明?!总之,朕要你记住一点,莫要闹出丑闻。如果你还不喜欢这个侄女婿,就记住千万要继续下去,如果你已经有些中意了,就立刻告诉自己不许中意!”
黛宁怎么能够明白,但如果是凌啸这个有点心理常识地人在场的话,他定然会大为苦恼。康熙显然是一个追求完美到了偏执狂的人,在越来越发觉皇子们对利益比诚孝更加重视之后,明显是发生了添犊之情往凌啸身上的转移,尽管这是一种一厢情愿的补偿性情感转移,但常常把宁可减寿也要保全一世英名这句话挂在嘴边的康熙,无疑对事物是个要求严苛的人,就像是那些杀死开始慢慢变心的爱人的情杀犯一样,虽然只是看重凌啸地忠诚,但要求善始全终的变态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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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凌啸并没有听到康熙的变态苛求,他此刻还沉浸在发财发达的欢喜之中。三民训导使、一万三千军标、两万名包衣披甲,这是何等的平台?高兴的他,骑着高头大马护送两个老婆的轿子走在大街之上,嘴里面却是不由自主地哼着《得意的笑》,引得欣馨掀开轿帘,满脸崇拜地看着他沉醉不已,以至于到了府门口的时候,欣馨还不知道轿子已经停了,眼睛不眨地看着凌啸下马的姿势,喃喃道,“宝宝,别踢肚子啊,快点出世看看你阿玛,下马都下得这么俊!”
府门口却闹成一团。胡涛揪着一个内务府官员,一指府门之内,吼道,“谁敢要我家主母搬出去?!你们这些戈什哈敢往这台阶上踏一步试试!”凌啸早就在街口就瞧见这边有好多地人,定睛一看,却是一个有些面熟的五品官员。笑道,“喂,那个什么,怎么回事?”
这官员一见凌啸,连忙一溜烟跑了过来,陪着小心行礼道,“回驸马爷的话,下官是内务府理事陶仁彦,驸马爷,奴才是奉了总管大臣容笑大人之令。特来请出公主府中闲杂人等的,这个也是惯例,下官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还望驸马爷海涵。”
凌啸嘿嘿冷笑一声,还真有人不怕自己的?容笑之子好像就是被自己给活活打死的纨绔之一。这报复也来得忒快了吧。“那本驸马爷算不算闲杂人等,嗯?”
陶仁彦干咽下一口唾沫,哪里敢于直说,低头道,“按照本朝法度。有公主们地召见和教习嬷嬷们的首肯,再办理了内务府存档纪录手续,驸马爷就当然不算闲杂人等了。”凌啸听了这话。被他的软钉子顶得勃然大怒,狠声道,“你还真是名字没有叫错,讨人厌!连本驸马爷爷也成了闲杂人等,好,好,那你说的教习嬷嬷在何处,让她过来,看她怎么样的一个首肯法!”
两个嬷嬷很快就来了。见凌啸被内务府理事顶得没有当场发飙,心知这种祖宗规矩可以凑效,也不知死活地来到凌啸的面前,胖点的先万福一下道,“奴婢参见驸马爷,下人们也是照着皇家的规矩在办,有得罪处还望驸马见谅,奴婢也知道驸马爷身为一品将军,虎威不可冒犯,不过,奴婢们是按章办事,想来驸马爷也不能擅自杀掉无罪之人吧!”
凌啸刚刚想要说话,那瘦点的嬷嬷却接口道,“唉,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将军身居要职,出入庙堂之上,岂会不懂得太宗皇帝定下的规矩?要说怀柔公主早间无礼,可能是先前不懂得教习规矩,毕竟是新晋地公主,不是在我们教习嬷嬷的扶壁下长大的,就当第一次犯过,咱们就算了,没有必要又是内务府,又是宗人府的上报了,甚或皇贵妃那里,就更加不要劳烦娘娘了。姐姐,咱们就多体谅公主们,回去抓点草药敷上吧。”
凌啸气得浑身发抖,这两个老婆子真是牙尖嘴利,还搬出什么康熙爷爷的祖宗规矩,又是什么宗人府、皇贵妃压下来,说地都是凌啸不能够明目张胆反驳和顶撞的。
见凌啸说不出半句话,两个嬷嬷得意万分,对凌啸一躬身,道,“驸马爷,奴婢等看到公主似乎很疲惫了,这样吧,奴婢们先扶两位公主回去,您呢就请把那个什么罗刹夜叉还有您的私妾都给请出去,内务府今晚上就要接收这个府邸的管理权。哦,对了,要是您这边的人手不足,奴婢可以安排内务府戈什哈帮您地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忙而已。”
正说话间,却见雅茹走下轿子,满面笑意地走上前来,吓得两个老婆子微微有些变色,后退两步才立定道,“怀柔公主,已嫁公主如果擅自殴打教习默默,同皇子阿哥不敬太傅少傅罪,是要关宗人府黑房子的,还要闭门反省三个月,您可要想好啊!”
欣馨是在教习默默地管制下长大的,虽然她原有的教习和谙达都很和善,但是她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不安地叫道,“妹妹,不要胡来啊。”
妈的,老子这么大的实力,还治不了两个老婆子?凌啸扯住雅茹,却掏出一把金瓜子,递到两个嬷嬷的眼前,笑道,“呵呵,两位嬷嬷这是哪里话,早上是不懂事,现在呢是赏你们些医药费,拿去好好看病吧。”
两个嬷嬷这才高兴起来,正要接过金瓜子,却不料凌啸一下子收了回去,笑道,“雅茹,你看,她们被你打成这样,光赏钱似乎不够啊。不如这样,让金虎胡涛他们查出嬷嬷们住在何处,让湖北军买点东西看望一下她们的家人,好好地表示一下慰问,你看如何啊?”
两个老婆子大喜,驸马爷终于知道了教习嬷嬷的厉害了,还要上门去赔罪,呵呵,以后地这个日子可就是能过得美滋滋的了。
她们正笑得合不拢嘴,却听到凌啸又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做人要厚道啊!她们的高堂、夫婿、子女、媳妇、女婿、兄弟、姐妹,孙子外孙等等的,湖北军一定要全部看望到的。不行,人去少了,况且光看望一次,不能表达诚意,这样,全体湖北军四千人都去,还要每天都去,十二个时辰都不间断,白天帮他们在胡同口迎接客人,晚上就封了那里,免得鸡鸣狗盗之徒侵害她们家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这样搞个两个月,估计就很有诚意了。不过,要是两个月以后,她们家里发生什么无情火灾、强盗杀人、绑票勒索之类的,又该怎么办呢?”
嬷嬷们一下子傻了,回头看看陶仁彦,陶仁彦吓得腿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凌啸身为将军,手下大把大把的人可以用,要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的上门赔礼,莫说赔礼肯定是假,就算是真心的,每天到家中去个几百人,光招待他们那些将士喝水,都要把水井喝枯,要是算上茶叶和吃饭,不到十几天就可以把自己家给吃穷了。这还不是可怕的,他们那些湖北军万一献起“殷勤”来,搞个所谓的封胡同防盗贼起来,那谁能保证他们自己就不是盗贼匪徒呢?
为了公事,惹上一个圣眷正浓的皇亲国戚兼一品将军,谁都知道划不划得来。陶仁彦连忙摆手道,“驸马爷,下官只是遵命来请出闲杂人等的,但是哪些是闲杂人等,还是需要听两个教习嬷嬷们认定的。”
两个嬷嬷汗如雨下,想了想道,“奴婢们以后听两位公主的意思。”
凌啸却一摆手,“公主的意思,就是你们马上全部滚回内务府。胡涛,半个时辰之内,还敢留在这里的,杀!”
第两百一十八章 先生之忧
赶走了嗡嗡叫的内务府众人,凌啸在院子中感到一片的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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