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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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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明白自己醉酒后老宅被占,康熙有撮合新老重臣的意思,这才让自己

暂且下榻曹府。而搬到形制恢弘地雍和宫,无疑是身份变迁和昭示王权的必然,凌啸虽很舍不得二月河畔,却也只能认命了事。

洋姨妈本来就是悄悄跟屁入城参观,得知凌啸另有新王府之后,便吵嚷着要去侄女婿府上看看,凌啸也是对从未入内过的雍和宫很好奇,决定略填肚子后,一起前去看看雍正曾经的潜邸,可凌啸刚刚出了曹府,还没有走出一箭地远,就被几骑勤王军校给拦住了,“启禀王爷,卑职等收到海上八百里急报。”

凌啸本就萦怀勤王海军和众位娇妻的安危,当即连忙收阅急报,一看之下顿时放下心来。这是戴名世和杨成碧分别发来的报捷书:在埃及成功登陆撤侨之后,杨成碧早已率领受创颇微的勤王海军舰队,带着英国海军的领航军官,照凌啸给出的经纬度向澳大利亚直扑而去!而戴名世和各位公主夫人,则随同顺风顺水的庞大商队,在英国舰队的护航下,已经抵达雷州海域,不日将抵达福建呢!

“哈哈哈!老子变法顺利开张,母子平安儿郎建功,这真是双喜临门啊!”

思索着给军校们回复了的一些军令,并嘱咐他们立刻给康熙皇帝送去喜报后,凌啸便乐滋滋地当场狂笑,越发兴致勃勃地向新宅子而去。眼看着雍和宫的绿瓦红墙在望,可不远处的国子监和孔庙那厢的热闹场面,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不晓得是为了什么事,此地人山人海极为的壮观,开始的时候,凌啸还以为是自己批发圣贤生意所引发的咨询热潮,可越看就越不是那回事。倘若是把看热闹的闲人们除开,那么,满街的戒备巡逻士兵和群情愤愤的士子,就显得气氛很不正常了。

凌啸心中忽地想起一件事情来,顿时已经是猜到了一个七七八八……去年康熙复辟后开了恩科,乡试开科取士,进行了秋闱大比,而现在,则是要进行会试和殿试的春闱了。自己即将要进行变法革新,连圣人都拿来怀疑和批发,科举改革当然就更加势不可挡,而对此心理上最惊疑和不平衡的,恐怕就是这些即将应考的半拉子举人和贡生了。显然,他们也怕自己立刻就拿还有半个月的两考开刀,怎么说,富贵的机会近在咫尺,万一改了考试内容,让他们这些八股专家哪里哭去?!

其实,在扈从们问了个差不多的大概之后,最想哭的人却是凌啸。他一想哭考生们的消息实在太灵通,一天不到就有人泄露朝议,二想哭这些猪头把科举改革,看得实在是太轻而易举……靠,准圣贤们还没有闹腾起来,水还没有被彻底搅浑的时候,老子还有大把大把的政经国策没有筹划出来,会把主要精力放在这明显不是急务的破事上去?!

没想到玛丽女王一进城就看到了这种事情,凌啸越想就越觉得心烦,正在此时,一个胖嘟嘟的中年官员闻讯赶了过来,见超亲王脸色铁青地面色不善,吓得连忙跪下叩头,给他禀报了更加翔实的情况,“微臣国子监祭酒义天给王爷、长公主请安。王爷赎罪,这些士子们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朝廷这次要改革科举,巳时便开始聚集静坐,硬是要微臣为他们向皇上转呈《公车上书》,却偏偏看都不许微臣先看。微臣已经给上书房去了禀帖,请他们将此情禀报皇上和王爷,想不到王爷竟然亲临……臣还请王爷示下!”

凌啸看那义天吓得脸上肥肉都如凉粉一样哆嗦,既是可怜又滑稽,知道这事怪不得他小小祭酒,也没有为难他,示意其起身后便向国子监广场疾步而去,心中却是好奇的冷笑和勃然的自信。

你们居然也学康有为搞《公车上书》?本王便来读一读你们的大作,嘿嘿,本王给你们最宽容的尺度,就算内容上辱没了改良精神,本王也不怪罪,但倘若是连那少年气盛都没有的话,就不要怪本王了……连一帮牛轰轰的大文官,老子都能揉圆搓瘪的,还怕你们这些没经历官场锤炼的?哼,对你们,富贵不值得淫,威武不屑于屈,用贫贱来移不行吗?!

而当他看到《公车上书》的时候,却猛地心中一动,一个加速儒林之水快点浑的主意,翻腾上来。

  第五百三十八章 信了你们的邪!

超亲王凌啸,甫一现身国子监门前广场,几千高谈阔论的围观者马上齐齐噤声,而反倒是兵丁包围中沉默静坐的举人们,开始了小声的交头接耳。

显然,这些各地遴选而来的举人,对摄政亲王的名号和人品,既因为地位云泥之判而陌生模棱,又因为几天前的血雨腥风而早有耳闻,看到自己等人一下子鼓捣得当朝最高权贵亲自而来,举人们难免有些慌乱,纷纷向在京学习了一段时间的监生们打听,商讨对策把握。可是,他们无法明目张胆的商讨,还没有能深入下去,现场立刻就赶来了一个名声更臭的亲王是人家凌啸再怎么杀戳士大夫,好歹也是查清案情后的依法诛杀,而眼前的理亲王胤礽,却是个不问真相就先大肆抓捕、严刑拷打的主!

胤礽是奉了康熙命令,从宫中赶来处理此事的。累得满身热汗的他,一看到凌啸气定神闲的模样,尤其是还有妩媚灵秀的长公主黛宁相陪左右,内心中立刻就是一阵嫉恨抓狂。自己即使在皇太子位上的巅峰时刻,也决然没有凌啸这种“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超然地位,侍奉康熙这个君父,那是得要“晨昏定省”如影随形的。。。妈的,师傅你是在当总理王,还是在当神仙啊!当然,再给胤礽一百个胆子,他也是断然不敢显露出嫉妒神色的,恭恭敬敬地给凌啸和姑姑见礼之后,胤礽转达了康熙的旨意:“先勘现场事态轻重,再禀超王全权处理!”

凌啸听到这个旨意,也不多说。拍拍胤礽以示慰问后,便阔步迈向仪门前的台阶,在石狮子前转身立定,凝视着这群头戴簇丝银顶帽的举人监生。这一看,看得凌啸久久不语,心都凉了大半截。只见三百多席地而坐地举人监生中,面相容貌在三十岁以下的,几乎不足五分之一,要是论平均年龄,说四十岁恐怕都还有些勉强!现在,他连那份《公车上书》都没有看,就基本上可以论断了,这份上书。定然不可能有康有为等人的那种末世挨打后的反思闪光点!

果然,国子监祭酒阚义天呈上〈公车上书》之后,凌啸只是略扫了一遍。便毫不犹豫地心中发了狠,一切地镇之以定,一切的抚之以安,全都随风飘去。指着门前众举人监生,凌啸嘿嘿冷笑。“诸位的上书,痛陈科举取士不可轻改,居然还把最远不过隋唐的科举根源。上溯到了三皇五帝时期!师古非今是吧,三皇五帝是吧?好,甚好,本王也不以擅自集会之罪革掉你们的功名,你们在此处等着!阚义天,传令下去,礼部贡院立刻准备人手,今日本王亲自出题,当场举行会试!哼。题目的确改了,若不合诸位心思,尽可以退场!”

王令一出,凌啸拂袖就转身而入,满街几千人全是骇然。

不要说胤礽,阚义天等人深觉凌啸此举不妥,搅乱了国家煌煌至重的取士制度,便是最讲究至性至情的姑姑,也感到凌啸这么做有欠思量,至少,这是越了地位,将本该由皇帝亲自出题的权力揽了过来。黛宁轻轻推开粘在身边的玛丽女王,步踩莲花追上凌啸,忧声地问道,“小啸,礼部会试是需要封闭大考三天地,你这么当众席地顶天地的举行,不好防止作弊还不说,朝廷礼仪大丢颜面也不说,便是露天三日恐怕他们也吃不消。小啸,姑姑觉得你得慎重啊!”

等黛宁说完,几人已经到了国子监正堂,凌啸不便解说近来康凌关系的变化,回头向姑姑洒脱地一笑,便拿起公案上地纸笔狂草一通,然后笑道,“呵呵,姑姑,这三个题目,谁如果也能考上三天三夜的话,那小啸还真是信了他乌鸡白凤丸的邪!”

胤礽等人听他说得如此自信,连忙凑过来看凌啸所写定的题,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改了,不仅改了抽四书五经中一句进行作文的八股制式,而且,连考题地类型都给变了,赫然就是四道怪异无比的题目。

一、在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儒家立身八目之中,你觉得堪称基础的是(——);二、在礼,义,廉,耻,信,忠,孝,仁,这儒家五德三本之中,有一个一旦选择,便可能与其他地产生冲突,这个选择是(——);三、朝廷即将承前启后地创新儒学圣道,你会选择支持还是反对?(—-)四、《诗经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对于创新儒学圣道,你认为应否借鉴洋夷的某些长处(——)

黛宁看得黛眉飞扬,半天才晓得红唇掩上浩齿,讶然问道,“这。。。。这是什么题目?”

凌啸嘎嘎直笑,“选择题!不,是抉择题!嘎嘎,也是宣传题!哼,这更是反馈题!”

是的,凌啸这四道惊世骇俗的题目,的确是抉择题!

下午,它一被抄录后放到举人监生们的面前,马上就把考生们惊得目瞪口呆。这些人既然能在各省乡试中脱颖而出,就绝对不是空长马齿的庸碌之辈,他们知道,这些题目,看似不需要他们用生花妙笔写出洋洋簇锦,但实际上却直指儒学的根本性问题,所耗用的脑力,绝对不啻于写一篇八股文!

脑力,消耗在如何抉择上了。因为,他们谁都知道凌啸所需要地答案,那就是“格物、忠、支持和应该”。正确答案好填,可一旦填下去,那就是立地存照的变法立场,那就是必须支持凌啸很可能会动及他们日后利益的变法,既需要忍受己身之痛,又需要和反对者缠斗终身,这可真是“未入官场先陷纷争”的烦人局面。毕竟,谁都不是活在真空中的,父兄亲眷房师好友等等,不是莫大气者实难承受反目和背叛地!但是。此刻倘若不向凌啸的淫威屈服,铁定的难以录取、三年寒窗热望势成泡影不说,甚至,怒了凌啸这位当权王爷,错误答案也必然是立地存照,再三年,再再三年乃至十年都永无机会,壮年韶华白驹过隙,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在一个时辰不答题便革除功名的霸王规定之下,九成以上地考生都选择了按时答题。屈服于凌啸的淫威之下。大获全胜之后,凌啸自然得意万分,他却不是为了自己淫威得逞而高兴。凌啸毕竟是个王爷。还没有浅薄到为“胜之不武”而欢呼的地步,他高兴,是因为那些作出正确抉择后的家伙们,立刻开始了互相拜起同年同科来,热乎乎得犹如纠合结党一般。很显然。这一科的贡生们也不傻,知道大家既然作了抉择,以后就必须团结起来。背靠皇帝和凌啸,和其他保守者去战斗。。。。即使他们很多人只是醉心富贵名利,也不防碍其有战斗力的。

而这四道惊世骇俗的题目,的确是宣传题!

这几百贡生,不可能全部通过殿试,成为进士和同进士,但即便是落第回了原籍的,也自然会将这次的会试传播得全国沸沸扬扬,那途径。那现身说法,远比朝廷颁布地科举改革政令更有说服力,至少,是在彰显康凌变法决心上,有了更多的渲染力。毕竟,这些贡生回去之后,就算不为自己的抉择所争辩,也会告诉各地读书人一个事实:不支持地,连礼部会试这关你都过不了,就别提参加保和殿殿试了!

至于这四道惊世骇俗的题目为何是反馈题,在国子监,凌啸当然是决口不愿当众说的,而在黛宁和他单独见康熙的路上,方才说将出来,“姑姑,那些当惯考官房师的大臣们,一方面觊觎于新圣贤地位置,而暂且向皇阿玛和我妥协,另一方面,却又竟敢向举人监生们泄露朝议动态,鼓捣了静坐案给朝廷添乱。不管他们是骑墙还是居心不良,我都要反击,最后那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题目,就是要告诉这些人,创新儒学要想获得亲睐,就得要从洋夷们方面借鉴!明天我就请皇上下,但凡大臣中致力于创新儒学者,全以迎使身份南下去和接待欧洲来使,这自然就是个接触洋人激发灵感的机会了,想必他们定然乐于争相前往地。。。。嘿嘿,等他们回来,早就一个吉卜一个坑了,给我乖乖地去翰林院当清流去吧!”

见凌啸已经开始自决大臣任免之事了,黛宁越发为他担忧,以至于在见到皇帝哥哥之后,都在考虑怎么样为他转囹解释了。

但事情大出黛宁的预料,练了大半天凝血壮的康熙皇帝,正在用晚膳,听了凌啸的汇报,尤其是看到那四道考题之后,笑得是连筷子都拿不住了,丝毫没有黛宁所担心的龙颜不悦。这让谢过哥哥赐膳准备入座的黛宁大惑不解,兄妹无忌的她张口就问,“皇上,你不怒他擅改朝廷规仪吗?”

“规仪?这家伙哪一次不是以颠覆规仪为乐?朕早已经习惯了!”

康熙端起鹿血酒咣地一声干了,指着也入座的凌啸,温存地对妹妹笑道,“很多规仪,只要是改得有用,颠覆又何妨呢。更何况,真心做事的人,总免不了有人胡说八道指手画脚地!呵呵,就说前些日子吧,有人还编了一个及其下流的谜语,在市井广为流传地诋毁啸儿,说他研制奇淫技巧呢!”

凌啸和黛宁同时一愣。黛宁对此是一无所知,凌啸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正要细问,却只见康熙避忌妹妹在场,附耳给凌啸笑说,登时让凌啸瞠目结舌于告状者的龌龊。。。。。靠,真信了你们蚁力神的邪!

康熙避忌黛宁,但凌啸却只是忌讳康熙的避忌而已,等到两人辞出宫来,在黛宁的询问之下,凌啸便不再避忌,邪恶地说出了谜面,“什么东西四寸长,一头有毛一头光,放在里面动几下,冒出泡泡往下淌?”

  第五百三十九章 又生乱子了!

不错,谜底就是牙刷。

凌啸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因为武昌香胰子厂终于搞出了简易牙膏和牙刷,在前段时间谣言浪潮中被某些人用以笑谑自己,只不过或因自己太忙还没有见到产品罢了。不过,这民国期间方才出现的笑话,对凌啸这来自未来的人,当然是有道貌岸然和形而上学两种答案的,可对于黛宁姑姑来说,就只有一种答案,那就是想都不用想,便一个漏风巴掌扇过来,“无耻!”

当然,早有防备的凌啸,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偏头让过之后,姑姑盈袖的暗香拂过,凌啸忽地发现自己十分神魂颠倒,真想直接邀请黛宁去雍和宫。可东华门外,不便露面的玛丽女王,正坐在自己的钢轿之中,心急如焚地望着这厢呢,凌啸的理智,还是能战胜多日寂寞的,自己该检点的,暂时还需检点!等他陪笑着解释清这谣言的来龙去脉,队伍却在繁华如织的街头上,已经行到该分手的地方。都快到了东直门前,再送就要到城外去了,凌啸必须得要往北去雍和宫,而黛宁与玛丽,则必须回城外公主府而去。

也许是还沉浸在对那笑话的恼羞之中,黛宁在轿窗处甚为洒脱地一扬手,便别了凌啸。走不多远,行人三两成群的欢声笑语传入,却让黛宁微觉重逢又别后的冷清,而玛丽怀着对夜街浓烈兴趣的全神观赏,更是使得这冷清弥漫上孤寂的愁情。不经意间撩起帘子,黛宁回首望去。恰见十字路口昏黄地光亮下,傲立目送自己的凌啸转马北驰而去,显然错过了自己的回眸一盼。

凝视着人去影杳地远街。黛宁任由一种说不请道不明却十分享受的悲伤,在心头肆意弥漫。作为无视掉举世须眉的女子,黛宁毫无疑问是心高气傲的,但她地心高气傲。也毫无疑问总被凌啸所包容,而这种包容,却恰恰是凌啸的魅力所在!凌啸让黛宁所感受到的,有专注宠爱的纵容,有从不漠视的欣赏,更有凌驾其上的才情,端的是让她又沉醉又拒绝的痴缠……痴缠,剪不断理还乱,等候城门徐徐开启之时。黛宁暗叹一声,宝蓝轿帘徐徐滑下葱白手指,天知道下一次地途别,凌啸是否还会再驻足目送?

陡然,垂帘将落未落中,一阵劲风突然袭来,随即响起的。是护送将士的厉声呵斥!

虽然这顶暗藏钢板的八台大轿是超亲王的,但很可惜。参与护送长公主的扈从,却是思道拨给黛宁的,反应速度大为不及凌啸地贴身侍卫,要不是听到远处的一声嘣响,再觉察到有物件飞射过来,恐怕他们都还没醒过神来呢。所以。众扈从呵斥声响起地时候,还在建设中的东直门城墙脚旁。一道人影在民宅屋顶几个鹄越腾挪,已是追之不及。万幸中的万幸是,这些扈从还懂得哪个方位是要用躯体保护的,轿窗旁扈从正好机警的一抬手,恰恰挡住了飞射来的东西,黑乎乎地弹射在地上直翻滚,立刻就有四五个将士扑身上去,当来物是手雷一样的叠压在了身下。

一时间,东直门前混乱不堪,移轿地飞速移轿,追击的纵马去追,封锁的抽刀封锁,而花容失色的玛丽女王,则紧紧抱住黛宁的臂膀,望着越垒越高的人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嘣!”一声闷震炸响,奇异的光亮,从扈从们堆砌的人肉垛缝隙中一闪,整个人肉垛快速一膨,便又迅即收缩下去,随即马上有人撕心裂肺地呼喊着些什么……显然,射来的东西就是类似手雷的火器!

这一惊变突发,深深地刺激了黛宁,要不是扈从们人山人海地拥过来不让她出去涉险,黛宁恐怕早就要出去查看伤亡指挥追击了,在柔声安慰玛丽的时候,她恨得是皓齿嘣响,很显然,刺客今天的对象就是凌啸!

“启禀长公主,东直门城门领姜怀安姜大人求见。”黛宁正思量刺客是何方神圣的时候,扈从千总陈凭在外禀报。黛宁怒哼一声就要站起,却是花盆底一个不稳,生生一晃险些摔倒,定睛看去,却只见轿底板上赫然就是一片包着石头的黑帛!

“丘曰成仁柯言义,山野犹闻伯夷泣。中秋沾襟望广寒,其言孤魂不承祭。”

展开黑帛就着帘外火把光细看,却是这莫名其妙的白书一诗,黛宁大惑不解,就算是追问了玛丽女王半晌,也不晓得这黑布先前有无。黛宁正不知缘由的时候,却听到一声熟悉无比的声音由远及近,焦急地呼唤自己。“姑姑,姑姑,你没有事吧?”话声未落,轿帘自外猛然掀开,凌啸跃上扩臂就是一抱,“吓死我了,姑姑,要是有了什么不测,你让小啸如何度日去!”

启帘带来的血腥味道和男人忘情的怀抱,让黛宁这才知道后怕,丰胸的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心生甜蜜之时,口中却是笑道,轿子

里再怎么黑,你超亲王再怎么急,抱了这么久,也该知道抱错了人吧。”

凌啸大吃一惊,细看怀中竟然是快要晕厥过去的洋姨妈,登时赶紧撒手,讪笑着连忙下令将轿子抬往雍和宫。柔声抚慰两个中西公主的之后,凌啸也是恨得钢牙切咬……一个月不到,本王已经连连被刺杀了两次,难道本王的人品就真的这么差?难道就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本王死?”

刺杀行动本身,当然就是想要凌啸死,但也有很多人不愿意凌啸死。那些英勇献身的扈从是如此,消息报告到宫中,当即下达了全城戒严搜捕令的康熙皇帝。更是如此!

据送来抚慰旨意地太监们说,这位一向端方克己的九五之尊,在上书房夜值房内。不仅把顺天府府尹和五城都察御史拳打脚踢,而且在盛怒之下还严旨迭发,“朕意已决。限期十日,九城紧闭。臣工军民许进不许出,若逾期不能查清此事,顺天府和五城都察御史就地革职!王渔洋圣道诗会的案子也不必审了,火速结案,所有涉案官员及其家属,择日黜贬出京师,远发新黑喜云贵,终生不得入京半步!着福建、浙江、江西、江苏及两广督抚。各地官员立刻派出专员干捕,全力缉拿天地会余众!”

承受打击后天地会地死士、泄密案伏法官员的遗属,甚至那些正被审查的圣道诗会官员,也都有可能的动机。而刺客连类似手雷地火器都用上了,雍和宫中新搬来的一帮子幕僚心腹,哪里又睡得着觉?众人一面接待来自刑部等承办此案的来访官吏,一面调集当时在场的扈从了解情况。一面还得要抚恤罹难殉职的扈从,端的是忙得手忙脚乱。

凌啸也在忙。了解了并不复杂,或者说所知不多的一切基本情况之后,便招了邬思道在枫晚亭中分析那块来历不明的黑帛。

邬思道翻来覆去地看了这快黑帛,闷声道,王爷,这首饰来的蹊跷啊!字面上地意思一看就明了。都说孔孟将忠义仁孝。可照旧有伯其那样‘耻食周黍’的人物誓死不悔,佳节思亲却只能月下泪流。哀叹死去的孤魂野鬼不能承受祭奠。王爷,这弄不好便是复仇的诗!但这复仇的诗,会是谁写的?”

凌啸思索半晌,忍了疲倦耐性子理清思路,“邬先生,前面两句引出伯其耻食周黍的典故,显然,就不可能是那些伏法官员遗属所为,他们家男人连清朝地官都出来做了,还谈什么气节?讲究气节的,多半就是天地会地人,但草莽之辈,是绝然不会写首文绉绉的诗来费那个神的,再说了,他们现在在官兵的追捕之下,自顾都不暇,首要的该是隐匿行藏和等候风头过去,要是留下一首这样的诗在我地尸体旁,只会导致天地会处境更加艰难,所以,尽管皇上下令加大力度追剿天地会,但我却不太认为会是他们……相比之下,我道是怀疑天地会的编外人员,从扈从们说那人会飞檐走壁,比如那消失无踪地甘凤池,比如吕葆中之女吕四娘……之类的。

他连吕四娘成年与否都不知道便说道出来,可见是何等的气急败坏……老被刺来刺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草木皆兵之下,自己难道也学康熙一样,搞个皇宫般的所在当缩头乌龟去?那样的话,就算不防碍超越大计,可当个乌龟又有何生趣?!

邬思道却受了启发,又拿起那黑帛看了一会儿,忽然惊讶道,王爷,不对啊!你看这帛书乃是上品云纱,薄若蝉翼轻似飘絮,寻常人都是用做女子纱衣,连靠近灯烛两寸都会卷曲受损,何况是火器爆炸于你的轿中……不会吧,难道这根本就不是某某杀人于此诗,……而是一首报警诗?!”

凌啸大惊失色,猛然记起扈从们的称述,骇然道,“一个高手能飞檐走壁,距离又不是甚远,手法准一点的投掷就可以了,何以会用到崩弓子一样的玩艺,以至于发出嘣的一声呢?难道这声嘣的声音,是另有个善射却武艺不行的人,用来射入黑帛示警的?!”

  第五百四十章 这种教唆可不对啊!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五百四十章这种教唆可不对啊!

黎明,雍和宫,永佑东配殿福晋香卧。

凌啸吞了一口气,对甚为香艳的两女共眠尽量无视,继续劝解,“女王陛下,本殿下就给你明说了吧。刺客这次动用了的炸弹,在经过弹片比对后已经可以判定,就是本殿下卫队的配装手雷,所以,你与我姑姑的安全问题,已到了无法确保万全的地步。因为,如果本殿下卫队中有内奸的话,我们暂时不能排除,刺杀是针对本殿下,还是长公主,或是女王陛下你!所以,建议你们暂时分开一下,有利于我们保护和甄别,希望陛下能理解我们的苦心和善意。”

“不!”玛丽不仅一口回绝了凌啸的提议,还将黛宁的臂弯死死抱住,戒意十足地瞪着凌啸,浑不在意,“殿下,卫队是干什么的,他们难道无法发挥有效的职能吗?朕看今天那些牺牲的卫士,就很值得钦敬!对于这样无畏的卫队,朕劝殿下,对他们,也要给予充分的信任。哼,如果只是想要借机把朕和达琳分开的话,朕奉劝超级KING殿下趁早死了这个心!”

看来,他好说歹说,甚至姨妈来姨妈去地哄了半天,洋姨妈却都不买账,誓死不在刺客威胁下低头,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凌啸建议两女暂时分开是居心叵测,这一来,凌啸顿时就火了。对长公主黛宁猛然一指,凌啸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怒道,“姑姑说服她。三句搞不定,别说你是T!”

“小啸你,哼。太伤自尊了!”黛宁非常不服气地坐起身来,却还是带了肚兜的,明眸轮了几转,狠狠剜了凌啸一眼。手上却是轻轻抚摸玛丽粉颈,柔声道,“达琳乖,听话,不然我很没面子。”

这就是劝?凌啸嗤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姑姑哄小孩呢?我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老半天啦,你就这么敷衍我?你地一世T名啊,就要毁于一……旦。

但凌啸却马上就“旦”不下去了。玛丽女王如同是中了黛宁的魔咒,忽地一下也坐了起来,以凌啸看着都觉得肉麻的水汪汪眼神,看着黛宁直点头,赫然已是决心用听话。来成全黛宁地面子!不仅如此,这玛丽。还愣是提了一个让凌啸火冒三丈的条件,来讨好黛宁,“嗯,玛丽最听达琳的话了,不过,我要寸步不离地跟着超级KING。免得他又来纠缠你。”

这一情况,看得凌啸瞠目结舌地喘粗气。心中的挫败感使得他郁闷不已,看着黛宁得意地示威眼神,听着姑姑慎重其事的赞同,凌啸除了暗骂她们无非是王八对绿眼外,就只晓得盯着玛丽雪白的臂膀恨得牙齿直痒痒。妈的,一样是哄女人,效果怎么就这么天差地别呢?太伤我超亲王自尊了!

可是,今天注定是一个伤自尊的日子,连康熙都不能避免。

为了刺客案,康熙皇帝担忧得一晚上都没有怎么好睡,直到凌啸天蒙蒙亮入宫来请安,他还是处于后怕当中,无论是亲妹妹还是亲女婿,任谁被那颗手雷炸到,无疑都是天家惨祸,甚至是国之不幸呢。所以,早早起来晨练的老康一看见凌啸,就想先询问刺客案案情,但等他看见一身旗袍的玛丽女王之时,两个君主登时就傻了眼……

老康猜得出,这个气度雍容华贵端庄光议的白女人定是玛丽女王,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这清朝皇帝和大英帝国地女王,会在一个非正式的场合下提前见面,而且,还是在自己身穿露胳膊露腿短靠,疯子一样地排打硬气功的情况下。见玛丽女王掩饰不住惊疑的模样,康熙先是觉得糗透了,然后便是怒气腾地一声冒了上来,也不管什么,一把拧住凌啸的耳朵就往海棠深处藏去,破口大骂,“怎么回事?啊,你个混账东西搞什么?明知道朕起早摸黑地再练功,你为何还要把她带来?天朝要不要脸?朕还要不要颜面?!”

凌啸苦着脸把缘由说了一遍,但康熙却哪里理会他的苦衷,咆哮道,“你是猪头啊,她说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啦?你不会屎遁尿遁吗?!”

“皇阿玛,儿臣试过了。”凌啸都差点哭了出来,有气无力地解释道,“她和姑姑太投缘了,只服姑姑一个,也只把姑姑一人当男人……儿臣连最隐秘的……都掏出来吓唬她,她却说……说在她眼里,那和手指头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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