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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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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管家也被这种闹哄哄的情况弄得心烦无比,时刻盯着自己的二公子呢,一看张廷玉愣了半天去端起茶杯,立刻就高声唱道“端茶送客”,将那些人赶走了事。清净下来之后,张廷玉的眼睛是铜铃般大,心神不宁得一丝睡意也无,索性去求见早已经睡下了的老父亲张英,倒不是为求什么解惑,而是他实在发现自己改要找人倾诉一下心中的郁闷之情。
已经致仕的大学士张英,没有佟国维的那种文武都能来一下的庞杂,也没有明珠宰相那样老谋奸诈,他是个正规的汉族读书人,尽管发出了桐城派的先声,却也没有后世弟子方苞、姚鼐那样的外家理学之累,或者说,他是典型的明朝王阳明违心学说的内修者,一切唯求心中平和。
看见最出色的儿子半夜三更来找自己倾诉,张英甚是恬淡地笑了,“衡臣啊,且喝茶。你说你如今是骑虎难下,心中既不认同皇上和凌王的政见,却又想要追随他们建功立业,为此,你不惜出卖与背叛了自己一切政治上的信仰,只当一个他们用得上的人,可如今你忽地发现,革新的主将凌啸却一味只知道狂歌猛进,不是一个长于和谐致祥、隐忍图强的人,是这样吗?老夫没有停错吧?”
见老父亲能把自己宣泄之言全都去掉,一语道尽心底真情,张廷玉顿感贴切至极。连忙恭谨地点点头,悲观地叹道,“父亲大人,的确是这样。超亲王还是太过于年少气盛。不是宰相之才,何以能立于泰山之腰,调和九州以改弦更张?唉,我这真是一步。。。”
“痴儿汝错矣!”
张英无言地一笑,便止住了儿子又要宣泄的话头,晃着头缓缓道,“谁说只有具备宰相之才,方能革弊扬善、鼎新中旺地?呵呵,那些成功的,是王安石吗?是张居正吗?王安石和张居正碰到了什么样的君主。你可以想想,一个志高却短命,一个长命却短志!而反观我朝。皇上是立志革新的皇上,王爷是手握兵权地王爷,皇上和凌王的组合,是千古难逢的变法完美组合,是多少历史上有为臣子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你已然开弓之后还感到不安和郁郁,症结在于一点,痴儿。你出卖和背叛自己的信仰时,背叛和出卖得不彻底!”
张廷玉闻言就是一呆,但他毕竟是窥尽人心的宰相,心思玲珑至极,低头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自己不仅保留了很多宰相职业上的自傲偏见,同时也没有真正向康凌靠拢过,抛却旧有信守,却拒不肯接纳康凌思路。俨然是一个没有了主心骨的人,丁点大不合心意的风吹草动,焉能不感到触目惊心?
“回桐城去不?”
父亲见儿子若有所思,也就响鼓不用重锤擂,直接笑道,“依你一向谨慎为官地做派,鲜有仇人,现在如果想抽身,必定可以安然退步。我中华士大夫泱泱如海,其实善安者无非有三榜样:庄子逍遥遨游于弃世,陶潜南山赏菊于隐世,范蠡功成身退于知世。呵呵,衡臣你选哪一种?”
这还用问?张廷玉当然要学范蠡这种睿智型典范的了。他方才三十出头,心中热血正沸呢。尽管他绝对不会使用“闷骚”一词,来形容自己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心态,但,说白了,明清那些有点志向地士大夫,既不张扬自己的立功留名欲望,又受“灭人欲”影响多少会难免有些装B,这,就是闷骚!只不过,他们骚的是名利场罢了,离开了能带来无限满足的宦海,和胤礽被割掉又有何区别?
于是乎,回到自己房中的张廷玉,这才放下对凌啸再次“投毒”地不安,躺在烛火摇曳的床头,辗转反侧地思虑凌啸为何这么干。。。。。。是打草惊蛇?不像啊,如果说是为了打草惊蛇,凌啸就该像废太子胤礽所做那样,一抓就是一大片才对啊,怎么能只逮捕两个位高权重影响巨大的二品大员就了事呢?难道,凌啸是换了个想法,不从人数上打草惊蛇,而是从地位上打草惊蛇?可那样也不对啊,凌啸身为朝廷干臣重王,他不可能不知道,擅自逮捕两个二品高官只用于打草惊蛇,会是何等惊世骇俗招人非议地事情,要是到最后人家没罪,他如何向莫名受辱的两位大臣交待,康熙。。。。康熙又如何替他来收场呢?!
直想到启明金星升起,红烛汩汩烧干,张廷玉也没有想通凌啸的目的是什么,倒是一声紧过一声的鸡叫声惊醒了他,该入大内值班了!暗叹一声白熬了一夜的张廷玉,在小妾嫌他虚度春宵的哀怨眼光中坐起身来,他决定,这件事自己绝对不搀和,连禀报都不抢先,由刑部和吏部奏报康熙去,自己则在旁观摩一下,看看凌啸这个超亲王到底如何收场。。。。。说不定,凌王真的是只摆个姿态罢了,现在已经审结子虚乌有的“案情”,将两位大人放回去了呢!
但是,张廷玉在上书房一直留心到了日已西沉地时分,仍然没有听到凌啸放人的消息,不仅如此,吏部和刑部的官员满紫禁城找遍了,都愣是没有找到康熙,连奏报此事都无从报告起呢!他正在晚霞中焦躁,却只见刚刚去刑部探究竟的上书房行走硕岱跑了进来,摇着大敞帽给满是油汗的脸孔扇风。
西北武将出身的这位亚相,满脸都是获得八卦后的兴奋,用自己改了的粗话歌谣,钦佩地赞叹。
“哈哈哈,我老硕今天总算见识到了王爷的强悍,他这哪里是审二品大员,分明就是急色鬼逛窑子嘛。。。。。。。什么也不说,就是一顿摸,啥也不用唠,就是一顿拷,拷了还不放,俺就这么狂!”
第五百一十六章 什么罪名?还没想好!
张廷玉大骇地站起身来,差点一下子晕倒过去。
逮捕了是一回事,打了又是一回事,这已经够颠覆朝廷纲纪、有违刑不上大夫之祖例的了,没曾想,凌啸竟然连问都没有问什么,也说都没有说什么,审也没有出来什么,就把人家两个高官严刑拷打了一遭吗?!要是果真是如同硕岱所说的那样,张廷玉就绝对不敢认同硕岱的形容了。。。。凌王这哪里是在逛窑子急色,分明就是在强奸朝廷的赫赫纲常法纪嘛!
“你们愣着讨死啊,还不去召集领侍卫内大臣和几个大侍卫前来?”
一虑及此,张廷玉再也坐不住,抛却谦谦君子的温润如玉,对几个小章京大吼一声。宰相之责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到康熙,把这个骇人消息禀报给皇帝,至于康熙怎么处理此事,那是康熙的事,但不想方法禀报,就却是自己的失职了!
书生的这声吼,唯其平常不吼,偶尔吼出就更加有威势,惊得本是来接班值夜的硕岱一愣,顿时收敛了满人和武将的幸灾乐祸,瞠然讶道,“不会吧张相,这么大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禀报给皇上知晓?”
但他们全都错了。
就算曹寅此人在内廷忙活理蔷妃,可侦知处其余人等也不是吃干饭的。大清早便偷偷跑到纳兰容若家中,躲起来准备苦练凝血壮的康熙,其实在中午时分,就已经得了侦知处的禀报。知道了昨晚上发生的惊涛骇浪。听到女婿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康熙起先也是百般地惊讶,后来也不由得产生了和民间同样的郁闷。。。。。。啸儿啊,朕是给你自决权力。可你怎不明白,你上次打完雍正就跑了,一年来朕理顺整个朝廷容易吗,你怎么能回来就瞎捅呢?朕又不是怕你毒得不过瘾,专门理顺了官场等你回来再毒的!
纵然是康熙满心都是对凝血壮的心急火蟟,可张廷玉能想到地“收场”难事,康熙都想得到,而且谁都知道,一个官员倘使做到了侍郎一级,成为可以庇护他人的靠山。即使他自己也需要奥援,但不能忽视的是,此人却绝对和中低级官员不同。因为,他们必定拥有圣眷,多和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所以,此事搁在他心中。康熙便再也背不清楚太医院索来的铜人上之穴位了,几次背错之后,索性。康熙连忙令武丹亲自去刑部,宣召凌啸前来,决定当面问个清楚明白。。,,,,不曾想,凌啸来到之后,两人一对面,却一个是心系凝血壮功的急躁之君,一个是把握并不十足的实干之臣,甫一对话的三句两句,就让武丹、容若、德愣泰和刘铁成四大侍卫捏了一把汗。
康熙的气色当然不会很好。“单雄幸和穆林是你抓了?”
凌啸的回答也是毫不狡辩,“回皇阿玛,是儿臣抓了。”
“哦,什么罪名?”康熙很满意凌啸地老实,缓了脸上颜色。
“唉,还没想好。”凌啸轻松语调,说出了绝不该轻松的话。
没想好人家罪名,这是什么话?!晕死,古往今来,按经索典,罪名都该是只有“查出”来的,哪里有你一个主审官“想好”没有地?
几个现场听闻的侍卫中,德愣泰是蒙古摔跤英雄,不太明白这司法之事,刘铁成又是土匪头子招安的,文化水平远远不够,两人还能自持的住。可当过直隶总督的武丹,当即就两腿一抖,容若地身子更是一颤,他关心则乱,顿时就被族弟的这不妥回答吓了一跳,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康熙,你啸弟就是准备枉法乱典,故意冤枉人家两个大臣?
但容若却不明白,凌啸所故意的,又岂止是冤枉两个大臣而已,他现在对康熙言简意赅地再两问两答,更加是故意的,而且是“心怀叵测”的故意!不过,这个“心怀叵测”,不是说凌啸自己,而是说他想要测一下康熙的心怀。
自老康昨日说授予自己等同监国的实权之后,凌啸就老在担心一件事他并非不信任康熙对自己的眷护、欣赏、倚重和笃信,也明白康熙绝对有心胸和诚意,与自己共那自古君臣难以共的“富贵”,但凌啸知道,共享富贵不等同共享权力,他是不太敢相信康熙对抓揽绝对权力上的“本能”!这种本能,是康熙强悍性格的使然,更是三十年亲政中大权独揽地习惯性所培养的,根深蒂固,不搞清楚康熙究竟有多大的一个容忍度,康凌之间相依相靠、且恩情利势兼容的关系,便会终有一日变成利益对决,何其划不来?
与其屡闯红线而决裂,还不如就自己看清红线有多远!人终究都不是神仙,凌啸也总会有犯错的时候,而眼前这桩凌啸有些道理的“擅权”事情,若是不拿来试探底线所在,难道拿以后不经意的错失去试探?
可惜的是,康熙满脸的怒气表情,让他的细麻子都在微微颤抖,一切都显示,凌啸八成是撞了他的底线。老康一指脚下地面,高声火道,“凌啸!过来,跪这里!”
容若等人的心,嘎登一下地紧了,而凌啸也是心中一寒。。。。完了,皇帝真的发飙了!
赶紧走了过去,凌啸有些惶恐地正要下跪,忽听噗嗤一声,竟是康熙自己忍不住莞尔笑了,几脚踢在凌啸的侧臀上,佯怒吼道,“你不是练硬气功吗?皇阿玛亲自给你排打!叫你不老实!叫你耍花枪揣摩!啊?叫你不学好!啊?学别人装B!”
这样发飙?武丹几个连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他们的智能,还发现不了康熙如何看出凌啸装的,就连凌啸也不知道有什么破绽呢。
但不管怎么说。康熙既然已经看出来,他便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哪怕承认了之后便是古代能够惹来杀身之祸的“诛心之罪”,凌啸知道。康熙就吃你“坦诚”这一套-这学识丰富又强横自专地老康,你若是以理服人,他能引经据典摆出比你多万倍的道理,你若是以德服人,他一句流毒亲王何德可言就能摆平你,但你若是动之以情,康熙就会暴露出他的心是肉长的秘密,当然,这得要有相当地煽情本事!
凌啸无疑是此中煽情高手,又有厚重得写断史笔的亲情恩情积淀。才拭泪说了几句“不欲因分权废恩情”的大实话,康熙面上虽是假装着维持尊严,心中却感动得稀里哗啦。可要是他听到凌啸得意的内心独白,只怕要气晕。
“嘿嘿,对多情之人,啥也可以颠覆,用来表达忠心和眷念。越是颠覆得代价离谱,越能唬得住,不然。爱你爱到愿意为你死的甜言蜜语去泡妞,怎能屡屡得手?情不同理通啊!”
当然,凌啸这次也的确是离谱了,所以,一等康熙笑着警告下次不许瞎揣摩之后,凌啸连忙解释了为何逮捕两名侍郎,“皇阿玛,儿臣这次去刑部检视卷宗,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二阿哥上次逮捕的三百多名官员。他们的派系背景牵扯之复杂,实在是太大了,而最‘失败;的地方,则是在于所逮捕的人,全是些四品以下地中下级官吏!”
康熙笑容未消,旋即一愣,讶然道,“这有什么失败的?不逮住些小官员,利用他们希图脱罪和升迁的心欲来攻破,难道还要那大员开刀?”
“是啊,二阿哥地这种想法应该是有道理的。”凌啸点点头,却使了技巧不承认这是康熙的想法,为自己否定它铺路,笑道。
“不过,儿臣见二阿哥的方法没有效果之后,苦思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呢?呵呵,说出来让您指点指点。您看,天下乌鸦一般黑,哪个走得近一点的小***之中,都会有些不可为外人道地大小污斑,咱们抓的人审讯的时候,越是刑法苛峻,人家就越是觉得恐怖,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地惊天祸事呢,生怕是被撕开了黑幕一隙而全部撕裂崩溃,所以就拼命地维护!上次逮捕的,都是职务低微的人,显然在北京城算不得什么,最多是一派一系中的外围成员,他们的靠山定会想方设法传话进去,什么正在营救啊,什么家眷放心啊,什么死死顶住啊之类的,坚定被逮官员的心!而被逮者也不是傻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暂且不说,留住大主子在外有力营救,总比自己开口认罪服刑要有希望得多吧?这才造成了百官缄口,屡审却难以突破的局面。”
康熙哪里曾听过这种后世预审学上地团伙心理研究理论?一听之后,既觉得很有道理,却隐隐有些不服气,“嗯,这说的是,涉事有罪的官员不认罪的原因,可那些没涉及进去,却又影影绰绰知道些情况的官员呢,难道他们不晓得,朕定然会奖赏其检举之功吗?为何又没有人愿意检举?!”
这一下涉及到了康熙和朝廷凝聚力的面子问题,凌啸不敢太肯定,“皇阿玛,儿臣揣测可能是两种情况,一种呢,是这些人之中可能真的没有知情人,但可能性不大。第二种则八成是,由于知情不报的后果,以及朝廷彻查此案的决心都还没有昭彰出来,在出卖整个士林,等候日后耻诟及报复打击,和获得检举的功赏之间,官员们,选择了避祸沉默罢了。”
康熙这才恍然过来,一下子明白了凌啸的考虑。
而且深而思之,凌啸抓两个派系头目,不仅是为了集中火力猛轰单个派系,显示朝廷必破此案的决心和力度,而且还有“擒王而灭之”的残酷假象,促使整个派系之人意识到灭顶危机之后,有人能站出来为挽救派系或者免自身罪而告密!
“啸儿。。。这。。。这是兵法中的借间和攻心之计啊,呵呵,不错,好好干,至于单雄幸两个,你可以给他们私底下交个底,莫搞得自杀了反为不美。”
第五百一十七章 康熙画饼伪理性,不援不求熬苦刑
见康熙已然放下心来,凌啸连忙告辞。
“逼人告密”是一种堡垒内破的办法,而凌啸也决不放弃正面攻坚的必要准备,毕竟,他从来都不一条腿走路的!但是,康熙却枉顾凌啸的忙碌,叫住了他,摆手让武丹等人离开后郁闷道,“慢着啸儿,你。。。那个凝血壮,朕年纪大了,几十上百个穴道记得朕七荤八素的,有没有什么诀窍?”
这认穴除了死记硬背,还能有什么诀窍?!凌啸本来准备直说别无办法的,可一看康熙那样痴迷的苦恼,一时间竟是有些不忍。
同时,两个担忧浮现心头。。。。。康熙的年纪确实大了,连穴道都背得这么辛苦,就不要谈近五旬高龄去练习硬气功了,要是他最后硬不了,会不会因妒生恨,和咱家“小凌”过不去啊?而即使是老康最终练成了,想必也是要付出几倍艰辛和占去大量时间精力,日子长了,会不会有人告自己之所以献功法,是为了“惑皇疲帝”,从而达到“以谋私权”的不可告人之动机呢?
虑及于此,凌啸决定丑话说在前头,沉吟道,“皇阿玛,有些事情不能太执著,儿臣是个说真话的,也不怕您觉得不中听,凝血壮的关键是硬气功,这个练习的过程肯定艰辛而且漫长,您是我大清朝的国本所在,还请多以国家社稷为重。好在,凝血壮本身即使气感不猛,也可以滋阴壮阳、活肾润睾。。。。。。”
康熙一听便把头摇得如货郎鼓,截口就打断了凌啸的话,“切!朕是皇帝不错。把你委以重任为什么,还不是希望你为朕分忧?硬气功难练,这还要你来说,武丹他们说了好几遍了。朕知道自己已经骨骼早定气血渐沉了,可是你听好了,朕所要的,不是那什么滋阴壮阳活肾润睾之类的。。。。。。。朕所要地,就是像你那般,呼地一声,说想起来就帅旗升起。。。多威风!”
威风?是你老人家想拉风吧!
凌啸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康熙的眼界居然如此之高,滋养壮阳延长幸福还不够,竟还想同自己这变态一样牛!可是。就算是康熙现在日夜加油地修炼,他猴年马月才能达到自己那样的功力去?等他的凝血壮大功告成之时,说不定已经老得血都干枯了。还凝个屁啊!想到这里,凌啸只好尽量隐讳地劝谏,“欲速则不达,阿玛,假以时日徐徐修炼。您绝对可以后宫调和,子嗣辈出,让那些同龄地王公大臣们艳羡不已。。。。。。”
他的话也是在情在理的好话。康熙却死活不依,眼睛飘向遥远的天际苍狗白云,神思道,“艳羡?朕才不要他们艳羡呢!你毕竟是过来人,得要尽量辅寻朕练成,哼,等朕六十岁的时候,就会举办个千叟宴,要是当众也像你那样来一下子。。。。呵呵。不仅能让那帮老头吓得昏倒一片,就是年轻臣工,只怕都骇得山呼神技呢!”
。。。。YY!康熙也YY?!见康熙直言不讳地承认自己是为了拉风,凌啸差点昏倒在地,把这种神技当众展示,他可是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仅此一点他就不得不佩服康熙,不愧是大帝级别的超级猛男……但佩服归佩服,自己又不会内家真气,不要说什么渡气传功了,只怕是连对穴感应他人体内经脉都做不到,如何辅导?
可康熙并没有就此打住,思绪的飘飞越发不可思议,不断给凌啸增加着“辅导”的难度,却渐渐由“纯YY”趋于“伪理性”了,“朕认为,你最好帮朕在五十岁之前就练得能随心所欲!啸儿你想,若是朕五十岁便练成了,提前举办千里宴,当众这么一亮相……朕这皇帝虽届暮年,身子骨却壮如啸谷乳虎……赫!百官会怎么想?会认为朕起码还能有三四十年圣寿!那些个抵触咱们超越大计的,苦煞等朕驾崩的,消极怠工不合作的,呵呵,大多就会死心绝望了,如此一来的话,你与朕的超越大计,岂不是就阻力大减吗?!”
凌啸听得暗自苦笑。
唉,连自己常用的“画饼”招术,康熙都施展了过来,可见他对凝血壮痴迷到了何种程度。。。。凌啸想了想,也不能说康熙的考虑全然没有道理,因为凝血壮虽是在速度上有功力深浅因素,但只要康熙能练出丁点的气功,壮阳的效果却还是有立竿见影之能地,唬弄百官们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凌啸自然只能点点头,先表忠会尽力而为,但在穴位之上就爱莫能助了,没料到康熙一听之后就面露狂喜,抓着穴位铜人苦心钻研去了,再也不理会凌啸的去留。
既然已经向康熙解释清了,回到刑部地凌啸,当然也不理会两位被逮侍郎的去和留了。
单雄幸和穆林都是年过五旬的部院副职,又是掌管国家钱粮和官员迁处贬的要职肥差,党附八爷党中,跟随一帮士林清流叫嚷“凌祸”也是有的,平日里的威严自不必说道。可惜的是,在超亲王的大堂上,别人的威严只能是被他信手拈来使用地道具!甚至,人怕面当面,当凌啸在开审之前见到两人的时候,莫要说他们不敢再辱骂凌啸一句半句了,宠辱难辨、生死未卜的恐惧,早让两人惊魂迭颤呢!而凌啸仅仅给他们稍微露了一点康熙的口风,两人便颇有些受宠若惊,主动要求践踏自己的尊严和肉体来成全凌啸的过堂。。。。。。
而当凌啸大发虎威“象征性”过堂之时,此时正好逛到刑部探究竟的硕岱来了,有缘亲眼目睹了所谓“什么也不说,就是一顿摸。啥也不用唠,就是一顿拷,拷了还不放,俺就这么狂”的奇景。顿时让武将出身的硕岱叹为观止!
但只有单雄幸和穆林两人快要流血地屁股才知道,超亲王殿下晃点了他们俩,这哪里是象征性的,分明就是骗来自己两个傻鸟,逮住了就真枪实弹玩命地上刑,意图杀鸡骇猴啊!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凌啸本来还是准备小打小闹略施薄惩的,是真心想要雷声大雨点小的,可是,公堂上地凌啸。既然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自然会觉得有些无聊,无聊了就会拿起卷宗装模作样地再次细看。但看着看着上了心,越看越仔细,凌啸的真火就往上直飘涌,反过来寻思,“三百多名小官员被逮。老二的手段绝对算得上毒辣,几个月下来就好比是形成了高压,自己这次象征性的过堂。如果被人看出了破绽,就好比是把二阿哥的努力全部报废,官场士林就会以为风向转严为宽,更加难以逼迫有人检举揭发了!”
所以,凌啸当即一咬牙就下令死命用刑,一时间,刑部大堂上满是单雄幸和穆林的呼痛惨叫,看得一帮司官心惊肉跳起来。
然而,心惊肉跳起来的人。还有凌啸自己。无意中看到某一页的时候,他的眼皮就猛然跳起来吕葆中?这人的名字好熟悉!凌啸猛然抬起头,拉住一旁地刑部侍郎,闷声就问,“秦大人,这吕葆中的父亲是谁,你可知道?”
“啊?哦,回明王爷,吕葆中的父亲是浙东理学名儒吕。。。吕留良!”秦空贼吓了一跳,思路来不及之下还犹豫了一下才记起来,有些愕然地说道,“不过,王爷啊,吕留良此人虽平日有些遗老地邪说,可他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啊!”
“退堂退堂!别打了,押下去收监,退堂!”凌啸呆了半晌,忽地一阵谁都看得出来的烦躁,一拍惊堂木,下令结束了这次不问话的刑讯,起身就往后堂签押房疾走,“胡涛,马上把小骏给爷叫来,快,爷要马上见他。。。。慢着,你再派人去通知沈珂,让他把邬思道先生急速送到这里来。。。。哦,还有豪成,都请来!”
胡涛不晓得凌啸看见了什么,可一看他的脸色是如此之差,顿时明白有大事发生了,连忙领命通知弟弟和沈珂而去。
他弟弟胡骏,却来得很慢,凌啸在签押房等得是屡次不耐,无奈小骏所在的地方是三条街外地兵部衙门,枯等良久的凌啸却有一种满腔疑惑的感觉。。。。。吕葆中,凌啸不认识,其父吕留良早死多年,凌啸更不可能有什么瓜葛,但吕留良地衣钵弟子严鸿逵,却是和黄百家、甘凤池、潘来一起,曾给自己的一百孤儿授课教武的老师,自孤儿们随自己去了欧洲,严鸿逵等人就滞留在了福建-而吕葆中的名字,还是严鸿逵曾经给自己提及过的呢!
打死凌啸都不相信,几个月了,严鸿逵会还不知道恩师爱子入狱的消息!凌啸也不相信,听闻恩师的大儿子被胤礽逮捕之后,他严鸿逵会听之任之不做营救!而且以严鸿逵这般名满天下的文士,会不明白胤礽绝对不敢得罪西禅饲的道理,只要他向顾贞观或者邬思道求情一下,任何一个先生地条子送到刑部,胤礽都会立刻放人的!可是,为什么严鸿逵就是没有伸这个援手,说他们一个汉心一个奴心而见死不救吧,也说不通啊,恩师如父,其子如兄,严鸿逵要是举手之劳的援手都不施救,会被天下人耻笑和责难他辜负师恩的啊!而吕葆中,宁愿在刑部大牢里苦苦熬刑,也不去向严鸿逵求这个援助。。。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终于见小骏快步地跑了进来,满脸都是骇然,“爷,我查到借阅军驿驿报者的名单了!”
第五百一十八章 撕开迷雾挑拨
拿到了之前调阅军驿驿报者的名单,但胡骏他脸上的骇然表情,显然不是为了名单上的名字,而是这份名单已经被很明显地涂改过,说明了在十四阿哥刚刚接掌的兵部之中,至少是掌管军驿的车驾清吏司里面,有敌方的人刚刚做了补漏!看到凌啸还在拿着名单思索,胡骏靠了过来,低声问道,“爷,这是个好线索啊!要不咱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二阿哥,请他派人入驻兵部详查,也免得我们派人的话,十四爷的脸上不好看。”
凌啸却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名单,指向桌上的刑部卷宗,苦笑一声道,“小骏你看看吕葆中的大名,想想咱们孤儿的老师严鸿逵为何不援救他吧。这案子里面,搞不好就有我西禅寺的一些人牵涉其中,咱们现在只能尽力抓住一切查案的权力,焉能还把查案的机会往外人手里推去,不怕别人也拽了我们的把柄?你告诉我,严鸿逵他们还在福建吗?”
胡骏吃了一惊,毛骨悚然起来,有如是一道电蛇映闪黑天,魑魅影迹的轮廓就此惊鸿一瞥~~~浙江人怎么能指认凌啸见过天地会金老爷子?谁又能言之凿凿地说前皇妃迟姗姗上了凌啸的船?老八的胆子足以通过黄玲来控告凌啸吗?这些唯有己方出了内奸才能解释问题,在如果黄百家、严鸿逵和潘出卖凌啸的假设下,就很好解释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胡骏的脸一下子白了,“……爷,你带走那一百名孤儿之后……也知道,豪成大爷他不太喜欢你和天地会有太多瓜葛,所以就把他们请出了西禅寺。顾先生没办法,让他们在福州做西禅寺和天地会之间的联络人,我们都并没有约束他们的行动自由。我的天啊,他们不会是做了什么忘恩负义的事情吧?爷,我马上给贞观先生去猎鹰传书。查清楚他们地下落!”
凌啸却止住了胡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中,吩咐胡骏给他按摩按摩浆糊一样的头颅,伤神地喃喃自语鸿逵是吕留良的衣钵传人,潘来是顾炎武的得意爱徒,他们地师父家门,都有根深蒂固的反清复明思想。三人又无一例外地拒绝应博学鸿词科举,不肯当官的啊,他们会出卖我,向康熙皇帝翘尾乞怜?这……小骏,你说这可能吗?!”
“有可能!我的二公子。一个不援手,一个不求救,正是为了怕我们起疑心啊!”
人未到声先至,沈珂推着轮车将思道送进签押房地时候,先生的神色是气急败坏的,在车的踏板上用残疾了的腿猛跌。不先解释为什么可能,却先向凌啸请罪,“思道松于戒备,还请二公子责罚。其实当天在容若府上,我们六人分析挑拨者特征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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