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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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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宝贝”可以看出,李德全要是怀疑和衔恨的是个男人,定然会忿忿然“咬”其宝贝的!
狐疑地看看泪眼婆娑的李德全,凌啸知道他想当“爆料大王”,一摆手斥退了本府下人和李德全的随从太监,凌啸也不废话。嗓发金石之音,“你觉得是谁?!”
李德全畏缩了一下,在那一片刻之中,他再次确认了自己必须报仇地决心,也确认了凌啸更想对付背后主使者,而自己唯有借助凌啸才能如愿,连忙跪在地上叩头道,“我的王爷,奴婢豁出去了。奴婢老是要跟随皇上左右,谁偷偷在乾清宫抄录了密报,这个奴婢不敢妄意揣测,但是那敬事房走水,因为奴才每天晚上都要去取娘娘们的牌子,每天都去地,还真给奴婢回想出了一些蹊跷呢。爷,听说还有蔷妃娘娘之前的太监被烧死了,可那个太监调去敬事房之前,是被调在婷贵人身边了三天的啊。。。。”
说到这里,李德全就绝口不往下说了,凌啸一听就心一沉,有些烦躁地火道,“说下去,说清楚!”
“。。喳!爷,您有所不知,在皇宫之内有权把小太监调来调去,人很多,但就算是蔷妃执掌后宫,她要调个人,也得要通过内务府来调动。奴婢觉得,蔷妃的本意,肯定是调那个太监去婷贵人身边当。。。多半是婷贵人那边觉得那太监不伶俐,就又调去敬事房的,结果出了这档子说不清道不明地事情,蔷妃就陷入连是否龙种都说不清楚的地步。”
凌啸越发烦躁,反倒搞不清楚这李德全,是恨曹寅的侦知处刑讯拷问太狠,仅仅报被打之仇呢,还是真地想找出真正主使从根源上报仇?
但一想到宫帷中确实比官场倾轧还要隐秘,而且如果说曹家还有不合自己为敌的可能的话,那蔷妃却是和自己毫无转囿余地,心中自然是有些主观上的不肯轻易相信,凌啸就不想只停一面之词。。。。。李德全是否因为喜欢蔷妃会做人,厌恶婷贵人很不通世务而来告曹家的状,这并不重要,被烧死的人是谁拍板调去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死了的太监,如果放火放到把自己都烧死了,不是第一蠢猪,就是说那火根本不是他放地!
凌啸一震衣袖,站起来交待道,“老李,你也先别忙着断定谁是谁,那么大的一个档案房,不可能就一个太监值夜吧?随爷进宫,你马上给爷去查清楚,当日当班的其他太监,看他们是谁的人,哼,爷还就真不信了,老子查不出真相来!”
第五百一十章 疑点乍现,峰回路转
凌啸却不先去寿安宫审案,而是到乾清宫给康熙请安。
请安,并不完全是为了拍马屁,也不是来向康熙讨尚方宝剑的,而是凌啸忽地发现,案子复杂到不仅有士林中人,而且还牵涉到了皇子、皇妃和康熙的心腹旧人,自己其实很有些心神不宁,老有一种想要大肆屠杀一场的冲动。这是凌啸第一次真正遭遇到保守和革新之间的争斗,他理智上虽知道鼎新之事,绝不是蛮干大杀就能百舸争流,但凌啸毕竟只是还未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心性上却远没有成熟到“治大国烹小鲜”的程度。。。。。“真理”怀瑾握瑜于他的手上,却少有人能知其心明其志,凌啸要多焦躁就有多焦躁,这才来看一看康熙,希望能借他御极九州的举重若轻神态,安定安定自己的那少年激进。
康熙却没有镇定脸色给他,拿着凌啸在海上写就的厚厚一沓奏折,虽是没有表态置可否,却在破洞的阳光下看得是津津有味,摆摆手催促道,“去去去,你快去用刑审案,不抓出那些城狐社鼠,这些颇有意思的想法,何年何月可以试验?”
见康熙眼里只有“超越”,甚至比自己还要急躁,凌啸大失所望地跪安出来,有一种本能的狠劲老在心尖盘旋,以至于来到寿安宫门前的时候,他那紧咬腮帮的冷峻模样,吓了望眼欲穿的大母一大跳。
“啸儿,娘亲帮你问出来了。”大母回头看一眼大殿上正出迎过来的胤礽和曹寅,低声在凌啸的耳边说道,“蔷妃说。敬事房地牌子档案虽是烧毁了,但十月那晚她承幸之时,恰好隆科多个夜入宫奏事,起居注官记录君臣对话的时候。蔷妃曾经插过言,也被记录入《起居注了,只要拿起居注给皇上看,皇上就一定可以记起来的。啸儿,额娘上午向太后请了懿旨去查过了,确有其事其言,这。。。这能证明她怀的地确是龙种吗?”
凌啸暗叹一句“天晓得”,反正清廷笃信不疑的牌子档案也不如DNA准确,也不好给大母解释排卵期安全期的,便点点头向大母耳语几句。让她给蔷妃传个话后,迎着胤礽和曹寅走入殿去,准备重新提审蔷妃。
胤礽显然是已经独自向康熙请过旨了。一待凌啸坐下,便跟他禀报了康熙同意用刑的态度,见凌啸吱唔了一声并无反对,便立刻下令去提蔷妃上堂。但凌啸却哪里是不反对,一旦用刑。蔷妃肚子中的孩子八成就保不住了,现在有个起居注作证明,凌啸还焉敢真的打残蔷妃腹中胎儿?他是在全神贯注又不经意地观察曹寅的神情。。。。他想看看曹寅对此欢喜不欢喜。也想瞧一瞧,当蔷妃突然抛出个《起居注证明的时候,曹寅该是何等的惊慌失措!
果然,胤礽的扬言要大刑伺侯,立刻就让楚楚可怜地蔷妃花容失色,当场抛出了起居注一说。胤礽和曹寅齐齐大惊失色,连忙让人去传来起居注官,并调集来了翰林院和皇史宬的两份存档,当堂一验之下。全都傻了眼,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看到曹寅失望骇然的眼神,凌啸地心沉到了谷底,气得是手脚冰凉,怒哼一声下令,“暂且搁置敬事房失火案,再下严牌,令五城督察院和顺天府进行全城大索,追捕那失踪的投书太监,活要见人,死要见厚!至于蔷妃是否继续关押,待本王请示太后之后,再做定夺。”
说罢,凌啸深深凝视曹寅几眼,夹了记载此事的《起居注》册子,拂袖退堂,向慈宁宫来给皇太后复懿旨。对曹寅暗中对自己下手之事,他此刻是动了真怒,走得又急又愤,连花径上有颗小石块挺了他的脚,凌啸都怒不可遏,在众扈从瞠目结舌中,将那石头踢得满地打滚犹不解恨,愣是追上去一脚踢得石头飞得老高。。。。。。“哎哟!。。。。王。。王爷?!”
调任慈宁宫总管的李德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地点子竟是如此的背,在慈宁宫门口看见凌啸过来,正要上前巴结,却恰好被凌啸踢起的石头砸了额头。可他一看凌啸地气色如此之差,哪里敢装可怜模样讨些赏银,连忙上前跪了,老老实实地汇报刚才调查的结果,“王爷,您交待奴婢调查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好了,这是内务府的清单。您看,在敬事房当差的,这个是平郡王府上调来的太监,这个是先前在内务府大堂当差的。。。。。。”
凌啸一听他所说的人,都是和曹寅家有关系的,更加恼火,一把抓过那清单扯得稀烂,怒喝一声“早知道了,拔脚便走。要不是他到大殿门口强自压抑了半晌,恐怕那恼怒愤恨地样子还要给太后看到的。
听完凌啸的汇报,太后一抚胸口,很是为康熙没有带上绿帽子而高兴,也为自己无须想方设法瞒下真相,免得伤了康熙的心而轻松。
但皇太后终究是个老女人,面对的又是她最喜欢的孙女婿,无疑是有些八婆的,拉了凌啸有些冰凉的手,关切地问道,“啸儿,还有泄密案子呢,那可恨的贼子针对的,就是我的乖孙,不查个水落石出的,哀家都觉得憋屈难受啊!既然蔷妃不是做出宫闱丑事的人;那你又不能对她动刑了,接下来,还怎么查呢?”
凌啸知道太后这一问,是关心自己,心中顿时一暖。不过,太后的担心对凌啸来说不是太难,既然宫中这一头,有很多势力掣肘和宫规烦琐的困难,那凌啸自然就会把眼睛盯上宫外环节了,她好歹是来自现代的人,又已经基本上锁定了曹家是宫中环节的嫌疑人。当然有很多办法去查了。
听完凌啸凑近耳朵细细讲述,太后一下子愕然了,张大嘴巴半晌才愣道,“失火可能是婷贵人陷害蔷妃?不可能吧。。。啸儿。你也是见过婷贵人的,直肠子藏不住心思地人,她就算有胆子惹你摄政王,她也没有这个心机啊?”
“唉,老祖宗,当然不是婷贵人本人!”
凌啸也知道,出自曹家旁支的她,连在宫中生存的技巧都很有欠缺,自然不会有这等诡计了,苦笑着解释道。“但是她叔叔曹寅,就不同了,在宫中当贴身侍卫多年。又在江南做织造和执掌侦知处许久,又当了内务府总管大臣,心机、经验和班底都不缺,光从‘杀父之仇’的角度,万一钻起牛角尖来。什么不可能?当然了,啸儿只是就敬事房失火一事,怀疑可能是曹寅帮婷贵人动地收脚罢了。”
皇太后依然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喃喃道了半天的“怎么可能”,搞得凌啸都有些急了-曹寅这个人颇得皇室上下的欣赏,母亲又是康熙的奶妈,他和康熙皇帝的情分虽没有自己这样轰轰烈烈,但胜在天长日久,积淀也很深-太后不会因为担心新旧宠臣倾轧,将自己的怀疑先透露给康熙吧?一想到这里,凌啸赶紧淡化道,“不过。老祖宗,这只是啸儿的揣测罢了,现在人证物证全无,我已经准备从宫外开始细查了,搞不好也可能全盘推翻这种猜测的。。。。呵呵,还请您先不要说给皇上听,不然孙儿我可就不好查了。”
咚!皇太后一横眉毛,恶狠狠地给了凌啸一个枣栗,怒道,“啸儿,你当哀家是祖母吗?当哀家是你的嫡亲表姨吗?哼,敢瞎说哀家会胳膊向外拐?真要是那曹寅做地,他既然敢对付哀家的宝贝啸儿,就算皇上要保全他曹家一条血脉,哀家也下懿帮你灭他满门呢!”
凌啸一听皇太后如此认真,心中又暖又寒,太后帮自己固然是好,可要是把曹家人杀绝,可就不太好了,不说凌啸对不起自己喜欢的红楼梦,最起码曹敏会恨自己好几辈子地!
见老太太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生气的原因,还是由于不忿于自己将她看外,凌啸记起“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名言,刚要赔笑着谢谢老太太的厚意,却听皇太后还不解气,一边掐了凌啸几下,一边仍然唠唠叨叨地数落凌啸冤枉她,“哼,就不说这一层亲情看外哀家了,你难道忘了这案子是政务,你说给哀家听是孝敬,可哀家还记得祖宗有铁训,后宫不许干政呢,怎么会去告诉皇上?那儿,看到没?刻祖训地铁牌子,就在门口那儿竖着呢!”
后宫不许干政?!
凌啸愣了片刻,霍然起身抓起汇报用的《起居注,急速地翻看了几眼,浏览了一下内容,“三十七年十月十八,子时,上书房行走、九门提督隆科多入乾清宫,启奏发现雍逆余党岳仲麒行踪之紧急军报。。。。。。蔷妃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殊拔赏格于进剿官兵暨地方土司。。。。。。”
“好贱人!”凌啸顿时勃然大火,一句决不能骂出口的脏话,当着皇太后地面酣畅淋漓地骂了。
太后愣怔于不知道凌啸在骂谁的时候,凌啸差点把肺都气炸了。。。。。起居注官按例是在十尺之外记录,蔷妃是绝对看不到所记内容的暂且不谈,而且《起居注这种记录很多皇帝日常活动规律信息的档案,出于安全考虑,除了皇帝和专门的主管大学士之外,是其他人臣也不许浏览的!老子当了这么久的超亲王,也从来都没有亲眼见到过《起居注,蔷妃一个小小的妃子,若不是有意咋着胆子干了一回政,故意留下这一笔来做证明,还能是什么?不然她怎么能言之凿凿地确定了起居注记录了她当日在场?-好一个贼喊做贼,难道这熊赐履的孙女在怀孕之初,就已经在策划好了要烧掉敬事房,以嫁祸给曹寅和婷贵人?而要是泄密案也是她主使抄录散发地,那么烧掉敬事房,就该是她“先自污”尔后营造“被诬陷”形象的谋划了,真正是一招嫁祸掩护的计外计了!
“。。。。老祖宗,孙儿要去向皇上请示了。”
疑点乍现,峰回路转之下,凌啸不得不慎重对待了。他必须去请康熙回忆当日的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自己恐怕要给人家做人流手术了!
五百一十一章 不是玄幻却一样有“渡劫鼎炉”
凌啸去见康熙求证的己时时分,朝阳门码头外,却恰好有漕运船队抵达,户部兵丁和搬运苦力拥挤得整条街都人满为患,愈发显得热闹繁忙不堪。
胤禟下得暖轿,顺着家人们的光驻足回头,看了看远处城门上开始布置的花灯和彩绸,知道那是为迎接英国女王抵京而提前准备的礼仪,自然就不会和一般小老百姓般惊诧稀奇了,倒是转身过来望着“廉贝勒府”的牌匾,胤禟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呼声一度响彻朝野的八哥,现在还只是一个多罗贝勒,而反观胤祥,胤禵,因为出使有功而荣升了和硕亲王,开府建衙,起居八座,有权有势有钱有威。两人又和炙手可热的凌啸共同出使过,就算三人没有患难之交,那朝夕相处的情分也不容小觑,只怕用不了两三年,怡亲王和信亲王的府上,便会有大批的人才争相拥趸左右!到时候,此消彼长,八哥备受宿敌理亲王胤礽在刑部的掣肘,就算想要和两个小弟弟三足鼎立,恐怕都会很有难度呢!
他正神伤烦恼间,却见街口过来了老大一长溜儿的官轿,打头的从轿子里出来的,是八阿哥的奶兄,一等侍卫雅格布,一看见九阿哥在府门前徘徊,立刻上来笑着请安,“九爷您来了,奴才雅格布给您请安。”
胤禟闻言吓了一大跳,再瞧瞧他身后依次下轿请安的上百官员,汗毛都有些发竖。。。。在这凌啸刚刚回来,正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时候。八哥怎么能不知道深自恭抑,摆脱百官纠缠来证明自己的冤屈,这不是摆明了又给凌啸以口实?!见九爷有些发怔,雅格布连忙解释着把手揖让。“呵呵,八爷今天给十四爷设宴接风,我们都是来凑趣地,爷请先行!”
给老十四接风也用不着叫来这么多的官员啊,搞什么鬼?胤禟心中发紧,也不和那些官员们含笑示意,拔脚就向西花厅水榭急步而去,边走边吩咐雅格布道,“你将大家领到后厦大厅去直接入席等候,爷和八哥有话要先说说!”
九阿哥气急败坏的做派。不仅让雅格布愕然,而且他一冲进春光明媚的水榭花厅,就让在窗口边伸竿垂钓地胤祀不由得一笑。抢口就先细声道,“九弟不要生气,且坐下品茗三杯,心气静了,看看哥子我如何垂钓。你就明白了。”
胤禟哪里有心思喝茶,他看着怡然持竿的老八,怒声道。“你不花心思调查是谁陷害了你,却在这里钓鱼?!。。。。宫内宫外的眼线,可是早就有消息传来,凌啸风尘未洗,就被皇阿玛指令去审案了,而且公主府里的胡骏和贾纵,一大早就去刑部调阅卷宗了!哼,八哥,弟弟看。你需要的恐怕不是钓鱼,而是要准备开始托孤了!”
如此不吉利的话说出口来,老八顿时面色一沉,手上的鱼竿便如同千斤重,再也拿不稳定,索性抛入池塘春水之中,待要发怒,却因深知弟弟也是为自己好而强行压制了,苦笑道,“你看你!唉,老九啊,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宴请老十四,不也是和这钓鱼是一个道理吗?没有好的饵料,鱼儿会上钩吗?你大声喧哗,那鱼儿不被你吓跑才怪呢!”
“钓老十四的鱼?”老九闻言不禁一呆,低眉沉思片刻便霍地睁大眼睛,惊呼道,“八哥,你。。。。你不会是准备放弃所谓的八爷党,带人带枪投身到老十四地麾下去吧?”
胤祀的神色瞬间复杂得如同咀嚼黄莲,幽幽叹道,“宁为鸡口不作牛后!九弟,你当八哥不懂得这个道理么?可是,现在的局势却由不得我再当鸡口了。。。。我昨日迎接凌啸回来之后,也试着要调动手下开始调查是谁陷害我,好给皇上和凌啸一个交代,可是,你看到没有,府门外地店铺中、门口的小贩、甚至那些漕运苦工之中,多的是二哥派来的刑部眼线,你说,这还怎么查,啊?我们这一动,老二还以为我是要掐断些破绽,不死命盯紧才怪呢!”
老九这才明白八哥的难处,结舌良久,给老八斟了茶水亲手奉上,“那你还召集这么多官员来,不怕更加惹眼?就算老十四看着眼馋无比,他只怕也不敢接收啊。。。。。而且八哥,你为什么要把门人都转给老十四?这。。。这还不如直接给皇上上奏章,说我们两兄弟自此不理朝政,把官员们全卖给皇上,保我们一世平安算了!”
“九弟你不了解老十四啊,他先前投靠我们,看中地就是我们的班底和人望,现在他需要和老十三争夺圣眷与人望,就更加需要了。而他的性格又是来者不惧地武夫习性,人是我找来的,我既然背上了嫌疑,他毫无后顾之忧就一定敢收!”
胤祀喝一口苦茶,用舌尖推出细细的茶叶沫子,闷声道,“把官员们卖给皇阿玛?甚或你也不了解百官。我们就算卖给了皇阿玛,皇阿玛又不能因为政见分歧就罢个精光,杀个精光!而官员们也是需要参见首领的,我要是这次突然上折子长期疗养,他们总归不能选凌啸和老十三吧,最终还不是一样便宜了十四弟?倒白白可怜了我们两人自甘闲散,永世不得翻身!但你可知道,倘使我们把官员们卖给了老十四,嘿嘿,不仅我们能躲过这一劫,而且,最后我们还有收回来的可能呢!”
如果八哥连底下的门人都不要了,康熙和凌啸自然是不为己甚,当然能躲过一劫的,这个老九自然知道,可要说送出去的东西还有再收回来的可能,老九就不敢王同了。胤禟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哥哥,心中老盘旋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地感觉,怔怔地问道。“不会吧,老十四就这么好相与?!”
胤祀被他问到了最得意地所在,嘿嘿冷笑道,“胤禟。这就是太极的妙处呢!你想想,百官和凌啸的政见是冰炭不同炉,老十四想要我们的门人,他会是明要呢,还是会暗要?哼,以他现在地本事,绝对不敢和皇阿玛、凌啸与老十三相抗衡,只敢在暗中做做百官们的政见首领,通过一两个有名一点的大臣遥控,自己呢。偶尔瞅机会酌情声援一两声罢了。这就是机会,随着凌啸的革新一项项推动开来,他那首鼠两端的做法。只会让百官们寒心,最后,百官们会记得我廉贝勒旗帜鲜明的好处的,将来回到我的麾下,呵呵。是易如反掌的!”
老九心中亢奋起来,心思一下子开阔无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好是好,不过八哥,到时候百官们再回来到你的门下,你不一样还是回到了浪尖风口,和凌啸摆明阵仗对干?那也是个危险至极地死结啊!”
“九弟啊,不要老是抱着西域舞姬,日得昏天暗地嘛!你还是颇有前途的,的确是应该好好读读书了,多读读四书五经之外地杂书和兵书啊。‘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这句话难道不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现在我退出,是为了躲避眼前可能致命的祸事,毕竟,泄密案和风风雨雨的谣言,把皇阿玛也给惹怒了。不过,等到我八阿哥重出江湖的那一天,情况就会完全不同!”
八阿哥哈哈一声长笑起来,一拍老九地肩膀,得意地“打击”了他一顿,然后才在老九的脸红羞愧中解释道。
“厄,你年少时候也做过意淫的春梦吧?呵呵,改革鼎新之事嘛,其实是每个皇帝地致命诱惑。。。。。。。这诱惑呢,就好像是一个得不到手的美女,在想象中,是那么的光洁神圣又春意撩人,比观世音菩萨还要完美,让皇阿玛魂牵梦绕难以自禁,可是,等他老人家一口亲在美女的点唇之上,会发现搞不好一样有口臭,剥开肚兜,搞不好发现嫩乳垂得如吊钟,甚至到最后一览无余得时候,就连私处的色泽都和想想中的光洁如玉大相径庭。。。。。凌啸的改革也是一样,一步步实施下去,不可否认会有合皇上心意的,但也不可避免有不合皇上心意的,他老人家地支持力度,会因为成绩而鼓舞,也会因为弊端而不满。到时候,要想发扬他老人家认为对的措施,就会拿凌啸一派来说事,而要想阻止他老人家认为不对的措施,就会需要反对派的存在呢!而且到那时候,改革付诸正式行动了,反对派更齐心、更强大、更有凝聚力了!嘿嘿,上有皇阿玛现实的保全需要,下有百官恨不得全心死忠的拥护,凌啸那时候再对付你八哥,就不敢再这么要人老命了!”
老九听得是已经呆了,甚为八哥的以退为进之策而神魂颠倒。
这的确是把老十四当“渡劫鼎炉”的好办法啊!是既让百官在日后看清楚老十四的真面目,报上次他敢于自立门户争夺八爷党人的一箭之仇,又能让八阿哥暂时躲开暗流汹涌、磨刀霍霍的眼前困局,而最后却依然坚挺地重出江湖,安如泰山不说,且卷土重来之势将更加的赫赫有力!
“XXXXX****”,老九一连串黄河泛滥的马屁之后,拍得胤祀颇为飘飘然,信步地登上水榭旁的假山碣石之上,对着满圆春色昂然环首四顾。
老九却终于想起一个问题,有点担忧地说道,“八哥,老十四跟凌啸一去一年,耳闻目睹凌啸的流毒本事之下,他会不会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咱们该怎么做,他才会上这个当呢?”
胤祀抱臂立定,自信万分地说道,“呵呵,百官自然会逼他上当的,就如他们曾经逼我一样。。。。只要我跳下去而已!”
老九一惊欲要呼喊,就只见八阿哥已然跃下六尺高的碣石,横着身子啪地一声摔在硬梆梆的卵石路面上。
第五百一十二章 偶尔不行!
八阿哥摔下的那声闷响,惊得胤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边高声呼叫“来人”,一边快步冲了过去,扶起横卧地上的胤祀。下人们来得非常之快,显然是早就得到了八阿哥的交待了,一听到九阿哥的呼声,立刻就进来了几个大夫和药童,手忙脚乱地给胤祀摸骨探伤。
胤祀痛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斗大汗珠,任由大夫们检查救治,却看着面露哭相的弟弟,慰道,“不碍事的九弟,断几根骨头只是等闲事,总比断头好吧?呵呵,八哥请教过跌打大夫,该怎么摔下来才不会碍大事呢。倒是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在老十四面前露了破绽!”
对八哥悍然断腕却强颜凛然之举,亲眼目睹的九阿哥,自是别有兔狐相怜的悲怆之情,可听了老八的嘱咐,不由的一呆问道,“八哥,我向来和你孟不离焦,王不离尾,这次你摔伤了,九弟我难道不也‘摔伤’一下?”
“不,你不能自伤!”
老八皱眉忍住大夫折腾的痛楚,解释道,“八哥这次不慎摔伤了,将会向皇阿玛请旨,去热河避暑山庄修养,让你随我去朝夕照料一段时间,想你我平日兄弟情深异常,皇上定会同意,百官们也决不会介意你九阿哥也暂时离开的。但是,倘使是九弟你也自伤了,就会有两个大大不利,一是,万一京中局势有变,我们两兄弟没有一个能动弹的,何其不利?而第二个不利的地方就是,你要真是也不能动弹了。十四弟就会以为他自己是百官们唯一的选择!他那要是屌起来,欲迎还拒地提出些对凌啸地绥靖方式,会让百官们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而你要是完好康健,咱们就能进能退。你到时候借机回京来几次,给官员们来些慷慨激昂的态度,时不时捅老十四一娄子,而你捅完娄子就回热河,就毫无招皇上嫉恨的危险,何乐而不为?也只有这样,才能给百官以强烈地对比感觉,让他们记挂住,我们兄弟才是最代表他们利益的不二人选,日夜翘首以盼我们的回归啊!”
云从龙。风从虎,老九没有想到,八哥竟然避祸都避得这么有学问。越发感觉到不枉自己跟他一场!两兄弟的计议刚定,大夫的检查也有了结果,八阿哥这次登山远眺的“不慎”,摔断了三根肋骨、左臂骨和髀骨,还真是对自己下手颇狠的。没有个几月的卧床疗养是绝对难以康复的。八阿哥忍着剧痛,让胤禟赶紧递入宫中,向康熙禀报这一不幸消息和请?疗养。自己则毫不作假地痛得晕死过去,等候父亲康熙派御医来做权威诊治。
九阿哥心领神会,连忙答应下来,对老八恭敬地一躬身,便辞出来了。他以气急败坏和悲痛欲绝的神色,在官员和宾客地注视和惊愕中穿过后厦大厅,迎面就撞见了收拾得神清气爽,护卫成群的老十四胤禵。胤禟也不傻于小机巧,揽住这小弟弟的臂膀。满脸急痛之色地说道,“老十四,九哥就不恭喜你荣封信亲王和执掌兵部大权了,八哥他刚才走华盖霉运,不慎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人事不醒了,唉,我要赶紧进宫去禀报皇阿玛,请他老人家派太医。。。。你先和各位大人去看看八哥吧!”
就算是凌啸那样地人,也不会预料到回国之初便有人算计,就更不要提十四阿哥初闻兄弟的噩耗了,自然是于情于理都要去探望老八的。看着胤禵和已经炸了锅的官员们向花厅奔去的蜂拥背影,老九知道,八爷党门人地“转移”,已然不着痕迹地完成了,日后的老十四,就等着官员们层出不穷地逼迫他来当首领吧!老九也不去想像,胤禵日后夹在凌啸和百官间的窘迫煎熬,心底暗笑一声,便急忙打马向紫禁城中赶来报讯。
一过乾清门,老九就被乾清宫那里传来地咆哮声给惊得一愣。里面康熙那独特的嗓音提示他,皇阿玛显然又怒了,不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个消息,会不会让康熙火上浇油呢?要真是火上浇油,那么,里面正承受康熙之怒的官员,可就要倒霉了。。。。。但情况却大出九阿哥的预料,一进大殿他就发现,乾清宫之中只有两人在,那就是父皇康熙和超亲王凌啸。而凌啸这厮,是出了名的老惹康熙咆哮如雷,却几乎没有倒霉过一次,这几乎是整个京师官场都熟知的规律了!
嘴巴都气歪了的康熙,一听说老八摔伤了正人事不醒,也是吃了一惊,连生气都忘记了继续,盯着九阿哥连声询问了情况,便立刻下旨令太医院马上派出御医前去诊治抢救,并严令将病情结果和脉案处方火速送来。康熙的关切之深,忧虑之系,满脸满口都绝对不是“添堵”,而是标准地舔犊情深,自然是让老九感佩不已,跪安出去张罗宣旨之事不提。
但正和康熙打擂台的凌啸却知道,康熙这般表演,绝对不是什么舔犊之情,而是。。。乐的!
果然,一等老九的身影消失在天街上,康熙就眉角带笑,兴奋地在大殿上走来走去,“啸儿,八阿哥这一跤摔得如何?”
凌啸却十分鄙视康熙的喜怒无常。。。。。我不就是前来求证一下蔷妃说的《起居注》当日情况而已,你老人家御女无数不记得也就罢了,犯得着指责我凌啸查案子查到皇帝头上了,还一怒就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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