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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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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显然是多尔衮带着顺治迁都北京后建造的,没有自信心的满族王公们,随时做好了被赶回沈阳地准备,这才给他们的逃跑之君留下了明朝领先的火器和造船工艺,准备复兴卷土重来。顺治后来干掉玩他老母的多尔衮,多尔衮定是把这财宝秘密留到死都没有出口。害得傻里吧唧的康熙还在这石板上刻字。活生生地帮自己把这石板给剷松了!

暂时填上洞室,凌啸这才发现冥冥中真有天意,有付出必定有回报!

强忍着兴奋,众人再次向前摸去,不到半里路程,前面忽然没有路了,只剩下一道台阶,先向上几十级又向下延伸,等到台阶尽头,却是一汪汽腾腾地水面。这让凌啸目瞪口呆,难道这是康熙当年下来的路不成?康熙说出口也是一口井,那这应该是反沟井道,定是反沟井道!

论起水性来,凌啸这生长在汉江边上的人自然很拿手,脱掉外面地衣物,凌啸决定先行探路。冬日的水并不冰人,水也并不深,凌啸艺高人胆大,猛憋了一口气,在水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上升的路,而且那荡漾漾的光晕就在上面。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们没有算计到冬日枯水,等十九人全部浮出水面的时候,大家才骇然发现,他们仍是免不了当井底之蛙!

这古井底阔口小不说,水面离那井口老远老远。半夜三更的时候,这问题对凌啸不过是小菜一碟,用绳子绑在铁锹把中间,从井口投出去再拉回来,立刻就可以卡在井口,成为攀缘而上的绳梯。但现在天色渐明,谁知道上面有没有人,万一有打水的宫女太监看见了,何其不妙!

凌啸眼珠一转,已是又想出了一个办法,铁锹把顿时被他绑了起来,靠在井壁上,边爬边绑之下,竟也给他弄出了一根离井口甚近的锹赶。众人见他搞定,忍不住大喜,都摒住呼吸看他向井口探首而去。

******

“咚!”

一个木桶出现在井口轱辘之上,在凌啸地脑袋上砸得一弹,方才落了下去。

凌啸看在发现珍本的喜悦份上不和它计较,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用绳梯法子,不然还不惊动上面的打水之人?可事情并不是因为凌啸的好脾气就那么容易解决的,水桶一桶接一桶地上上下下,每一下都要在他身上弹一下。凌啸终于怒了,抬头探首望去,却是吓了一跳,立刻就没了脾气。

“滚开!全给滚到前庭去,谁敢再留在后寝殿,杀无赦!”一声尖嗓子声气在井边响起。木桶地主人立刻撒手就跑远了,不半晌,脚步声越来越多,显是有总管太监级别的人在驱逐宫女太监,可听那声音,又不像是高无庸。

凌啸忍住井口的凉风寒冷。心里却感到定有什么大事发生。果然,不到片刻,就听到那大太监幽幽的声音响起,“老高,前生后世都不要怨恨我老秦心狠了,谁让你跟错了主子,敢偷偷跑到北五所去,嘿嘿,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的话。老秦就要你去向龙王爷报道了!”

日,上面竟是秦苟儿要把高无庸沉井?!

凌啸大吃一惊,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溜下来,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地解开锹把,不然等下有人望进来。大家可就惨了。凌啸这边刚刚忙活完毕,就听见高无庸的怒骂声,接着井口黑影一闪,高无庸硕大地虚胖身躯被活生生地塞到井口,猛然被人一踹。哇哇惨叫着踩下来。

落水声里,有人在井口伸头看了一眼,笑道。“嘎嘎,太皇太后啊,您礼佛回来发现少了总管的时候,可不要怪我这奉命行事的人,反正您喝的是玉泉山泉水,泡尸水也轮不到您喝,哈哈,哈哈!咱们走!”

高无庸被凌啸拖上台阶的时候,已经是人事不省。凌啸哪里有兴趣给他做人工呼吸,对这他的肚子就是几踹,踢得这太监七窍流水的时候,高无庸很快就幽幽醒来。

看着这总管太监在哪里目瞪口呆,凌啸暗思这家伙的骨气还真是刚烈,竟然视死如归到这般地步,心下对他忍不住有些敬佩,对他正好撞上自己的牛哄哄运气,更是羡慕不已。正要笑着开他玩笑,扮鬼吓唬他的时候,不料高无庸闭着眼地一席自言自语的感叹,让凌啸立刻瞠目结舌。

“呵呵,老子果然又没死!咿,没水鬼啊?怎么老子刚才没动腿游啊,咋就自动到了底下。”

凌啸顿时就傻了。这家伙以前就被人丢到井里面过?而且还逃生了?!凌啸一下子掰开他的眼睛,幽幽的蓝光,吓得高无庸大惊地鬼哭狼嚎起来,半晌才看清是凌啸,顿时就呆住了,老半天才醒过神来,却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老高,快告诉爷,你怎么会被秦芶儿给丢下井来的?他干嘛要杀你?你以前被丢下来过吗?”凌啸一连串地问题问出口,他实在对这深宫怪事给弄糊涂了,尤其是高无庸发现了这地道的事情。

高无庸半晌才惊魂平定,“王爷,您来了真好!要说秦芶儿为何要杀我,这话可就长了。太皇太后喜欢礼佛,所以奴婢和文觉一来二去很是友好,后来我们成了莫逆之交。前些天,文觉要我到北五所去,让我给他保管一些书信,说是他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就等日后帮他交给黄教的继任活佛。奴婢也没有当回事,前天文觉莫名其妙就死了。不知为什么,今天养心殿的秦苟儿乘着太皇太后礼佛去了,竟然……竟然逼迫奴婢交出文觉给我地所有东西。奴婢在宫中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承认了就会被灭口,所以就没有承认……不料秦芶儿真是狠。”

文觉死了?还有东西是雍正想要的?凌啸大喜过望,靠,老子千辛万苦地当土拨鼠,不想命运真还给面子,文觉这家伙要藏的东西,就算不是康熙写地那封信,也定然是与雍正阴谋登基的罪证,而文觉这人留下书信证物,定然是想给西藏当局用来要挟中央的,那封书信多半就在其中呢!

“你藏在哪里了?”凌啸很简单地给他坐了一下形势通报,就自然问关键点。

“奴婢把它放在寿安宫配殿浴池后的盆景泥土里面。”

“那你之前来过这里是怎么回事?”

高无庸一愣,“奴婢年轻的时候,就被鳌拜的党羽丢下来过,糊里糊涂地挣扎就到了这台阶上了啊。上面不就是就是寿安宫配殿浴池吗……王爷,您是怎么来的?难道您偷看……”

凌啸却是没有听到高无庸对他人品的恶意揣测,他已经愣住了,井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出口?!

要命,居然还通向那么香艳的地方!

  第三百七十七章 是男人,但不是你的男人

亲卫们很快就在井水中摸到了另外的一个出口,潜游过去,一样是个台阶之地。和来路决然不同的,却是在一路上升的台阶中央,有个木质门户一样的密室。这让包括曾经来过的高无庸都吓了一跳,显然三十年前的时候,高无庸没有光源,摸索着就出去了。

凌啸暗示一个眼色,令亲卫看住高无庸,砸掉了上面满是绿锈的铜锁,推开板门进来,一张七屏风式罗汉床在墙角处,贴床则竖了一方雅致淑女梳妆台,门后贴壁是一套立式小柜,而屋中央却是一套桌椅。凌啸和胡涛面面相觑,要是把屋顶上草影疏斜的通气口算上的话,这密室竟然像是家居卧室一样。

莫不成又有财宝古籍?

凌啸兴奋地翻箱倒柜,却竟是找到些腐朽衣冠和白玉瓷瓶,看着这些玩意,凌啸渐渐明白过来,这里竟然是个幽会行房之所,那些写着“生津丹”“玉杵灵”的春药就很能说明问题。等胡涛翻出一件四爪团龙亲王补服的时候,凌啸完全知道了,这里是多尔衮借了国家之便,另辟蹊径以权谋私,建的这个和孝庄的禁忌失乐园!后世专家说什么太后下嫁不可信,还举证说多尔衮没办法进出后宫,靠,有这密道,多尔衮还用得着明目张胆地进后宫来搞嫂子吗?

多尔衮竟然跑这么十来里远的地道来幽会,对他这种持之以恒地巨大付出。凌啸只是说了声I服了YOU,就跨步出了密室,口中却是向高无庸说道,“浴池里面要是有个出口,那池子岂不是要漏水?难道多……那么多太妃用这池子,不对漏水现象感到疑惑?内务府不派人来填埋?”

高无庸笑道。“王爷,这边的出口不是在水下,个中形势无法用话语言说,喏,这石板后面就是出口,那个栓屑您轻轻地往后拉三下,一看您就知道了。”

凌啸贴在石板上听了半晌,外面不像是有人的动静,他有些好笑自己太过小心了。这大冬天的,哪怕宫中嫔妃喜欢杨玉环一样的调调。她们也怕着凉的。想到这里,凌啸拉了栓屑,扯开石板探头出去,却被热气腾腾地水汽给吓得猛然缩了回来,合上石板。背靠其上面色焦黄,口中轻声问胡涛道,“妈的,水响都听不见!石板就这么隔音?小涛,如果我刚才。看见十几个女人光着身子沐浴的话,理论上,我会长多少针眼?”

胡涛大吃一惊。连羡慕都忘记了,喃喃道,“您也就两个眼皮,估计会长满吧……爷,真有女人洗澡?”高无庸大讶,他是个太监,百无禁忌轻轻移开石板,看了一下之后也吓得赶紧关上,口中竟是不可思议地说道。“我说呢,怎么大冷天早上沐浴?唉,老天爷啊,怎么太妃们一代不如一代,皇上还没有驾崩呢,主子们怎么就玩起对食来了?”

众人全都大恐,刚刚升腾起来的窥视欲望顿时烟消云散,洗澡的不是宫女之流,竟然是康熙皇帝的妃子们!

沈珂在高无庸身后站着,已是抽出了匕首,望着凌啸,那意思很明显,只要凌啸点点头,就马上把这高无庸给做掉。凌啸却微微一摇头,在没有拿到文觉的东西之前,绝对不能杀掉高无庸,“忙活了一晚上,大家都到密室之中去休息,现在估计是辰时末,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再做计较!”

亲卫们带着高无庸都去了密室,凌啸却无耻地留在石板旁,美其名曰监视动静,心里面更是想得冠冕堂皇。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长针眼就让我一人长好了!枯等无聊的时候,凌啸甚至恶毒地揣测,说不定当年血气方刚的康熙也曾经发现了这个地方,兴致勃勃地偷窥着母妃们的沐浴呢!

开开关关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凌啸却是兴趣索然了,这里地妃子年纪大了一点,其中竟然还有需要康熙吹灯的那种,某种心理上的满足渐渐变成了不耐烦。半个时辰之后,也许是因为水凉了,也许是这些妃子满足了,凌啸再次打开石板的时候,已经走得空无一人。

凌啸大喜,将石板打得大开,探身出去一看,才骇然地发现这出口果真不是在水下,而是一个放在池边盆景掩映下巨大石龟的底座,凌啸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匍匐着爬出来一半,却听见一声幽幽叹息,仙音缭缭又无限凄凄地吟声响起,“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凌啸一抬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就在石龟旁边两步远,一个身材绝妙地女子走了过来,呆立在池边,念叨着李清照的词句,唏嘘不已地任由一个小宫女服侍着除去霓裳。她站得太近了,凌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生怕惊动了这个他看不见容颜的女子,忽地想起了水煮青蛙,凌啸紧张地盯着姗姗来迟的沐浴者,缓缓又缓缓地向回退去。

******

“娘娘,您又想起了皇上吗?”小宫女甚是灵秀,一边帮她取下首饰,一边安慰道,“生死都有命,娘娘您可要想开点。先皇那么宠爱与您,扬州见您后就马上封您为妃子,还专程把您送回京城,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之灵,也定是不希望您如此伤悲的。其他地娘娘们都是有后台的,您又没有被临幸,也没有皇子可以倚仗,凡事还是让让她们的好。”

闻着搭在石龟头上衣衫地香味,凌啸大感好奇地寻思,难道这是康熙在江南寻到的美女吗?那女子却嘤嘤饮泣起来,“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幽幽寂寞禁宫苑。若不是顾忌我们迟家地安危,谁肯到这深宫中来,纵然皇上还在,我还不是薄幸人中一玩物?这冷月清宫之苦,过得还有什么意趣?我本冰清玉洁来,唯愿冰清玉洁去。和她们争斗计较,岂不是污了我的心地?”

迟姗姗?!凌啸一下子想起来了,眼前蒸气氤氲浴池边的女子,正是黛宁把过的扬州才女,难怪娇躯健美中带着柔弱的迷人,看得自己都忘记了往回缩的。忽地,那迟姗姗轻声惊呼地时候,一片绯红当头罩下,凌啸顿觉有衣衫类地织物落到头上,顿时暗叫糟糕。赶紧腿手用力地窜了出来,左手掏出精钢匕首,右手扯下头上织物,低声喝道,“不许出声!”

但两个女子还是轻声惊呼了一声。小宫女看见明晃晃的匕首竟然软倒池边昏迷过去,而迟姗姗大惊地双臂捂住胸口,已是连惊呼都呼不下去了。那一片雪白的肌肤,让凌啸的喉头猛然咕咚一下,低头向手上望去。才发现刚才落在头上的,竟是一块红锦鸳鸯肚兜!

迟姗姗下意识去抓了石龟头上衣衫,凌啸已经转过身躯。“迟小姐,你不要惊慌,快点穿好衣裳!我是驸马爷凌啸,进宫来有要事要办……对不起,我在底下趴着,看见得不多……哦,不,我什么都没看见……”

别看女人出门梳妆。打扮很耗时间,在某些情况下穿衣服的速度却奇快无比。凌啸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那迟姗姗就衣着完备地在他脑袋上狠狠地一个枣栗。凌啸转过头来,却被迟姗姗的话给吓得差点昏死过去,“你有三个选择,带我走,杀了我,被我杀!选哪个?”

“……为什么?”凌啸瞠目结舌,带康熙的女人走,康熙知道了还不扒了自己地皮啊?

“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身体的,这难道还不够吗?”迟姗姗却比凌啸还要紧张,一边望一下偏殿耳门,一边又望望石龟底座,理直气壮地反问。

“黛宁不也看了吗?!你怎么不要……”凌啸大感不服气,不料迟姗姗嘴角一瞥,“你能和长公主比?快点,有人会听见动静的,先带本小姐走!”

凌啸知道时间紧迫,哪里和她啰唆,他一面盯着随时可能会进来人的耳门,一面在几株盆景的泥土里面到处摸索,很快就找到了浮土埋藏下地包裹,正要往石龟地道里面扔去,却发现迟姗姗已经哧溜一声地钻了进去,可惜姿势不对,半蹲的她卡在那里进出不得。凌啸急得是五内火焚,伸手就把她抱了,想要把她拉出来,却不料入手全是温软滑腻的肉感,弄了半天才帮她进去。一回头看看那小宫女,凌啸急切见本待一刀,忽觉不忍,也抱起这十四五岁的女孩塞了进去。

耳门外脚步话语声响起的时候,凌啸已是关上了石板,栓好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身都给汗湿了。

黑暗中,迟姗姗却不问这里是何处,摸索着轻轻揪了凌啸地耳朵,凌啸痒痒的时候她却呵气如兰,“驸马爷准备带姗姗去哪里?”

凌啸掏出萤石,幽光配美人格外的相形益彰,他现在才看清楚迟姗姗地容颜,一看之下,大呼魔鬼身材天使脸,螓首蛾眉巧笑嫣颜,盯着凌啸的神态灵性四溢。可惜,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凌啸却是无法消受,“皇阿玛并没有驾崩,他此刻正在密云……”

迟姗姗妙目忽地圆圆瞪了起来,拳握柔荑,推在凌啸的肩膀上,“芳魂零乱任风飘,不负军恩是楚腰。崇祯帝都还知道皇后女儿尽杀掉,也不让她们受凌辱,你对本小姐一览无余,又肌肤相亲,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胡涛等人被惊动地走上前来,茫然地望着多出来的两个女人,高无庸却骇然叫道,“王爷,太妃……哦,皇妃怎么会在这里?”凌啸却不言声地解开包裹一一检视,赫然就有那封书信,顿时大感欣喜,对高无庸身后站着的沈珂猛然一点头,沈珂已是早有准备地把高无庸的脖子使劲一扭,微微颈骨折断声响起的时候,高无庸顿时倒地。

“把他扔到井中去。老高,对不起了,你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皇上以后也会灭你地口,唉,就当是秦苟儿杀了你吧。”

凌啸叹了一声,这才向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迟姗姗笑道,“我绝对是个男人,但不是你的男人!我会把你交给黛宁处置,黛宁若是护你,嘿嘿,我护她!”

  第三百七十八章 雍正的条件

凌啸义不容辞地为弟兄们长针眼的时候,雍正的心情很不错。

岳钟麒在左家庄击败勤王军的胜仗,让雍正猛然间信心大增,他在册封岳钟麒为大将军的仪式上很是长脸,对自己敢于提拔寒微之士很是得意,但军事上的一次小胜,却并不妨碍他继续自己的策略。

这两天,雍正都在养心殿思索着当前的局势。川流不息的探马,使得他已经知道了长城居庸关卫戍守军叛变的消息,也探知了是飞扬古在主掌军事,所以,山海关等重要关口的将领,雍正赶紧派出了人去大肆赏爵赐禄。至于效果如何,雍正也有自知之明,能在前程富贵下低头效忠的,都是小人罢了,但雍正现在小人也急需,至少能帮他查堵一部分奉天派往各地的“驿卒”。

三天前,张廷玉提出来的号召各地派兵勤王的檄文,雍正却只往南方省份发,西疆北疆这些重兵之地,他发去的全是严守边疆禁调兵马的圣旨。这一点,雍正视为自己的得意之作。和西北都是满族将领彪悍军队不同,南方驻军大都受汉族思想熏陶深刻,登基了就是正统皇帝的理学思想,会让这些兵丁对自己更忠诚些。当然,这些南方省份之中,绝对不会包括福建浙江,施世骠、吴英、施世纶等官员的升赏,西禅寺的金虎、特廷等的革职,都在一份圣旨中说得明白。至于福建人执行不执行,那就不是雍正现在能够考虑地问题了。

知情人全都知道形势对雍正很不利,但愈挫愈奋的雍正,却绝对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叫来岳钟麒和兵部侍郎鄂尔泰,他决定进攻!

“岳钟麒,朕令你率领城外六营和丰台大营十五万大军。后日凌晨起拔,向北进击密云!此战关系之大,就不用朕多说了吧,总之,不成功便成仁!”

“臣遵旨,皇恩厚重,臣当以死相报!”岳钟麒一个军礼扎下去,他盼望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在他看来,主动出击永远都要比被动守城要好得多。况且,和飞扬古这样名将一战,无论成败,岳钟麒视为荣誉中的荣誉。雍正满意地望着岳钟麒,摆手让他出去准备。却自御案上拿起一封书信,又笑着对鄂尔泰说道,“鄂尔泰,朕要你随岳钟麒大军之前出发,到密云去。把朕的这封亲笔信交到飞扬古手中。记住,是飞扬古,不是凌啸!要是飞扬古看完信让你等在那里。你就告诉他,条件就是那样,铁板不动!”

一打马蹄袖,鄂尔泰赶紧双手接过信件,郑重说道,“奴才领旨。请皇上放心,除了飞扬古,奴才断断不会让这封信落到其他人手中,奴才也会一字不差地转告圣谕给飞扬古!”

辞了出来。鄂尔泰却是满脑子都晕乎乎的,一点都不明白雍正地意思。岳钟麒大军起拔上前攻战厮杀,自己却得给飞扬古送去一封貌似有条件的信件?皇上要给叛军唱唱冰火九重天的滋味不成?!这一手硬一手软的,难道是想瓦解敌军士气斗志,然后在他们的期冀犹豫之时哉雷霆一击?

好在鄂尔泰是个粗线条的人,想不清楚的他决不多想,他只知道,自己在康熙朝当兵部职方司六品主事当了五年,还是茫茫没有出头之日,雍正一上台,就破格提拔他当二品侍郎,这是何等的知遇之恩?

在礼部索了钦差仪仗和护兵,鄂尔泰快马加鞭取道顺义、怀柔,敲锣打鼓的煌煌架势向密云赶来。一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怎么样表现出不卑不亢,怎么样给飞扬古一副朝廷威仪,甚至也还曾经惴惴不安地想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句话,在多大程度上靠谱。

但刚到密云城外,最不靠谱的事情发生了。密云县城外官道上,居然排满了御林军。

鄂尔泰在轿子里面老远瞧见,没错啊,都穿地是黄甲明心镜,的确是御林军。鄂尔泰心中一阵骇然的惊喜,呵呵,原来皇上都已经派出了禁宫力量前来打头站了,嘿嘿,那自己可就不用担心太多了。鄂尔泰吩咐停轿,却不肯下来,他相信,任何一个眼洞不是空的人,都会知道钦差旗牌的威严所在,任何拽得二五八万地将领,看到这旗牌都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都睡恭恭敬敬地嗑个头,然后恭声向自己说道,“恭请圣安!”

果然,鄂尔泰很快就看到有人过来,而且出乎他的意料,不仅是有佐领城尉之类的将领,连手持刀枪的军卫们也争相拥了过来。鄂尔泰大为满意,往日总是老子跪拜钦差,今天碰上这么知道尊卑纲常的将领士兵,咱算是过足钦差瘾了!

可鄂尔泰等了半晌,却没有人跪他,那些将士一个个看看他,很没有礼貌地问道,“京城来地?”鄂尔泰火冒三丈,怒道,“本钦差奉了皇上的命令,自京城到密云……”

“俺们是打劫的!”那佐领一刀砍在轿柱上。

鄂尔泰顿时就傻了,这他妈地是御林军还是绿林军?

******

这支军队的主力是善捕营,不折不扣的正牌子宿卫大内的御林军,只不过,现在的他们比绿林还要绿林。父子即将交战的关头上,自己又没能抓住勤王军的暗兵,隆科多一个在外而安的想法,马上就让雍正失去了四千多的大内守备军力,从而荣登雍正最恨榜地亚军。

不过,隆科多的忽悠本事,的确可以直追冠军凌啸,善捕营和被携裹的侍卫内卫,四千人都以为他是要带领大家去追击勤王军地。但大家万万没有想到,隆大人竟是南辕北辙,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迂回截击,愣是把大军拉到了平谷,用心腹手下捏造的斥候情报,让大家在山沟里面兜***兜到半夜三更。误了回京的行程不说。没带粮草的御林军差点没在山里面冻饿而死。而当他的心腹第二天早上洗劫了七八个村庄之后,谁能经得住食物的诱惑,愣是齐齐参加了劫掠行动。

等到几乎每个人都有了罪行之后,隆科多奸笑地说他效忠于阿哥们地父亲~老皇帝康熙皇帝,也只有康熙皇帝胜了,大家的罪行才会变成标标准准扰敌后方的功劳。

于是,潘多拉魔盒被打开,隆科多率着一群蝗虫,县城、集镇、乡村通吃地扫荡着向西靠过来。可惜,没头没脑之下。他们也不知道凌啸的勤王军到底在什么地方,就这样,两三天时间,御林军沦落得和劫匪没什么区别。

他们做劫匪的时间,虽然还不长。手法也许不太专业,但鄂尔泰被扒得赤条条的,那封信自然也和一些碎银子一样被搜了出来。隆科多一看信封上的笔迹,马上就愣了一下,他认出来。这是雍正的笔迹,看一看冻得全身发紫却还在破口大骂的鄂尔泰,隆科多正眼也不给他一个。大大咧咧就撕开了信。

信是连环封,外书一等公飞扬古,内书皇阿玛亲启。隆科多一看之下,既喜又惊。喜的是自己赌对了,康熙皇帝地确没有死去,自己要是能找到圣驾所在,以康熙皇帝的雄才武略德高望重,那自己还不是中兴复辟的拥立重臣!可雍正给康熙写信是什么意思?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媾和意思?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这带人出来遛弯抢劫。可就是两边不讨好地大罪!

大冬天的密云县衙里面,隆科多却冷汗直冒,想要去拆信却是不敢,犹豫了半晌,总觉得心里的好奇心难于按捺。隆科多一咬牙,命人押走鄂尔泰,要来温水润了没有火漆的那头,颤抖着手将信从屁股头取出,心中七上八下地向信上看去。

“皇阿玛慈鉴:儿臣前晚骇觉替身和尚文觉及其师弟性音行事有奸妄小人之嫌,甚似西藏达赖喇嘛派来之奸细,儿臣星夜抄捡其佛堂,骇然见某些文稿,方才明白皇阿玛尚在人世之中,乃是儿臣辈之孝诚楷模。儿臣闻此喜讯,心中欢舞欣慰至极,诛杀文觉等人以为皇阿玛报仇血恨,时时盼皇阿玛隆重回朝,尊于皇极殿默护儿臣治国。惜驸马凌啸已误会儿臣之心,竟然挟持阿哥公然造反,甚或以皇阿玛之名蛊惑众生,危害社稷。儿臣身为皇阿玛指定之继统君王,社稷有难,怎能坐视?”

隆科多看得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雍正以前真不知道可惜皇帝没死?难道雍正真的想康熙在皇极殿当太上皇?翻过一页,他咂巴咂巴嘴往下面看去。

“儿臣以为,家国大事可宁而致祥,儿臣所征者,挟皇阿玛混淆视听者,若皇阿玛愿与儿臣一道,以列祖列宗江山为要,儿臣愿息干戈。或皇阿玛宁寿宫安享尊荣,国事人事咸回归于前;或儿臣明诏天下,退位而恳封西拔你牙实事世袭之王,二策皆可!如能一致而妥善,则远胜于兴兵京师、缟素百万、皇阿玛失三十年盛世之努力、儿臣以天授皇帝位而横死……儿臣为皇阿玛计,五台山之事,皇阿玛终难圆其说。纵使卸责于儿臣身上,则儿臣断不能苟活于世,终究于大清、于皇阿玛乃圣德有亏之恶名,徒污皇族名声,徒为汉人讥诮,涨其不屑及谋反之心……”

雍正竟是抓住了国家、朝廷、皇帝地名声和战祸要害,愿意用主动退位和明诏澄清来交换:要么保留帝位当儿皇帝,为子孙争继承权,要么就当一个地方上的实权世袭王爷!

看完之后,隆科多已是全身手脚冰凉。他明白,雍正说得有道理,就算有皇帝名分的雍正决战身亡,国家固然打得元气大伤,朝廷皇帝也都没有面子和名义,会被汉人笑话是小事,让他们生了八旗已然腐败肮脏地感觉,那才是整个满族的不幸呢。

隆科多当然不希望康熙接受,但如果康熙决议要接受的话,他好希望康熙选择裂国封王,不然的话,康熙一死,雍正或是他的儿子登基,自己和后人的小命可就悬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烫手的信

这封信,在隆科多的手里拈来捏去了老半天,他仍然没有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处置它。

在善于揣摩康熙心态的隆科多看来,这场风暴,无论是有着怎样的龌龊内幕,新旧皇帝联手对天下进行解释,皇家的名声、国家的和平都能得到很好的保障。不仅如此,雍正已将自己的权力、甚至后半生的身家性命,都交给康熙来快意恩仇!儿子不孝,自己的孙子却是无辜的,这样的提议,无疑对康熙有着很大的诱惑力。只要康熙当着天下人的面答应下来,他马上就可以得到实权,换了隆科多处在康熙的位置上,都会怦然心动。

可惜,隆科多不是康熙,他得罪雍正不是一星半点,怎么能容忍雍正得逞?但若是毁掉这封信,要是日后暴露出来,谁晓得康熙心里怎么想?大家都是玩仁义道德的,弄不好,会把父子相残京畿厮杀的“恶源”栽到毁信人的身上,那他隆科多可是绝对的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过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置鄂尔泰,重新封好了信底,就着炉火烘烤好了,隆科多嘿嘿冷笑,“来人啊,马上给本统领将鄂尔泰一行全部杀掉!”

他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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