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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不好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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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侧妃喝了口茶,她心道绿痕说得对,等以后王爷指不定就忘了昭昭是谁了,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何况那昭昭只是个侍妾,如何能与她相较。
  庄侧妃撂下茶杯,且等着看吧,她早晚要把那昭昭给收拾了。
  …
  宫内。
  忙了一上午才下朝,陆封寒到偏殿内小憩了一会儿,德顺在一旁轻轻地给陆封寒打着蒲扇。
  过了半刻钟时间陆封寒就醒了,德顺连忙道:“王爷,德妃娘娘那儿刚遣了人,说午膳备好了,您现在可要过去?”
  德顺口中的德妃娘娘自然是陆封寒的生母,平素陆封寒在宫内忙的时候多半会过去。
  果然,陆封寒点了头。
  德顺想起还有个事没说:“王爷,皇上方才赐的那半娄红莓可是还照往常的规矩往各位主子那儿送吗?”
  这红莓可是个稀罕物儿,大齐种不出来,就连勋贵人家轻易都得不到呢,也就是他们王爷得圣心才有的这半篓红莓。
  王爷不喜吃甜,故而这红莓从前都是按位分分给后院的各位主子们。
  陆封寒沉吟了片刻道:“这次得的红莓少,只半篓,都送到听云院去吧,”他隐约记得昭昭最喜欢吃甜食,这红莓甚甜,便都给她吧。
  德顺又被惊了一下,看来这昭昭姨娘是记在王爷心上了啊,他躬身行礼:“是,王爷。”
  …
  半篓红莓早就送到王府膳房了。
  晚香院也听到消息了,绿痕帮庄侧妃簪上发钗:“娘娘,宫里又赏赐红莓下来了,您最喜红莓,等会儿便能一饱口福了。”
  庄侧妃闻言也不禁笑了起来,她喜欢甜食,红莓尤甚,每每王府里有红莓赏赐下来,她都能得几盘子。
  绿痕见状谄媚地道:“这也都是王爷心里记挂着娘娘呢。”
  庄侧妃闻言更是羞红了面颊。
  只是等啊等的,这红莓也没送过来,眼见着就到晚上了,按说往常这时候早都送到各院子里去了,怎么今儿还没有动静,庄侧妃有些狐疑:“出去看看,可是膳房那儿有什么事耽搁了?”
  立时就有小丫鬟外出打听,小丫鬟的腿脚很快,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只是小丫鬟神色惶恐,半天才回话:“娘娘,那半篓红莓……都送到听云院去了。”
  “腾”地一下,庄侧妃站起身来,声音尖锐:“你说什么?”
  全都送到听云院去了?
  庄侧妃恨得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这下连绿痕都不敢上前劝阻了。
  …
  听云院里上上下下喜色一片,这可是半篓的红莓啊,全都赏给她们姑娘了,旁的娘娘可都没分到,这说明她们姑娘是王爷记挂在心上的人啊。
  昭昭看着鲜嫩的红莓愣神儿,陆封寒竟然这么大手笔,一下子就给了她半篓红莓,这她哪吃的完啊。
  不过说起来,她还没吃过红莓呢,这东西极稀罕,她从前也只是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这会儿青叶洗了一盘子红莓:“姑娘,您尝尝。”
  这红莓熟的正好,红艳艳的,昭昭捻起一颗,入口就是鲜嫩的汁水,甜的恰到好处,昭昭眼睛一亮,这红莓果然好吃,怪不得是稀罕物儿。
  一不留神,昭昭就吃掉了半碟红莓。
  而此时的晋王府门口,陆封寒刚刚回来。
  德顺这次可机灵多了,直接叫了小厮把马牵好:“王爷,今儿晚上还是去听云院吗?”
  陆封寒没回应,可瞧着走路的方向显然是往听云院去的。
  陆封寒到的时候昭昭正在吃那剩的半碟红莓,昭昭见了他连忙起身行礼:“王爷回来了。”
  “坐下吧,”陆封寒说。
  昭昭是个知恩图报的,她给陆封寒递过去一颗红莓:“王爷要尝尝吗?”
  陆封寒摇了摇头,昭昭才想起他似是不爱吃甜的,她只好自己把那颗红莓吃了。
  粉嫩娇艳的唇瓣里是红艳艳的红莓,这画面惑人极了。
  陆封寒眸子暗了暗,然后上前吻住了昭昭的唇,唇舌纠缠,昭昭瞪大了眼睛,陆封寒这是干嘛啊,她还没把那红莓咽下去呢!
  他只是忽然想尝一下红莓而已,陆封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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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很甜,微微的酸,还有独属于昭昭的清甜。
  嗯,味道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陆封寒忽然觉得他不那么讨厌甜食了,至少这红莓就不错。
  他没忍住,又勾住了昭昭的唇舌,纠缠的很紧,不留一丝缝隙。
  昭昭被陆封寒箍的气都喘不过来,到结束时眼里噙满了泪花,终于可以呼吸,昭昭忍不住咳嗽了几下,脸颊都晕红了,陆封寒个不要脸的!
  陆封寒也觉出他做的有些太过了,他扶住昭昭的腰肢,然后帮她顺了顺背脊,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又过了一会儿,昭昭才缓过来。
  屋里一时安静的很。
  陆封寒主动给昭昭拿了一颗红莓:“还吃吗?”
  看着红莓,昭昭就想起了刚刚的事,她连连摇头,她可不想吃了。
  陆封寒倒颇遗憾,刚才那滋味着实不错,可瞧着昭昭这模样,只好等以后了。
  昭昭连忙叫莺儿过来把这碟红莓端下去,她不想再看见这碟红莓了。
  这会儿夜也深了,青叶等人又开始准备热水,陆封寒和昭昭两人洗漱了一番就睡下了。
  等到第二天上午,陆封寒又去了听云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府。
  莫说庄侧妃嫉妒的发狂,就连韩侧妃也坐不住了。
  此刻,韩侧妃正站在书案前写大字,可地上全是一团团被墨痕染湿的宣纸,而韩侧妃也是蹙着眉,显然是心绪不宁。
  自幼父亲就告诉她写字以静心凝神,可今天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反倒写废了一张张宣纸。
  末了,韩侧妃还是没忍住把狼毫笔一摔,墨汁将一整张宣纸染黑。
  紫苏见状上前把狼毫笔放到毛笔架上,韩侧妃喃喃开口:“半篓红莓都送与她便也算了,王爷竟然连着两晚都宿在听云院里,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韩侧妃没想到陆封寒竟然真的把昭昭给看进眼里去了。
  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卑微妾室不足为惧,可若是真的将其放在了心里,那就说不准了。
  韩侧妃记起从前的陆封寒,那时候她的父亲教授陆封寒课业,故而她曾在私下里偷偷地看过他几次,那样风姿出众高贵无双的男子,她看过一眼后就再难以忘记,她能嫁给他做侧妃让京里多少贵女羡慕不已,现在告诉她说陆封寒会被一个狐媚子给迷住,她不信!
  紫苏不敢说话,只默默听着韩侧妃的私语。
  …
  府里议论昭昭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一会儿说她是狐狸精,一会儿说她不要脸,不一而足,几乎是传开了。
  听云院里自然也听到这消息了,昭昭猜到会有人这样说,她虽不在意,可长此以往的话,她怕是在府里树敌不少,这可叫她以后怎么在府里生活啊。
  很快又到了晚上,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听云院,就想看陆封寒还会不会过去。
  结果到夜色深了以后陆封寒还留在书房,哪也没去。
  昭昭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陆封寒再这样连续好几天过来了,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被王府里的女人给吃了。
  这事过去了以后,昭昭开始犯愁另一件事。
  那就是剩下的红莓该如何处理。
  那天陆封寒直接给她送来了半篓红莓,她一个人吃不了,自然剩下了不少,这红莓珍惜无比,又不能浪费,昭昭就发愁起来。
  送与府上旁的主子?那是绝对不行的,因着这半篓红莓都惹出多少事端来了,她要是再给旁人送去那不是招人恨吗。
  想了半晌,昭昭才想出个主意,把红莓放到冰旁边,就还能再保存个两三天。
  昭昭连忙叫了莺儿把红莓放好,然后才安心睡下。
  …
  接下来的两三天陆封寒都在忙朝务,故而晚上宿在了书房,府里倒是消停了许多。
  这会儿正是傍晚,昭昭刚用过膳,莺儿端上了冰镇好的红莓,正好用来做饭后甜点,还别说,这红莓用冰镇过以后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味道竟然很不错。
  结果没过一会儿昭昭的肚子就疼了起来。
  不是单纯的疼,是坠疼,还是那种似是用匕首搅了的痛,疼的昭昭蜷缩了起来,就一会儿功夫,昭昭已经浑身都是冷汗,面色煞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莺儿和青叶看见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姑娘,您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昭昭疼的说不出话来,她咬着唇,半晌才缓缓道:“没事儿,我这是来葵水了,”这疼她很熟悉,前世她一来葵水时就经常这般疼,没想到这具身子竟然也会这样。
  这种时候只有喝些红糖水扛过去了,她让莺儿去膳房要些红糖水过来。
  莺儿不放心,她皱紧了眉头:“姑娘,还是叫大夫过来看一下吧,”实在是昭昭这样子太吓人了,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似的。
  昭昭摇了头,现在已经入了夜了,请大夫入府又得折腾的人仰马翻,她在这府里已经很招人恨了,她不想再生事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
  见昭昭如此固执,青叶示意了莺儿一下,莺儿悄步和青叶走了出去。
  “莺儿,咱们还是得请大夫过来,”青叶看了一眼内室的昭昭,“女子最怕的就是体寒,长此以往会很难有孕的,咱们姑娘年纪这样轻,可不能就落下病根。”
  青叶自幼在王府里长大,知道不少事,也清楚对于后宅的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故而这事耽误不得。
  莺儿听了后瞪大了眼睛,青叶说得对,若说在这王府后宅里什么最重要,那便是子嗣,毕竟宠爱可能会没有,可子嗣却是安身立命的根本,等有了子嗣便可后半生无虞了,她们姑娘可不能落下病根,她一咬牙:“青叶,咱们府上该去哪请大夫?”
  “现在王妃不在府里,是韩侧妃掌管中馈,按说是该去找韩侧妃的,可这会儿韩侧妃已然睡下了,估计是请不来的,还得去找王爷,”青叶说,而且就算韩侧妃没睡着,估摸着也会阻拦这事,韩侧妃巴不得姑娘有事呢。
  莺儿定下心来:“你留这儿照顾姑娘,我去找王爷。”
  说罢,莺儿就去了外宅的书房处。
  莺儿到的时候陆封寒正在处理朝务,他被外面的吵闹声搅的放下了笔。
  德顺就在一旁伺候,陡然觑见了陆封寒皱着眉的样子心都一紧,他心道外头是哪个不要命的在胡闹,然后连忙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见到的是莺儿!
  德顺快步走回来,面色凝重:“王爷,说是听云院的昭昭姨娘病了,她的丫鬟正过来求您延请大夫进府呢。”
  …
  听云院里。
  昭昭疼的厉害,都要看见虚影了,所以当她看见陆封寒的时候还以为是幻觉,直到额上传来些温度。
  原来是陆封寒把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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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看来这不是幻觉,陆封寒是真的过来了。
  陆封寒看着疼的蜷缩在一起的昭昭。
  她的小脸苍白,一向红艳艳的唇也失了血色,额上的冷汗湿了发丝,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把昭昭抱在怀里,然后帮昭昭把散乱的发丝挽到耳后,声音低哑:“再忍一会儿,大夫马上就到了。”
  昭昭此刻有些力气了,她拽着陆封寒的袖袍一角:“妾身没事,就只是葵水来了,”说话时断断续续的,显然是疼的不轻。
  一路跟过来的莺儿瞧见这一幕心就放心了不少,看王爷这样子,是把她们姑娘放在心上的,要不哪能这么着急就过来。
  昭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莺儿和青叶没听她的话私自去请了陆封寒过来。
  这下可坏了,府里的人指不定又要把她说成什么样儿,庄侧妃肯定更恨她了,可现在陆封寒来都来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功夫,德顺才带着大夫匆匆赶来。
  陆封寒冷冷地看了眼德顺:“怎么才过来?”
  德顺欲哭无泪,当时他听了消息后立刻就出府延请大夫了,这蒋大夫是府上常用的府医,就住在一条街巷上,过来的速度已经算是极快了,可王爷说他慢,他也不敢回嘴啊,只好认罪:“是奴才来迟,还请王爷莫怪,”他心道以后再碰上和昭昭姨娘有关的事他一定第一个冲出去。
  蒋大夫连忙过去给昭昭诊脉。
  蒋大夫已然花甲之年,早不必在意什么男女之防了,故而直接搭上了昭昭的手腕。
  昭昭的手腕细白,纤细的似乎一折就要断掉,陆封寒看着忽然有些心疼。
  蒋大夫已经诊好了脉,他向陆封寒回话:“贵人这是体内寒凉,存了寒气,故而在来葵水时才这般疼痛,虽说并不十分严重,但长久下去终究对身子不好,也不易有孕,而且以后会越来越疼。”
  听到这里,莺儿和青叶对视了一眼,来找大夫看果然是对的,否则这病一直拖下去指不定会怎样呢。
  昭昭一听也有些惊讶,不过她惊讶的不是不易有孕,毕竟她又不想给陆封寒生孩子。
  她惊讶的是以后会越来越疼,她怕疼。
  “那用药可否根治?”陆封寒问。
  “这是个细致活儿,得按时服药调理,不过王爷放心,只要按着老夫的方子调养,贵人肯定能好。”
  不过蒋大夫有些疑惑:“按说不该这样疼的,贵人近日可否吃了什么寒凉的东西?”若是在来葵水时用了寒凉之物,那两两相克,会更加疼。
  昭昭眼睫轻眨:“冰镇过的红莓……算吗?”这些天她吃的东西里唯一可疑的也就是红莓了。
  蒋大夫点头:“这便是了,贵人日后在天葵将至时还是少用些寒凉之物,可用些乌鸡汤一类滋补的,于身子有益。”
  昭昭点头,表示记住了。
  等蒋大夫去偏房开药方以后,陆封寒定定地看着昭昭:“就这么喜欢吃红莓?”
  昭昭:“……”
  她是怕浪费!只不过她疼的厉害,不想跟陆封寒解释了。
  又过了一会儿,汤药便煎好了,莺儿把药端上来给昭昭喂药,药汁是深黑色的,看着就很苦,昭昭不禁皱了眉头。
  她一向喜甜厌苦,尤其是喝药。
  陆封寒一下就看出了昭昭的心思,“去拿些蜜饯过来,”他和青叶说。
  蜜饯就在小厨房里备着,一忽的功夫就端上来了,陆封寒看着一碟子蜜饯:“这下喝药吧。”
  有了蜜饯就不怕苦了,昭昭端起药碗一口便喝了下去,待喝下去之后直接吃了两颗蜜饯才缓过劲儿来。
  不过良药苦口这话确实很对,喝下药一刻钟以后昭昭就觉得肚子不再像刀搅一样的疼了,现在这疼她能忍了,蒋大夫的医术果真不错。
  眼下事情都完了,已经很晚了。
  “王爷,夜很深了,明早您还要上朝,就先回去睡吧,”昭昭知道陆封寒的性子,这几天他应该都是在书房忙着朝上的事,刚刚能过来就很不容易了。
  陆封寒自顾自地脱下外裳:“不必折腾了,就在这儿睡吧。”
  昭昭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照旧是昭昭睡在里侧,陆封寒睡在外侧。
  昭昭还是疼的很,她睡不着。
  她一睡不着就喜欢动来动去的,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昭昭刚要翻身,就听见陆封寒那边的动静,她以为是她打扰了陆封寒睡觉,连忙躺好不再动弹。
  “还疼吗?”陆封寒问。
  原来不是嫌弃她弄出动静来啊,昭昭松了一口气:“还有些疼,不过没之前那么严重了。”
  其实听声音就能听出来,昭昭的声音细细弱弱的,一听就知道不舒服,陆封寒没怎么接触过女子,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想起他幼时肚子疼的时候奶嬷嬷都会帮他揉肚子,那样会舒服许多,也不知道对昭昭有没有用。
  可既然想起了,陆封寒就想试一试,他问昭昭揉一揉会不会好些。
  这话把昭昭也给问住了,她刚长成少女时姨娘就去世了,也没人管过这些,这些年她肚子疼的时候就是喝些红糖水硬扛过去,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那……要不试试?”
  昭昭晚上睡觉时穿了件月白的中衣,陆封寒掀起昭昭的衣襟将手放了上去。
  昭昭的肌肤又白又软,就像一块嫩豆腐一样,陆封寒完全不敢用力,他是摸惯了刀枪剑戟的人,陡然间如此,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轻不得也重不得,陆封寒难得的头疼起来。
  末了,还是轻轻的揉了上去,很小心的控制力度。
  还别说,陆封寒的手掌温热,兼着力度正正好,昭昭竟然觉得没那么疼了,还有些舒服,她没想到陆封寒还有这本事。
  难得的舒适了许多,昭昭紧绷的精神一松,没多久就睡着了。
  陆封寒还在如临大敌地给昭昭揉肚子,他刚要问昭昭这力度可合适,就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他抬眼一看,昭昭纤袅玲珑的眉眼闭阖,竟然睡了过去。
  好,不必问了,看来这揉肚子颇有效果。
  陆封寒伸手一捞,把昭昭抱在怀里,昭昭的头正好抵在他的胸膛处,他摸了摸昭昭的耳垂:“好,睡吧。”
  怀里的人身形纤细,陆封寒觉得昭昭太瘦了些,尤其是那尖尖的下巴颔,太瘦的话也不好,会影响身子康健,难免三病两灾的。
  他想以后还是要把昭昭喂胖些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冷哦,码字的时候冻手手,所以说,小可爱们还不收藏下我的作者专栏嘛!!!(卑微)


第18章 
  翌日天刚蒙蒙亮时,陆封寒就起来了。
  怀里的昭昭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眉头皱的紧紧的,显然是在睡梦里还疼着,陆封寒帮昭昭掖好被角,然后轻手轻脚的起来。
  外头守夜的莺儿和青叶一早就在外间候着了,此时听到动静连忙过来伺候。
  陆封寒正在穿着上朝的官服:“过会儿去膳房按着蒋大夫的方子熬些药膳来,按时给你家姑娘服下。”
  莺儿和青叶应诺,然后送陆封寒出了听云院。
  又过了半个时辰,昭昭才醒来,睡梦中还不觉如何,现在醒了那股子疼劲儿又上来了,昭昭的眉梢不自觉蹙起。
  青叶捧过来昭昭等会儿要穿的衣裳,担忧地问:“姑娘现在还是很疼吗?”
  昭昭抬手按了按眉心:“还有些疼,不过比昨天好多了。”
  前世她来葵水时也是这样,第一天时最疼,然后逐渐减轻疼痛,约莫四五天的时间才能不疼,没想到这具身子竟然也是这样。
  青叶服侍昭昭穿衣裳:“姑娘不必着急,昨晚蒋大夫也说了,这病得慢慢调养,不是一日之功。”
  正说着话,莺儿就端过药膳来了:“姑娘,这是早上王爷特意嘱咐熬得药膳呢,里头都是珍稀的药材,您先喝几口,说不定疼能减轻些呢。”
  昭昭闻言想起昨晚上陆封寒给她揉肚子的事,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
  晚香院。
  庄侧妃刚刚起来,伺候梳妆的小丫鬟细细地梳庄侧妃的头发,手灵巧的挽成了一个髻,她连连夸道:“娘娘,您这头发可真好。”
  “娘娘生的也好,雪肤花貌。”
  庄侧妃听了嘴角翘起来,然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可这欢喜不过一瞬就没了,她生的好又如何,王爷又瞧不见,她烦躁地把手中的发簪摔在奁台上。
  伺候梳妆的小丫鬟立时就不敢吭声了,这是哪里又说错话了。
  庄侧妃侧过脸:“听云院那边没再起什么幺蛾子吧?”她问绿痕。
  庄侧妃厌恶昭昭,她派了太监丫鬟时时关注着听云院那边,一有消息就禀告给她,前些天陆封寒都在书房忙朝务,府里安静的很,庄侧妃也放了些心,看来在王爷心里女子还是比不上朝务的。
  绿痕定了定神,然后才开口道:“昨儿晚上说是听云院的生了病,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又是去书房请王爷,又是出府延请大夫的,闹得人仰马翻。”
  “末了,王爷就在听云院住下了,”绿痕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
  “叮当”一声,庄侧妃狠狠地把奁台上的发钗摔在地上,她豁然起身,脸色狰狞:“好个小贱人,竟然用这等下作龌龊的手段争宠,真是不要脸!”
  “就是个不甘寂寞的狐狸精,王爷才几天没去她那儿,就巴巴地装病让王爷留下,简直是太不要脸了,”庄侧妃气的脸色涨红,语无伦次。
  庄侧妃在闺阁的时候是家里的嫡女,见惯了这些妾室用病来邀宠的手段,也笃定昭昭是为了邀宠。
  见庄侧妃如此盛怒,屋里的小丫鬟们跪了一地。
  绿痕看着庄侧妃摔坏的发钗,这是丹红衔宝石的累丝金钗,十足的贵重,她将发钗捡起来,然后劝慰庄侧妃:“娘娘莫气,为这么个狐狸精生气可不值得。”
  庄侧妃却听不进去,她气昏了头脑。
  “娘娘,这事儿您不用急,要急的是韩侧妃,”绿痕轻声道。
  庄侧妃挑眉:“这是何意?”
  “眼下是韩侧妃掌管中馈,听云院的却越过了韩侧妃直接找了王爷,这是把韩侧妃的脸都踩在地下了。”
  庄侧妃眼睛一亮,继而笑道:“是啊,咱们可得好好去看看韩侧妃。”
  …
  庄侧妃到的时候韩侧妃正在练字。
  庄侧妃眼尖地看到了书案旁摞起的写废了的宣纸:“哟,韩姐姐又在写字呢,不愧是诗书世家出来的,怨不得王爷看重姐姐,把中馈都交到姐姐手里。”
  韩侧妃把笔递给一旁的紫苏,“庄侧妃今儿怎么过来我这儿了?”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还不许妹妹来看看姐姐了,莫不是姐姐不欢迎我?”
  “庄侧妃能过来我自是欢喜,”韩侧妃看了眼紫苏,“还不去泡壶好茶来招待韩侧妃。”
  紫苏刚要动身,庄侧妃就笑吟吟地道:“不必了,妹妹今日过来就是想和姐姐说几句话。”
  “哦?”韩侧妃挑眉。
  “姐姐可听说了昨晚上的事,听云院的生了病,巴巴地去了前院书房请王爷,又劳着王爷请了大夫过府,弄得人仰马翻的,”庄侧妃拉长了音调说。
  韩侧妃一笑:“这样大的事我哪能不知道,看来昭昭妹妹病的厉害,若不然咱们择日去看看昭昭妹妹?”
  看着韩侧妃揣着明白装糊涂,庄侧妃憋不住道:“妹妹也就不跟姐姐兜圈子了,现在王妃不在府里,中馈都是交由姐姐掌管的,阖府后宅的大事小情都该先来禀报姐姐,可听云院的却直接去寻了王爷……”
  说到这里,庄侧妃停了一下,“那昭昭此举岂不是打姐姐的脸,半点不把姐姐看在眼里?”
  屋内静默了一瞬,韩侧妃却不接庄侧妃的话茬儿,她作出担忧状:“想来定是昭昭妹妹这病来的突然才直接求了王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庄侧妃的下句话被噎了回去,她没想到这韩侧妃这么沉得住气,她都这样说了还无动于衷。
  庄侧妃拂袖而去。
  等庄侧妃走了以后,韩侧妃才终于变了脸色,一贯温柔的眼里全是怒火,她何尝不知道庄侧妃是来嘲笑她的!
  紫苏有些怕,她站定原地不敢动,她家娘娘一向最重视脸面,正如庄侧妃所言,听云院越过了她们娘娘直接去找王爷简直是狠狠地打了她们娘娘的脸。
  韩侧妃将案上的废纸狠狠撕碎,纸屑扬的满地都是,才出了这一口恶气。
  她不能着急,不能为了一个小小侍妾就如此失色,她真正的对手是晋王妃,真正难的还在后头呢。
  …
  听云院里。
  昭昭正头疼府里关于她的传言,这回又说她装病邀宠,骂她是个惯会勾引的狐狸精,她深深觉得以后的安静日子怕是很难了。
  莺儿见昭昭似是不开心,就道:“姑娘,要不咱们去花园散散心,花园里有假山流水,还有亭子,坐在亭子里赏景半点儿不热。”
  这会儿已经是十天以后了,昭昭早不疼了,这些天陆封寒又忙了起来,都好几天没回府了,昭昭就一直在听云院里待着,难免有些无聊。
  “那咱们去看看,”昭昭说。
  说起来昭昭入府也有些时日了,却只出过听云院一次,她也想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花园,昭昭站在池子边赏鱼,她没想到王府里的风景竟然这么好,可还没等昭昭再看一会儿就看见了庄侧妃。
  庄侧妃也有些意外,她想出府去街上的首饰铺子去修补发钗,先前她发怒时把丹红衔宝石累丝金钗给摔坏了,那发钗是她被赐予陆封寒时德妃娘娘赏她的,贵重的很,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昭昭。
  昭昭只好过去给庄侧妃行礼:“妾身见过侧妃娘娘。”
  单行礼这么一个动作,都显得昭昭身段妖娆,还有她那张勾魂夺魄的脸,庄侧妃心头的火一下子就被点起来了,她阴阳怪气地道:“你的病是好全了?”
  庄侧妃忽然心生一计,她眼睛亮了下,假做担心道:“说起来你也病了有些日子了,本宫还没去瞧瞧你,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昭昭哪里敢应:“娘娘说的哪里话,”她疑惑的很,这庄侧妃怎么忽然变了性子。
  “对了,本宫那里正好有枚发钗,如今赏给你便算是全了本宫的心意了,”庄侧妃说着看了眼绿痕。
  绿痕伺候庄侧妃多年,一下就明白了庄侧妃的意思,然后便把装着发钗的匣子呈给庄侧妃。
  昭昭看着庄侧妃手里的匣子,这庄侧妃怎么会忽然赏东西给她,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可她若是不接过发钗,庄侧妃肯定会治她不敬之罪。
  果然,庄侧妃厉了声:“如今连个小小侍妾都瞧不起本宫了。”
  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昭昭不得不从命,她上前一步,可她刚刚抬起手,庄侧妃就松了手,匣子一下子便摔在青石板上,发钗也掉在了石板上,滚落好远。
  绿痕急忙忙地把发钗捡起来,然后失声惊道:“呀,这发钗摔坏了!”
  丹红衔宝石累丝金钗上镶嵌的宝石裂出了纹路,痕迹很明显,登时就破坏了美感,庄侧妃也似是惊到了:“这可是母妃娘娘赏给本宫的,珍贵无比,”她说着看了眼昭昭:“一个小小侍妾竟摔碎母妃赏赐的发钗,你大胆!”
  这事情发生的太快,昭昭还没回过神儿来,可这把戏太拙劣了,明摆着就是庄侧妃陷害她,“不是妾身做的,”昭昭说。
  庄侧妃厉声道:“还在这里狡辩,竟不跪下认错。”
  明摆着的仗势欺人。


第19章 
  庄侧妃凤眸凌厉:“这发钗珍贵无比,如今竟叫你一个小小侍妾给毁了,当真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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