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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不好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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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不可理喻。
  能让她安安稳稳地坐在王妃这个位子上已经是他的仁慈了,薛月以为他是什么人?
  陆封寒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得安国公府那边都知道,所以只是冷冷地道:“不必了。”
  听了这话,薛月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白了,屋里还有这么多丫鬟婆子在,陆封寒竟然就这样直接拒绝,这是在羞辱他,难道他还记恨着从前的事吗?
  正巧外头有人求见,原来是韩侧妃身边的紫苏:“王爷,侧妃今儿收到了小韩大人的家书,信里提到了朝上的事,侧妃怕有什么紧要的消息,就遣了奴婢请您过去,”她说着看了看薛月:“王妃,您不会生气吧。”
  薛月怎么可能说生气,饶是她的心里在滴血,此刻也维持了笑:“当然是正事要紧。”
  紫苏口中的小韩大人是韩侧妃的兄长,正在外替陆封寒办事,陆封寒闻言点了点头:“嗯,”说完便跟着紫苏走了。
  等陆封寒和紫苏走出正院,薛月再也维持不住温婉得体的形象了。
  薛月疯了一样的把茶杯茶碗摔碎一地,她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想起刚刚紫苏嘴上那抹得意的笑,那是满满的嘲笑。
  若是陆封寒不留下便罢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现在陆封寒是在她的房里被韩侧妃的人请走的,薛月几乎可以想象明天府里会传出些什么话来,本来韩侧妃就掌管了好久的中馈,府里不少的嬷嬷婆子都信服韩侧妃,这下再出了这回事,几乎是把她作为王妃的面子往地上踩。
  一个侧妃竟然从王妃的房里请走了王爷,这是在说她这个王妃留不住王爷!
  丫鬟们从没见过薛月发这么大的火,此时都被吓懵了,只有戴嬷嬷敢上前,她让所有的丫鬟都退下,然后握住了薛月的手:“娘娘,您动这么大的肝火,于您的身子有碍啊。”
  眼泪顺着面颊淌下来,薛月咬住唇:“嬷嬷,王爷不留下也就罢了,有了这一出,韩侧妃是把我的面子往泥里踩呢,我还怎么出门见人?”
  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些下人婆子们背地里笑话她的样子,若是这事被有心人传到府外去,她如何在京城立足?
  戴嬷嬷心疼的不得了:“娘娘,韩侧妃这是凭着她那兄长才能请了王爷过去,这是因着王爷心系朝务呢,你别伤心。”
  薛月苦笑,可惜她就连个得力的兄长也没有。
  “嬷嬷,您别说了,我想自个儿待着,”薛月说。
  戴嬷嬷见此也只好退下去,留薛月独自待着。
  …
  果然,这事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就连听云院都听说了,莺儿还直嚷着府里是要热闹起来了。
  昭昭没想到韩侧妃这么快就几乎跟薛月明着撕了,可惜她记不清中间的剧情,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发展。
  见昭昭像是正在思索,莺儿连忙劝道:“主子您放心,王爷最后也没留在韩侧妃屋里,还是在书房安置的。”
  青叶也以为昭昭是在担心陆封寒会宠幸别人,就道:“主子,王爷毕竟是皇子之尊,府里多少会有些姬妾,这也是正常的,而且咱们王爷后院的女人已经算是很少的了。”
  其实在青叶看来,就算现在陆封寒很宠爱昭昭,可也说不准以后。
  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说不定以后出现了新人,昭昭就不如现在受宠了,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哪有人能一直得宠,最重要的还是有个孩子傍身。
  青叶就劝昭昭:“主子,您现在年轻,正是要孩子的时候,以后身边有个孩子立住了,就算以后年久日长也有个依靠,在这后院里,最重要的还是子嗣。”
  莺儿连忙应和:“青叶说得对,”只是她们主子怎么还没怀孕呢,按说王爷几乎是得了空便来这儿啊。
  昭昭正在喝茶,此时听了莺儿和青叶的话这口茶水差点呛到,生孩子?
  别的剧情她记不大清楚,可有一点她记得分外清晰,原主在整本书里都没有怀过孕,所以她才没服避孕药,她可不想给陆封寒生孩子。
  而且她也不是担心她会失宠,反正最后陆封寒是会和薛月在一起的。
  昭昭小声嘀咕:“王爷愿意去哪儿便去哪,”和她又没关系。
  门外的陆封寒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黑的像锅底。


第30章 
  德顺恍然不觉,他唱喏道:“王爷到。”
  等他喊完后才发现陆封寒面色较刚才冷了不少,且步子也停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来听云院的路上不还是好好的吗?
  原来昭昭方才的嘀咕声很低,只有陆封寒这个自幼练武耳聪目明的听到了。
  德顺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可是有什么事?”
  陆封寒没回应德顺,大步走了进去,昭昭连忙过来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陆封寒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径直去向了书案旁,捡起了一本书看起来。
  饶是昭昭再迟钝也知道陆封寒此时心情不好,“王爷,您先看着书,妾身去嘱咐人泡壶茶来。”
  昭昭说完便向莺儿和青叶示意了一下,让人都出去,免得不小心弄出动静来打扰到陆封寒。
  等一行人都出去,昭昭才问德顺:“王爷这是怎么了?”
  陆封寒以前甚少如此。
  德顺也是满头雾水,他挠了挠头:“奴才也不知道啊,”他说完仔细回想了一下,可也没想出来什么可能叫陆封寒生气的事。
  思索了半晌,德顺疑惑道:“莫不是为了朝上的事,王爷一直忙得很,说不定是碰上了什么难题。”
  昭昭听了后觉得德顺说的很有道理,依着陆封寒这冷淡的性子,能搅动他心弦的也就只有正事了。
  德顺越想越觉得他说得对,他们王爷除了正事以外,几乎是从不撩一下眼皮的,“昭姨娘,看样子王爷今儿晚上都会心情不好,您小心伺候着些。”
  昭昭点头,她当然知道这时候不能惹恼陆封寒了。
  又说了几句话,茶也泡好了,昭昭把茶壶端过来,然后独自走了进去,她给陆封寒倒了碗茶:“这是茶房新进来的碧螺春,您若是看书看得乏了,就喝些茶水。”
  陆封寒翻动了一页书,然后点了下头,表示听到了。
  昭昭猜陆封寒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她也拿了一本书,然后坐在陆封寒身侧看起来,也算是陪着他,只是听云院的书都是陆封寒拿过来的,大多是些经史子集,昭昭想以后还是叫人出府采买些话本子回来才是。
  两人安静地看起书,一言不发。
  只是昭昭拿起书看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她的右手撑住了脸颊,就这样睡着了。
  听见昭昭均匀的呼吸声,陆封寒抬起眼来。
  昭昭刚刚睡着,脸颊微微晕红,像是无暇的美玉,一双含了水的眼睛正闭着,可眼尾却微微上挑,像是用桃汁染就一般,嫣红的唇瓣微张,娇憨又惑人。
  陆封寒刚有些心软,就想起了之前他进门时昭昭说的话。
  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虽是轻声嘀咕,可却是心中所想。
  陆封寒想问昭昭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他一猜就知道昭昭会跟他打马虎眼,索性就没有问出口。
  他抬手捏了一下眉心,心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手里的书也看不下去了,陆封寒索性把书放到了一旁,然后看着昭昭。
  烛火在她脸上投出了一道浅浅的阴影。
  昭昭正睡得香,突然不防备手肘歪了一下,没了支撑点,整个人向桌案前倒了下去,眼见着就要砸到案几的木头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抵住了她的额头。
  这下还睡什么睡,昭昭一下就被惊醒了,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幸亏是陆封寒眼疾手快接住了她,要不然她的额头一定会砸到木板上,那得疼死。
  昭昭第一反应就是道谢:“多谢王爷。”
  等回过味儿来后就是觉得丢脸,她正像模像样的看书呢,竟然睡着了,睡着了也就算了,还差点砸到案几上!
  昭昭都不好意思抬头了,只好继续装模作样地看书,只是脸红的像是涂了胭脂一样。
  陆封寒有些无奈,他把书合好:“好了,天色也晚了,安置吧。”
  昭昭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看书了,然后便和陆封寒分别洗沐了一番躺到了榻上。
  陆封寒看了许久的书,此刻一番洗沐后已经很晚了,比从前就寝的时间要晚上了半个时辰,昭昭一向是个爱困觉的,此时躺在榻上就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困意,软软的:“王爷,那妾身就先睡了。”
  说完话没一会儿功夫,昭昭就睡着了,还睡得特别香。
  陆封寒:“……”
  得,这是一晚上都没看出来他生气了。
  昭昭睡得香,陆封寒却睡不着,他脑海中全是昭昭的那句话,此时见昭昭睡得这么香更生气了,他在这儿生闷气,她却连知道都不知道。
  陆封寒起身,然后撩开昭昭的衣襟,在她纤细玲珑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痕迹,这下他的气才消了一点儿。
  果然,昭昭只是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睡了过去。
  陆封寒无奈的躺下。
  一晚很快过去,昭昭醒过来的时候陆封寒照旧上朝去了,她打了个哈欠,昨晚上睡得太晚,今早起来都没精神,她拥着被又懒了一会儿才起来。
  等穿衣裳的时候昭昭才发现锁骨上陆封寒留下的痕迹,陆封寒一和她生气就喜欢在她锁骨上留下痕迹,这回昭昭才知道原来昨晚上陆封寒是在生她的气啊。
  可昭昭想不通,她有什么事惹到陆封寒了吗?
  昭昭仔细地想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算了,她是真猜不透陆封寒的心思。
  莺儿见昭昭在榻上发呆,不由有些急了:“主子,您怎么还不下来收拾一下,等会儿就迟了。”
  昭昭不解道:“什么迟了?”
  “今儿又到请安的日子了,您还不快着些。”
  昭昭一愣,都是昨晚上陆封寒闹得,她都忘了今早上要去正房请安了。
  昭昭连忙梳妆打扮,然后去了正房。
  只是在去正房的路上,昭昭不免有些愁眉叹气,说来她今天是真的不想去正院请安,刚刚发生了王妃和韩侧妃的那起子事,昭昭一想就知道今天这请安肯定不会太平的,说不定还会火.药味浓浓,她只盼着不要牵扯到她就行。
  …
  而另一头,韩侧妃也在来正院请安的路上。
  韩侧妃的脸上都是笑,绿痕则是扶着韩侧妃的手:“娘娘,您不知道,那晚上王妃的表情可真是太解气了,可惜您没亲眼见到。”
  “你这次的差事办的很好,”韩侧妃说。
  绿痕抿着唇:“这都是娘娘的功劳,要不是王爷他心里记挂着娘娘您,哪能就这么被奴婢请到咱们院子里,”当然,她忽略了陆封寒其实是去看小韩大人的信一事。
  绿痕接着向韩侧妃讲述:“正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傻了,都不信王爷会直接撇下王妃去咱们院里,这几天来咱们这儿讨巧的嬷嬷都多了。”
  听着绿痕讲述,韩侧妃的心里越发舒坦。
  那天她听闻薛月叫人从书房请陆封寒过去就有些惊讶,要知道薛月从前可是从不上心府里的事的,也不对陆封寒上心,怎么忽然变了性子。
  韩侧妃越想越着急,薛月到底是王妃,要是得了王爷的宠,那以后她与王妃之位再无可能了。
  韩侧妃想了半晌才想起她兄长刚来了封家书,其中提到了些在云州的事,她连忙遣了绿痕用这事做理由请王爷过来试一下,可没想到王爷竟然半点没有犹豫就过来了。
  虽然陆封寒到她房里后也只是略坐了一下看完书信就走了,可到底是她从薛月屋子里抢过来的,韩侧妃可以说是欣喜若狂!
  正好这会儿也快要到正房了,韩侧妃倒要看看薛月还要如何强撑着她那幅王妃体面。
  …
  正房里。
  薛月坐在上首,其余人都按着位分坐好,等请完安以后便没什么话可说了。
  昭昭敏锐地察觉到屋里气氛的不对,果然,韩侧妃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妃,那日妾身请了王爷过来实在是有正事相商,您不会生气吧。”
  打脸,明晃晃地打脸,谁都能听出来韩侧妃是在讽刺薛月。
  薛月依旧维持着温婉的笑:“妹妹说的哪里的话,自然是正事重要,”她说着喝了一口茶,眉梢微挑,“倒是我听闻王爷那晚上没留在妹妹那儿,反而是去了书房,可见确实是有许多正事要忙啊。”
  声音不轻不重地,可韩侧妃脸上的笑就落下了,这不是讽刺她没留住王爷吗。
  韩侧妃刚要反唇相讥,薛月就按了按额头,眉头轻蹙:“许是昨晚上吹了风,我这头今儿总是隐隐作痛,便不留诸位姐妹多说话了。”
  一口气噎回去,韩侧妃只能闭嘴,她出去后就狠狠地甩了下帕子:“也就这点子口头上的本事。”
  绿痕连忙劝道:“娘娘说的是,就算王妃刚刚刺了您,可王爷去咱们那儿的事可是事实,府里人都知道,现在肯定在背地里笑话王妃呢。”
  听绿痕如此说,韩侧妃才解了气,然后回去。
  屋内的薛月则是放下了按着额头的手,脸也冷了下来,她心里越来越烦躁,再这样下去,她的王妃之位怕是真的坐不稳了。
  …
  昭昭则是全程心惊胆战,等回到听云院后才松了口气,今晨这请安果然火.药味浓浓,幸好没有牵扯到她。
  只是她还在犯愁另一件事,那就是陆封寒到底为什么跟她置气,她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若是不解了这误会,那以后陆封寒过来估计还是会冷着张脸看书,昭昭想着就叹了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瞧着这男人也不遑多让啊。
  只是今晚上陆封寒没有回来,昭昭特意遣了莺儿出去打听,原来是皇上病了。
  说是皇上早先几天就有些风寒,但并不严重,可今天忽然就发了高热,整个御医院的太医都过去给皇上诊脉医治,好不容易才将烧退下来。
  不过虽然退了烧,但还是反复发作,陆封寒就留在宫内侍疾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这样大的事,就算是后宅的女眷也要显出孝心来才好,故而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正屋。
  陆封寒坐在上首,他脸色不大对,眉宇间有些疲惫,明显是昨晚上没有睡好,“一切可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就随我进宫吧,”他对薛月说。
  皇上生病这样大的事,皇子和皇子妃自然都要入宫探视。
  薛月点了头:“王爷放心,妾身都准备好了,府外马车也都安排好了。”
  陆封寒显然有别的事要忙,他又交代了几句话就匆匆走了,剩下一屋子女眷,薛月蹙了眉尖,忧心忡忡道:“父皇此番病的厉害,过会儿我便和王爷入宫探视,你们在府里合该为父皇祈福祝祷才是。”
  薛月站起身:“尤其是韩妹妹,此番我入宫,府里就先仰仗着你帮衬一把了。”
  薛月说这话时有一股子隐秘的得意,因为她是王妃,能光明正大的随陆封寒入宫侍疾,是皇上正经的儿媳,这些侧室,却是永远登不上台面的。
  韩侧妃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何尝听不出来薛月的讽刺,可只能行礼应是。
  她的家世也不差,可却略输安国公府一筹,韩侧妃安慰自己,除了安国公以外,薛月娘家再没什么得力的人了,她的父兄却在王爷手下办事,只要等,她总是有机会的。
  一连入了两天宫,皇上的病势才稳下来,只是还要再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眼下太子未立,皇上也并没指派皇子监国,只是让内阁的大臣处理朝事,这等紧要的时候,诸皇子当然要卯足了劲儿地表现自己,俱都留在宫里侍疾。
  只是王妃们却不像王爷一样可以留在宫里,只好回了王府。
  倒是薛月想出了个主意,既然女眷不好留在宫内,便去寺庙替皇上供奉长明灯、念经祈福,叫旁人知道了更显孝心。
  陆封寒听后思忖了一瞬,薛月这主意确实不错,便定下明天去普宁寺。
  …
  听云院里。
  昭昭正在收拾行李,就算是像她这样的侍妾也要去普宁寺祈福,听说这次去会住上一阵子,故而衣裳用品都要带齐全了。
  收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完事,昭昭累的叹了口气,她还记得书里陆封寒约莫是五六年后才登上皇位的,故而皇上这次的病肯定没事。
  等第二天一早,众人便齐聚在马车前。
  虽说是去替皇上祈福,可这种紧要的时候还是不能太过招摇,陆封寒便安排了几辆简便的马车和几个侍卫,这样也算是够了。
  昭昭和郭姨娘坐一辆马车,韩侧妃和薛月各一辆马车,一行人往普宁寺去。
  马车里,昭昭和郭姨娘互相笑笑,郭姨娘难得主动开口:“普宁寺是咱们京城有名的佛寺,就在京城郊外西山,有不少香客,尤其是些官家女眷。”
  她们这些后院女眷轻易不能出门,唯一出门的机会也就是去寺庙上香还愿了,故而郭姨娘对京城的寺庙颇熟悉。
  昭昭也有些好奇,她除了那天和陆封寒去了一趟庙会以外就再没出去过,去普宁寺换换心情倒也不错,她想着寺庙既然建在山上,定然风景不错。
  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也有些累了,便闭眼眯着。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许久,终于停下来了,既到了寺庙门前,剩下的一段距离还是走过去比较好。
  昭昭和郭姨娘拿出了帷帽,山下的香客什么人都有,还是要谨慎地戴上帷帽较好,这帷帽用白纱遮住,正好挡住外人的视线。
  昭昭和郭姨娘站在一侧,又等了会儿,薛月和韩侧妃才下马车。
  侍卫们把马车都牵好,预备着一会儿牵到马厩里,再把马车里的物件运送到禅房里也就好了。
  昭昭透着帷帽的缝隙看见了陆封寒,他刚从马上下来,正在和他身边的侍卫说着话,离得太远,她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她能隐约感觉到陆封寒心情不大好。
  也是,他的父皇正在病中。
  其实她本想告诉陆封寒皇上一定会没事的,可这几天他早出晚归,也不容易碰到。
  再者说了,他还生着她的气呢,这几天连一个眼神都没扫她,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陆封寒到底为什么生气。
  普宁寺山脚下不少人,还有来送自家女眷过来的,热闹的很。
  众人正等着往普宁寺山门口走,就听见一阵喧闹尖叫声,像是碰到了极害怕的事似的。
  昭昭和郭姨娘也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正骑着马跑来,他面色煞白,口中不住喊道:“快让开,快让开!”
  那马儿打着响鼻嘶鸣,不要命似的跑,一路撞翻了不少东西,一看就是发了性儿的,这种发了性儿的马儿最是厉害,有时候一脚踢到人身上,登时就会丧命。
  路上的人见状忙不迭地跑开,还有女人孩子的尖叫哭泣声,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候,骑马的男子明显要勒不住缰绳了,他咬着牙撑住夹紧马腹,却还是被马儿给甩了下去,直接甩到了一旁的树身上。
  人一下便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下可好了,没了束缚,发了性儿的马跑得更快,不住地嘶鸣,沿着山路便跑过来。
  场面乱的更厉害了,就连薛月等人也害怕了起来。
  陆封寒示意了一下,跟他说话的侍卫就持了刀过去,这畜生厉害的很,一个不察就会害了人的命,还不如直接了结了它,省的害人。
  那侍卫也是打小练武过来的,对付一只马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持着刀便挥了上去,可谁能想到这马跑起来速度极快,竟然躲了过去,那刀刺偏了,只划伤了马腹,流了一地的血。
  许是被这刀刺了一下,那马儿更加疯狂,一撂前蹄就转了个方向,不要命的跑过去。
  而这匹马跑的方向正是昭昭等人的方向,原本一众女眷有侍卫护着也不怎么担心,可这马忽然换了个方向,还直直地冲着女眷去,直是吓慌了神儿,乱跑起来。
  这种时候当然是各顾各的命,昭昭也吓个够呛,她和莺儿、青叶连忙转过方向,可谁知那马像是粘上她们似的,又冲着她们过来。
  人腿再快也跑不过马,眼见着距离越发逼近,昭昭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完了完了,难道她要丧生在马蹄下?
  看到这一幕的陆封寒目眦欲裂,那一瞬间他的心跳都差点停滞了,他看着前头昭昭纤弱的身影,还有奔跑间帷帽下露出的半侧脸,他忽然间什么都想不到了,然后拼命赶了过去。
  三步并作两步,他一下跃到马身上去,然后用手紧紧拽住缰绳,这马力气极大,饶是陆封寒也一时控制不住,他用尽了力气,手肘说不出的痛。
  终于,赶在最后一刻,陆封寒制住了马。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马前的人也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薛月的帷帽都跑丢了,她吓得流了满脸的泪,然后怔怔地看着马上刚刚救了她一命的陆封寒。
  原来是刚刚跑的又急又乱,薛月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昭昭前头,比昭昭离马更近一步。
  她当然以为陆封寒是为了救她才会如此,“王爷……”
  王府旁的人也都以为如此,实在是刚刚又忙又乱,所有人都顾着逃命,也分不出心神去观察旁的,便以为陆封寒是为了救薛月。
  戴嬷嬷扶住薛月,她的心此刻才落定,失声道:“多谢王爷,若非是王爷,我家娘娘怕是就要命丧于此啊,”说着就哭了起来,涕泗横流。
  薛月心头一片迷茫,她没想到陆封寒会为她至此,是不是在他心里,她也是有点位置的。
  就连围观的路人也都以为如此,纷纷感慨起来。
  戴嬷嬷还要再哭,陆封寒沉声道:“去扶你家主子到一旁稳稳心神吧。”
  此时马也被控制住了,人们开始忙着整理刚刚被撞到的东西,都开始忙活起来。
  昭昭心魂未定,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缓过神来,然后便看见陆封寒朝着她走过来了,她想起刚刚那一幕,看来薛月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若不然他不会这样拼了命。
  陆封寒站在昭昭身前,然后恨恨地看了一眼昭昭,他想起刚刚昭昭差点丧生马下的场景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总是不让他省心。
  离得近了,昭昭才发现陆封寒的右手一直在颤,虎口更是被缰绳磨得血肉模糊,血顺着手掌一滴滴淌在地上。
  昭昭惊呼:“王爷,你的手流血了。”
  陆封寒却没回答昭昭的问题,而是用另一只稍好的手掀开了她帷帽的白纱,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样?”


第31章 
  昭昭撞进了陆封寒的眼睛里。
  以前她从未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他,她忽然打了个磕绊,忘了他刚刚问的是什么。
  过了片刻,昭昭才缓过神儿来,她摇摇头:“妾身没事。”
  她看向陆封寒还在渗血的右手,“王爷,您还是先去把手包扎一下吧,”他伤的不轻,瞧着是要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好。
  尤其伤的还是右手,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连字都写不了。
  昭昭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看着并没有被吓坏,陆封寒也松了一口气,他用左手又撩开些白纱,以便看昭昭看的更清晰:“你以后要多看路,小心些。”
  要是没有他在这儿,后果不堪设想。
  昭昭抿着唇点了点头:“妾身记住了,”她说着指了下陆封寒的手:“王爷,你还是先找大夫瞧一下手吧,别留下病根。”
  “我没事,”陆封寒说着话,把伤了的右手用袖袍掩住,负在背后,颤个不停。
  其实刚刚用了太大的力气,他不仅手掌被磨的血肉模糊,胳膊的骨头怕是也错了位,这才是伤的最厉害的。
  确定了昭昭没事以后,陆封寒的心也放下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后怕,若是刚刚他真的没有救下她怎么办,先前觉得她是个呆的,现在更觉得她是个傻里傻气的。
  若是没有他在身边,他可怎么放心得下她。
  越想越气,陆封寒索性放下了撩着白纱的手,然后转身便走了。
  昭昭还要再说话,忽然发现面前白纱垂住,然后陆封寒就走了,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隐约察觉到他这是还在和她置气呢。
  陆封寒去了薛月那里,眼下山脚下乱的很,她们这些女眷还是去普宁寺里比较好。
  这会儿薛月也恢复了平静,她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可脑海中却不时浮现刚刚陆封寒救她那一幕,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忽然跳的异常的快。
  听着陆封寒的嘱咐,薛月点头应是,她这个王妃应当把女眷仆人都负责好的,然后她才发现陆封寒手上的伤,她一把握住陆封寒的手,惊道:“王爷,您没事吧?”
  骤然被薛月握了手,陆封寒眉头轻皱,他不动声色地把薛月的手甩开:“无妨,不过是小伤罢了,你去带着她们进山门吧。”
  见陆封寒如此说,薛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从陆封寒的吩咐。
  陆封寒本就只是过来送薛月等人来普宁寺,眼下所有事情都解决了,自然要先回府包扎伤口,然后便要入宫侍疾了。
  …
  女眷们一进了山门口,就有僧人迎她们进去。
  到底是王府女眷,就算是不染俗世的佛寺也要小心伺候着,僧人把一行人送到了东小院的禅房处,这一处禅房如今收拾出来只让王府女眷住,也算是清净。
  普宁寺建在山脚下,禅房旁边就是花树,景色十分优美。
  刚刚经了山脚下的惊马事件,所有人也都累了,均各自回了禅房休息。
  薛月由着戴嬷嬷扶着进了禅房,从前她来普宁寺时住的就是这间禅房,故而这房间提前就收拾出来了,还是她从前习惯的模样。
  不久前才受了惊吓,薛月眉尖微蹙,面色苍白,她的相貌本就是偏向弱质楚楚,此刻瞧着更是个不折不扣的病美人,看的戴嬷嬷心都要碎了。
  戴嬷嬷心疼地道:“娘娘今日可是受了苦了。”
  虽说安国公后来偏宠那房小妾极其所出的子女,可对于薛月这个嫡女也是极疼爱的,薛月何时受过这种苦。
  薛月按了按额头,“无妨,只是吓了一跳而已,倒是王爷为了救我伤的不轻,”她想起了陆封寒那血肉模糊的手。
  说到陆封寒,戴嬷嬷的脸上都是笑,她惊喜地道:“老奴没想到王爷竟会这般在乎娘娘,在今天这样危急的时候出来救您。”
  戴嬷嬷越想越开心,这是不是说明在王爷心里也有娘娘的位置,只要这样一来就好办了,以后说不准能和好如初呢!
  薛月听戴嬷嬷这样说,连忙矢口否认:“嬷嬷可别胡说,王爷能救我只是因为我是他的王妃罢了,你别多想。”
  可话虽这样说,薛月面颊上却早浮起两团红云,露出羞涩之意。
  戴嬷嬷还能不知道薛月在想什么,她笑的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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