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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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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儿,忙了大半天了,你该饿了吧?我让阿嬷给你熬了参汤。”柳诗琅从门外走进,看着顾菊懒洋洋地躺在小榻了,不由得心疼道,“这些事,你让青依蓝依守着不就行了?非得自己看着,难道真怕他们多顺走几个?”
“不是啦娘,我也好借这个机会认认府里的人嘛!”
柳诗琅嗔怪道:“都是些下人,有什么好认的?”
“散财开路嘛!再怎么说,咱娘俩的好日子也得靠这些人来维持不是吗?”顾菊笑眯眯道,“难道美人娘以为你女儿我没钱?”
“可不是?”柳诗琅瞪了吊儿郎当毫无正经的顾菊一眼,随即往四周望了望,这才低声责问,“你快跟娘说,那些银子,你到底是从哪儿弄的?”
顾菊无辜地耸了耸肩:“不是说了吗?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嘛。”
柳诗琅白了她一眼:“要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你又怎么舍得白白送给他们?”
“怎么会白白送给他们?”顾菊讶然道,“要抓人心就得下狠心啊!好了娘,你就放心吧,你女儿我不差钱儿~~”
☆、030 有人要加盟分羹了
030有人要加盟分羹了
不差钱不代表不需要钱。京州这里达贵显贵多如牛毛,他们更懂享受,更懂生活,而且更喜欢攀比。不过,这里究竟适不适合开一家养生坊呢?这个必须好好调查调查。
“蓝依,听说你常往府外跑,你说说,咱们京州最热闹的街是哪条?”
“小姐,其实咱京州有两条街可以算得上是特别热闹的,一条是咱们华胄街隔壁的银度街,那里卖得多的是金银首饰。另一条就是城东门直通城西门的华午街,那里有好多好多吃的好玩的东西,也有各种各样的人。”一提起好吃的好玩的,蓝依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说起话来也是手舞足蹈的。“小姐,听夫人说你们之前在滁州住,听说滁州也有金发碧眼的人呢!你见过吗?”
金发碧眼?顾菊心道,之前在齐州时,谢君兮那一段失踪的日子里,不就是去看这种生物了吗?“没见过,怎么了?”
蓝依掩唇笑道:“我见过哦!三年前有人想送老爷一个这样的美人,结果老爷脸都绿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顾菊惊讶地回头问道,三年前不就是美人娘亲回府的时候吗?
蓝依连连点头:“咱们煊朝谁不知道当官里面,老爷的妻妾最少啊?竟然还敢送美人进府!”
很少吗?即使遣散了府中大小妻妾,也还有一个二夫人一个宋雪惜,这也足够凑成左拥右抱的了,连美人娘亲都不知道要置于何处。所以穿越到这里后,她就没打算成亲,找个**跟自己玩宫斗?她这是吃饱了没事找抽呐!
顾菊对金银首饰没有什么兴趣,于是让蓝依带路往华午街走去。华午街宽大,可并排行走六辆马车,从城东直通城西,贯通了整座京州城。与南北走向的华瑞街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十”字。
“小姐,要吃茶吗?这里是咱们京州城最大的茶馆了。里面的说书先生可有意思啦!”蓝依扶着顾菊的手臂,指着一家门口挑着“有味茶馆”的旗子的店说道。
顾菊抬头望去,只见店门高大,两边悬挂着一对对联,上联是:淡中有味茶偏好,下联写着:清茗一杯情更真。笔法苍劲有力,浑然天成。对联的旁边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童子,一脸憨憨的笑意,煞是可爱。透过大门,可以看清里面三五成群的人正高声交谈着什么,他们身上衣物有华丽的锦缎也有朴素的长衫。
“姐姐,进来喝杯茶听听书吧!”正打量之际,童子已经注意到顾菊两人了,笑呵呵地招呼道。
顾菊挑眉凑上前,嘿嘿一笑:“免费的吗?”
童子一愣,这位小姐面貌温婉娴淑,怎么说起话来却这么得无。赖?“姐姐,咱们茶馆都是小本生意,做不起免费的生意啊!”
顾菊正想再逗逗小童时,茶馆里面走出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人,看上去应该是这店里的小二。只见他将小童拉开一旁,恭敬地朝顾菊作了个揖,这才开口说道:“这位是顾小姐吧?里面有位公子请你进去喝茶。”
“什么公子?”顾菊疑惑地问。
小二微微一笑,清俊的脸颊顿时让顾菊挪不开目光。真搞不懂,一个店小二而已,怎么还找个这么令人销。魂的男人……
“顾小姐进去就知道了。”
小二将顾菊引上二楼一间包厢,包厢门打开,右首那位不是分别不久的谢君兮又是谁?而坐在左首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楚廉!
“小兮兮!”
“……”
谢君兮脸上一黑,要不是他自制力一向强大,此时抓在手中的杯子已经砸向顾菊的脑门了。
“哈哈哈——”
毫无形象大笑着的,正是坐在上首的男子。只见他龙飞凤舞的朗眉舒展,神采熠熠,就连乌黑的发丝似乎也是精神十足。俊颜如同刀刻,几分威严,几分睿智。尤其让顾菊感叹的,还是那双眼,明明满脸笑意,可她没从那对幽深的眼里看出任何的笑。
“小兮兮?”他大手拍在谢君兮的肩膀上,大声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小名?不知道把这个名字传出去,要有多少少女心醉了!”
谢君兮早已恢复如初,平静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顾菊,淡淡说道:“殿下要玩就拿去玩吧。”
楚廉见顾菊一脸的莫名,便解围道:“顾米,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顾太傅的长女顾菊小姐,楚廉以往多有不当之处,还请顾小姐不要介意。”
这三个大男人自在地坐在椅子上,顾菊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在最下首处主动坐了下来,至于茶——在谢君兮的手上,她自觉一见面就惹了他,此时还是不烦他好了。
“楚将军言重了。当时女扮男装进军营本就是顾菊的不是。反而是我要多感谢楚将军相信我,还为我的养生坊宣传出去了呢!”顾菊客客气气道。
“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楚廉官路亨通,一扫在齐州的忧虑,说起话来也是嗡声嗡气的,“殿下,这位就是献上反光计的顾米。要不是她的计,只怕与御侯军一战,又得输个精光了。”
姬政晗这才正眼打量起低垂着头的顾菊,眼里意味不明。
“楚将军抬举顾菊了,即便没有我的计策,虎威军也英勇善战胜神军。”
“顾米,哦不,我应该称你为顾小姐,为什么感觉你来了京州之后更多礼了?还是齐州的顾米说话爽快!”楚廉眯着眼笑着说。
顾菊闻言,心道,你以为我乐意啊?别以为她一“土包子”不知道什么叫“殿下”,除了皇宫里的皇子,还能有谁敢被称为殿下?上首那位,也不知道是皇帝老儿的第几个娃,不说正好,她还懒得起来行礼呢!
她撇了撇嘴,叹了口气说:“一入大宅深似海,菊儿始终是女子。”
“也是。早就听说顾府出才女,有恬儿小姐才贯京华,又有梦儿小姐艺高人娇,现在又多了位精通商业的菊儿小姐,真是令人艳羡啊!”楚廉赞成地点头道。
暗自翻了个白眼,那两个妹妹跟她完全不同类,她还是保持沉默最好了。
“你就是前几日进顾府的长小姐?”
姬政晗素来对京州的闺阁女子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因为反光计,又加上一个长女千里寻父故事,他还是好奇了一把。眼前这个谣言中的主角,没有惊人的相貌,脸上甚至未扑脂粉,头发也简单得只用了根乌木枝挽着。
“正是顾菊。”
“抬起头来。”
“……”
顾菊默默叹道,自己又不是什么大美女,抬头干啥?但是想归想,这位“殿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呢,要是一个不小心惹了他不高兴,别说开店赚钱了,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穿越过来之后,顾菊最满意的,其实就是这张脸蛋了。细长的柳叶眉和柳诗琅一样,小巧挺立的鼻子,还有一张标准的樱桃小嘴,整个画风唯美的古典女子,虽说不上沉鱼落雁,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不引人注目,却别有一番风。流。
“我听说齐州最近兴起了一阵养生之风,养生坊也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甚至还开到天子脚下来了。而且第一家养生坊的店主也姓顾,不知道与顾小姐有没有什么渊源。”
什么?不止她一家养生坊了?而且还开到京州城里来了?她怎么不知道!她只不过是离开六七天而已!复制了这么多,她要告他们盗版==‘‘
“这个……”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有些消化不良,犹豫了会儿才开口,“第一家养生坊的确是我开的。幸好有谢公子、楚将军帮忙,养生坊才险度难关。”
谢君兮和楚廉对视一眼,这妮子倒聪明,知道拉他们两个作挡箭牌。
“我倒是好奇这养生坊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的能做到强身健体吗?”
姬政晗神情漫不经心,声音却透着股威严,令顾菊全身紧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
“强身健体在于个人,如果你能坚持听从店里的养生方法来做,自然可以强身。如果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即使再好的法子,用在身上,那方子也只会是被猪拱了一样。”
她的话音一落,整个包厢寂静得都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了。顾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最后一句话好像用得不大恰当,不对,应该是很不恰当!竟然敢骂他是猪,她又不是嫌脑袋有多!
“嗯……再好的方子也白费劲了……”顾菊急忙低低地补充一句。
一旁的谢君兮突然出声说:“殿下是想给江南灾民集资吗?”
集资?顾菊吓了一跳,暗自竖起耳朵。
“呵,最了解我的还是你。楚兄意下如何?”姬政晗转头看向楚廉。
“谢兄的意思是殿下要参与养生坊?”楚廉疑惑地问。
“不错。一个闺中女子都能掀起一股风潮,我倒想看看这京州是不是也能让我赶赶热闹。”说着,他将眼神投向低眉垂眼的顾菊,薄唇轻轻勾起。“顾小姐,你欢迎我跟你合作吗?”
话虽然是个问句,可那语气哪里像是询问她的口气?
☆、031 惊闻恶耗以毒攻毒
031惊闻恶耗以毒攻毒
好不容易熬到这些人散场,逛街?顾菊对此已经全无兴致了。
蓝依跟在怒气冲冲的顾菊身后,她知道小姐这个时候很生气,却又不敢问她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刚才包厢里面的人?
“蓝依,你听说过京州哪里开了养生坊吗?”
前面的顾菊脚下一顿,紧随其后的蓝依没刹住脚,险些撞上去,她拍了拍自己的鼻子,搜索着记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她猛地一拍大脑,恍然大悟道,“我记起来了!前些日子惜夫人和梦儿小姐去过,听杏依说那家店就在华午街。”
“华午街?刚才那条街?”
蓝依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小姐,你也要去吗?”
“下次吧。你顺便帮我留意留意有没有比较好的店面,打听好位置和价钱回来告诉我。”说完,顾菊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看也不看便塞到蓝依的手里,“这是你暂时的跑路费,找着了,本小姐还有赏!”
蓝依双眼顿时亮晶晶起来:“小姐,你放心,蓝依一定给你办妥!”
两人回到顾府时,天色已经昏黄,顾府大门上高高挂着的灯笼已经点燃。开门的阿生一见顾菊立马哭诉了起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快、快,柳夫人她突然昏倒了!”
平地一声雷,炸得顾菊立马跳了起来。她一把抓过阿生的衣襟,狠狠问道:“怎么回事?娘亲她怎么会突然昏倒?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生被她这一吓,登时顺不过气来,咽在那里,只得勉强发出一两个字音:“不、我、我不、不……”
还是跟在她身后的蓝依此时更有理智,沉着地劝道:“小姐,还是先去看看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吧!”
经她这一提,顾菊这才松开阿生,忙向琳琅院奔去。
此时的琳琅院里,已经点上了烛火,柳诗琅的房间外头挤了不少的人。宋雪惜、顾梦儿、顾恬儿,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二夫人也来了。
“娘——”
远远的,顾菊便已经叫了过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正要冲进房间时,被宋雪惜拦了下来。
“大夫正在里面把脉,你先别进去打扰。”
顾菊秀眉一蹙,冷着脸道:“让开!”
宋雪惜还要再说什么,只听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顾菊绕开她,奔向大夫急急问道:“我娘怎么了?”
这个大夫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留着山羊胡子,盖过下巴,头发中夹杂着几根白发。他的肩上背着一个药箱,因为沉重,将他的棉衣勒出一条深深的痕迹。
“你娘犯有心悸之症,用这张方子抓一副药吃过就没事了。”
顾菊随口应了声,提脚冲进了房门。房间里面有些沉闷,有种幽幽的香味,不知道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她轻轻走向柳诗琅,平时总是白里透着红的脸上,只剩下苍白,而那两撇眉也是微微蹙起。她伸手,轻轻将那两撇蹙起的眉抚平,却猛然发觉她的体温异常地热。
不对劲!
心悸的症状根本不是这样!
顾菊随即坐下,将柳诗琅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把起了脉。她现在的脉动隐隐约约,若有似无的,仿佛水中溜滑的鱼,这哪是什么心悸之症啊,这明明就是中毒的预兆啊!
她眼中阴狠一闪即逝,她这才进府没几天呢,美人娘亲就被人下毒了,要是自己不在,美人娘亲岂不是就毁在那个庸医手上了?在这府里,究竟这般狠心要置娘亲于死地?要是让她查出来,她一定十倍百倍还回去!
“娘,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会让你健康起来的!”
解柳诗琅身上的毒并不难,只需要找到药引即可立刻解掉。但是要找到药引就必须找到毒的源头。
“菊儿,我已经吩咐红依去熬药了,一会儿她就会把药端过来。”宋雪惜见顾菊神色自若地从房间里走出,便安慰道,“大夫都说了,你娘只是犯了心悸之症而已,这女人要是到了咱们这个年龄,多多少少都会犯这个病的。你就别再担心了。”
顾菊朝宋雪惜扔了个眼神,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宋雪惜呢?这会儿,她心里早该幸灾乐祸乐开花了吧!便宜老爹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否则的话,他再怎么说,也不会请那种庸医给美人娘亲看病的。
“多谢惜姨,娘亲现在应该想要静养,惜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雪惜见她不领情,也不生气:“好好,你好好照顾你娘,有什么事,尽管派个人来喊我。”
顾梦儿同情地望了眼顾菊,也跟着转身离去。
只有顾恬儿依旧犹豫地站在那里。顾菊现在没有时间招呼她,转身喊了青依蓝依进屋帮忙。
“恬儿,想进去,便进去吧,说不定她需要你的帮忙。”二夫人手中佛珠转动,柔声劝道。
顾恬儿望了望里面忙碌着的身影,长叹了口气,朝她柔柔一笑:“算了,长姐这个时候也许更希望安静些。二娘,我们还是走吧。”
顾恬儿是府中嫡女,母亲是顾伯宴的正妻,可惜死得早,她也就跟随二夫人长大,也改口称她为二娘。这也是煊朝的习俗,不是亲生的,一律称姨,而不称娘。
一灯如豆,昏黄的屋里满足不了顾菊为柳诗琅解毒的要求,她记起在现代时看过的一篇用镜子聚集所有烛光的故事,于是让蓝依将自己带来的镜子搬过来。有了镜子后,整个房间果然顿时亮堂了许多。
“蓝依,最近夫人有没有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顾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蓝依想也没想地回答道:“小姐,夫人最近一直都在侍弄花草。其实自从三年前夫人进府之后,夫人就很少出过院子,她总是呆在院子里刺绣或是侍弄花草。要说特别的事情嘛……”
她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转头朝正在给柳诗琅擦拭身体的青依说,“青依,最近都是你跟在夫人身边的,夫人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忙活着的青依放下手中的毛巾,抬头看向盯着自己的两人,愣道:“要说特别的,只有夫人生辰那日,小姐送来六箱礼物,惜夫人也送了个好看的瓶子,再没接触过其他的东西了。”
宋雪惜会送东西给美人娘亲?顾菊心里咯噔一下,假装随意地问起:“哦?惜姨送的是什么礼物啊?我怎么没有听娘亲说起过?”
“我只瞧见那是一个白底青花的瓷瓶,约莫跟这花瓶一般无二。”青依指了指身后茶几上端放着的二十厘米高的花瓶。
“想必是个稀奇的东西吧!不知道现在被娘亲放哪儿了……”顾菊低声嘀咕着。但这低声,也恰到好处地让青依和蓝依听见。
“小姐,我知道夫人把那瓷瓶放在哪儿了。”青依站了起来,问道,“小姐现在就想看吗?”
顾菊望了望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柳诗琅,微微一笑:“好吧,反正红依现在去熬药了,娘亲想必一会儿就会醒过来。要是她醒来,一定不肯把那好玩的东西给我瞧了,青依你就去拿过来吧!”
她的嘴上虽然是这般说着,心里头却暗自留了一个心眼。
不一会儿,青依便把宋雪惜送的瓷瓶拿了出去。白底青花,清冷妖娆。还未走近,她就闻到一阵阵幽幽的清香从那瓷瓶中散出,不浓不郁,令人不由得放松全身的神经。
只是顾菊却相反,脑中警铃大作。
“小姐,这就是惜夫人送给夫人的礼物,听说,还是从海外买来的呢!”青依好奇地凑上前闻了闻,“也不知道这香是什么香,这么舒服。”
的确舒服,再闻下去,只怕永远都是舒舒服服的了。“青依,娘亲最近侍弄了什么花?”
青依没料到顾菊的话题跳得这么快,愣愣地回道:“是老爷前些日子送给她的素紫兰花。”
素紫兰花?加这瓷瓶中的香液,正是解毒的药引。
什么海外买的东西,这完全就是从南疆流传过来的致命毒物!如果单独使用这个瓷瓶里的香气,不仅没有毒,反而还有安眠的作用,对治疗失眠有奇效,但是与兰花一遇,那就成了天衣无缝的下毒高手了。
“青依,你把瓷瓶放回去,蓝依你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娘亲这里有我在就行。要是一会儿药熬好了,你再去准备点蜜饯,娘亲怕苦。”
“是。”
待青依蓝依都离去之后,顾菊这才将手中的香液倒入茶杯里,又从门外取来一片素紫兰花的花瓣,兑了一杯热水后,小心翼翼地将杯中的水灌入柳诗琅的嘴中。做完这一切,顾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顾菊连忙往柳诗琅的嘴中塞了一颗入口即化的药丸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端着药的蓝依。
“小姐,这是红依熬好的药。”
顾菊闻了闻她手中的药水,心中顿时闪过一串中草药的名字,幸好,都是些中性的药,给柳诗琅喝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蓝依,你和青依去准备一桶热水,我想娘亲一会儿就该醒来了。”顾菊望向已经褪下苍白,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的柳诗琅吩咐道。
☆、032 以牙还牙不算过分
032以牙还牙不算过分(第3更)
ps:tvt承诺的三更送上,感谢各位亲的支持,千金会更加努力的~各位晚安,么么哒~
阴暗好几日的天终于放晴了,晨霜在暖阳中渐渐消融,化作一阵清雾,被风卷去。几缕风,趁着未关好的窗子,顽皮地溜进房间里,玩弄起趴在床边沉睡的人的发丝。
柳诗琅轻轻睁开眼便瞧见了趴在床沿上的人:她呼吸匀称,额头上的发丝被枕得有些凌乱。她眯起眼,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与她分开三年,打她回来后,她就没好好看过她了。三年前的她明明还跟个没长大的丫头似的,没想到这一次回来,她已然亭亭玉立。只是,那模样,与自己是越来越不相像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嘤咛,趴在床沿上的顾菊嘟哝了几句,缓缓动了动麻木的手臂,眼还未睁开,便已经开始伸着懒腰了。待低头查看柳诗琅的伤情时,才发觉自己的动作被她看在了眼里。
“娘,你醒来了!”顾菊惊喜地欢呼一声,扑了上去,撒着娇道,“你昨天突然昏过去,真是吓死我了!”
“你这丫头,知道娘亲病了,还这样压上来!”
顾菊连忙直起身子,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笑:“太高兴了嘛!娘,你再躺一会儿,我让青依蓝依给你梳洗。”
青依蓝依也为柳诗琅忙活了一整宿,直到快天明时,顾菊才打发两人回去休息,只留自己守在床边。期间顾伯宴进来看望过一次,嘱咐她有事要随时去找他。找他?找他娘亲就能好?顾菊不以为然。
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的亲人突然撇下自己,让她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她宁愿自己先走,也不愿意孤独终老。或许说她自私也不为过。
那个毒瓷瓶已经被她改了毒性,香,依旧是那么香,与素紫兰花相遇,也不再会产生剧毒。但送这个瓷瓶的人,她是绝不会饶过的。
“菊儿,大夫是怎么说我为什么会昏倒的?”柳诗琅洗梳时,顾菊一直怔怔地望着她,赶她回去休息,她也不走。无奈之余她只好让阿嬷去准备一些清淡些的早餐,一会儿等她用过早餐再赶她回去补觉。
“大夫说只是心悸而已,不是什么大病。”
顾菊知道,即使有瓷瓶为证,宋雪惜也一定会否认,一口咬定不是她下的毒,毕竟瓷瓶里的东西单独使用的确是良药,但是她也一定知道便宜老爹前些时候送了素紫兰花给美人娘亲。她定是想借此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美人娘亲除去。
哼,好毒的计策!好周全的想法!只是可惜,那点毒遇上她这个从**里泡出来的人还真是小巫遇上大巫了!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心悸之症啊,会不会是那个大夫搞错了?”柳诗琅疑惑地问道。
顾菊站了起来,朝她露了一个灿烂的笑脸说:“好了,大夫是好大夫,他诊的没错,再说,不是还有我这个小神医在嘛!只要娘亲身体好了,是什么病都不用管了!”
柳诗琅闻言,将手中擦拭完手的手巾交给青依,点了点头,习惯地往左手腕上摸了摸。这时,她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蓦地问正要离去的青依:“我的玉镯呢?”
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框的青依背影一僵,随即转身回道:“青依也没见着,难道没有在梳妆盒里吗?”
柳诗琅娥眉咻地蹙紧:“没有,我昨天明明记得戴在手上的,难道昏倒后,你们谁帮我取下来了?”
说着,她往梳妆台那里翻了翻,只见里面只有一些头饰和耳环,手镯也有几个,但并非是她要寻找的那个。
“夫人,昨晚我没有取下你的手镯来。就是不知道蓝依……”青依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没有往后说。
“你去把她叫过来!”柳诗琅原本温和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平时能近身的,就只有这两个丫环了。
“娘,你先别着急,好好找找,看看是不是放在什么地方了,昨天大家都手急脚乱的,或许一时放在一处,大家都忘了。”顾菊站起安慰道。
顾菊拿眼扫了扫局促地站在门口不进不出的青依,后者接受到她的示意,连忙转身飞奔出去找蓝依了。
“那个手镯是我最宝贵的东西,那可是上等的货色啊!”柳诗琅碎碎叨叨地,手上也没停,不时地在梳妆台和床上翻找着,“对了,你说昨天大家都手忙脚乱?”
她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忽然转身定定地盯着顾菊,“昨天很多人都进了我这屋子?”
顾菊一愣,似也想到了什么:“娘,你先别急,也许这都是误会。”
两人正说着,青依匆匆带着蓝依走了进来。在来的路上,青依已经告诉蓝依手镯不见的事情,因而一进屋,蓝依便忙着为自己分辩起来。
“夫人,蓝依发誓,绝没有碰不该碰的东西。昨天蓝依陪小姐一齐出府去了,小姐回来,我也才回来。”
“嗯,娘,蓝依昨天的确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顾菊在一旁沉思了会儿,说,“你们现在分头去找找,看看是不是忘在什么地方了。”
“是。”
柳诗琅长叹一声,喃喃念道:“那是你爹送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戴在身边,从不离身的。”
顾菊凑上前,嘻嘻一笑:“原来是这样啊,爹爹送给你的东西,你这么宝贵,怎么女儿送给你的东西你却看也不看一眼呢?”
柳诗琅抬头嗔了她一眼:“你个鬼灵精,你送的,娘当然也宝贝得很啊!”
在顾菊的引导下,柳诗琅的注意被转移了。
不多时,青依蓝依两人纷纷空手而归。
“夫人,找不到手镯。”
不想看见柳诗琅脸上伤心的表情,顾菊连忙朝她承诺道:“娘,你先别着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回手镯的。”她停了停,转头朝青依蓝依吩咐道,“你们暂时先不要将手镯不见的事向别人提起,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青依蓝依对视了一眼,虽然都有些不明白,却也听话地答应下来。即便是有顾菊的安慰,柳诗琅明面里不伤心,心里却免不了要难过。
因为柳诗琅的病,顾伯宴更早回到府里,听说她的病好了之后,提起的心这才回落到肚里。为了体现对她的关心,还特意将家宴设在了琳琅院。
宋雪惜一如既往地打扮得分外惹眼,而她身边的顾梦儿也一如既往地高傲如孔雀。这一次再见顾恬儿,顾菊已经不会再像第一次见她那般恐惧了,因为她明白,这个顾恬儿与自己前世那个妹妹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前世的妹妹娇纵刻薄,今生的娴静温良,难道是因为前世的自己伤害过她,这一世要自己补偿给她?
……作为弃恶从善的她,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昨天晚上幸好雪惜姐姐请来的大夫,否则我现在只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姐姐,诗琅的病还没有痊愈,就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了。”柳诗琅举着一杯茶,朝坐在她对面的宋雪惜微微笑着,遥遥一敬。
宋雪惜心里正琢磨着为什么柳诗琅明明是有了中毒的征兆,现在却还活蹦乱跳地活着,她开始怀疑起自己买的那个瓷瓶是真是假了……
将她表情收入眼底的顾菊闪过一丝狠辣,哼,不给点颜色让她知道厉害,她还真当她们母女俩好欺负呢!
“雪惜姨,我听说娘亲生辰的时候,你送了个很漂亮的瓷瓶给娘亲。昨天晚上正好我也瞧了眼,特别喜欢呢!不知道你那里还有没有这种瓷瓶呢?”
提起瓷瓶,宋雪惜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还真不巧,我就只得这么一个瓷瓶,连我自己都非常喜欢,一直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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